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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履虎尾
俺到得大观楼下,始知“伟烈丰功”的“烈”字,确实不是“业”字。
然而,俺转念一想,假如孙髯翁此联,原来就是“伟业丰功”,有人将其传抄错误,抄成了“烈”字,将会出现什么情况呢?恐怕错抄之人,早就被板砖砸晕了吧!
俺的思维又转了一个湾,若是大观楼长联也象崔颢《黄鹤楼》诗一样,无原迹可查了呢?“业”“烈”之争,难道也象“白云黄鹤”之辩一样,成为千古之谜吗?
记得有人曾经大叫过,书印错了,把‘勾践’印成了‘句践’。当时俺就有个想法,有些事物,有些道理,只能顺行前进,不可逆水行舟(反之亦然)。“句”字出现的早,是双音字,有时读“句”,有时读“勾”。而“勾”是后起字,只能读为GOU,不能读为句。推而广之,以甲事物证明乙事物是可以的,但是反过来,用乙事物来证明甲事物,则是不可以的了。
例如,父亲的血型为A,母亲的血型为O,子女的血型应该为A或O。进行亲子鉴定时,如果孩子的血型为B或AB(非A非O),则可以肯定,此孩子决非父母的亲生;但如果孩子的血型为A或O,则不能反过来肯定必是此父母的亲生。自然科学中大概可以举出很多这样的例子吧。
俺读〈两唐书〉,武德元年,秦王李世民平定关陇薛氏割据势力,薛氏集团的首领明明是薛仁杲。后读〈资治通鉴〉,司马温公却把“杲”改为“果”,结果,薛仁杲变成了——薛仁“果”。
怎么回事?〈通鉴考异〉(见通鉴*卷一八三)曰:
“〈唐高祖实录〉先作‘仁果’,后作‘仁杲’。新、旧(唐书)高祖、太宗纪、薛举传、柳芳〈唐历〉、〈柳宗元集〉皆作‘仁杲’。〈太宗实录〉、吴兢〈太宗勋史〉、〈革命记〉、焦璐〈唐朝年代记〉、陈狱〈唐统记〉皆作‘仁果’。今醴泉昭陵前有石马六匹,其一铭曰:‘白蹄乌,平 薛仁果 时所乘。’此最可据,今从之。”
“杲”还是“果”,人们至今分辨不清。 俺个人以为,应该是薛仁杲。(呵呵,各人己见啊,欢迎砍砖!)
第一,司马温公的证据是“醴泉昭陵白蹄乌铭”。然而,此例“只可逆证,不可顺行”。假如“白蹄乌铭”写的是“杲”,而世上有人误以为“果”,则可以肯定,必“杲”无疑;而“白蹄乌铭”写着是“果”,则不能认定一定是“果”。何也?原因就是,从唐太宗到宋司马光,三百多年过去了,很难保证石上刻字无人改动;再则,无数的人用手摸过,天长日久,水滴石穿。即,改“杲”为“果”,易如反掌;改“果”为“杲”,实为不可能也。
第二,隋唐之际,纬谶之学盛行。关于“十八子”的说法,人人皆知。这在〈隋书〉和〈两唐书〉中,都有大量的记载。“木”者,“十八”也;“日”在木上则为“杲”,“木”穿日中则为“果”。这可不是俺迷信,唐朝君臣民等,对此不能不考虑一番。所以,还是“只可逆证,不可顺行”。
〈黄鹤楼〉的“白云黄鹤”之争也是如此。
手又酸了, 打出这些酸溜溜的东西实非本意。各位大虾如果有意见,请向“太极浑球”开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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