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一段十年的初恋

晓儿

我又接到他的电话了.
你好
"好'
感冒好了吗?
"没事"
我准备离职了,
"又辞职?""
什么是又呀,我离开先前那家公司已经三年了,现在这间公司已经做了三年了,你这又字用得多奇怪呀,对方是间发展中的房地产公司,基本谈妥了,如果顺利一月初将向现在的公司提出辞职.......
对方一直沉默
你在吗?
"你的工作自己拿主意的."我差到咬到舌头.为什么他永远都是这样?
兴致不减的告诉他,我最近迷上了海浩,生平第二次见网友了,海浩的同学都很好.我工作很闲,开车又撞了.......
仍旧沉默,
半天他说了句:"夜了,睡吧,别总上网.别聊了.乖."我差点想摔电话
嗯,晚安.放下电话看通话时候显示10:25秒
      于此,决定暂且放下今晚来办公室是想完成那份报价的念头,记这段十年到现在还没有分手的初恋.

      
为什么上线了也不通知我呀?你在吗?
"在"
最近怎么样?在忙什么?你在哪?
"感冒了"
要紧吗?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严重到要打针的程度?吃药了吗?
"呆会去打针"
那你现在干吗?上网吗?感冒了就该去医院!走吧,去打了针再回来聊.嗯
沉默
"我在听音乐"
你为什么不理我呀.半天了才回复我一句,这人,真是的.
"我不像你,可以一心多用,我听音乐,就不能聊天"
嗯,我在打文件,听着音乐,在海浩灌水,还有人在QQ,呵呵,高效率吧.
"嗯"
你怎么总这样呀,说几句长一点的句子不行呀,跟我聊天,你觉得累吗?还是烦了.
"没"
再这样生气了
"呵呵"
唉,你就不能不这样吗?我前两天闲得太无聊的时候,仔细统计了,十年里,和你见过十次面
"无聊"
是真的,认真的算过的,见过十次就烦了的结局?
"想什么了?"
你就是烦了我,是不是很烦很烦,烦到想想跟晓儿说话的程度呀??
沉默
在吗?还在吗?
沉默,十分钟后
"我要走了.想你.别胡思乱想"

[ 本帖最后由 晓儿 于 2005-12-29 04:28 编辑 ]

晓儿

两年前11月公司周年庆那天.计划了篮球赛,四个分公司,四个队.正规比赛后之后,是男女混合篮球赛.很乐意的见同事们在张罗着,平时少运动的晓儿也给指名一定要上场.吃过中饭就要从广州回佛山汇合了.阿姨早早的已经在张罗中饭,帮着阿姨洗青菜.阿姨总夸晓儿乖.
      昨天接到了他的信息,告诉我了,他退伍,从厦门出发后到广州的时间是今天早上八点,先到广州的一个战友那.抽时间见个面.十点接到他的电话,告诉我他战友的住处,离公司很近,真巧,才几个公车站.下了公车,见到了他,竟然不是穿的军装,有些失望.晓儿忘了戴眼镜,四百度的近视.
你好
"好"
从部队回来,怎么还没长高呀.
"臭丫头,讨打了你"
有给我买什么见面礼什么的吗?老远从厦门来广州.是准备从广州回湖南吗?
"没有,可能会在广州呆一段时间"
找个地方坐一会吧,可以聊一聊.找到间糕点店.买了酸奶和蛋糕
公司今天的周年庆,下午有节目呢,晓儿必须到,今天不能陪你吃中饭了,呆会我就得走,你在广州呆多久,有时间再约吃顿饭吧.嗯.
"吃中饭的时候也没有"
不了,下次吧
沉默十分钟
好了,看够了吧,一直也不说话,真闷.我要走了
"送你去公车站,小心点"
我想尽量的表示亲昵一些,我以为我下公车见到他的时候会拥抱,或说想他了,可是我没有,虽然三年没有见面.我以为我会很自然靠着他的肩,可是也没有,甚至连牵手也不曾有.恋爱七年后的第一次见面

晓儿

高中的校园太熟了,因为初中也这读了三年,九月一号注册缴费后,老师说3号报到,我没有去.通常班上第一天报到无非是搞卫生,排座位.领课本.还是留给那些新人们去邀功请赏吧,我3号在家呆了一天,4号去了学校.

