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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dedededede

关于《兄弟连》的一些转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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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6-17 17:55:56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兄弟连的笔记(十一)
当时,101空降师已经成为第一联合空降军(first allied airborne army)的一部分了,第一联合空降军包括美国第17、82、101空降师(这三个美军空降师组成第18军团),波兰第1伞兵旅(parachute brigade),英军第1、6空降师和第52 lowlanders (不知名字怎么翻译,它是空中运输的air-transported)。李奇微将军(gen. matthew ridgway)领导第18军团,布里尔顿将军(gen. lewis brereton)领导第一联合空降军。
所有的将军和他们的高级下属们都渴望者让空降军上战场。但是每次他们制定了一个计划,通知完士兵并将他们拉到集结地点准备上机时,地面部队总会占领机降区域使得任务取消。
8月底,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
30日午夜,泰勒命令连队集合,他们将在早晨8点从membury起飞。在机场,除了其他的活动之外,也开始兑换钱:用英镑换比利时法郎。这样一来,他们在作战任务通知前就知道要去什么地方了
负责财务的军官称那些一张英镑钞票都没剩下的人“狠”(tough)
空降区设在比利时tournai附近,挨着法国的边境城市里尔(lille),目的是为英国陆军第二军开辟跨越埃斯考运河(escaut canal)进入比利时的通道。经过两天紧张的命令传达和准备工作,大兵们又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结果9月1日,英军第二军的警卫装甲师(guards armored division)拿下了tournai,任务再次取消。人们又觉得轻松了,但是上面让空降兵参战的决心却是显而易见的,总有一次,他们不会再从机场回来。
联军继续席卷法国和比利时。空降军的指挥部参战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他们是欧洲战场上最好的军队,有最好的指挥、最高昂的士气,无与伦比的机动性和非常好的装备。官兵们都是经过考验的,他们想再一次证明在现代战争中的实力。迄今为止,空降军是艾森豪威尔手中最厉害的一张牌。他想积聚官兵们的士气,在德军还未从撤出法国的失败中恢复过来时,抓住时机给与决定性的一击。
当蒙哥马利提出让空降军参加跨越下莱茵河(lower rhine river)这一复杂、大胆、危险而又可能决定战局的作战任务时,艾森豪威尔很快就同意了,空降军的指挥部非常高兴。
这一代号为“市场--花园”的行动,目的是让英军的第二军(警卫装甲师突前),沿艾恩德霍芬-索昂-费赫尔-赫拉弗-奈梅亨-阿纳姆一线(eindhoven-son-veghel-grave-nijmegen-arnhem),穿越荷兰,跨过莱茵河。英国坦克部队将沿着一条公路向北进军,美国和英国的空降部队攻占和守卫公路上的桥梁,为坦克部队铺平道路。
英国第一空降师和波兰部队将在战线的最远端阿纳姆作战,第82空降师将夺取和守住奈梅亨。101师的任务是在艾恩德霍芬北边空降,夺取艾恩德霍芬,同时向索昂-费赫尔-赫拉弗前进,打开南端的战线。506团2营的任务是占领位于索昂的威廉敏娜(wilhelmina)运河桥,然后与第3营会合进攻艾恩德霍芬,占领城市和桥梁等待英军的警卫装甲师通过。
这是个复杂但是很聪明的行动,行动的成功取决于迅疾的动作(以达到出其不意)、艰苦的战斗和运气的眷顾。如果成功,英军的装甲部队将进入德国的平原,直指柏林。如果失败,代价将是:空降军遭到损失,无法打开安特卫普港(艾森豪威尔已经同意为了市场—花园计划而推迟派出部队打开安特卫普港),欧洲战场的补给出现危机,以及将战争拖进1944-45年的冬天。
艾森豪威尔除推迟打开安特卫普之外,还得让巴顿停在巴黎东部以便英军第二军有足够的燃料实施市场花园行动。简言之,这一行动就像是掷骰子,联军将所有的本钱都押上了。
9月14日,e连乘巴士回到membury的集结区域。15号,接到任务通知。这将是历史上最大规模的空降,有3个空降师参加。空降时间是白天,不像在诺曼底,这次空降对德国人来说将是出其不意的。防空火力不会很猛,最初的地面防御几乎没有。
在等待的过程中,很多人在赌博,新兵pace非常好赌,让老兵们懊恼的是,他赢了1000多美元。
辛克上校给大家打气:“你们会看到英军的坦克,一些雪曼战车和克伦威尔战车,不要把它们错认成德国人的坦克。”
“还有那些警卫师,他们有非常好的装备,英军中最好的。如果你不在你的名字前面加上‘爵士’而且有一码长的家谱,那你就进不去他们的坦克。不要嘲笑他们,他们都是英勇的战士。
“还有件事,我不想看到你们中间的那个人戴着毛线织的帽子在荷兰乱转,泰勒将军在诺曼底逮到一个带毛线帽子的506团的人,把我大骂了一通。我可不想挨骂,我想你们也不想。所以如果你非要戴毛线帽子的话,把它戴在钢盔下面,而且别让泰勒将军看到你们摘下钢盔。
“我知道你们没问题,我不用在战斗上花费口舌。你们的装备非常好。你们只要照看好新兵,一切都会好的。”
webster觉得听辛克讲话总是件很开心的事。他说起战争总是很明智、现实和幽默。泰勒将军正相反,在webster看来,泰勒有一种“令人讨厌的乐观”,和啦啦队领头的态度。辛克上校知道官兵们不愿打仗,而泰勒将军则坚持认为他的小伙子们总是非常渴望去杀德国人。我们更喜欢辛克。
9月16号,受伤住院的大兵strohl跟医生请了一天的假,他搭上一辆去aldbourne的汽车。他在aldbourne遇到了正将辎重运往membury的索博,索博告诉他e连要上战场了。
strohl说他想加入进去,要搭索博的车去机场。索博警告他,你这是擅离职守(awol)。strohl说与自己的连队上战场不会遇到麻烦。索博答应让他上车。
“我真是做了件傻事,” strohl 40多年以后说,“我当时虚弱得像只小猫。”但是他不想兄弟们上战场时丢下他。他带了装备,爬上c-47。
屁股中弹的wynn正在威尔士恢复。他听人说如果脱离连队超过90天,或者养好伤再去打仗,他会被安插到另外的部队。于是他弄了一张“轻型任务”书回到aldbourne。他扔掉那张纸,重新加入了3排。
他还没有完全康复,在飞往荷兰的飞机上,他因为疼得无法坐下不得不站在机舱的后部。但是他参加了,他想和e连的伙伴们一同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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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6-17 17:56:27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兄弟连的笔记(十二)
“地狱公路”
荷兰 9月17日—10月1日,1944年
这是一个美丽的西北欧的夏末,天空湛蓝,没有风。对于德国人来说,联和空降军的攻击来得很突然。天空中没有德军的飞机。飞到荷兰上空的时候,空降区域出现了5分钟的密集的防空炮火,但是编队并没有散,飞行员们也没有躲避,他们毕竟有过诺曼底的经历了。
e连和其他的连队一样,降落在预定区域。他们降落在柔软的、刚刚犁过的土地上。在e连的人的记忆里,这是他们经历的最软的一次着陆。101师的官方历史上如此记载“这是空降师进行的最成功的一次着陆,无论是在演习中,还是在战争中。”
温特斯能回忆起的唯一问题是他们得迅速离开降落区域,以免被落下的装备和降落的滑翔机砸上。“钢盔、枪支和包裹像雨一样落下”。malarky记得当他跑离降落区域时,他听到头顶上“轰”的一声响。两架滑翔机相撞,扎进土里。
地面上没有德军,连队迅速集结,向目标进发。
他们的目标是索昂的横跨威廉敏娜运河的一座桥,进军路线是沿着从艾恩德霍芬到费赫尔,到奈梅亨,再到阿纳姆的南北向的公路。路一半是沥青,一半是砖,可供两辆汽车相对开过。但对卡车来说就有点挤了。与荷兰大多数的公路一样,它比地面高出一米左右,意味着任何在路上行驶的东西在地平线上都很突出。
这条公路是市场--花园行动的关键。美国空降部队的任务是为英军第30军团(british xxx corps)开路,以便该军团在警卫装甲师的带领下开过阿纳姆,进入下莱茵河地区。



