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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兄弟连》的一些转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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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6-17 17:24: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是一个军事迷+影迷,一直想写一点关于军事影片的观感,但是我的文笔太差了,写出来会贻笑大方的。一些我常去的军事网站上有一些非常不错的有关军事影片资料,其认真态度和对影片深层次的挖掘让我钦佩不已。今天把以前在网上搜集到的一些关于《兄弟连》的文章贴出来,供大家分享,动机单纯,对原作者的冒犯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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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6-17 17:25:20 | 显示全部楼层
《兄弟连》原著翻译第一至三章 因为译林出版社会出全本,所以没有后续章节的翻译了!

《兄弟连》——E连,506团,101空降师,从诺曼底到希特勒的鹰巢
作者:Stephen E.Ambrose
翻译:hj6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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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那些1941~1945年美军中的所有将紫心勋章作为一个责任的标记而不是一种装饰物的伞兵们
“从今天到世界的末日,……我们将被记住……我们是兄弟连”
Henry V William Shakespe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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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6-17 17:26:10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我们想要跳伞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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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ccoa营地
1942年7月~12月
    101空降师506团E连中的弟兄来自美国的不同地区,有着不同的背景。他们曾经是农夫和矿工,山地居民和南部地区的子孙。有些人很穷,其余的则来自中产阶级。有一个来自哈佛,一个来自耶鲁,两个来自UCLA。只有一个是来自以前军队,一些来自国民警卫队或是预备队。他们是平民士兵。
    他们于1942年聚集到一起,此时欧洲已经陷入战火三年了。到1944年晚春,他们成为了一个轻型空降兵精英连。在D-Day(诺曼底登陆之日——译者注)清晨,E连俘获了能够俯视Utah海滩(诺曼底登陆一个登陆点——译者注)的四门德军105mm大炮。在以后的战斗中,他们攻下了Carentan(法国地名——译者注),战斗在荷兰,在Bastogne(法国地名——译者注)坚守阵地,在突出部战斗中发起反击,在Rhineland战役中浴血奋战,夺取了Berchtesgaden(德国地名——译者注)希特勒的鹰巢。他们承受了150%的伤亡。他们的颠峰之作是1944年10月的荷兰和1945年1月的Ardennes((法国地名——译者注),他们是当时世界上最好的连队之一。
    任务完成了,连队解散了,大家也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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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队中最初的140名士兵和7名军官是沿着不同的路线到达Georgia(美国州名——译者注)州Toccao兵营的,但他们有着一些相似之处。他们都很年轻,在一战时期出生。他们都是白人,因为二战时美国军队实行隔离政策。只有三个已婚者。许多人都打过猎或是高中时期的运动员。
    他们具有特殊的价值。他们花费了许多时间来锻炼,树立等级观念以及成为一个精英团队中的一部分。他们是理想主义者,渴望投入一场正义的战争中。Actively seeking an outfit with which they could identify,join,be a part of ,relate to as a family.
    为了刺激、荣誉和津贴(士兵每月$50,军官每月$100),他们志愿加入伞兵。但他们志愿从飞机中跳伞的真正的深刻和个人的原因有两个:第一,用Robert Rader的话来说就是:渴望比别人强。每个人都以不同的方式经历着Richard Winters所经历的事:在招募点和基本训练的时候,周围都是找借口不参军的家伙。在军队中尽力总比在那儿强。他们希望他们的军营生活积极向上,是一个充满学习、成长和挑战的经历。
    第二,他们知道他们将要参战,他们不希望和没有接受过好的训练、身体条件差、浑浑噩噩的家伙一起,无论哪一方。如果要他们选择哪一个最危险:是作为伞兵的先锋进攻,还是作为一个不相信他身边其他人的普通步兵,他们会选择后者。当枪声响起时,他们希望看到的是周围的人都是好好的而不是倒下去。
他们曾经士气沮丧,这有伤疤为证。他们中的大多数在这样环境中成长:没有足够的食物,鞋底有洞,穿着粗糙的毛线衣,没有汽车,没有一部收音机。他们所受的教育不仅被沮丧的士气而且被战争所缩短了。
“尽管当时情况很糟,可是我那时热爱并一直热爱我的国家”Harry Welsh在48年以后说道。
无论怎样抱怨生活为何如此(这个抱怨是合理的),他们都没有怨恨(sour on it)生活或怨恨他们的国家。
他们依靠许多积极的因素走出了沮丧。他们信赖自己,熟悉艰苦的工作和接受命令。通过体育锻炼(through sports or hunting or both),他们感到了自我价值和自信心。
他们知道他们将面临极大的危险。他们知道他们将不仅仅做他们份内的工作。他们怨恨将牺牲他们的青春投入到一场不是他们发动的战争中。他们想投棒球,而不是手雷,想用.22来复枪射击(一般打猎的枪口径为.22英寸——译者注),而不是M-1(二战中美军主要使用的步枪型号——译者注)。但是既然遇到了战争,于是他们希望尽可能的使他们的军旅生涯积极向上。
他们对空降兵知道的不多,只知道这是一个全新的兵种,要求全是志愿者。他们被告之体能训练比他们所见过的还有艰苦,比美军中其他兵种经历过的还要困难,但这些年轻人渴望接受训练。他们希望训练完成后他们会比刚开始时强壮的多。他们希望和那些一起完成训练的伙计们一起作战。
“士气沮丧的时期结束了”Carwood Lipton回忆那个1942年的夏天,说到:“我开始了一段将深深改变我的新生活。”所有的人都是这样。
Herbert Sobel中尉来自Chicago(美国城市名——译者注),他是E连的第一个成员和连长。他的执行官(X.O.)是来自northern California(美国州名——译者注)的Clarence Hester少尉。Sobel是个犹太人,是国民警卫队委任的军官。Hester开始是一个士兵,后来从军官候补学校(OCS)中获得了委任。许多排长和副排长都是刚从军官候补学校新近获得委任的,包括从Pennsylyania(美国州名——译者注)来的Dick Winters少尉,从California(美国州名——译者注)赛车场来的Walter Moore少尉和从New York Cith(美国城市名——译者注)耶鲁大学来的Lewis Nixon少尉。Matheson是从UCLA大学来的ROTC(?)毕业生。Sobel28岁,是最老的一个,其他人都是24或更年轻。
E连和D连、F连以及营指挥部组成了506团第2营。营指挥官是Robert Strayer少校,一个30岁的预备役军官。团指挥官是Robert Sink上校,一个1927届的西点军校毕业生。506团是一个实验性质的机构,是第一个士兵将基本训练和跳伞训练一起进行的伞兵团。506团成立于加入101空降师(他们的标记是一只尖叫的白头鹰)一年以前。军官们对伞兵部队的知识和士兵一样少,他们往往是前一天学习,第二天再教大家。
最初的军士们都是老兵。“我们都崇拜他们,”来自Mississippi(美国州名——译者注)的士兵Walter Gordon回忆道:“就像崇拜上帝一样崇拜他们,因为他们有跳伞徽章,他们是合格的跳伞员。但是,去他的,如果他们只知道如果做向后转的话,那他们也比我们强,因为我们是新兵。后来,再看他们的时候我们就不屑一顾了。他们和我们中的提升到下士或军士的伙计相比。”
E连的第一批士兵是Frank Perconte,Herman Hansen,Wayne Sisk和Carwood Lipton。几天之内部队整编,E连共有132个士兵和8位军官。共分成三个排和一个指挥部。一个排包括三个班(每班12人)和一个60mm迫击炮(6人)班。每一个班都有一挺机枪。
最初组成E连中的人很少通过了Toccoa的训练。“军官们来了又走了,”Winters谈道。“只要看一眼他们就知道他们通不过训练。有些家伙简直是一碗黄油(a bowl of butter)。他们太笨拙,以至不知道怎么倒下(fall)。”在申请加入506空降兵团的人中,这种情况很普遍。500个志愿军官中只有148个通过了训练,5300个志愿士兵中只有1800个通过了训练。
数字统计显示,Tocca兵营的训练确实是一个挑战。Sink上校的任务是让这些人通过基本训练,让他们变得冷酷,教授他们基本的步兵战术,为他们进入跳伞学校做准备,并建立一个他可以带领投入战斗的团。“我们是挑选员,”Hester中尉回忆道,“从胖的中挑出瘦的,淘汰胆小鬼。”
士兵Ed Tipper叙述他在E连的第一天,“我看着营地旁的Currahee山对某个人说,我敢打赌当我们在这里完成训练科目后,他们最后让我们做的事一定是爬上这座山的顶点(Currahee与其说是座山峰不如说是座山冈,但它超出海平面1000英尺并成了一个风景)。几分钟后,哨声响了,我们排队并被告之换上靴子和运动短裤后再排队,然后跑步大约三英里到达山顶并返回。”第一天结束就有几个人退出了。在一个星期之内,他们都是跑步上山再跑回来(尽管是在规定时间的两倍以内)。
“在第二个星期结束的时候,”Tiper继续说道,“我们被告之,‘放松,今天不跑了。’我们被带到食堂并在午饭时饱餐了一顿美味的意大利面条。当我们走出食堂时,哨声响起,我们被告之,‘命令改变了,我们跑步。’我们又跑上山顶并返回,救护车就跟在后面。大家的呕吐物到处都是。那些倒下并接受医疗后坐救护车返回的伙计发现自己当天就被赶出了学校。
大家被告之Currahee在印第安语中的意思是“我们独自站立”,这正是这些伞兵想要过的战斗方式。Currahee变成了506团的战斗口号。
军官和士兵们每个星期要跑上Currahee上并跑下来三到四次。他们可以在50分钟内跑6英里多。他们每天要进行一次跨越障碍训练,并做俯卧撑、引体向上,下蹲和其它体操运动。
当他们不训练的时候,就学习基本的步兵战术。开始进行的是close order drill,然后进行全副武装夜行军。第一次夜行军是11英里,后来的每次都要加一或二英里。行军过程中不能休息,不能抽烟,不能喝水。“我们很悲惨,疲惫。如果没有水喝我们真的要崩溃了,”士兵Burton “Pat” Christenson回忆道。在每次行军结束后Sobel都会检查每个人的壶里是否仍灌满了水。
那些人之所以能坚持下来是因为他们有强烈的个人决心并渴望大家承认他们非比寻常。像所有世界上的精英团体一样,空降兵有自己的徽章和标记。从伞兵学校毕业后,他们将得到银色翼型跳伞徽章(佩带在左上衣口袋上),一个佩带在左臂上的臂章并有权穿上伞兵靴,还可以“blouse”他们的裤子(就是将裤子塞进靴子里)。Gordon在1990年说道:“在现在这当然不意味着什么,但当时我们都做好了准备,打算用我们的生命交换穿上伞兵服的机会。”
他们唯一休息的机会是听讲课,武器训练,地图和指南针判读,步兵战术训练,密码训练,信号训练,野外通讯训练,接电话线和总机,破坏训练的时候。当肉搏训练和刺刀训练时,又轮到使用他们颤抖的肌肉的时候了。
当分发给他们武器时,他们被告之要温柔地对待武器就像对待自己的妻子一样。武器是属于他们的,在野外需要抱着睡觉的,需要彻底了解的。他们需要在被蒙着眼睛的情况下拆开武器并重新组装好。
Toccoa兵营有一座35英尺高的模拟跳伞塔,是为士兵进入跳伞学校做准备的。将一个人用系在15英尺的升降机(risers)上的降落伞背带捆住,背带是连接在滑轮和绳索上的。系着背带从塔上跳下来,顺着绳索落地给人一种真实的跳伞和落地的感觉。
做所有活动时,大家都齐声呐喊、唱歌或骂娘。此时的语言很肮脏。这些19或20岁的来自美国各地的被征召的青年,从家庭和文明的束缚中解放出来,被扔进了一个全是男性的社会,used words as one form of bonding。最常使用的字眼就是以f开头的词。它被用于形容词,名词和动词。比如,形容厨师:those fuckers、fucking cooks或fucked it up again。David Kenyon Webster在哈佛主修英语,承认他很难接受这些“恶劣、单调和无想象力的词语。”这些词语使这些男孩变成坚强的男人,最重要的是变成一个集体。甚至Webster也说这些词语,尽管他从来不喜欢这样。