      还没有进教室门口,遇到了初中时候的语文老师,他正在和我的班主任聊天,一见我,笑到:
啊,你还读高中呀.学校不幸,老师有福呀.
回敬他:呵,你还教高中呢,学生不幸,学校之哀呀.
班主任笑笑,丫头,要尊重老师呀.
晓儿笑着:老师也要爱护学生才值得尊重呀.班长任好.语文老师好
.伶牙俐齿的丫头.

     进了教室,乖乖,人也太多了吧.离谱.扩大招生也不用教室也坐不下呀.啊,桌凳也没有?自己木子去工房找吧,好在,是在这里读的初中,要不然那偏远的木工房还真找不到,讨厌,还要搬桌子.带领着十几个没有桌凳的同学浩浩荡荡的去木工房了.

  桌子搬回来,自然是放在教室最后面的.晓儿从前门进的教室,把桌子往讲桌右边一放,擦干净了桌子,整理好了及腰的长发后.才看了看在讲课的老师:数学老师,我可以把桌子放在这里吧,教室里人太多了.桌子也没地方放.
笑着的老师:嗯,没问题,你放在这吧,坐在这还不能偷懒了.晓儿转过头去,对后面的他:小子,把桌子往后移一点.我这太窄了.第二堂课的时候,他就跟人换了位置了(这是很久以后才知道,那时候背后坐着的是他),事实上,第一次见面压根没有看过他.

晓儿

第二天的班会,安排座位了,按座位座好以后,对后面的他说:
小子,把桌子往后移一点,你那很宽.
"我这比较窄,你为什么不往前面移呀."
前面是女生,你有少少风度好不好,大男人
"我真倒霉,为什么前面又是你?"
遇到我是你的运气.多少人还求不来坐我后面呢?第二次见面瞪了他一眼,没仔细看他.
第二堂后,他又跟人换了位置,真好,是班上的学习委会.至少以后的作业可以抄固定一个人的.感谢天.

sock

10年的感情太久了～～～会淡淡的如白水了

晓儿

放学,照例的放开双手骑着自行车,飞快的回家,饿了.

还没有到家门口,隔壁的领导拦住了我的自行车:
晓,下来,你妈去医院了,你爸让我告诉你.等你小妹他们回到家的时候一起去医院看看.
我呆了,我不相信,好端端为什么会病了.
推车回家,门没锁,直上二楼.抖着手播了医院一直和父母要好的李医生家的电话,

阿姨你好,我是晓儿,我妈去医院了吗?伯伯和我爸也过去了是不是??
嗯,呆会你们也过来吧.你妈可能不行了.别哭.还在抢救呢.

七天七夜的抢救,一直在输氧输液.
不愿上课,却一定要去学校请假,班主任在班上,他房间没人.站在教室门口:老师,还没有喊出来就开始哭了.全班的人全愣了,好安静.老师走出来,安慰我,不会有事的,不用担心,假条过几天再补吧.

晓儿

感谢天,母亲活过来了,半身不遂,还留了一条命在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父亲给了我一本一万元的存折,说,家里总该有个孩子要长大了,我走开的时候,家里人交电费水费生活费的时候,你身上也该有钱,晓儿,姐姐在外读书,你就是最大的孩子了.你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家人.

每天踏着铃声入教室,放学第一个出校门.什么时候起,开始不知道上课学些什么了.什么时候起,他又换回到我后面的座位了,我不知道,只是作业也不再抄,直接就甩给他写,发下来作业本发现错了题时还可以大声指责的情绪.

晓儿

每年九,十月的校园,总是特别美,那是一个樟桂飘香的地方,至少种了上千棵的桂花树.当校园里再一次弥漫着那种淡淡清香的时候,晓儿的恋爱也到了.他叫晓儿:小毛,因为那时候晓儿迷上三毛了.天天捧着本三毛流浪记.班上的同学都叫他阿飞.四五个喜欢音乐的男孩还总是在教室或操场上亦或学校旁的江边柳树下吹口琴,笛子,弹吉它唱歌,总有一首歌是唱给晓儿的,如果哪个女孩愿意,还可以点歌,从来也没有让人失望过的音乐,很美.

