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狼是这样炼成的

光说不练

刚看完的一篇小说。。
  绝对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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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说不练

男人只要和女人上过床，他对女人的那种神秘感就不复存在了，
你可以试想一下：连谜底都知道了,还哪有耐心听人把谜语讲完……
我知道我现在的确堕落了，有时我翻看上学时的照片，那个少年
笑的那么天真……想想现在的自己，其实也没有什么悲哀的，相
反，身边的朋友都很羡慕我---才二十九岁就事业有成、家境富
足!可我总是感觉生活中缺少点什么……
我最怕参加同学和朋友的婚礼，看着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就有想哭的冲动，刚才回家的路上，在路边遇到大学同学和他
妻子，俩人依维着，在等公共汽车，可是感觉他们好象比我坐在
A6里还幸福，说心里话，他老婆相貌平平，可还是让我羡慕不已！
我静静地看着旁边熟睡的女孩，不仅有着美丽的容貌，还有
令男人发狂的身体！我轻轻地下了床，站在窗口看外面的雪。她
醒了，一边揉眼睛，一边微笑地看着我。我过去倒了两杯EVI，走
到床边，把其中一杯递给她：“我给你讲了故事吧！”她点点头。
不知道她现在何处，不过我很感谢她----第一个听我故事的人!
1.不像初恋的初恋



我出生在全国闻名的大庆油田，小时候我就知道我很帅，在幼儿园和小学，
我都是小女孩们的骚扰对象，记得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一个女孩追着我，
要亲我，吓得我疯跑回家，第二天都没敢去上学，坐公汽浏览大庆的风光，
后来一想这也不是长久之计，第三天我找到她，说：你要在欺负我，我就
告诉老师。这招果然有效，她再也不敢找我了，去年在北京我竟然又遇见她，
然而不同的是，这次是我亲她，但她没跑……
后来上中学了，我有了自己的初恋，她叫丽,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不算美丽，我
也一直很奇怪我怎么会喜欢她，后来朱丽亚·罗伯茨走红之后，我才找到原因，她有和
朱丽亚·罗伯茨一样性感的大嘴，可当时我并不知道，只知道她嘴很大，很能吃冰淇淋。
我们经常在一起玩，我们一起去过很多地方，放假的时候我们骑自行车去郊游，
后来有一天我开车沿当年的路走了一圈，里程表显示73公里，不能不相信爱情
的力量呀，我才是新时期的铁人!我总为一件事感到奇怪，她从不让我去她家，
每次送她回家，她只让我送她到路口，然后看我走了，她再回家，我实在想不
出是为什么，有一天我实在很想她，直接去她家找她，是她开的门，看见是我
很吃惊，嘴张的很大(她嘴本来就大),我忙说我来找你借笔记，我进屋后和坐
在客厅的女人说我是丽的同学，我来借笔记，她母亲很热情，招呼我坐，我这
才发现她母亲只有一条腿，而且她家里穷的让我难以想像，虽然九十年代大家
都不是很富裕，但我从没见过这么穷的人家，屋里又脏又乱，也没有什么家用
电器，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她不让我来她家!你们知道我当时想什么吗？我
想以后我俩结婚了，我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当时我才16岁。第二天我们见
面，她就向我提出分手(说分手再准确不过了，因为从始至终我只是牵过她的手),
我问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我去了你家，她说是，然后我就求她别离开我，我想
不起来还说什么了，反正我哭了，后来我想了一切办法，也没能让她回到我身边，
那是我一生中最伤心的时期，我不知哭了多少次。。。多年后遇到一个中学同学，
说她什么也没考上，接她****班，在工厂干活儿，然后嫁了一个工人，过得不是很
好，我当时听的很平静，因为我已经不是那个天真的初中生了!

2.爱情应该是这样开始的

后来我上了实验中学，三年里没喜欢过任何人，因为我是一个很谨慎的人，
不想受第二次伤害。后来我考上了黑大，一直到大二，直到我认识了悠悠，我才
开始了新的爱情。我一直把悠悠当成我的初恋情人，和她在一起的三年里，我
才明白爱情到底是什么？我们的相识很有戏剧性，我和同学去学游泳，我学
了半天也学不会，还呛了好几口水，就坐在一边看别人游。不知谁撞了我一下，
我滑入了游泳池，当时我吓得半死，拼命挣扎，我的脚好象踩到什么东西，脚
一用力我就站起来了(因为我身高182cm,池子才150cm),这时我看到一个女孩
笑的直不起腰来，我狼狈的爬上来，一句话也没说，找了个地方坐下(这次我找了
个离池子远的地方),有一人走过来，我抬头看了看她，
说：笑够了!
她没说话，站在我面前，我们对视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大概有两分钟吧，
她说了句对不起，
然后说:我可以教你，
我说我不想学，
她说:那你来干什么，来这里看美女吗？
她可能意识到玩笑开的有点过分了，又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也没理她，这时
打铃了,她说了声再见，走了
可是没走几步又回头和我说：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摇了摇头。
她又说：你下周二来，我教你，一言为定。没等我说话她就走了，
这时我们同学走了过来，一脸坏笑，
我说:你刚才没看见朕落水呀!他说:小人救驾来迟，罪该万死，一会儿请你吃排骨吧
我说：看在排骨面的份上，朕饶你不死!
他说：谢主龙恩，走，吃面去!
一路上，他不停地问我，那女孩是谁呀!
我说不认识，
他说：不能吧，我看你们聊了半天，我都没敢过去打扰。她挺漂亮呀，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
我说我没看清(我说的是实话，落水的时候，池里的化学物质很刺眼，好长时间才缓过来。)
不过我到是看清她有一双美丽的脚!(我很喜欢看女孩的脚,一直以为自己很变态,后来才知道这叫恋足癖)


3.相爱只在一瞬间

周二我并没有去,尽管她有一双美丽的脚,但我还不至于为了看她的
玉足去赴约.再见到她,是一个月之后,那天下午我在校园里散步,突
然一个女孩走过来对我说:“还记得我吗?”
我摇头,她说:“我记得你!你太没信用了,那天我一直等到游泳馆关门”
我反驳说:“我本来也没说要去,所以不能算失约！”
虽然不能验”脚”证身,但我记得她的声音,没错,是她.
我从上到下把她打量一番,确实有几分姿色,看来阿键的眼光有时还可以.
我在胡思乱想,没听清她后来说的几句话,忙问:“你说什么?”
她说:“没想到我们是一个学校的,我是9X新生,计算机的,你呢?”
“我比你高一级,也是计算机系,算是你师哥”
“兄台贵姓?”
“这个’贵’字用的好,因为,我姓金”
“切”
随后我们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她很健谈,人也很开朗,谈话中
我知道她是哈尔滨人,也喜欢看金庸的小说,就是这个共同爱好,才让
我和一个陌生女孩聊了二个多小时,后来我又发现我们有一个共同
点—说话刻薄,我俩不时用”恶毒”的话挖苦对方……
她的传呼机响了,她看了看,
“我得回家了,下次再聊,对了,我叫X悠,朋友们都叫我'悠悠’
“哈哈,黑大的”悠悠”,那我以后就叫你’黑悠悠’吧”我说话的时候一定是满脸坏笑,
她突然严肃地说:“太过分了,这个昵称严重伤害了X悠同志的感情”
她的严肃反而让我有种成就感,因为刚才谈话时,我被她挖苦了N次,却没能给她有力的回击.
看她真有点生气了,我才满天陪笑地道歉……
她走后,我忽然想起来,同寝的兄弟提过她的名字,想必她已经被众色狼盯上了.
我在学校很少和人交往.已经大二了,却只有一个朋友,就是和我同去游泳的阿键.
下午居然和一个刚认识的女孩聊了二个小时,真不可思议.
后来在校园,食堂遇见她,大家只是打个招呼,聊上一两句,仅此而已.
一天,我在寝室看书,室友说有人找我,在楼梯口,我出去一看,竟然是她.
“这周五我过生日,你能来吗?”
“你邀请我参加!”我问道.
“废话!”
“是不是还得带礼物,那我就不去?”
“切!你带嘴就行了,周五下午四点,在正门集合,我可没有等人的习惯！”
“……嗯,那好吧”
后来我才知道,她之所以邀请我,是为了她的一个女友.
周五那天,我准时到达,远远地看见她,身边还有四个女孩.我们打了出租车,一个
巨胖的女孩很自觉地坐在前边,我和四个女孩做在后排,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
和母亲以外的女性离得这么近.浑身不自在.
我问她:”一共有多少人?”
“十多个吧”
“不会就我一个男的吧”
“你想得美!咱们学校就你一个男生,其实的男生都是我中学同学”
“噢,那就好”
车在”日月潭”门口停下,五个女孩有说有笑地往里走,我静静地跟在后面.
已经有几个人提前到了,她忙着招呼朋友,我静静地坐在一边.
她向我介绍她的同学,我一边点头,一边挤出笑容.席间的一些事情我已经记不清
楚了,我只顾低头吃菜,有人举杯,我就跟着干杯.顺便提一句,因为家庭的原因,
喝酒是我的强项,逢年过节家里都会来很多人,我免不了要喝两杯,而且父亲从
不反对,在他看来,喝酒是将来走向成功的一门技能!没等切蛋糕,已经有几个人
撑不住了,纷纷表现出喝醉的迹象.大家不住地看我,终于，旁边的一个叫燕子的
女孩问我:”你是不是耍赖了?”
“没有,只是我体内的乙醇脱氢酶和乙酸脱氢酶的含量比你们高”
大家显然没听懂,我就详细解释此上两种物质对酒量的影响.
突然一个男孩哭了（可能是喝多了，我刚才说话的时候,他出去回了一个电话,回
来之后就一言不发,突然就哭了起来),几个和他很熟的朋友不停地劝他,我也多少
听明白了,他好像失恋了.因为我也有过同样的感受,所以很同情他.
悠悠让一个男生送他回家,好长时间大家都沉默着,终于有一个女孩说:
“大家都恋爱过吧,都说说自己的初恋!”(她显然是喝多了,因为她在此之前没说几句话)
那个女孩先说,然后是下一个,又一个,轮到我了,直到那天我才明白酒精是个好东西,
能给我勇气,我发现自己原来是一个表达欲很强的人,关于我的那段初恋,在此之前,
我没和任何人提过,因为那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等我说完,有几个女孩哭了,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哭,是感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悠悠
的眼圈也红了,我发现她哭的时候竟然那么美……
轮到悠悠了,她说:“对不起大家,我还没恋爱过,不过,我想我快恋爱了!”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着我.

4.第一次亲爱接触



吃完蛋糕有人提议去蹦迪,我们去了名噪一时的小野,这是我一次去迪厅,音乐和灯乐让我透不过气来,悠悠和我一样,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我俩坐在角落里,扯着嗓子喊话,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悠悠说:“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的”这也是我希望的.
“时间过得真快,都十点多了！”我看着表说.
“没事儿的,一会儿我送你回学校”她说
我无言以对.
她看看我傻笑.
“你也没少喝呀,目光都呆滞了”我笑着说.
她没说话,依然看着我.
“刚入学的时候,我总看见你在校园里独行,就感觉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刚才听了你讲的故事,证明我的判断没错,你第一次见我,对我什么印象?”她问道
我想起在游泳馆的相遇,说:”你人倒是不错,只是有点闹！”
她打了我一拳,并大笑起来.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美,我有点醉了！
“你刚才说的故事是真的吗?’她问我
“我没有说谎的习惯”
她点点头,又问:”她现在怎么样?”
“不知道,都好几年不联系了”
她点点头,好像对我的回答很满意.
就这样,我们边走边聊,我很喜欢这种交流,轻松、自然、但是天很冷,我们以这种速度走回
学校显然不太现实,我们都舍不得结束这次谈话,又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真想再聊一会儿”她说
我也点了点头.
她若有所思,一会儿低头,一会儿抬头,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我们走吧”她突然说.
我也没问去哪儿,就和她上了车,不论去哪儿,只要和她在一起就行.
她和司机说了地点,然后回过头问我:”你怎么不问我去哪儿?”
“没必要问,我想,你是不会伤害我的！”我答道.
“切”
大约十分钟就到了,我们下了车,她说:”你先在这儿等一下”然后就走了,过了一会儿,她回来对我说：“跟我来吧！”
我俩轻轻地上了楼,她示意我不要出声,她小心翼翼地开门,我们进屋后都长出了一口气.
她开了灯,屋里没有多少家具,不过房子很大,在哈尔滨应该算是高档住宅了.
“这是我家的房子,暂时没人住”她说
她进屋就换了鞋,我又见到了她美丽的脚,她沏了一壶茶,我们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聊天,都十二点了,可我们谁也不困,天南地北的聊,原来我的表达欲这么强,多半都是我在说,她扬着脸静静地听.聊大家喜欢的书和音乐,聊学习和将来的打算,等等……不知不觉,天蒙蒙亮了,我一看表,五点二十分,我俩像作贼似的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她说了一个地方,我对学府路以外的地方都不熟,所以只能听她的安排.车到了一家餐厅,进去才知道是广东早茶,我们点了很多东西,因为确实饿了,我正在狼吞虎咽的时候,她小声地问我:
“唉,你带钱了吗?”
我也愣住了,赶快摸了摸钱夹,还好,在身上,打开一看,大概有一千块,才放心地接着吃。
“名不虚传呢,大庆人就是有钱！”她说
不知道她说这话是褒义还是贬义,算了,不去想了.好在身上带钱了,要是付不起饭钱,那可就惨了.吃完饭我们打车回学校,我提高嗓门儿对司机说:”麻烦你,到黑大!”然后小声和她说:“你没钱了吧,现在就得听我安排了！”又招来她一计重拳.我们在离学校很远的地方下了车,一前一后,相距很远,装作彼此不认识。
回到寝室,也没人问我昨晚去哪儿了,因为我平时很少和室友来往,他们对我也漠不关心.
困劲上来了,我倒头便睡……


5.为你我受冷风吹



我是被阿建叫醒的,他坐在床边冲着我笑。
“不用问了,我昨天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会！”我先发制人,封住了他的嘴.
“是那个X悠吗?”他问
“是的”
“我听说那个女孩很傲慢,我屋的老三想追她,还没等表白呢,就垂头丧气地败下阵来！”他又说道.
“形式决定内容,方式决定结果”我引用了一句哲学术语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一把钥匙开一把锁！”他笑着说.
本来是一句很平常的话,可是看他满脸坏笑,想必是话里有话.
“意思倒是不错,可是你的神情不大对劲儿呀！”我说
“她过生日请你去,这就很能说明问题嘛！”
“哥哥我的魅力是人所共知的”我故作深沉地说。
“老金说话有点吹！你以前不这样呀,看来是爱情改变了你！”
我只是笑,没有回答。我也猛然发现自己变得贫了.
……
后来在校园里见到她,她总是很平静地和我打个招呼,也不多说话,好像那天发生的一切根本不存在,只是我的一个梦,我真搞不懂她是怎么想的,是不是那天我做错了什么.难道她只把我当成一个可以聊天的异性朋友.只是我在自做多情！
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我也没多少精力考虑这其中的原因,投入到紧张的复习中……后来考得很糟糕,因为我根本没有我说的那么洒脱,我根本无心复习，整天想着她,想她为什么会用这种态度对我！快要放假了,我决定在离校之前问个明白,要是不问清原因,我整个假期都过不好.在离校的前一天,我鼓足勇气给她打了个传呼,半天她也没回话，我又传了一遍,第三遍,第四遍……还是没有回话,天很冷,风很大(我是用路边的磁卡电话打的),冻得我浑着发抖,可
我怕错过她的回话,还是舍不得离开,旁边的音像书书店放着林忆莲的专辑,尤其是那首<<为你我受冷风吹 >>,我边听边发抖,心想这首歌是不是李宗盛为我写的……又等了半个小时,我实在冻得受不了,跑回寝室,围上被子,浑着还是不停地发抖……
这时,孙哥(我爸的司机)来了,说来哈尔滨办事,顺便接我回去,看看我的脸色,问我是不是病了,我说这两天有点感冒,我和导员打了个招呼,就坐车回家了.到家之后,真的发烧了,我躺在床上,想当天发生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我妈喊我接电话,我拿过电话----是她！
“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没什么事！”我回答
“你在哪儿打的电话呀,我回了好几次,可总是没人接！”她说
“我在电话亭打的呀,你回电话了?我等了一个多小时,它一次也没有响呀！”我惊讶的说
****！中国电信害得我这么惨！我心里想
“那可能是电话有问题吧”她说
“你等了一个多小时呀,这大冷天的……”她没有在说下去.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我在医院护理我嫂子呢,我以为你找我有急事,打车回学校,你们寝室的人说你回家了,我要了你家的电话,一看太晚了,就没给你打”
“你找我有事吧?”她又问了一遍
“我…我……”我有一肚子的话,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我妈一边浇花.
我们都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我妈走开了,我小声地说:”你这几天怎么了,情绪不太正常呀,看见我也不说话?”
她没有回答我,我们又开始沉默.
“没怎么的,心情不好……算了,等回学校再说吧！”好半天她才说
“不行,你必须现在告诉我！”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脾气,现在想想,当时我真笨,还不明白为什么。她沉默了一会儿,居然把电话挂了,我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轻轻地放下电话.这时的我,脑子里面空空的,想起了那首歌~ ~
为你我受冷风吹
寂寞时候流眼泪
有人问我是与非
说是与非
可是谁又真的关心谁
若是爱已不可为
你明白说吧无所谓
不必给我安慰
何必怕我伤悲
就当我从此收起真情
谁也不给
我会试着放下往事
管它过去有多美
也会试着不去想起
你如何用爱将我包围
那深情的滋味
但愿我会就此放下往事
忘了过去有多美
不盼缘尽仍留慈悲
虽然我曾经这样以为
我真的这样以为


6.朝爱情的方向奔去



人逢喜事精神爽,人遇愁事就发烧!
本来病都快好了,让她这么一刺激,又严重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二次发烧,而且再创
新高—39.2℃,家人都很担心.唯独我很冷静,在医院打完针,回到家里一个人躺在床上,
闭着眼想着我和她的一幕一幕……她不断地浮现在我眼前,我想,我是喜欢她的!就算
她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越是拼命地想她头越痛,不知不觉地,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
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病明显好多了,我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跑到客厅给她打传呼,我没
让她给我回电话,而是告诉她：我是多么的喜欢她!我对着她传呼台小姐说着肉麻的话,
却丝毫没有感到难为情,传呼小姐很敬业,不动声色地帮我传递信息,想必用这种方式表
达感情人一定很多,她们已经习以为常了.我记不清一共打了多少个传呼,总之我是把所
有想说的话都说完了,放下电话,坐在沙发上等回音,我盼她回话,同时也怕她回话,怕她
无情地回绝我……
电话突然响起,我不知所措,故作镇静地慢慢拿起电话。
“喂”
电话那边的她没有说话,而是在哭！我不知说什么好，一着急，不争气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我告诉她,这些天我是多么地想她,她还是不说话,不停地哭！
“你在哪儿,我想现在就见到你，我有一肚子的话要对你说！”
“我没在哈尔滨,在肇东姥姥家,我姥姥过生日…”她说
“我马上去”还没等她说完,我抢着说
“你别来了……”
这时候门开了,我和她说:”我家回来人了,你别管了,我一定要去,你等我吧”然后就挂了
电话.回来的是我爸,孙哥掺着他,想必是又喝多了,我忙过去扶他,帮他脱去外衣,扶到床上
躺下,然后我送孙哥出门,本来我是打算坐火车走的,看见门口的车,我决定开车去.我和孙哥说我要去六厂看一个同学,他说他送我,我说可能要呆很长时间,我自己开车去吧,他没说什么,把钥匙给我(我有驾驶证,在这之前我也经常自己开车),我把他送回家,随后
--我满怀喜悦地朝爱情的方向奔去!


7.愿时间，在这一刻停住



我没跑过长途,更没去过肇东,只知道离哈尔滨不太远,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朝高速公路奔去……时速表显示130km/H,平时在市区我开车都没超过70km/H,转眼就
到了哈大高速收费口,
“这条路能到肇东吧！”我问收费站的同志
收费站的同志用奇怪的神情看着我,看来是很少有人这么问。
“能到！”过了半天她才说
“谢谢！”我说完就继续上路.
第一次跑高速,我也没感觉害怕,可能是奥迪车底盘重的缘故,不知不觉已经开到160km/H,
可我还是感觉慢,我恨不得肋生双翅，即刻飞到她面前……终于到了肇东收费口，可我到
哪儿去找她呢？对了，她一定以为我会坐火车来，想必应该是在火车站等我吧！我一路
打听，终于找到了火车站，我一眼就看见她，在车站门口张望，我停了车，
“X悠，我来了！”我一边喊，一边向她跑去
她先是一愣，然后向我跑来
我站在她面前，却不知该说什么，我一把抱住她……
我们久久都没有说话，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完全不顾忌路人的眼神，身边的一切在我眼里
已经模糊了，真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住……
我突然抬起头，对着天空喊：“X悠，我爱你”！
路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我全然不顾，然后对她说：“我恨不得跑遍全世界，对世上所有的人宣布！”
她那张满是泪水的笑脸，直到今天，我还记忆犹新（由心）！！！

8.近情情怯




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低着头问我：“看没看见一个装白色大衣的女孩？”
我左右张望了一圈，是有一个装白色大衣的女人，而且正往我们这边看。
“管她呢，看就看吧，”我满不在乎地说
“你不在乎我在乎，那是我表姐！”她红着脸说
“你让她陪你一起来的呀！”我问
“没有，她不放心我，非要和我一起来，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会这样呀”
“我…我……”
我俩儿满脸羞愧地走到她表姐面前，却发现她在擦眼泪，然后就上下打量我。
“你是自己开车来的吗？”她问我
“是”我回答
“看来，大庆公车私用的现象很严重呀！”她说
她这句话差点没让我晕过去~后来悠悠和我说，她表姐是纪检委的。
“别在这儿站着了，上车吧”她又说
我们三个上了车，她表姐指挥方向，后来在农贸市场门口停下来，她表姐说：
“我正好要去买点东西，一个小时后，你俩在这等我，记住了，就一个小时！”
然后冲悠悠一笑
“你和她提我了？”我问
“就说了一点儿，我说你是我同学”她说
“对，是同学，一个见到你，就拥抱你的异性同学”我满脸坏笑，结果又挨了她
一拳，我突然严肃起来，说：“悠悠，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她摇头，我和她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以及我的感受……
她很认真地听我说，我看她又要哭了，所以换了个话题：“后来，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她红着脸，没回答。
我拉过她的手，又沉浸在幸福中
转眼间，一个小时过去了，都怪我刚才说了太多废话，浪费了宝贵的时间。
在市场门口接了她表姐，“是不是意犹未尽呀！”她一上车就说
不一会儿就到了，“再给你俩十分钟”表姐说，然后她就下了车。
这时，悠悠不知从哪儿掏出一盘磁带，笑着递给我，说：“A面第四首，回答你的问题”
然后很严肃地对我说“天黑了，你回去开车一定要慢呀，到家给我打个传呼，别忘了！”
然后转身下了车，我看着她的身影慢慢远去，心里感觉空荡荡的……
已经开出很远了，我才想起那盘磁带，A面第四首――周慧敏《近情情怯》
你的爱在我心中徘徊
不知该紧紧握住还是该放开
握住太难放开不甘
期待又怕受伤害
不愿回答不是故做姿态
沉默着是我掩饰心动的情怀
有些不安又怕失败
近情情怯是我对你最真的表白
我是如此平静而自在
你却象比我爱的喜悦和悲哀
过去的喜悦悲伤已慢慢远去
强烈的感觉却又再度回来

9.我们的情人节


回到家后,给悠悠打传呼报了个平安,又附上一句情话.她没回电话,想必是不太方便回话.
以往,总是盼望着放假,如今,我反而想尽快开学.虽然可以通电话,但是电话根本无法缓解我对她的思念……
眼看就要到情人节,这个特殊的节日,无论如何我也不能错过.我提前几天就买好了花,不是玫瑰,而是郁金香,因为我知道她最喜欢郁金香.我用两天时间,跑遍了大庆的花店,终于买到了最好的郁金香,视如珍宝地捧在怀里,我没敢把花拿回家,因为我还不想让家里知道,我用提前做好的箱子,小心翼翼地把花放在里面,然后拿到阿建家.我每天至少要去上一次,看看我心爱的花,精心地呵护她,同时也是在呵护自己的爱情.
可能是我浇水、加料太频繁了,花儿茁壮成长,眼看就要开了！这样下去,花没等送到她手里就要凋谢了,这可急死我了！因为后天才是情人节,我赶快给花”断奶”,停止一切养料供应,效果还是很明显的,同时,我又有了新的顾虑-----这样下去,花会不会枯萎呀!
我只好整天呆在阿建家里,一刻不停地观察花的变化,阿建笑我是“花痴”, 我笑笑,没有说话,只要它不早不晚,能在情人节那天准时开放, “花痴”就“花痴”吧!
二月十三日早晨一起来,我就给悠悠打电话.约她明天出来.等我说完了,她一言不发,好像很为难，我忙问为什么.
“如果我明天出去的话,我爸一定会觉察到的,我还没想好怎么和家里说呢”
天呢,这可怎么办呢!我拿着电话,说不出话来.
她突然说：“有办法了！我一会儿找表姐帮忙,我明天和她一块出去,我爸就不会怀疑了！”
“又是她,明天不会是我们三个一起过吧!”我很失望地问.
“当然不是了,我只是和她一起出门,然后就分开”她说
“这还差不多”我说
……
第二天一早,我就出发了,之前我和家里说我去看一个生病的老师.
一路上,我紧紧地抱着我的花,生怕它冻坏.
一下车,我就看见悠悠站在车站四处张望.我赶快跑过去,当我把花捧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一边笑一边流泪.这时,她表姐又出现了……
她表姐其实人很好,主动提出来帮我们照顾花,而且很知趣,早早就离开了!
我们拉着手,在大街上散步,尽管当时天气很冷,可这丝毫也没有影响我们的心情,我们静静地享受着幸福,仿佛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世界,身边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我恋恋不舍地送她回家,眼看着她走出我的视线,心里不免有点失落.我一个人回到了宿舍,躺在床上回味着一天的幸福时光！