士兵们不仅仅学习宣誓、开枪,超越他们所能想象的体能承受极限,他们还要学习立即、毫无疑问的服从。最微小的过失将当场被惩罚,通常是做20个俯卧撑。更严重的过失将取消周末休假或在操场上全副武装地行军几个小时。Gordon叙述道:“军队里有个说法:我们不会让你做事情,但我们会让你感到你应该做那些事情(We can’t make you do anything,but we can make you wish you had)”。他们的痛苦使他们联系在一起,他们的cadence counts、歌唱和共同的经历使他们联系在一起,他们变成了一个大家庭。
E连要学习如何行动一致。在E连编队操练时,140个人能够象一个人一样同时向左、向右转或向后转,齐步走或跑步前进,卧倒或做俯卧撑,齐声喊“Yes,Sir!”或“No,Sir!”。
上面这些和所有的军队最初的形式一样,喝酒也是如此。大家在post PX,几乎都喝啤酒,因为附近没有城镇。喝多了酒,他们就唱士兵的歌曲。结束的时候,某个人毫无例外的要和另一个侮辱他的母亲、情人或家乡的人相互殴打。然后就带着流血的鼻子,青紫的眼睛蹒跚着回兵营,他们哼着歌曲,相互搀扶,结果又成了同志。
这种共同分享经历的结果是外人很难了解的。他们是比朋友、比兄弟更紧密的同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爱人之间的关系。最关键的是他们彼此信任、了解。他们知道其他人的生活故事,在加入军队以前是干什么的,在哪里参军的和为什么参军,喜欢吃什么和喝什么,特长是什么。在夜间行军中如果听到一声咳嗽他们就会知道是谁发出的,如果看到一个人从树林中潜伏前进他们从轮廓中就会知道是谁。
他们的岗位从上到下依次是:军队、空降兵、506团、2营、E连、排、班。513空降团的士兵Kurt Gabel形容他的经历(这是任何E连的成员都可以引用的):“我们三个,Jake、Joe和我成为了一个实体。许多这样的实体组成了我们的整体。都是三个或四个一伙,一般都是来自同一个班,由小单位组成的集体里核心是很好辨认的。这种经历永不被放弃,永不会再来。一般这样的三个实体组成的班在战斗中会有惊人的效果。他们会一字不落地为他人挨饿,为他人受冻,为他人牺牲。And the squad would try to protect them or bail them out without the slightest regard to consequences,cussing them all the way for making it nece4ssary。这样的一个步兵班,机枪组,侦察兵组,先锋组是一个深奥的混合物(mystical concoction)。
哲学家J.Glen Gray,在他的经典作品《勇士们》中正确地写道:“在和平时期的团体中为了一个普通而具体的目标而组织大家是不能够达到像在战争中的普遍存在的同志情谊那种高度的。那种高度下的同志情谊是一种忘我的境界。只有当人们愿意为了他人而放弃自己的生命,毫不犹豫、毫不顾及个人得失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同志。”
这种同志情谊形成于训练期间,在战斗中得到增强并持续一生。在从Toccoa兵营出来49年后,来自Oregon(美国州名——译者注)的士兵Don Malarkey写下了1942年那个夏天的感受:“成为E连中的一员,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经历。我一直都在感谢Adolf Hitler让我和我所知道的最有才能、最激动人心的集体在一起。”作者所访问的每一个E连的成员都是这样说。
以前的老军士们逐渐被新提升上来的军士们取代了,他们更积极地训练新人去了。一年之内,E连从最初的士兵中提升了十三个军士,包括Willam Evans上士,James Diel中士,Salty Harris中士,Myron Ranney中士,Lio Boyle下士,Bill Guarnere下士,Carwood Lipton下士,John Martin下士,Robert Rader下士和Amos Taylor下士。一个士兵说道:“这些人是我们尊敬的领导,我们愿意跟随他们到任何地方。”
军官们也普遍受到尊重,除了Sobel连长。士兵Rader回忆道:“我们不能够信任像Winters,Matheson,Nixon和其他这样的人,他们是第一阶级,想象一下这些人能够花费时间关心我们,和我们一起努力是不可能的。但他们教导我们去信任。Winters改变了我们的生活(turned our lives around)。他非常友好,真诚地关心我们和我们的体能训练。他很害羞——不会说‘shit’if he stepped on it。”Gordon说如果一个人喊道:“嘿,少尉,你今晚有约会吗?”Winters就会脸红。
Matheson是年轻军官中最有军事头脑的,很快被调到营部当副官,最终成为了一名少将。Hester是慈父型的,Nixon总是派头十足。Winters一点也不像他们,他既不幽默也不固执。Rader说道:“Dick Winters从来不扮演上帝的角色,他只是做一个普通的人!”他让士兵执行任务,是因为他只想做到最好。“大家都太喜欢他以至于不希望让他牺牲。”他以前是,现在也是E连最让人尊敬的人。
Winters少尉有一个最大的,挥之不去的问题:Sobel中尉(很快被提升为上尉)。
Sobel连长相当高,人很瘦,一头黑发。他的眼睛细长,钩状的大鼻子。他的脸很长,下巴向后收。他以前是一个卖服装的,对外面的世界了解的不多。他笨拙,身体不协调,不是一个运动员。而连中的每一个身体都很好。他有很“奇怪”的癖好,他的谈吐“与众不同”,他常常流露出傲慢的态度。
Sobel是在一个具有绝对权力的位置上的暴君。如果他不喜欢一个人,无论什么原因,他都会让他因为一点点小过失而退出连队,不管这个过失是存在的还是他想象中的。
Sobel非常残忍。在星期六早晨的检查中,他会沿着队列巡视,站在一个他不喜欢的人的面前,记下他for“dirty ears”。在否决了三个或四个人的周末外出后,他会转向“dirty stacking swivels”并将另一半人留在兵营中。当星期天晚上有人迟归后,第二天在结束了全天训练的晚上,Sobel会命令他用挖壕锹挖一个6X6X6英尺的坑。当坑挖好以后,Sobel会命令他:“把坑填好。”
Sobel决心他的连必须是团里最好的。他为了确保这个结果就对大家过分要求。操练时间必须更长,跑得必须更快,训练必须更刻苦。在跑向Currahee山顶的路上,Sobel在连队的前头,晃动着脑袋,挥动着手臂,从肩膀向后看是否有人掉队。由于他的大脚,他跑起来像一只痛苦的鸭子。他会大喊:“日本人会杀了你!”或者“Hi-ho Silver!”
“我记得许多次在长跑结束后,”Tipper说道:“大家都到了疲劳的极限并整队等待解散命令。Sobel会从队伍头跑到尾,“立正,立正!”他不会解散我们直到我们在他的命令下像木偶一样遵守纪律他才满意。当然,要他满意是不可能的。但我们做了他想让我们做的那些事,因为我们想要跳伞徽章。”
Gordon一辈子都恨Sobel。“直到我在D-Day凌晨降落在法国之前,”Gordon于1990年的时候说道,“我一直都和那个人作战。”和其他人一样,Gordon发誓Sobel不会在战斗中活过5分钟以上,not when his men had live ammunition。如果敌人没有打死他,E连里也有一打以上的人发誓要干掉他。在背后大家诅咒他,“f—ing Jew”是最通常的绰号。
Sobel对待他手下的军官和士兵一样严厉。军官们的体能训练和士兵们一样,但当士兵们听到“解散”的命令后,他们可以回到他们的铺位上,而军官们还得学习野战手册,并做Sobel布置给他们的测试作业。当他召开军官会议时,Winters回忆道:“他非常盛气凌人。There was no give-and-take。他的语调很高,声音刺耳。他咆哮而不是正常说话,非常令人恼火。”军官们给他起了一个“黑天鹅”的绰号。
Sobel没有朋友。在军官俱乐部里军官们总是避开他。没有人和他一起散步,没有人请求调往他的连队。在E连中没有人知道他过去的事情,也没有人关心这些。和他最要好的是William Evans中尉。Together,Sobel and Evans played men off against one another,granting a privilege here,denying one there。
所有参过军的人都知道实际情况。Sobel是典型的chickenshit。他对小事情总是神经过敏。Paul Fussell在他的著作《Wartime》对此有精彩的描述:“chickenshit是指把军营生活变得糟糕的行为:以强凌弱,为了权利、威信和声望混战,用纪律来掩饰虐待,总是算旧帐(paying off of old scores)并且文牍主义严重。之所以叫chickenshit而不叫horseshit或bullshit或elephantshit是因为它心眼小并把琐碎事情严重化。”
Sobel是大家的领导,而Winters中尉得到大家的尊敬。这两个人不可避免地会产生冲突。没有人直接地说出来,E连中也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Winters不想让事情这样,可是他们确实在竞争领导者的位置。
Sobel在Tocca兵营的第一周就开始怨恨Winters了。当时Winters正在带领连队做体操。He was up on a a stand,demonstrating, “helping the fellows get through the exercise。 These boys。 they were sharp。 And I had their complete attention。”这时Sink上校经过,停下来并观看着。当Winters结束后,Sink走向他问道:“少尉,这个连队做了多少次体操了?”
“三次,长官。”Winters回答。
“非常感谢。”Sink说。几天以后,他提升Winters为中尉却没有与Sobel商量。对于Sobel来说,Winters从那一天开始就成了眼中钉。他命令他做所有能找到的脏活,比如检查厕所卫生或做伙食军官。
Paul Fussell写道:“chickenshit能够立刻被认出来因为它对赢得战争一点用都没有。”
Winters却不这样看。他认为Sobel所作所为中至少有些是必要的,即使他的原意并非如此。如果E连比其他连队跑得快跑得远,如果在操练场上的时间比其他连队长,如果他们的刺杀技术是因为“日本人会杀了你!”这句话而提高,那么E连将是一个比其他连队更好的连队。
Winters反对的是Sobel缺乏判断能力,这并非出自卑鄙和武断。这个人既没有常识也没有军队经验。他不会读地图。在野战训练的时候,他会问他的副官:“Hester,我们在哪里?”Hester就会试图在不让他尴尬的情况下确定位置。可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Sobel做决定的时候不思考也不请教别人,而他的决定往往是错的。在Toccoa兵营的一个晚上,连队进入树林做演习。本来任务是防守,安静地呆在埋伏位置上让敌人进入伏击圈。“一切都好,”Winters回忆道:“是一个简单任务。只要将大家分散开,让敌人进入伏击圈就可以了。‘所有人安静。’大家等着,等着,等着。突然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Sobel跳了起来:‘他们来了!他们来了!’天啊!如果我们在战斗中的话,整个连都会被消灭的。那时我想:‘我不能跟随这个人投入战斗!他一点常识都没有!’”
Winters认识到Sobel是“一个厉行纪律的人并训练出了一个出色的连队。无论什么时候看E连,天啊,大家都很精干。我们所做的都领先于别人(anything we did,we were out in front)。”士兵Rader谈起Sobel时说道:“他剥夺了大家平时做事的方式和尊严,但使大家成为了军队中最好的士兵之一。”在Winters看来,麻烦是Sobel看不到“连队中滋生的不安和轻视。要么让士兵害怕你,要么你给他们做出榜样。他选择的是前者。”
我询问了我为了写这本书而采访的E连的每一个人,如果没有Sobel,那么E连还有没有那种非凡的凝聚力,杰出的团队精神和remarkable staying power of the identification。那些没有回答“无论有没有Sobel都会有”的人说是因为Sobel。Rod Strohl看着我的眼睛,坦率地说:“Herbert Sobel造就了E连。”其他人说的也相同。但他们几乎都恨他。
这种感觉使E连团结。“毫无疑问,”Winters说道:“这是从低级军官,军士,士兵分享的一种感觉。它使我们团结在一起。我们想的都一样,从Sobel 手下活过来。”
他们是如此的恨Sobel以至于他无法获得他们的尊重。在Toccoa兵营的时候,所有的士兵和军官都必须通过一项体能资格测试。那个时候大家身体都很好,没有人真正担心测试。比如,几乎所有人都可以做35或40个俯卧撑,而测试只需要做30个。但大家都很兴奋,Tipper说,因为“我们知道Sobel最多只能做20个。在带领大家做体操的时候他总是做到20个就停住了。如果测试通不过,Sobel就会回家。
“测试Sobel是公开和公平的。我正好在50英尺之外不经意地看到了。做到20个是他很明显地疲倦了,但他继续着。做到24或25个时,他的胳膊颤抖着,脸通红,但他缓慢地继续着。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完成30个俯卧撑的,但他做到了。我们都安静下来,摇着头,收起了笑容。Sobel不缺乏决心。我们只好安慰自己无论怎样,他仍然是个小丑。”
空降兵都是志愿兵。任何士兵或军官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想离开都可以。许多人这样做了。但Sobel没有。他本可以避开成为一个空降兵军官的挑战而去当一个补给连的参谋官,但他具有和连队其他人一样的决心。
让E连比D连和F连更刻苦是非常困难的,因为第2营的指挥官Strayer少校几乎是和Sobel一样狂热的人。感恩节的时候,Sink用宴会招待他的团并放假,但Strayer少校认为这是让第2营进行两天野战演习的好时机。演习包括长距离行军,进攻,半夜的毒气警报和对K级配给的介绍(罐头包括炖肉、饼干、糖果和果汁粉)。
Strayer使那个感恩节比laying on the Hawg Innards Problem更难忘记。他在野外铺设许多高于地面大约18英寸的线。机枪手扫射高于线的地方。在下面将刚被宰杀的猪的新鲜内脏——心、肺、肠子、肝脏等铺满地面。士兵们就从这些肮脏的东西中爬过。Lipton回忆道:“军队定义‘爬’和‘爬行’的区别是婴儿爬而蛇爬行。我们是爬行。”没有一个人会忘了那次经历。