     收到情书和礼物的那一天,班上的另四个女孩也同样有收获(后来同学聚会的时候知道,那天在宿舍商量过的是四个男孩的统一行动)那是一艘很精致的小船,船上有两个公仔打着一把伞,船头是一个渔夫.很不值钱的小玩意.甚至一直也没有用来摆在桌上,就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那把伞后来晓儿吃冰淇淋的时候用来做摆设用上了.回到家拆信的时候还有些脸红,读初中的时候也收到过情书,不过多半是当着人的面就扔回去的不解风情.他叫那艘船:风雨同舟,信中有一句引用来的话至今还记得:

你在我身边的时候,你是一切,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一切是你.

晓儿

在他送礼物给我前,我曾送过一个亲手编的风铃给他,深蓝色,很精致,小巧.他一直挂在床头.
     似乎没有单独约会的经历,一直是几个女孩几个男孩去打场排球,去河边走走,看场电影.喝冰水.晓儿愿意的时候也总买两包椰子糖,全班人人有份的吃.似乎一直忙于照顾家务,一直忙于照顾母亲.

     晓儿决定去教书的之后.他退回了所有,晓儿送的小礼物,告诉我,我不在他身边的时候,这些礼物于他也没有任何意义,呵呵,告诉我知心的女友:真婆妈得像女人.烦.我以为他退了礼物以后,就不会再联系,可是,他仍旧往学校和我家写信.我并不在乎这些信的内容,多半是不读就可以写回信了.或者干脆扔在那就不管了.

     舅舅是校长,在学校的工作任何人都让我几分,何况我还年轻,任何人也都可以原谅我的不懂事.很轻松的整天和那些孩子们玩在一起.给他们讲故事,告诉他们:水好的地方女孩漂亮,比如阿里山.喜欢他们充满渴望的眼睛.那么透明.可以读到整个世界,可是舅母小气得不行.舅不在家吃饭时,她永远都只煮青菜(现在晓儿永远也不愿意吃青菜可能与这个有关),也几次催我要交生活费(为这事,他两口子还吵了)我总是很大方的拿着几百元,当着舅舅的面给舅母,还打着我父母的招牌,我爸妈说了,也不能在舅在白吃白住.生活费还是要给的.舅母想收也不敢拿.寄下篱下的可怜.却永远也不能向父母哭诉.我是快乐的,因为我还有舅舅疼我,学生都很乖.

晓儿

终于有一天,周末的时候他到了我任教的学校(镇中小,我家在县城),拿着包,准备出校门搭车.他在远远叫我:杨老师.事前并没有约我,意外着他会来.而且出现在学校里.怕其他老师看见,赶紧往车站走,搭上车里,整车的孩子在喊着:杨老师好.与他的座位隔了很远,一路无语.快下车的时候,司机笑到:杨老师,这么年轻,人家就追就学校里来了呀,去见过你舅舅舅母了没有呀.笑骂到:你可别乱说,是同学.司机又道:我老婆那时候,也都叫是表妹那.

你来学校干吗?你不知道,我舅父是校长吗?你不知道影响多不好吗?
"给你写信你没回就过来了,来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不是不见了吗?礼物不也都退了吗?你送我的礼物我丢了找不到了才不还给你的
"对不起,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你那想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话也不都说完了吗?真是的.
"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呀"他大声道
一愣,安静了.
"我要去部队了,我父母叔叔还有哥哥,都希望我去部队.我就要走了"
那就走呀.关我什么事呀.我跟你很熟呀.我是你什么人呀?你用得着告诉我吗?
"小毛,这别这样,他们还在学校等呢,吃最后的晚餐.都在等你呢,你就这么不给面子,接你,你也不去呀.我不是说对不起了吗,我不是一直给你写信了吗,是你自己一直小心眼,我喜欢你,你应该是知道的呀."
呵,喜欢我的又何止是你一个,每一个喜欢我的人我都要陪他们吃饭,不累死了.
话虽这么说,还是到了一行到了学校

晓儿

主角总是姗姗来迟,
     最后到场.坐到饭桌前的时候,都在笑着,谈晓儿为什么不给大伙买椰子糖吃,正好包里装了学校发的桔子,也算交了差.不记得喝了多少,只是喝到不愿意再喝,开始离开房间跑到操场上哭.不知道为什么哭,只是泪一直流.一个人站了很久,哭累了,准备去拿包回家了,见远远一个人影,他在找我.