10.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

我正沉浸在幸福中,突然传呼响了,我看了一眼,是悠悠.一定是有什么急事,否则她不会给我打传呼的.我起身跑到楼下给她回电话.
她在电话那边哭,我问她出了什么事,她没回答我,还是不停地哭……后来她和我说:他爸单位的一个多嘴的同事,今天看到我俩儿了,然后就和她爸说了,他爸刚给她打过电话,她不知道她爸回来之后应该如何解释.
我也不知如何是好,没有很好的办法.也不知该怎么劝她.急得直挠头。
“别怕,有我呢,”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我出校门打了一辆出租车，向她家奔去，同时我也不知道我是去干什么，我只是觉得，她这时很需要我，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我应该在她身边！
她家离学校很近，一转眼就到了，我在楼下犹豫了一下，然后上楼。悠悠给我开的门，我看见她眼睛都哭红了，让我很心疼，我拉着她的手不知说什么好，她靠在我怀里……
“不行，你得赶快走，一会儿我爸和我妈就回来了”她突然说
“那你怎么办呢”我说
“没事的，我爸问我，我就全告诉他”她说
“那他要是训你呢，要不你先不承认，等以后……”还没等我说完，就听见门外有脚步声，我俩刚走到门厅，完了，已经在用钥匙开门了！躲是躲不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面对了，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居然挺直腰板儿，一副英勇就义的英雄形象。
她爸和她妈进屋之后，看到我很吃惊，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沉着脸对我说：“进屋坐吧”
我和悠悠像等候发落的犯人，跟着进了客厅。
“坐吧”过了好长时间，他爸指着沙发对我说。
我故作镇静，深深地坐在沙发里。
屋里四个人谁也不说话，局面很尴尬。
“你还没吃饭呢吧？”她妈终于开口了。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她，只是冲她笑了笑，当时笑得一定很难看。
“不用麻烦了，阿姨”我答到
“不麻烦，不麻烦，一热就行了”她说
“去做点饭吧”她爸很赞同她****作法，跟着说
她妈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她爸问了我一些问题:家是哪的,在哪上学,几年级,什么专业……但是没有提到实质性问题.所以我的心一直悬着…没过一会儿,她妈就把菜热好了,悠悠帮着端上桌.
“把酒拿来！”他爸和他妈说,然后看着我,意思是问我喝不喝.
我没说话,其实我真想喝一点儿,也许喝酒之后我说话能从容一些.
她妈妈给她爸倒完酒后,看了看我,悠悠冲我使眼色,当时我以为她的意思是让我陪她爸喝一点儿,后来才知道恰恰相反,我把杯子举过头顶,她妈犹豫了一下，给我倒了一点.
坐在饭桌上,气氛好多了,怪不得咱们中国人什么事情都喜欢在饭桌上谈~
“你俩怎么认识的?”他爸突然问我.
“在游泳馆”我说
“那就是游泳时候认识的了”他说
“是”我说
轮到他沉默了,他也不知道应该再问些什么.
“能喝点吧”他边说边举起杯.
我也举起杯, ,我当时可能是心里太压抑了,再加上紧张, 居然把酒全干了.她爸睁大眼睛看着我,然后也喝了一大口.悠悠瞪了我一眼.喝完之后我感觉好多了,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她妈妈又给我倒了一点.
“其实,孩子长大了,这我们也知道,谈恋爱也是很正常的事,我们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你没和家里说,毕竟这不是件小事”他爸对悠悠说
我在旁边不住地点头.
悠悠委屈地说：“我是想过一段时间再和你俩说,因为我们彼此还不够了解,况且现在家里事这么多……”,后来我才知道她指的是他爸工作上的事.
他爸点了点头,显然是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尤其是听到他女儿说的后半句话,居然把剩下的半杯酒都干了,我左右看了看,也把酒干了.尴尬的局面彻底打破了,下面的谈话也轻松多了.
她妈妈怕我喝多,一边催我吃菜,一边把酒杯撤走.
他爸看到了,说:”要是没事的话,再陪我喝一点吧”
什么,陪他喝,就算是喝吐了我也认了！我心里想。
她妈想了想,又给我倒了一点儿,悠悠本来想说点什么,不过仔细看了看我的脸色,而且她知道我能喝一些酒,也就没说什么.反而微笑地看着我.后来的二个多小时,气氛简直太好了,我感觉我们就像朋友一样,不用过多的客套,不用掩饰什么,心里怎么想都可以直言不讳地说出来.
不过,我开始头晕了,他们也看出来了.她妈妈心很细,早就让司机开车过来了.
我向她父母告别,出了门,司机把我送回学校,刚一下车,传呼机就响了.
悠悠说:“我爸夸你是个有勇气、敢负责任的男孩!不过,我想问你：你来的时候真的不害怕吗?”
我给她回了个传呼,只有短短的一句话:“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



11.校园夫妻


后来我把事情告诉家里,带悠悠见了我的父母,爸妈对也她印象非常好,尤其是我妈,一直拉着悠悠的手,喜欢的不得了.后来我妈和我说,她怀我的时候,就是想要个女孩,悠悠和她想像中的女儿简直是一模一样.我听后有点失落,好像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 算了,母亲喜欢自己的女朋友终归是件好事！
我们在校园里简直就像一对小夫妻,让身边的朋友羡慕不已.尤其是阿建,有事没事就和我说:老天为何这么不公平,同样是从大庆到哈尔滨上学,咱俩感情生活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我和悠悠笑得直不起腰来.
没课的时候,我们总是在一起,一起看书,一起打球,一起散步……有时,刚一下课,我就收到她的传呼:“我妈做了很多好吃的,晚上陪我回娘家吧！” 我去她家没有丝毫拘束感,有时我还陪她爸喝上两杯,我现在惊人的酒量可能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自从我带悠悠见过我的父母之后,我妈就经常来学校看我(以前她从来不来),明意上说是来看我,其实是来看悠悠,经常是她打电话告诉我几点到,然后我就给悠悠打传呼:“一会儿不要出去了,你老婆婆来看你了”……
老妈每次都给悠悠买些小零食,还给她织毛衣,然后两个人去逛街……老妈好像比我还着急,恨不得我俩马上毕业,然后她好上门提亲.
当然了,我们也吵过架,一般情况下,都是我让着她,我总觉得:女孩个性强、 甚至有点任性,并没什么不好,只要她讲道理,不是胡搅蛮缠就可以了.悠悠就是这样, 知道是我故意让着她,而且有时她会在事后向我赔礼道歉!所以,发生一些小冲突,不但没有影响我们的感情,反而每次吵完架和好之后,我们的感情更深了,这可能就是人们通常说的摩合吧~
写到这里,我想一定有很多朋友都想问我一个同样的问题:我们是否发生关系了?
我可以明确地回答：没有！其实我也很想,而且有几次险些闯入禁区,但我还是克制住了.其中的原因很多:比如,我向她爸保证过,在我们结婚之前,我不会和她发生关系.
其实主要原因是我看过的一些书籍、还有身边的一些人对我的影响!身边的一些朋友,和女朋友发生关系以后,都说从那天之后,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就不同了,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包括一些女孩也有这样的感觉！很多年之后,我才明白失去的是单纯的爱,两性之间的神秘感和女孩特有的矜持,毕竟我们还很年轻,虽然生理上已经成熟了,但是在心理上我们还是孩子,很难在这种情况下调整好心态.当时我还看过一些书籍和文章,印象最深的是一篇标题为“不要和你爱的女人上床”,我很赞同作者的观点.
当然了,这只是我当时的、个人的看法,我并不想指责,攻击任何人！持不同观点的人,请不要就这个问题和我争论。
相比之下,相爱比做爱重要的多,所以我当时决定把那美好的一刻留到新婚之夜进行.



12.也许,一切都是天意


关于我们在校园里度过的美好时光,我不想再写了,因为实在是太多了,如果让我细细回忆,就算我每天不停地写,写一年也写不完.
时间过的飞快,我快毕业了,我能顺利毕业,还得感谢悠悠—我有一门专业课考得很差,而且教那科的老师是黑大出了名的“捕头”,不过幸运的是,悠悠经常和她一起打球,关系非常好,在悠悠的软磨硬泡下,“捕头”破例同意放我一马,从此以后,悠悠动不动就说她是我的贵人,有她相助,我定能化险为夷,永保平安!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像个老道,逗得我前仰后呵.
毕业的时候,身边很多的恋人都分手了,其中有很多是因为感情以外的问题：工作就业的问题,以及家庭的干预……相比之下,我和悠悠算是非常幸运的,不但两人感情好,而且不用担心上述的问题,我毕业分配到哈市直机关工作,等她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她比我低一届).在大家看来,我们就是一对准夫妻.平时逛商店的时候,我们会特意看看家具和电器,规划一下将来家里的布置.
记得那天下午,她给我打电话,让我下班之后陪她买东西(给她表姐买生日礼物),下班之后我去接她,我们走了好几个商场,也没选定适合的礼物,后来很失望地送她回家.
在一个路口,突然一辆大车闯进我的视线……
醒来之后,我感觉浑身难受,头疼得厉害,睁眼一看屋里有很多人,熟悉的、不熟悉的,我慢慢回忆之前的事情,我看着身边的人,看着他们的表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悠悠在哪儿,她怎么了！”我疯了一样喊.
“悠悠没事,在别的病房休息呢”我爸和我说
“我妈呢”我又看了看身边的人,说
“你妈单位有事,一会儿过来”父亲也意识到他的回答很失败,没再说什么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不可能！我妈不会不来的,是不是……”我不敢想下去.
我起身要去看悠悠,这时我才发现我根本起不来。
”我想过去看看她”我平静地和父亲说
“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动,等你能动了再去吧,她没事,也在休息”
“我.要.现.在.去.”我一字一句地说
我爸哭了……
我闭上眼睛,好像听见有人在喊医生,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悠悠母亲坐在我旁边,我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妈很坚强,说让我好好休息.
“阿姨,让我再看看她吧,行吗？”
她低头,哭了.
……
他们推我去看悠悠,根据路线,我已经知道她在哪儿了……
见到她的时候我没有哭,我很冷静,因为我知道旁边有人比我更难过.我不想让他们再次陷入悲痛……我轻轻地拉着她的手,闭上眼睛

13.我的世界开始下雪

尽管我亲眼看到了,可我还是觉得她并没有真正离开我,睁着眼睛看不到她,闭上眼睛全是她！
我想,如果能把她的一半伤转移到我身上,哪怕我们都变成肢体不全的废人,只要我们还能在一起,我也愿意！ 过去常看一些影视作品中有这样的情节,
主人公说:我真希望离开世界的那个人是我,我宁愿替她去死!
一直以为那只是作品中导演们编出来的,可当时我真得体会到了那种感觉.她是我生命中重要的部分,没有她,生活就没有意义.
我最怕面对她的父母,相比之下,他们的痛苦要比我多,我住院的时候,她妈妈经常来看我,她怕我接受不了,其实我很清楚,她才是最伤心的人！
“妈,你放心,我能行”我说
她摸着我的头，笑了,她的眼泪早就哭干了！
“以后我就是你儿子！照顾你们一辈子！”
她哭了……
后来我和单位请了假,转回大庆职工医院。身体渐渐恢复了,除了一些骨伤还需要时间,我基本上算是康复了,我回到她家,陪她父母,后来我发现,我在他们身边不但不能减轻他们的痛苦,反而更容易让他们触景生情,我决定回家.
那段日子,我整天一个人呆在家里,不想和任何人接触,父母担心我,想让我尽快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其实,我也不想让父母为我担心,但是没办法,我无法忘记她,她把我的一切都带走了！
一个多月,我没出过门,阿建常来看我,但是我不想见他,我知道他是来安慰我的,可是见到他心里更难受！我整天在房间里看照片,想一切和她有关的事！
有一天,吃完饭回屋,发现照片不见了,我疯了似的,找遍房间也没找到,我给我妈打电话,她开始说不知道,后来看我都要发疯了她才承认,我摔了电话跑出门，在火车站,我买了一张去沈阳的车票……
我只想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远离这个满是回忆的地方。
“妈妈,下雪了”邻座的小孩和他母亲说
我望了一眼窗外.其实那不是雪,只是风刮起了一些白色的漂浮物.
下雪的,是我的世界.

Amu

看的我眼花

光说不练

14.出走

看到旁边的母子,我想到了我的妈妈,她一定很担心我,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不应该让母亲再为我操心,近来,母亲消瘦了很多,白发也比以前多了,出事那天,父母到哈尔滨来我们,当妈妈得知悠悠已经离开人世,当时就昏倒了……难过的人不止我一个,我这样出走,不等于是在他们的伤口上撒盐嘛！
到沈阳之后,我走出很远,找了一个安静的电话亭,因为我不想让他们听出我是在外地,怕他们担心。
电话刚响了一声就通了.
“你去哪了,我们都在找你”我哥接的电话
“咱妈呢?”我问
“和咱爸出去找你了,你现在在哪儿呢,你知不知道大家多担心你”他说
“我没事,在家呆着心烦,出来走走,我在同学家,过两天就回去”我说
“那你打咱爸手机,快告诉他们一声”他说
“行,不过,他家电话有毛病,打不了手机,你先告诉咱爸一声,我一会儿往家打电话”因为我知道我爸的手机有来电显示。
过了半个小时,我又给家里打电话,是母亲接的.
“妈,我出去走走,心情好多了,你别担心我”我说
“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呀,照片我帮你收起来了,我怕你天天看,心里难过……”妈妈哭了
“妈你放心,我在采油七厂呢,一个同学家,在这边住两天,散散心.”我笑着说
然后又聊了一会儿,总之让他们相信了我不会做傻事.
我在沈阳的大街上漫无目的走着,在一个陌生的城市,的确可以暂时忘记很多事情.我买了一张地图,按上面的线路浏览沈阳城,晚上找地方喝酒,然后回宾馆休息……
三天后买了回大庆的火车票.

15. 再见了,我的第二故乡

回来之后,我感觉心情好多了,我是应该出去走走.阿建来看我,我告诉他,我去沈阳了.那天我们聊了很多过去的事,他有点紧张,怕无意说出的话勾起我的回忆,看我表现得很平静,他也就放心了.
“我过两天去青岛出差,要不你和我一块去吧?”他说
“行呀,我还没见过大海呢”我说
我告诉家人,我和阿建去青岛.父母很高兴,他们早就想让我出去走走、散散心,可是我当时的情绪,再加上身体没有完全康复,他们不放心,这次有阿建陪我,他们就放心多了.
到青岛之后,我才知道,他根本不是来出差,而是找借口陪我出来散心!我很感动,自己很幸运,能有他这样的朋友！我们在市区呆了两天,然后就去了海边,站在海边,面对大海,心里感慨万千,我想我应该学会忘记.就算是为了父母,我也应该振作起来.
在青岛玩了半个月,回到大庆,父母看到了我的变化都很高兴.我和家人说：我想辞掉工作！他们表示赞同,他们很清楚, 如果再回哈尔滨工作,那里的很多地方,都会勾起我的回忆,对我没有什么好处.
我去单位办理完手续,去悠悠家看望她的父母,他们的情绪也好多了,我把我的决定告诉他们.
我们去了一家过去常去的饭店,算是他们给我送行.那天的酒喝得很压抑,因为我们说话都很小心……


16 下一站北京


在家里住了几天,我决定把我的打算告诉父母,我本来过些日子再和他们说的,但是得知父亲在给我联系工作单位,所以,我想现在就告诉他们.
“我不想留在哈尔滨,也不想回到大庆,我想去北京,我想到一个新的环境闯一闯”我开门见山地说
他们很惊讶,没有说话.
“没别的,我只是想出去闯闯,这些年一直靠家里照顾,我也不小孩子了,应该出去锻炼一下”
老爸点了点头,老妈沉着脸,看得出来,她不太情愿.
“你们放心吧,我能照顾自己,我昨天去医院看过了,锁骨也没事了”我说着,把胳膊轮了两圈.
我想尽方法，终于说服了父母……
送我那天,老妈又哭了,我笑着说:”你看你,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了,三叔在北京,也能照顾我,好了好了,以后你们去北京玩,也有了住的地方”
老爸也劝了她几句,老妈脸上也有了点笑容。
上火车之后，我也在想，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留在大庆，以我家里的情况，无论是找个单位工作，还是自己干点什么，都不是难事。如今只身一人去北京闯荡，说着容易，可结果会怎么样呢？算了，既然已经出来了，就没有后路可以退了，也不应该再想这些庸人自扰的问题了。
到北京之后，我的大学同学来接我（我们事先约好的），给家里报了个平安，然后找了一家饭店吃饭。
“你得有个心理准备，北京这地方本科毕业生满地都是，而我们只是大专，这就是我们的弱项”他开门见山的说。
“我来之前就想过了，我们比打工仔也强不到哪儿去，既然出来做，就得看清楚自己的实力”我笑着说。
“看你说的，好象出来做小姐似的！”他笑了，我也笑了。
“今天给你接风，喝个痛快，不醉不归！”他说
“你上学的时候不是滴酒不沾吗？”我问他
“唉，生活所迫呀，来，干一个！”他说着，喝了一杯啤酒。
他和我说了他在北京这一年多的生活，我听得很认真，因为这对我来说是经验。
后来他的确喝了个痛快，让我不痛快的是——我还得背他回家……


17 我的打工生涯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就到他帮我联系的公司面试，公司规模不大，不过环境还可以，很干净。面试也算顺利，主要是因为我的口语比较好，他们恰好正需要一个英语方面优秀的人。
我回去等通知，没过几天，公司就通知我去报到，我对老吴说：“以后就不用你养我了，而且我也要承担一半的房租和生活费”
“看着你一点点长大，现在也能自己养活自己了，我真为你高兴，唉，不知不觉发现自己老了“他说
“你丫少在这儿装蒜，走，咱俩去庆祝一下，不过今天说好，不能可你一个人喝痛快，我晚上可不背你噢！”我说
“你面试的时候怎么没告诉他们你的另一个强项——喝酒”他笑着说
“靠，我也不是去做小姐，我可不想天天既陪笑又陪酒”
老吴逗得哈哈大笑。
“对了，你以前在哪儿做的？“吃饭的时候他问我。
“老大，你能不能换个词，这个‘做‘字听着这么不舒服呢！我以前在哈市直机关工作”
“在机关和在公司区别还是很大的，你得多注意，不过没事，你这人聪明，很快就会适应的”他说
“你不用给我戴高帽，今天无论如何我也不背你了，如今，我在经济上已经独立，再也不用巴结你了”
我们一起大笑。
后来，我还是背他回家了，这家伙真不像个东北人，不喝正好，一喝就多。
第二天去公司上班,主任给我介绍其他同事,然后给我分配工作.就这样,我开始了打工生涯.

18 车为媒

我的生活还算丰富,北京毕竟是首都,有很多方面是哈尔滨、大庆所无法比拟的.下班之后,我去音乐学院上课,学声乐、学器乐,能学的我都学.不光可以打发时间,而且可以修身养性,陶冶情操.除了上课之外,我还经常和朋友去泡吧,我住在朝阳区,离三里屯酒吧街不远,在北京呆了三年多,那里的酒吧基本都泡遍了.
几个月后,”捷达”的出现,让我又一次遭遇了爱情.
我喜欢叫她”捷达”,因为她和我的捷达车是在同一天出现的.
那天早上,三叔来看我,聊了一会儿,他说他要换车,想把他的捷达作价一万元卖给我,我笑了,我知道这一定是我爸的意思
“一万太离谱了,要不两万吧,我考虑考虑”我说
“那就两万吧,钱你爸已经给我了”他说
“那可不行,我买就得我花钱,况且,两万我还是有的”
“你小子分得还挺清！”他笑了
他从包里取出车钥匙,还有行驶证等手续,递给我.”这车我开了四年,没刮没碰过,到你手里,不知道能造成什么样,好了,送我回去吧”他说
“看你说的,我也是爱车如命的人,再说了,我水平你也是知道的”
把三叔送回家,我看了看里程表,我说:”正好三十公里,就按每公里1.5元算吧,总共45元,这钱从车款里扣除”
“小兔崽子,这就开始和我算帐了”他说完,给了我一拳……
终于又有车了,我心里激动万分,先开着它在市区里遛了一圈,然后去上音乐课.下课之后,去停车场取车,刚要发动车,看见旁边有一个黑影,吓了我一跳
“师傅,我车打不着了,劳驾你帮我看看,谢谢了”她说
我下了车,是个女孩,很漂亮的女孩,尤其是她有一双和悠悠一样漂亮的大眼睛.我跟着她过去,靠,一辆超酷的尼桑轿车,自以为对车很懂的我,居然说不出这车的型号.我问她,她也不知道,连自己车的型号很不知道,我猜想她八成是被大款包的二奶,北京这样的女孩随处可见.
别管人家是什么人,能帮就帮一把,我上她的车,按按喇叭,不响；打开车灯,不亮,别的不用试了,一定是电瓶的事.
“你把引擎盖打开,我看看线路”我对她说
她一定是没听懂我的话.
“引擎盖，不，机器盖开关在哪儿?”非逼着我唱”通俗”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是自己找吧
好不容易才找到,打开一看,线路连接没问题.
“电瓶没电了！”我和她说
“那怎么办呢?”
“冲电呗”我说
“怎么冲呀”她说
“出了门,右转,到路口左转,大概五百米,好像有个修理厂”我平时上课的时候,看见过
“太感谢你了”她说完,就上了车.
不一会儿又下来了”那我怎么把车开过去呀”她问我
我晕,天底下还有这么笨的人.
“你在这儿等着吧,我到修理厂把修理工接过来”我说
我到修理厂后,说明来意,那里的工人都忙着呢,抽不开身,没办法,我只好借了一根电源线,回去之后,用电源线把两车的电瓶连上,帮她打着车.然后对她说:”你开车跟在我后面,千万别熄火,OK?”她点点头.
到修理厂后,我让修理工给她换了个备用电瓶,然后给她的电瓶冲电,让修理工给她查一下电路,安排完毕之后我就走了.她又向我致谢.
回家的路上,想想刚才那个不懂车、却开好车的女孩, 我笑了!


19 东北人都是活雷锋


一周以后,下课的时候又遇见她.她老远就跑过来
“那天真谢谢你！”她说
“没什么,后来检查电路怎么样,收了你多少钱?”我说
“他们说有个地方漏电,换了个什么开关,收了我270元”
“你一定是被宰了,不过也正常,不宰你还算北京人嘛”
“你这打击面也太大了吧,你对北京人有成见呀,这么说你不是北京人吧”
“不是”
“你哪里人呀?”
“我是东北人(银),黑龙江那旮搭地”
“哈哈,对,东北人都是活雷锋”她笑着说.
“感谢你那天帮我修车,我请你吃顿饭吧”她说
“多大个事儿呀,用不着”
“应该的,那首歌里不是唱了嘛’老张请他吃顿饭,喝了少了他不干’”她说
我心想,这个二奶还挺幽默.
“甭客气,想吃什么,说”
“成,那就吃东北大炖菜吧,我知道一家,价格便宜量又足,你开车跟着我吧”我说着向车走去.
她跟着我,居然上了我的车,我问:”怎么,今天没开车呀”
“以后就没车开了”她说
八成是被大款甩了,车也收了,不过你最好别打我主意,我的收入不高,养不起你.我心想.
“你在这学什么?”她问我
“声乐”
她笑了,笑得我莫明其妙.
“什么意思?我学声乐有什么不对吗?”我说
“没什么,我没去过东北,东北人我只知道赵本山,还有二人转”她笑着说
“赵本山是我的偶像,也是东北人的杰出代表！”我说
“你会唱二人转吗？”她突然问我.
“让我想想”然后我清了清嗓子，
“ 正月里呀是新年哪,大年初一头一天哪……”喝了一段《小拜年》,逗得她前仰后呵.
说着话就到地方了.
我点了三个传统的东北菜.要了一瓶哈啤.我们乱七八糟地聊了很多,她说她在学院进修小提琴,还和我讲了很多小提琴方面的知识
“你会不会跳舞?”她问我
“不会,我小脑不发达,平衡能力不好”我说
“那我教你吧,包你学会,现代舞,伦巴,恰恰,我都行,我可是专业舞蹈演员!”她说
“是免费的吗?”我问
“放心,给你个优惠价”她说
我心想：完了,这饭真不是白吃的,看来她真是穷疯了,连我的钱也想挣！
后来又聊了一会儿,然后我就送她回家了.她家还真远,又费了我不少油:- (

20 摊牌

过了一个多月,我去上课,在门口遇见她,奇怪的是,她没和我说话,好像我们不曾相识!前段时间我一直在躲她,怕被她缠住,可如今她对我不理不睬,反到让我有种失落感,算了,她一定是找到了新的主顾,我猜想.
下课后,我往停车场走,远远地看见她站在我车旁边,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走了过去.
“如果你没有非常重要的事,陪我聊一会儿?”她说
“嗯…好吧”我说,”看来她还没有放弃我”我心想
“去哪儿?”我问
“就在这儿吧,挺静的”她说
我们没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
她手机响了,她和对方吵了起来,别的没听明白,只听清她最后说了一句:”我就在北京,我哪儿也不想去”然后就哭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也没法劝她.
“走吧,找个地方,我想喝酒”她说
“还去吃大炖菜吗?”我问她
“不去那儿,吃不惯那破玩意儿,你就按我说的走吧”她说
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和她去,但是车已经启动了.
在她的指引下,到了一家外国餐厅,进去之后,看装修风格好像是俄国的,我当时想的是,这顿饭不会让我买单吧:- (
她点菜的样子很熟练,想必是经常来.
“其实我也是东北人,不过很小的时候就去了俄罗斯,后来随家里来到北京”她说
“哦”我说
“能喝点吧”她指着一瓶大肚洋酒对我说,没等我回答,就给我倒了半杯.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她说
“暂时没有”我回答.
“算了,来,XX(俄语开杯)”她说
我一直对自己的酒量很有信心,不过这次完了,没喝多少就有点难受了.
看得出来她很难过,她没说为什么,我说了很多在哈尔滨,和来北京之后的一些事情,总之都是一些很搞笑的话题,逗得她哈哈大笑.
后来我有点喝多了,再加上路不太熟,打车回家的.
第二天起来,刚一开机,就接到她的电话:”你没事儿吧,手机打不通,我也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哦,没事,不和你说了,我要迟到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的语气很冷漠,因为我昨晚回来之后想了一宿,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以后再也不能和她接进了,说心里话,我很愿意交她这个朋友,她很活泼,说话也很风趣,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她这样的女人,不太适合我,我在北京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唯独有台车,还是亲戚低价处理给我的.
后来她再打来电话,我就找各种借口,或是干脆不接.
为了躲她,我好久没去上课了,老师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今天的课很重要,如果有时间,最好去听,我想了想,我为什么要躲她呢?我也不欠她什么,怕她干什么……
下班之后,我开车去上课.下课出来,我看见她在我车旁边,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你什么意思呀?”她问我
“没什么意思”我说
“那你老躲着我干什么”
“我为什么要躲你,可笑”我说
“有说你就直说,你是不是男人呀, 别磨磨叽叽的,整的好像我巴结你似的”她说
我当时就生气了“你他妈说谁呢!……好,那我就和你说清楚,你找错人了,我没钱,就这台破捷达,也不是我的”
她气呼呼的,半天才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俄语,然后就跑了.
看着她跑远了,我长出了一口气,真痛快!


