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过黑夜吗？

xiaxiaoyun

你过过黑夜吗？面对这个问题，很多人也许会嗤之以鼻，时髦的甚至有一个词会脱口而出：弱智。然而，我提出这个问题，是有缘由的，是有感而发的。

  今年的3月上旬开始，我转到公司的长沙分部上班了。由于离家比较近，因此我基本每周五下班后都可以回家了，我也很快适应了这样一种生活方式。但是这周，总感觉自己睡眠不好，引起自己精神和身体状态也不佳。一个是睡觉都比较晚，一个是睡着了也容易惊醒，感觉睡眠比较浅，一睁眼就是很清醒的状态，不象深睡后，清醒时有一个过程。

  有时自己想想原因，觉得一个是五月以来，自己家里事情比较多，工作上的事情也不少，比较费心些；一个是感觉夜里太吵了，影响睡眠质量。昨晚回家睡一夜以后，我更加加重第2个理由的分量了。

  因为，在长沙，我住在航空路口东南角的一个新建的高层小区。每天，万家丽路上的车水马龙，特别是那些大货车，24小时都不会停息。而且，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确有原因，晚上在14楼的住处听车辆的噪声，比白天站在马路边听还要大和清晰，晚上有时能清晰地跟踪一辆汽车由南到北行驶很远。而在湘潭，车辆相对就少多了，午夜过后更少。加上我家又不临街，所以晚上在家里睡觉，显得相当安静，昨晚也因此睡了一个好觉。


  然而，湘潭的安静，比起农村的老家来，显然又不在一个层次了，特别是记忆中小时候经历的夜晚。那时候，每到夏天的夜晚，满天繁星下，大人小孩都会到外面乘凉，大人摇着大蒲扇，聚在一起闲聊，小孩则在一起玩耍游戏，或听大人讲故事，或抓萤火虫之类。熄灯睡觉之后，夜就显得特别的黑和静，往往有的小小孩都怕黑，而偶尔被夜行人或什么动静惊起的犬吠，能传出很远很远……

  现在城市的夜晚，早已脱下了满天星斗的外衣，远离了月华如水的宁静，变得霓虹闪烁车闹人喧的妖娆了。因此，我最开始的问题，可以修改为：你过过真正的黑夜吗？这样一改，有些人回答时就需要仔细想一想了，因为，浮华毕竟不是夜的本来。

  没了静和黑，似乎夜已经不是夜了。再想一想，其实现在很多东西都似乎不是它自己了，例如，食物还是食物吗？米粉也许是石蜡翻新，牛奶也许是三聚氰胺，食用油也许是地沟油，猪肉也许是瘦肉精，鸡蛋也许是人造化学鸡蛋，等等。再仔细想一想，现在人还是人吗？不必说那些开车撞人后还来回碾压或干脆拔刀捅死的人以及为这种行为叫好辩护的人，就是普普通通的你我，也许，为了工作，你会一直劳碌，顾不上看周围的风景；也许，你会为了住房奔波叹息，耿耿于心；也许，你会为了一时欢愉而毁家出行，绝无反顾；也许，你会耽于玩赌，沉迷无返；也许，你会为了金钱，竭力殚心，甚至营营苟苟，不择手段。等等，人们往往为了执着的外物，而迷失了人的本心。

  那么，面对纷繁的诱惑和执着，你还会是你吗？

  2011年5月14日 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