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发行的CD反映了卡拉扬音乐生涯中歌剧的一面,这从他在乌尔姆和亚琛的歌剧院作为一个职业指挥家的时候就开始了。50到60年代期间,他在维也纳国家歌剧院(Vienna State Opera)差不多当了十年的掌舵人,并在米兰的斯卡拉歌剧院(La Scala)进行过多次辉煌的演出,更不用说他在萨尔斯堡指挥过的那些精彩演出了。
庄严的号角声拉开了Die Zauberflote的序曲,这号声在剧中反复出现,就像韦伯的“奥伯龙序曲(Oberonoverture)”中的号声一样。人类的苦难、信仰和圣杯这些主导了“帕西法尔前奏曲(ParsifalPrelude)”的主题在这里更加深入。罗西尼和威尔弟对这种方式不太有把握。在“爱偷窃的喜鹊(La gazza ladra)”和“命运之力(La forza del destino)”中有着明显的主题显示,而“威廉•退尔序曲(Guillaume Tell overture)”和“茶花女前奏曲(La traviata prelude)”则更像是交响诗。他们在人们面前展现了一幅图画,唤起了人们的情感。随着小歌剧的兴起,将序曲作为“什锦曲(pot-pourri)”作法日渐盛行。著名的“地狱里的俄尔浦斯(Orpheus in the Underworldis)”的序曲甚至不是奥芬巴赫作的,而是由维也纳一个叫卡尔•宾得(Carl Binder)的剽窃作曲家拼凑而成的。
卡拉扬本人也看到了同样一幕,那是老马斯卡尼(注:Mascagni ,1863-1945. 意大利歌剧作曲家)在米兰斯卡拉歌剧院(La Scala)指挥“好心的弗利兹(又译作“单身汉” L' amico Fritz)”中的幕间曲。他回忆道:“马斯卡尼一瘸一拐的走上了指挥台,举起了指挥棒,好!美妙的音乐在瞬间骤然爆发,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卡拉扬本人于1965年在米兰录制了马斯卡尼的“乡村骑士(Cavalleria rusticana)” 和莱昂卡瓦洛的“丑角(Pagliacciare)”,这些都是留声机的经典。意大利指挥家里卡多•夏伊(Riccardo Chailly)曾经说过:“关于这些歌剧,可以分为两个时代,前卡拉扬时代和后卡拉扬时代。”
卡拉扬可以用两种方式来演绎,在录音棚,普契尼的“波西米亚人(La bohème)成为理想化的爱情之梦;而在剧场则是粗俗而又充满小聪明,正如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的场景。1980年夏天,卡拉扬和柏林爱乐乐团录制的奥芬巴赫的序曲在两方面都达到了高峰,即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又有很好的剧场效果。那次专辑的最后一个曲子是“霍夫曼的故事(Les Contes d' Hoffmann)”中的威尼斯船歌。“那部作品我曾经彩排了整整一场,”卡拉扬回忆道:“对于我来说,它是所有音乐中最令人痛苦的作品之一。在这首船歌中,一个人从生命走向了死亡。”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到了霍夫曼或是奥芬巴赫本人,不知道他是不是把这首船歌看成了歌剧版的天鹅之死。不管怎么说,这首曲子确实非常独特,要是某一天卡拉扬在船只失事中被冲上一个荒凉的小岛,这部作品就是他希望随他一起被冲上岸的碟片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