21. 道一个歉好难


和老孙吃饭的时候,我把事情当成笑话一样和他说
“你脑袋里进水了!你凭什么判断人家就是被包的呢”他突然说
“她连自己车的型号都不知道,还有,能看得出来,她经常出入高档场所,她手机基本都是男人打来的,她从来不说她家里的情况,搞文艺的这种情况太多了……”我一条一条说着自己的根据.
“举个简单的例子:看见大款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在上起,她有可能是他的情妇,也有可能是他的秘书、亲戚、女儿……再说了,就算人家是二奶,可能也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你也用不着那么说人家呀……如果按你说的,那女孩层次应该很高, 北京有钱人海了去了,她更不可能找你这种开捷达的主儿！”他不屑一顾地说。
细细一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我真有点后悔,那天晚上我一宿没睡,最后决定,有机会一定要向她道歉.
给她打了几次电话她也没接,上课的地方也没再见到她,我想我可能没有机会向她道歉了.
我送过她一次,知道她家的位置,但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楼,我有事没事就去她下车的地方等,希望能够遇见她.
那天上午我又去了(大概是第九次),刚到不一会儿,我就看见她了,我忙跑过去,可是晚了一步,她开车走了,我赶快开车追,我不停地打喇叭,变光,她一定是认出我的车了,她不但没有停,反而加快速度……我很犹豫,跟的太近吧,怕她着急,别在出什么事!不跟了吧,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
我一直跟着她,并保持一定的距离.也不知道跑出多远了,我看见她停车了,仔细一看,惨了,是交警示意她停车的!
我把车停在一起,走过去,心想:这下完了,还没等道歉呢,先害得人家违章了!
她和交警同志争辩,看我走回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交警说她占道(她开的是皮卡),我仔细看看这条路,然后对交警说:”这条路不算三排道,旁边的只能算是非机动车道,双排道上根本谈不上占道.”在哈尔滨的时候,有过一次类似的情况,我详细查阅过交通法规,所以很有把握地说。(朋友们如果在这种车道上被判为占道,一定要据理力争哦)
交警有点迟疑了,我又接着说:”而且呢,有点特殊原因,后面那辆捷达是她的,她一直开轿车,头一次开皮卡,不太适应,下次一定注意”(我之所以这儿说,是在给交警台阶下,要不他面子上过不去)
“你谁呀?”交警说
“我是她爱人”我满脸陪笑。
“下次多注意,走吧”他说
靠！如果不是嫌复议麻烦,非和他理论一番！我走过去,我满脸堆笑地说:”我还有点儿用吧”
“我真想一脚踢死你!”她说完之后,笑了.

22. 握手言和


“回去之后,我是又好气又好笑,你竟然以为我想傍你！你太高估自己了吧！凭什么呀！”
“其实是我自卑,我故意那么说的”
“你能不能实话实说”她突然有点生气了.
“好,我说,不过你可别生气
1. 你连自己车的型号都不知道
2. 看得出来,你经常出入高档场所
3. 你手机基本都是男人打来的
4. 她从来不说她家里的情况
5. 搞文艺的这种情况太多了
回答完毕.”
她笑得直不起腰来,过了半天才说:“现在我回答你的问题
1. 车是我哥的,他很少让我开,我当然不知道型号
2. 我在俄罗斯长大,习惯吃俄式菜,经常去那个餐厅
3. 我的男性朋友居多,因为我不喜欢女孩的斤斤计较
4. 我的家庭特殊,不便和外人说
5. 别人怎么做我不管,但是我不会那么做
最后补充一点,就你的经济实力,说你傍我还差不多！”
她又说:”我愿意交你这个朋友,是因为你有东北人的豪爽,很热心,很幽默,而且长得还错帅,还能陪我喝点酒,而且和你在一起很放心,很安全”
“你说的安全指的是什么?”我问她
“上次我有点喝醉了,但我大脑很清醒,你没借机占我便宜”她说
“我当然不会做那种苟且之事,而且,我上次比你醉得还厉害，回去吐了个半死！”说过之后,我们都笑了……
“你请我吃饭吧,当作赔罪！”她说
“成,不过这次最好别吃俄式了,我这两天肠胃不太好”我说
“那吃辣的你行不行?”她说
“太行了,我就好这口儿”我说
我们去了一家四川麻辣火锅.
点完菜,她一直看着我.
“你是不是看到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说
“有一点儿”她说
“我告诉你吧,我有四分之一的维族血统,你看我的眼睛,肤色,面部轮廓”我说
“怪不得呢,原来我喜欢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的俄国情结!不过,我感觉你更像前几年在街上烤羊肉串的新疆大叔!”
唉,又被她借机挖苦了.
吃完饭,她说想找个地方跳舞,不用说,这一定是她的强项.
她跳得比我想像的还要好,不愧是专业选手.
“你以前不是说要教我跳舞吗?”我说
“行呀,不过以前的优惠价没有了,现在得按时间收学费了”她说
“那总得有个价吧?如果学一天多少钱?”我问
“那我得想想怎么定价！”她说
我突然笑了,笑得她莫明其妙,问我笑什么.
“哈哈,说来说去,不还是我包你嘛！”我一脸坏笑.
她发现自己上当了,把我毒打了一顿!


23．我有点想你

从那以后,我和小娜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
她教我各种舞蹈,酬劳是下课之后,我要请她吃饭.开心的时候,我们一起开车出游；不开心的时候,我们一起喝酒,有时喝得昏天黑地,通常第二天她会问我:”我下眼袋是不是出来了?我脸色是不是很难看?唉,下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么喝了”
不过,说归说,下次喝酒的时候,她把说过的话全都忘了.
除了两个话题之外,我们无话不谈——她的家庭，我过去的恋情。
她的出现，不仅丰富了我的生活，也让我的视野变得更加开阔，认识一些她的朋友，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城市里，还有很多人以其独特的方式生活着。
有一次，她带介绍我认识她的一个朋友，一个画家（将来可能是），那人长得很普通，不过，我总感觉他身上有一种力量，话很少，但他时常说出一些让人深思的话。小娜和我说，他以前是做生意的，一次偶然地机会，接触了绘画，然后就疯狂地迷上了，为了绘画，他放弃了很多东西。
他让我看他的一幅新作，因为我不懂美术，所以不敢妄加评论。
我说：“色彩和事物好像不够清晰，准确”
“如果想把事物记录的清晰，准确，那还不如直接用相机去照。绘画所要表达的是一种意境，一种愿望”他说
回去的路上，我问小娜：“你很欣赏他的画”
“是的”
“你认识他多长时间了？”我问
“一年多了”她说
“怎么没有迸发出爱情的火花呢？”我问她
“爱情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有时需要很长的时间去酝酿，有时它却在刹那间迸发，说到底，它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她说
我想起了和悠悠的爱情，然后点点头。
回去之后，我想起了那个画家，然后作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辞职。
其实我在那家公司干得很不开心，原因和很多朋友一样：经理很器重我，有的同事就在背后使坏，虽然很多事情最后也真相大白了，但是我感觉很不舒服，后来发展到，我一到公司，心里就有一种莫明其妙的压抑感。
辞职之后，我又开始找工作。找了几家，结果不太理想。想想自己已经出来一年多了，我决定回趟家。和她辞行之后，我就回大庆了。
在北京呆一年多，回大庆竟然有点陌生了，是呀，这个世界每天都在改变，唯一不变只有亲人和朋友。老妈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天天和我说这说那，不过，她看到我气色很好，也就放心了。
阿健出差了，四天后才回来，回来当天就直奔我家，我们一起出去喝酒。
先是聊了一些彼此的生活，说了很多好笑的事。
“感情方面有什么进展吗？”他问我
我摇摇头。
后来我们谈到了小娜，我告诉他，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还有我们之间一些有趣的事。
“我感觉你好像爱上她了“他说
“没有，我把她当哥们儿，在北京，你不在我身边，她取代了你的位置”我笑着说
“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这个人“他说
“你怎么样，有女朋友了吧！“我问他
“唉，后来工作之后，生活圈子越来越小，我都开始相亲了，最多的时候一周相了四次，我都要疯了！”他说
“不是吧你，那也太残忍了！”我哈哈大笑，“有合适的吗？”我接着问
“有一个还行，处处再说吧“他无奈地说。然后又给我讲了很多相亲的趣事，笑得我直不起腰来……
有一天，我和几个朋友在外面吃饭，小娜打来电话，屋里很吵，听得出来，她有点不高兴，最后她说：“你到底回不回北京了！”后就挂了电话。
回来半个多月了，我真有点想她，虽然经常通电话，但我总想知道她此刻在做什么，心情好不好，以前总见面，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又呆了一个星期，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几乎每天都想她，我定了票，和大家辞行，然后回北京。
下飞机之后，我直奔她家，我给她打电话，半天也没人接，我想她可能是回父母家了，电话通了“谁呀，这么晚打电话？“她很不耐烦。
“我，我回来了“我说
“你在哪儿呢？我想现在见你！”她说
“是吗？那你就下楼吧”我说
她扑到我怀里，我紧紧地抱住她，吻她……
“我有点想你，真的”过了很久，我说
XXXX（她又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俄语）
“你还没吃饭呢吧？”她问我
“嗯，不过不太饿，你想去哪吃呀？”我说
“哪儿不去，走，我给你做”她说，然后就拉着我上楼。
她给我做了一桌俄式大餐（很多都是半成品），然后不知从哪儿取出一瓶酒，一脸神秘地说：“整个北京也找不出几瓶这么好的XXX（俄语）”
一顿烛光晚餐，一对久别的恋人！当时的情景，想必以后不会再有了。


24

我早上起得很晚,看见床头她留的字条:”我中午回来,饭在厨房”
我吃完早餐,坐了一会儿,头还是有点疼,又躺下了.中午的时候,她打来电话,说团里有事回不来了,让我等她晚上一起吃饭,我到客厅看电视,居然发现一辆自行车,好像还能骑,只是有点缺气,我推下楼,找地方给车胎打足气,然后去她们团接她.
我打电话告诉她,我来接她下班.
等了很久,我看见一群人走出来.刚才停在阴凉处的几台豪华轿车从我身边开了过去,几个女孩上了车.(这世道真的变了)又过了一会儿,她出来了,远远地向我跑来,看见旁边的自行车,二话没说就跳了上来,我骑着自行车,嘴里唱着何勇的那首老歌:”姑娘姑娘 你漂亮漂亮 警察警察 你拿着手枪 你说要汽车你说要洋房 我不能偷也不能抢 我骑着单车带你去看夕阳 我有一个新的故事要对你讲……“我回头看看她，她脸上笑得像朵花似的.
我们在市场买了菜，本想回去一起做饭的，老孙打来电话，说晚上请我吃饭，而且有急事要告诉我，我俩商量了一下，然后打车去老孙说的餐厅。
老孙看见我俩拉着手走进来，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看来是你们有好消息告诉我，快和我说说经过”
“人心所向，众望所归，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我笑着说
“农夫山泉有点甜，老金说话有点玄”老孙和小娜说
“你不是说有好事要告诉我吗？什么事呀？”我问老孙
“也没什么，我，我升职了”他说
“好事呀，这得庆祝一下”我说
“还有呢，大伟他们公司楼下新搬来一家外企，你去试试，一定行”他说
“行，我明天去试试，今晚先给你祝贺，来，干一杯”
我去取车，先把老孙送回去，然后和小娜去了她家。
“你没感到有点亏吗？”我问她
她摇头，说：“我知道你指什么，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嘛！你应该对自己多点信心，真的，在我眼里，你是最棒的！”
我抱着她，差点哭出来。后来我们一起准备明天面试的材料……
第二天，我送小娜上班，然后给大伟打电话，问清地址去参加面试。
等了很久才轮到我，进去之后，他们看了一下我的毕业证，我把我准备的资料递过去，老外摆了摆手，没接。
“你是今天面试的人中唯一的大专毕业生，为什么没有再进修“老外的第一个问题
“我一直在进修，不过不是在学校，而是在社会，我觉得社会实践中有更多的东西需要我学习，这些知识甚至比书本知识更重要”我回答。
“你以前在哪家公司，后来为什么离开？他问
我想了想，然后就坦率地告诉他辞职的经过，我特意补充了一句：工作时的心情和同事间的配合，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工作效率和公司利益。
后来他又问了我一些专业知识，我一一做答。
面试是用英语进行的，好在我的口语还可以，看老外表情，不算好也不算坏，我留下联系方式，然后回去等通知。
回去后，和小娜说了经过，她不停地鼓励我。
过去一周了，也没有消息，我正准备去其它公司参加面试的时候，接到了他们的通知。
我喜出望外，迫不急待地把好消息告诉小娜。她也高兴极了，说晚上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她一进屋，就把我拉进厨房，然后打开冰箱和我说：“你看，我就知道你一定行，我早就把东西买好了，等着做大餐给你庆祝呢！”
我当时就哭了出来……
我们一起做完饭，品尝菜肴的同时，也享受着对方浓浓的爱。
时间对了，环境对了，情绪对了，如同水到渠成一般！那晚，我们拥有了彼此的身体！


25．贫嘴老金的幸福生活


我辗转反侧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悠悠，她像影子一样，挥之不去。
看着身过熟睡的女孩，我有种负罪感，这个时候，我怎么能够想另外的人呢！
我一遍遍地问自己。
不知不觉中，小娜醒了，“想什么呢”她问我
“没想什么”我说
她靠过来，我抱着她，我们聊了一会儿，我心情好多了。
早上起来之后，我们又温存了一会儿。
“快起床，今天有件很重要的事”她对我说
“什么事呀，我周一才去报到呢”我问她
“别问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她说
吃过饭之后，我们一起出门。
到了一家商城，她让我和她一块进去。
“原来是让我陪你逛商店呀！”我说
“当然不是了，走，进去你就知道了”她说
她拉着我上了三楼，在一个男装区停下，营业员冲着我们笑了笑。
“小姐，那天我看中的西装”她对营业员说。
营业员很快就把西服取来了。“前天我就看好了，你先试试”她对我说
我试了一下，的确很不错，颜色，款式，面料都很棒。
她让我转了两圈，一会儿远看，一会儿近看“我的眼光还不错吧，周一到新公司报到，要给大家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外企是很注重形象的“她说
“不用这么奢侈吧，打完折还九千多呢，要不卖套国货吧，顺便支持一下国营企业”我小声对她说
“不行，这是我送给你的，我说的算“她有点不高兴了。
“行，就卖这套，但是我自己埋单“我说
“你再说，我真生气了“她板着脸对我说。
“小姐，麻烦你开票”我故意提高嗓门喊，回头对小娜说“我得让所以人都知道，我老婆送我一套法国名牌西装”
“你就能贫嘴！”她笑着说
本来要刷卡的，收款员抱歉地告诉我们：商城的系统出故障了，麻烦我们到楼下的银行取款。我陪她到银行，签回单的时候，我不小心看到了她的帐户余额：76XXXX元，我很吃惊，她怎么有这么多的钱！
从商城出来的时候，我想起一件事，让她先回车里等我。我进了一家药店，先在感冒药、消炎药柜台前徘徊，借机寻找我要买的东西，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营业员走上来，问我要买什么药。
“就是那个…那个事后用的那个什么药……”我吞吞吐吐地说
“你说的是不是紧急避孕药”她说
我没回答，只是不住地点头。
“在二楼左侧的计生药品柜台”她说
我说了声谢谢，头也不抬地上了二楼，开票，交款，本来我还想买避孕套的，但是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逃出药店（想必很多朋友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吧）。找到一家花店，进去买了一束漂亮的百合花。
我把花递给小娜，“原来你去买花了，这束百合真漂亮！”后过来吻了一下我的脸。
“除了花，还有一样礼物！”我把药递给她，并和她说了刚才的经过。她都笑出眼泪了，然后突然不笑了，在我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XXXXXX（又说了一句俄语）
“什么意思？快告诉我“我问她
“一部俄国电影里的台词：给女人买避孕药的男人是好男人！”她说
……
晚上我们又在那家俄式餐厅吃饭，我现在真有点喜欢俄式菜肴了，应该是爱屋及乌的缘故吧。
“来，为了你的新工作，新起点，干杯！”她说
“来，为了我们的’大饼’，干杯！”我说
她一脸茫然，显然是没听明白我说的话，我和她说：“有人说，爱情就像烙大饼，饼有两面，一面呢，就是情爱，另一面呢，就是性爱。你要是想把饼烤熟，你就得两面都烤，过一会翻个面，熟的快。你要是只烤其中一面，不管是哪一面，如果老不翻的话，最终你只会把它烤焦烤糊，是烤不熟的！”
“你就能贫嘴！”她说
“没错，从此以后，我贫嘴老金就要开始幸福生活了！”我笑着说。
我们都有点喝多了。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在银行取款的时候，我看到你的帐户余额，我不是故意看的！你怎么有那么多钱？”
“钱是我的，是我妈给我的，我不知道你怎么看，但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说
“我能多了解一些你家里的情况吗？”我说
“可以，不过今天我不想说，没心情，以后我慢慢告诉你”
“我也有一个问题问你，你可能也注意到了，我没有落红，你对此怎么看？”她问我
我很奇怪她居然问我这个问题，我说：“虽然我是第一次实践，但是理论知识还是有的，是否落红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很多原因都能导致处女膜破裂，比如运动……此外，我觉得是不是第一次并不重要，我也谈过恋爱，虽然没到那一步，但我知道，两个相爱的人发生关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按照通常的标准，昨天是我的第一次，但是我认为不是，因为我的第一次早就给了自己”她又接着说：“我是一个女权主义者，我很反感男人把女人分成处女和非处女，过分在乎女孩是不是第一次！男性通常从14-15岁开始自慰，也就是说，他的第一次留给了自己，反过来，他们却要求女人把第一次留给他们，处女膜在生理学的角度上来说只是女性性成熟前阻挡细菌侵入用的，后来竟然演变成男性判决女性是否贞节的标准！我成年之后，就用笔把第一次留给了自己！”
虽然以前听说过有人这么做，但我还是很震惊！我第一次意识到，她在俄罗斯生活多年，那里的环境、教育、文化背景对她的影响不仅仅是饮食习惯，更重要的是，塑造了她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第一天去公司上班，就遇到了问题---他们决定让我给美方经理当助理（我当时应聘的是技术人员），主任把我带到经理办公室，我吓了一跳----原来经理就是那天面试时不断向我提问的老外。老外很随和，和我聊了几句，还夸我的衣着很有品味（他指的是我的西装），然后叫来一个同事，让她向我介绍公司的情况以及我的工作内容。
一个月后，我接到阿建的电话，他说他要来北京开会，顺便来看看我。
阿建来了之后，我和小娜请他吃饭。看得出来，他对小娜印象很好。
我先把小娜送回家，然后我和阿建找了个清静的酒吧。
“我他****真羡慕你！”他说
“兄弟，你喝多了”我说
“靠，我的酒量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两年在国企没学会别的，就学会喝酒了，我说的是心里话！”他说
“我怎么就碰不到这样的爱情呢，像你和悠悠，你和小娜这样的爱情，****！差哪儿呢！你知道吗？我都打算结婚了，就是上次你回大庆时见到的那个女孩，我也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很少，但是身边的很多人都是这样---到了结婚的年龄，然后开始相亲，遇到了一个各方面条件相当的，然后结婚……”他接着说
后来那天阿建真的喝多了，我把他扶回家。
阿建走的那天，我和小娜去送他，他分别和我俩说了几句话，他让我好好珍惜这份感情，照顾好小娜，想必他和小娜说话的内容也差不多。
一星期后，阿建给我打电话，说他和那个女孩分手了。
我拿着电话，不知道应该祝贺他，还是应该安慰他……

26

到新公司之后，我变得很忙碌，薪水确定比以前高出许多，但是精明的老外不会让你白拿公司的一分钱！恨不得给你装上轮子，让你永不停息地、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所有工作。不过，我也很佩服人家老外的工作作风，尤是我的老板—詹姆斯，他精力非常旺盛，人也很直率，只是有时脾气过于急躁，动不动就对我们发火。有一次，在公司当着很多人的面把我骂了个
狗血喷头，不过想想，的确是我工作失误，看在钱的面子上，我忍了！
下班之后，有时我还得陪他参加一些商务活动（公司给我算加班），我经常和他出差，有时一走就是好几天，小娜对此很不满意，经常劝我换家公司。
“算了吧，就我目前的水平，在北京能进这这样的公司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说
“人活着也不能只为了钱呀，我发现你现在变得起来越庸俗了！”她说
“俗是一种美德”我说
“你和过去不一样了，我有时感觉你很陌生”她说
“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呀，我也得面对现实吧！”
“你冲我喊什么呀”她说
“我这算喊吗？行了，我什么也不说了！”我说完后，低下头……
这是我们第一次因为感情以外的事吵架。
从那以后，我们经常吵架，为了一些看似并不重要的事情吵架。
那天她朋友找她去打高尔夫球，她让我陪她一起去，我拒绝了（我当时很累，况且我对高尔夫球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喜欢高尔夫球？”她问我
“我不觉得高尔夫球是什么高雅运动，其实和打台球，甚至和小时候玩的弹玻璃球也没什么本质区别，只是场地大一些，球具贵一些，服务的人多一些！难道就因为这些形式上的区别，高尔夫球就变得很高雅吗？“我说
“无稽之谈”她说
“毕加索和凡高的画为什么在世界上享有盛誉，难道是因为他们做画时的画笔和颜料昂贵？难道是因为他们做画时的场面宏大？……关键还要看内容，看作品本身所要表达的东西！像高尔夫球这种形式大于内容的东西，我没什么兴趣！”我说
“绘画和高尔夫球是两回事儿！”她气愤地说
“根本就是一回事儿，小楠和阿强（她的朋友）总去打高尔夫球，就是想让别人觉得他们很高雅、有层次！上次去打球，我问他们高尔夫球起源于哪国？他们居然都不知道。太可笑了！他们也好意思玩高尔夫！”我无屑一顾地说
“你说球就说球呗，说我朋友干什么呀？”她冲我喊道。
“我就不愿意和附庸风雅的人在一起，看着就烦！”我答道。
“我和她们一样庸俗，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她说
“别不讲理，我可没那么说”我说
“你没说，但你就是这么想的！”她说完，摔门走了。
……
吵架之后，持续了几天的冷战，虽然后来我们合好了，但还是留下了阴影。
还有一件事忘了说，后来她和我说了她家里的事。她小时候就随家里去了俄罗斯（当时应该叫苏联），后来她父亲调回北京工作，在仕途上发展很快，她父母很多年前就离婚了，她还有一个哥哥，我见过一次，人还不错，就是很少说话。我本来还想问她一些更加详细的事情，但是看她不是很想说，我也就没问。
后来我见了她的父亲和母亲，她母亲对我态度还可以，但是她父亲对我不太友好，无论是表情还是说话的语气，我能感觉到他不太赞同我们在一起，回来的路上，小娜一言不发，我安慰她说：“没事的，父亲一般都是这样的，看到自己辛辛苦苦长大的女孩，即将离开自己，心里都不太舒服……”我不光是在安慰她，也是在安慰我自己。
几天后，小娜下班回来沉着脸，她是那种从不掩饰自己感情的人，我猜想一定又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吃完饭之后，她和我说：“我下午回家了，我爸叫我回去的，他告诉我一些事情，是关于你过去的”
然后她就把从她父亲那里知道的事情和我说了。她父亲真有办法，有很多事情我都有点想不起来了，他居然都能想办法查到。
“其实以前我就感觉到，你曾经爱过一个人，但是我不介意，毕竟那是以前的事，只是没想到，居然是那么深的一段感情”她说
“你当时选择来北京，是来疗伤的吧”她平静地说
“可以这么说”我回答
“那你伤好了，是不是就该回去了？“她说
“如果没有遇到你，我想我早就离开北京了”我说
……
“有两次我去交电话费，看清单上有很多打到哈尔滨的电话，我还以为是你在哈尔滨的同学，应该，是她父母吧？”她说
我点点头。
“他们还好吧？”她问我
“好多了，毕竟事情过去很久了，你知道吗？我感觉自己对不起他们，虽然那次事故不怪我，但我觉得我有责任，至少我没能照顾好她。悠悠的事，对他们伤害很大！”我说
“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一天他们在生活上需要照顾，我是指那种长时间的照顾，你会怎么做？”她问我
“我当然会去照顾他们，这是我的责任！”我镇定地说。
她又问了我一些事，我一一回答。
“算了，不说了”她突然没有兴致。
我想，以前的事她慢慢会接受的，只是需要一些时间。但是从那天以后，我们之间好象有了一些隔阂。