506团的首要任务是拿下索昂,然后是艾恩德霍芬。自北向南进军。第一营在公路西边,第二营沿路前进,第三营预备队。二营打头的是d连,然后是e连,营指连,f连在最后。
军队进入索昂,市民们就像看游行一样都拥到路的两边。与诺曼底的情况不同,那里的法国人看不到人影;荷兰人则因为解放而狂喜。牧师们给他们递烟。被德国人禁止的桔红色旗子在窗外飞扬。人们给空降兵水果,酒店的招待给他们啤酒。军官们为了让队伍前进花了很大力气。
他们出了索昂,在离桥还有不到一公里的时候,遇到了德国人从路前面打来的炮火,有88mm炮和机枪。没有伤亡。e连和d连分别在路的左右两侧前进。用步枪和迫击炮还击。前面的攻击停止了,但德国人达到了延缓美军前进的目的。
美军的先头部队离桥有25米左右的距离时,桥被炸了。石块和木片乱飞。温特斯和尼克松卧倒在地。温特斯想,在战场上这么死了真是倒霉。
德军在炸桥之后撤了。营里的工程兵加固了桥墩。但桥还是很不牢固,一次仅能过去几个人。二营花了几个小时才过去。
天黑了,辛克得到消息,英军的警卫装甲师在艾恩德霍芬南边几公里处被德军的80炮阻住了。他不清楚德军在艾恩德霍芬城内守卫的情况。让二营就地过夜。
排长们在前沿放哨,别的人四处找地方睡。一排的胡伯勒(hoobler)和webster找到一处农舍。荷兰人很欢迎他们。把他们带到谷仓里,但营指连早把那里给占了(营指连的座右铭是:你们杀他们,我们抢他们。 you shoot’em, we loot’em.)。
荷兰人给了他们一些腌肉、桃子和樱桃。hoobler给他一些香烟,webster给了他一些巧克力。这个荷兰人是五年来第一次抽到像样的烟。他把巧克力留给了从未尝过巧克力味道的儿子。webster这时想,荷兰人要比比利时人或法国人好。
第二天早上,行军继续。在艾恩德霍芬城边,温特斯让brewer中尉带领一排突前。brewer按照教科书上的方法让负责侦查的走在前面,分散快速前进。
brewer只做错了一件事。他在最前面,装地图的盒子挎在腰间,望远镜挂在脖子上,明显就是一军官。更糟的是,brewer有6英尺高。gordon形容他像一个阅兵式里的元帅。
他是个完美的靶子。
温特斯通无线电大叫“回来,会来!”但是brewer不听,仍然大步向前。连里的人都清楚要发生什么了。
一声枪响,brewer像“被技术高超的伐木工人伐倒的一棵大树”倒在地上。他脖子中弹。gordon和其他新兵跑过去,他们看到鲜血从brewer的伤口处汩汩冒出。
“算了,”一个人说,“他去了,活不成了。”他们继续前进,把brewer仍在那里。
brewer全听见了,他永远也忘不了。而且在他恢复回到连队后让他手下的人也永远忘不了。
这以后,只有零星的抵抗。506团没费什么力气就进入艾恩德霍芬。这里的人们给了更为热烈的欢迎。
英军的坦克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开过来。
温特斯安排人放哨,别的人加入到庆祝的人群中。他们摆姿势照相,给人签名,有人签上“蒙蒂(monty)”(蒙哥马利的呢称),还有人签“艾森豪威尔”。市民们聚在他们身边,好像他们是电影明星一样。温特斯回忆的时候仍不住地摇头,“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连队在艾恩德霍芬东郊tongelre现挖的散兵坑里过的夜。9月19日清晨,温特斯接到命令向东前进到海尔蒙特(helmond),扩展走廊的艾恩德霍芬段,并与敌人接触,一个克伦威尔坦克中队跟e连同行。
e连急行军到nuenen,没有抵抗,遇到的仍然是欢呼的人群。webster说这是文森特梵高的出生地。他的班长radar问:“梵高是谁?”
越过nuenen,幸福时光结束了。德国人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开始集合力量进行反攻。
德国坦克出现了。
德军的第107装甲旅在海尔蒙特驻防。有50辆坦克从西面向nuenen开过来。“我从来没有一次见到这么多德军坦克”webster回忆说。
然后出现了电视剧中的一幕,一辆德军坦克藏在围墙后面,马丁爬到英军的坦克上去告诉坦克手攻击,结果被告知如果看不清楚就不能攻击。然后该坦克被击中。
坦克手从燃烧的坦克中跑出来,一条腿没了。燃烧的坦克继续自己往前跑,蓝道曼怕被撞倒,只能往敌人的方向跑。
最后有4辆坦克被德军的80炮击毁,剩下的两辆坦克掉头往nuenen撤,e连也跟着撤退。
巴克屁股中弹电视剧中交待得很清楚。几个人用门板把他拉了回去。李普对巴克开玩笑说,巴克是他所见到的第一个被一枪打出四个窟窿的人。巴克说。“我要能下得了坦克,我就宰了你。”
strohl和gordon在两翼,一个带着迫击炮一个带着机枪。所以跑得慢。两个人为了躲子弹,“像两匹马一样”蜷缩在一个木栅栏后面。
两人安全了,strohl说:“咱们再也不干这样的事了。” gordon说:“我想咱们这样也不是第一次了。”
大牛蓝道曼被丢下,他刺死了一名德军,藏了起来。
e连撤回nuenen,四处找掩护、伪装,好不容易将德军阻住,但也无力反击了,许多人伤亡。
马丁爬到一辆坦克上去,指着教堂的尖塔要坦克手把他轰掉,因为那是德军的观察哨。“对不起,伙计,我们有命令不得破坏太多财产,你知道,这是友国。”(电视剧中把马丁的两段合到一起了)
德国人不断施压。他们的目的是切断从艾恩德霍芬到奈梅亨的公路。(101师称之为“地狱公路”)但他们无法通过nuenen。
温特斯想借夜色撤退,让出阵地前让toye, campell和另一个大兵出去抓了一个俘虏回来。
e连回到tongelre,温特斯注意到原来欢迎他们的荷兰人都收起旗子,关上窗户,一脸悲伤和沮丧,他们想德国人还会重新占领艾恩德霍芬。“我们当时的感觉也不好,”温特斯说,“我们一瘸一拐地回来了。”温特斯安顿好连里的人,去了营指挥部。辛克和史泰尔都在,正和营部的人在快乐地吃晚餐。史泰尔看到温特斯,笑着问“今天怎么样?”温特斯绷着嘴唇回答:“伤亡15人,被狠狠打了一顿。”
e连这一天终于有时间休息休息了,他们看着德军的飞机轰炸英军在艾恩德霍芬的给养。联军在城里没有任何防空武器。城市遭到了严重的毁坏,800多名平民受伤,227人被炸死。
第二天早上,史泰尔让另外两个连去nuenen,他们在nuenen发现兰道曼中士还在那里坚守阵地。(书中没有新兵回去找大牛的内容)
德军的坦克已经撤离,向东北前进去索昂了。e连在艾恩德霍芬周围布防,在那里呆了两天。
9月11日早晨,温特斯接到命令,让他的连队上车。根据荷兰的地下武装的情报,德军装甲车将从海尔蒙特出发进攻“地狱公路”上的uden。506团要去防守uden。
营指连(由506团副团长蔡斯中校lt. col. charles chase率领),和e连的一个排及3辆英军坦克作为先导。对于营指连和e连的100来号人来说,这3辆坦克将将够用。温特斯、威尔什和尼克松加入到先导队伍中。
卡车队穿过芬赫尔进入uden,一路上没有遇到抵抗。温特斯和尼克松爬上教堂的尖塔上进行瞭望,他们爬到钟楼,首先看到的是德军坦克正在切断芬赫尔和uden之间的公路。然后温特斯就看到一个德军巡逻队向uden走过来,他跑下来集合排里的人对他们说:“兄弟们,没有什么可兴奋的,情况正常,我们被包围了。”
温特斯派人迎击敌人,给与他们重创,德军的巡逻队退回去了。蔡斯中校让e连建立防线。e连在营指连的帮助下在进入uden的每条街道上都建起了路障。
德国人没有进攻,要是他们知道城里只有130名官兵和3辆坦克,他们肯定会把这个小镇踏平的。显然,温特斯对德军巡逻队的的快速反击让他们相信uden有重兵把守。不管原因是什么,德军把进攻的重点从uden转移到了芬赫尔。
温特斯和尼克松又爬上了教堂的钟楼,他们清楚地看到了6英里外的芬赫尔的景象。温特斯回忆说,“那种感觉真是奇妙,我们坐在德军防线的后面,看着坦克向芬赫尔驶去,德国的空军猛烈轰炸,双方激烈交火。” e连在芬赫尔的人记的非常清楚,那是他们经历过的最猛烈的轰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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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6-17 17:57:07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兄弟连的笔记(十三)
   这一段的内容好像电视剧中没有涉及)
这是场殊死的战斗。506团经历的最大规模的战斗。它同样是非常关键的。“德军切断公路不仅仅意味着他们越过了一块沥青,”506团的团史指出,“那条路上挤满了英军各式各样的运输车辆。切断公路意味着被截住的车辆将被毁掉,整条路被堵死,路上的车辆无处可去。对于奈梅亨和阿纳姆的人来说,切断公路就等于切断动脉。食品、弹药、医药等生命的保障就不能运到北方。”
webster就在芬赫尔,德军开始轰炸时,他和e连的6、7个人和一些荷兰人躲在一起。“听着平民们呻吟、尖叫、唱赞美诗、祈祷,那气氛真是令人沮丧。”
胡伯勒和第3排在一起,他想给大兵rice开个玩笑,模仿炸弹飞来的声音,声音非常像。rice一下卧倒在地。胡伯勒哈哈大笑。这时一颗炸弹真的落下来,胡伯勒再也笑不出来了。
辛克上校四处喊人,他集合d、e、f连的人,让他们在城的四周建起防线,命令他们射击一切移动的东西。
webster和大兵wiseman发疯一样的挖了一个2英尺宽、6英尺长、4英尺深的散兵坑。他们还想再挖深一点,但水已经开始往外渗了。
webster回忆说:“我和wiseman坐在坑里诅咒,每次听到炸弹飞过来的声音,我们就闭上双眼,把头埋在双腿之间;炸弹爆炸后,我们抬起头,向对方咧嘴笑。”
“炸弹3个3个地落下。难怪人们会的战争疲劳症。大炮把生活中的快乐都带走了。”
士兵们在散兵坑里过了夜。下了一点雨,天气开始变得阴冷。他们头放在膝盖上,肩膀上顶着雨衣,打盹。
在uden,温特斯和尼空松失去了他们的前排座位。一个德国狙击手发现了他们,向他们开枪,子弹击中了大钟,把两个人吓得飞也似的下了楼。
温特斯将他的指挥部设在镇南边路口的商店里。店主迎他们进去,然后就跑到酒窖里去了。温特斯让他的人将家具和地毯移到另一端,把机关枪,弹药,燃烧弹(molotov cocktails)和炸药准备好,以防敌人攻击。他的计划是,如果敌人的坦克过来,就从二楼往下扔炸弹和燃烧弹—这是典型的俄罗斯的反坦克方法。
这边弄好后,温特斯到小镇的另一边—西北边,在进城的路左边有一幢领主的房子,右边是一家酒馆。温特斯让威尔什在两座建筑之间垒起路障,让一辆英军坦克提供支持。他让威尔什在房子里面设指挥所。
温特斯又检查了其他的路障。晚上10点钟,他到城的西北边做最后巡视。英军的坦克还在它该在的位置。可是里面没有人,周围也没人。e连的人也不在路障里。温特斯非常生气,跑到房子处敲门。
“房子里的景象让我无话可说,”温特斯回忆说。“一个美丽的荷兰女孩坐在壁炉前面的地板上,壁炉里火光熊熊,她正与一位英军中尉分享晚餐。”中尉转头问“我的坦克还在那儿吗?”温特斯大发雷霆,中尉立刻走了
温特斯又回到街上找威尔什和他的士兵。威尔什和他的士兵们正在对面酒馆里吃饭。
“哈瑞和我商量了整个的形势,”这是温特斯的礼貌的说法,“路障达到了我的要求,我很满意。这样我就能睡个好觉,不必担心敌人突破了。然后我就走了。”
在芬赫尔,德军的攻击一夜未停,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晨。英军的飞机和坦克终于把德军击退了。506团重新上路,在24日的下午到达uden,e连困在芬赫尔的人以为在uden的小股部队已经被消灭了,而在uden的人也同样以为在芬赫尔的人被消灭了。当两边对方重新会合时,大家都非常高兴。
连队在uden过夜。原来在uden的人看到那些经历了芬赫尔轰炸的人把散兵坑挖到4英尺深,都很惊奇。他们的散兵坑只有6英寸深,然后就那么的了。
军官们在房子里睡觉。一排的peacock中尉到webster的散兵坑,让他跟他过去。他们到了peacock的地方,webster命令他拿扫帚把房间打扫干净。
“是,长官。”webster回答,心想:“这是个什么人?我宁可过平民的生活像个虫子一样饿死,也不愿做一个军中的大兵。“
德国人丢掉了uden和芬赫尔。但他们不肯放弃。9月24日晚,他们在芬赫尔的南部,从西侧攻击地狱公路。在那里建立了一个突出阵地,公路又一次被切断了。
尽管这个时候市场—花园行动已经失去了它的战略目标(9月30日,德军从英军第一空降师弗罗斯特上校col. john frost的营重新夺取了阿纳姆的大桥。英军第一空降师整体陷入防御,英军的警卫装甲师也于9月22日被阻在了阿纳姆南5公里的地方。)保持公路畅通仍然至关重要。上万联军官兵依赖它提供给养。在芬赫尔北边的部队有:uden的美军第101空降师,奈梅亨的第82空降师;英军第一空降师在阿纳姆城外的下莱茵河地区;警卫装甲师、第43 西撒克斯(wessex)师、波兰空降师、英军第4 多塞特(dorset)和第2 皇家骑兵团(household cavalry)都在奈梅亨和阿纳姆之间。如果101师不能重新控制公路的话,已经失败的局面会演变成一场难以估量的灾难。
泰勒少将命令辛克消灭芬赫尔南面的德军突出部。9月25日凌晨4时45分,506团在大雨中从uden向芬赫尔进发。一营在右,三营在左。二营为预备队。
8点30分,一、三营开始进攻,最初进展很好。但不久德军的大炮和迫击炮火变得密集。带有88mm炮的德军新式的虎式坦克沿公路构筑工事,他们的加入,再加上e连在卡灵顿的老对手海德特上校的第66伞兵团的支持,使得正面攻击伤亡惨重。中午的时候,两个营被迫停止进攻,就地修筑工事。
辛克命令史泰尔中校带领第2营在英军雪曼战车的支援下迂回到公路左侧。公路左边有一片松树林,可以为他们的行动提供隐蔽。e连做先头部队。
(e连最初在荷兰南部的索昂和埃恩德霍芬作战,第二站是东部的nuenen,第三站是北部的uden,现在e连要在西边作战了。正好画了一个圆。这就是被包围的部队的作战方式,这就是空降兵作战训练的方式。)
尼克松和温特斯一起去勘察地形,他们在树林边上发现一条路,路非常坚固。可以走坦克。但是树林离公路有350米的距离,中间的开阔地带无法为最后的攻击提供掩护。
e连开始进攻,连队刚走到一半就被德军发现了。德国人的火力太猛,温特斯只得让连队撤回树林里。首先机枪掩护步兵回撤,步兵撤回后再开火掩护机枪手回撤。
温特斯担心机枪的弹药不够,让李普给他们弄些弹药。李普跑到一辆雪曼坦克前(所有的坦克都躲在树林后面德军看不到的地方,这让e连的非常厌恶)。李普要了4箱子弹,和talbert一起跑过空地,把子弹交给机枪手,然后再跑回来。“德国人的枪法太差了。”李普说,“我们两个都没有中弹。”
正在德国空降兵要用迫击炮轰击e连的机枪阵地时,e连的步兵们开火了,机枪手得以回撤。
e连的进攻没有成功,英军的坦克还被击毁了两辆。
这以后e连在连绵的雨中度过,不断用迫击炮轰击公路。营指连带来一些81mm迫击炮,芬赫尔的大炮也加入进来。但502团正从南边攻击德军,所以炮火用得小心翼翼。
9月26日早晨,德军从突出部撤退。506团在没有抵抗的情况下再次占领了公路。下午506团在雨中回到uden。e连已经筋疲力尽。第二天下午,他们在离开英国(10天以前)后第一次收到信件。大家都感觉在荷兰的战斗,至少对美国军队来说,结束了。
这种想法后来证明是错误的。但在一点上是对的:联军在这次行动中的进攻阶段结束了,而且是失败了。
市场—花园行动,对于e连、101师、82师和英国装甲部队和步兵团来说,是一次令人沮丧的经历;对于英国的第一空降师来说则是场灾难:他们9月17日在下莱茵河北边空降时有10,005人,26日撤离时仅剩下2163人,近8000人战死受伤或被俘。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联军不仅没有取得战略上的或是战术上的成果,反而还要守卫一个没有目标的突出部,这是伸向德国的很窄的一段,三面是德军的优势兵力,仅靠脆弱的地狱公路获得给养。
10天以前,联军的军营还是一片非常乐观的气氛,再打一仗,战争就会结束。自从诺曼底被突破到9月中旬,德军一直在退却。人们认为德军的凝聚力没了、装甲部队完了、他们的弹药耗尽了、他们的士气也没了。这些推断被证明为二战中最大的情报失误之一。
事实上,9月中旬以前,德军一直在为后来得名的“西线奇迹”而努力。他们集合部队,给他们给养,补充新兵,进行整顿,建立起一条严密的防线。
艾森豪威尔从中吸取了教训,他在45年写给妻子的信中说,德国人如果不是被俘或被掩埋,就不能算数。
市场花园行动是一次高风险的作战行动,它失败了。而且因为艾森豪威尔将给养拨给了市场—花园行动,使得其它两次可能的进攻被推迟。一是加拿大军队在安特卫普的空降。安特卫普是欧洲最大的港口,对为跨过莱茵河的联军部队提供给养非常关键,结果安特卫普港没能打开(1944年底才被联军攻下),直到秋天,联合远征军一直在缺少给养的情况下作战。第二个被推迟的进攻是在阿登南边的巴顿的第三军的进攻。巴顿相信,如果他得到蒙哥马利为市场—花园行动而准备的给养,他就能在秋天越过莱茵河,到柏林的路将畅通无阻。(尽管这一点令人怀疑,但也无可证实。)
本书作者曾经无数次与艾森豪威尔讨论市场—花园行动。艾森豪威尔坚持认为值得冒险。他的理论是:追击失败的敌人最重要的就是必须不断的追赶他,与他保持接触,利用每一个机会压迫他。从德国北面进攻是最短的路线。而且那里的地形也有利于进攻(当然必须得跨过莱茵河)。如果不去尝试那就是犯罪。
作者一直都认为艾森豪威尔说的是对的。但是在他开始写作这本书的工作以后,他觉得:e连和联合远征军里很多优秀的连队一样,在诺曼底有过辉煌的胜利,在荷兰机降时士气高昂,装备良好。新老兵结合很好,军官训练有素、意志坚定。尽管这样,它还是遇到了失败:没有能夺取索昂的桥,没有能通过nuenen到海尔蒙特而被迫第一次撤退,在芬赫尔南进攻德军突出部时,第一次也失败了。
失败的原因很多。最关键的是:每一次德军的防御力量都在人数和装备上优于e连。空降部队没有必要的大炮和人力对德军的装甲车实施成功的攻击。第二点,他们的敌人是最好的德军部队,包括他们最精锐的伞降步兵,他们没有打败e连,但他们同e连打得一样好。第三,英军坦克和美军步兵间的协同很差。他们没有同对方一起训练过,这让e连在nuenen,uden和芬赫尔南边吃了不少苦头。
总体来看,市场—花园行动的问题在于它的进攻前沿过于狭窄。进入莱茵河的部分像铅笔一样,很难抵挡来自两翼的攻击。德国人认识到了这一点并利用这一弱点在整个战线上从各个方向进行疯狂的反击。
现在来看,来自于英国、美国、波兰的好几个师只靠一条公路提供给养,这只能怪领导者过于自信。e连同其他150多个连一样为这种自信付出了代价。。e连9月17日空降到荷兰时有154名官兵,10天后,数字减少到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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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6-17 17:57:38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兄弟连的笔记(十四)
荷兰 10月2日—11月25日,1944年