"喝着酒,就不见人了,跑这来干吗?这么黑"
"过来,为什么不出声呀"
你干吗这么大声说话呀,我愿意不吃饭了,碍着你了呀.
"声音怎么这样了?哭了?小毛,怎么了"
他走过来.搂着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怀抱里这么温暖,第一次知道初吻就是两片唇一碰的毫无感觉,还全是口水.

晓儿

终于到他要走的那一天了,学校的老师自从他来接晓儿以后,就已经传开了,晓儿有个兵哥哥.他要去部队的那一天,学校的一位同事,帮我代了那天的课,我没有经过舅舅请假直接去给他送行了.

      一同去到的还有另一个高中同学叫政的男孩.到处都是绿军装,分不清谁是谁,好容易等他到了,又赶着报到,上车要走了,政悄悄的说:别哭.答他:我们赌十块钱,看谁哭,我赌他一定哭,晓儿不哭."你别死撑,赌就赌"

      车开了,他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跟我们说保重.他哭了,眼泪没有擦干,我看到了,政也看到,我得意的喊到:付钱,付钱.他一直在招手,我一直在盯着政的钱包.他走后,我跟政聊天,我突然发现,怎么他走之前,不拥抱我??一点送别的意味也没有,竟然他哭,我还没哭,唉,我应该带支眼药水的.

晓儿

这一别,就是两年.
刚去部队的时候像汇报生活一样的记录得很详细自己的全部.六七页一封的信,写得很多很多..

教书的日子也很精彩,一个学校很多刚毕分配下来的女孩,来学校追女孩的人很多.都是工商,税务,银行或是烟草,邮政之类.每天跟着起哄,跟着打牌,开车出去吃消夜,爬围墙回学校.

闲着的时候很多,总是最后的几节课,总是十点多起床,坐在房门口,捧出来那盆仙人掌和自己一起晒太阳,抱着那只杰克小老鼠.开始学织毛衣服,试验性的织过两件背心以后,买了最细的全羊毛线给他织毛衣.一针一针,在农历完成了,洗了再晒干,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再织了356颗的幸福星,再加上一本放了自己相片的影册,给他寄去了一份新年,情人节加生日礼物.

他去了部队以后,收到他的信时,我才真正开始有了恋爱和思念的感觉.觉得那种酸甜的滋味很美.恋爱从分开开始

晓儿

一别是三年,呵呵,纠正.毛衣很温暖,让他的战友羡慕了很久.渐渐的信和电话也越来越少.他说,空洞到不知道往纸上该写什么才好.我也不再写信,只是仍旧写着自己的日记,日记里也少提到他.

他回家探亲了.正月初三,他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我还刚起床,很冷在客厅烤火和父亲在讨论着今天应该吃什么,母亲和其他人都还没有起床.不知道他回家了.也不知道他会来.先前没有联系过我.(忘了当时他有没有带礼物.)只记得那么早家里还没有烧开水,我给他倒了杯隔夜的冷茶.他告诉父亲,他来接我,去他家玩两天,父亲让我上楼和母亲打个招呼,我们出门的时候,父亲说:记得买礼物,新年别空着两手去人家家里,那你们就走吧,小心点.'

我后来问过父亲,你认识他吗?
父亲说,你的那些同学都来过家里呀,我自然认识,他是你的高中同学,去当兵的那个,还叹了口长气:好儿不当兵呵
.那你为什么同意我跟他走呀.
人家都来接你去玩了,既然是同学走走也没有什么关系呀.我相信我的女儿可以照顾好自己.换作政或是宏那些同学来接你,我也不会反对的呀.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爸爸也懂,爸爸也是从这年年龄走过来的呀,我也曾经年轻呀.

晓儿

一出门,见政远远着站着对我笑.一见他喊着:十块钱,两个人大笑,他不懂.政和我一起去他家.
素不知同一个县,有他家那么远的地方,要转车不说,一路坎坷.在车上,我差不多要哭了.这是要带晓儿去哪呀?
"我们回家"
可以下车吧?我不去了,好远,路又不好
"就快到了.不舒服,在我肩膀靠一会"
我不要去了,那不是我家.
他给我在低唱着那首动力火车的:你问我世上最后的真爱在哪里,我把手指.........
政转过头,坏坏的看着我笑,又再次提起:十块钱,笑出了眼泪.

