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那辆奥迪离她渐行渐远。在交往一年后,我见了她的父母亲。长辈关心的也无非这几个问题。虽然我有按揭的能力,但我和她还是决定租在市区,等有一定基础之后,再按揭也来得及。她父母亲听后,非常理解,只希望我们身体健康,工作顺利。他们的通情达理让我在冬日里倍感暖意,喝着她父亲亲手熬的酒酿园子羹,竟然尝到一点咸味。
不得不承认,房子已经成为婚姻的衍生品。在选择金钱还是自由上,我们俩的价值观是一样的,我们不愿意去透支最美好的时光,只想开心地走好当下。她选择了公司附近的老式公寓,闹中取静。旧旧的木楼梯和斑驳的墙纸把我俩围在一个不足20平米的房间里,有种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感觉。我们周末看话剧,开party。和朋友去钱柜给她唱《Yellow》,唱到高潮处,她搭着我的肩膀一起:U know, U know, I love U so. U know, I love U so。朋友们的掌声除了欣赏还有点羡慕。
有时候玩到好晚,我会在叫不到出租车的时候弱弱地问她:你放走了一个金龟婿,你妈妈知道的吧?她的回答从来都是那么坚定:你小看我妈妈就等于小看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