到了11月底,基本训练结束了。连队中的每一个人都掌握了他自己的专业,作为迫击炮手,机枪手,步枪手,通讯员,field dressings,等等。每一个人都掌握排中其他人的工作,至少是初步掌握。每一个士兵都知道下士和中士的责任并准备好了必要的时候接替他们。每一个通过Toccoa兵营训练的人都非常疲倦和厌烦,几乎达到了反抗的顶点。“我们都认为,”Christenson说道:“经过这个训练后,我们能接受任何他们扔向我们的东西。”
在离开Toccoa兵营的前两天,Sink上校阅读了读者文摘中的一篇文章,说的是日本军队的一个营在72小时内在Malayan Peninsula走了100英里,创造了一个行军的世界记录。Sink宣布:“我们应该能做得更好。”由于Strayer的第2营训练的最刻苦,Sink就挑选他们来证明自己的观点。第一营坐火车到了Benning堡(Fort Benning),第二营坐火车取了Atlanta(美国城市名——译者注),而第二营是走着去的。
12月1日,早上7点,D连、E连、F连和营指挥部出发了,每一个人都武装整齐并带着武器。对于步枪手已经很糟了,可对于像迫击炮组的Malarkey和拿着机枪的Gordon来说真是噩梦。Strayer选择的路线有118英里长,有100英里是在乡间的,没有铺柏油的路面。天气很糟,下着雨和雪,路面泥泞不堪。Webster回忆道:“第一天我们在红色的泥浆中趔趄和滑倒,诅咒着并计算下一个休息时间的到来。”他们一直走到天黑。雨和雪停了。刮起了寒风。
到晚上11点,他们已经走了40英里。Strayer选择的宿营地点是一个光秃秃,被风吹扫的山头,没有树木、灌木或任何类型的挡风物。温度降到了low 20s。因为无法点燃炉子,只好吃涂有黄油和果酱的面包。当他们早上6点醒来的时候,所有东西都被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霜。靴子和袜子都被冻住了。大家不得不解开鞋带才能碰到肿胀的双脚。步枪、迫击炮和机枪都被冻在底上。帐篷就像花生糖一样裂开。
第二天,大家走了几英里才使僵硬、酸痛的肌肉暖和过来,但第三天是最糟糕的。由于前两天走了80英里,他们还有38英里的路,最后大约有20英里的达到Atlanta的高速公路。在泥泞中行军已经够糟糕的了,可是在水泥路面上行军更糟糕。晚上大家在Atlanta郊外的Oglethorpe大学的操场上宿营。
Marlarkey和他的伙伴Warren“Skip”Muck搭起帐篷躺下来休息。传下话来饭准备好了。Malarkey已经起不来了。他用手和膝盖爬向打饭的队列。他的排长Winters看了看他并命令他明天造成坐救护车去终点,Atlanta市区的Five Points。
Malarkey却认为他能行。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自己行。那时候这次行军在Georgia(美国州名——译者注的收音机和报纸中被广泛报道。在行军沿途人们列队欢呼。Strayer安排了一个乐队在Five Points一英里远的地方迎接他们。Malarkey忍着巨痛,“当乐队开始演奏的时候,奇怪的事发生了。我挺直了身体,疼痛小时了,我完成了行军,就像过去在Toccoa兵营一样。”
他们在75小时内走了118英里。实际行军时间为33小时30分钟,大约一小时4英里。经管一些人在最后一天必须由战友搀扶着走,但营中的586名士兵和军官中只有12个没有完成行军。Sink上校很骄傲。“没有一个人倒下,”他告诉新闻界:“但当他们倒下的时候,他们都是面朝行军方向的。”Moore少尉的第3排是唯一的每一个人都独立走完了每一步的排。作为奖励,第3排率领全营列队穿过了Atlan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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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6-17 17:28:33 | 显示全部楼层
二、“起立,挂伞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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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ENING,MACK ALL,BRAGG,SHANKS
1942年12月~1943年9月
    Beening堡是比Toccoa兵营更严酷的地方,尤其是它著名的Frying Pan地区,跳伞训练就是在那里开始。在光突突的沙地上设立着众多的小木棚屋,这就是整个团的宿营地。但Benning堡对于E连来说是一个值得高兴的安慰,因为他们愿意接受成为伞兵的真正训练而不是花费时间做体能训练。
    伞兵学校最开始的是体能训练(A阶段),然后是B、C和D阶段,每个阶段持续一周,但306团省略了A阶段。这是因为先期到达的第一营在A阶段时让跳伞学校的带领大家做体操和跑步的军士们很难堪。Toccoa兵营的毕业生们都在嘲笑他们。在跑步的时候,士兵们倒退着跑步和军士们比赛;在几个小时的训练后,军士们在喘气,士兵们问他们什么时候结束热身运动开始真正的训练。在遭受如此对待两天后,军士们告诉指挥官506团士兵的身体条件比他们强,所以整个506团立刻进入B阶段。一个星期之内,E连每天早上去两次打包棚,学习怎样打包降落伞。他们跑步回Frying Pan吃午饭,然后整个下午从离地4英尺高的仿造机身的门中跳向木屑堆,在悬挂装置下操纵降落伞或者从离地30英尺高的跳伞塔上用钢缆绳悬挂着跳下。
    在接下来的C阶段,士兵们从250英尺高的跳伞塔下跳伞。一座塔有座位,减震器和降落伞导向绳,其它的塔有四个悬挂的降落伞,当到达悬挂臂时会自动释放。每个人白天要跳好几次,晚上跳一次。
    C阶段还用鼓风机沿着地面吹风,吹动着降落伞和跳伞人员,用这种方法训练他们如何控制伞和降落后如何收伞。
    在完成了从塔上跳伞的训练周后,士兵们做好了D阶段的准备,从C-47(二战中美军主力运输机——译者注)上跳伞5次,完成后可以获得跳伞徽章。跳伞的前一天晚上,士兵们打开降落伞包,检查,再打开,再检查,直到过了11点。起床号在清晨5点半吹响。他们列队来到Lawson机场,唱着歌,充满希望地欢呼着。他们穿戴上降落伞,然后坐在长椅子上等待登机。大家说笑着,开着玩笑,大多数在抽烟,紧张地大笑,上厕所的次数很多,重复检查降落伞和背在胸前的备用降落伞。
    他们开始登机,一架飞机24个人。除了一两个人以外,大家都是第一次乘飞机。当C-47爬升到1500英尺后开始盘旋。红灯亮了,跳伞指挥员(a sergeant instructor)喊道:“起立!挂伞钩!”每个人将连在主降落伞的伞钩挂在横贯机身中上部的绳索上(anchor line)。
    “设备检查依次报数!” 跳伞指挥员喊道。
    “12号O.K.!”“11号O.K.!”依次报数。
    “靠拢!到舱门口!”
    第一个人走到打开的舱门口。出于明显的心理原因,所有的人被要求看地平线而不是垂直往下看。要求他们的手放在舱门的外侧而不是内侧。当手放在外侧时,就没有东西可以将人支撑在飞机里,只要轻轻一推,甚至是感觉到后面人前进时的挤压,都能使人跳出飞机。如果他将手放在内侧来稳定自己,正如Gordon所说:“如果他不想跳的话,12个人都不能把他推出去。这就是恐惧的力量。”如果跳伞指挥员看到一个人把手放在内侧,他会把他拉进来,让别的人先跳。
    Gordon说道:“许多人如此的兴奋,以至于大家没有降落伞都想跳下去。It was almost that bad。”最后,506团的94%的人合格了,这创造了一个至今仍保留的记录。
    在第一次跳伞,the men went one at a time。As soon as he was in the door,the jumpmaster tapped him on the leg。Out he went。
    “我慢慢来到门前并跳进广阔、吓人的空中,”Webster回忆道:“我的心要跳出我的嘴,我的思想一片空白。”The static line attached to the hook on the anchor line in the plane pulled the back cover off his main chute;a break cord,tied to the apex of the chute,pulled the canopy out of the pack and then parted。The prop blast inflated the chute,and he felt the terrific opening shock。
    “从那时开始,跳伞就变得好玩了。我向下降,震荡着,就像人们常说的,摇来荡去,快活地向四周看。天空中充满了大喊大叫的伞兵,他们精神好极了。”
    站在打开的舱门口是一个考验人的时刻。那些在训练中表现优异,后来在战斗中得到勇敢勋章的人都可能吓呆。有时候会给他们第二次机会,或者在其他人后面跳,或者第二天跳。然而,通常如果一个第一次就吓呆了,他就再也不会跳了。
    E连的两个战士就是这样。他们拒绝跳伞。一个是士兵Joe Ramirez,他拒绝跳伞后被推到机舱里,但当所有人都跳出去后,他告诉跳伞指挥员说他想跳了。于是飞机飞回跳伞区,他跳了下去。就像士兵Rod Strohl所说:“第一次跳下去需要更大的勇气。”
    E连当天下午跳了第二次。第二次的规模很大。当12个人一起往门口移动时,跳伞指挥员喊道:“Go!Go!Go!”。出乎跳伞指挥员的以外,12个人在6秒种之内就跳了出去。Carson在日记中写道:“我想我喜欢上跳伞了,因为当我站在地面上时,我感觉到了跳伞的刺激并想再次跳伞。当我感觉开伞时的震动时,我用尽全力的大叫。”
    第四次跳伞是在圣诞节前夜。圣诞节的时候,连队放假一天并享用了一顿美味的火鸡大餐。事实上,这是连队中的每一个人第一次不和家里人过节。Carson写道:“这不像是圣诞节,没有雪,没有圣诞树,没有礼物也没有妈妈和爸爸。”
    12月26日是最后一次跳伞,每个人都得到了一个证书证明他“从这天开始是一个合格的跳伞员。”然后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被授予银质跳伞徽章。他们为之奋斗了6个月。从那一刻起,将永远铭记的是每一个E连的成员,每一个506团的成员都将永远非同寻常。
    Sink上校举办了一次全团检阅,然后将大家召集到一起。他站在操场上宣读了一条当天的命令(后来大家拿到了复制件):“你们是美国军队中最好的军团之一的一个成员,也是世界上最好的军团之一的一个成员。”他说他将给大家放10天探亲假,并提醒他们“会有更好的东西在等待着你,不只是在假期中,而是一个你希望控制你生活的信条。”他们走路时应该自豪并带有军队的风度,注意自己的仪表。并“记住我们的战斗口号和座右铭‘Currahee’。它意味着:‘独自站立’。我们一起独自站立。”
    他要求大家“离监狱远点”然后解散。大家佩带着跳伞徽章,擦亮了靴子,把裤腿塞进靴子里,离开了学校。他们一到家就回到父母和朋友的身边,显然不仅仅是人之常情,更主要的是他们想显示一下在过去的半年里获得的成果。他们通过了一次五分之三的人都无法通过的训练;他们从Sobel的惩罚和折磨中幸存下来;他们从飞机中跳下来。他们是精英。
    然而他们忽视军队的纪律和规章就不是精英的做法了。Sink上校警告他们休假结束后要按时回到Benning堡,但由于1943年1月美国的航班、铁路和公路运输系统的不完善,506团有一大批人报到迟到了,数字大得惊人。
    Sink上校举行了一次全团检阅。大家身穿制服,从一条沙石路一直排到厨师营房后面的一块空地。Sink上校命令他们立正,然后稍息。他们盯着一个中尉宣读一个名单,名单是每一个连中最后报到的人。
    “士兵John Doe,E连。”中尉念到。一个站在中尉旁边的鼓手敲了一段柔和、悲哀的鼓点。两个携带冲锋枪(submaching-gus)的军士来到士兵Doe的面前。他向前一步,脸变灰了。军士在他两边,押送着他向前。鼓仍然敲着。他们来到中尉面前。中尉宣布处罚命令。士兵Doe被团部宣布有罪,被逐出伞兵。
    中尉从Doe的胳膊上撕下506团的标志,从胸前取下跳伞徽章,从帽子上扯下伞兵标志并把他们扔在地上。
这个场面太耻辱了,军官们和士兵们都暗自诅咒。Webster给他的母亲的信里写道:“让我们都义愤填膺的是:一些不顾礼节,品质恶劣,站在鼓手旁边的中尉,在所有人面前把这一幕拍摄下来。在你的朋友们面前丢脸已经足够糟糕了,更糟糕的是丢脸时还要被照相——那个中尉应该被枪毙。”
    更糟糕的事发生了,一辆吉普车把Doe的行李背包送了过来。他被迫脱下靴子,穿上鞋子,将他的裤腿象一个普通士兵那样放好(伞兵们称之为“直腿”)。他捡起背包,跟着军士,悲惨地前进,鼓仍然在敲着,真是一幅凄惨的孤独画面。这样的事重复了九次。
    从那以后,506团在人员休假结束按时返回上很少出问题。
    在一月下旬,E连和506团的其他成员跨过Chattahoochee河,到达Benning堡的Alabama一侧。就象从监狱中释放出来。兵营很舒适,饭菜很好。有一个很棒的PX和一个电影院。训练集中在班级训练上,尤其是有很多爆炸物的逐屋战斗(house-to-house fighting),很好玩。互相发射空包弹(blank),扔烟幕弹。大家携带枪支跳了第六次伞。
    Carson的日记完整记录了那些冬日的乐趣。
    “2月8日:‘昨天晚上我们的情绪高涨,所以我们在营地开始了一场枕头大战。打了三个小时后我们终于觉得累了并去睡觉。’2月11日:‘Joe Toye,Luz和我一起去了Columbus。找了几个姑娘举办了一个聚会,大家很开心。有时候在聚会中我从Betty the Key跑到Columbus。最后我们必须回兵营了,凌晨4点45才到。’2月12日:‘回到Columbus的Chickasaw Gardens,又是一个快乐的夜晚。Betty and I hit off swell。真的开心。凌晨4点45到达兵营,并在5点半开始值勤,困得只睁一只眼。’”