e连像其他美国空降师的连队一样,是作为一支轻型步兵攻击力量进行训练的。它注重快速的行动、大胆的调遣和小规模的火力。在诺曼底和在荷兰的前10天,它一直是这样作战。然而,从10月初到11月底,它将进入一场静态的堑壕战。更像一战时的作战方式。



e连作战的区域是在下莱茵河以南、瓦尔河(waal river)以北的5公里宽的一个“岛”。下莱茵河上的阿纳姆和瓦尔河上的奈梅亨两个城市是101师防线的东界,下莱茵河上的opheusden和瓦尔河上的dodewaard两个小镇是101师防线的西界,德国人控制了下莱茵河以北和opheusden--dodewaard线以西的区域。



这个岛是一块平坦的农田,比海平面要低。7米高的大堤防止泛滥,大堤上部有两个车道的宽度。堤的两边有的地方很陡,大部分地方则坡度很缓,以至于堤的基座有200到300米宽。这个区域有数不清的排水渠纵横交叉。下莱茵河的北边是山丘,这给德国人的大炮提供了非常好的位置。他们好像有用不完的弹药。



岛上的所有活动都是在夜间进行的。白天,士兵们呆在散兵坑里、观察哨里、房子里或谷仓里。西北欧的秋天像往常一样,寒冷、潮湿、多雨,就向一战电影的布景。



英军的一个炮兵团在岛上为101师提供支持。因此岛上的战斗多是两边的大炮互相轰击。步兵们要做的就是击退德军地面部队的任何进攻和作为己方大炮的前哨。但是大部分的时间里,e连和101师其它的连一样都是干坐着,就象他们的父辈在1918年那样。在炮火面前,人是无能为力的,这加剧了挫折感的蔓延。



现在毕竟不是1918年了,在岛上,e连的人首先看到了喷气式飞机进入战场。他们看到头顶上向伦敦飞的v-2导弹(世界上最早的中程弹道导弹)喷发出的蒸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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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6-17 17:57:46 | 显示全部楼层

辛苦

分析蛮有道理,后面的仔细阅读了一下,前面就马马虎虎过了,实在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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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6-17 17:58:20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兄弟连的笔记(十五)
休整
mourmelon-le-rand
11月26日—12月18日,1944



11月26日0400,e连到达mourmelon军营,这个地方离兰斯30公里,公元前就是个要塞(凯撒曾经在这里安营扎寨),1990年代,法军依然在此驻扎。



大兵们在休息之后,又开始找地方发泄。12月1日每个人都可以外出去兰斯。驻扎在附近的82空降师也一样。两股人混在一起不是好事情。尽管这里宪兵成堆(艾森豪威尔的指挥部设在兰斯),但喝了足够多的酒之后,便有足够多的人想打架了。



12月4日,所有去兰斯的外出取消。师里想了一些办法让大兵们释放能量,比如行军、阅兵和做操。还组织了棒球、篮球和橄榄球比赛。



津贴也发下来了,不少大兵用这些钱来赌博。malarky开始在别人身上下注,结果输得只剩60美元。他向muck借钱自己去赌。这次赢了6000美元,差不多是整个连队钱数的总和,为了安全起见,他留下法郎大票,把剩下的美元、英镑等输了回去。自己最后剩了3600美元。(赌博过程中,关于汇率的争吵非常激烈,大部分人上学的时候数学都不怎么样,但总有人能够算得出来)



关于去巴黎的话题到处都可以听到,师部的政策是每次一个连的人同去巴黎。从巴黎回来的人带回来很多故事,这些故事盖过了他们父辈1918-1919年访问巴黎时的故事。那些等待的人则无休止地谈论他们到巴黎后要做的事情。



温特斯得到去巴黎的机会,他去坐了地铁,一直坐到终点站,却发现他坐的是当天的最后一班地铁。天已经黑了,城市灯火管制,结果他后半夜才走回旅馆。第二天乘火车回到军营。(温特斯的巴黎经历没有电视中那么有情趣)



不过,看起来去巴黎不用太着急,因为空降兵们普遍的感觉是他们会在军营里待到第二年春天,那个时候他们会在德国空降,在莱茵河的另一边。泰勒将军回美国开会增强了这种感觉。而12月10日,泰勒的副手希金斯准将(brig. gen. gerald higgins)带了5名高级军官去英国作关于市场—花园行动的报告,使这种感觉变成了事实。101师
由麦考利夫准将(brig. gen. anthony mcauliffe)负责,他是101师的炮兵指挥。



老兵们开始从医院回来,新兵也开始加入。巴克伤愈后回到e连,foley中尉,上周在荷兰时还是新兵,现在是他的副手了。



新兵们年龄18、9岁,尽管老兵们只比他们大1、2岁,但他们在新兵看起来非常吓人。老兵们离开荷兰后本来应该上交武器,但几乎没有一个人这样做。他们腰带上挂着手榴弹、挎着枪、别着刀在军营里晃来晃去(这是不允许的),像一群法国外籍军团的杀手。而在老兵眼里,新兵看起来“嫩”(tender)。



戴克连长和威尔什等军官做工作使新兵融入连队,让他们达到e连的个人技能和协同作战的标准。但是由于老兵们训练时不认真,使得这个工作很困难。



到12月中旬的时候,e连中新兵占了65%,军官数量是正常数量的112.5%。戴克为连长,威尔什副连长。每排两名中尉加一名备用军官。换句话说,空降师的上层认为下一场战斗中下级军官的伤亡会是最大的。威尔什是在e连服役时间最长的军官,尽管塔可亚基地时没有他。只有威尔什和巴克在诺曼底和e连一起作战。戴克、shames和foley是在荷兰加入的。



真正保持e连的连续性并将e连团结在一起的是那些士官们(nco),这些人中,一些人是以士兵的身份参加了塔可亚的训练,他们是:李普lipton, talbert, 马丁martin, luz, perconte, muck, christenson, 篮道曼randleman, rader, gordon, toye, guarnere, carson, boyle, guth, taylor, malarkey等人。



e连很多在塔可亚基地时的军官现在在506团2营营部,包括:hester少校、matheson上尉(营部的s-3和s-4)、温特斯上尉(xo)和尼克松上尉(s-2)。他们也为e连的团结起了作用。