27

说心里话，我很理解小娜的心情，因为我也知道爱情是自私的。但是我还是希望她能够理解我，尤其她最后问我的那个问题，我说的是心里话，悠悠的父母就像我的亲人一样，如果我能为他们做点什么的话，我会竭尽全力！甚至可以说这和悠悠没有什么关系，完全是我和他们之间的感情，或者说是一种责任感。
我们还像过去一样生活着，甚至为了补偿她受到的伤害，我在很多事情上开始迁就她，但是我感觉无济于事。我能做的只是等，等她有一天能够真正想通。我决定一直这样等下去，可是有一天，我失望到了极点。
我下班之后回到家，小娜在客厅坐着，我陪她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去厨房做饭，吃饭的时候我们还有说有笑，我的手机突然响了，小娜盯着我（从那以后，她就对我的手机和电话很敏感，只要电话一响，她就会盯着我），是我妈打来的电话，她告诉我，我大舅又住院了，而且这次挺严重，让我回去看看他。我告诉小娜电话的内容，她忽然站起身，对我说：“你走吧，时候越长越好，最好别回来了！……”，然后就去了卧室。
我知道她是在说气话，过去哄她，她没理我。
“要不我们一起回去吧？我妈和我说过好几次了，她非常想见你”我说
“我不想去，也不想在那儿住”她说
“当然不是长住了，就呆几天，看看我大舅，然后我们就回来”我说
“一天我也不想呆，要去你就自己去”她说
“好吧，我自己回去！”我说
后来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第二天，我和公司请了假，买了回去的机票。飞机到了哈尔滨机场，小娜打来电话：问我到家了吗？我说没有，刚到哈尔滨机场，她什么也没说，就把电话挂了，我想她可能是误会了（大庆没有机场，飞机只能到哈尔滨机场，然后再走高速公路回大庆），我给她打电话，想向她解释，但是她关机了，往家里打也没人接。我一路上不断地打电话，可还是联系不上她。
到大庆之后，去医院看了大舅，情况不太好，全家人都很担心，我本想留在医院陪护他，但是家人看我刚下飞机，让我先回去休息。回家之后，我想尽所有办法，甚至给她哥打了电话，也没能找到她。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就给她打电话，通了。我问她昨天去哪里了？她说有点心烦，出去走走，我向她解释昨天的事，她说她后来也想起来了，大庆没有机场，然后什么也没说。
大舅后来转院到哈医大二院，家里决定让我暂时替大舅管理公司（公司有我家一半的股份），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没办法，从小到大，我也没为家里做过什么，在这个时候，我没有理由拒绝，所以只好答应。我打电话把这件事告诉小娜，意外的是，她没有和我吵，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我和经理说了家里的情况，而且告诉他：我可能会在大庆呆一段时间，如果公司等不了的话，我可以辞职！但是詹姆斯的回答让我很吃惊，他说公司可以为我保留三个月的职位，如果再长的话，他就无能为力了！
一个月之后，大舅基本上康复了，我告别父母，回到了北京。
小娜彻底变了，变得不爱说话,但是我没有放弃，我仍旧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还有半个月就是她生日了，我要送她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就算不能让她变得很以前一样，至少我想让她知道，我是真的真的很爱她！
记得她以前总是吵着让我换车（她觉得捷达的空间太小，而且嗓音太大），但是都被我拒绝了……我偷偷卖掉捷达，然后买了一辆她喜欢的毕加索，为了她开着方便，特意选择了自动档，又按她的喜好把车内重新装饰一番，然后花钱托人落了一个特殊的车牌号---她的生日。
她生日那天，我买了一车的百合花，去她团里接她，她先是一惊，然后笑了笑，虽然她笑得没有以前灿烂了，但我还是很开心，因为，她已经很久不笑了。
上车之后，我告诉她：我已经定了餐厅，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
“我想去我们第一次去的饭店，就是那家东北大炖菜”她说
我愣住了，没明白她的意思，她又和我说了一遍，我没说什么，但我心里有一种可怕的预感。
我们找了一个相当安静一些的地方，坐下之后，她点了和那天相同的菜。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她平静地说。
当时的我，伤心到了极点……

28

我知道小娜的性格，她做出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
“那么，期限呢？”我问她
“三个月，我们都静下心来想一想，是不是应该继续这段感情”她说
“看来你已经决定了，那也只好这样了”我无奈地说。
吃完饭，我送她回去，然后回家。躺了一会儿，睡不着，我给老孙打电话，找他出来聊聊，我没告诉他我和小娜的事，只是说近来公司出了一些事情，心情不好。不知不觉聊到了二点半，然后我送他回去！我没有回家，开着车在北京转，天渐渐亮了，我在街上吃过早点，然后去上班。
同事看到我的新车，过来逗我：“怎么，你也加入欧洲浪漫主义队伍了，你以前不是实用主义者嘛！”我无言以对，只好笑笑。
我不停地想，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明白我的心，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心烦。我真的不想失去她，如果她最终选择离开我，我想我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了。
市场部小静过来和我商量一个计划书，我说了半天她也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虽然心烦，但是我明白，不能因为个人的事影响工作。这时候，詹姆斯从我身边走过，沉着脸。
“你们忘记了吗？我说过，工作的时候不要讲中文！”他说道。
我心里的火一下子冲到了头顶，“****”我骂道。我之所以有这么做，不是因为我的民族自尊心，类似的话他说过很多次，以往我都忍了，但是今天……
“你说什么？”他回头问我。（我们以下的对话用得是英语）
“我刚才用汉语说了一句脏话！”我一字一句地说。
“我来中国四年了，我能听懂，我是在问你，是在骂我吗？”他怒了。
“当然”我轻蔑地说
“你是不是发烧了，大脑有问题？”他笑着说
“我很清醒，刚才的话，我是经过大脑思考后说出来的”
“你不要以为你雇佣了我们，我们什么事都得按你说的办，正式场合我说英语，那是我的工作，除此以外，我说什么是我的自由！”我接着说
同事们都静静地看着我们这边，但是别人敢说话。“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不敢惹你，因为他们不能没有这份工作，但是我不在乎，我已经失去很多了，丢掉这份工作也无所谓！”说完后，我心里很痛快。
詹姆斯惊呆了，张着嘴说不出话。
“不用你解雇我，我现在就辞职！”说过之后，我开始收拾东西。
詹姆斯回到他自己的办公室，我听见里面有摔东西的声音，同事们看他回办公室了，然后都走过来。我冲他们笑笑，没说什么。
……
“他让你去他办公室”小静走过来，低声和我说.
都要这步田地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我向他办公室走去。
“很抱歉，我近来因为一些个人的事情，心情很糟，做了一些愚蠢的事”他对我说,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才的事，把它忘记吧，我不会因为个人的过失，解雇公司的员工，把它忘记吧”
天呢！他居然会向我道歉！我想了想，然后起身要走。
他突然用汉语说了一句：“你_牛_逼！”
吓了我一跳，回头看看他的表情，不像是恶意……
下班的时候，詹姆斯通知晚上请大家吃饭，同事们都愣了，因为在此之前，他只在公司受到总部嘉奖的时候请我们吃过一顿饭。
那晚很多人都喝多了，但是大家很开心。我们把同事一一送回家，詹姆斯说想和我聊聊，我们去了一家酒吧。
我明显地感觉到，他没有把我当成他的属下，而是他的朋友。
“你是我第一个中国朋友，第一个”他说
“你是我第一个美国朋友，第一个”我笑着说
后来他和我说，他一个月前回国，是去参加他父亲的葬礼。他哭了，我以前听说过，美国男人不像我们中国男人，心里痛苦也要装得像个硬汉一样绝不流泪！相反，老外他们经常痛哭。看来这不是谣传。
他说了很多他们以前的事情，我静静听着，然后安慰他。后来他喝多了，我送他回去，我给他当助理，还是第一次来他家，房间里的装修很豪华，我心想：能有一个这样的家，而且有丰厚收入，是多少人的梦想。但是很多时候，物质上的东西，根本不是我们最需要的，精神和感情方面的一些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好好睡一觉吧！我的美国朋友。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但愿你，还有我，都能生活得幸福！


29 我们之间两个世界

第二天上班，公司的气氛明显不一样了，大家都说我是功臣，改变了大家的工作环境。
唉，我改变了公司的环境，却对自己的生活无能为力。
詹姆斯过来和我说：“准备一下，后天陪我去广州开会”还特意问了一句—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回答道。
在飞机上，他问我：“经常出差，你女朋友没意见吗？”
“当然有，不过以后可能就不会有了”我说
“为什么?”他惊奇地问。
“算了，不想说了”然后闭上了眼睛。
他很知趣，没有再问。
开完会，詹姆斯过来和我说：“走，去喝两杯？”
我们去了一家酒吧，坐下之后要了两杯洋酒。“中国人大多不喜欢喝洋酒”他说
“我以前也不太喜欢，后来习惯了，感觉还可以”我说
“是因为她的缘故吧？”他问我。
我当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然后点点头。公司里很多同事都见过小娜，想必有人和他说过。
“上次是你陪我喝酒，这次我陪你，你不要把我当成美国人，把我当成你的中国朋友，好朋友”他说
我笑笑，他刚才说的话中有两处语法错误。
“你们之间好象遇到一些麻烦？”他说
“是的，我为此很烦恼”我说
“我来中国四年了，对中国和中国人了解不多，但是我直言，中国人经常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也包括你们的政府……”他说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美国人相对要简单的多，比如两个人相爱，是为了让彼此更幸福，否则就应该尽早分开，我们的离婚率你们高，其实有一个很重要原因------我们更注重婚姻的质量”他说
我看了看他，想起费考通曾经说过一句话：中国人离婚率之所以低，是以低质量的婚姻为代价的。
他说的话，其实道理很简单，但是对我触动很大，我回去之后一夜没睡！以前，我过多地考虑自己：我很爱她，我不能失去她，和她分开后我也许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等等，都是以我的角度来看待这段感情！我应该换个角度，比如我是她，这段感情给她带来了什么，至少我应该知道，她和我在一起快不快乐？开不开心？
回北京之后，我约小楠（她最好的朋友）出来吃饭，我想知道小娜近来的情况。
“她出门了，她说想出去走走，没告诉我们去哪儿”她说
我没说话。
“恕我直言，你们都很爱对方，但是你们给对方的爱，有时却是一种伤害，可能你不知道，
她经常跑来和我哭诉，那次你们吵架……她说了很多事情，有的我真不知道……小娜以前不是这样的！”她说完之后也哭了。
我鼻子一酸，差点儿没哭出来。
“我知道你也很难过，但是，两个人相爱是为了给对方痛苦吗？”她说
我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她从包里拿出一本书，递给我。“送给你，我刚看完，写的不错，有时间你也看看吧”她说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书名《吉普赛的诱惑》，作者：徐訏。
送她回去之后，我回到家，心里很难受，也很愧疚！
我想起了那本书，应该不是一本普通的书，作者徐訏我知道，我以前看过他写的《鬼恋》。
刚开始，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慢慢地，我被书的内容深深地吸引住了，一直把它看完，天呢，小说中的男女主人公多像我和小娜呀……那夜，我哭了。
一天，两天，一个月，二个月，我终于想通了，除了最初的一段时间之外，她都不快乐，除了我和悠悠的事让她难过，我们之内最大的问题是：我们在生活习惯、思维意识、价值取向方面的差别实在太大了！
期限到了，她给我打电话。
还是在那家俄国餐厅，对于那里，我已经很熟悉了。
三个月没见，她有了一些变化，让我想起刚认识她时的样子，我感动很欣慰。
我们平静地说着话，我们说的话已经在各自心中想了很久，甚至都很清楚对方会如何作答。
“陪我跳只舞吧？”她说
“很久没跳了，可能都忘了”我说
“来吧，我也好久没跳了”她说着，拉起我的手。
《最后的华尔兹》！我们的舞步都有些乱。
“谢谢你带给我的快乐”我打破僵局。
“我也很感谢你，教会我很多东西”她笑着说
……
我送她回去，“我这里还有一些你的东西”她说
“改天我来取吧”我说
“好吧，那我上去了”她说
我点点头，看着她走出我的视线。
没开出多远，我停下车，因为，我什么也看不清了----忍了很久的眼泪像洪水一样涌了出来。

光说不练

散散。。。
在这在这。。
快。。。快。。。。快过来看呀~~~~~~~~~~~

光说不练

30


悠悠的离去，让我失去了最纯最美的爱情。
小娜的离去，让我对爱情彻底地绝望。
后来，阿建和老孙也知道了我和小娜分手了，但是他们什么也没说，想必他们也知道我很难过，不想再增加我心里的痛苦。这才是朋友！还有一个人知道我和小娜分手的事----詹姆斯，他很赞同我的选择，而且陪我渡过了那一段失落的日子。我的绿色“毕加索”和他的红色“道奇”经常出现在三里屯一带的酒吧……
詹姆斯把我调到市场部，负责全国的销售网络，这个工作很适合我（经常出差），我可以借机会出去走走，散散心。而且薪水涨了近一倍。
后来的一年多，我走遍了中国的很多省市，我才明白960万平方公里是个什么概念！中国的锦秀河山的确让人惊叹，但是对我触动最大的，是那些生活在贫困地区的人们。如果你不是
亲眼所见的话，很难想像居然有人贫穷到那种地步。看看他们，想想自己生活中的不顺心、不如意，简直就是无病呻吟。就在那个时候，我迷上了摄影，用相机记录下眼前的世界，我拍了很多反映他们生活的照片，还获过一个不起眼的优秀奖，当时自己还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开个人影展，后来幻想成为现实，不过不是在展厅里，而是在詹姆斯的家里。不管怎么说，也算圆了我的艺术梦。
记得那天，我去广州出差，刚找到自己的座位，空姐走过来对我说：“你是金X吗？”
我点点头，“你是……？”
“你再仔细看看……还没想起来嘛，我的刘琪呀！上小学的时候，我还因为对你性骚扰，被贾老师好一顿批评呢”她说完之后哈哈大笑。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呀！”我当时一定脸红了。
“几年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得呢！”我接着说。
“我当然记得了！一想我就来气，我当时已经保证不会再亲你了，可你还是告诉老师了，害得到被老师骂，回到家又被我妈骂，这件事给我的童年留下了阴影，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当时也是没办法，怕你说话不算数，只能报告老师，我也没想到她会批评你呀！算了算了，别提这些丢人事了，你后来转学了吧？”
“一会儿再和你说，我得去工作了”，她说完就走开了。
看着她走远了，我暗暗发笑，多么天真的童年啊！
飞机起飞之后，她就一直忙碌着，过了很久，她招呼我过去。
“你还好意思说，都是被你害的！后来总有同学在背后笑我，我还哪有脸在学校呆下去，只好转学了！其实我只是觉得好玩，没想到你这么恶毒，居然会告诉老师！”
“打住吧，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你变化真得挺大的，我还真没认出来！你现在也在北京吗”
“是呀！我初中的时候就回北京了，我父母是知青。”
“哦，你和以前的同学还有联系吗？”
“说不上联系，不过倒是在飞机上见到几个同学。马大伟你还记得吗？就是以前坐最后一排，胖胖的、家住四楼区、总爱欺负小同学的那个？”
“我有印象，他当时还抢过我的翁美玲帖片！他也在北京吗？”
“是的，这家伙现在不得了，是李XX的警卫员！”
“不是吧，他是李XX的警卫员！天呢，这是什么世道呀！他上学的时候和地痞似的，没想到如今他负责国家领导人的安全！”
“还有张波、吴桐、马明，她们都在北京，张波在市公安局………对了，你也在北京吗？”
“是的，来了好几年了，我在XX（中国）公司。”
“也不错嘛！你结婚了吧？”
“没呢”我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我最反感别人问这个问题。“你一定结婚了吧？”
“没有！我这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谁敢娶我呀！不说了，我得去工作了！”
我回来座位上，回忆着童年时的故事，一张张曾经熟悉的脸，此刻都在我脑海中浮现。
转眼就到广州了，下飞机的时候，我把名片递给她，“你们在广州停留多久？”
“下午就走”
“回北京之后我们再联系吧！”
“好的”她笑了笑
出了机场，我刚要上车，接到了她的电话：“你走了吗？”
“还没有，刚出机场”
“那你等我一会儿，一起吃饭吧？”


31

我告诉司机在停车场等我，我去见一个老同学。
过了一会儿，刘琪出来了，我们在一家餐厅坐下。
“我会耽误你工作吧？”我问道
她看了看表，说：“没事，时间赶趟儿”
“你怎么会来北京呢？”她问道。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出来见见世面”
“她和你一起过来了吗？”
“你指的是谁？”
“还能是谁，别装了，你在黑大的事我都知道，黑大有我的线人，说你俩在学校
像夫妻一样”
我笑了笑，我想她指的是悠悠。
“我表姐也在黑大，她叫赵淑燕，上小学的时候她比咱们大一级，不过你一定不
会记得她，她长得比我还难看呢”她笑着说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起为个人。
“有一次，我们通电话，她在电话里说：你的仇人也在黑大，就是那个金辉，他
还是那个样子，独来独往，身边没有什么朋友，他现在没有小时候帅了！
后来她告诉我：金辉交了个超漂亮的女朋友，两个人整天形影不离，简直像夫妻
一样！”
“我还以为你们结婚了呢？她也在北京吗？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她，看看传说中
的超级美女”她笑着说。
“她如果还活着，别说结婚了，我们可能连孩子都生了”我简单地说了悠悠的事。
刘琪愣住了，轻轻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没什么，事情过去很久了”我说
我们都沉默着，局面很尴尬。
这时候，广州分部的隋总打来电话，问我在哪儿，告诉我明天的会改在下午开，我
看了看表，还有三个小时，但是我还有一大堆材料要准备，所以只好和她告别。
“不好意思，明天的会改在今天下午，我得马上回去了，回北京之后我们找个机会
好好聊聊”
“成！服务员，埋单！”
我抢着买了单，随后我们走出餐厅。她轻轻地挽着我的手，她大概是想以这种方式
安慰我，也许是为了刚才提起了我的伤心往事表示歉意。
我们下了楼，分别的时候，她拍拍我的肩，我居然低头吻了她（额头）。
我当时为什么会吻她？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原因。是为童年时对她的伤害进行补偿？
是因为他乡遇故知心情激动？还是因为很久没碰女人、一时冲动？算了，人一生总
会做几件连自己都不知道原因的荒唐事……
会议一直开到晚上九点，把我累得半死，我舌战群儒，通过事先准备好的材料，回
绝了广州分部关于增加配比的过分要求!回宾馆后，我向詹姆斯汇报了当天的会议情
况，老大很满意！他问我是否有必要调整广州分部的管理层，我认为没有必要，劝他
暂时不要调整，并帮他分析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三天后，我回到北京，给刘琪打电话，手机关机，想必她还在天上，发短信告诉她：
晚上如果回京，我请她吃饭。
晚上九点多了，接到她的电话
“我在大巴上，半小时后到市区，你在哪里？”
“行，你先想好吃什么！”
我问清楚她下车的地点，然后开车过去。

32

她穿一身浅色套装，而且看得出来，是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的。她不是那种非常艳丽、
在人群里能够引人注目的女孩，但是气质很好，我想这一定有她的职业有关。
“你今天很漂亮嘛！”一见面我就夸奖她。
“当然了，怎么说我也是空姐呀！”
我想起了一个笑话，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得她莫名其妙，忙问我笑什么。
“我想起一个笑话：有一只老鼠找不到老婆，终于有一只蝙蝠答应家给他，老鼠拿着
蝙蝠的照片向同伴们炫耀，同伴们看后摇摇头，都说蝙蝠长得不好看，那只老鼠气愤
地说：人家好歹也是空姐呀！”
结果可想而知----我遭到她的毒打。
“多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贫了！”她说
“唉，自己找乐呗！”
“是呀，生活中没有什么比快乐更重要！”
她提议去吃香辣蟹，这也正和我意，看来身边又多了一个爱吃麻辣的朋友！
坐下之后，我们一边等菜一边聊天。
“你现在生活得不错嘛！有车有房，标准的白领生活！”她说
“好呀！你也说说你的事，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没什么可说的，中学时回到北京，高考落榜，然后上了航专，后来当了空姐，很简
单吧！”
“感情方面呢？”
她收起了笑容，说：“爱过一个人，后来他出国了，当时我省吃俭用，一心想过去当
陪读，甚至幻想着有一天我们在教堂举行婚礼！没还到半年，他就在电话里向我提出
分手，当时我哭得死去活来，整天像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现在想想，当时自己太
傻了，太幼稚了！”她说完后摇摇头，轻蔑地笑着。
“对不起两位，我们要打烊了！”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走过来说。
“我们进来的时候你们怎么没说，哪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太过分了！”刘琪气愤地
站了起来，向那个男人喊道。
“真的很抱歉，我是这里的老板，要不这顿饭算我请，同时欢迎两位下次光临！”
“好了，人家都这么说了，算了吧！”我一边拉她，一边劝道。
她想了想，坐了下来，然后对一旁的服务员说：“麻烦你，打包！”
我心想：这家伙脾气一点没变，还是那么泼辣！
上车之后，我问她：“你还想吃什么？咱们换个地方！”
她摇摇头，说：“没什么想吃的了，我就好这一口儿，只想找个地方把它吃完”
“那你就在车上吃吧！”
“去你的！这么好的东西，在车上吃太浪费了！”
“对了，你家离这儿有多远？”她问我
“大概二十公里吧”
“成，那就去你家吃！”
“哈哈，你可要想清楚后果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回头你把香辣蟹吃了，然后我把
你吃了，后果自负啊！”
“切！老娘我还怕你不成！别废话了，开车吧！”
在路上，她问我：“我才注意，这车内饰的色调太女性化了，你怎么想的？”
我笑了笑，没回答。心想：这家伙怎么总提我的伤心事~
车到楼下，她问我：“你家不会连啤酒都没有吧？”
我说有“三得利”，问她是否喝得惯。
“无所谓，是酒就行！”她说
……
我炒了两个小菜，拿出一打啤酒，笑着问她：“够吗？”
“白领就是白领，啤酒都喝日产的！”
“来，今天大爷我心情好，陪你喝两杯，把酒斟上！”
“感觉少了点什么，对了，你去放点音乐！”
“算了吧，这都什么时候了，会打扰邻居的”
“笨，你就不会小点声！"
“CD在客厅，你自己去挑吧”
她跑去客厅，过了一会儿，冲我喊道：“怎么都是小提琴和钢琴呢，有没有人唱的？”
“最下后的抽屉里好象有几张港台合辑，看到了吗？”
音乐响起，她跑回餐桌，板着脸对我说：“你没借机偷吃老娘的蟹吧？”
“我去！大爷我怎可做那种无耻之事！”其实我的确吃了一个，不过我把蟹壳放在
垃圾桶里了。
她指着我说：“别装了，我在客厅都听到你掰蟹前脚的声音了！”
罪行被揭露，我只对低头认错。
她举着杯，“此刻，我又想起二十年前你对我犯下的滔滔罪行”
“有完没完了，喝了这杯酒，往日的恩怨一笔勾销！来，为了我们的重逢！干杯！”
这时，CD机里李圣杰深情地唱道:想用一杯latte把你灌醉,好让你能多爱我一点……
我们捧腹大笑。

光说不练

33

转眼间，已经有七个空瓶子躺在地上了。
“给我一支烟！”她说
我把烟递给她。
“你平时都有什么消遣？”她问我
“思考！”
她显然没听明白我的话。
“山因势而变，水因时而变，人因思而变！这世界变化太快了，每天都会发生很多事，
自己的，身边朋友的，每天回来之后，我都坐下来，静静地反思。否则很有可能在
现实生活中迷失方向、搞不好会把自己弄丢了……”
她点点头，“除了思考以外呢，还有什么活动？”
“泡吧，看电影，打CS！”
“这还像个正常人！”
“上小学的时候，你为什么看不上我？”她问道
“你看你，不是说好不提了嘛！”我有些不悦。
“不是你说的嘛，人要经常反思。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但我总得知道原因吧！”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原因----因为你学习成绩太差了！看你考试的名次，就知道
咱们班有多少学生！”
我以为这番话会招来她的毒打，结果她只是笑笑，并没有动用武力。
“学习不好我承认，不过你凭良心说，当时咱们班女生里，是不是我最漂亮？”
“的确，要说相貌，咱班女生中你应该排在首位！”
她得意地笑了笑。
“不过当时那个年代，都是以成绩论美女！记得当时很多男生都喜欢王雪飞，因为
她不光成绩好，而且在市里的奥赛获了一等奖！”
她笑得前仰后呵，“你后来见过她吗？”
我摇摇头。
“你是不知道呀，我去年在深圳遇见她，她和我打招呼我都没认出来，丫现在胖得
没人样儿了，身上又黑又亮，挺好一件宝姿，穿她身上像孕妇装似的，眼镜片有啤
酒瓶子底儿那么厚，摘了眼镜更吓人，两只没神的小眼睛，整个一肚脐眼，变化最
小的就是丫身高，我看顶多一米五，我和她说话都得低头……”
“不能吧？”我说
“你还别不信，我当时特意和她照了个合影，哪天拿给你看！”她说完又开始笑。
“行了，看把你乐了，来，喝酒！”
“来，为了当年的王美人，干杯！”没等喝完，她就把酒喷了出来，然后扒在桌子
上笑……
“这曲子好听，你会不会跳舞？”她问我
“不太会”我谦虚地说
“没事，我可以带你”
跳了两曲，她冷笑着说：“你也太虚伪了吧！还说你不会跳！我看你都够专业水准
了！你在哪儿学的？”
“在夜总会学的，我刚来北京的时候当过舞男！”
“真的假的！”她吃惊地说
“开玩笑的！我们公司有个同事，以前是舞蹈演员，和她学的！”
“有时间你教教我！”她说
“没问题”
……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她依维在我怀里，四目相对时，我吻了她，轻吻变成热吻、热
吻变成激吻，我们倒在沙发上，后来移到床上……我不想写过多细节，因为我不是在
写色情小说。
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我从后面抱着她。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毕竟我是第一次和
自己不爱的人上床，虽然我们是朋友……
过了一会儿，她转过头，问我：“想什么呢？”
我笑笑，“没想什么！”
“别想太多了，快乐就好，不是吗？”
我点点头，吻着她的头发。
“你放心吧，我不会爱上你的，虽然和你在一起很开心，但我很清楚，我们不合适！”
“没想到你挺棒的！”她突然说
第一次有人夸我这方面的能力，我当时脸一定红了。
她抬头吻我，“我去洗个澡，你要等我哦，一会儿我们一起睡”
我笑着点点头。
……
她回来之后，只说了一句话：“明天我休息，你不用叫醒我，睡吧，晚安！”
我轻轻地抱着她，心里想：我们应该算是什么关系呢？算了，开心就好！