    到了三月,就该“打起背包,转移”了。North Carolina(美国州名——译者注)的Mack-all兵营是一个战时修建的建筑奇迹。1942年11月7日,它还是62000英亩的荒地。四个月后,这里铺好了65英里的路面,修建了一座有1200个床位的医院,5个电影院,6个大型beer gardens,一个有三条5000英尺的全天候机场和1750座建筑。兵营热闹起来了,帆布床有了床垫。这里是以82空降师的士兵John T. Mackall命名的,他是在二次世界大战中第一个牺牲的美军伞兵。他牺牲在11月8日的北非,这正是这里开始建设的时候。Mackall兵营是空降兵指挥部的大本营。
    训练加强了,开始变得复杂了。跳伞时不仅要携带枪支,而且要携带其它小型武器。跳伞时,火箭炮必须由完整的被携带,轻机枪也是(尽管三脚架可以被拆下来由第二个人携带)。两个人分担携带60mm迫击炮和底座。食品、弹药、地图、手榴弹、炸药和许多与伞兵有关的东西也必须携带。有些人跳伞时要携带超过100磅的东西。
    跳伞后有两到三天的丛林演习,主要目的是快速行军和在敌后进行打击活动。在黄昏,排指挥官会被告之在地图上的位置,以及如何在夜间行军。
    Sobel上尉让士兵Robert”Popeye”Wynn做他的通信员。他派Wynn出去找他手下的排的位置。Wynn有意迷了路,然后整晚睡了一觉。早上,Sobel想知道为什么Wynn迷了路。
    “因为我在晚上看不见。”Wynn回答。
    “你最好学会晚上看见。”Sobel回答,然后把Wynn打发回了原来的班,让Ed Tipper做通信员。“在我的帮助下,”Tipper叙述倒:“Sobel可以在最需要的时候找到放错的地图、指南针和其他东西。他从其他人那里也得到类似的帮助。他分不清方向并经常迷路。我们都希望他就如此弄糟下去,这样他就会被换掉。我们就不必在他的指挥下去战斗了。”
    “你的步枪就是你的右手!”Sobel告诉他的手下:“每时每刻都应属于你。”在一次夜间演习中,他认为应该给他的手下一个教训。他和Evans军士偷偷潜入连队的岗位从睡着的士兵中偷取枪支。他干的很漂亮。到天亮Sobel和Evans偷到了大约50支步枪。随着嘹亮的喇叭声,Evans把连队召集起来,Soble开始训斥大家他们是可怜的士兵。
    当他大喊大叫的时候,F连的连长和大约45名士兵来了。让Sobel十分丢脸的是,原来他和Evans迷了路,闯进了F连的露营地,偷了他们的枪。
    几个星期后,Sobel在一次跳伞中扭伤了腿。当其他人留在野外的时候,他和Evans军士回到驻地。他和进行了一次私人检查。他们从手提箱开始,一直检查到了衣服和个人用品。他们搜查口袋,打开盒子,查看女朋友和家人给士兵们的信件并且没收他们认为是违禁品的所有东西。“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找什么,”Gordon Carson叙述道:“那时可还没有毒品呢。”
    Sobel列出了一份违禁品、违反者和处罚办法的单子。当大家野外演习后回来时,疲惫而且肮脏,却发现个人用品一片混乱。内衣、袜子、牙刷和牙膏都摊在铺位上。许多东西都丢失了。
    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有东西被没收了。通常都是些私藏的弹药,非制式的衣服或黄色小说。从厨房偷的什锦水果和桃子罐头、高档衬衣都失踪了,再也没被还回来。一个士兵一直在搜集避孕套。小数量的避孕套还是可以接受的,可是200个就说不过去了。他们都被列入了Sobel的没收名单中。
    “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个转折点,”Tipper回忆道:“在这次掠夺之前我只是不喜欢Soble但没有真正的恨他。但在这之后,我把Sobel当做自己的敌人。我不欠他忠诚或任何东西。所有人都被激怒了。”
    大家开始谈论谁会在连队上战场后干掉Sobel。Tipper认为这只是流言,但是“另一方面,我担心E连中的几个沉默的家伙,我认为一有机会他们真的会干掉Sobel。”
    在另一次演习中,E连被告之有些人要模拟伤员,医护兵将练习包扎伤口,上夹板,用担架疏散伤员等。Sobel被告之他将模拟伤员。医护兵给他打了一个真正的麻醉针,脱下他的裤子,在他身上割了一个模拟阑尾切除术的真正口子。然后他们缝合了伤口,用绷带包扎好就消失了。
    Sobel自然狂怒。但他找不到地方开始调查。E连没有一个人说他能认出犯罪的医护兵来。
    陆军部要求Strayer的第二营(他们因为上次向Atlanta行军而闻名)做一次标准的体能合格测试。这次测试体现了E连有多棒。整个营最后得分是97分。由于这个分数破了最高记录,一个从Washington(美国首都——译者注)来的叫Jablonski的上校认为Strayer一定是作弊才得到这个分数的。Winters回忆道:“他们让我们重来一次。军官、士兵、服务人员、厨师,所有的人。最后我们得了98分。”
    随之而来的是提升。三个上士,James Diel,Salty Harris和Mike Ranney都是E连原来的士兵。其他军士也是:Leo Boyle,bill Guarnere,Carwood Lipton,John Martin,Elmer Murray,Bob Rader,Bob Smith,Buck Taylor和Murray Roberts。Matheson中尉去了团参谋部,Nixon中尉,Hester中尉和Geroge Lavenson中尉去了营参谋部(一直到战争结束,第二营营部的每一个空缺都是由E连的军官填补的。D连和F连以及总部都没有派军官到营部来。Winters叙述道:“这就是为什么E连和营部、团指挥部关系都很好的原因。这也是为什么E连总是被委派执行关键任务的原因。”)。
    5月初,Winters的第一排来了一名新少尉,Harry Welsh。他是一个难得的军官。1942年4月,他职员加入伞兵并被分配到82空降师的504团。在跳伞学校他被提升为军士。可是他因为打架被连降三次降为士兵。但他是一个个子矮小的强硬的爱尔兰人,有着显而易见的领导潜力。他的连长注意到了这些并把他推荐去了预备军官学校。
    Welsh被分配到506空降团第二营E连。他想回504团,可是军队条例中规定要送军官学校的毕业生到新的单位,因为担心如果分配回旧单位,他们会因为和原来的弟兄太熟悉而得不到应有的尊重。Sobel把welsh分配到Winters的排。他们立刻成为了好朋友。这种关系建立在由于各自的领导才能而带来的相互的尊重上。“Officers go first。”as Welsh put it。
    五月底,E连的官兵打起背包和506团的其他人一起坐火车(a stop-and-go train ride)到了Kentucky(美国州名——译者注)的Sturgis。在Red Cross girls车站他们享用了咖啡和油炸圈饼,这是这个月中他们所感到的最后一点甜蜜。他们行军到郊区,支起帐篷,架起支架,挖厕所并吃上了军队著名的野餐:烧烤涂油的薄片牛肉,通常被大家叫做SOS(Shit on a Shingle)。
    此时没有战斗,但军队尽可能营造战争气氛。从1943年6月5日到7月15日,伞兵们和gliderborne troops在Kentucky、Tennessee和Indiana(均为美国州名——译者注)进行了机动空降演习。
    6月10日,506伞兵团加入了101空降师。这是101师值得纪念的日子。至少对于E连的大家来说,506团的加入使101师士气大振。
    这次机动演习模拟红军对抗蓝军,范围包括一系列偏僻的森林山脉。E连跳了三次伞。Christenson清晰地记得其中的一次。C-47里面炎热沉闷,从山里浮上来的热空气使飞机摇摆不定。Dever“Bull”Randleman下士在队尾,离门最远,他开始呕吐在钢盔里。站在他前面的那个人回头看了他一眼也开始呕吐。接下来大家都开始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呕吐在自己的钢盔里的,飞机地板上到处是呕吐物,the plane stank。Christenson在第一个坚持着不呕吐,但快坚持不住了。“我的胃在反抗的边缘……‘为什么他们不打开绿灯呢?打开了!’在后面传来大家的喊声‘跳!’‘跳!该死的,跳!’。我跳进有新鲜空气的空中。我感到好象有人用魔术棒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说:‘Christenson,你感觉好起来。’然后我的感觉真的好了。”
    这次机动演习的特点包括长时间的夜间行军,涉过急流,爬上far bank,爬上3英尺就下滑2英尺,被石头、树桩和根茎绊倒,从纠缠在一起的灌木中砍出一条路来,偶尔享用一下Tennessee山区居民准备的炸鸡。大家都累了,肮脏和全身发痒。
    7月下旬,机动演习结束了。506团第二营接到了101师师长William C. Lee少将的一封表扬信,赞扬他们的“splendid aggressive action,sound tactical doctrine,and obviously well trained individuals”。Lee将军表达了他的信心:“未来的考验将揭示卓越的训练和领导能力。”
    E连从Sturgis转移到了Kentucky(美国州名——译者注)的Breckinridge堡,那里有兵营、热水澡和其它奢侈品。但兵营里人满为患,and once again it was the little pup tents for sleeping quarters,the ground for a mattress。
但没过多久,大多数人就得到了10天的假期,在他们回来报到后不久,整个师就坐火车到了North Carolina(美国州名——译者注)的Bragg堡。
    大家很快就发现Bragg堡只是一个集结地,整个师准备坐船过海。吃的很好,兵营里有床、热水澡和其它改善措施。但是真正免费的是一个彻底的重新装备。分发给大家新衣服,新武器和新装备。他们整天都在靶场,用步枪和机枪瞄准。
    他们会去哪里?东部或西部,欧洲或地中海或是太平洋剧院(Pacific theater)?没有人知道,谣言从一个排传到另一个排,大家为此打了许多赌。
    周末,大家会去Fayetteville to “prime the Pump”at the Town Pump,是一个当地的酒吧。打架是经常的。许多都是因为伞兵们和Bragg堡的常驻士兵发生争执所引起的。他们还经常和属于101师的乘坐滑翔机的士兵发生争执。
    乘坐滑翔机的士兵属于分配给滑翔机团的普通士兵(regular soldiers)。尽管他们也属于伞兵,但他们不是志愿入伍,而且被军队当作second-class men来训练。他们没有每月50美圆的奖金,没有特殊的徽章,不穿靴子,也不将裤腿卷入靴子。Some of them made up posters showing photogragphs of crashed band burned gliders,上面的标语写着:“加入滑翔机兵团!没有飞行津贴。没有跳伞津贴。但永远没有dull moment!”
    E连很少有人到Bragg堡的机场上坐滑翔机。经历了一次乘坐木板箱降落的经理让大家确信使用降落伞是更好的着陆方法。有一次Lee将军乘坐滑翔机飞行,着陆时他的几根肋骨骨折了。“下次我要用降落伞,”他说。“我们早告诉过你了!”乘坐滑翔机的士兵们喊道。(1944年7月1日,乘坐滑翔机的士兵终于得到了每月50美圆的危险岗位津贴和特殊的徽章)
8月中旬,整个师以团的编制集合。当大家排队登上二十列准备将他们带向战争的火车的时候,一个乐队演奏着“Over There”and the Red Cross girls cried。一登上火车,东西放好,大家就开始打赌火车会开向哪里,是向北去纽约然后到欧洲或地中海,还是向西到California然后到太平洋。
火车向北到了Shanks堡,在New York City的Hudson河的上游30英里。上级许诺让大家到城里转转,然而从来没有兑现。相反的是更多的检查,然后是接种疫苗。“一针接着一针,”Christenson回忆道:“直到我们的胳膊像绳子一样垂在我们身旁。”军官和军士们用心学习Overseas Movement手册的准备工作。
Sobel给他手下每一位士兵的母亲写了一封正式的信。信中写道:“亲爱的女士:很快你的儿子,Pfc. Paul C.Rogers[名字因人而异],将从天而降,击垮敌人。他将拥有最好的武器装备,数以月记的艰苦紧张的训练使将他战无不胜。
您充满爱心和鼓励的来信将使他用战斗的心灵武装自己。有了这些,他就不会失败,只会为他赢得荣誉,使你为他自豪,国家也会为他在需要他的时候他所做的贡献而感谢。”他用花体字在信的结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Herbert M. Sobel,Capt.,Commanding。
士兵们得到了一些威士忌。他们习惯了喝啤酒,所以威士忌hit them hard。Christenson喝了太多,以至于“making out with the toilet”,对于刚刚接触威士忌的年轻人来说这是很平常。Randleman下士发现了他并把他带回床上。第二天,因宿醉未醒而感到难受的人们呻吟着,叹息着排队来到了码头。一艘渡船将大家载到一个渡口,在那里,来自Red Cross girl的热咖啡和油炸圈饼帮助这些半死的人恢复了过来。
大家有一大堆抱怨声,部分是因为他们原本希望在上战场前行军通过New York City,然而没有;部分是因为不允许他们穿跳伞靴。原因是敌人的间谍可能看到他们饼知道一个伞兵师将开拔。他们不得不从肩头取下101师的徽章:一只白头鹰。
Winters只记得一例Gangplank Fever。一个医疗官“聪明地知道该吃什么使人生病从而失去了旅行的机会”。其他人排成一列,背着行李和武器走上跳板。他们一个接一个进入运兵船,有检查员叫着他们的名字,并做了记号。大约花了一整天的时间使5000人登上了设计为承载1000人的轮船。最后,拖轮拖曳着轮船离开了她的泊位,开始驶向大海。E连的官兵靠在围栏上目送着自由女神雕像渐渐远去。几乎每一个人都是第一次离开美国。 A certain homesickness set in,coupled with a realization,as the regimental scrapbook Currahee put it,of“过去的一年是多么美好。”