生平第一次到他家,生平第一次到这么远的乡村,生平第一次见到人家是住在木屋四和院里.
感觉:路不好,也很远,家里很穷,亲戚很多.倒是环境很好的地方,不过,无心欣赏.和他的亲戚赌了几把,手气不错,还可以赢点(过年的时候好像除了吃饭睡觉赌钱什么事情也没有),好过,在自己家的时候永远输.

晚上和他小妹挤在被窝里,丫头说,很喜欢晓儿.他哥哥是不善表达的人,人还是很不错.我也喜欢那丫头,单纯而可爱.我喜欢她的母亲朴实而真诚,我喜欢他的父亲,因为他父亲是教师和我同行,总理解教书的人小气,而且严肃.我喜欢他的小表弟,学着点秋香的对白很逗.我喜欢他每一个输钱给我的亲戚.我喜欢他吗?不知道.

晓儿

要回家了,他的母亲给我包了个红包(够车费),煮了鸡蛋,还给了两大包家里自制的茶叶(从来也没有喝过,拿回来就扔在柜子里,讽刺的是两年多以后母亲过世的时候给人煮茶喝时反而用上了),若不是政帮我拿着那茶叶,我肯定在路上就扔了.
     回来家人自然来追问这次"旅游"的经历,如实形容了一番,家人一声叹息.

妈妈说,让那小子,死了心了,我家丫头永远也不会嫁去那穷山窝的.
妈,人家也没有说喜欢你家女儿呀.
哼,不喜欢这正月里来接你呀,你别傻乎乎的给人骗了,除非我死,你们别想在一起,我不会同意.你爸敢说一个准字,让他这日子也别过了.听着了,正月里的训话,你们各个都听着了,要想进我们家的门的人,一定要老娘说了算.(她命不好,她走的时候,三个女儿都还是孤零零的)

晓儿

之后,他去了部队,仍旧很少联系,据说他在厦门重新谈过一次恋爱,再之后,退伍了.自从退伍那时见过一次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消息.人间蒸发了一样.

再过一年,他突然打了我的电话,约见个面.那时候,我已经从广州分公司调回来佛山的总公司,约在天河城.那天正好是天河城星巴克咖啡厅新张,我去得比较早,还排队免费得了杯咖啡.见了面,我提议去了四楼(或是五楼)打游戏机.他仍旧什么都不怎么在神的样子,玩的兴致也给打击了.不过也换了个小小的公仔(送给小妹了)之后去了广场门口傻坐着,我在欣赏着前来逛街的美女们,他仍旧沉默,我没有问他为什么不跟我联系,也不问他在做什么,更不想知道,他以后想怎么样.一起吃了顿饭后,晓儿回了公司.

晓儿

高中同学在深圳班长那聚会.两次他都有到.班长说到当时班上成对的恋人时,感慨,大约也只是一两对还仍旧在一起吧,羡慕也祝福你们.我们都没有否定,不过,这样算是恋爱吗?

我像狼来了故事里面的那个孩子,与他之间说过不下十次的分手,每一次都不了了之,每一次,再通电话或在QQ里再遇到时,就好像没有谈过分手一样的平静.而彼此是很清楚没有未来,晓儿就算是永远不嫁,也不会嫁给他,认识了那么多年了,到今天,他的沉默,我仍旧不懂.

我曾想过,那沉默背后应该只是一无所有的空白.我不懂他,是因为他本就是空白.

晓儿

今天他给我打了电话,突然想写些什么,竟然也可以写这么多.

这些是我要记下的全部,再回想起来,一切好像好只是在昨天,可是已经是十年.

最近十年的帖,让晓儿突然感慨了,竟然感慨的还是这段至今也没有结束的初恋

结局会是怎么样呢??
他告诉我,他的家人已经催他结婚了,问我:

结婚怎么样?
"结婚怎么样?你问我吗?"
嗯"是问我吗?"
"这算是求婚吗?"
"认真的吗?"
"你要什么时候结婚?"
"有女朋友了吗?会给晓儿发喜帖吗?"
唉
他会结婚的,应该会很快.我初恋什么时候结束?在他结婚的那一天?还是彼此重新找到朋友之时,或者,这本不算仍旧恋爱的初恋.什么时候思念和牵挂就不见了?初恋什么时候结束得毫无声息了,来不及说分手之前.

refealance

我9年....
不过没你这么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