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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页页的对帐单在眼前晃动了一天,没完没了的,没完没了的令人无法安歇;白天的气温异常闷热,而空调房里的我,今天也异常的沉静;
那台老跟我作对的电脑今天又无法共享打印机,一气之下便不再理它什么不能软关机,显卡驱动没找到,用户界面无法重启等这些破问题,只一心一意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对好帐。
临下班前,办公桌上新买的电话亮丽得刺眼,忍不住拨通了深圳的电话。燕子在那头沉默了一会,说:我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的,今天,是五周年。
办公室里,空调风冷嗖嗖地冰冻着我的双脚,五年前那一场天翻地复变故后的冰冷,似乎已不及今天这般难以忍受了。他们在看着我打电话,他们在听着我说话。在别人的眼里,我永不会将心事写在脸上,燕子说我太倔强。
五年前的今天,母亲离开了我,在这五年间,提起伤心事,我也从不明言。不是不想言,只是不能言,一个字也不能言。
五年了,我用了五年的时间惩罚自己。用了一种万分可笑的态度惩罚了自己,伤的是我?亦或是我身边关怀、爱我的人?
我不谈婚,我不论嫁,我拒绝一切诱惑,我关闭一切善意之门。当我知道已是错上加错时,生活却已成定律,让你习已为常,且默默承受。
下班时分,踏进家门那一刻,狂风呼啸,天云变色;这一场大雨,令我驻立窗前默默祈祷。忘了前尘往事吧,不代表我忘记一切忧伤,但母亲亦不愿我再如此过下去,我心深知。
我依然是喜,因为看透生死;喜也好,悲也罢,不要再在纪念日里用一种虚伪缥缈的借口,再重过那一种自寻困惑的生活。不仅我不愿,母亲在天堂里,亦不愿。
回望五年前的心境,点点滴滴,今日终作了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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