34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因为根本没睡踏实。我轻轻地下了床，怕吵醒她。
她睡得很香，而且打着呼噜，我笑了笑，穿好衣服、洗完脸就出门了。
詹姆斯叫我去他办公室，看他沉着脸，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他把文件递给我，“SA计划没批下来，不明白你们的政府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详细地看了一遍，对他说：“这份报告的确有问题，你看这儿，还有这儿……”
詹姆斯不太高兴，通知有关部门开会。
詹姆斯在会上大发雷霆，“你们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SA计划晚一天运作，公司
将会有多大的损失，你们知不知道？”
詹姆斯指着报告对崔强说：“尤其是前面这部份，你仔细看过了吗？你们开发部是怎
么搞的！都不想干了吗？”说完后把文件夹摔在桌子上。
这些年，大家也都摸清了詹姆斯的脾气，人很好，就是有时太急躁，不过等他发完火
就没事了。但是下面发生的一幕，让我很震惊！
崔强突然站起来说：“如果是我工作失误，你批评我，我无话可说。但我知道原因
----有人在背后使坏！”说完后，他瞪了我一眼。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詹姆斯大声喊道。
崔强指着我说：“我早上看见他进了你的办公室！”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在冒火。
詹姆斯暴跳如雷，重重地拍着桌子：“我和金輝私交甚好，因为我们谈得来！几乎整
个公司，甚至美国总部都知道，我们是好朋友。但是工作上，我绝对一视同仁！他早
上是在我办公室，我们的确在谈报告的事，但是他并没有说你什么……好了，现在你
有两个选择：一、下去当业务员。二、马上离开公司，马上！”
崔强愣在那里，看得出来，他已经后悔了，想说什么，却无奈地摇着头，转身出了会
议室。
詹姆斯继续说：“我欣赏金辉，因为他工作能力强，而且勤奋。这不用我多说，大家
应该有目共睹的！前几天广州分部的事，他处理的很好。建立华东地区销售网络的时
候，他在上海呆了半个月，一连几天没合眼，上海分部没有人不佩服……”他继续细
数我的成绩，同事们不住地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发自内心的。
我坐在那里，浑身不自在。实在坐不住了，我看了詹姆斯一眼，然后走出会议室。崔
强正在收拾东西，没等我开口，他指着我骂道：“少JB在这装好人！当年面试的时候，
要不是我帮你说话，凭你大专学历，根本进不了公司。****！你现在行了，连老子也
整，滚！别在这儿装模做样……”
他说完后转身就走，我想过去拉他，他回头一拳打在我下巴上，因为没有准备，我被
打倒在地。我摸摸嘴，还好，没出血。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办公室，趴在桌子上。
我和崔强关系一直不错，正如他说的，当年如果不是他帮我说话，我也进不了公司，
没到如今会变化这样！……
中午吃饭的时候，同事们过来劝我，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小静告诉我：后来詹姆斯
在会上宣布：由我接替崔强开发部经理的职务!
詹姆斯走过来，“正如我在会上说的，工作上，我一视同仁，我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我点点头……
下午，我拿着新的项目报告去市里报批，出了公司大门，做了一个深呼吸，感觉好多了！
从市政府出来，已经四点半了，我先把小静送回家，然后开车回去。
回到家，看见刘琪的鞋。
她坐在沙发上看《红磨坊》，看我回来也没说话，依然沉浸在妮可和伊万的凄美爱情里。
我在厨房里弄了点吃的，詹姆斯打来电话，找我一起吃饭，我说家里有客人，改天吧。
刘琪跑过来，对我说：“有钱真好呀！同样一部电影，用投影机放出来，比用电视看强多
了！我聪明吧，自己把投影机接上的！”
我笑着点点头。
”怎么了，看你心情不太好！”她问道。
“没事”
“少来了，我眼睛很毒的！刚进屋的时候我就发现你情绪不对，和我说说”
“说不上什么感觉，好象自己吃了一只苍蝇，不，是一群苍蝇！”随后告诉她公司里发生的事。
“我不太会劝人！不过凭我对你多年的了解，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少来了！什么多年的了解！我们才认识几天呀”
“什么几天，我们都认识二十多年了，而且我是看着你长大的！”
“别说得跟长辈似的!”
“说真的，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这话虽然挺俗，不过的确是真理！”
我点点头。
“晚上想吃什么？”
“想吃的多了，你会做吗？”
“我不会做饭，但是我可以打电话订餐呀？”她笑着说
“算了，没食欲，有点累了，想睡觉”
……
她洗完澡，躺在我旁边，“来，阿姨抱抱！”
我转过身，笑了笑，靠在她怀里，她向我施展她的母性温情。
半夜突然醒来，把她也惊醒了，我们激情了一下，感觉自己都要虚脱了，我倒头便睡。

35


早上把刘琪送到民航大厦，然后去上班。
坐在办公室，想打电话向崔强解释一下，拨到第三个数字就把电话放下了，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应该和他说什么。
小静通知我去参加面试，我向会议室走去，应聘者已经在门外等候了。大概有
三十多人，回想起我当时面试的情景，心里感慨万千。我很理解他们此时的心
情，不过这次只有两个职位的空缺，我们最终的选择，将会让大多数人失望！
詹姆斯示意我可以开始了。
我一边看应聘者的简历，一边向对方提问。我尽可能多问一些问题，以便更加
深入地了解每一个应聘者的情况。面试一直进行到下午七点。詹姆斯拍拍我，
“一起吃饭吧”
坐下之后，他说：“这次是你们开发部招人，所以由你决定。你有没有合适的
人选？”
我说出四个人的名字。
“其他三个都可以，只是那个周冲，还是算了吧”
我听后很吃惊，因为这四个人中，我个人觉得周冲是最优秀的。
“他是X大的高材生，而且专业对口，口语也非常棒，我认为他很不错呀！”
詹姆斯想了想，对我说：“你说的这些我也看到了，不过我见到他的时候，感
觉他不健康，我说得不是身体上，而是心理上！”
我没说话，等他进一步解答。
“后来我看了他的简历，询问他一些问题，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他出生在
安徽的贫困地区，童年生活很坎坷，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母亲把他
们姐弟五个抚养长大……有这种经历的人，工作上很勤奋、能吃苦。但是心理
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问题!尤其在你们中国，社会保障体系不完善，弱势群体生
活上得不到应有的援助，而且还经常受到歧视，这势必给他们造成心灵上的创
伤。他们长大之后，心理上缺乏安全感，有很强的戒备心，对身边的人缺少信
任，说到底，这都是心理问题造成的。你看看力维集团的李鑫，还有大宇科技
的徐彬，发达之后整个人都变了，疑神疑鬼、身边的人谁也不相信，生活糜烂、
挥金如土，最后把公司搞垮了，人也垮了……远的不说了，咱们公司就有两个
这样的人，一个是崔强，你俩儿走得越近，他越没有安全感，他表面上和你是
朋友，私下里诋毁你，并多次向我汇报你的“问题”！还有一个人就是我，我
原本也是一个心理不健康的人，不过幸运的是，我读硕士的时候选择了心理学，
发现了自己的问题，通过一段时间的治疗、调节，我已经痊愈了！”
我看着他，感觉有些陌生。
“这有几本心理学的书，还有这篇，是我上个月发表的学术论文，我建议你有
时间看一下，将来你成为管理者、决策者，这方面的知识必不可少”
我接过书，点点头，“我会看的！”
我一直以为很了解詹姆斯，现在看来，我了解的只是表面，我甚至感觉他有些
深不可测。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想着詹姆斯说的话，途中刘琪打来电话：“我在深圳呢，
我昨天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祝贺你升职呀”
我哈哈大笑。
“不说了，我去逛街了，回去我给你打电话”
“OK”

36


回家感觉空荡荡的，突然有点想刘琪，至少她可以陪我说说话。看来我的确很
需要朋友，男女无所谓。等她回来，让她联系在北京的老同学，我出面组织大
家聚一聚。打开公文包，取出那四个人的简历，除周冲之外，我得选出两个合
适人选，比较了半天，决定淘汰那个叫李丽的女孩，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是女
的，如果出差的话，不太方便。
打开电视，所有频道看了个遍，也没有感兴趣的节目。想起詹姆斯的学术论文，
看的时候很吃力，因为里面有很多心理学方面的专业词汇，我取出词典，用了
二个小时把它看完，他写的确实不错，但是我没看懂，我想我应该先看他推荐
的书籍，增加一些心理学方面的知识，回过头再来看他的论文。
突然发现屋里变化很大，想必应该是刘琪的功劳。这家伙不会做饭，收拾房间
还挺专业，连马桶都擦得干干净净！看来她很有培养价值（我指的是做情人）
第二天上班，刚把车停好，听见一句问候，“早上好！”
我回过头，面带微笑地说了一句“早上好”，她是谁呢？我心想。
原来是她！就是我昨天淘汰的那个女孩。
“你叫李丽吧？”
“谢谢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她笑着说
我看她好象没有走的意思，“有事吗？”
她点点头，“我想，我想请你帮帮忙，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希望你……”
我看了看她，“爱莫能助呀！老外享有最终决定权，我说不上话”
“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能帮帮我，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而且我一定会把工
作做好！真的！”
“真的很抱歉，我帮不上忙！”我歉意地笑笑。
“那好吧，打扰你了”她勉强地笑了一下。
……
下午开会研究SA计划实施方案，会后詹姆斯叫住我，问我最后人选定下来了吗？
“我昨天说的那四个人，除周冲以外，剩下三个，还是你定吧”
“我能看出来，你还是很倾向于周冲”
“没有，我只是感觉他有点可惜，毕竟他是X大的高材生！而且口语那么棒！”
“你也这么看重学历嘛，其实，除了专业技术部门以外，比如你们市场开发部，
不用过分注重学历，而且中国高校的教育水平，我实在不敢恭维，你们伟大领袖
不是也说过嘛：书读得越多人越笨……”
詹姆斯一边看简历，一边问我：“剩下这三个人，如果让你决定的话？”
“那就请罗永财和刘海涛。因为女性出差、加班不方便”
“我对这个李丽印象很好，感觉她非常聪明！适合去你们开发部”詹姆斯说
“她的确聪明，而且很有心计”我把早上的事告诉詹姆斯。
他听完之后，点点头：“很好！她懂得争取机会。而且你们开发部现在全是男性、
阴阳失衡，来个年轻的女孩，能够激发男性的表现欲，提高你们的工作热情！”
我笑着说：“用中国讲，这叫做：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詹姆斯听完哈哈大笑。
“老板，你可真是人性化管理呀”我借机恭维他。
我让小静通知李丽和刘海涛周一来公司上班。
刘琪打电话，让我七点去民航大厦接她。
下班的时候，詹姆斯问我去不去酒吧喝两杯，我说晚上家里有客人。詹姆斯问我
是不是女朋友？我说不是，是我一个老同学，詹姆斯哈哈大笑，用不太标准的汉
语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战友和战友，一起喝大酒
同学会同学，就是搞破鞋”
我听完笑喷了，“你的汉语班没白上，连这个你都知道”
他一脸严肃地说：“了解中国，从顺口溜开始！”但是好笑的是：他把顺口溜的
“溜”读成“妞”，“顺口溜”听着像“顺口妞

光说不练

37


我不到七点就到民航大厦了，给她打电话，她从楼里出来。这家伙居然把我介绍给她的同事。
“晚上吃点什么？”我问道
“那还用问，当然是香辣蟹了”
“唉，你也就这点儿追求！”
手机响了，我接听电话“喂，您好！”
“您好，我是李丽。真的谢谢你，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
“你不用谢我，是老板的决定，他认为你很聪明，能够胜任工作”
“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我问道。
“刚才郭静姐打电话通知我周一去上班，我说有些工作方面的事要向你请教，她就把你的电话告诉
我了”
我心想：这个女孩确实聪明！
“很荣幸能在你的部门工作，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的，下周见”
我挂了电话，刘琪问我：“谁呀？”
我笑着说：“我的情人”
“真的假的！除我之外你还有情人呀！”
“你觉得我们是情人关系吗？”
“对呀，不过同时我们也是同学、朋友。你不会把我当成你的性伴侣吧！”
“胡说，我哪有那么龌龊！”
“刚才真是你的情人吗？”
“开玩笑的，是一个同事，今天才被公司录用”
我和她说了李丽的事。
听我讲完后，刘琪说：“看来她的确是个很有心计的女孩，你以后要多防着她！”
我点点头，“我不太喜欢心计过重的女孩，让人感觉不实在”
刘琪笑着说：“我知道，你就喜欢那种'胸大没脑'型的女孩！”
“你是在说你吗？”
“切，老娘我属于'有胸有脑'型的”
“对，你属于'大头大胸'型的！”
刘琪扑过来，对我进行毒打。
我忙喊：“别闹了！我开车呢”
方向盘偏了一下，害得旁边车道的司机猛踩了一脚刹车。随后，他加速和我的车并行，他指着我，
虽然听不见他说什么，但是看他的嘴型，猜他一定是在问候我的长辈！因为理亏，我
满脸堆笑，向他表示歉意。
到饭店之后，经理认出了我们，特意给我俩安排了一个安静的位置。
我说：“你的吃相太难看了！”
“你就忍忍吧，工作的时候我要时刻保持笑容，脸都木了！吃饭的时候还要我保持形象，你还让不
让我活了！再说了，我如果总是那么漂亮，哪能显出其他女孩呀？”
“不吹牛你能死吗？”
她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
“你怎么这么喜欢吃香辣蟹？”
“有两个原因，一、当然是因为它好吃。二、太辣了，刺激肠胃”
她看我一头雾水，又进一步解释：“刺激肠胃，吃完容易拉肚子，营养无法吸收，所以不会发胖。
结果呢，既饱尝了美食又可以保持身材！多好的事儿呀！”
“你神经病呀！”
她一边摇头一边说：“唉，女人呢，为了爱为了美，多傻的事情都会去做！”
“对了，我想组织个同学聚会，你帮我联系在北京的老同学”我说道
“太好了，前些日子我也有这个想法，今天周五，要不就定在周日，你看行不行？”
“行，周日一般都休息”
“地点呢？”
“你定吧！”
“那就定这里吧，环境挺不错的，嘻嘻！”
“可以，那我现在去预定！”说完之后，我去找服务员定包间。
我回来之后，刘琪还在打电话，过了一会儿，她说：“OK了，马大伟没开机，吴桐在上海出差，其
余六个都能来！再加上两个同校不同班的同学，加上你我，一共十个人”
我拍拍她的头，说：“你办事我放心！”
她一脸媚笑，“你明天有事吗？我们几个同事想去郊区玩！”
“你是要借车吧，没问题”
“借车有什么用，我们也不会开，麻烦你当一回司机！”
“行，我明天应该没什么事”
……
回家之后，刘琪说：“我今天心情好！把你的脏衣服拿过来，我帮你洗！”
我把一大堆脏衣服抱过来。
“不是吧，这么多！”
“那就辛苦你了！”我说完之后回客厅看电视。
过了很久，我在沙发上打着磕睡，只见她摇摇晃晃地走进客厅，趴在沙发上，嘴里不停地喊累。我
走过去抱着她，重重地吻了她一下。
“我第一次洗这么多衣服，你怎么奖励我！”
我深情地唱道：“轻轻地一个吻，也能打动你的心……”
“别整虚的，来点实际的！”
我想了想，在抽屉里找出那把备用钥匙，递给她。“你可以把这里当成你的家！”
她拿着钥匙，什么也没说。
我一脸坏笑，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那你怎么奖励我呀？”
她低头不语、故作羞涩，轻声地对我说：“不好意思，我家'亲戚'下午来了！”
我仰面倒在床上，大声喊道：“天呢！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她笑得直不起腰来，过了一会儿，对我说：“骗你的！”
我当时差点儿没昏过去！
随后向她扑去……

光说不练

38


第二天起得很早，因为要送刘琪同事去郊游。
在超市买好所需物品，正要出发，突然接到詹姆斯电话：“小静父亲住院了，我想去医院探望，上
午有时间吗？陪我一同去！”
“好的”。然后向刘琪说明情况。
“只是…我已经和姐妹们说好了，大家都等我们呢？”她有些为难。
“放心吧，我会安排的”。然后打电话给市场部的小邵，麻烦他开我车送刘琪她们她们去玩。
“唉，可惜呀，今天同去的，有我们国航的第一美女，你是没机会见到了！”
我笑笑，“以后有机会的吧”
没多一会儿，小邵就到了，我对他诡秘一笑，“你要把握机会哦！”
小邵拍拍胸脯，“请首长放心！”
我回家里等詹姆斯。
从医院回来已经中午了，和老板一起在外面吃得饭，然后他送我回家。五点钟的时候，刘琪打来电
话问我在哪儿？我说我在家，她让我十五分钟后下楼。
“上车！一起去唱歌！”
我不太高兴，因为我还没吃晚饭呢:-(
我小声问刘琪：“哪个是传说中的第一美女？”
刘琪压低声音说：“后来穿黑衣服的”
我笑笑，没说话。
下车的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刘琪问我：“她不漂亮吗？”
“很漂亮！不过她算不上国航第一美女，我上次坐西南国航的客机，有个空姐比她漂亮！”
“你说的是不是西南分公司的'五朵金花'呀？”
“那我不知道，我用手机偷拍了她，回去给你看！”
“变态！”刘琪骂道。
进去之后，我拼命用啤酒和爆米花填满肚子。一边吃一边听美女们唱歌。
天呢，空姐也疯狂！《ㄘㄨㄚ冰进行曲》《壁花小姐》《姐姐妹妹站起来》，一首比一首狠！
刘琪还嫌不过瘾，和其它三个女孩合唱了一首更狠的歌：
刘琪：嗨欢迎收听大错特错
妇女告白的call in节目
我是纯情小主播面岛爱
赶快call in进来等你喔
来我们来复习一下我的slogan
来 one two three
大错特错不要来侮辱我的美
我不是你的style为何偏偏缠着我
特错不要来侮辱我的美
但要是你喜欢我就快点大声说出来 ya
阿珠：喂我是一个平凡主妇黄脸婆
每天都要烧饭洗衣还要出去干活
为了老公更爱我每天脸上贴柠檬
但是每次老公回来看我都不会心动
老公你每次跟我借钱说要作生意
结果你被我逮到外面养了孤狸精
害我买一大堆洞洞内衣也都没有用
你这个膨肚短命死老猴真没有良心
大错特错不要来侮辱我的美
我不是你的style为何偏偏要娶我
特错不要来侮辱我的美
但要是你不爱我就快点大声说出来 ya
红梅：喂我是某某酒店的公主
客人几杯黄汤下肚就想吃我豆腐
说是要替我摸骨
看我手相替我算命
要不是大爷你钱多我懒得听你唱戏
有时候你吐心事我假装关心
为了钱财当你心理医生或是妈咪
但是老伯千万不要认为我们有感情
我只想要拿到你的老人退休金
大错特错不要来侮辱我的美
你不是我的style为何偏偏缠着我
特错不要来侮辱我的美
但要是你有很多钱就快点大声出来 ya
雯雯：喂我是一个政府高级女官员
每天我上电视的镜头实在非常的多
没人批评我的能力只说我长得非常丑
要是我的镜头如果太多观众眼睛会痛
随便讲我的意见你们就叫我ibm
随便讲我几个主张你们就叫我强出头
难道女人永远要在旁边做个花瓶
其实我外表冷酷
但是内心非常热情
大错特错不要来侮辱我的美
我不是你的style为何偏偏抢着我
特错不要来侮辱我的美
但要是你干谯我就给我大声说出来 ya
……
我听完之后笑喷了！小邵也趴在沙发狂笑……
楠楠说家里有事，要先走。美女们不答应，让她唱一首歌在走，刘琪说：“小邵同志今天辛苦了，
我们应该谢谢他！要不你和小邵对唱一首吧！”
大家一致同意，小邵感动得快要哭了！紧紧握住刘琪的手。小邵和楠楠合唱了一首《相思风雨中》
……，后来小邵送楠楠先回去了，我才看出点问题。
我对刘琪说：“同样是空姐，差距怎么这么大呢！你看人家楠楠多文静！”
“呸，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数她最疯！今天居然装淑女！”
雯雯走过来对我说：“还记得我吗？”
“上车的时候我就认出你了！唉，看来是躲不过去了，不过我希望你千万不要说出去，那是我一生
中最糗的事！”
她笑着点点头，我握着她的手，不停地说谢谢！“够义气！我唱首歌送给你！”
我对刘琪说：“给朕发一首《I Believe》！”
刘琪说：“不许唱孙楠的歌，想起他在的飞机上德行，我就要吐！”
“少废话，放歌！”，然后我用韩语唱了《I Believe》，大家一致鼓掌。
雯雯说：“你唱得真好，不过一句也没听懂！”
我笑着说：“别说你了，连我自己都听不懂！我不会韩语，我是按照拼音标注学的！”
大家暴笑……
后来我开车把美女们送回家。
回家之后，刘琪迫不急待地问我：“雯雯知道你什么糗事呀？”
“去年我到广州开会，临上飞机之前喝了不少酒，飞机起飞之后我头痛欲裂、心跳加速，我冒着生
命危险在卫生间点了一支烟，只吸了两口就把烟扔了，你们的探测器真敏感，马上就来了一个空警
，把我从卫生间揪了出来，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而且没收了烟和火机！当时詹姆斯和美国总部的
一个经理也在飞机上！如果有个地缝，我恨不得钻进去！”
刘琪听完哈哈大笑……
“睡吧，明天还得参加聚会呢”
“你不说我都忘了！”
躺在床上，她说：“我们国航真有几个文静的小姑娘，像娃哈哈一样纯，有时间我给你介绍一下！
”
“我们躺在床上谈这个问题不太合适吧！”我说
她笑着说：“也是！”
……

光说不练

39


早上醒来，刘琪没在旁边，我闻到豆浆的香味，莫非是她做的？我心想。
“快起床！吃早餐了，我买了豆浆和油条”她跑过说。
我心想，这家伙能出去买早餐已经很不容易了，知足吧！
吃过早饭，她看电视我看书，《蓝色生死恋》害得她黯然神伤、独自垂泪，我在一旁偷笑，
世上怎么可能有那样凄美的爱情！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参加聚会。
过了一会儿，同学们陆续到达。时光飞逝、岁月如梭，二十年没见了，天真孩子如今已步入而立之
年。
男人和女人，以不同的方式表达自己惊讶之情。
女生们见面说：“哎呀，是你！”
男生们见面说：“我靠，你呀！”
大家落座之后，话匣子就打开了，好象有说不完的话。
来之前我想的很清楚，对于同学们现在的生活，不要过多询问。记得去年回哈尔滨参加同学聚会，
那简直是一个攀比大会！男生们炫耀自己的地位和财富，女生之间比谁老公有钱，后来两个同学言
语不和，居然动起手来！聚会之后，一些事业不顺、生活平淡的同学都有意躲着大家，免得遭人取
笑，受刺激！
我之所以组织这次聚会，只是想让我们这些远离家乡、独自漂泊的人，在异地他乡，彼此之间一些
联系、多一些照应！活了近三十年，我很清楚：事业上的成功多半是因为机遇，谁也谁强多少呀！
刘琪事前告诉了我一些同学的情况，尤其是张波，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在市公安局
，后来被调到派出所，这么多年还是个小民警，而且前段时间离婚了，孩子判给了他……他能过来
参加聚会，让我很意外。
“今天我组织这个同学聚会，没别的，希望日后大家在生活多联系、多照应，来，干杯！”
然后我阐述了对上次大学同学聚会的看法，其实我是有意在告诫两位试图炫耀的同学。
那天气氛很好，除了张波以外，大家都说了自己来北京后的生活，张波一言不发，只顾低头喝酒。
我向刘琪使了个眼色，她很聪明，对大家说：“走吧，心情这么好，大家去唱歌！”
大家一致赞同，到KTV之后，同学们唱了很多校园歌曲，其中还有几首是上小学时唱过的。
张波突然站起来说：“给我放首《太憋屈》！”
房间里很静，大家面面相觑。
张波对吴桐喊到：“放呀！”
刘琪马上出来解围：“好象没有这首歌吧，你说的是不是陶子唱得《太委屈》呀！”
“对，我记错了，是《太委屈》！”
失意的人民警察唱得不怎么样，但是听得我心酸！
“走吧，大家明天还要工作，今天就玩到这儿吧，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聚！”我说
走了门口的时候，张波对我说：“能不能陪我喝两杯！”
我点点头。
我先把刘琪送回公寓（她明天早班），然后和张波找了一家安静的酒吧坐下。
“你还记得王重阳吗？”他问我。
我摇摇头。
“他比咱们大一级，他也在北京，我们一直关系不错，我打电话叫他来！”说完之后他给王重阳打
电话。直到现在，我也经常想：如果我当时没能和王重阳相识
“你们应该认识一下，他现在是XX地产的副总，小时候，我和他、还有马大伟，我们三个都住七区
，总在一起玩”
XX地产我知道，实力相当雄厚。
“我听刘琪说：马大伟现在是李XX的警卫？”我问他。
“唉，那孙子命好啊！他上小学的时候什么样你也知道，他中学毕业去当兵了，后来进了军校，操
，家里没少花钱！毕业之后分到XX军区，也不知道他后来怎么当上了司令的警卫员，再后来居然成
了李XX的警卫，有一次，李XX出来视察，他到我们分局布置安全保障工作，我们局长都得跟他点头
哈腰！甭提多牛B了！他现在把父母都接到北京了！你再看看我，别说父母了，连自己都没整明白
，唉！人和人不能比呀！”
过了一会儿，王重阳来了。张波给我们介绍。
初次见面，就知道此人非同一般。他身上有一种富人特有的气势！直到现在我也一直在想：如果不
曾与他相识，我永远都不会接触到所谓的上流社会！也不会变得如此颓废！我应该感谢他，还是应
该憎恨他！……