转自www.SonicBB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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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6-17 17:29:01 | 显示全部楼层
....太...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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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6-17 17:29:25 | 显示全部楼层
三、“依次序上厕所的责任”
ALDBOURNE
1943年9月~1944年3月
    Samaria号是由一艘陈旧的印度洋邮轮兼客轮改装成的运输船。最初的承载人数为1000人,然而现在装了506团的5000人。超载造成了可怕的环境。新鲜水严格定量供给。半天内只有总共一个小时的时间有水供应,每次15分钟。洗澡水是冰冷的海谁。大家不得不整天穿着军装,背着弹药和水壶,这意味着彼此会经常碰撞。他们和衣而眠。一个铺位有两个人住,所以必须轮流睡觉,每隔一天必须有个人睡在甲板或走廊或随便找到的能躺下的地方。到处是恶臭。
    一天有两顿饭。Christenson形容他第一顿早饭时说道:“我不认为我们能够顺利地走到底层甲板的食堂去,因为楼梯上到处是滑动的油脂。当我们最终到达底层时,几乎不能抵挡臭气。他们从大锅里给我们打饭,包括煮鱼和土豆。厨师穿着肮脏的白大褂,上面污点叠着污点显示着他们没换衣服很久了。“大家贪婪地吃着因为他们都饿了,对于Webster而言,食堂充满着“浮动的疯人院的气息”。
    至少吃饭是日常生活的一个插曲。日常生活包括在甲板上散步,靠在栏杆上看着护卫船队或者赌博。赌博从来没有停过:扑克、二十一点和掷色子。很多钱易主。Carson在一个晚上赢了125美圆,第二天又全输了。大家试着去读书,可是可读的书很少。Sobel上尉试着带领大家做体操,可是空间太小,所以又成了另一个Sobel式的笑话。
    9月15日,Samaria号停靠在了Liverpool(英国地名——译者注)。第二天一列火车将大家拉往南部。卡车载着他们到了Ogbourne St.George(英国地名——译者注)并把他们带往新家。他们在夜间走了一英里半,只有手电筒照亮,战时的灯火管制让大家深刻感受到身处战争地带。大家进入Nissen式的兵营,里面有twin potbellied炉子供暖,塞满麦杆的床垫和厚厚的羊毛毯,上床睡觉。
    Webster写道:“当我第二天醒来,我以为我是经过了一个Hollywood的电影布景。周围都是童话书(fairybook)里的小房子,茅草屋顶,墙上爬满了玫瑰藤。马儿晃着长长的鬃毛在狭窄蜿蜒鹅卵石路上踏着蹄子。一种温柔的乡间绿色衬托着一座十一世纪Norman风格的灰色古教堂,教堂的钟就像Big Ben(英国伦敦的大本钟——译者注)一样,五座古老的public houses,它们的布告排在微风中摇曳,邀请我们来到温和的苦啤酒的故乡。”他们现在在Witshire(英国地名——译者注)的Aldbourne,离Hungerford很近,离Swindon也不远,London的正西方80英里处。这里将是E连呆九个月的地方,是目前为止他们呆的最久的一个地方。
    Aldbourne是和Toccoa兵营、Benning堡或Bragg堡完全不同的地方。在后面三个地方E连的官兵们是selfcontained,isolated posts,完全是军事化管理。而在Aldbourne,他们是在英国中部的一个小村庄,这里的居民保守,按自己的方式生活,能理解这些年轻的美国人为什么来这里。发生摩擦的危险是巨大的,但是军队设立了一套优秀的程序来解决。第一天早晨和一周的大多数时间里,大家被详细告之英国的习惯和风俗。由于他们都纪律严明,the men quickly caught on to the basic idea that they should save their hell-raising for Swindon,Birmingham,or London;在Aldbourne,他们以英国的方式在酒吧里安静地喝啤酒。
    他们也学习了吃英国人正在吃的东西:奶粉、鸡蛋粉、脱水梅干,脱水土豆,马肉,芽甘蓝,芜箐和卷心菜。PX goods是定量供给的:一个星期7包烟,三根糖果条,一包口香糖,一块肥皂,一包火柴,一包剃须刀片。
    Sobel没有变。在第一个周末,大家去Swindon参加一个星期六晚场舞会。Sobel订了一条规矩:不许在跳舞的时候脱下上衣。士兵Tom Burgess,一个从Illinois(美国洲名——译者注)中部来的小伙子,由于穿着羊毛衬衫和羊毛外套,跳舞的时候汗流浃背,所以他脱掉了外套。
    星期一早晨,Soble把Burgess叫到了他的办公室。“Burgess,我知道你在星期六晚上进城跳舞的时候脱掉了外套。”
    “是的,Sobel上尉。”Burgess回答:“但是我查看了军队规定,上面明白地写道当穿着羊毛衬衫走路或跳舞的时候可以把外套脱下来。”
    Sobel上下打量着他:“我来告诉你你将要做什么,Burgess。整个星期你都要穿着外套,在睡觉的时候也不例外。”
    Burgess白天穿着外套,但他认为Sobel不会在晚上检查,所以他把外套挂在床边。星期六的时候他到Sobel那里申请去参加舞会。Sobel盯着他说:“Burgess,在我看来这件外套不像你穿着它睡过觉那样。”没有批准他去。
    他们来英国不是跳舞的,而是准备进攻欧洲的,训练计划排的相当紧。Malarkey以为他又回到了Toccoa兵营。一周6天,一天8到10个小时,他们都在野外。他们进行15、18、21、25英里的行军,夜晚演习,一天1个小时的近距离作战练习,巷战,读地图,first aid,化学战以及认识和使用德军武器。他们在24小时内全副武装做25英里的行军,几天后在12小时内携带作战用具做25英里行军。还有特殊的课程:booby traps,扫雷,通讯和其它等等。
    所以E连的官兵们开始了解英国的乡村。他们进攻城镇,丘陵和灌木。他们挖了无数的战壕并在里面睡觉,并学习怎样抵挡雨水、寒冷和饥饿。
    12月上旬,连队又回到野外,沿着一个光秃秃的被风横扫的高山驻扎。排长要求大家在步满岩石的土地上挖深战壕。很快,一个Sherman坦克(美军在二战中的主力坦克)战斗群开始进攻。“它们咆哮着冲向我们就像原始的野兽,”Webster在他的日记中写道:“它们停下了,转向,然后passed broadside。一辆坦克向我冲过来。我的战壕不够深,不足以在履带压过来的时候使自己安全,所以我疯狂地大喊:‘Straddle me!Straddle me’
他照做了。”Carson’s entry read:“这是第一次一辆坦克在我的散兵坑上开过去,真令人害怕。”
    晚上有许多训练,Gordon回忆道:“我们要穿越乡间,匍匐穿过栅栏缝隙,跋涉森林和小溪。”在这个过程中,班和排的成员已经彼此非常熟悉,非常亲密了。Gordon说“在晚上我看到一个轮廓就能告诉你他是谁,还能告诉你他戴的帽子,戴钢盔的方式,扛枪的方法。”他们在训练中学到的许多东西都证明在战斗中有用,然而那种在漫长、寒冷、潮湿的英国夜晚建立起来的亲密关系,彻底的信任和同志情谊确是无价的。
    他们携带基本装备或全副武装跳伞,学习怎样使用他们的riser来引导他们到空旷的地面而不是降落到灌木篱墙、公路、电线杆石墙或森林中。当C-47飞行在寒冷、潮湿的英国天空时,当绿灯亮起,他们的脚都冻麻木了,所以当他们着陆时他们的脚火辣辣的疼。一个少校认为这些跳伞是学习如何在着陆后迅速集合,但对E连第2排第一次跳伞来说可不容易,因为他们降落到离降落点25英里以外的地方。
    此时的气氛很紧张。驻扎在附近的82空降师的官兵会告诉101师的伞兵们在北非,西西里和意大利的战斗是如何残酷。军官们尤其感到了即将来临的战斗的压力,可是没有人比得上Sobel紧张。Winters说:“在他的排兵步阵就显示出来了。他变的越来越sour和残酷。达到了不可忍受的顶点。”
    Earl Hale中士回忆到:“大家曾经抽签来决定谁去干掉Sobel。”Sobel得到了一件空军的羊毛领外套,他很得意地穿在外面,这使他很醒目。Tipper回忆到当连队到一个演习区进行实弹射击pop-up目标的时候,“Sobel几次差点被击中。不止一发瞄准他的子弹从后面和旁边掠过Sobel的头,发出爆裂声。他立刻卧倒,然后又跳起,嘴里喊着什么。大家大笑,彼此做手势。我不认为Sobel以为所发生的是以为,不过也许他是这样以为。不管怎样,如果一切正常,他又开始上窜下跳,来回奔忙了。”
    大家不停地跟Sobel开玩笑。士兵George Luz擅长模仿声音。一天夜里,E连带领全营进行穿越乡间行军。一道带刺铁丝栅栏使前进速度缓慢。Sobel在最前方。
    “Sobel上尉,”一个声音响起:“怎么停下了?”
    “是因为带刺的铁丝网。”Sobel回答,他以为是和副营长Oliver Horton少校在说话。
    “把栅栏剪掉。”Luz仍然模仿Horton的声音回答。“是,长官!”Sobel回答,然后命令剪掉栅栏。
    第二天早上,一群Wiltshire(英国地名——译者注)农场主的代表来见Strayer上校。他们强烈抱怨被剪掉的栅栏。他们的牛跑的到处都是。Strayer叫来Sobel:“为什么你剪掉栅栏?”
    “我得到了命令,长官!”
    “谁下的命令?”
    “Horton少校。”
    “不可能。Horton去伦敦了。”Sobel caught hell,但他无法知道是谁捉弄了他因此也无法报复。
    Sobel的上窜下跳,他的类似“Hi-ho,Silver!”的废话和他的bull-in-the-china-shop对待战术问题都比他的chickenshit更困扰着军官、军士和士兵们。每天都有不满滋生着,尤其是军士们。第一排的Myron“Mike”Ranney中士是一个来自North Dakota(美国洲名——译者注)的21岁的小伙子和第三排的“Salty”Harris是抱怨Sobel带领大家战斗会发生危险最起劲的。军士们都很清楚他们所面临的微妙和危险的局面。如果他们有所动作则会面临战时的反抗或兵变的指控,而什么也不干则会导致全连的牺牲。
Ranney,Harris和其他军士希望排长们能将这个问题告诉Sink上校或者Sink能自己注意到,那么他一定会将Sobel调离。但他们想的太天真了。那些职责就是支持他们的连长的年轻军官们怎么会去上校那里抱怨他们的连长呢?他们又能抱怨什么呢?E连仍然是按原来的编制、原来的野外训练、原来的兵营、原来的体操训练的方式前进。军士们怎么能指望Sink上校在面对军士们的争执和压力下不支持自己的连队指挥官呢?这些人即将参加对抗世界上最可怕的军队的战斗,而不是参加一个游戏或一场辩论。
所以大家持续发着牢骚,Sobel和Evans上士仍然很孤立但仍然指挥着连队。
周末到了,优质的英国铁路服务把大家从紧张中缓解出来。英国1943年的深秋和早冬对于从美国来的士兵们来说是美好的。许多和他们同龄的英国青年都在远离家乡的意大利或训练营当中,所以到处都是孤单的,无聊的,没有伴的年轻女孩。美国士兵的军饷比英国的高,而且伞兵们每个月多50美圆。啤酒很便宜,到处都是,从Aldbourne出来后限制命令被废除了,他们已经准备好上战场了,而且他们大多数都是20或21岁。
Webster在10月23日的日记中描述了以下结果:“经管我不喜欢军队,但许多人在这里都能找到乐趣。在家干固定工作的孩子参军后把所有责任感都抛在脑后。毫无疑问,他们回家后再也不会喝的如此酩酊大醉了。”
在这些快乐日子里,一直强加给他们的the kaleidoscope of impressions,想不顾一切的逃离严格的训练,对即将来到的战斗的思考以及Sobel的chickenshit组成了一个难以忘却的时间,and impel most of the man to make the most of it。“伦敦对我来或是一张魔毯,”Carson写道,“在任何一条街道上行走,来自任何一个自由国家的军服都能被看到。他们的年轻和热情晃动着每一个公园和酒吧。他们逛遍了Piccadilly,Hyde Park,Leicester Square,Trafalgar Square,Victoria(以上都是伦敦著名的景观——译者注)。有来自加拿大,南非,澳大利亚,新西兰,自由法国,波兰,荷兰的制服,当然还有英国的和美国的。
“Those days were not lost on me because even at twenty years of age,I knew I was seeing and being a part of something that was never to be again。战时的伦敦是她自己的世界(Wartime London was its own world)。”
太多的酗酒、嫖妓和打斗,老一点的英国居民抱怨说:“你们美国佬的麻烦在于overpaid,oversexed和over here。”(对于此,美国人会这样回答:“你们英国佬的麻烦在于你们underpaid,undersexed和under Eisenhower(艾森豪威尔,盟军最高统帅——译者注)。
为了在战斗开始时防止伤亡,E连增加了新的军官,一个排要有两名中尉。其中一个是1921年最后一天生于Los Angeles(美国城市——译者注)的Lynn“Buck”Compton中尉。他曾是UCLA(加丽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棒球队的all-American接球手,并于1943年元旦,在Rose Bowl game中为UCLA踢橄榄球。从OCS中毕业后他来到Benning堡。从跳伞学校毕业后,他于12月在Aldbourne加入E连。他在多年以后写道:“我能感觉到那些来自Toccoa兵营的家伙们的嫉妒,并能感受到作为一名连队新成员的“out of it”的感觉。”
Compton迅速感受到Nixon中尉,现在他是营部的S-2,讨厌“运动员”。Nixon让Compton负责全连的体能训练,这以为着Compton比寻带领大家长跑,而他是唯一一个必须这么做的军官。不管是不是因为有这个经历,还是因为他的运动员背景,或是因为他喜欢赌博,Compton和军士们以及一些士兵们打成了一片。在一些军官看来,也许是过分亲热了。他曾在与一些军士和士兵赌博的时候被Winters中尉抓住并受到了申斥。
