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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秋天的我们还经常和老董他们一家去到农场去采点水果。多伦多附近很多农场是对外开放让人自己采摘,然后论磅或者论筐算钱。可以摘的东西很多。有蔬菜比如南瓜,也有水果比如草莓,撄桃,苹果等等。我们中国人一般不摘菜。我们自己在后院里种。水果到是很受欢迎。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苹果是长在树上的, 因为万有引力就是被一只树上掉下来的烂苹果砸出来的。但是到了加拿大后才知道草莓是长在地上的,撄桃是长在树上的。以前我认为它们都是跟胡萝卜一样长的。凌玲很喜欢这种活动。我不是太喜欢。特别是在热气腾腾的草莓地里摘草莓。采草莓的姿势是这样的:屁股往上高高撅起,膝盖略弯曲,腰下弯,然后双手下垂于胸前,采摘地上的草莓。一边采一边保持上述姿势摇头晃脑缓慢推进以便发现又大又红的草莓。每当我这么采着草莓的时候,我总是有错觉。我觉得自己像只被饿了10天后放出来觅食的狒狒。不过我对摘苹果撄桃没意见。一般我都让凌玲采,我在下面扶着梯子仰着头看着。而且出发前我通常会善意地建议她穿条短点的裙子,以免在果园里劳作时间长了中暑。
和凌玲在一起后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就一年多过去了。虽然我们还是各住各的,但是除了周末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凌玲开始找房子准备搬家。因为小修要搬家了,不能再和凌玲一起合租房子。凌玲一个人住一层楼就太大了。据说小修这次把所有中国籍男长工都辞退了。找了个50多岁的匈牙利老头, 要搬到老头家里去住了。我对凌玲说不容易啊,总算把自己给嫁出去了,虽然嫁的人老了点。什么时候我请那老头喝酒,他也算为咱中国男同胞做了件好事。免得他们被当了免费长工还美滋滋地每天晚上做春梦。那她婚礼什么时候定了吗?她请你了吗?凌玲说她没听小修说过婚嫁的事。好像就是搬一块儿住了。没啥名分。我听了纳闷不已。想着小修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做这么亏本的买卖呢。放着好好的包工头不做,现在却无名无分倒贴了到个50多岁老头家做女保姆去了。看来再精明的女人有时候也是要下昏招的。
陆明也要搬家了。他刚换了工作。新的公司在Downtown, 现在住的地方离公司实在太远了。每天路上花掉好几个小时。所以他想在公司附近找一间房住。多少年来,我也已经习惯了和朋友的这种分分离离,聚聚合合。而且陆明也还在多伦多,以后还能找他喝酒看球赛。所以我们也没举行啥惨烈的告别仪式。在一起痛痛快快地喝了分居前最后一顿啤酒后。陆明搬走了,挥一挥手,带走了几个破箱子。
于是我也得想着把现在这套两室一厅转租掉,换个一室的。本来想重新找个Roommate。不过我习惯了和熟悉的陆明无拘无束地呆在一起,一下子另外住个陌生的男人进来,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的我觉得是件很无聊的事。万一看出点火花来我这一生的名节可怎么办?我对住个陌生的女人进来到是没有问题。只要她没长俩斗鸡眼,我和她每天大眼瞪小眼地对一会儿眼神也不会觉得无聊的。但是凌玲听了我的想法觉得我很无聊。她认为我不仅无聊,而且无耻。而且,“用心之险恶另人发指。不是人!” 我为了证明自己尚有一丝人性没有泯灭,也只好死了找个女房客这份心了。我对凌玲说与其我们两个人都这么折腾着找房子,还不如你搬我那去,咱们两口锅并一口锅成立个生产合作社算了。(其实我那口锅已经大半年没用快锈没了,我主要是看中凌玲那口锅。)我还说经过了一年多心理和生理的准备,我已经ready做一个Full-time姘头了。凌玲又要踢我,幸亏我吸取了上次被踢下床的血泪教训。在她大腿还没有撩起之前,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凌玲在我身下挣扎了一番。突然紧紧地抱住了我,喃喃地说“麦子,你再给我点时间。”
我住的Apartment地段不错,转租应该没有问题。所以就先帮凌玲找房子。凌玲的房子不太好找,因为我定了些标准。比如男房东的的目光在凌玲胸部停留超过10秒以上的不行,女房东太丑太老的不行,男房客太多太帅的不行。。。这样找了几个星期也没有找到。
一天星期一我到凌玲那去吃饭。她话不多。这属于正常现象。一般她周末和家里人联系过后,总得过两天才能再活蹦乱跳起来。吃饭的时候她给我准备了我最喜欢喝的Guinness Draught。然后她也给自己拿了一瓶喝。这绝对不属于正常现象。凌玲从来不喝酒的。最多有时候喝点我杯子里的啤酒沫,她说啤酒太苦,只有那沫还能忍受。苗头很不对。我的经验是:女人脸红,那是要老公。女人喝酒,那是要抓狂。我悄悄地低头掐指算了算,凶兆!我马上先找了个借口把桌子上所有的铁器都收到厨房里锁起来了。
凌玲看上去没啥太大的异样。估计还处于运气阶段。我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因为打小看的电视里就是这样的,血腥大战开始前,战场上总是一片寂静。咱革命战士们总能抽空抽颗烟,谈谈家常,看看老婆儿子或者未婚妻的照片,或者说说家里的那几口猪长得怎么样了,说着说着就是“嗖”地一声,敌人的炮弹打来了。。。最后的结果总是咱们的战士翘了,那张照片也成了遗物。我可不想成为烈士。
喝了几口啤酒后,凌玲的脸开始红了。红扑扑的像个大苹果。看得我就想上去啃两下。 我连忙运了口气,开始想我们公司那体重200磅的女同事。
“我老公外面有其他的女人了”
我防备着炮弹。谁知道等来了一颗原子弹。所有防御措施全部失效。我有几个选择:1。我高兴地说,太好了,宝贝儿,恭喜你老公有姘头了。2。我气愤地说,这个王八蛋,怎么可以轧姘头?出门给车撞死。3。不回答。如果我说1,那我今天能活着走出这个屋子的概率不会大于1个百分点。如果我说2,同样作为姘头,我出门有给车撞死的危险。如果我什么都不说,活着的机会也不太大。因为我居然对凌玲这么大的事情漠不关心。最后我天才地问道:”他要女人干什么用?”
凌玲白了我一眼,说:“昨天我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我妈告诉我的。这事好多人都知道了。我妈让我回去一次。”
我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想等一段时间再说。麦子,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居然不是觉得太悲伤。反而好像有点解脱。你说我是不是个很坏的女人?“
我连忙答道:“你怎么可能坏?你要都是坏人的话,那我不是坏得现在只能在地狱的油锅里游泳了?”
凌玲喝了口啤酒,幽幽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我只是很想我的女儿。“
这时候不表现还待何时?我马上说”没问题,到时候把你女儿接来,我会像个好爸爸一样对她的。“ 这话说得水平之高直追人民日报社论。
“麦子,人之间的感情真的是那么脆弱吗?你说我们以后也会是这个结果吗?“
我没有回答。抓过了凌玲粉嫩的小手,轻轻地吻了一下。看着她的大眼睛说:”凌玲,我真的爱你。“
凌玲轻轻叹了口气。”麦子,我也不找房子搬了。“
”那你住哪啊?“
”我搬你那里去住。“
又一颗原子弹下来了。我彻底被炸碎了。瘫坐在椅子上。
在10分钟之内,我做了两件事情:1。我成为一个8岁女孩的潜在继父。2。我和人同居了。和一个我深爱的已婚少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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