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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电话铃声
夜已深,一切在夜的包围下渐渐安歇。
电话铃声却响了起来。虽音量早已调为最小的一档,却还是把睡得未深的我吵醒。静静的回了回神,等人去接。已经很久没有人在深夜打电话找我了,所以不必等待,可以继续睡去。却没了睡意。久已离去的心境忽然漫漫泛了来,睡意被抹的干干净净。
也许就在两年前的某个时刻,不知道疼痛的我正眼皮打架,克服睡意,守在电话旁边。或是躺在被子下面,竖着耳朵搜寻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刻。只要铃声响起,无论多远,我会立刻条件反射,跑去接。或者抱着话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聊的太久,久到耳朵麻木。空静的走廊里我的声音时不时的响起,荡漾开去,消散在冰凉的空气中。腿麻了手酸了,眼睛闭上继续握着话筒。不能见面的时候,一根电话线是如此的让人珍惜。却不知道一根电话线又能缠住谁的心呢?痴傻是自己,制造寂寞与不寂寞。
我终于知道痛了。
小小的心象是被人攥在手里,使劲的捏紧再捏紧。痛的无法呼吸,痛的弯下腰,痛的闭上眼睛,痛的倒地不起……想为自己揉揉心口,却发现象找不到心的方向。
我依旧守在电话前面,还没找到自己的心,等待的,只是安慰。那时才发现,朋友很多。电话占去的时间依旧很长。午夜的电话铃声很久不再响起,偶尔的,也不再属于我。不必在睡梦里惊醒,不必在睡意还没收回时就条件反射去接电话。
再次回到熟悉的环境,发现忘记并不很容易做到。我开始找原因,错误的认为那是电话带来的。我刻意忘记熟悉的电话号码。终于忘了,不该忘记的也忘记了,那么,就都离去吧,我本已所剩不多。我依旧没能找到心的方向。
胖子是网里的朋友的朋友。他经常在午夜无聊时刻离开网络,抱着电话四处“骚扰”。我又开始经历午夜的电话铃声了。只是经常因睡的太沉听不到。那低低的铃声在耐心响了很久,在我就要触到话筒的时刻消失,象什么也发生过一样。夜色依旧,暗暗沉沉。
一段时间以来,一直被他“打扰”着。低低的铃声,不断的响着,象是在催人做梦。我不情愿的起来接电话,抱电话到走廊,对着话筒就是一声“猪!”然后在我所受“教育”许可的范围内“大骂”一番。这就是胖子,其实非常非常瘦的“胖子”,他总是出其不意的冒出来,用某重近乎引人注意的恶作剧,然后笑呵呵听他的朋友“轰炸”。
生日那天,夜半,我被轻轻的惊醒,最后一阵铃声消失在黑暗的空气中。我呻吟一声,继续睡。胖子那个时候已经不经常打电话给我了,所以并不知道是谁。后来才知是胖子。
如今又是很久过去了,对于网络来说,太久了。胖子和我说的话也许他都忘记了吧?经常能看他孤单的挂在“我的好友”的最上面,安安静静。彼此无话。这就是网络?来的快也去的快。他只是我曾经的朋友的朋友。
但,我不能忘记生日那晚的最后一段电话铃声。谢谢曾经有过一个半夜打来电话的朋友祝我生日快乐。
偶尔想起往事,仍是泪水轻溢。我还是没找到,心的方向。可是,我找到的更多的朋友,在帮助我继续寻找。
午夜的电话铃声勾起对往事的回忆。夜色依旧,梦乡杳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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