总之,经过半年的战斗后,e连有了新的军官和新的士兵,但核心还是那些曾经在1942年炎热的8月跟着索博上下currahee山的士官们。



在医院里,10月5日在荷兰受伤的webster、李高和mccreary住在同一间病房。根据webster的说法,医院里最快乐的地方是截肢病房。那里大部分人都清楚战争对他们来说已经结束了。所以总是说说笑笑,谈论回家的事情。



李高、mccreary,guarnere等人要求回到了连队,前面说过,他们要回去不是因为渴望打仗,而是因为他们不想同别的人一起打仗



webster12月底被送到英国的第12补充兵营(12th replacement depot),第12补充兵营因为军官们有虐待狂而在欧洲战区臭名昭著,而且条件甚至比不上监狱。显然,军方希望把这个地方弄得如此之糟,以至于老兵们伤好、半好、甚至刚刚能走就要求回到前线。



webster之所以没有主动要求回去,是因为他给自己定了一条规则,那就是不主动做任何事。他有知识,既是士兵,又是一个观察者和记录者。他几乎是唯一一个没有升为士官的塔可亚老兵。很多军官都想让他做班长,他都拒绝了。他当兵,尽了义务,战斗中不让自己的战友失望。但他从未主动做过任何事情,也放弃晋升的机会。



mourmelon军营的气氛很热烈。大兵们期待更多的信件,期待着圣诞节包裹,以及全连未来的巴黎之行,幸运的话他们会在巴黎过新年。还有橄榄球比赛,许多人为此已经进行了长时间的艰苦训练,赌注也堆了很高了。



12月16日晚上,martin、 guarnere等人搞了一箱香槟,带到营房(士官们有单独的营房)。众人大喝一气,当然最后是打架。李普进来制止了打斗(你们都是要带兵的,却还干这种龌龊事),让他们清理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上床睡觉。



同一天晚上,温特斯和尼克松是唯一待在营部的人,他们从收音机里听到消息,所有外出取消。德国人突破了阿登地区。carson, gordon等人被惊醒,有人打开灯告诉他们突破的消息,



“闭嘴!滚开!”那是第8军团的问题,第一军的问题,他们又睡觉了。



早晨起床后,戴克告诉他们,吃完饭待命。显然阿登地区的问题开始让82师和101师的人担心了。



希特勒在12月6日在阿登地区发动了他最后一次的攻击。取得了同巴巴罗萨计划和珍珠港一样的出其不意的效果。同市场花园一样,联军过于自信,他们认为德军已经日薄西山,在艾克(即艾森豪威尔)的指挥部里,人们考虑的是如何进攻德国人,而不是相反。



结果是美军遭遇了西线最大规模的一场战斗,这也是美军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战斗。人员损失是惊人的:2万人战死,另2万人被俘,4万人受伤,两个步兵师被全歼,其中106师的7500人投降,西线向德军最大规模的投降。差不多有800辆雪曼坦克和其他装甲车辆被击毁。



12月17日,艾森豪威尔没有同指挥部里的任何人商量,作出了对整个战斗至关重要的决定:他认为十字路口城市--巴斯通尼(bastogne)是需要不惜一切代价守住的城市。巴斯通尼是阿登山区中一块相对较为平坦的地域,因此这里是交通的汇集点。艾克的军队都在阿登地区的南北两边,因此他没有可用的预备部队了。但既然82和101师已经得到休整,他决定让空降部队填上战线上的口子,守住巴斯通尼。



艾森豪威尔用他的秘密武器击碎了希特勒的设想。当时,德军大部分的军队还是靠马车运输的,而美国人在法国有成千上万的卡车和拖车,艾克让他们停下在干的活儿,把他的增援部队拉到阿登。



结果真是难以置信:12月17日一天,就有11000辆卡车和拖车价昂60000名士兵,加上弹药、汽油、医疗物资和其他物资运到了阿登地区,在战斗的第一周内,艾森豪威尔将250,000人和50,000辆交通工具投入战斗。这是史无前例的,即使是在越战和91年的海湾战争中,美军也没有如此迅速的运送这么多的人和装备。



12月17日,艾森豪威尔让82和101师向巴斯通尼进军的命令到达师指挥部,随即传到团、营、连。
我不去,gordon carson说,我还要准备参加圣诞节的橄榄球比赛呢!



狂乱的准备工作开始了。他们缺少弹药,有的人甚至没有钢盔,也没有冬装。连口粮都不够。而且他们都不知道要去哪里,甚至麦考利夫准将都不知道,大家只知道德军在前线打开了一个大口子,得有人去把这个口子堵上,这人就是空降兵。



17号傍晚的时候,进军开始,18日下午5时20分,运送101师11,000人的380辆卡车中的最后一辆到达mourmelon晚上8点,最后一个人上车.



malarky临上车时突然想起自己的钱包里的3600块钱,他找巴克帮忙,巴克领他去见师里的一个财务官,那人说可以给他把钱存上。但malarky只有退伍后才能拿到这笔钱。malarky把钱存了。他想打完仗后可以用这笔钱回到俄勒冈大学学习,不用刷盘子挣学费了。



卡车一路颠簸,82师将去德军突破口的北部,挨着圣维斯(st. vith),101师则去巴斯通尼。卡车将e连送到离巴斯通尼几英里的地方。官兵们下了车(他们称之为后挡板a tailgate jump跳),步行到巴斯通尼。他们可以听到不断的枪声。



他们在路的两边走,中间是回撤的打了败仗的美军,像一群乌合之众,有的人把枪、大衣等累赘的东西都扔了。“跑啊,跑啊!他们要来杀你们了,他们什么都有,坦克、机关枪、飞机,什么都有!”



“他们在说胡话,”温特斯回忆说,“真可怜,我们都感到羞耻。”



每个人这时最关心的还是“弹药”,“他****弹药在那里?”



第10装甲师(在德军的强大压力下,从诺维尔撤回了佛伊foy)的莱斯少尉知道了他们的困难,他跳上吉普车回到佛伊,给他们带回了弹药。他来回很多次,直到士兵们都有了弹药(电视剧中有介绍,好像没有他的名字,俺喜欢这样的人)。



e连向佛伊行进的时候,前面第一营在诺维尔已经跟德军激烈交火了,伤亡很大,辛克决定让第三营去佛伊,而派第二营守卫右翼。



e连进入到一块既有丛林又有空地的区域,左边(东边)挨着巴斯通尼—佛伊—诺维尔公路。f连在右侧,d连预备队。



战斗的声音越来越近,在他们的后方,巴斯通尼的南边,德军即将切断公路,完成对巴斯通尼的包围。e连既无大炮也无空中支援,而且粮食短缺,迫击炮弹短缺,几乎没有冬装。天气越来越冷。



幸亏有莱斯少尉,他们还有手榴弹和m-1的子弹。



e链的剪贴本curahee中这样写道:“到了这里我们并不感到特别的兴奋,有传言说德国佬到处都是,在猛烈的进攻。从心底的最深处,你会想到撤退,但事实是根本没有退路。所以,还是认真把散兵坑挖好,挖得深一点,然后就是等待,不是等待神秘的超人,而是等待被打败了两次的德国人再次出现。在你的身边左右,你的兄弟们同样在准备着,你知道你可以信赖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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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6-17 17:59:02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兄弟连的笔记(十六)
巴斯通尼 12月19日—31日,1944



在巴斯通尼被包围的有101空降师、第10装甲师的combat command b(吗意思不懂)加上第463野战炮兵营。而德军有15个师,其中4个装甲师,还有重炮的支持。



战斗非常惨烈,19日和20日,506团的第一营在第10装甲师的team desobry配合下,与德军的第二装甲师在诺维尔展开激战,当他们撤回佛伊时,损失了13名军官和199名士兵(他们总共有约600名士兵),他们与team desobry一起击毁了至少30辆敌军坦克,给敌人造成500-1000人的伤亡,最重要的是,他们坚持了48小时,为美军在巴斯通尼周围布防创造了时间。



e连的阵地是俯瞰一片牧场的树林,牧场向下延伸一直到1公里之外的佛伊镇。树都是松树,直径8到10英寸。e连在树林里面几米的地方挖散兵坑,在树林的边缘设岗哨。温特斯把营指挥部设在了e连后面,树林的南侧。他们的第一个晚上非常安静,战斗远在4公里以外的佛伊。



20号早晨,大雾笼罩了树林和牧场。温特斯起来后四处眺望,在他的左边,他看到一名穿着大衣的德国兵从树林里走出来。他没有枪,也没带别的东西。他走到一块空地上。温特斯旁边的两个士兵端起枪,温特斯示意不要开枪。他们看着那个德国兵脱下大衣,拉下裤子,蹲下来拉屎。拉完了,温特斯用非常不熟练的德语喊“kommen sie hier!”(谁知道意思?)德国兵举起双手过来投降。



“想想看,”温特斯说,“这名德国兵一大早起来拉屎,他绕过了树林,走到了我们的防线上来,他越过了e连的指挥部直接到了营指挥部的后面。这就是我们第一天晚上的防线。”



并不是只有德国人迷路,电视剧中有介绍,军医拉尔夫-斯皮纳和大兵赫弗朗(heffron)同样迷过路。他们去城里找药,回来的路上想抄近道,结果一脚踏进了德军的散兵坑。



军医是连队里最受欢迎、受尊敬和被感激的人。他们的武器就是急救包,那里有人叫喊“受伤”,那里就是他们的战线。foley中尉对军医尤金(eugene roe)大加赞赏:“他总是在需要的地方,你会奇怪他是怎么过去的。他从来没有因为勇敢和英雄般的伤员救助受到过嘉奖,我曾经为他申请过银星奖章,但也许是我的措辞不好,也许是戴克连长不同意,或是被别人给顶了,我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我只知道,一个在冰雪和寒冷中奋斗、在多次战斗中穿越空地和树林的人配得上这样一枚奖章,这就是我们的军医,尤金-卢。”
(小说中对尤金的描写并不多,他从来都不是主角)



12月20日,第一营和team desobry剩下的官兵从诺维尔撤回到巴斯通。e连等待的进攻并没有出现。德军同样受到了重创,把进攻点放到了其他的地方。e连遭到了大炮和迫击炮的轰炸,但没有步兵进攻。



12月21日,下起了小雪。温度下降到零度。刮起了风,大兵们从来没有这么冷过。他们只有伞兵靴,作战的军服和荷兰时穿的外套,没有毛袜和长的内衣。在散兵坑和岗哨里,大兵们披着毯子,脚上裹着麻布。麻布里浸满了雪,一直湿到袜子,寒冷彻骨。冷战和呼吸一样平常。(想到了朝鲜战争时的志愿军,妈****,他们的条件比这苦多了)。



第一军的一名情报官拉尔夫上校(col. ralph ingersoll)描述刺骨的寒冷:“我开车穿过阿登,里面羊毛内衣,外面毛料军服、再加上装甲兵的全套衣服、围着围巾、披上加厚的胶布雨衣,脚上穿者两双厚毛袜和厚底军靴—我还是不记得有过暖和的时候。”



由于没有好的袜子和靴子,大兵们的脚总是冰凉而潮湿。战壕脚(trench foot)很快成了问题.carson下士记得曾学过防止战壕脚的一个方法就是对脚进行按摩。结果在他按摩时,一枚德军炮弹击中了他散兵坑上面的树,弹片把他的脚打开了花,从他的大腿处穿了出去。他被送回巴斯通尼。



