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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篇电影,说的是女主角失恋的时候就一个劲的擦洗厕所,而我现在,却是因失业了而一个劲的擦洗着家中的每一个角落。
因为工作,平时除了照顾猫咪以外,根本没时间整理一个家,整个家是猫的世界,猫的天堂。而我的天堂,只在书房。
世界很大,大得可以有很多家。世界很小,小得容不下我的悲哀。
若大的一个家,只有我和猫的气息在空气中流淌,空空的家,空空的思绪。
有个朋友说,在45岁前要赚够一千万,然后找个地方好好地休养,这也曾是我的梦想,曾是我的追求。
可是现在,面对着空荡无意的房子,我只想,用一千万个一千万,来赎回我的母亲,赎回我的无知,赎回我的漫不经心。
如果,如果我早一天懂得母亲严厉后的疼爱,如果我早一些知道母亲笑容后的寂寞,如果我早一点明白母亲生命的短暂,我就应该早一天、早一些、早一点对母亲献出更多的关怀。
即使现在我已经拥有了一千万又有何用?我失去的是价值不止千万的亲情呵。
空城。
整城市对我而言已是一座空城。一座城市,怎么竟会令我无处可藏,无处可躲。本是城中根,却从何时起,变为了一棵无根的漂萍,在这座空城里游来荡去。
我在这座空城中飘荡,审视着每一个窗口透出的灯光,聆听着每一个角落的喜怒哀乐,
我在每一个酒吧游移,笑对着每一个来来往往的灵魂,冷观着每一个虚伪的面具塑造。
我的灵魂,再不能思索,我的言语,再不能出口。
有个朋友说,你至少还有我,我听,我想,我喜,我悲。
悲到无处可逃时,我下楼,面对远处的海,我望见石桌的脚上系着小小女孩们玩的皮筋,如我一般孤伶伶地被遗忘在某个角落。我不忍,于是陪它玩起尚有记忆的游戏:一二三四五六七、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每跳一下,我的汗划落一颗,耳边似又响起母亲的呼吸:还玩?还不快点回家?
每弹一次,我的泪滴落一颗,母亲的笑声又在耳边响起:不错,妹妹还挺厉害。
楼上的灯一盏盏的亮,渐渐地有人在阳台上看我傻傻的在玩着孩童的游戏,有女孩的声音在说:“妈妈,快来看,那个姐姐跳的真好!”
我笑,我痛,我痛,我笑。再好的一切,也终有离去的一天,我只想,跟着那幸福的女孩,叫一声那从此后再也无处可寻的称谓。
心中解不开的结,如同皮筋上的结,要用心去解,要用爱去暧,可是我的心在哪?我的爱在哪?
心底深处的痛,随时都会来袭,随时都会来犯,我躲不开,逃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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