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

wat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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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tv

啊？
倒~
斑竹 帮我删了它

反对感

太深刻了，

一个时间之窗，

可以下拉，回滚，

却，

只是空白。

意境和北岛的一字诗有一比。

生活

网

雪飞

最初由 wattv 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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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

作者：两把吉他

（一）
八年前，还是一名不识愁滋味的白衣少年。扬花三月，我跟随父亲至南少林参加武林大会。届时将云集各路武林高手来一起探讨武学。而且还会举行一场比武切磋。父亲告诉我，虽说是比武切磋，但最后获胜的人却可号召武林，更会获得天下第一的封号。
父亲便是天下第一的剑客。在上届的比赛中，父亲在最后的决赛中和一位叫做燕向天的人对阵。我还记得那时候父亲和燕向天严峻的面容。
“虽说是比武切磋，但刀剑无眼。”
燕向天闭上眼睛点点头。
“刀剑无眼，如有误伤或是死于对方之手。后辈不得报仇。”
父亲把头转向在台下紧张的看比赛的我，
“亦寒，我若不幸，后辈不得报仇，你可听清？”
那场比武的结果是，燕向天死于父亲剑下。而父亲痛失双臂。
这次的比赛，父亲不过是以天下第一剑客的身份带我来观看比赛。
“亦寒，花家的大旗就要由你来抗了。”

“花爷可来了，花爷虽然遗憾不能参加此次大赛，不过花爷能来观看，可是所有人所期望的……咦？旁边这位可是花公子？”
一个年过半百的僧人笑吟吟的迎父亲。
“正是吾儿花亦寒。亦寒，还不快见过悟沉大师。”
我却只扭过头，眼神倔强。父亲叹口气，
“亦寒从小性格古怪，从来不向我透露他的心思，怕是以后难成大器啊。”
僧人却摇头，依然笑，
“非也，依老衲之见，花公子资质过人，乃武学奇才。”
我乘着比武大赛尚未开始，父亲和僧人又大谈资质，便独自一人离去。
寺后是一片桃林，徜徉其中，林中花香扑鼻，另人心旷神怡。正看得如痴如醉。忽见一名少女在桃花林中穿越。她穿着缀着轻纱的白衣长裙，长袖轻舞，飘逸入画。显然她也发现了这片桃林，悄悄寻了来。她似乎瞧见了我。便一步步靠近。在红艳的桃花林中，那少女竟是如此的天真，纯洁。步伐轻似云彩，似是仙女入梦。美丽的风景在脑海中凝固，牵扯着乱缠如麻的思绪。竟有些惊奇，眼里她浅艳的笑容，满园桃花都压不过。
少女欢笑着朝我跑来，银铃般的笑声直砖心扉，舒畅之极。伸手过来，递予我一枝桃花。轻轻问我，
“你要一起玩吗。”
说完，便转身跑开，我竟也跟着随了去。
一片桃林，一个白衣少年和一名白衣少女，花一般的年纪。玩累了，便双双躺下，她侧身，用坐手支起雪白的下颚，声音悠扬，问我，
“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父亲带我来观战的。那你呢？”
“我哀求我哥哥好久他才肯带我出来。”
“哥哥，你父亲呢？”
她轻叹，眼帘微微垂下，纤细的手指不停的玩弄袖口，
“我父亲，参加这个大赛时不幸身亡，我和哥哥相依为命，我哥哥说，有朝一日，他定会拿下第一，替父亲争口气。”
“既然如此，你哥哥为什么又不肯轻易带你出来呢。”
“哥哥说，女孩子应该在家里少抛头露面议论江湖大事的好。”，她又叹口气，“可是，我真的很想出来看看世界是什么样子。”
“嗳，没关系，如果你愿意，那以后我带你游遍山山水水，闯荡江湖，我来保护你。”
“真的？”
“一定”
“你一定要记得。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亦寒，花亦寒”
“啊，”她惊奇的拍手，笑容又在她脸上荡开来，“你就是花亦寒，”她轻笑两声，“他们都说你是个无情死神，很难相处，可是我不信。”
“…………那你呢，你叫什么？”
“若雪”

（二）
终于八年过去。
如今，我已是一名剑客，一位武功高强的剑客。
最无情的是我的剑。因为我总在一瞬间取人性命。其实不然，我只是让他们死得痛快一些，我是在行使最高的仁慈。
可是，
内心孤独又有谁知。
我心里常念着一位少女，拂之难去，抚之愈梗，就像跟刺深深刺在心里，感觉别人看不见，可是只要轻轻一触及，会痛，会失意。
浪迹江湖，居无定所，是为她，也只是为她。

