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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Bridge to the Past
The feet of samurai warriors once trod the planks of a bridge in Matsumoto leading to a mist-shrouded castle, among the best preserved fortresses from the samurai's reign, which stretched from the late 12th to the mid-19th centuries.
Photograph by Michael Yamashita
撰文/湯姆‧歐尼爾 攝影╱麥可‧山下、艾拉‧布拉克
日本武士時代
讓路!「侍」來了。民眾敬畏地垂下目光、讓到一旁,一名武士在一條擁擠的江戶(今東京)街道上高傲地昂首闊步。時間是18世紀初期,但也可能早或晚個一百年;因為在一個凍結於封建制度下的日本,這個場景是不會改變的。在街上,絕不可能錯認侍(即日本武士階級)的身影。
兩把佩刀自他的腰際突出,一長一短。身為日本社會階級中最高的武士階級成員,唯有侍得以佩帶雙刀,那是他威權的致命象徵。
他身穿和服,外面套上飄垂如裙子般的褲子以及一件寬鬆的短外衣。他頭頂的頭髮已剃除,兩側與後腦的頭髮梳成一個時髦的頭髻。侍總是從容不迫,因為政府並不要求他工作,但他可能會找一份差事,以在每年的俸米之外貼補收入。政府對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保持戰鬥體能,並在禍患起時捍衛政權。而若有庶民斗膽對侍不敬——違背其命令或碰撞其配刀——他有權當場殺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不過這個權利他鮮少行使。
趾高氣揚是侍與生俱來的權利。從1185年至1867年的將近700年間,他們所屬的武士階級掌控了日本的歷史;這段統治時期殘酷而暴力,但也具有豐富的文化,若是與古羅馬或中古歐洲相比,幾乎可以說是不遑多讓。事實上,歷史中與侍最接近的角色,可能就是古歐洲的騎士了。侍(原指貴族的侍從)與騎士一樣,構成了一個軍事菁英階級,成員包括氏族首領或軍閥,以及替他們作戰的忠心戰士。傳統上,日本受到最高擁戴的是天皇。但隨著侍的崛起,天皇淪為虛位元首,實權落入了名為「幕府將軍」的軍事獨裁者手中,而這個封號正象徵了由侍掌權的新時代。
侍與騎士若在戰場上相遇,一定能認出對方。因為雙方都身穿甲冑、騎在馬背上攻擊、使用刀劍及長矛作戰、圍攻城堡,並且遵循著一套榮譽準則。但是侍與騎士有一個重要差異,那就是兩者發達的時間長短。日本武士階級享有統治地位的時間出奇漫長,一直到美國軍艦駛入日本港口、暴露了幕府將軍無力捍衛國土的事實才告終。那時各方勢力起而擁戴新天皇,輕易推翻了幕府將軍的軍隊。侍階級的統治就此結束。
你知道嗎?
在封建時代的日本,有超過50年的時間是以基督教為主流信仰。除了葡萄牙商人帶來的滑膛槍之外,耶穌會傳教士也在1500年代中期一起來到了日本,將福音傳給了貧困的農人與渴望獲得外國槍械和貿易許可的低階貴族武士。西元1559年,一位耶穌會神父來到京都﹙當時的首都﹚,說服了幕府將軍足利義輝給予全國傳教士人身保護和免稅優惠。織田信長是日本的偉大武士領袖之一,在他的統治時期,基督教相當興盛。到了西元1580年,據估計已有15萬人皈依基督教。教堂和神學院在大城裡出現,在街上還會看到戴著念珠的武士。戰爭時,信奉基督教的軍閥會在頭盔上配掛十字架;而短兵相接時,戰場上還會迴盪著「耶穌」與「聖母瑪莉亞」的呼喊。
這些呼喊在西元1587年被鎮壓下來。織田的後繼者豐臣秀吉命令耶穌會神父在20天內離開日本,同時全面禁止了基督教。他突然下令的理由至今不明,也許是因為感到強大基督教軍閥的威脅。儘管有許多耶穌會神職人員確實離開了,但大體說來這個禁令並沒有被徹底執行,許多神父仍繼續低調地向多達30萬信眾傳教,其中還有一些人是豐臣秀吉的左右手。這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持續到西元1611年,德川家康的的官員再度廢止基督教信仰為止。三年之內,教堂被毀、教士被關,信教的軍閥被放逐。許多信奉基督教的武士失去領土和地位,不過他們還是堅持了自己的信仰,直到西元1637至1638的島原之亂。在日本西部,一群失去領土的基督教武士加入了一場農民抗爭,對抗嚴酷的封建領主。他們大約有兩萬人,在一座先前被棄置的城堡與據信有十萬的政府大軍對峙了數個月。大約損失了幾千名將士之後,政府不得不要求荷蘭軍艦向城堡開砲。印有聖徒姓名與「讚揚此神聖典儀」的旗幟落下、起義者遭屠殺;基督教武士終於被擊敗了。
-- 珍‧彼得斯(Jeanne E. Peters)
女武士
武士階級中當然不是只有男人。儘管在史書中經常被忽略,武士時代的女人還是占有重要地位——尤其是在早期。在戰爭時期,武士的妻子要負起持家的責任,管理作物、傭人與財政。武士階級的女人受過武術訓練、擅長使用薙刀(一種長矛),在遭受攻擊時能夠保衛家園,有時甚至在戰爭中與男人並肩作戰。源義仲的妻子巴御前是最出名的女戰士之一,她在源平戰爭(西元1180~85年)中英勇對抗平氏,被讚為充滿才華的弓箭手與劍客。
-- 凱倫‧凡特(Karen Fo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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