40


我和王重阳没说几句话，张波一个人说个不停。
“你们现在都是成功人士了！我却一直在走下坡路，从市局到分局，
从分局到派出所，混个几年还是个小民警。人家是职场失意情场得
意，我他妈是职场、情场都失意！老婆嫌我没本事，也跟别人跑了！
所有的倒霉事怎么全让我一人儿赶上了！”
“没了！全没了！我他妈才是一无所有呀！”张波喊道。
“自己当年真J8傻！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我们局长给我介绍对象，
政法委书记的女儿，我嫌人家长得坷碜（东北话丑的意思），我没同
意，现在想想自己真傻，女人漂亮有什么用？女人不都那么回事，眼
睛一闭张曼玉，被子一蒙钟楚红！我老婆漂亮，最后不是也跟人跑了
嘛！去年她和那个男的好上了，我知道之后原谅了她，只要她能回心
转意、好好过日子，我也不计较了。后来我发现他俩根本没断。我们
连吵带闹过了半年，实在过不下去了，那娘们儿真狠，连孩子都不要
了，死活要和我离婚，￥%…#（省去若干脏话）”
我一直在听张波倾诉，偶而说两句安慰他的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波趴在桌上睡着了。
王重阳低头喝酒，过了一会儿，看了看张波，转过头对我说：“其实
我也挺对不起他的，他前妻和那个男的，还是我介绍认识的！张波从
来没埋怨过我，但是心里挺不是滋味！”
“那也不能怪你”我说。
“我要知道结果能这样，我绝对不会介绍她去'中天'上班！”他说完
叹了口气。
“你现在还不错吧？我听说过中天地产，实力相当雄厚！”
“你过奖了！”
“如果以后投资房地产，还得向你请教啊！”
“我在公司不管业务！”
我有意巴结他，可他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他对我说：“走吧，时间不早了”，他叫醒张波，我俩把张波搀上车，
看着他的S80扬长而去，我无奈地笑笑，心想：金辉啊金辉，你也太自
不量力了，你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
周一去公司上班，和詹姆斯闲聊时提起中天地产和王重阳，詹姆斯也来
了兴致，因为他说过很多次，想投资北京的房地产。
“唉，别提了，人家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话都懒得说！”
“通过你的那个同学，多和他接近，渐渐成为朋友事情就好办了”
“我家老爷子手里有一些闲钱，只是一直没遇到可靠的领路人，所以不敢
贸然出手。好不容易遇见他，本想通过他了解一下北京的房地产市场，没
想到他竟然是这么个人，唉！”
“金诚所致,金石为开！”他引用了一句古语。
我点点头。
快下班的时候，李丽对我说：“经理，晚上我请大家吃饭，你能赏脸吗？”
我面无表情地说：“有这个必要嘛！”
“当然了！我加入这个团队，以后免不了要麻烦大家，就当是拜师宴吧！”
真他妈会说话，在开发部有点委屈她了，她应该去公关部，我心想。
“我想请詹姆斯参加，不知道合不合适？”她问我。
“没什么不合适的，在公司他是老板，下班之后大家都是朋友！”她走之后
我恍然大悟，她并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而是怕她直接邀请老板我会挑她理。
这女孩确实有心计，看来我以后真得防着她！
我叫小邵一起去，因为詹姆斯酒量有限，如果喝醉了，小邵可以开车。
……
李丽有点酒量，而且很会劝酒，连平时不喝酒的老孙都破例喝了一瓶啤酒。
小邵接了一个电话，听他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是谁打的电话，哥几个对他
“严刑拷打”，小邵人实在，全招了，而且说了他和楠楠相识的经过。
小王对我说：“老大，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种好事怎么能便宜外人，怎么
说小邵也是市场部的人，你还当不当我们是兄弟了!”
“就是，我们哥仨儿还没有女朋友呢，关键时刻你居然先想到外人！”赵国涛说。
李中华也在一旁起哄：“老大，小邵只是你的旧部，我们才是你的兄弟呀！”
我哈哈大笑：“我错了，我认罚！”结果我自罚三杯，这帮小子才放过我。
詹姆斯对我说：“和你们同学说说，咱们公司和她们国航搞个酒会吧！”
小王他们连忙叩首：“老板英明！老板万岁万万岁！”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后来我和小邵开车送大家回去，李丽上了我的车，她家最远，车上只有我和她的
时候，她问我：“经理，你女朋友是空姐，一定很漂亮吧？”
“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同学！”
“哦”
回家之后，我给刘琪打了个电话，她在上海。

光说不练

41


三天后，我正在开会。小杨走过来告诉我：外面有人找。
出去一看，是刘琪。
“你怎么来了！”
“找你有急事，你手机还关机了”
“我开会呢！有什么事呀？”
“红梅过生日，晚上邀请你参加她的生日宴会”
我看了看表，“行，那你等一会儿”
我让小杨把她带到我办公室。
开完会我回到办公室，见李丽正在陪刘琪说话。
我对李丽说：“你去催催印刷厂，下班之前必须送来”
然后回头对刘琪说：“她问你什么了，她就是李丽，我上次和你说过”
“没说什么，只是闲聊”
我递给她两本杂志，然后继续手上的工作。
詹姆斯走进我的办公室，看到刘琪愣了一下，我忙给他们为做介绍。
詹姆斯对刘琪点点头，然后和我研究TS前期市场开发的方案。因为要涉
及到一些商业机密，我向刘琪使了个眼色，她很知趣、出去了。谈完公
事，詹姆斯笑着对我说：“你的同学很迷人！”
“是嘛！我没发现”
“中西方审美观念上存在差异”
我点点头，想起去年，我和小娜、詹姆斯一起选美大赛，在我看来，最
后获得冠军的女孩还没有小娜一半漂亮，大骂评委不公正！詹姆斯不赞
同我的看法，我们争得面红耳赤，最终谁也没有说服对方，后来小娜做
了总结性发言:“中西方审美观念上存在差异！”
在车上，刘琪对我说：“我们国航新到了几个小女孩，一会儿我给你介
绍介绍！”
“我感觉你像夜总会里的妈咪！”
“去你的！对了，后来你和张波又去喝酒了？”
“他一个人喝的，我只是陪他说说话”我和刘琪说了王重阳的事。刘琪
也没想起来这个人。
……
我们走进香格里拉。
“不是吧，过个生日这么奢侈！”我惊讶地说。
“红梅家有的是钱！”
“那她还当什么空姐呀，整天飞来飞去，那么辛苦！”
“她说她喜欢飞的感觉！她和我不一样，她飞国际航线，可以借机周游
列国！”
“你一定很羡慕她吧？”
“废话！羡慕有个屁用，我也没那本事！”刘琪沉着脸，有些失落。
小邵远远看见我，走了过来，“我第一次来香格里拉，真是大开眼界呀！”
“这话不要说给楠楠听，你明白嘛！”我提醒他。
小邵点点头，“金哥，我还得感谢你呀！”
“少来了，不用谢我！”
生日宴会搞得像新产品发布会，红梅父亲先致词，对大家的光临表示感谢！
酒会正式开始，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刘琪，过了一会儿，我看刘琪身着晚
礼服向我走来。“怎么样？”
她像是变了一个人！詹姆斯说得没错，她的确很迷人，只是我不懂欣赏她
的美！这也不能怪我，谁让她平时总穿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突然想起一
句话---她属于黑夜!这里才是她的舞台！
“不错不错，只是感觉缺点什么！”我故作沉思状。
“你走过来，应该对我说：My I help you,sir?”我说完哈哈大笑。
“去死！我又不是服务生！”
我很绅士地说：“刘小姐，能赏脸陪我跳支舞吗？”
刘琪笑得花枝乱颤。
我俩翩翩起舞，引来不少羡慕的目光。
写来这里，我说句题外话（对男性朋友），追女孩也好，当色狼也好，学
会国标舞是很有用的！往往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这年头唱歌好听的人
太多了，即使你唱得再好，大家也最多给你鼓鼓掌。跳舞就不同了，会跳
国标的人很少，就算你跳得不够专业，大家也会对你另眼相看！
宴会结束后，红梅有点喝醉了，吵着要和我们出去玩！他爸没办法，只好
同意。我们去泡吧，红梅的确是醉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我让小邵把楠
楠和另外两个女孩送回家，我和刘琪把红梅搀上车……
刘琪给她沏了一壶茶，过了一会儿，红梅有点醒酒了，她俩在客厅里聊天，
我自己去书房睡觉了。
……
夜里，我突然醒来。看见刘琪站在床边，我一把抱住她。
她说：“你怎么不仔细看看，万一是红梅呢！”
“不用看，我能闻出你的味道！如果错了，我会将错就错！”
刘琪打了我一拳。
“你想不想我？”
我点点，但没有停止手上的工作。我说：“你这些天没来，我都开始失眠了！”
我们小心翼翼地做爱，生怕吵醒红梅。
……
我们都出了一身汗，可能是紧张的原故吧！躺在床上，我对她说：“感觉像
在偷情！不过很刺激！”
她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偷不如偷不着！”我补充一句。
刘琪吻了我一下，然后起身下床，“我回去了，明早见！”

42


我和刘琪一起吃早饭，刘琪说：“你知道红梅昨天为什么会喝醉吗？”
我头也没抬，“过生日高兴呗”
“不是，昨天我俩聊到半夜”她过去看看红梅，确定她睡着了，回来小
声对我说：“因为小邵！”
“真的假的？”
“她对小邵一见钟情！但是小邵却选择了楠楠，昨天生日宴会场面那么大，
就是想…”
我感慨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神经错乱！”
“你就能说风凉话，你就不能想想办法！”
“我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以经理的身份，命令小邵和红梅在一起吧！在说
了，也对不起楠楠呀！”
“那倒也是”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吧！”
然后我俩分析红梅为什么会喜欢小邵，“我觉得是因为小邵人老实，能给他
安全感！”
刘琪点点头，“有可能！”
……
在公司看见小邵，“你昨天没把楠楠直接带回你家吗？”
他听后满脸通红，唉，真是个孩子！
去市里办理认证，有关部门态度都很多，只是程序过于繁琐。回去的时候路
过XX派出所，突然想起张波，进去打听，魔鬼般的女民警说张波出去了，走
到门口，迎面碰见张波。
在他办公室聊了一会儿，谈到了王重阳。
“他其实人很好，不过很内向，他并不是敷衍你，他在公司的确不管业务！”
“哦，还有不管业务的副总！”
他看了看表，“走吧，边吃边说”
后来我才知道，王重阳最初只是朱总的司机，有一次他送朱总回家，遇到歹
徒，两人都受了伤，他把朱总送到医院……从那以后，朱总对他非常信任，让
他管理公司内务，同时负责处理他的一些私事。中天地产发展迅速，他现在
已经是副总了，不过他确实不管业务，他这个副总更像大管家！同时，我也
了解到中天地产的一些情况，朱总背景复杂，和一些主管部门的局长、司长
关系甚好，再难办的批文，他一个电话就能搞定。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只
关心能否通过王重阳的关系，多了解一些地产市场的讯息，如果可能的话，
搞点不地产投资。
看来我很有必要结识王重阳，如果将来能够成为朋友，受益匪浅啊！我心想。
张波也表示：以后安排我们多接触。
正如詹姆斯所说“金诚所致金石为开”，通过几次接触，王重阳的态度渐渐
改变，有时还主动找我出来听听音乐、聊聊天。我还把詹姆斯介绍给他认识，
不过他对詹姆斯很冷淡，他的理由是：“丫汉语说得太差，还不如我儿子说
得标准！说他说话简直是遭罪！”
成为朋友，很多事就好办了。王重阳坦诚地对我说，公司业务上的事他从不
插手，所以也帮不上我什么忙！不过他会找机会让我和朱总接触，像他们那
种层次的人，只和自己圈子里、或者身份相当的人交往，能不能把握机会，
让他老人家对我有好感，就看我自己本事了。
后来我真的混入他们的圈子，而且在里面交了一些朋友！走入他们的世界，
让我眼界大开！在他们的私人聚会上，我见到很多名人，过去只能在电视里
看到的名人！当时在富豪身边的小女孩，很多都已经在影视剧中展露头角……
还是从第一次说起吧！


43


有一天下午，王重阳打来电话，让我下班之后等他，晚上和他一起去参加朱总的私人
聚会。本来晚上说好陪刘琪去看电影的，看来只能牺牲自己人了！我先在公司附近的
理容院理了发，然后对着镜子照了照，形象还算过得去，黑眼圈很明显，看来晚上的
工作量要适当减少。还好，我穿着西服，所以衣服就不用换了！我在公司楼下等他，
感觉自己像一个等待恋人的少女！或者说，像一个等待嫖客的妓女……
“把你车停好，坐我车走！”他说的第一句话。
我上车后，问他：“我形象还可以吧！”
他点点头。
我掏出面巾纸，开始擦鞋。
“省省吧你，谁会注意你的鞋！”
我笑笑，觉得自己的确挺可笑。
“对了，这是去哪儿呀？”我问道
“XX会所，去过吗？”
“没有，但是听说过，一定很奢华吧！”
“那得看跟哪儿比了！”
“有一次陪客户去'天上人间'，真是大开眼界，竟然有那么豪华的娱乐场所！”
“XX会所没有'天上人间'豪华,但是两者有一个最大的区别：'天上人间'是面向大众的，
只要花得起钱，谁都可以进去玩！但是XX会所只允许会员进入！
“有点像维罗纳新年音乐会，有钱你也买不到门票，因为你没有身份！”我举了个例子。
“没错，这个比喻很恰当！”他说
从自“毛宁事件”发生之后，这种会所在北京火了起来，会所老板们应该向毛宁表示感谢！

……
停车场里一辆日本车也没有，想过《大腕》里的一句经典台词：“开辆日本车，你都不好意思跟人
打招呼！”奔驰宝马就不必说了，当时还看见一辆听说过没见过的雅致。
我和重阳说：“你知道那台雅致是谁的吗？我想感受一下！”
他让我在车场等他，回来之后把钥匙递给我。
小心翼翼地开了一圈，下来之后，我说：“的确比我的毕加索强，但是花三百多万买这辆车，好象
不太值！”
重阳笑笑：“老肖（车主）觉得值，因为他买的不仅仅是一辆车！现在公路上宝马奔驰遍地跑，
雅致虽然好不到哪儿去，但它是身份的象征！比如你在街上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的民工，身上穿着和
你一样的西服，你什么感觉？多少有点儿不舒服吧！”
我点点头，“唉，穿范思哲男装的人，有几个真正理解gianni的设计理念！大多数都是想通过衣服
显示自己的富有！可怜的中国人呢！”
进去的时候，王重阳对门口的人说：“这是朱哥的朋友！”
门厅里站着几个人，表情很冷酷，我问重阳他们是不是保镖。
他笑笑，“有的人就喜欢摆谱，以为自己的萨达姆，没事带两个保镖，好象有人会暗杀他似的！”
我们直奔二楼，进了“山海关”。
重阳向我引见了几个朋友，说心里话，我感觉他们的层次没高到哪儿去！根本配不上停车场里的名
车！但是没办法，社会财富不是按照素质高低分配的！在杂志上看过一篇报道：奥迪
A8在中国销售了五万辆，奥迪公司采访了一些A8车主，发现很多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低调、
不张扬，谈吐举止不乏儒雅之气。当时我问刘琪：“我是不是也有一种儒雅之气？”
刘琪说：“多少有点，不过奥迪公司不认儒雅只认钱！”
副厅里有四个人在打麻将，我走过去看了看，回来之后小声问重阳：“他们居然没赌博，只是赢扑
克”
重阳哈哈大笑，“当然了，十万八万搬来搬去，多累呀！”
后来听说坐老肖下家的那个胖子，一个晚上输了六十多万。
大家纷纷起身，重阳急忙拉我过去，想必是朱总到了！

44


“朱总，这就是我的那个同学！”
“您好！”朱总主动和我握手，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朱总慈眉善目，说话也很和气，反正比刚才那些人强多了。
“看我这脑袋！忘了告诉你！朱总外甥明年要去国，想找人练练口语，
当时我就推荐你，说你口语好而且在外企工作，整天和老外打交道！”
“我口语还可以，不过我只会说不会教，我也不是老师！”我说
“不用你教，陪他对话就行，除了淫秽色情，说什么都可以。而且酬劳不会低的，
一定让你满意。你知道嘛，朱总他舅死得早，他这个外甥在他身边长大，朱总把
他当成自己孩子看待，你是聪明人，就不会我多说了吧！”
看在钱的面子上，当老师也行！我心想。
燕鲍翅我以前吃过，不过这次的有些不同，重阳告诉我这是极品中的极品，我尝
了一口，除了淡点儿，没感觉有什么不同。
王总说他刚从澳门回来，在葡京一晚上输了二百多万。
杨总刚从欧洲回来，说法国女人如何性感、阿母斯特丹的妓女床上功夫一流。
周总刚买了一匹英国纯种马、卢老板包了个混血二奶……
时不时还有人讲一两个黄段子。
我望着眼前的一切，这就是我们仰慕企业家吗？他们的脑子里只有这些东西吗？
朱总看到我脸上的变化，向重阳使了个眼色，重阳带我到三楼去听音乐。
重阳说：“很吃惊吧？”
我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朱总也进来了，我俩儿起身，他坐在我们旁边。
他对我说：“刚才真不好意思，都是一些老朋友，我也不好说什么！”
我笑笑。
“这个乐队很不错，很多曲子都会，想听什么就告诉服务生！”
我问重阳：“可以唱吗？”
“当然可以”
在乐队的配合下，我唱了一首《Top of the World》
唱过之后，四周传带掌声。
为什么要唱歌？为什么选择这首歌？
是为了证明我的英语水平，还是想表达我心中的不满！我自己也不知道。
回去的路上，我问重阳：“刚才吃饭的那些人，他们大概有多少钱？”
“一半过亿，一半没过亿！”
我想起贫困山区里那些孩子，因为贫苦而辍学的孩子，一个学期十三块钱
学费、讲完初中只需七十九元，但是他们没有！……
我的眼圈红了！
回家后，我和刘琪叙述晚上发生的事。
刘琪静静地说，没有说话。
我叹了口气，“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想了，睡觉！”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45


第二天，重阳打电话告诉我：朱总对我很满意。问我下班之后去哪儿，他送小铭过来。
我让他直接把小铭送到我家。
后来我和朱总熟悉之后，朱总告诉我：说他当初不太放心把小铭交给我，他不是怀疑
我的英语水平，只是不了解我的为人，但是看到我那天吃饭时的反映，觉得我的人生
观、价值观没有问题，才放心小铭和我一起练口语。
和詹姆斯描述了昨晚发生的事。
他听后摇摇头，“为什么中国的私营企业发展到一定程度就开始走下坡路，主要原因就
是企业家没有一定良好的心理状态……”
他又开始向我推销他理论，不过多多少少有些道理。
我回到办公室，李丽进来给我送文件，我看完后向她提了几个问题，她一一作答，看来
她的确用心研究过。我想了想，把TS计划递给她，让她起草一份实施方案，她当时很感
动。TS计划是我们开发部近期工作重点，我直接交给她，是对她的信任，同时也是对她
工作能力的肯定。
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我发现李丽虽然工于心计，还是并不狡诈！而且工作方面很出色，
甚至超过其他男同事。我反而觉得自己太过狭隘，整天防着她、生怕她谋权篡位！
李丽下午就把方案报给我。
我问她：“这么快就做完了！”
“上周开会研究TS计划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打了个草稿！”
我点点头，仔细看了一遍，连我都很佩服她的工作能力，有的地方比我想得都全面。
“我没什么要补充的，你拿给詹姆斯，看看他的意见！”
李丽没有走，用奇异地目光看着我，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
过了一会儿，詹姆斯让我过去。
“计划是她写的？”詹姆斯问道。
我点点头。
“好！很好！”詹姆斯连连称赞。
“还是您慧眼识眼，发现了这个人才！”我忙说。
“我不光是在夸她，也是在夸你！这才是真正的管理者，懂着充分利用员工的智慧，同时
为下属提供机会！我本想把她调到市场部，因为我觉得你对她有成见，看来是我多虑了！”
……
下班之后我回到家，一边吃饭一边等我的贵族学生。
过了一会儿，他俩到了。重阳给我们做介绍，我上下打量一番，从穿戴和气质上就知道他
是富人家的孩子。我们用英语简单地聊了几句，他口语一般，但是发音很标准。
我问一句，他就答一句。从不主动和我说话，看来他只把我当成他舅花钱雇得口语老师。
“来，我们一起看影碟吧，练练你的听力！”我说
我找了一张英文原版的《美国派》，还没等放，重阳忙挡住我。
“不行，这片子我看过，内容不健康！”
“是不是我教！那就得听我的！让他提前了解一下美国青年的真实生活。没有什么不健康的，就当
是教育片吧！想想我们的青少年时代，连遗精都不知道，半夜醒来吓个半死！他都满18岁了，看看
有好处！”
重阳不再说什么，而且脸红了！事后他告诉我一件他的糗事---上中学的时候，有一次生理课，老
师讲遗精是正常的生理现象，重阳听后如释重负，竟然脱口而出：“原来是这样！”
全班同学哄堂大笑，重阳羞愧难当，跑出教室……
小铭看得很认真，因为朱总对他管教很严，他没机会看这种另类电影！他一会儿爆笑，一会儿沉思
，不时地问我片中的台词。
……
别看他和我一样高，可他还是个孩子！看完之后，他对我的态度改变很多，不把我当成老师了！走
的时候，笑着对我说：“我明天还来！”

光说不练

休息休息

光说不练

46


已经九点了，刘琪怎么还不回来？
她在电话里告诉我，她在医院，红梅正在做手术。我听后心里一惊！
不会是为情所困，想不开寻短见了吧？我问清医院地址，然后开车过去。
虚惊一场，红梅只是做了个阑尾切除手术。我和刘琪陪了一会儿，然后回家。
刘琪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问我：“怎么没有中文字幕？”
我笑笑，向她描述了我给小铭上的第一堂课。
“人家把孩子放心交给你，你可不能误人子弟呀”
“胡说！不要诬蔑我的教育方法！”我不愤地说
“你看过真正的黄片吗？”她问道。
“废话！”
“你第一次看的时候多大？”
“我想想，当时应该是高三，有一天，几个男同学去一个史磊家玩，吃饭的时候，史磊说前面市场
租录像带的地方有三级片，一语惊起千层浪！同学们热情很高！因为都没看过，很好奇！可是由谁
去租呢？后来我们用石头剪子布来决定，结果王建涛输了，由他去租三级片！同学们派我和史磊去
监督他，我们和他一共去，但是装做不认识。到音像店之后，我和史磊在一旁找香港警匪片，同时
用眼睛盯着王建涛！王建涛命太苦了，音像店的老板竟然是个女的！她问王建涛要看什么片，王建
涛说看新片，大姐给他找了两盘警匪片，他说没意思，又找了两盘国外的，他说看过了，后来大姐
终于明白了，对王建涛说：兄弟，你是不是要找三级片？
王建涛满脸通红，不停地点头，扔下押金就跑了……片名早就忘了，不过记得是李丽珍演的！我过
年的时候回大庆，高中同学在一起吃饭，大家对当时的情景记忆犹新！王建涛说那盘录像带他一直
保存着，因为看完后不好意思去还。大家问他是不是一直在看！王建涛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谁
还看三级片呀！都改看日本A片了！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刘琪说：“唉，做男人真好！我们当时顶多看看色情小说！你这儿有三级片吗？”
“没有！不过有两张日本A片，你看吗？”
“交出来！让老娘开开眼！”
我找出一张小泽圆的A片，递给她。
刘琪说：“把投影机接上！”
“大姐，我买投影机是用来看大片的，不是用来看A片的！”
“少费话！接上！”
第一次用投影机放A片，确实很震憾！再加上环绕立体声……
后来发生的事，我就不多说了。
我们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我问刘琪：“你想没想过以后？”
她没回答，接过我嘴里的烟，过了一会儿，她说：“唉，想也没用，过一天算一天吧，至少和你在
一起，我很开心！”
我紧紧地抱住她，“我有时觉得挺对不起你的！”
“别想那么多了，我们不是说好的嘛，任何一方如果有了新的爱情，我们马上就分开！”
我点点头。