10月30日上午11点,Strayer中校对E连进行例行检查。Sobel命令Winters中尉在10点钟检查厕所。几分钟后,大概在9点半,Strayer中校命令Winters检查士兵的邮件。这不可能在司令部完成,所以Winters跨上自行车来到他的住处,一所在Aldbourne的私人住宅中的小房子。10点钟的时候他迅速回来,在兵营外停下自行车,并开始检查厕所。奇怪的是,Sobel在那里亲自检查厕所。
Sobel走过Winters的身边,头低着,就像没有看见他的执行官。他身后是倒霉的士兵Joachim Melo,拿着一个拖把,全身湿透,肮脏不堪,头发蓬乱。Sobel一言不发地离开。Winters检查了一下厕所发现Melo干的不错。
10点45分Winters走进连部办公室准备办公。Evans军士长带着一丝傻笑递给他一张公文。上面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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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连,506团,1943年10月30日
主题:按照战争条例第104条进行处罚
发送至:R.D.Winters少尉
1、 你需要在下面署名说明你是否愿意因为没有按照我的命令在9点45分检查厕所接受第104条战争条例的处罚或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
署名是Herbert M.Sobel上尉(花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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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s去找Sobel,在敬礼和要求发言得到允许后他说:“上尉,我得到的命令是在10点检查厕所。”
“我把时间改到9点45了。”
“没人对我说。”
“我打电话了,而且我派了个传令兵。”Sobel怪腔怪调地说(bit his tongue)。Winters的房间里没有电话而且没有传令兵去找他。
到了检查的时间。Strayer按官阶次序检查了兵营。所有的东西包括厕所都令人满意。与此同时,Winters在思考怎样回应Sobel。在打印纸的底部,他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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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接受第104条战争条例的处罚或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
发送至:H.M.Sobel上尉
1、 我要求就没有在9点45分检查厕所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
R.D.Winters中尉,E连执行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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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Sobel回复道:
1、 在1943年12月15日前取消你一次48小时外出的资格;
2、 为了与军事法庭大纲程序一致,你必须iniutate(其实是initiate,Evans军士显然打错或拼错了字)写一份提出异议请求的信和一份要求召开军事法庭审判的请求。
Winters煎熬了3天。Sobel说:“别傻了,接受惩罚,忘了军事法庭吧。”Sobel知道惩罚与否对Winters来说都无所谓,因为Winters周末一直不外出,他总是在营地阅读或运动。但是Winters受够了。他决定让这成为一个转折点。这场他所不希望的他和Sobel之间谁是E连的领导者的竞争还是开始了。E连太小了,容不下他们俩。
11月4日,关于接受第104条战争条例的处罚,Winters提出了异议请求。第二天Sobel署名认可:
1、 Punishment for the above offense given by the undersigned will not be lifted by him;
2、 当接受了一名首长委派的任务(Strayer的检查邮件的命令),你应该将委派另一名军官执行你原来的任务即检查厕所。而不是在10分钟以后首长就要到来之前的短暂时间来corrective measures。
他用通常的花体署了名。
与此同时,Winters的召开军事法庭的请求对第2营的参谋们造成了一个问题,这个并不像它听上去那么好笑。军官们翻开军事法庭手册,仔细研究试图找到避免这种尴尬的局面的方法。最后他们终于做到了,Strayer取消了惩罚并宣布这个案子了结,并没有通过军事法庭。
然而Sobel并未罢休。第2天,11月12日,Evans递给Winters另一张打印的命令:
主题:没有遵守命令检查厕所
发送至:R.D.Winters中尉
1、 你必须解释没有指派士兵J.Melo打扫厕所的原因并署名;
2、 你必须进一步解释为什么他在10月30日上午10点30分需要打扫的时候被允许on duty。
“我放弃了,”Winters决定:“随便怎么处置我吧。”在这种心情下他署名回复到:
1、 没有指派士兵J.Melo打扫厕所的原因:没有理由。
2、 为什么他在10月30日上午10点30分需要打扫的时候被允许on duty:没有理由。
第二天Strayer决定,为了E连着想(长久以来大家期待的Sobel和Winters之间的摊牌自然成了兵营里的话题),解除Winters的职务。Strayer让他管理营食堂。
这对Winters是一个侮辱,在他看来:“这个工作是给一个干什么都干不好的家伙做的。”
Winters走了,Sobel仍然掌权,而一场战斗来临了。军士们都沸腾了。Ranney和Harris军士召集了一个会议。除了Evans和其他一两个人以外,E连的所有军士都同意Ranney和Harris的提议。他们给Sink上校下了最后通牒:或者撤换Sobel或者接受他们所有人的辞职。他们强调说他们会一致行动,with no dissenters land no identifiable leader。
这个激进的提议引发了更多的讨论,更多的问题,更多的关注,但最后大家决定在Sobel领导下投入战斗是不可想象的。唯一让Strayer和Sink知道他们强烈感受的方法就是辞职。于是每一个军士都按照Lipton写的:“我据此辞职。我不想再担任E连的non-commissioned军官”重写了一份,并在下面签了名。Lipton是当晚的C.Q.(值星官,就是军士睡在连部办公室处理当晚可能发生的问题,并在第二天叫醒大家,等等)。他收集了辞职信并放在Sobel的收信筐里。
军士们开始思考他们的所作所为并希望能与Winters商量。他被邀请到连部办公室,Ranney告诉了他大家干的事。
“不,”Winters说:“想都别想。这是兵变。”
军士们抗议着。当讨论在进行的时候,Sobel进来了。所有人都沉默着。Sobel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走向他的办公桌,拿起了一本书。当他转身离开的时候,Ranney用正常的语调说:“现在,Winters中尉,我们该怎样改进我们的体操训练呢?”Sobel没有显出关心的迹象,走了出去。
Winters感到Sobel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了。“该死,这里没有秘密可言。”Ranney曾经邀请Evans参加会议,一定是他告诉了Sobel。
实际上,当时整个营都在谈论Sobel与Winters和Sobel与军士们之间的斗争.Sink不得不装聋作哑,漠不关心。他应该感谢Winters不让军士们给他发最后通牒。几天后,Sink来到E连,召集了所有的军士。Lipton回忆道:“真见鬼。他对大家说我们玷污了连队,他可以把我们所有人都关禁闭。当我们准备抗议时,他说在即将面对敌人的时候,这种兵变行为会被枪毙。”
对Sink来说幸运的是,为了让伞兵中的医生,牧师,通信兵,炮兵观察哨和其他将在D-Day跳伞的人员取得跳伞资格,101师刚好在附近的Chilton Foliat村建立了一个跳伞学校。还有谁能比Sobel更适合管理一个跳伞学校呢?
Sink派Sobel去了Chilton Folilat,让A连的Patrick Sweeney上尉来当E连的执行官。他让Thomas Meehan of Baker上尉来做E连的连长。他还让Winters回来做一排的排长。Ranney军士被降为士兵,Harris被调离。E连的Sobel时代结束了。
Meehan曾是Sobel的对手。他苗条,瘦长,具有判断能力。他很严格但很公平。他的嗓音适合下命令。Winters说:“在Meehan领导下,我们开始成为一个正常的连队了。”
训练加强了。12月13日,E连做了一次夜间跳伞,第一次失去了一个弟兄,第一排的士兵Rudolph Dittrich,死于降落伞未打开。排和班被sent out on three-day problems,with different men being put in command as lieutenants and sergeants were declared out of action。“想象以下我做为排长吧,”Carson在12月12日的日记中写道。“不,这不可能。”但这是实现了。他们学习如何足智多谋,学习生存术。包括把手榴弹捆成一束再投,猎鹿以改善伙食(improving their diet by finding deer on the country estate that were willing to walk into a bullet in the head.)。
圣诞节放了一天假,每人都有火鸡吃。新年夜很安静,“我们只是在等待新年,”Carson写道,“我在想新年会带来什么,在想多少人能看到1945年。”
1月18日,101师附属的第21集团军司令Bernard Law Montgomery将军(蒙哥马利将军——译者注)来到Chilton Foliat视察。他检阅了士兵,然后让大家解散并聚在他的吉普车旁。他戴着贝雷帽站在车上告诉大家他们是多么优秀。“在看了506团后”,他说,“我为德军感到遗憾。”
白天开始慢慢变长了,意味着合适的战斗天气来临,大家越来越紧张。年轻人不可避免地想到死亡。很少有人能把他们的思想明白地说出来,但Webster很好地表达了。他给他的母亲写信,告诉她“不要担心我。我加入伞兵是为了战斗。我想要战斗。如果必要的话,我愿意战死沙场,但不要担心因为如果没有年轻人牺牲的话没有哪场战争是会赢的。如果宝贵的东西能被拯救,那只是因为做出过牺牲。”
二月份,训练开始以更大的单位如101师来组织了,实际上超过7个师的进攻军队开始为Normandy登陆做预演。3月23日,506团的第2和第3营做了一次联合跳伞,by far the largest of the war to date for the regiment。这是一个让Winston Churchill首相(丘吉尔首相——译者注),盟军最高司令Dwight D.Eisenhower(艾森豪威尔将军——译者注),美军第一军司令Omar Bradley(布莱德利将军——译者注),101师师长Maxwell Taylor将军(Lee将军因为得了心脏病被迫返回美国)和其他大人物视察的机会。
跳伞完毕后,士兵们列队接受检阅。Taylor邀请Churchill和Eisenhower来检阅。他们经过队列,偶尔停下询问士兵一两个问题。
Eisenhower停在站在队列前排的Malarkey:“你从哪里来的,士兵?”(在D-Day前Eisenhower在这样的检阅时与成千的士兵交谈过,他的第一个问题总是:“你从哪里来的,士兵?”)
“Astoria,Oregon(美国洲名——译者注)”Marlarkey回答。“战前你是干什么的?”Marlarkey说他曾是Oregon大学的一名学生。Ike(艾克——艾森豪威尔将军的爱称——译者注)想知道谁赢了上一次秋季Oregon-Oregon State橄榄球比赛,以及Marlarkey是否想在战后重返大学。然后他转向Churchill建议首相来问个问题。
“好吧,孩子,你是怎样喜爱英国的?(how do you like England?)”Malarkey向他保证自己十分喜欢英国,因为他一直喜欢英国的文学和历史。Churchill保证让他尽早回到美国。“那是一次非常值得会议的事情(occasion)”Malarkey说。
为了使伞兵和滑翔机兵以及海陆、空军协调作战,在这次跳伞后又进行了几次更大规模的演习。演习在英国的西南部进行,有大量的空降和两栖作战。
在一次机动演习时,Guarnere让士兵Warren Muck和Malsrkey对前方沙丘上大约600码远的一个6英尺见方的白色靶子发射迫击炮。Malarkey第一次开火,太远了。第二次又太近了。
这个时候,一些参谋陪同着Taylor将军来了。一个参谋告诉Guarnere让他的迫击炮班把靶子当作将军来打。
Guarnere告诉Malarkey和Muck发射三发炮弹。他们连续高速地发射了三发。嘣,第一发击中了靶子的中部。嘣,嘣,剩下的两发落在了被摧毁的靶子的上面。
“军士,你的迫击炮班一直都是这么准的吗?”Taylor问。“是的,长官。”Guarnere回答:“我的手下从来不偏。”
101师回到Wiltshire和Berkshire的兵营继续训练。Talyor将军和他的参谋注意到了那里有许多工作(kinks)要做。来自Currahee的小伙子们把小分队战术学的很好,现在要靠将军把他们正确地组合成一个大的单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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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6-17 17:34:33 | 显示全部楼层
从《兄弟连》看中国军事影片无法逾越的十大障碍

