(二)独自在南方,倾诉
离开林杨之后,有一段时间我的生活始终无法自理。我买了一台全自动的洗衣机,但是后来我发现,那成为我对脏衣物的最佳场所。这是个另人沮丧的想法。于是我考虑着雇一个清洁工帮我定期做打扫,终究还是放弃了。因为我讨厌属于自己的领域被生人所踏足。这不是一种颓废或积极的问题,我想这只是一种过程。我们都无法躲过,必须经历。
大约两个月后。天气更加湿润温暖。我开始习惯在午后独自开始散步。最常去公园附近,那里常有很多小孩子。我看见他们要好的手拉着手,或是嘟起嘴互相背对着生气。但是当我把糖果分到他们手中时,会看到他们快乐的笑着,仰起胖胖的笑脸叫我,大哥哥,我也要,我也要哦。那种茫然而天真的表情。还有滑梯旁带着小孩的少妇。很年轻,总是穿着宽松的长群,把头发扎成一束,有的抹了口红和胭脂,但是还是很用心的陪着小孩玩耍。然后在一天最后的阳光里,我坐在台阶上温暖的看着她们。
有一段时间曾经非常喜欢一个澳大利亚乐队的。凌晨的时候把音量开得非常大,整日整夜的重复。
I think I dreamed you into life
I know I love you before
I met you I have been waiting all my life
沙哑而温暖的声音,却奇怪有很清晰的声线。我以一个苍凉的姿势坐好,然后会用一夜的时间熬出一些文字。那个时候总是会被轻易的打动。现在却只是轻轻一笑,回忆那些少年往事。时间可怕的带走了太多,想追,却不知道从何而起。
有时清晨或是黄昏,一个人,在操场上打球,想起和林杨一起的少年时代。一起站在篮框旁,篮球撞击着地上发出清脆优美的声音,然后篮球呼的一声,一个优美的弧度,从网中落下。林杨拍着手笑笑,你的球和你的人一样。什么意思,我问他。他说,总是无意间就进入人的心里,会把人撞击得很痛。
现在我还是无端的想起那一幕。于是沉默,长久的持续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