到了医院,“我环顾四周,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伤员。我叫过一名军医问他你们怎么不把伤员撤离?军医回答,难道你不知道吗?他们把我们包围了,那些卑鄙的杂种。”麦卡利夫将军让伤员们喝酒止痛。



前沿阵地上,白天不好过,晚上则更难受。德军的炮击时断时续,机枪声也零零星星。狙击手们在白天很活跃。晚上,不祥的寂静总是被折磨人神经的德军迫击炮打破,然后就有人受伤,有人喊进入阵地准备攻击。然后又是另一阵不祥的寂静。



每隔两小时,排里的士官们就会带领两名士兵到前哨去换岗。christenson回忆说:“去前哨的路上总有一种可怕的感觉,你会带着怀疑看着所有的轮廓,任何声音都会让你起疑。你带着一种不情愿的心情接近前哨。你总是怀疑前哨里的人是德军,最后你看到了美军的钢盔,感觉有点荒诞可笑。你会被换下,转身回到主阵地,但过两小时,还得完全重复同样的过程。



heffron和vittore在同一个散兵坑里(散兵坑一般有6英尺长、2英尺宽、4英尺深)。一天晚上,两人靠着睡觉。vittore把腿压到了heffron身上,heffron给弄醒了。vittore又开始摸heffron的胸部。heffron用胳膊肘捅vittore的肚子。vittore醒了问出了什么事,heffron给了他一顿臭骂。vittore咧嘴笑着说他们到自己的老婆了。



坐在前线上的散兵坑里不是件好事情,待在前哨则更糟,而最糟的是出去巡逻找仗打。但是总得有人去巡逻。正是因为第8军团由于人手不够,疏于巡逻而导致德军的大规模进攻。



12月21日,排长peacock中尉召集一排的士官。告诉他们营里要一派去巡逻,找到德军的主阵地和观察哨的位置,如果可能的话,抓些俘虏回来。他一讲完,士官们开始问一连串的问题。



christenson是一班的班长,他问,进攻是怎么安排的?
迫击炮班的muck中士问,迫击炮班怎么布置?
二班班长蓝道曼问,如果在树林里失散了怎么办?



peacock没有任何准备好的回答,“等我们到了树林,你们就知道怎么做了。”



狗娘养的,christenson想,这又是一次混乱的行动,得到的信息少得可怜。我们要在“优柔寡断”先生领导下渗透到德军的阵地上,没有良好的计划,这简直是战术上的巨大失误。但他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班里的士兵们,他对他们说,准备好弹药,1300出发。



1200,一排的人聚到主阵地后面几米的地方,围在maloney神父周围,maloney神父准备好了圣餐,宣布给所有的人赦免,他分发圣餐给需要的人,祝他们“好运”。



1300,一排的人集合,peacock没有下任何具体的指令,也没有介绍作战计划,只是说:“好吧,伙计们,出发。”



一派在二营的右翼沿着火车道前进。离主阵地200米时,peacock召集士官下达命令,每个班两路纵队前进,不要分散,前面安排两名哨兵,进入树林直到与德军接触。



然而一进入树林,班与班之间就失去联系,班与前面的哨兵也失去了联系。雪很软,踩上去没有吱嘎声,树林里一片寂静。



寂静被德军的机关枪声打破。二班的哨兵julian和三班的哨兵welling中弹了。



christenson大声叫马丁,没有回答,叫蓝道曼,没有回答,叫peacock,也没有回答。他想,一排要被消灭了。这时蓝道曼出现了。他们还是找不到马丁。“我们得离开这儿。” christenson说。他们命令自己班里的人撤回铁路,他那里见到了马丁、peacock和一排其他的人。



一排找到了德军主阵地的位置,也知道了德军的前哨防御很弱,而且突出。但大兵juian阵亡,welling受伤,而且没有抓到俘虏。



随后几天的情况一样,e连派出巡逻队,德军也派出巡逻队。双方偶尔用迫击炮互相攻击,机枪声也零零星星。



寒冷刺骨,药品不足,没有热的食物,也没有足够的食物,不停的颤抖消耗的能量不能得到补充。大兵们没有足够的睡眠,而士官们则几乎不能合眼。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候。炮轰把弹片、树枝、人的肢体倾泻到散兵坑里。为了保护自己,士兵们试图用树木把自己的散兵坑盖上,但是没有锯。一个人甚至把两、三具德军冻僵的尸体放到自己的坑上面。



更令人发狂的是,美军的大炮无力回击德军的轰炸,也不能破坏德军的行动。e连前哨的人总是羡慕地看着德军的卡车和坦克在阵地上来回,运送弹药和食品。



这些弹药和食品也是美军急需的。在被围困的前几天里,他们还能有足够的弹药。但到了23号,他们的弹药几乎用光了。温特斯曾被告知,覆盖他的左翼,佛伊-巴斯通尼公路的每门大炮只有三发炮弹,这些炮弹留着击退德军坦克沿公路的进攻。换句话说,e连或者二营没有炮火的支援,而这时,连队里每门迫击炮只剩下了6发炮弹,每个大兵只剩下一个子弹带,每架机枪还剩一箱子弹。



但正是这一天,天晴了,c-47空投下补给、药品和弹药。美军的炮火又活跃起来,限制了德军白天的行动,提升了前沿阵地上的士气。



当天下午,shames少尉准备率领三排去巡逻。他对powers下士说,“西福地,咱们走。” 西福地是个可以信赖的人,而且是排里枪法最好的。



“长官,我不能,我去不了。” 西福地回答。
“你他妈什么意思?这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随你怎么着。” 西福地回答。他还是不想去。



powers 说了半天无济于事。送西福地上法庭是非常愚蠢的。他想。



“下士,你歇着吧,我回来后再来看你。”



47年后,powers(他在美军后备部队做到了上校)说,那是他所做的最明智的决定之一。他清楚西福地已经崩溃了,但认为他还会恢复过来。每个人都有他崩溃的时候。如果他不是处在带兵的位置上,他也会崩溃的。但他知道士兵们依靠他,这种想法让他挺了过来。



1990年,西福地说起他当时的感觉:“直到那天以前,我从未真正感觉到灰心丧气。那个地方,那个时候,德军在射击,在轰炸。而powers少尉想要去巡逻。那一刻,我真的不在乎是待在散兵坑里,还是去巡逻,或者做别的什么事情。你知道,你没有什么可期待的,明天会同今天一样,甚至更糟。”



军官们留意士兵们崩溃的迹象。电视剧中有交代,温特斯让李高作他的传令兵以缓解他的紧张。“仅仅从前线后撤50码,紧张的程度就会大不一样。”



在有巡逻任务的时候待在后面的想法诱惑着士兵们,更加诱惑他们的是因为战壕脚或者腹泻而被送到急救站。温特斯写道“如果每个有正当理由可以离开阵地,回到巴斯通尼急救站的人都这么做,那么我们的主阵地就不复存在了,只会剩下前哨阵地。



通过自残而脱身的诱惑同样强烈。每天16点天就黑了,第二天8点天才亮,在这16个小时的黑夜里,你不可能没有这种想法:往自己的脚上开一枪该有多么的容易,而且因为寒冷几乎感觉不到疼痛。然后就可以被送回巴斯通尼,那里有温暖的急救站,热腾腾的饭,床和逃避。



e连没有人向这种诱惑屈服。没有人真的脱下靴子和袜子,把自己的脚冻伤,然后离开。温特斯说:“当一个人伤重的必须要送回急救站时,他总是非常的开心,我们也为他高兴,他拿到了去医院的车票,甚至可以活着回家。”



“当一个人死去,他看上去是如此平静,他的苦难结束了。”



12月24日,gordon 被德军击中,子弹从他的左肩打进去,从右肩出来。擦过他的脊柱。他从脖子以下失去了知觉。



尤金给他注射了吗啡,准备给他输血浆。李普过去帮忙,“沃尔特面如死灰,双眼紧闭,好像已经死了。”



天很冷,李普觉得血输得太慢了,就从尤金手里拿过装血浆的瓶子,放到衣服里面。



“正当我低头看沃尔特的脸时,他突然睁开了眼睛,‘你感觉怎样,‘我问。



’李普‘,他的声音非常响亮,令人吃惊,你踩着我的手了。”



24日下午,e连收到麦考利夫将军的祝福。他说,我们正在为我们的国家和我们家里所爱的人奉献一份珍贵的圣诞礼物,我们非常荣幸参加这一英勇的战火盛宴,为我们自己带来一个真正的快乐的圣诞节。(麦考利夫因为坚守巴斯通尼和用“nuts”一词回答德军的劝降书而名垂美军的“青史”)



在前沿阵地的人可不像麦考利夫那样乐观。他们圣诞前夜吃的是冰冷的豆子,而师指挥部的人则有火鸡、带桌布的桌子,一棵小的圣诞树,刀叉和盘子。温特斯那天吃的是“5颗豆子和一杯冰冷的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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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6-17 17:59:42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六续



在主阵地上,radar中士觉得圣诞前夜让士兵们去前哨站岗很过意不去。胡伯勒(他们两个是儿时的的伙伴)建议:“咱们今晚为什么不去前哨而让伙计们睡觉?我们可以把这作为一个圣诞礼物送给他们。”radar同意了。



圣诞节那天,德军又发起进攻,但让e连感到幸运的是,进攻是在巴斯通尼的另一边。第二天,巴顿的第三军的先头部队--第37坦克营冲破了德军的阵地,巴斯通尼的围困结束了。不久,充足的粮食、药品和弹药运到。伤员们也被送回后方。



泰勒少将回来了,他去视察前线。据温特斯所说,泰勒“精神抖擞,他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注意你们前面的树林’。他****,他以为他在华盛顿的时候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温特斯对泰勒有些不满,作者采访他时,他说:“你看,泰勒从华盛顿过完圣诞节度假回来…”
作者打断他说:“(你如此评价泰勒)不公平”,
“是吗?”
“他是奉命回去作证…”
温特斯打断作者:“我不想公平(地评价他)。”



围困的打破带来了外面的消息,101师的人知道他们的事迹已经成了传奇,正如101师的历史所写:“报章和电台众口一词的的宣传;每天上万张地图里所显示的:在美军当代最大规模的溃败潮中独有一点在忍耐坚持;处在担忧之中的国家渴望着鼓舞和希望,许多天来,人们每天早晨看到的就是巴斯通尼令人鼓舞的情况,所有这些都加深了他们的传奇色彩。美国陆军部还打破以往的惯例,很早就承认101师在巴斯通尼的存在,而且在巴斯通尼这血腥的一个月结束之前就向世界宣布,101师已经成为‘巴斯通尼堡垒的被打扁的杂种’。戏剧性的变化就孕育其中:在一片惊慌和失败情绪中还有勇气的存在,在受伤,寒冷、近乎致命的短缺的打击下保持勇气和苦中作乐;敌人的投降要求和一个4个字母组成的单词的回复(nuts);以及真正的同志情谊…勇气加上同志情谊构筑起一只德国人无法击败的队伍。”



当然,被围在巴斯通尼的还有第10装甲师的combat command b,但他并没有被提到。



当然还有第82空降师,他们在突出部的北部同样浴血奋战,他们的战斗与巴斯通尼的战斗同等重要,但他们没有被包围,也就没有得到101师所得到的媒体的宣传。



101师仍然还有抱怨。今天人们说起突出部之战时,总是说是巴顿和他的第三军解救了被围困的101师,就向骑兵赶来解救被(印第安人的)马车围住的殖民者一样。101师没有一个人认为他们需要被救援!



