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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铃薯/5】 于2001.04.22 加贴在 文学艺术
儿童故事里写着,毒蛇钻进鸟窝,吞掉鸟蛋甚至幼鸟,毒蛇还能咬死能干的农夫,这让我对蛇恐惧,当时还很小,发现屋后檐椽洞里幼鸟叫有好些天,估计快可以飞了,正盘算着捉住它们,又怕掏鸟窝时洞里会有一条馋鸟的蛇正巧埋伏着。当梯子架好,爬近屋顶,心里慌的很,会不会钻出条蛇来呢。当然,绒毛的小鸟最后落在我的手,蛇的概念随之也淡去。小鸟的下场早已忘却,落在孩子手上,不要指望它有幸福结局。能清楚记着的是伸手前那恐慌和触到羽毛织的鸟巢时手指在颤抖。
后来上学又稍大些,放假了,借同学汽枪在村里溜,打上一夏天鸟,多是麻雀,运气好能碰上黑八和绿莺,在野地里,几个人一起,把麻雀们的头揪掉,从脖子上起,连皮一撕,剥个干净,再从用小刀剖开,扯掉内脏,若动作利索连用渠水清洗也可免了,用宽草叶包好,裹上泥,捡柴放火烤熟吃,味道很差,有盐蘸着感觉稍好一点,血腥和泥腥味都很重,不过比端端正正放进锅里用油炸到邦硬再嚼有趣多了。
再后来,光阴飞逝,有很多年没离鸟近过,今天春天,宿舍过道电表盒上,不知何时那里有了只鸟巢,“是斑鸠。”隔壁的小子捧着书,坐在院子里享受着阳光:“有很长时间了,这下不能放迪士高了。”“喔?”抬头望了一眼,那巢里似乎有鸟伏着。“真是班鸠窝啊,迪士高肯定是不能放,进门都得小心,不能又踹又摔了。”说着,轻轻开门钻进自己那间。斑鸠平时是不筑巢的,莫非到了孵卵期,脑子闪一下,就把这忘了。
有天晚上出去,无意朝过道上看,真有两只斑鸠趴在那巢里,肩并肩,晃着脑袋打亮着下面站着的那庞然大物,这使我有点紧张,赶紧避让,那害羞的倒是我,小心翼翼地溜走,顺手拉掉过道灯,不要搅了鸟儿好睡。
鸟还是鸟,年幼时去捉它们的恐慌,半大时捕杀它们的快乐,到现不打搅斑鸠休息而悄悄避让,人变了。分不清变化从何时开始,人已经变了,变化的时候无声无息,找不到一个具体的折点,过渡的那么自然,自己都没有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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