转自www.SonicBBS.com


文/红警苏红不懂爱


最近因为伊拉克战事,一时兴起,找来了一些美军参与的战争影片来看,其中自然少不了在军事迷中口碑甚好的《兄弟连》。

网上是这样介绍这个电视剧的:“继《拯救大兵雷恩》后,好莱坞大导演斯蒂芬.斯皮尔伯格与两届奥斯卡影帝汤姆.汉克斯再度合作,推出有史以来造价最昂贵的电视连续剧《战火兄弟情》(Band of Brothers),这个由二战期间美军在欧洲大陆作战的真人真事改编而成的故事,总计拍摄成本高达1亿2000万美元。”


全片长达十集,每集约一个小时。


虽然是电视连续剧,内容当然是连贯的,但它的分集很有特点,就是每一集都有一个相对集中的主要角色,通过对这一角色的强化描写,得以在表现出战事进展的同时,能始终抓住人物的心理与状态,使电视剧中的人物首先树立起来,支撑起里边的战争场面的复原。


整个电视剧节奏非常快捷,人物对话像一贯的好莱坞电影一样,风趣幽默,妙语连珠,拍摄技巧上,对静止的大场面,多用摇移的长镜头,纵览全景,而到表现激烈的战斗场面的时候,则用手提摄影机跟拍,打破构图,晃荡不宁,不惜破坏画面的清晰与完整,从而产生一种强烈的纪实风格。这种拍摄技巧,在斯皮尔伯格的《拯救大兵雷恩》中有着非常成功的运用,虽然这个电视剧有着五六个导演的加盟,但似乎都经过斯大师风格的培训班速成过,所以,整个电视剧的整体风格非常一致。


我写过对该片的每一集的点评,从宏观上讲,这个电视剧的成功,使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中国的军事题材影片,于是就形成了下面的十点感受。


障碍一:枪杀战俘



记得在《拯救大兵瑞恩》中就有美军枪杀德军战俘,而且杀的那么没有理由,理所当然。



在《兄弟连》中,也多次提到杀战俘的问题。



其中最耸人听闻的就是后来的E连连长、当时的D连排长的史毕尔枪杀二十余名战俘的事情。



但电视剧似乎在这里回避了对史毕尔是否真杀战俘问题的交待,而采取了一种悬疑剧的方式,以一个士兵的视角,让那个杀战俘的事件虚拟化了。



在第二集中,马拉其遇到了战俘,与其中一德士兵唠家常,后来他离开的时候,听到后边的枪声。但当时没有镜头交待是否是史毕尔真杀了战俘。



后来,在士兵们的谈论中,出现了史毕尔为战俘递烟、然后杀了他们的镜头,但这只能被认作是对想像事件的画面交待。



在后几集中,李普曾经吞吞吐吐地问史毕尔真相,史毕尔对他是否杀战俘不置可否,但他有一句话耐人寻味“你注意过吗,这种故事每个人都说是从在现场的人那里听来的,可是当你去问那个人,他又会说他是从另一个在现场的人听来,这没什么稀奇,”。



史毕尔在谈到自已为什么没有对这种传闻进行否认的时候,用了罗马的一个比喻,借此事隐喻了他为什么没有澄清事实,他说:“或许特西斯知道让人以为他是罗马军团中最狠毒最强悍的角色,有其存在价值。”



史毕尔在这里暗示了他没有否认他杀战俘的事实,是因为他想让大家知道他的心狠手辣是符合战场的规律的。



我们作为观众可以喜欢温特斯的关爱士兵,但是真正象征美国军人实质的却是史毕尔。



与索柏相比,他同样是冷酷无情,他的理论,是因为他面对的战争。他在第三集中开导胆怯的布洛依的时候,提出军人要“不带怜悯,不带同情,不带悔恨”。



虽然电视剧没有对史毕尔是否真杀战俘采取了一种虚拟化的交待,但杀战俘在美影片中可以说是一种比较经常表现的现象。



在这个电视剧中,温特斯让手下押送战俘的时候,就让士兵拿出枪里的子弹,只留一颗,以防止士兵滥杀战俘,说明当时杀战俘是比较普遍的。



第九集在表现美军进入德国史徒佐堡时,浩荡的车队边上,是美军赶出德军,然后让他们下跪,从后面对准脑壳开枪,其动作就像斯皮尔伯格执导的《辛德勒的名单》中德军枪杀犹太女的那种镜头。车上的新兵惊愕地看着路边的一切。而老兵则习以为常,视而不见。



在最后的一集中,李高特和他的兄弟们找到一个德国集中营里的老军官,并开枪射杀了它。相对而言,比较理智的韦伯斯特百般阻拦,也无法平息李高特作为一个犹太人身份对德军的强烈的复仇愿望。



相比之下,中国军事片中想都不敢想杀战俘的事。即使有,也不敢表现。小时候看《地道战》、《铁道游击队》这样的影片,对日本投降的军队,从幼稚的想法出发,恨不得把他们杀光而后快,但这些电影中非常收敛,竭力表现中国人的理智。当然,《地道战》中采取了一种折衷处理,表现日军负隅顽抗,杀之有理,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杀战俘吧。



在冯小宁《紫日》中,倒是看到杀战俘的事情,那个日本少女冲向正在进行自杀的日军,日军向她开枪,致使她倒地,中国农民与苏联女兵这时开了一辆战车过来,名正言顺地杀战俘,但这种处理方式太没有必要,本来日本兵就要自杀的,你这时候和他们硬拼太缺少智慧了吧。



另外,我顺便提一句,从这次伊拉克战事的情况来看,伊军并没有大肆杀美军战俘,不然的话,如果伊军中有一个史毕尔的话,那个美丽女兵林奇就不会再让好莱坞出来拍一部新时代的拯救行动了。



障碍二:抢财劫物



影片中的美国大兵虽然有兄弟情,但有些地方也与强盗无异。



战场上的美国兵运用的是一种最基本的强盗的逻辑(就事论事,有看不惯这种说法的网友不要太激动,我还是喜欢这个电影的,仅仅是就事论事的),谁先看到、谁先抢到就是谁的东西。



从第二集开始,美军士兵就开始了他们在争抢财物的互不相让。这一集中,他们争抢的不过是已牺牲士兵身上的留存的枪弹,这时候他们奉行的正是先下手为强的原则。



胡伯乐打死了一个骑马的德军,获得一把鲁格手枪,成为他的私有财产,当然他被这支枪打死了,应证了一句不知从什么时代开始流行的话:最大的爱枪者就是死于自己心爱的枪。姜文在《寻枪》中死于枪,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实现了由古及今一个爱枪者最伟大的死于自己枪下的梦想。



尼克心情不悦,外出找酒,看到一个卖酒的杂货店,立即砸开店门,德国居民从楼上怒吼,把尼克赶跑了。



在最后一剧中,温特斯与原来的一排长哈利进入希特勒精神大本营的一家旅馆的时候,发现了许多金银餐具,哈利立刻动手往袋里装,温特斯也不甘示弱,拿下钢盔,往里装胜利品。此时不拿白不拿,用哈利的话来说:“不管谁在我们之后进来都会把所有没钉死的全搬走。”跟进来的大概是史毕尔吧,也要沾一些油水,立刻被哈利拦住:“想都不要想。”



紧接着发现了一窖烈酒,温特斯大度地全赏赐给了嗜酒的尼克。



其中还有一集,表现了在床上与金发女人做爱的士兵,为他的上司,可能是史毕尔吧,准备了一套银具,然后是史毕尔端着这套劫掠来的物品,穿街走巷,来到收发中心,寄回家乡。



经过美军的这番行动,我想欧洲能带的东西全跑到美国去了吧。



这次伊拉克国家博物馆中的物品,我想不久之后也会出现在美国的一些博物馆中的。



而我们中国电影中的士兵们,则不可能有抢掠行动。小兵张嘎就因为藏了一支战利品枪,而藏藏掖掖,像是犯了很大错误似的。



至于顺手牵羊看到什么就顺手带什么,对中国电影中的军队来说是不可想象的。这反映了两种军人不同的纪律条令吧。至少我们的影视作品中不敢越雷池半步。



障碍三、露水爱情



美国大兵的多情,我们的深刻领教的。



在《兄弟连》中,荷兰那一段相当感人。



荷兰妇女热情地向美国军人献吻,还有一位漂亮的妇女坐在鲁兹的腿上,旁若无人地进行唇的亲密接触。不过,很快这个女人被地方组织抓走了,剪掉了头发,原来她是一个陪德国人睡过的女人。



这里,我有一点不解,这些女人与美军长吻时,是否是她们职业性的对军人的热爱?对德军,她们床上侍候,对美军,她们似乎忘了不久前对一个军人的献身,现在,那帮的军人的敌人来了,她们也不知道把自己藏起来,又自发地跑出来,对新来的军人长吻回赠,这些女人究竟是哪一根神经发生了毛病?如果她们知道把自己藏起来,至少不会受到荷兰抵抗组织对她们的污辱啊。



总之,这种吻是美国大兵所热爱的。



在第九集中,出现了一个美国兵与金发德国女人做爱的场景。还表现了鲁兹(?)进入农舍中勾引德国农妇,被打了一顿的事件。美国人的处处留情的精神还是让人非常敬服的。最近中国公布的《美国人权报告》中就有数据,指证美国在外国留下多少多少的私生子,可见他们在运用坚船利炮的同时,也在运用鲁迅先生指出过的“生殖革命”的那一套战略呢。



但军人的爱情在中国影视中只能是遮遮掩掩,《柳堡的故事》描写了一个军人与当地姑娘的爱情故事,但那也不是纯粹的爱情故事,他们走到一起来的目的,还是为了对付共同的敌人。



这可能是东西方文化观的不同,但我们的军事题材影片,也实在难以可能给予这种军人与当地之间萌发的爱情以正视的可能。要跨出这巨大的正视这种爱的美丽的一步,对于中国电影来说,实在是太艰难了。



过去有小说写到士兵与地主小姐产生爱情,但那是作为腐化堕落的象征予以表现的。



《红高梁》中写到枪毙了一个军官,就是因为他被认为是勾引了农村少女玲子。



在中国传统的文化中,军人对女人的唯一方式只能是伤害,似乎没有给予他们一种相爱的平等的可能,所以,只要有军人与女人之间建立了联系,那么,这种罪过肯定在于军人。



障碍四:厌战情绪



在美国的影视作品中,很少看到对战争的直接赞美。士兵们对战争的参与,没有多少激情,完全是一种被动的服从。



在《兄弟连》中,每当宣布士兵开拔的时候,士兵们都是沉默着,如在第四集中,李普宣布将进行市场花园作战时说:“我非常不愿扫大家的兴,可是,我们又要出动了”。大家沉默,新的战斗任务来临的时候,只会使大家更加思考着自己的生命,所以只能是沉默,而不是中国电影中的欢呼。



第三集中,一排长哈里与温特斯说时,感叹:“战争就像炼狱”。



在第八集的巡逻任务中,士兵们都对这种抓俘虏的任务表示了强烈的反感,最后,温特斯屈就了士兵们中的这种厌战情绪,取消了第二次的抓舌头任务。



相比之下,我们的影视作品由于确定了一个正义战争的前提,所以,向来忽略临战前的那种恐怖感。一旦有战斗任务下达的时候,士兵们一个个激情洋溢,好像我们的战士是一群嗜血者一样。



张正隆的《雪白血红》现在只能在网上查看了,而且大部分书吧也作了删节,此书被禁的原因,就是因为把战争写得太恐怖,写出了战士们对战争的真实感受,这样一个禁区,对中国的影视作品来说,是最习以为常的了。



障碍五:恐怖感受



文/红警苏红不懂爱



《兄弟连》中毫不回避军人对恐怖的正常反应,第三集就是以布洛依这一个普通士兵的形象,思考了一个士兵如何战胜了恐怖,而勇敢地迎接战争的挑战,直到在最后他无畏地主动要求执行侦察任务,完成了一个人从恐惧到勇敢的涅盘的过程。