围困已经打破,101师的人期望着能够回到mourmelon基地,沐浴在同盟国的赞扬之中,或许还会在巴黎庆祝新年。但巴斯通尼英雄般的固守只是在防御,盟军要取得胜利就必须恢复以前的进攻态势。德国人已经从西线的防御工事中出来,处在受攻击的位置上。艾森豪威尔希望抓住这个机会。但他还是像12月中旬一样缺少兵力。德军在西线的人数超过盟军,美国由于战前没有进行大规模的征兵,导致没有足够的步兵进行两线作战;而且由于9月时的乐观估计,美国减少了炮弹的订单,炮弹也发生短缺。为了过渡到全面进攻的态势,埃克还需要101师和82师留在阵地上。



问题还是时机的把握。艾森豪威尔想在新年前夕发起进攻,但由于统帅突出部北部兵力(全部是美军)的蒙哥马利的迟疑和不坚定,艾森豪威尔的想法没有实现。



所以,e连还得坚守阵地。虽然条件得到了一些改善,他们有了冬衣。但寒冷还是在继续,雪也没有融化。德军依然在白天用迫击炮对他们进行轰击。他们还要去巡逻,德军的巡逻队也还会回来。



12月29日,e连还在他们待了9天的阵地上。天晴了,在前哨的人可以看到下面的佛伊和坐落在开阔地那边,北面2公里左右公路上的noville。



西福地从前哨回来向李普报告:“中士,对着noville的那边有一棵树,昨天它还不在那里。”



西福地没有望远镜,李普有。他通过望远镜没有发现异常,即使在西福地指给他那棵树后也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李普没有发现是因为目标不是孤零零的一棵树,在那个地方有好几棵树。李普表示怀疑,但西福地坚持认为昨天那棵树不存在。李普用望远镜仔细看,他发现了树边有动静,然后就看到了正在升起的88炮的炮管:德军正在那个地方设置防空炮火,他们用西福地指出的那棵树作为伪装的一部分。



李普叫来炮兵的观测员,他指挥炮火向那个地方轰炸。李普通过望远镜看到德国人匆忙的逃走,不到一个小时,那个地方就荒无一人了。



李普总结道,“这一切,只因为西福地看到了一英里以外的一棵昨天并不存在的树。”



德军正在加强对巴斯通尼的压力。由于没能渡过默兹河(meuse river),德军需要夺取巴斯通尼和它的公路网,以守住在突出部的阵地,为撤退作准备。他们从南边向巴斯通尼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到了年底的时候,德军的8个师,包括3个党卫军装甲师都在巴斯通尼地区作战。巴顿的第三军正从巴斯通尼的北边打过来,美军第一军的霍奇斯将军(在蒙哥马利的指挥之下)计划“很快”从南边进行攻击。如果他们及时会合,就会切断在突出部前沿的德军,而如果德军能够阻止巴顿的挺进,拿下巴斯通尼,就会拥有撤退的公路。



这就是新年除夕的形势。午夜时分,为了庆祝胜利的一年的到来。,也为了向德军展示巴斯通尼已经与前些日子大不一样,巴斯通尼的所有武器和主阵地上的每门迫击炮都一起向德军开火。



e连12天前离开mourmelon基地,有121名官兵上了卡车。现在他们不到100人了。大兵gordon被送回了后方,又乘飞机回到英国,在威尔士的一家医院治疗。他平躺着在床上“固定”了6个星期,肢体末端才渐渐有了知觉。医生告诉他,如果那颗子弹向一个方向偏离1/2英寸,就不会打中他,而如果子弹向另一个方向偏同样的距离,就会要了他的命。gordon认为自己“幸运,非常幸运,这个伤值一百万!”



只有在巴斯通尼的前线上待过的人才会用这样的词语形容如此(严重)的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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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6-17 18:00:20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兄弟连的笔记(十七)
12章 转折点(上)



巴斯通尼
1月1日--13日,1945



在被围困的日子里,e连一直处于守势。在树林里防守的最大问题是在敌人的炮火下,松树会爆裂。但在其他方面也有一些优势。新年的时候,有的地方的雪已经有一英尺厚了,而且上面结了冰,非常光滑。哪怕距离再短的移动都要付出相当大的气力。为了前进,士兵们得在雪中挣扎,还要弯着腰,很小心的挪动以防碰掉树枝上的雪而暴露自己的位置。能见度只有几米,左右都看不到自己的战友。除非你已经站在了机枪工事或散兵坑的上面,否则你是看不到它们的。树林里没有路、没有房子或者路标。攻击的人只能通过无线电报告他们的大致方位。每个班只能依靠指南针前进,直到他们撞上什么人,自己人或敌人。弹药箱或补给只能通过人力运到每个散兵坑里,而运的人总是搞不清方向。



但在没有遮拦的牧场上进攻同样让人畏难。这个地方只有一条路,从诺维尔到佛伊到巴斯通尼。路上结了一层冰。德军的88毫米炮正对着这条路,还有地雷;如果不沿公路进攻,另外一个选择就是穿越旷野。



e连守卫了12天的这片人工林叫做bois jacques,它延伸到e连右侧(东面)几公里的地方,一直到铁路和铁路的那边。树林的前面(北面)是向下延伸到佛伊镇的旷野。德国人占据着bois jacques的东北边。他们的阵地楔入101师的防线,这是他们距巴斯通尼最近的地方,只有3公里。在101师发起全面攻势之前,必须把德国人赶出bois jacques和佛伊镇,然后的目标就是诺维尔周围的高地。



元旦这一天很平静。但当天晚上,101师指派506团2营负责攻击和清理bois jacques的德军的任务。就在这一晚,德国人的飞机在e连的阵地上投下了炸弹。toye被一块弹片击中了手腕,这是他继诺曼底和荷兰之后第三次负伤了。他又成了一个能行走的伤员。军医要他送回急救站包扎,走之前,他去通知malarky,malarky跟他告别时说:“你这个幸运的sob (son of bitch)!”



为了进攻,1月2日,二营转移到右边的铁路旁,作为预备队的一营进入原来二营的位置。二营延者佛伊—bizory公路摆好战线,对着东北方向的树林,等待进攻命令(这个位置正是12月22日一排巡逻时出发的地点)。501师的一个营在二营的右侧提供火力支援。



温特斯下达了命令。士兵们开始前进。在密林里前进即使是在最好的情况下都会非常累人,何况士兵们还带着武器、弹药和干粮。士兵们大汗淋漓,一停下来,就成了问题,浸湿的内衣让他们寒冷彻骨。



一进入树林,排与排之间,甚至班与班之间,就失去了联系。有时士兵之间都找不到对方。积雪和树木把声音都吸走了,听不到身边的人身上装备的碰撞声。孤独的感觉和紧张使他们害怕前面会遇到敌人什么样的反应。



机枪从e连的正面打过来,同时美军的支持火力也在他们的头上呼啸而过,德军的炮火开始反击,但不是打向炮兵而是落在伞兵们的身上。炮火又很快停止。christenson分析说,“密林也同样让德军困惑。他们一样看不清楚。如果他们知道有两个营摆开巨大的进攻阵型向他们打过来,他们的炮火和机枪火力会猛烈得多。”



他们又开始前进。当先头部队与德军的前哨遭遇时,机枪声再次响起。美军的大炮又开始攻击,德军炮火反击也越来越猛烈。到处都能听到“我中弹了”的喊声和军医的喊声。他们向敌人开火,德军穿过树林撤退了。



他们前进了8、9百米(e连的人称之为“1000码攻击”),来到一条穿越树林的伐木用的路上。大部分人停下来,有几个人进入路那边的树林,以确定里面没有藏德军。christenson和一排的几个人正站在路上,突然右边出现了最不可能的出现的景象:一名德军骑马飞驰过来。美军看到他的同时,他也看到了美军。他掉转马头往回跑。胡伯勒很快地开了三枪,然后又蹦又叫:“我打中他了,我打中他了!” christenson发现自己有个奇怪的想法,他希望那名德军能够逃脱。



christenson听到路对面的树林里trapazano在喊:“嗨,chris,我抓住个德国佬”。christenson提着枪小心翼翼走过去,从右侧靠近那名德军“一个看上去非常强壮的党卫军伞兵正站在那里,穿者camouflage jacket(应该是迷彩服一类的服装),左手拿着冲锋枪,双臂垂在两侧。但他的枪正对着trap,trap在他下面的位置,用m-1对着他的胸口。党卫军伞兵的脸上没有一丝恐惧”



christenson枪指着德军的胸口,用上高中时学的德语让德军放下武器。德军与christenson对了一下眼,知道他会开枪的,同时也感觉到christenson开始紧扣扳机。他放下武器,举起双手。



christenson对trapazano说:“下一次你再遇到这么傲慢的sob,打死他。”



e连到现在一直很幸运。它右边的501团遭到了德军第12党卫师26装甲精锐团坦克、大炮和步兵的进攻,伤亡很大。它左翼的502师连队遭到了德军第9党卫师坦克和步兵的进攻。“但在e连的位置,一切相对平静。”(看到这里,其实e连在突出部之战中还没有什幺大的伤亡,他们确实很幸运。)



黑夜降临了,他们接到命令原地扎营。时不时有机枪和大炮向他们开火。逼得他们砍下树枝盖到自己的散兵坑上面。这也是危险而困难的的,因为树枝会暴露自己。每当枪炮声响起,人们就开始疯狂地冲向散兵坑。他们回到散兵坑里的时候总是精疲力竭,衣服湿透,他坐下来,感到寒冷,然后开始不由自主的打哆嗦。christenson说:“当你认为你的身体再也不能承受时,你会发现它还能(承受)”



胡伯勒打死那名骑马的德军之后,手插在口袋里到处炫耀。他右手的口袋里装着一只从战场上捡来的卢格手枪。一声枪响,他不小心扣响了卢格,子弹穿透了他的右腿,把主动脉打断了。胡伯勒疼痛难忍,大声叫喊,一排的军医holland给他包扎了伤口。两名士兵把胡伯勒抬回急救站。但胡伯勒到急救站不久就死了。



胡伯勒就是这么死了,没有电视剧中的宿命内容。



马丁来到一排的阵地上,尽管他很少高声说话,也从不粗暴的下命令,但这一次,他粗着声音,一字一句地说:“一排所有的士官们10分钟内到排指挥部集合。”



radar、蓝道曼、muck、christenson中士和marsh、mccreary下士到了排指挥部。马丁让他们坐下。stirling、peacock和foley中尉都在。horner宣布:“你们的连长,peacock中尉得到了回国30天的休假,他今天就离开。”



其中原因电视剧中有交代,师部搞公关的人想出一个自认为很棒的注意,从参加了英勇的巴斯通尼保卫战的每个团里选出一名军官,回国推广战时公债和进行其它宣传。辛克上校决定抽签,506团中尼克松抽中了了,peacock列第二位。尼克松说他已经看过美国了不想回去,于是peacock得到了这个任务。



大家都看着peacock,peacock语无伦次:“我得到了这次休假,我肯定,因为你们在荷兰和这里做得很棒,我能说的只有谢谢。”



mccreary跳起来跑向peacock,他拍着手说:“乖乖,听到你要回家的消息,我太高兴了,中尉!这是我们离开mourmelon以来得到的最好的消息。”



peacock完全误会了mccreary的话,脸羞红了。他说他受宠若惊了,从他们其中一个人口中得到赞扬是对他最高的褒奖。中士们相视而笑。他们一样为他的离开感到高兴。士官们觉得他们从荷兰到阿登一直在承担peacock的任务。christenson说:“谁也不如peacock努力,但这份工作他不胜任。”



peacock宣布foley中尉将接替他率领一排,然后快乐的道声“祝你们好运”,就走了。



peacock离开的时候,maloney神甫用他的吉普车将toye从急救站带回来了, toye的胳膊还吊着,他下车向前沿阵地上走,温特斯看到他。



“你去哪?你不用回去”温特斯说。
“我想回去和兄弟们在一起。:toye一边走一边回答。



1月3日下午,温特斯留下一排暂时与d连(d连与101师其它大部分连队一样只剩下一半甚至更少的战斗力了)一起守卫主阵地,将二、三排和第10装甲师的一个火箭筒组撤回他们原来俯瞰佛伊镇的树林里。