47


第二天下班后，重阳送小铭来我家。
我们聊了一会儿，我发现他心不在焉，问他是不是饿了，他摇头，他说他去打球。我看看重阳，看
样子他不反对。
“走吧！前面中学有个篮球场！”
小铭听后高兴得跳了起来。
我从重阳车里取出篮球，重阳问我：“很近吗？”
我说：“很远！但是前面修路，车开不过去！”
我从邻居家借来一辆自行车，然后对重阳说：“这车只能驮一个人，你就在跟在后面跑吧！“靠！
你就不能借辆好点的车！”
我指着自行车说：“这车不比你的沃尔沃差！无级变速、全景天窗、真皮座椅、而且百公里耗油零
升！”
重阳听后气得直翻白眼儿。
我把自行车骑得飞快，重阳在后面边跑边喊：“慢点儿！慢点儿！”
我放慢速度，等他快要追上的时候突然加速！我回头看看他，忍不住笑了！重阳身高170CM、体重
95公斤，穿着笔挺的西服，吃力地跑着！远处看去，好像一个球在滚动~
正好有几个学生在打篮球，小铭也加入了他们。重阳抱着篮球喘着粗气说：“看着点儿，千万别让
他受伤了，我回去不好交代！”
“没关系，男孩嘛，磕磕碰碰不是坏事儿！”
小铭酷似运动员（身穿阿迪达斯、脚身耐克），打起球来，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我对重阳说：“看没看见，缺乏锻炼呀！早晚得变成你这样儿！”
重阳白了我一眼。
刚玩了一会儿，就有一个老师模样的男人把球拿走了（篮球是从学校借的），好在我们自己带了蓝
球，否则就没的玩了！
后来大家玩累了，去一个孩子家喝水。重阳挡着不让去，我沉着脸说：“你怕什么，认识几个平民
朋友又不是什么坏事！”
我和重阳在楼下等他。过了一会儿，小铭跑过来，拿过重阳手中的篮球，然后又跑了回去。
“他家真穷！”小铭回来之后对我说。
“还有更穷的呢！”我说
回到我家，我把我在贫困地区拍得照片给他看，简陋的房子、消瘦的老人、阴暗的校舍、上不起学
的孩子……
我们聊了很多，和昨天不同的是----他提问，我回答。
转眼间已经九点了，重阳要送小铭回去，因为朱总已经打过两次电话了。
……
第二天见到詹姆斯，看他满面春风的样子一定是有好事，他把我叫到他办公室。
“你知道嘛，我们的TS产品抢在了LX公司的前面，这是各大区的销售表，你看看！”
“太棒了！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我也很高兴。
“晚上我请客，大家庆祝一下！”
“我不能参加了，我晚上得带学生”
詹姆斯听后不太高兴。
“老板，我可是为了咱们的地产投资呀！”
“你可以先参加，然后再去上课嘛！”
老板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计划没有变化快！中午的时候，詹姆斯接到总部的通知，让他立即到上海开会。


48


因为詹姆斯走的时候神色慌张，我给上海分部的老徐打电话，想从他嘴里探听点消息，上海人真是
精明，说来说去全是废话，我一无所获，失望地挂了电话。这时，李丽跑进我的办公室，“经理，
我请假！”
“怎么了？”
“我，我妈病了！”
“走，我送你去！”
我们到医院的时候，李丽母亲已经进了手术室，我陪李丽在外面焦急地等待。李丽一句话也不说，
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想到她能够如此镇静，后来我才知道，这已经是她母亲第六次做手术了。过了
一个多小时，医生很抱歉地说：我们尽力了!
李丽哇地一下哭了出来，当时就昏了过去……
我给刘琪打电话，让她过来帮忙。刘琪到了以后，我让她照顾李丽，我去给李丽母亲办理手续，但
是医院说只能由死者家属来办理。没办法，我只好回去。
李丽恢复之后，我俩陪她办理完手续，我问她：“用不用通知什么人？”
李丽摇摇头，“在北京就我们母女两个！”
刘琪说：“外地的呢，亲戚朋友用不用通知？”
李丽摇摇头。
我看看表，已经十二点了。其他的事情只能明天办了。
我们三个上了车，没开出多远，刘琪小声问我：“这是去哪儿呀？”
“送她回家呀”
“她现在还能回家嘛!”
我调头回家，到家之后我做了点吃的，李丽吃不下去，我和刘琪对付吃了两口。
我们三个人静静地坐在客厅，谁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李丽说：“你们睡吧，明天还得上班”
刘琪冲我挥挥手：“你去吧，我陪陪她！”
我去睡觉了，结果她俩一夜没睡。
第二天，我先把刘琪送到民航大厦，然后陪李丽去办理其它手续，中途向詹姆斯做了汇报，然后打
电话到公司，让小王和小陈过来帮忙。
………
一个人活在世上，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可是死了，只需要开几个证明、盖几个章，然后往炉子里
一推，炼成灰！活着的人千奇百怪，炼完之后全一样，只是灰多灰少、灰深灰浅……
“一天没吃饭了，去吃点东西吧？”我问李丽。
她点点头。“我想吃担担面”
……
她吃了两口，放下筷子对我说：“没有我妈做的好吃”
她望着吧台，流下了眼泪。她转过头，“服务员，拿一瓶剑南春！”
“不行，改天吧，改天我陪你喝！”
“我妈喜欢喝剑南春，我想敬她一杯！”
她倒了两杯酒，然后对我说：“每当过年，她都会打开一瓶剑南春，我长大后才知道原因！她当年
下乡到四川绵竹县，后来认识了我爸，他们结婚之后生下了我，过来知青返城，我妈提出回北京，
我爸不同意，其实我妈也不想离开我爸，都是为了我，她想让我接受更好的教育。他们当时没办离
婚手续，因为我妈想等我长大以后再回去。我爸也等了她很多年，不过后来，我爸又娶了一个女人
。我妈没怪他，只是打消了回去的念头。我虽然是单亲家庭，但是童年生活很幸福，妈妈给了我需
要的一切……她吃了很多苦，尤其是她的身体，一直都不好，这已经是她第六次做手术了。当时我
就有预感，这次她可能撑不过去了……”
她把一杯酒倒在地上，然后端起另一杯，我急忙夺过酒杯和酒瓶。
“让我喝一点吧！喝完心里能好受点”
我给她倒了一点酒，然后陪她喝了一杯。
她已经泣不成声了，旁边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我买了单，带她回家。
……
她扑到我怀里，放声痛哭。我说：“哭吧，哭出来会好受点儿！”

光说不练

49


李丽哭累了，不知不觉睡着了。我把她抱上床，帮她盖上被子。然后去凉台抽烟。我心想，当时詹
姆斯考虑录用她，还好我没提出反对意见！否则我就太不是东西了！
突然想起刘琪，我掏出手机。
“亲爱的，在哪儿呢？”
“我在海南呢！怎么，想我了？”
“我向你汇报一个情况，李丽在咱家呢！”
“后事都办完了吗？她现在怎么样？”刘琪问。
“她刚睡着，她刚才和我说了很多事，这孩子挺不容易的！”然后我和刘琪说了李丽的家事。
“你多劝劝她！你可以适量地出买一下你的色相，但是一定要掌握好尺度！”
“靠！我哪有那么龌龊！”我气愤地说。
刘琪哈哈大笑。
……
早上醒来，李丽已经把早餐做好了，吃饭地时候，我说给她放两天假，她摇摇头。
“不用了，上班有事干，心情还能好点”她说。
她说的也对，我点点头。
“真的很感谢你，我去公司面试的时候，我妈刚做完手术，当时家里一贫如洗，如果不是你同意录
用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眼圈红了。
“你不用谢我，是詹姆斯决定录用你的，而且现在看来，我们当时的选择是正确的，你确实很优秀
！”
我们一起去上班，刚进公司迎面看见小静，她说詹姆斯正在找我。
詹姆斯沉着脸，不用问，一定又出事了。
“TS计划要暂时停下来，LX公司告我们侵权！****！”
的确是个坏消息，我也很气愤！我和他研究下一步工作方案。看他心情好些了，我和他说了李丽的
事。
詹姆斯想了想，然后问我：“这种情况，你们国企会怎么处理？”
“三五个企业领导，拎着一些用不上的被褥、床罩，给家属三五百元的困难补助，说一大堆慰问的
话，就算处理了！”
“三百五百能解决问题吗？”
“当然不能了，不过这种情况很多，国企也照顾不过来”
“这样吧，公司内部组织一个募捐，我以个人名义捐两万元！”
我摇摇头，“凭李丽的性格，这钱一定不会要的！”
“你的意思呢？”詹姆斯问我。
“TS计划下一步工作方案，我打算交给李丽去做，如果完成的好，公司给她一个嘉奖，你看行吗？
”
“这么大的项目，她能行吗？”詹姆斯很担心。
“你放心，我们开发部的兄弟们会帮她的！出了问题我负责！”
“好吧，就这么办！”
下班的时候，我打电话给重阳，告诉他口语课照常。
小铭见到我很高兴！我心想，如果所有孩子都和他一样幸福，这世界该有多美好！
我们聊了很多他感兴趣的话题，篮球、NBA、姚明……
“走，打篮球去！”我说
重阳说：“你这不是骗钱嘛，才学了一个小时！”
小铭对重阳说：“shut up ！”
“你懂个屁，我这是寓教于乐！”我不屑一顾地说。
走到楼下，重阳从车后备箱里取出便携式自行车，得意地说：“哈哈！好在我有准备！”
我说：“你先去吧，我俩儿马上就到！”
等重阳走远了，我笑着对小铭说：“前面的路修好了，咱们开车过去！”
我从重阳身边飞驰而过，我把头伸出车外，喊到：“咱们比赛呀！”
重阳满头是汗，大骂道：“你丫又骗我！”
……
散场之后，我指出小铭刚才的几处失误。
“你不是说你不会打球吗？”他问我。
“我不会打，但我会看！我以前女朋友是黑大校队的，我经常看她打球”
“后来呢？你们没在一起吗？”
“几十年后，我们还会在一起！”我笑着说。
我用英语叙述了我和悠悠的那段故事，足足用了二个小时。
小铭拿出手机，告诉朱总他晚上在我家学英语。朱总听完非常高兴。
我们聊得很晚，他告诉我，他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孩，我知道，他已经把我当成朋友了！
我打了个哈欠，“太晚了，睡觉吧！你口语进步太快了，这样下去，我会提前下岗了！”

50


第二天一早，王保姆就把小铭接走了。
到公司之后，我召集开发部开会，部署“TS计划”工作方案，认命李丽为项目组负责人。中午接到
朱总的电话，他邀请我去他家吃晚饭，我欣然接受。重阳打来电话，问我晚上想吃什么。
“我想吃东北大炖菜！”我笑着说。
“别扯淡！中餐还是西餐？我好让厨房准备”
“还是中餐吧，不过最好别整燕鲍翅，我吃那玩意儿容易拉肚！”
“看你这点儿出息！具体点，想吃什么？”
“川菜行吗？”
“没问题！”然后他告诉我朱总家的地址。
下班之后，我开车前往，远远就看见重阳。
我指着眼前的大房子问重阳：“靠，这么大的房子！”
重阳用手划了一个大圈，“这几栋全是！”
我想起一句话：在中国，千万不要说你有钱！
进门之前我提醒自己：无论看见什么都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免得让人耻笑！结果我还是有
些失态，因为房间里的装修实在太豪华了，远远超出我的想像！
“金哥，你会游泳吗？”小铭问我
我点点头。他拉着我去游泳池，并吩咐人给我去取泳衣。我还是第一次在私人泳池里游泳。整个泳
池我们两个人，想怎么游就怎么游，太爽了！盛夏的时候，北京游泳馆的泳池就像一个煮饺子的大
锅，游泳的人密密麻麻，像一锅煮熟的饺子！稍不注意就会碰到别人，如果遇到不讲理的主儿，免
不了挨骂！市场部的刘强更倒霉，有一次他去游泳，不小心撞到旁边一个女孩，女孩骂他流氓！他
只是解释了两句，结果过来三个男人，把他打了个头破血流，差点把泳池变成“红河”！后来，刘
强立下毒誓：以后有钱了，房子都不买，先盖个私人游泳池~
朱总回来了，我们小铭换完衣服走到客厅。朱总见到我很高兴，然后吩咐厨房开餐。
餐厅很气派，不亚于香格里拉的宴会厅！朱总笑着说：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吃饭！服务人员一共上了
十八道菜，而且全是川菜，馋得我直咽口水。
“没想到你也喜欢吃川菜！来，尝尝我家厨师的手艺！”朱总说。
“没有其他人了吗？”我问。
“我今天单独请你！”朱总笑着说。然后吩咐小梅把酒拿来。不用问，一定是好酒。
“金老师，我先敬你一杯！从自小铭和你学习，不仅口语进步很快，而且人也开朗多了！来，我先
干为敬！”
“您太过夸了！”我说完后一饮而尽。
“我把小铭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小铭很小的时候，我姐就病逝了，从那以后，他就变得沉默寡言
，我想了不少办法，还领他看过心理医生……”
过了一会儿，他又接着说：“他最近开朗多了，而且有时主动和我聊天，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你！来
，我再敬你一杯！”
“朱总，您太客气了！”我也把酒干了。
“我有一个想法，可能有些冒昧！”
“朱总请讲！”我说
“我想让小铭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一些，听重阳说，你在外企工作，你们工作时间都说英语，你
上班的时候能不能带着小铭，我想让他口语提高得更快一些！”他说完之后看着我。
“这个…”我有些为难。
“如果太为难的话，那就算了吧”朱总笑笑。
“恕我直言，我在公司只是一个高级职员，我没有权利决定，不过，我会向老板请示的！”
“好，够爽快！来，干杯！”
我又陪他喝了一杯。
“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朱总说。
我知道他很有诚意，而且我也清楚他的能力。不过眼前真没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
朱总笑笑，“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的承诺长期有效！”
我们又闲聊了一会儿，时间不早了，我向他告辞。临走的时候，我对他说：“朱总，这是我吃过的
最好的川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打包！”
朱总哈哈大笑，“够实在！我喜欢你的性格！”
本来嘛，两个人能吃多少！很多菜基本都没动，扔掉实在可惜！
朱总一直把我送到门口，因为我喝了不少酒，他让我坐重阳的车,然后叫司机帮我把车开回去。
在车上，王重阳耻笑我：“你说你！怎么和屎壳螂似的，连吃带拿！”


51


请示詹姆斯，结果他不同意。没办法，我只好使出杀手锏，“你不也想投资房地产吗？”
“我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手！”他笑着说。
“老板！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詹姆斯点点头，算是同意了。然后他说：“但是有一个条件：不能让他接触到公司的商业机密！”
“这点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让他接触公司业务的，他只是来练习听力和口语！”
我把好消息告诉朱总。
“你一定要替我谢谢他！有时间我请他来家里吃饭！”朱总说。
……
小铭几乎每天都来公司“上班”，有时还帮我们打扫卫生、传送文件。公司的同事都很喜欢他，除
我和詹姆斯之外，没有人知道他出身豪门。有时候他来我家住，我们彻夜长谈。刘琪对此颇为不满
，因为小铭来的话，她就得回公寓住。
小铭口语进步很快，我和朱总的关系也更加亲近。朱总人很随和，也很实在。他说话很直率、不喜
欢绕来绕去。有一次喝完酒我们闲聊。
“你嫖过吗？”他问我。
“没有！”
“很好！我奉劝你，如果没嫖过的话，那就永远不要去嫖！那是一条不归路！”
过了许久，他说：“记得第一次是在深圳，当时几个朋友喝完酒出去玩，我们找来几个小姐，当时
感觉挺刺激！虽然只是唱唱歌、跳跳舞，毕竟那是第一次同妻子以外的女人近距离接触。没想从那
以后一发不可收拾！先是嫖娼，后来觉得不过瘾，想方设法寻求更大的刺激！一个没意思，找两个
玩双飞！玩处女，玩少数民族！中国的玩遍了，找外国的！日本的、泰国的、欧美的、妓女玩腻了
，开始养情妇，包明星……唉，欲望这个东西太可怕了！还是老祖宗说的对，色即是空啊！”
我点点头。
他又问我：“为什么不找个女朋友？”
我说我很难再爱上一个人，他点点头，然后又说：“那你怎么解决生理上的需要？”
“我有一个情人！”
“情人，就是有情之人！你一定要处理好你们之间的关系。任何时候都不要因为任何事去亏欠任何
人！只有这样，你才能活得心安理德！”
“朱总，我一直有些问题想问你！”我说
“你说吧！”
外界对朱总和中天地产有一些传闻，我想问问当事人。
朱总的回答很坦率，“中天地产能有今天的发展，和我特殊的家庭背景、社会交往不无关系。尤其
是公司刚成立的时候，我靠老爷子的关系，四处批条子、要计划，才使中天在地产界立住脚。至于
中天地产是否和黑社会有染，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这个社会有两种秩序，一种是靠政
府和警察来维护的，另一种秩序要靠黑社会来维护。有些时候我也没有办法。举个例子，比如我们
买下一块地，付给当地居民很高的拆迁费，可人家就是不搬，而且提出一些无理要求，找来警察也
解决不了，后来雇了几个黑社会的人，轻而易举就把问题解决了。”
我听后不知该说什么。
“来，让你看看我的宝贝！”朱总说。
我跟他上楼进了书房，他转过一个隔断，打开保险柜。天呢！他从里面取出十多把手枪。
“这里有一把是真的，其余的是防真模型，你能不能分辨出来？”
我摇摇头。
他拿起一支银色的手枪，然后把它递给我，“感觉一下！”
我接过手枪，手有些发抖，因为我是第一次见到真枪。翻来覆去看了看，确实很精致。
“和沙漠之鹰有点象！”我说。
“这就是沙漠之鹰！没想到你也懂枪呀！”
我笑笑，“我不懂枪，但我懂游戏。反恐精英游戏里有这把枪！”
他逐个介绍每把手枪的情况，重量、口径、供弹方式、容弹量、配用弹种……足足讲了两个小时，
把我都听入迷了。
“有时间带你去打猎！”他说
“打个小鸟、小兔什么的还可以，如果打老虎大象，那就别带我了！”
他听后哈哈大笑。

52


我们的TS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李丽作为项目组组长得到了公司的嘉奖。
大家一起出去庆祝，那天喝得太多了，七个人喝了五瓶剑南春。詹姆斯是第一个倒下的，因为喝白
酒他只能算是初学者。小邵开车送詹姆斯回去，我们又喝了若干瓶喜力。现在好了，小王和大力也
都买了车，我不用再充当夜班司机了！
没开出多远我就不行了，停下车、走到路边，抱着一棵小树狂吐。李丽忙跑下车，一边搀着我，一
边用纸巾帮我擦嘴。
“让你见笑了！”我不好意思地说
她把我扶下车，然后递给我一瓶娃哈哈。
我一口气喝了半瓶，还没等我对她说“谢谢”，她就跳下车，抱着另外一棵小树狂吐。
我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把纸巾递给她。本想扶起她，但是她用力过猛，居然把我也拽倒了，我们索
性坐在地上，一阵傻笑。引来路人异样的目光。
我们搀扶着、艰难地回到车里。
“谢谢你！”她说
我笑笑，“我应该谢谢你，是你先扶我的！”
“我指得不是这个！”
“工作是你自己干出来的，公司奖励你是应该的，不用谢我！”
“我指得不是这个！我要谢谢你，陪我渡过一生中最痛苦的日子！”
“我、小王、大力，咱们不仅是同事，而且是朋友。我们帮助你是应该的！”我故意把话题扯远。
“你不用这样，你要是不想听，我可以不说！”她说。
我无言以对。
“我很荣幸能加入这个团体，更加幸运的是认识了你！我…我甚至曾经幻想能和你在一起，不过后
来见到刘琪之后，我就死心了！我没她漂亮也没她可爱，我争不过她，我必须要面对现实！”她说
完笑了笑。
她接着说，“能和你一起工作，能经常看见你，我已经很知足了！真的，很知足了！前几天我看了
一部电影，片中任达华说：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和她在一起，能够远远地看着她，已经很好了！…
…我不仅能看着你，而且能和你一起共事，真的很知足了，真的！”
我冷笑着说：“你不了解我，我根本不是什么好人！比如说刘琪吧，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们是情人
关系，我们在一起，一半是为了填补寂寞的生活，一半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
“你不用贬低自己，其实我今天之所以告诉你，并没想怎么样，如果不是喝了酒，我想我一辈子都
不会说的！”她说
“我不是故意贬低自己，我真不是什么好人，除刘琪之外，我还有别的女人……”
“行了，你别说了！”她打断了我的话。
我下了车，找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把车停好，帮我开车，我付给他两倍的钱。
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
回到家后，我倒在床上，想马上睡去，但是怎么也睡不着。
如果刘琪在我身边那该多好！我心想。
我和刘琪之间出了一点问题。
三个月前，我陪刘琪去逛街，从商场出来之后，我去本田专卖店看车，她对车不感兴趣，回车里等
我。
等我回去之后，刘琪对我说，刚才有一个女人，先是盯着我的车看，然后又目不转睛地看着刘琪。
我笑着说：“你知道嘛！有很多女人想坐你这个位置！”
事情过去就算了，我俩都没当回事儿。前几天，刘琪帮我收拾屋子，看到了小娜的照片。刘琪指着
照片对我说：“那天就是这个女的！”
“和我说说你们的事吧！”她说
我把我和小娜的事告诉她。她好象并不关心，只是一直看着照片。过了很久，她说：“她长得真漂
亮！”
后来刘琪一直没有来，我给她打电话，她说她晚上要回去照顾她妈。
我掐指算了一下，她有半个月没来了。

53


第二天上班见到李丽，我们都很自然，好象昨晚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过。
詹姆斯走进我的办公室，“你知道嘛，我们的楼盘又升值了！”
“我昨天就看到了!真没想到，我金某人现在也是资本家了！而且是在首都北京！”我说。
“咱们应该表示一下！”
“你现在说话越来越中国了！”我笑着说。
“入乡随俗嘛！要不是人家帮忙，哪能这么容易赚到钱！”
我点点头，“难呢！请吃饭太庸俗，人家什么没吃过！”
詹姆斯一脸坏笑地说：“那就送点别的！”
我摇摇头，“朱总年纪大了，对女人已经没什么兴趣了！王重阳倒是好色，不过一般女人他看不上眼呀！他上个月包了一个小明星，年轻貌美、能歌擅舞！在演艺圈里也算是精品了”
詹姆斯陷入沉思。
“算了吧，我们想想办法，怎么能让小铭的英语水平尽快提高！我看这比什么都有用！”
詹姆斯点点头，“从现在开始，下班之后我负责教他！”
“我看这事儿行！一会儿我就打电话告诉朱总！”
……
老外的作风的确值得我们学习，詹姆斯中午到外文书店给小铭买了很多美语教材。后来小铭的口语水平快速提高，詹姆斯功不可没。
下班回家也是一个人，我给重阳打电话，找他一起吃饭。这家伙太狠了，点了一家燕鲍翅，我咬咬牙，豁出去了。然后我又约上张波。
“你带了多少钱？”重阳问我。
“你也太小看人了，我买得起单！”
重阳哈哈大笑，“我点这儿是因为喜欢这里的环境！没事的时候我都喜欢过来坐坐，要一壶龙井，听听民乐，惬意呀！”
我和张波点了几个菜，重阳只要了一壶龙井。
“你别他妈整景儿，赶快点菜，不用给你省钱！”我骂道。
“我不是给你省钱，我现在减肥，晚上不吃饭！”重阳随后向服务员使了个眼色。 不一会儿，来了六个女孩，身穿白色旗袍，手里拿着民族乐器，很像现在走火的“女子十二乐坊”。重阳点点头，女孩们开始演奏，先是一些耳熟能详的经典民乐，然后是几首没听过的乐曲，想毕是她们自己创作的。重阳闭着眼，故作陶醉状……
张波突然来了兴致，对一个拉二胡的女孩说：“把二胡给我，我来拉一曲！”
女孩没说话，张波又重复了一遍，女孩轻轻地摇头。
重阳盯着女孩说：“还用我再说一遍嘛!”
女孩吓得发抖，低头哭了。这时候，经理走进来，满脸堆笑，不停地道歉。
重阳摆了摆手，对经理说：“我们没想闹事，我的朋友只是想用一下她的琴！”
经理回过头，看着那个女孩。她哭得更厉害了。今天是我请客，我不想以这种方式收场。
我说：“算了吧，真正的乐手是不会把琴借给别人的！我表妹是大庆首席小提琴手，去年春节的时候，她的琴出了问题，我说帮她拿回北京修理，她不放心，后来她自己带着琴坐火车来到北京，修好之后坐火车回大庆！”
我笑着对张波说：“就如同你不会把枪借给别人一样！”
张波说：“算了算了，我也是一时兴起！”然后转过头对那个女孩说：“小妹妹别哭了，我刚才有些过分。不过，我的确会拉二胡，而且自我感觉拉得还可以！”
女孩们出去了，我们继续吃饭。过了很久，有人敲门。
还是刚才那个女孩，手里拿着一把二胡。走过来对张波说：“我给你找了一把！你试试吧”
张波很感激，接过二胡，试了试音调，拉了一首《二泉映月》……他是流着眼泪把曲子拉完的。我当时热泪盈眶，因为我知道他是在用心去演奏，事业、感情、生活中的种种遭遇，通通被他溶入到音乐中……
那个女孩也感动了，她没想到一个业余乐手也能如此投入地演奏。
“见笑了！”张波说着把二胡还给女孩。
“这首曲子你比我拉得好！”女孩笑着说。
重阳指着我和张波说：“一转眼，你们都成好人了，就他妈我是坏人！”
重阳提议让他俩合奏一曲！女孩取来自己的二胡，同张波合奏一曲《江河水》……
乐曲结束后，我拍着张波说：“兄弟，除了《二泉映月》之外，以后就不要拉别的曲子了！免得露馅儿！”
张波听后满脸通红。
一年后，张波娶了那个女孩。