父亲在那年大会后已过世。如今，我便要实现我对父亲的承诺，夺回花家天下第一的名号。在这几年内我苦练武功，武艺突飞猛进，两年前更遇贵人相助，获取神兵踏雪无痕。天下能敌我者，恐怕并无几人。
到达南少林，休息两日，大赛便照常进行。
和众人预料中一样，我顺利进入决赛。对手是一名年纪相仿的男子。名为燕若飞。推测应该就是当年死于家父之手，使家父痛失双臂的剑客燕向天之子。
我直视燕若飞的眼睛。
燕若飞出刀，招招凌厉无比，毫无破绽。我一直处于防范之中，心想先耗他元气，等他体力衰退，再司机反击。
已经是一百八十七招了，燕向天像发疯般仍在进攻，招式勇猛，仿佛置我于死地。
断云悠悠浮浮，天之尽头，如血夕阳怒放山头。
再这样下去，恐怕无法支撑。
偏偏在这个关头，我有预感，我要见到她了。
“花家后代，你是在小看我吗，比武刀剑无眼，你竟然分心应付。”
燕若飞一喝，随即刀影劈来。
我只得勉强用剑一挡。不愧是神兵，踏雪无痕丝毫未损，反震力极强，反将燕若飞的刀劈成两段。我想收剑，却不知燕若飞刚才用力极猛，反震力也对应加大，收剑不及，剑从燕若飞的心脏划过。
“刀剑无眼，燕兄，这样，怪不得我了。”
天下人齐喝彩，我行完礼，正欲下去休息，却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
“哥。”
回头一看，正是我寻找的她。她娇弱的身子已瘫在地上，没有泪水，一双凄楚，绝望，还有仇恨的眼睛注视着我。
“你，你姓燕，他，他，……竟然是你哥哥？”
我慌起来。我忽然感到我和若雪之间似乎有个透明的时空，看得见，触不着。
“花亦寒，你父亲杀了我父亲，现在你连我哥哥都不放过，你，你……”
我站在台上，不知如何是好，
“若雪，我，你哥哥他招招想置我于死地，我误杀他也是迫不得已。”
若雪依旧怒视着我，台下有人大叫，
“花盟主，如今你神攻盖世，又怎地为一个小姑娘弄得不知所措，刚才比武我们都亲眼看到，花盟主你将燕公子杀败乃十分公正，而之前也有规定，刀剑无眼，怪不得谁。花盟主无须为一个姑娘而耽误自己的春秋大业，逆你者，杀。”
我回头看若雪，她半天吐出一个字，
“滚”

（三）
武林盟主又如何，天下第一又如何。
我若为皇，
谁与争锋，
顺我者昌，
逆我者亡。
可是又如何，这样又如何呢。我一点也不快乐。
我曾经试图让自己不再去想她，可是时间竟然模糊不了记忆。她用仇恨的眼神编织成了一座牢房，将我牢牢的关在其中。我不在乎什么功名，什么利益。我只要一个人，只想要一个人。
浪迹天涯，自我当上天下第一之后，有很多人想杀我，可是只有我明白，能杀我的，只有她一个。只要有她在身边，我不在乎走到哪里，哪里都是一样，哪里又都不是……
骑马来到一山脚下。倦鸟归林，夕阳西下，却见一片桃林。那朵朵，那簇簇，片片漫天的桃花铺天盖地，红艳似霞，恍惚间又回到了和她相遇的地方。又是一年了。
走进桃林，却见一白衣女子正坐在石上吹萧。萧声优美却充满凄凉。一曲作罢，变伸手抚花。那熟悉的动作，是她吗。是她吗。悄然走到那女子身后，只听她叹，
“月满西楼，消得斜阳几度？烟锁汉水，无奈杯中酒空，念岁华漂泊，梦魂俱远，谁伴婵娟？”
我轻轻的，颤抖的拌过她的身子，
果然是她，是她，若雪。依旧那么美丽。
“若雪，我……”
我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她却无语，一脸惊慌失措，转身就跑。
她还是想逃开我。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若雪，你可否听我说……我……”
她使劲挣扎，我努力将她圈在怀中。
“若雪，不要再逃了，你要永远在我身边。”
“在你身边？为什么？你是我的仇人。仇人。对你我早已死心”
“你在撒谎，你根本就没有忘记我，对不对？”
我摇着她的双肩，想看到她眼里的否决。
“你吟的诗，你吹的萧，你根本没有忘记我，对不对？”
她泪如雨下，拼命的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我恨你，”
我不想要她恨我。我的心如刀割。
“不要离开我了，若雪，让我来保护你，没有人会欺负你。”
她一步步后退，
“不要逼我，我说过了，你是我的仇人。”
我正欲向前，她突然拔出腰间的配剑。指向我的胸口。
“若雪，你想要杀我吗？”
“是你逼我的，花亦寒。”
“若雪，你听我说，你想杀我，我无所谓，反正没有你的生活和死又有什么分别。既然是死于你手，那我不在乎，你可以替你父亲和你哥哥挽回名声，天下第一剑客是死于你们燕家人的手中。只要你能高兴，可是，那样，你真的快乐吗。杀了我，你真的快乐吗。”
“不要再说了，！”
剑慢慢的刺进我的胸口，血顺着剑往下流，我感觉力量在消逝。
“若雪，我……”
剑突然停下了，我一下瘫倒在地上。她泪如泉涌，
“为什么，为什么，我竟然下不了手，这明明识复仇的好机会啊。”
突然间从树上跳下两个黑影。
“燕姑娘，你也别太伤心，做到这一步就够了，花亦寒这小子就交给我们吧。”
我转过头去，若雪一脸憔悴，
“若雪，这些人，是你叫的？”
她艰难的点头。
“那罢了，反正我无力还击，你们就杀吧”
“好，我就送你上西天，天下第一这个名号还是由我来吧。”
黑衣人的剑在瞬间向我挥来，同时我听到一声绝望的叫声，我闭上眼。
“不——”
为什么没有疼痛。我张开眼睛，若雪的身体滑落进我的怀中。满身是血，眼睛微微张开。
“亦寒，对不起，我真的……”
她替我挡了一剑，她替我挡了一剑。她爱我，她还爱我。
“亦寒，你知道吗？因为太爱你，所以才恨……”
她终于闭上了眼睛。身体冰凉，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捡起从若雪手中滑落的踏雪无痕，手一挥，整片桃林呼啸。黑衣人顿时血溅树影。

（四）
后来。江湖上盛传，曾经有一位行侠仗义的少侠，走遍世界各个角落。他的剑法出神入化，挥剑瞬间，更是充满了悲凉凄楚之气。他铲除了许多恶势力后便隐居于深山当中。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他也时常变换处所。只是有他在的地方，必定会有一片桃花林，里面装着一个叫做燕若雪的美丽女子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