当时是下午1530,前面的人决定抄近道,越过开阔地在天黑前回到散兵坑里。后面的人也跟着走了。德国人看到了他们。



当他们进入树林,立刻注意到德军的大炮已经瞄准了他们的位置。散兵坑周围到处是弹坑和树枝。弹坑很大,是170毫米炮的炮弹,无需任何人下命令。人们立马开始加固它们的散兵坑。



然后发生了电视剧中他们遭到轰炸的一幕。李普没有时间回到他自己的散兵坑,就跳进一个被遗弃的刚挖的一点的坑里。坑非常浅。李普头部从鼻子以上都露在外面,得以看到第一轮的轰炸。



轰炸声震耳欲聋,非常吓人。大地在摇动倾斜,就像地震一样。火箭筒组的人们没有散兵坑,两名士兵阵亡,还有几个人受伤。



toye站在外面叫喊着让士兵们躲避。“他们说如果你能听到炮弹落下啊的声音,你就会没事。”他回忆说,“我没有听到。”炮弹在他上面爆炸。弹片打断了他的右腿,并击中了他的腹部、胸部和双臂。(他胸部的弹片经过两次手术才从背部取出)



像开始一样,轰炸很快又停止了。这是e连战争开始以来遭到的最厉害的轰炸,树林里到处是人们叫喊“军医”的声音。李普提着枪跑出散兵坑,准备德军步兵的进攻。他听到旁边的散兵坑里有人呻吟,一颗直径有16英寸的树砸到了上面,李普挪不动它,几个人过来帮忙在树边挖土,大兵howell笑着钻了出来。



toye大喊救命。guaenere首先跑过去,把他拖开。



炮弹又落了下来。德国人计划得很好,正如他们预期,停顿让美军从散兵坑里出来帮助受伤的人。一颗炮弹在guaenere头上爆炸。弹片钻进他的右腿。把他的右腿打坏了。几分钟后轰炸停止。



李普从散兵坑里出来,戴克中尉对他喊。李普回忆说:“我现在还能听到他那低沉的声音。”他在25码以外,没戴钢盔也没有武器。“‘李普中士,’他对我喊,‘你把这里弄好,我去求援’说完他走了。”



李普开始集合没有受伤的人。“有的人快崩溃了,有的人非常平静,令人吃惊。”他派一些人去照顾伤员,别的人准备德军步兵的进攻,然后去看toye和guaenere。



李普低头看guaenere,guaenere抬头说:“李普,他们这次击中guaenere了。”malarky也跑过来。malarky回忆说:“toye和guaenere非常清醒和镇定,没有喊叫。joe(toye)说:‘malark,给我支烟’,我给他点了支烟。”



这时,采访过程出现了一些停顿。作者要malarky说下去。“我不想谈论它,” malarky说,又停了一会,他说:“joe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我问,‘malark,一个人要怎么做,才能在这里被打死呢?” guaenere首先被担架抬走,被抬走时,他对toye喊,“我告诉过你,我会比你先回美国!”



二排的排长巴克康普顿与下属非常亲近,在别的军官看来甚至太亲近了。malarky说“康普顿是我的一个密友,他不喜欢军队里的上下级关系。他与士兵的关系比与军官的关系还要近。”康普顿与guarnere和toye的关系尤其好。



康普顿从散兵坑里出来,看到了周围的流血场面,最近的就是guarnere和toye,他们的腿耷拉在身体上,血把周围的雪染的鲜红。康普顿开始往后方跑,大声叫喊军医、救命一类的话语。到了急救站才终于平静下来。他被发现有严重的战壕脚,被送走了。



康普顿在44年6月6日赢得了银星奖章,他在诺曼底和荷兰受过伤。从12月17日到1月3日,他承受了德军给他所有的打击。但看到他的排被摧残,他的朋友们被打成碎片,他的勇气消失了。



peacock走了,戴克跑了,康普顿也离开了,一个候补中尉因为战壕脚自己去了急救站(这时候,几乎连里的每个人都有战壕脚),另一个中尉被怀疑在自己的手掌上开了一枪:营里的领导开始担心士兵们崩溃的问题。



温特斯在一次采访中说起自己的感觉:“我在巴斯通尼到了那个阶段,我清楚我会有哪个阶段的,只是迟早的事。我只是希望事情不会太坏。但在心里,我从未害怕自己会崩溃。我只是觉得我迟早会被子弹击中,但至于崩溃,我不会。”



他沉思了一会儿,接着说:“但你不是每天都会看到周围的人被击中。一天一天过去,你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会永远这样吗?难道我再也看不到家了吗?”



关于军官们,他说,他们还要不断的在压力下作出决定,当他们被剥夺了睡眠,得不到充足的食物时,不可避免会崩溃。



美国陆军的政策是让步兵连队长时间待在阵地上,特别是步兵师的连队,同时不断给他们补充新兵。这意味着新兵们进入战斗时周围是陌生的士兵,没有和他一起训练、一起漂洋过海的人。也意味着老兵们只有在重伤和阵亡的情况下才能从危险中解脱。正如温特斯所指出的:这带来一种无尽的绝望的形势。



战争是世界的颠倒状态。你从来不认识的人会用各种手段杀死你,如果他们胜利了,他们不会因为杀人而受到惩罚,他们会得到奖赏,被尊敬,成为名人。在战斗中,人们昼伏夜出。健康是“诅咒“,战壕脚、肺炎、严重的无法控制的腹泻和断腿才是无价的馈赠。



在这个颠倒的世界里,人能够有效地发挥他的作用是有时限的。对有的人来说,崩溃来得很早,军队里的精神病学家发现:在诺曼底,步兵连队里有10%到20%的人在第一周会有不同程度的精神紊乱,他们要么作了逃兵,要么被撤下阵地(当然,一些人过后回到了部队)。对其它人来说,他们看上去永远不会崩溃,但他们的战斗力会失去。战争体验所带来的情感比平民所知的还要剧烈:恐惧、惊慌、愤怒、困惑、无助、无能为力,每一种情感都会消耗他们的能量和影响他们精神的稳定。



“根本不存在‘习惯战争’”,军队的精神病学家在一份关于“战争疲劳”的官方报告中写道:“战争的每个时刻都会带来巨大的紧张,人们的崩溃与他们所经受的战争的激烈和持久是直接相关的…在战争中,精神上的伤害与被子弹或弹片击中同样不可避免…大多数人在180天,甚至140天后就会失去战斗力。根据一项大规模的调查,人在战争的头90天里战斗力最强,随后它的战斗力开始下降,越来越没有价值直到最后完全没有用处。(引自keegan所着的:战争的面孔 the face of battle)



到1945年1月3日,e连已经在诺曼底前线待了23天,在荷兰待了78天、比利时待了15天,总共116天。根据前面的统计,整个连队任何时候都处在崩溃的危险中。



那天晚上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德军没有派步兵进行后续的攻击。军医清理了伤员,尸体被留在原地好几天、冻僵。戴克中尉又出现了。一切回归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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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6-17 18:00:53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兄弟连的笔记(十八)
巴斯通尼
1月1日--13日,1945



1月5日,e连被撤回到佛伊南边506团的预备地区。在这里,温特斯,二营的代理指挥官和李普,e连的军士长(1st sergent)都在考虑同一个问题:e连的军官。



正如温特斯所说:“看着连里的下级军官和指挥官,我就发恨,总体来说,我们的尉官们能力很弱,我不信任他们。可我能怎么办?”即使他有幸得到新的军官,他们也只是刚刚完成匆忙的训练从美国过来的。至于e连的连长,温特斯淡淡的地说:“戴克是作为师部某个人的宠儿被派来的,我们无能为力。”温特斯看不到有什么快速的解决办法,同时他对士兵们说:“遇到紧急的事,去找你的士官们。”



李普想与温特斯单独谈话,温特斯说与他当晚在营指挥部后面的树林里见面。



李普与温特斯见面后,向他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他详细描述了戴克的所作所为,或者说,无所作为。最后说:“戴克中尉会害死e连的很多人。”



温特斯认真地听着,问了一些问题,但把自己的想法留在心里。



新兵们来了。“我无法相信,”马丁承认,“我无法相信他们会给我们派来新兵,让我们去进攻。我原想,他们会把我们送走,给我们衣服什么的。可是他们给你新兵,再加上句‘加油,孩子们,出发’,然后我们又开始进攻了。”



马丁说对了,他们所在的树林成“u”字型包围着佛伊镇。1月3日的战斗中,美军控制了“u”型树林的右边部分。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攻占左半边。



1月9日,e连参加了清除佛伊西边树林的行动,没有多少抵抗,连队到达目的地,挖散兵坑驻扎。



突然一发接一发的炮弹打过来。luz中士正在外面,他往自己的散兵坑里跑,muck中士和大兵penkala叫他到他们的散兵坑里。但luz决定回自己的散兵坑,他穿过炮火和炸断的树枝终于回到自己的坑里。



李普与连指挥部的通讯兵mann中士在一个散兵坑里。一枚哑弹正好落在他们散兵坑的外面,李普盯着它,mann点了支烟,李普从未抽过烟,但也要了一支。那晚是他第一次抽烟。



luz去看muck和penkala,他们的散兵坑被击中了,luz发疯一样的挖,他找到一些肢体的碎片和睡袋的一部分。



101师现在占领了围绕佛伊镇东、西、南三面的树林。山谷中的佛伊镇并不是最终目标。诺维尔和周围的高地才是。泰勒将军想在1月9日的进攻中直接进入诺维尔,为了这个目标他需要坦克的支持,坦克只能在公路上才能前进,所以他必须拿下佛伊。这个小镇已经4次易手了。



506团二营被选中拿下佛伊。二营从佛伊的西线撤出进入镇子的南边。温特斯挑选e连在最前面进攻。这是一个简单而又残酷的行动:在开阔的雪地上冲锋200米进入镇子,任何一个窗户都可能有德军的机枪,德军还有砖墙和迫击炮的掩护。没有精心的安排,没有演习,只要冲锋,靠近敌人向他们投掷手榴弹,把他们赶出屋子。行动的关键在于快速穿过空地。如果能够压制住敌人的攻击,如果火力掩护足够强,行动会很简单,如果他们中途停下来,代价将很昂贵。



师部决定早晨9点攻击,温特斯不喜欢这个时间,他想在凌晨时进攻以减少暴露的机会,但他的建议被拒绝了。e连进攻时温特斯在后面观战,他后面站的是d连的一个排长,中尉罗纳德 史比尔。



史比尔自此正式登场。



史比尔是个有声望的军官,身材高而瘦削、深色头发,面容粗旷而英俊,很严厉,他有一副领导者的样子,举止也象个领导者。他的下属,d连的gibson少尉如此描述他是:“一位强壮、好斗、勇敢、足智多谋的步兵排长。”他在军官中的绰号是“sparky”(有鼓动性的),在士兵中的绰号是“bloody”(血腥的、嗜杀的)。他因为在诺曼底领导刺刀冲锋而获得了银星奖章。有关他的故事和传言很多,没有人亲眼看到过,但都相信别人看到过。它们可能只是故事,但e连的人们相信或是半信半疑。



有一个在诺曼底发生的故事,史比尔排里的人总是喝酒,是个问题。他下命令禁止任何人再喝酒。第二天,他遇到一个喝醉了的士官,他下了一个命令,那个士官顶嘴。史比尔拿出手枪,一枪打中士官的面门,故事的结论是:“自此以后,他就再没有遇到过酗酒的麻烦。”