54


重阳把车钥匙给张波，让他去接孩子，然后重阳上了我的车。
我问他回哪儿，他说力维会所，并告诉我地址。
“你怎么不想办法帮帮张波？”我问重阳。
“他对工作彻底灰心了，而且那么消极，别人帮不上忙！有些事你不知道，他在分局的时候犯过错误，收了犯罪嫌疑人的钱！其实数额并不大，如果他坦白承认错误，我托人给他说情，本来可以没事的！”
“后来呢？”我问
“局长找他谈话，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嘛！他说：你们领导挣的多，而且还有灰色收入！我们小警察有什么，一个月就那么几个鸟钱，不收黑钱怎么养家！我都上班好几年了，连个房子都买不起！我老婆也得穿衣服呀！我儿子也得吃零食呀！……局长当时气得半死！”
我笑了笑，张波说的倒是实话。
“要不是我找朋友给他说情，早就把他开除公安队伍！”
“那他这么干下去，也很难有什么发展了，还不如离开公安队伍呢！”我说
“他一个学刑侦的，不当警察还能干什么！我倒是可以安排他进中天，但是他前妻也在中天上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尴尬啊！”
我点点头，“唉，也是呀！……对了，刚才忘了说，我和詹姆斯投资的地产又升值了，我应该好好谢谢你！”
重阳冷笑了一下，对我说：“说感谢的应该是我！”
“你谢我？此话怎讲？”我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跟了朱总八年，你认识他还不到一年，可他现在经常提起你，他对你的信任和器重远远超过我，其实你完全有能力抢走我的位置！”重阳说
“哪有的事！你别听旁人瞎说！”
“有一天，他把他珍藏的手枪拿给你看，有这儿事吧！”
我点点头。
“据我所知，只有四个人看过！连我都没这个资格！昨天他还说要带你去打猎！”
我很认真地对他说：“重阳，你可以放心，我没想进中天，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我在公司做得很开心！我在公司有很多好朋友，包括我的老板詹姆斯！”
“我知道你没打算和我争！所以我要谢谢你！”重阳说着拍拍我。然后从皮夹里拿出一张金卡，“这是力维会所的会员卡，送给你！”
我本来不想要，但是我怕他会多心，所以只好收下。并向他说了声谢谢。
重阳指着金卡说：“这里比上次带你去的那个会所氛围好，都是些年轻的企业界人士，还有一些演艺圈的朋友，比较适合你！”
说着话就到地方了，先把车停在车场，四周看看，和上次那个地方不同，没有超豪华的轿车，最好的也只是奔驰、宝马，而且有一半是日本车。
进去之后，很多人过来和重阳打招呼，看来他是这里的常客。重阳给我一一介绍。
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会所，尤其是在这里认识的三个人，一个女人，两个男人……


55


正如重阳所说，这里年轻人居多。超过五十岁的人很少。看见几个展露头角的小明星在人群中穿梭，尤其是张XX,前些天在网上看过关于她的评论，说她对影迷爱理不理、耍大牌。此时的她丝毫没有明星架子，主动过来和我们聊天！想想也是，在这里没几个人把她当回事儿，我们又不是她的小FANS。还是重阳说的对：这年头，掏钱的(投资方）享有决定权，导演享有选择权，明星只能陪笑脸，换点说话权。
旁边一个男人正在高谈阔论，他穿着浅色的西服，听口音好象不是大陆人。
重阳对我说：“他叫肖瑞民，三十九岁，台湾新亚集团的总裁！”
我走过去，加入他们的谈话。
这家伙正在鼓吹台独！他对旁边的一个男人说：“齐总，你在国企吧？”
齐总点点头。
肖瑞民说：“我举个例子，你辛苦多年，把工厂经营得红红火火。现在有一个经营不善的超大型国企要和你们厂合并！你们是局级单位，人家是部级单位，合并之后，他们的一把手当老总，你当分厂厂长，你对此作何感想？你们厂工人现在平均月工资4000元，和亏损国企合并之后，背上沉重的包袱，工人月工资降为2000元，工人们能没有怨言吗？……作为一个中国人，我也希望看到祖国统一，但绝不是现在，现在的中国政府，高压政治、贪污腐败，怎么让台湾人民相信！能带给我们幸福吗？可笑！”
旁边一个男人用香港回归后经济繁荣反驳肖瑞民。
肖瑞民笑了笑，对那个人说：“你去过香港吗？你在香港生活过吗？你说的这些是你亲眼看到的，还是从央视的新闻里听到的？我可以告诉你，我经常去香港，我认识很多香港朋友，政府公务员、报社编辑、记者、还有一些市井小民！即便这样，我还是认为我没有发言权。因为我不是香港人！”
肖瑞民转过头对旁边的一个男人说：“阿力，你是香港人，你说说香港的现况！”
……
有一个中年人和肖瑞民谈爱国。
肖瑞民不屑一顾地说：“老任，你没有资格和我谈爱国！谈爱国到讲贡献，我每年向大陆上交利税超过三个亿，这几年我向希望工程捐款超过3000万，向高校捐款超过2000万，你呢！你也捐了不少钱，不过都捐给妓女和明星了！”
大家哈哈大笑，老任气得直翻白眼。
重阳走了过来，给我和肖瑞民介绍。
肖瑞民主动和我握手，并上下打量我，对我说：“我会相面！”
“哦！那你给我看看吧！”
他笑着说：“你是一个好人！”
难道这也叫相面，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他的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和我们告辞。
重阳对我说：“论经济实力，肖瑞民和朱总不相上下，但是他生活上很节俭，从来不穿名牌，饮食上也很简单，只吃一些素食。如果不是他开辆大悍马，你根本看不出他是有钱人！相反，有时候他很舍得花钱，他每年都要给中国的教育事业捐很多钱。他精通易经和佛学，不近女色，我们都怀疑他是同性恋……”
“我对他很感兴趣！”我说
重阳一脸坏笑，“我看这事儿成，你很合他的口味！”
“狗嘴永远吐不出象牙！”我骂道。
看看表，时间不早了，我和重阳告辞。出门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女人，我们对视了一下，她身上有一种成熟女性的美！没想到，她后来走入了我的生活，让我终生难忘！

56


中午和詹姆斯一起吃饭，提起力维会所。詹姆斯听后“勃然大怒”。
“岂有此理！我晚上替你给小铭上课，你倒好，跑出去花天酒地！”
“请大王息怒！”我急忙赔罪。
詹姆斯摆摆手，“算了，饶你不死！说，那里美女多不多？”
“太多了！数不胜数！”
“是嘛！有机会带我去看看！”
“没问题，等小铭出国之后，我一定带你去！”我说。
……
下班后，我给重阳打电话，问他晚上去不去会所？
“怎么样，我推荐的地方不错吧！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他说
“免费的会员卡，不去太可惜了！”
……
等到十点也没看见肖瑞民，有些失望。他昨天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我很想同他聊聊。重阳走过来，用手指了指，我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有一个男人正在唱歌。
重阳说：“****！我到哪儿他到哪儿，他叫姚飞，是我们中天的死对头！你不也会唱外语歌嘛！上去唱一首，挫挫他的锐气！”
我摇摇头，“算了吧！”
“不行，是不是哥们儿了！是哥们儿你就得帮我！我看见他就来气！这次我非得让他下不来台！”
姓姚的歌唱得相比不错，我对重阳说：“我怕我不行？”
“你唱得比他好！你就唱那首《花样年花》的插曲，准保盖过他！”重阳给我鼓气。
“行，兄弟我豁出去了！”
姚飞唱完之后，我走向乐队，告诉他们曲目-----老纳的《quizas quizas quizas》。
我走上台：“我把这首歌送给在场的所有嘉宾，尤其送给我们中天地产的王总，我很荣幸能成为您的司机！”
唱完之后，四周响起掌声！（这首歌是我的保留曲目，几乎可以同原唱媲美）。姚飞脸色很难看，王重阳笑着走过去：“老姚，我的司机唱得不错吧！”姚飞没说话，扭头走了。王重阳更加得意了。
“你真是司机吗？”有人问我。
我回过头，原来是她！就是我昨天见到的那个女人。
我点点头，“下班之后，我是他的司机！”
她笑了，笑得很美。
我个人认为美女就像照相机一样，可以分为两种：民用级和专业级。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营养也跟上了，姑娘们茁壮成长，再加上后天的化妆和整容，如今，民用级的美女随处可见、多如牛毛;但是专业级的美女的确很少！不仅要有迷人脸蛋和苖条的身材，而且要有高贵幽雅的气质……眼前的这个女人，应该算是专业级了！
和她聊了一会儿，她的声音真好听。
“能请你跳支舞吗？”我说
她笑笑，我们走入舞池。
舞逢知己千曲少！我们一直跳到舞曲结束。然后回到吧台上聊天。
“你跳得真好！”我说
“你跳得也不错呀！”
我说：“围着火炉吃红薯！”
她一头雾水，问我什么意思。
我笑着说“围着火炉吃红薯---你吹我捧！”
她笑得花枝乱颤。
我的手机响了，詹姆斯让我马上去他家，有一件报告必须现在发到美国总部。我说：“很抱歉，我得先走了！很高兴认识你！”
“借我看一下你的手机！”她说
我给手机递给她，她拨了一个号码，然后把手机还给我，“很高兴认识你，这是我的电话！”
我和重阳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
把报告处理完，已经凌晨一点了。我们喝了两杯葡萄酒，然后上床休息。
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了刚才那个女人！我取出手机，看了一遍她的号码。
刚才忘了问她名字，算了，先给她起个代号吧！
看见窗外停着一辆红色本田，我突出灵感，在她的号码上输入两个汉字：思 域！


57


平时手机总是响个不停，今天邪门了，它安静地躺在我的口袋里，好象在冬眠！我甚至怀疑它是不是出毛病了！拿起电话拨打自己的手机，通了！看来出毛病的不是它，而是我！
小静通知开会，我起身向会议室走去，极不情愿地关掉手机。
散会后，我打开手机，嘀嘀！嘀嘀！我以为是思域给我发的短信，急忙查阅！结果是老孙发来的笑话：一只蚂蚁和一头大象结婚了，没过多久，大象得了一场大病，死了。蚂蚁悲痛万分，边哭边说：“亲爱的，你怎么死在我前面了！我下辈子不用干别的了，就埋你了！”我用英语把笑话讲给小铭听，逗得他哈哈大笑。
“等我去美国之后，我一定把这个笑话讲给他们听!”
“听朱总说，你出国的日期要提前？”我问他。
小铭点点头，“金哥，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我说
“听说美国人歧视华人！”
“谈不上歧视！只是个别人对华人不太友好。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想让别人尊重你，你必须给别人一个尊重你的理由。科学家李政道、导演李安、还有你喜欢的姚明，在美国有人歧视他们吗？崇拜英雄、尊重强者，所有国家都一样！”
“金哥，我到美国之后，一定会努力学习，用优异的成绩获得他们的尊重！”
我拍着他的肩膀说：“好样的，有志气！”
中午重阳来接小铭。把我拉到一边，满脸坏笑地说：“昨天晚上怎么样？”
我一头雾水，疑惑地问：“什么怎么样？”
“少跟我装！我昨天看见你和董炎一起走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谁是董炎？”我说
“就是昨天和你聊天那个女的！”
“老大，我昨晚离开后去找詹姆斯，帮他拟定计划，一直干到凌晨二点多！
“你走之后她也走了，我还以为你们约好了呢！”重阳笑着说。
“靠，我连她名字都不知道，约哪门子会呀！”
“别说兄弟没提醒你，你还是离她远点吧，免得受伤！”他说
“此话怎讲？莫非她和黑社会有瓜葛？”我忙问。
“那到不是！我是怕你迷上她！”
“你也太低估我的抵抗力了，兄弟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我得意地说。
“那就好！不和你说了，朱总等小铭吃饭呢！”重阳说完就走了。
吃完午饭，我坐在办公室里，想起董炎一阵冷笑。我偏不信这个邪，我就不信她能迷住我！
我一反常态，主动给她发短信。
“晚上有时间吗？”
“说不准，有事吗？”
“我晚上想吃点好的，但是兜里没有钱，所以……”
“呵呵！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住丽都花园还能没钱！”
“你跟踪我？”
“不是故意的！昨天从会所出来，刚好看见你的车，就跟着你转了转！”
“我有必要解释一下：丽都花园是我老板家，我一个打工仔，哪住的起别墅！连今天的晚饭还没有着落呢！”
“好了好了，别哭穷了！晚上等我电话吧！”
“啥也不说了，谢谢了！流泪ing”

58


我开着车在市里闲逛。已经七点了，还没等到董炎的电话。算了，先去加油吧，油表指针已经接近红线了。
93号汽油每公斤涨了两毛四分钱！旁边几个的哥也在发牢骚，有个家伙居然咒骂大庆石油工人，油价又不是石油工人定的，怎么能怪到他们头上！
我掏出手机，想打个电话提醒她。
想想还是算了，我总不能说我正饿着肚子等她请我吃饭吧！再等半个小时，如果等不到她的电话，我就自己去吃饭。
手机突然想起。
“是我，吃晚饭了吗？”她说
“等你请呢！”
“我刚出首都机场，你在哪儿？”
“我在世纪大厦附近！”
“你想吃什么？”她问我
“什么都行，能吃饱就行！”我有气无力地说
“这样吧，我开车往你那边去，你开车过来迎我，五分钟通一次电话，我们在哪儿相遇就在哪儿吃饭！”
“好吧”
过了十分钟，她打电话问我到哪儿了，我说我到北京饭店了。又过了五分钟，她问我在哪儿，我说北京饭店。
“什么！你还在北京饭店！你是不是成心宰我呀！”她说
“我饿得车都开不动了！”
她笑着说：“算了，你在那里等我吧”
……
一辆佳美开了过来，我看了看，是她。
我打她手机，“你在后面跟着我！”
“好的！”她说
我在一家韩国餐厅门口停下，我们把车停好。
“吃得惯吗？”我问她
她点点头。
……
“你怎么不说话？”她说
“饥饿扼杀了我的表达欲！给我五分钟，我真的饿疯了！”我把一块牛排夹到餐盘里。
她笑笑。
“你也是东北人吧？”她问我
“是的，你呢？”
“辽宁人”
“你真是辽宁人吗？”我说
“是呀，怎么了？”
“那你普通话说得真好！”
“看来你是吃饱了！”她笑着说
“是啊！吃饱才能幽默！”
“你是东北哪儿的？”
“大庆！”
“是出油的那个地方吧？”
“是的”
“汽油涨价是不是和大庆有关？”
靠，怎么都问这个问题，“当然不是了！大庆油田只负责开采，然后由国家负责调配，价格也由国家决定！”
“那应该是计划经济吧？”
“是的”
“你来北京几年了？”她问我
“四年了”
“生活幸福吗？”
“还可以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她突然笑了，“我还以为你住丽都花园呢？”
“你很失望吧？”我说
她摇摇头，“相反，如果你住丽都花园，我想我们今天不可能坐在这里！”
“为什么？”
“很简单，我讨厌有钱人！”
“我真希望有一天我能被你讨厌！”
“一会儿有事吗？陪我跳舞吧！”她问我
我看看表，说：“没问题！”
她笑了，“你不觉得很荣幸吗？”
“你能请我吃晚饭，我感到很荣幸！但是我不喜欢和你跳舞！”我摇摇头。
“为什么？”
“和你跳舞使我想起一个人！”
“一个你爱过的人？”
我点点头。
“走吧，那就陪我说说话！”她去埋单，然后我们一起出门。
“你开车跟着我！”她说
“去哪儿？”我问
“去我家！”
我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怎么，不敢去？”她说
“你应该不是坏人吧？”
她笑着说：“你看我像吗？”

光说不练

绝对真实的生活讲述。。。。。。。。。。。。

光说不练

不过，感觉这题目取得有点吊人胃口~~~~~~~~~

光说不练

63


躺在床上，想起老孙，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样了？打个电话问问。
“忙啥呢，兄弟？”我问
“还能忙啥，享受西安的夜生活呢！”
我笑着说：“享受红会路的洗头妹呢吧！”
“滚犊子！我能去那种下三烂的地方嘛！好歹我也是外企经理呀！”老孙骂道。
“那可不，你也是有身份人呢！”
“不和你扯了，我在小寨这边泡学生妹呢！你有时间来西安，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行了，不耽误你！”我挂了电话。
第二天到公司，让李丽做一份经营分析表，看了一上午，还是有些地方没看懂，把李丽叫来。
“李老师，有几个地方我还是没看明白！”
李丽笑笑，然后耐心给我讲解。
下午开会研究KS计划。詹姆斯问我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我说至少一周，他面有难色，说他刚得到消息，LX公司的新产品马上就要上市，我们得尽快拿出应对方案，我明白他的意思，马上推荐李丽……
一周后，公司请北京市XX部几位领导吃饭。领导们大腹便便，喝起酒来比年轻人还猛！片刻间，六瓶五粮液平均分配到七个人的肚中。我头晕目眩，急忙跑去洗手间，费了半天劲儿，终于吐出来了，我蹲在地上，刚要起身，手机响了，是董炎。
我一边擦嘴一边说：“大姐，什么事呀？”
“你在北京吗？能不能帮我签个字！”
“签什么字？你怎么？”我听她的声音不好对劲儿。
“我…我在医院，阑尾炎…要做手术，你能不能帮…”
“在哪儿！我马上去！”
我问清医院地址，和詹姆斯打了个招呼，急忙赶去。
……
在观察室见到董炎，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穿着病号服，头发零乱、眉头紧皱、捂着肚子卷曲成一团。想想她平日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我帮她擦出额头上的汗，她咬着牙，用手指了指门外，我明白她的意思，急忙出去找医生。
外科大夫是个女的，又矮又胖，一见面就训斥我：“你才来呀！你是不是喝酒了！有你这样的嘛！病人都什么样了，赶快去签字，做手术！”
我急忙陪笑，看都没看就在手术通知单上签了字，随后送董炎去手术室。她无助的样子真像个孩子。
没到半个小时，手术就做完了，护士把董炎推出来，她看上去比刚才好一些，至少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护士小姐告诉我，病人在排气之前不能进食，连水也不能喝，然后又交待了一些护理时的注意事项……
我手忙脚乱，不知该做什么，因为我是第一次护理病人。
“你坐那儿吧，谢谢你了！”她轻声说。
我笑笑，“不用客气！”
她面无表情,对我说：“我在北京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今天多亏你了!”说着流下了眼泪。
我帮她擦去泪水，拍拍她的脸，“好了，你休息一会儿吧！”
我心里有点酸。
又陪她说了一会儿话，看着她慢慢睡去，我起身出去抽烟。
她夜里醒了两次，我握着她的手，陪她说话……

64.


一个女人远离家乡，在生活中没有亲人和朋友，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想想自己，这些年，每当遇到挫折和打击，朋友们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身边，安慰我、鼓励我，如果没有他们，我想我可能会在生活中迷失自己，从此一撅不振……我曾经看过一篇报道：很多自杀的人，就是因为生活中没有知心朋友，遇到烦恼无处倾诉，久而久之，对生活彻底绝望，把死亡当成一种解脱……
不知不觉，我趴在床边睡着了。
早上，护士小姐来病房巡查，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还疼吗？”我问她
“好多了，昨晚有一阵儿挺疼！”她说
我出去打水，然后帮她擦脸、梳头。
我围着她，左右看了看：“嗯，这还差不多！”
“你说什么？”
我笑着说：“有啥儿别有病呀！转眼间，朱茵变成了吴君如！”
她笑了一下，随后呲牙咧嘴，捂着肚子喊疼。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逗你笑的！”我急忙赔罪。
过了一会儿，她说：“时间不早了，你去上班吧！”
“我刚才问过了，楼上高间有地方，我帮你转过去，再雇一个陪护的！”我说
“不用了，我在这儿挺好的，人多，热闹！”
“病人都喜欢静养，你反而喜欢热闹！”我说。
她笑了笑。
“那行，我先回去上班了，下班过来看你，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我说
她点点头。
……
“你朋友怎么样了？”詹姆斯问我。
“手术做完了，在医院休息呢！”
“看你眼睛通红！昨天没休息好吧！”
我打了个哈欠，“唉！”
“你这个朋友是女的吧？”
我点点头。
“你呀！处处留情，简单是楚留香嘛！”
我哈哈大笑，因为他把“楚留香”说成了“醋熘香”！
……
坐在办公室，还是有些担心董炎，毕竟她还不能下床，不能进食。
詹姆斯走进我办公室，“KS计划也完成了，给你放两天假，先去睡一觉，然后去照顾你朋友吧！”
我仰天长叹：“世上居然有这么好的资本家！”
“少贫嘴，快去吧！”
我出去布置工作，然后直奔医院。
……
董炎看见我很吃惊，“怎么，不用上班吗？”
“资本家给我了两天假！你现在怎么样，能下地了吗？”
她点点头，“还行，刚才走了一遍！”
“来，我再扶你走两圈！”
扶着她走了几圈，累得我满头是汗，因为我比她高很多，走路时必须弯着腰。
“不行了，我累了，回去吧！”她说
“不行！你要多运动，尽早排气。术后病人营养的吸收，体质的恢复，主要依靠饮食的调养，如果排气迟，会影响营养的摄入。”
她抬头看着我，“你还挺懂呢？”
“我也是现学现卖，刚才上网查到的！”
她低下头，怕我看见她的眼泪。
看她确实有些累了，我扶她回病房，陪她聊天。
“你在北京真没有别的朋友了吗？”我问她
她叹了口气，“本来有几个朋友，不过后来我发现，她们根本没把我当成朋友，不是吃饭找我埋单，就是买东西找我结帐，把我当成银行了！”
我点点头，“是呀，这样的朋友，不交也罢！”
“有的人倒是不图我的钱，不过心里打得什么主意，我更清楚！”
我笑着说：“我明白，他们不图财，图你的色！因为我也是其中一个！”
她也笑了，“不，你和他们不同！”
“此话怎讲？”
“他们图色，你是即图色又图财！第一次打电话约我，居然让我请你吃饭！”
她一边说一边笑，然后捂着肚子说：“都怪你！害我笑，又抻着了！”

65



在我的精心护理下，董炎终于排气了！
“饿了吧，我去给你整点吃的！”我说。
她点点头。
我出去给她买饭。
回来之后，见她盘腿坐在床上，左手拿着勺子，右手拿着筷子，一副迫不急待的样子。
“来！开餐了！”我说着把饭桶递给她。
她喊道：“怎么都是粥呀！你别告诉我：你兜里没钱，除了粥别的买不起！”
“当然不是了！你刚排完气，肠胃功能还没有完全恢复，只能吃这种流食！”
“不是吧！我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什么也没吃呢！”
“你别急，如果你恢复的好，明天就可以吃半流食了！牛奶、肉汁、蛋羹、面条什么的！”
“唉，有的吃总比没的吃强！”她把勺子和筷子丢在一起，举起饭桶开始喝粥。
“慢点喝！慢点喝！”我说。
看着她把粥喝完，我说：“你躺一会儿吧，我去吃饭！”
“你也没吃饭呢？”她说
“你是病号，我得先打回来让你呀！”我说
她没说话。
我走出医院，看看表，已经下午四点了。我都要饿疯了！昨天晚上吐过之后，到现在还粒米未进！开车找了一家川馆，点了四个菜！
想想饿狗般的董炎！我才发现，原来吃饭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吃完饭，我开车回医院。困劲儿上来了，我躺在车里睡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七点了，我急忙跑回病房。发现董炎没在床上，等了半天她也没回来。打她手机，问她在哪儿。她说她在餐厅。
坏了！这家伙一定是饿疯了！
我急忙跑去餐厅，老远就看见她，旁边的餐桌上摆着几盘菜。
“你怎么不听话呀！不是我不让你吃，这是医生交待的，你还没好彻底，吃这些东西影响你恢复！”我冲她喊道。
“我没吃！不信你看，我没带勺子，也没带筷子！”她为自己辩解。
“那你来干什么？”
“我点几个菜，坐在这里闻味儿！”
我扑哧一下笑了！唉，美女也是人呀，没菜没肉只喝粥，她也一样会馋的！
我轻轻把她搀起，“走吧，好好养病，明天我给你买鸡蛋糕吃！”
没走出多远，她抬头问我：“说！你身上为什么会有麻辣味！”
……
我俩聊得很晚，旁边的患者在床上翻来覆去，用行动向我们表示抗议。
我看了看表，已经十点了，我对她说：“我回去了，你休息吧！”
“你也挺累的，开车慢点！”
我点点头。
我确实累了，开车的时候用力睁大眼睛，生怕出事！
到家之后，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我倒在床上。
……
出院那天，我们直奔饭店，点了几个她爱吃的菜，后来，她几乎是被我从餐桌上拖下来的！
回去的路上，我说：“毁了！毁了！”
“什么毁了？”她问我。
“你在我心中的美好形象，全毁了！”我喊道。
她笑得花枝乱颤。
把她送回家，我去公司上班。
下班的时候，董炎打来电话：“下班之后你有事吗？为了感谢你这些天对我的精心照料，我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我欣然接受宴请。
……
“你疯了！做这么多菜！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不能过量运动！”我责怪她。
她笑着说：“只有这四个菜是我做的，其余都是在饭店定的！”
还没等坐下，我的手机就响了。
詹姆斯在电话里喊到：“你在哪儿？快到和平街派出所！有急事！”
我起身对董炎说：“ 不好意思，我得出去一趟，老板那边有急事！”
“你别着急！开车慢点儿！”
我点点头，然后跑出门，开车直奔和平街

光说不练

先暂告一段落。。

明晚再发。。。


  花了一晚上看完这小说。。。
好累哦。。
   

Amu

我发现了，我不适合在电脑前看长篇小说，还是比较喜欢看纸上的东西，

光说不练

最初由 Amu 发布
[B]我发现了，我不适合在电脑前看长篇小说，还是比较喜欢看纸上的东西， [/B]

你可出现了。。。跑哪去了。好多人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