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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田利本没有什么交情,经常在赌友聚集的方桌上碰见,有时候我跑到一个陌生的赌场去疯一回,也能碰见她,总觉得很投缘,故在心里放着她了。
至于打牌,我十七岁时就玩上了瘾。
那个时候刚刚参加工作,手头一点不宽松,玩的很小,我很聪明,手气也一直不错,大家都佩服我,又喜欢我的赌风,从不在乎输赢,不嗔不喜,不烦不气。渐渐的,赌友遍地是。
而近些日子,我突然发现我不会赢钱了,老输。我想是我赌技退步了吧,我问田利是怎么回事,她微笑着那张小巧可爱的脸,“傻妹妹,现在玩牌都是抽千,打兜子,谁象你这么玩?”
我惊讶的张大嘴,看不见自己的眼睛睁的多大:怎么玩?
于是田利开始教我打兜子的方法,全都是一些别人根本不会在意的手式,我跟着认真的学了几遍,嗯,全会了,只要对方稍微一点不经意的动作,马上能知道要什么牌。
实践出真知。
那天田利一个电话将我打去她家。我忐忑的坐上麻将桌,这可是第一次准备抽千了,当初念书时视舞弊为奇耻大辱的本小姐居然开始玩弄这一招,没有办法,兜里银子一天天见少。
心里实在有点害怕,更是另有我一个同学在,虽说也不是格外要好,看不得她那幅有钱摆阔的太太样子,脖子上挂着一大圈,手腕上,手指上,通通套上,耳朵也挂着,会让人想着那幅吊环的漫画。但总有点难为情,毕竟同学吧,不好意思下手,嘿嘿。
只是坐我对家的珊珊我从未见过,不喜欢抽烟的女人,她偏一根接一根,低胸的丝质长裙,我当睡衣了,勾引谁呢,现在没有男人在。一看就知道准是个不正经的货,切,今天好好宰你。
田利给我们各自倒了杯水,自然的坐在我的下手,开始。要五万?我手头正好五万一对麻雀,实在有点舍不得,磨磨蹭蹭没有打出去,过了两圈,刚准备打,对门珊珊扔掉烟头,推倒牌,她自摸了。
田利暗示我要一张么鸡,这一次我毫不犹豫的抽出来,且故意大叫“小鸡无毛飞不高,谁要?”
“碰”。珊珊得意的一笑,拿出两张么鸡来。
我晕,这一次她又和了一把,田利点了炮。
我开始有点急了,这是自从出道以来第一次有点急躁,自己输钱倒是没有什么,要是连累田利跟着一块儿输那就太难堪了。
田利手指轻轻一动,要八筒,我抽出来打了出去,“和了,哈哈。”**,今天真是背了,只好自认倒霉,摔出几张钞票,珊珊用两根熏黄的指头夹起钱,还故意摔出脆响,我恨不得掐死了她。
所幸田利终于在我的灌溉下连续和了几庄,不一会儿,又给珊珊几炮点了去,相比之下,我比我那位同学还要好一些,可是没有见她和过一回,还好,有钱人就是有钱人,不动声色。
看珊珊那张浓艳被烟雾缭绕的脸,我真气急败坏,可就是不争气,偏偏田利需要的牌不是被她碰就是被她和,我倒也倒也,眼看兜里两千块连明儿的早餐也不能解决了。
我没钱了,不打了。
以后再也没有碰到田利,也很少打牌了,后来听说田利和珊珊因为一起抽千被人打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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