还有一次,在诺曼底,史比尔独自在一条路上走,经过一群德军战俘,他们正在看管下在路边挖沟。史比尔停下来,跳到沟里打开一包烟分发给战俘们,并且一个一个给他们点烟。战俘们都很感激。他回到路上看着战俘们抽烟聊天。



史比尔突然拉开冲锋枪枪栓,向德军战俘扫射,直到把他们都打死。看管的卫兵目瞪口呆,史比尔转身走了。



作者从许多方面都听到过这个故事,但没有人亲眼看到过。



gibson对作者提到这个故事,他说:“我坚信,只有士兵才有权利评判另一个士兵。只有步兵连的士兵才清楚:保持理智、恪守职责以及有尊严的活下来会有多么难。对于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你得学会宽恕别人和自己。”gibson说他这么多年来经常讲这个故事,从不提名字,只是用它来证明战争时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他接着说,“我们都知道战争故事自有其生命力,它们有被传播、被修饰的方式。无论细节准确与否,人们第一次讲这类故事时,它们一定有其真实的内核。



这个时候,温特斯想的不是史比尔和他的故事。他正注视着e连的进攻。史比尔和其它没有任务的连队的军官都站在他后面。温特斯用营指连的两挺机枪为他们前面的开阔地带提供火力掩护。开阔地向下延伸,从树林的边缘到镇子的边缘有大约200米的距离。



开阔地上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树和干草垛。带领一排进攻的foley中尉描述了当时的形势:“我们知道前一天佛伊没有受到进攻,前天晚上我们也没有派人去侦察。攻击的前几天里一直有卡车和坦克进出佛伊。我们曾目睹了多次的进攻和反攻,我们曾见到f连因为试图守住这个地方而伤亡惨重,他们现在只能由一名少尉带领了。所以我们不知道前面会有什么。”



在火力掩护下,e连一字排开冲了出去,镇子那边只有几声零星的枪声。如温特斯所说:“战士们成战斗队形穿过雪地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但他们的阵型保持得很好,行动的速度也很快。”



一排(现在只有22个人)在左翼,遇到了几间牛舍和小仓库,foley派人清查这些房子, 3名德军躲进一间房子里。foley让士兵们包围房子,自己揣开房门,用德语喊:“举手出来!”,没有反应,他扔了颗手榴弹进去,爆炸过后三兵德军摇摇晃晃、浑身是血的出来了:一名中尉,两名中士。foley盘问他们德军在那里,一名德军中士把手伸到衣服里,另一个人也做出同样的动作,第三个人喊道:“傻瓜!”一排的一名士兵用冲锋枪把他们打倒在地。



“我们没有俘虏他们,” foley说,“但他们藏着手枪。”他们消灭了德军,然后赶忙去追赶连队。



戴克往左边一看,看不到一排,另外两个排正在往前冲,德军向他们开火,但还没有人伤亡。但是戴克的左翼空了,至少他是这样认为,他作出了一个灾难性的决定(这个决定要了许多e连人的命),他向二、三排发信号,要他们和连部部分聚到两个干草堆后面。



从温特斯的角度来看:“突然间,阵线停在了离镇子75码左右的地方,人们都蹲在干草堆后面的雪地上,停住不动了,看不出有什么原因。我通过无线电无法得到戴克的任何回应。连队在雪地里就像一群坐着的鸭子。”他担心火力压制能持续多久。



戴克想出一个计划,包括让一排向左翼移动,绕过镇子从远端进行攻击。同时他会在草堆处指挥机枪和迫击炮提供火力支援。



foley中尉和马丁中士只有几分钟的时间筹划进攻路线,以便进入进攻阵地。他们找到一条路线,路线上每10米左右有一棵树可提供掩护,一直到远处。他们一个接一个冲了出去,不过几分钟,德军的狙击手开火了,“军医”的叫喊声此起彼伏。一排进行还击,但没有什么效果。



foley跑到最近的一个伤员身边。“是来自加利福尼亚的史密斯,我扯开急救包时他一直在呻吟,还没找到他的伤口,他已经开始忏悔了,想象一下他忏悔什么?他和两个兄弟拿了不属于他们的军粮(包括巧克力和香烟)!我一边剪开他的裤子一边告诉他他不会死,在他的伤口上撒了硫磺粉并给他包扎好。”



马丁让大兵frank perconte移动到另一棵树后面向一座房子射击。“frank跑过去,躲在一棵只比他的头大一点的树后面,树遮不住他的屁股,他们把他的屁股击中了。”



(李普过后看到perconte,他躺在一滩血里,但还清醒有力气。李普问:“perconte,你的伤怎么样?”他笑着回答:“李普,伤得很漂亮,伤得很漂亮。”)



foley跑到通讯兵处,通过无线电说:“我们被狙击手阻住了,找不到他的位置。我们损失了5个人,你能找出位置吗?请回答。”



连指挥部的某个人回话说位置可能在foley右边第一个干草堆。foley跑回来:“搜查那个该死的草垛。”他的士兵已经向那里开火了。



戴克中尉按李普的话说,已经“彻底崩溃”了。他傻在草堆后面,没有主意,不知道怎么办。



温特斯无法用无线电唤醒戴克。他大喊:“前进,前进!”没有反应。e连正在遭受不必要的伤亡。所需的只是一个领导带领他们跑过最后一段距离进入镇子。但他们没有领导。



温特斯抓起m-1冲出去,想去指挥e连,但他想到,天哪,我不能这样做,我在领导整个营,我不能去自杀。他转身跑回来。“我跑回来时,史皮尔正在我面前,‘史皮尔,接管e连,换下戴克,让进攻继续!“



史皮尔跑了出去,温特斯又得以专注自己的工作,foley描述了这一决定的结果:“温特斯让机枪进行火力掩护,使我们(一排)能够完成我们已经开始的进攻,我们的迫击炮手可以专心对付那两个草垛,一个人打出几枚榴弹,草垛开始燃烧,两个狙击手非死即伤了。”



二营把i连(25个人)放在攻击的右翼,但进攻成败还是要看e连。e连正处在它的最低潮,这正是对e连最根本的考验。这时的e连无论军官还是士兵都无法达到在诺曼底伞降时的标准,d日时的军官到了1945年都不在e连了。一半以上的士兵是新兵,剩下的老e连的人的核心是那些士官们,他们是参加了塔可亚基地训练的人,是他们自戴克在荷兰接管e连以来将连队团结在一起。



他们处在高度警惕和高度紧张的状态中,他们一直活在john keegan所描述的情感中,这些情感来自于:“人类最深的恐惧:对受伤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对将他们所负责的人的生命投入危险境地的恐惧。他们也触及人最强烈的激情:仇恨,愤怒和杀人的欲望。”他们与这些感觉斗争,并试图压抑这些情感。



在这一无法控制的激情的洪流中,他们产生了各种各样的想法。他们曾经目睹军官们跑路、崩溃或是沉寂(就像戴克中尉在危急关头所表现的那样)。即使他们无法选择逃避,他们也可以选择放弃领导连队,没有人强迫他们这么做,正像他们不能强迫戴克领导连队一样。这些士官们是经历了塔可亚的,是e连自从1942年炎热的夏天和索博中尉以来仅剩的部分。他们将连队团结在一起,度过了很长一段既没有上面正确的指挥同时士兵们又遭受惨重伤亡的时期。



这正是考验的时候。早在1942年,人们一直在问一个问题,一个由平民组成的军队经过训练,是否足以与德军在西北欧进行长时间的战争?希特勒并不是唯一一个说“不能”的人。但真正的回答要在1945年比利时的雪原上做出。对于e连来说,他们的考验现在来了。



士官们已经准备好了,连队的塔可亚核心已经做好接受领导,并且去领导士兵的准备了。正在这个时候,史皮尔赶到了,气喘吁吁,他好不容易对戴克喊出:“我来接管。”



李普和其他人聚在他周围,史皮尔大声下着命令,二排这边,三排那边,迫击炮和机枪全力开火,出发。说完他冲了出去,没有回头,希望人们跟上。



他们跟着冲出去了。



“我还记得佛伊外面开阔的田野,”史皮尔在1991年的一封信中写道,“一举一动都会招来炮火。我一个人穿越开阔地的时候,一门德军的88毫米炮正像我射击,给我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



1991年,与温特斯和malarky站在当年战斗的地方,李普回忆起史皮尔的狂奔。他还记得当他们进入佛伊的外围建筑物时,史皮尔想知道i连的位置。“于是他一直冲过德军的防线,与i连的连长交换了看法,然后又跑回来。****,给我的印象太深了。”



正当二、三排跟史皮尔前进的时候,一排也开始向他们靠拢。马丁最后巡视了一下,他看到大兵webb在一棵树后保持着射击的姿势一动不动,他向webb喊,没有回应。他跑过去,那棵树只比手掌宽一点。马丁把webb翻过来,发现子弹正好从他的双眼之间打进去。



e连冲进了佛伊。他们用一个步兵连所能够得到的所有武器:m-1、冲锋枪、火箭筒、轻机枪、迫击炮、手榴弹向德军开火。他们还有炮火的掩护。



尽管这样,德军的抵抗还是非常顽强,德军的狙击手迂回到一边向他们开枪,造成了伤亡。特别是有一个狙击手,他打中了两个人,进攻被阻挡在一个墙角里,谁也不知狙击手在哪儿。这时西福地大叫“我看到他们了”然后开枪。“我们不再被阻住了,”李普回忆说,“于是我们继续进攻。”



西福地的少年时期有很多时光在在弗吉尼亚山区度过,他在那里打树顶上的松鼠。小说里没有李普用自己吸引狙击手的英雄行为。



尽管德军的抵抗很强,他们—第9装甲师第10精锐装甲团的第6连—只是在为德军向诺维尔的撤退做殿后,即使这样,他们仍然顽强、毫不惊慌而且很有章法的战斗,保持撤退路线的畅通。当史皮尔让他的人前进,要截断德军的后路时,3辆虎式坦克轰隆隆地开出来(这个装甲连最后的3辆坦克),后面跟着大约1个排,约100名德军,大部分是伤员,德军投降了。e连赢得了意志的考验,它拿下了佛伊。



李普和wynn去看了德军狙击手阻止他们前进的地方,他们发现那个被西福地打死的德军前额正中间有个弹孔。



“你知道,”wynn评论道:“当西福地手中有枪时,你拿枪打他是占不到便宜的。”



天刚过午,一个摄影队过来拍摄胜利的画面。温特斯注意到,在树林边缘的山脊处有两个摄影师,他们在拍摄担架将一排的伤员抬进树林的照片,“当距离树林不到25码,完全不存在危险时,一个摄影师放下照相机,冲过去紧紧抓住那个士兵,帮忙抬他。他抓住那个伤员的方式,正好让自己崭新的羊毛外衣的袖子和前襟粘上足够多的血,然后转过身来面向还在拍照的同伴,做出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艰难走过进入树林的最后几码,到了树林就立刻就不抬了。”



当天晚上,辛克上校在团指挥部招集所有参加攻击的主要人员开会,辛克首先问温特斯:“你对e连打算怎么办?”



“撤换戴克中尉,让史皮尔中尉领导。”温特斯回答。



辛克同意了温特斯的决定,会议结束。foley中尉也同意温特斯的决定。他写道:“我们很高兴看到戴克离开,不只是因为他让一排的人失望,还有在树林里,在二排遭到轰炸时,他同样让大家失望。显然‘散兵坑诺曼’没有能力做我们的连长。”“很快史皮尔显示出他有这个能力,实际上,在佛伊的狂奔中,他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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