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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个故事~~~(连载)
一张乒乓球台所看见的
这是个很热闹的院子。它属于一家地方银行的后花园,分为2排平房和大院子前院和后院。院子年年都在变化,拆了修挖了填。我所说的,自然都是发生在我被清理之前的了。
这排平房住的都是单位的元老,一家一套,那种3房1厅的黑瓦青砖的房子。这排房子地势比大院子高约4个台阶,看起来很有点不同寻常的样子。第一家是老余的,第二家是老马,然后是老李和老杨加老谯,少见的谯姓。家家都有葡萄架小花园小动物,老马家还有蜂群,让李家的第一个孙辈丫头经常抱头鼠窜的蜂群。
这大丫头能长到念幼儿园的年级我觉得真是不容易。端了饭碗就哭,一看见奶奶试图喂饭就逃,到了稍微大点可以自己吃饭的年龄也从来不坐着好好吃,而是偷偷把饭去喂了自己家的或别人家的鸡。以及她那万恶的喜欢把她放自行车后座上带出去练习骑术并把她摔得鼻青脸肿的亲四叔。我为什么知道这么详细?因为我就长年站在正对着老李家小花园小葡萄架的大院子的那地儿。
这个位置不是我要求来的,我相信老李家住这套房子也不是自己要求来的,只是这阴差阳错,老李家大儿子娶了隔壁房主老杨家的七姑娘,生了这个大丫头。我多次认为,即使身为一块石板,也有我不可逃逸的命运。这种想法持续到12年后我和这排房子一起被工人拆得很圆满的日子。
老杨家虽然分了这套房子,但并不住这。在所谓的县中心,他家有一套木质的2层楼房。而这套房子刚好和老李家的构成了一个院子,自然而然,就沦为了老李家的仓库,放置用于工艺品制作的各种有机玻璃锦旗彩纸锯子胶水等等的材料。可喜之处就在这里了。李家大丫头敢跟任何人叫板,但自从一次把她的亲四叔惹得很圆满而被关进了那仓库以后,被满周围的悲惨的被切了一半的材料和没有生命的材料吓得魂飞魄散,此后一提到关仓库居然会老实很多。当然,她亲四叔也因此在18左右的年级里被自己亲爹打得逃逸。
说说隔壁的谯家。谯家有俩儿子,老大在外地,老二在县中学教书,娶的是非本院来源的郑家的闺女。这郑谯氏娘家三代单传,她亲大哥生的又是个带把的。这金贵孩子本来也不住在这个院子,甚至住的挺远。可人总会走上各种路,或者说,他也和我这块石板一样,有自己不可逃逸的命。
于是他小小年级就来到了这个院子。从谯老家出来,看见了我,和在我周围的一群本院娃娃。这些娃娃当然不是在打乒乓球,因为他们个子刚刚比我高一点。他们把家里的擂钵偷运出来,搜集各种叶子小花,正在努力的想擂成绿色糊糊。金贵孩子不免有些不满:“你们把桌子搞的这么脏,打球的时候球就弹不起来啦。”娃娃们没理,继续埋头擂着。金贵孩子继续说:“明天我来打球好不?”娃娃们依旧不表态。
几天后金贵孩子带着他的一帮小朋友来打球来了。娃娃们迟来时已没有了擂绿色糊糊的地盘了,于是就近到了老李家葡萄架下乒里乓郎整起来。李家大丫头被惊动起来,和娃娃们一番交流后,哧溜跑下大院子,很有威胁的质问:
“哪个喊你们来打球的?”
金贵孩子收球接招:“打球又咋个嘛,又不是你家的。”
李大丫头再发:“你是哪个家的?”
金贵孩子:“管你屁事。”
注定要打架的双方从来都不会多罗嗦,以上对话就够了。李家大丫头噌的窜到我身上,左脚支撑身子,右脚横扫一片,把用砖头砌成的球网一举破坏殆尽,并选择了一块大小重量合适的砖头高高举过头顶,那潜台词就是:“再不走我就砸下来了啊!”
金贵孩子走了。此后就很少见了。我长年在户外,且没有因为打盹赖床而误事的经历。所谓的少见就是说,在金贵孩子还保持当年打球那个样子的年纪里我还见过且能认的出来,只不过来去匆匆;随着不断的生长发育金贵孩子变了模样,或许也还来过,甚至还走进过我,无奈我已认不得了。
续完
[ 本帖最后由 裸烟 于 2006-7-8 17:23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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