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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音蔡琴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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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2-11-12 22:09:1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水暮年华于 2002.10.25 16:41 发表在随笔小札

　　有蔡琴的午夜，感动就会上演，白天有白天的激情，午夜有贴心的蔡琴。
　　——题记
　　　　　　　　　　　　　　　　　
　　听蔡琴在夜里吟唱，常会叫我生出种种以为遗忘的想念来。一首首重复的老歌，让我忘记了这是个已然过气的歌者。
　　她唱，用深重的悲腔与共鸣，讲述爱的坚忍，没有抱怨，爱的忠贞却不妥协，爱的错失终归放手。
　　在冰凉如水的夜里，蔡琴的歌声宛若黑暗里泛起的星朵，一颗颗亮晶晶的孤寂地悬挂在原地，用伤裹袭着伤，从不言痛。只是在伤口结痂前，她告诉了路遇的女子痛过的领悟与自白，而后，你会看到一幅幅回头细数的画面，时间的钟表，燃尽了长长的烟灰，来不及跌落的泪……
　　蔡琴真的是属于午夜的。她的歌声是这样，她的人亦是如此。
　　蔡琴，不算是美人吧。稍卷的头发，微仰的脸，迷离的延伸，花瓣般的唇，几乎从未流露过应有的热烈情怀，而她眼角下那可明显得泪痣，更让人沉陷于一种难言的痛楚中。
　　这样的一个女人，人生的脚印了注定储藏着无数个扣人心弦的故事，而每一个故事也必定弥散着一个成熟女人独有的智慧和芬芳。
　　于是，她选择唱，唱出她的孤独，她的感伤，她的激情，尽显着她淡如清茶的声音背后布满的无尽沧桑。
　　蔡琴的孤独是淡淡的，是千帆过尽后的孤独，没有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没有那种孤独背后掩藏的躁动，她只是会说：“啊，孤独也是享受，当孤独遭遇寂寞，我找到了自我，来来来，与寂寞对坐。走过繁华，四周只剩寂寞，寂寞是内心亲的朋友。”只是会说：“哦，夜风吹，寂寞也无所谓，我和我的影子游游荡荡。”
　　也不是不伤感的，孤独的人在午夜，“锁上门，关上灯，黑暗中只剩我和我独处……我听见我的心在哭，如此遥远如此清楚，我听见我的心在哭，像孩子一样无助。”
　　但感伤，也是淡淡的，蔡琴的感伤在舒缓的配乐中，格外宁静，像是在说很久以前的事，一颗正沉浸在寂寞中的心，唱着属于午夜的歌，总是波澜不惊，那种沉静，那种恬淡，真让人觉得时间在如水的歌声里流逝，但最终沉淀到歌者与听着的心底。
　　蔡琴也会唱着激情，但那时一种很含蓄的激情：“这已经展开的春季，是本密密麻麻的日记，写着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看着似乎热烈，可唱着这样的《蝶衣》，蔡琴竟也有少女般的羞涩：“被你轻轻揭去我那美丽的蝶衣，从此不再飞翔，只为你只为你美丽。”
　　最后还是会归于平淡，平淡才是蔡琴的主旋律，像第二次泡的茶，苦涩和浓厚都属于过往，只余淡香。“也许每个人都一样，必须在喜怒哀乐之间，历经一个又一个人生的驿站，寻找生命的答案。”
　　蔡琴的歌，印证了她是一个崇尚完美的女人。林林总总的爱，在她那里，是历经沧海有不讲抱歉的宽容。无论被谁背叛，无论这种背叛是要一份沉淀多久的情感作代价，她都不会扮演，挽留或嗟叹。
　　或许，对于历经曲折世事后的蔡琴来说，无论涉过人生的哪一步，凋落的只有容颜，背后总给自己藏匿了一点天真，不然不会一颗心要给全给，等到覆水难收，才幡然醒悟。从不迁就，她要的应该是她换给对方的心。
　　我听完所有这个女人的歌，知道爱是她今生逃不过的劫，她任宿命把光阴断成一寸一寸，鼓励自己爱下去，纵然隐忍眼底的泪，也要千回百转化开前世的缘。她也知，那只是摆渡的缘，所以始终，安慰自己。“人生纵然充满变数，甜美也是一步，心酸也是一步。因为生命的机会，我看到山看到水，看到悲欢看到起伏，看到属于我人生的不同的礼物。”
　　不知不觉天亮了，清茶升腾后的香气，氤氲在屋子的各个角落里，被一个听懂她的女人收容，蔡琴可否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