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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曾带着酒意前来,双颊飞了绯红.
他起初竟没发现她的醉,渐渐发出任何声音,她都以极大的热情聆听,脸上挂着笑,恍惚的,殷勤的,人是沉在应酬的全副武装里,一时回不来神.
她坐立不安,说,"热"武松喝了三碗不过岗,大冬天的,还把毡笠掀在脊梁上,何况她.十月底,他只好去开了两分钟空调,以示听到.随即关了.
过一会儿她又说:"你窗没关好,有风".他扶了她去沙发上平躺好,抱一领毛毯盖了.
忽一刻她立起,"我上洗手间".抱了马桶吐的呕心沥血.喝一杯冰凉的水便清醒来,"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房子"象政客说"I'm sorry"非常诚挚,非常虚假的歉意
最后又不放心的问"明天钟点工来么?"
次晨,他在卫生间的洗盥台上,发现菠萝磁石架下压了一张一百块钱,一张便条,"麻烦你了."用他的粗油笔写的,笔记遒劲如男子.
没等钟点工来,他自己打扫房间如收拾旧爱,拖拖冲冲,也不算太麻烦.那一百块,算是给他这次家务活的小费罢.他收的光明正大心安理得.在书架上找一本八百年也不会看的书,把钱夹进去.想,这可能是她留给他唯一的礼物.
是为第六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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