在巴斯通一役中,士兵的恐怖达到了极点,一个士兵为了挖坑不惜把手都磨破了,恐怖在士兵之间传染着,其中最出色的被温特斯认为是E连连长最合适人选的巴克,也因为无法释怀对战友重创的刺激,而离开了军营。



电视剧中一些血淋淋的场面,如断掉的腿、马蜂窝般的腹部、血肉模糊的面孔等等,都是战争状态下不可或缺的内容。而这些恐怖的血淋淋的画面,对中国影视来说,还是竭力加以避免的。好象战争的残酷性,一直是革命乐观主义所不能容忍的一样,所以,我们的影视作品对于战争中的恐怖表现注定是讳莫如深的。《红日》中写到了一个新战士的恐怖,但这种恐怖感被认为是个人的品性问题,而不是一种普遍的心理状态,这决定了我们的影视作品在普通人性的描写上,难以涉足到一个更深刻也最正常的领域。




障碍六:独立思想



《兄弟连》的官兵们,珍爱的是兄弟情,而没有视上峰的指示为最大的奖赏。



如某一集中,温特斯对一排长哈里说:“刚跟辛格上校谈过话,他非常感谢E连能保守防线,还说泰勒将军非常高兴。”



没想到哈里一点没有感恩戴德,冷嘲热讽地说:“是吧,那就是我来法国的原因,为了让泰勒将军高兴。”



在第八集“巡逻队”一集中,挖苦了团长辛格为了个人的自吹自擂而让士兵们冒无谓的风险。在这里士兵都有强烈的个体意识,认识到自己的所为所为的动机所在,他是为了自己的职责所在,不需要别人的表扬来肯定自己,这可能是因为自己有自己的判断标准,认为对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来肯定,尤其反感上面的那种无关痛痒的奖赏。



这里体现了战斗中的兄弟情是士兵们最值得重视与注意的,从某种程度上这是士兵最高的奖赏。因为这种兄弟情可以使他们扶持着穿越最危险的地带,而长官们的奖赏,对战斗的胜利乃至士兵们的生命则是毫无意义的。



与此呈相反的状态的是,我们的影视片中,总少不了长官站在高台上振臂演讲,士
兵们激动万分。我们的影视作品无法做到让我们的士兵来一点逆反心理,让他们进行一点独立思考,好像他们一旦对上级表示一点不满,立即会让他们像哗变的士兵们的。对这一点的超越,中国军事题材的影片只能望着外国片的军人而莫及了。



障碍七:欣赏敌人



《兄弟连》中,像许多美国的影视片一样,都给德军以很正面的表现。



描写出敌人的勇敢,敌人的顽强,不应该是对自己的污辱,而是对自己的美化与衬托。



最后二集中,30万德军投降的队列,浩浩荡荡,就像《阿甘正传》中的那些万人空巷的大场面一样,令人叹为观止。向来喜欢电脑特技的斯皮尔伯格相信在这里也是通过电脑特技才形成了纵横千里的兵阵的。



与这些兵阵相向而过的温特斯对尼克说:“你看他们就算是战败还是带着傲气行军。”



这里,表现了美军对德军战俘们的那种气质的欣赏。



德军军官向温特斯投降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枪拿了出来,交给温特斯:“请你收下这个,当作我正式的投降,少校,这样会比放在一个文书兵的桌上好。”温特斯回答到:“你可以留着你的手枪,上校。”这里,他作为一个职业军人,给对方以足够的尊严。而这样的表现,在我们的电影中是无法想像的。



最后的德国军官的那一番诗意的对士兵的告别辞,几乎也像是对美军说的。对作战双方来说,军人是完成他们的使命而已,所以在军人之间更容易形成对对方的欣赏。



我把德军官的发言转录如下:你们英勇并骄傲地为祖国而战。 你们是不平凡的一群,彼此紧密相连。 这种情谊只存在于战斗中。 在兄弟之间,共同使用散兵坑; 在最需要的时候,彼此扶持。 你们看过死亡,一起经历磨难。 我很高兴能与你们每个人共同服役。 你们有权享受永远快乐的和平生活!



与之相比强烈的是,我们的影视作品中总是丑化敌人,狰狞化敌人。远的范例就不讲了吧,《兄弟连》中的美国大兵,令我们看到了人性,看到了真实,看到了帅气,而我们影视作品中的同样的美国大兵,却是相貌猥琐,呆若木鸡,蠢若笨猪,在《上甘岭》等影视作品中,我们强化美军武器装备上先进性,但对美国军人的描写却是以胆小如鼠来概括的。这种影片里体现了一种乐观主义精神,用精神上藐视对手来获得一种自尊的满足,或者说是非人化对方,来达到杀死对方的快意,为消灭对手寻找最简单的理论支持。但是,这些作品所带来的副作用就是把对方根本不是置于平等的对手位置,好像不堪一击,所以最终也无法突出自己的战胜对方的胜利的艰难意义。在获得一种丑化对方的快意的同时,也失去了对自我胜利价值的肯定。



不能说我们没有借敌方嘴里夸赞自己的技巧。在《南征北战》里,我们就是通过敌方的将领的话赞美了自己,如经典的:不是我们愚蠢,而是共军太狡猾。这种技巧,只能运用于敌方,而到了描写我们战士的时候,很难对对方的勇敢给予肯定。



对朝鲜战争中敌方勇敢的描述,可能一直到孟伟哉小说改编的电影《心灵深处》的时候,才算有了一点肯定的描写(小说可能是《一座雕像的诞生》,那里边似乎首次提到联合国军的勇敢)。



如果我们的影视作品中能给对方更多的欣赏,而不是尽情地进行仇恨的渲泄的话,那么我想最终结果,可能会更好地突出自己,使自己同时得到尊重。



障碍八:尊重生命。



《兄弟连》中温特斯在第五集“十字路口”中一马当先,打死了一个发愣的德军哨兵,但是那个士兵发愣的面孔长久地留在记忆中,甚至在前往巴黎度假的时候,他在车上还是恍惚间从一个青年人的面容中,依稀看到了那个被打死的德军的错愕的脸。在这里,电视剧比较真实地反映了一个军人的矛盾心理状态,他一方面打死了一个对手,同时,当他从人的角度来看的话,他杀死了一个与他同样的人。



电视剧比较真实地体现出一个士兵的双重身份的尴尬,作为一个兵的残忍与作为一个人的苦闷。影片对温特斯的心理状态作出了比较细腻地展现。也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讲,温特斯是艺术家们表现他的主题而构思出来的丰满的形象而已,他其实是一个艺术家需要的角色,却不是真正的职业军人所需要的典范。



我在上面说过,真正的军人的范本是E连的新任连长史毕尔,不仅是士兵对他敬而远之,就是电影镜头对他也是保持着距离,从来没有以他的视角来表现什么,史毕尔始终是被电影镜头与士兵们探讨的对象。他的身上的所有素质,是一个真正的铁血军人需要的素质。电影镜头对主人公心理状态的洞察,需要一个温和的角色,温特斯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被拉了进来的。而对史毕尔这样的残酷而勇敢的军人现象,只能在他的硬壳般的心态外面观望,而不能进行察看他的没有柔软的内心。



相对而言,我们的电影总是把对方当成禽兽,很少从一个人的角度去思考他的生命的意义。当然,这对中国人的民族情绪来讲,也是一种挑战。比如对日本鬼子来说,不仅中国影视作品不敢描写出他们的人性的成分,就是中国观众也不能容忍他们还能被作为一个对等的生命而存在。



我想造成这样不同感受的原因,我们当然不能归咎于我们一个民族的狭隘情怀,而应该说是对日本鬼子的清算,对于中国人来说,始终是意犹未尽的。加之日本人后来的在伤害中国人的情感上继续是雪上加霜,从而导致中国的数代人不仅未弱化对鬼子的仇恨烈度,唾弃任何对他们进行人性化的企图,而且强化了把日本鬼子非人化的强烈的民族对立情绪。这使得我们在对待这样的历史上的敌人时,始终无法具有一种平常心的宽宥,这就像没有获得一次手刃敌手的机会,将使后辈永远耿耿于怀一样



对此,我尊重我们民族的一种集体的矛盾。



障碍九:赞扬活着



一闲下来,美军就会出事。电视剧最后一集实际上就探讨了和平年代的军人的反弹作用和自戕冲动,因为这时候的人会因越过死亡的禁区,而有一种强烈的享受活着的肆无忌惮。



有一集中,就表现了马拉其和队友开着摩托车,横冲直撞,嘴里高嚷着:“活着真好啊。”



相对而言,我们就不敢如此赤裸裸地歌颂活着的美好的感觉。《红日》中杨在葆演的那个连长,因为得到了一匹战马,得意忘形,骑马四处晃悠,其实表现了一种享受活着的疯狂状态,应该说是非常真实的心理状态。但后来在《红日》遭受批判时,这一段也是被重点轰击的对象。



我们的电影有时会为了尊重牺牲者对死亡的无畏,而对活着的赞美噤若寒蝉,实际上,我觉得应该分开这两者之间的根本不应该存在的对立,在赞扬牺牲者的勇敢的时候,也要充分表现活着的美好,因为这种活着,是死者牺牲换来的成果,是他最应该看到、也最渴望享受到的一种至极状态。



障碍十:题材禁区



有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就是美国现在的盟友,像英国人、德国人、日本人,都会在他们的电影中成为他们的敌人。如《爱国者》里的英国人杀人如麻,疯狂屠杀,就像日本鬼子于中国人一般。至于美国人拍打德国鬼子、日本鬼子的电影依然新作不断。



而现在不是他们盟友的,美国好莱坞电影却在表现与他们战斗的历史中丑化美军自己。如越南人,尽管近年来美国的主体基调有向美化越战中大兵倾向微调,但越战片的基调,仍是以讽刺美国大兵为主。



也许,这是他们对无法战胜的对手的一种畏惧,从而转化为尊敬?



相比之下,我们的禁区真的有点莫名其妙。



我不知道这样一种说法的真实性,就是现在《高山下的花环》不让放映了,反正我在影视作品中看不到有任何中越战争的影视题材,偶尔涉及到,也用模棱两可的“南疆战事”来代替。



美国电影可以不断地表现他们历史上与今日盟友英国、德国、日本的战争,而我们就为什么不能在时过境迁之后,去反映共和国历史上的一段曾经牵动一个全民族心的局部战争呢?



为什么我们就不可以以那场战争中留下丰厚的素材,来表现出我们对当时的敌人、对中国军人的心态乃至提升至对人性、生命的思考呢?



我们的军事题材影片,主要集中地表现的还是49年前的战争,甚至朝鲜战争,也因为种种顾忌,而没有进行全景式、有创意、独特化的表现,使这一战争影片的富矿只能偶尔露出一点峥嵘,越来越难让人满意。



另外,像中印战争、中苏边境冲突,中越南沙之战……等等,这些题材都被封存着,总是因为从现今国际问题的种种顾虑出发,而对它们虚若委蛇。



我们的军事题材影视里充斥着轻飘飘的和平,热衷表现的是军人们的苦闷与角逐(有朱苏进的小说为例),军人的牺牲与平凡(有《弹道无痕》为代表),而通过战争反映军人的至极的精神状况,却越来越难以看到了。



最近看到一部反映军队生活的电视剧《炊事兵的故事》,我没有当过兵,但我对里边的傻大兵特讨厌,这种电视剧的构思与腔调,还是王朔《编辑部故事》的那种风格,那种通过装傻、通过开涮、通过正词歪用的技巧来达到一种搞笑的目的。我简直不能容忍我们的兵们,在鸡毛蒜皮的军营小事上,自我麻醉,互相斗嘴,我真想说,中国军人,你们还没有到闲了没事、整天为一地鸡毛耗尽竭力的地步。当然,据说这部片子得到了官兵们的喜欢,我只能说,我没有当过兵,没有军事常识,无法理解这样的作品的妙处。我只是为我们的兵们着急。



我们完全可以像美国影视片那样分清国际问题与历史问题的关系,不能因为铸剑为犁了,就回避当年战争的正义性,就对那场战争遮遮掩掩,不能因为现在又成为友好国家了,就把过去的战争羞答答地藏起来,好像没有任何过节一样,这都不是一种唯物主义的科学态度。



拍《兄弟连》,会伤德国人的情感吗?拍《珍珠港》,会伤日本人的情感吗?



那么我们拍中越战争,拍朝鲜战争,拍中印战争,拍中苏边境纷争,又会怕伤谁的情感呢?



后记:以上一些感受,有些是民族的文化心理问题,也有的是民族的历史记忆问题,有些方面的逾越注定是不可能的,也是没有必要的。我们只是不过借此通过《兄弟连》这样的一部美国电视剧,来探讨一下中美战争影片中的基本元素的差异,以使我们的军事题材影片,能有一个好的观照,寻找着差距之所在,让我们的军事题材影片更全面地、更被欢迎地走入如饥似渴的中国观众的视野,而不是目前状况下的一片诃责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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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6-17 17:37:07 | 显示全部楼层
《兄弟连》----笔记不完全版(连载中)

作者:faintyou  转自http://www.mydvd.cn



作者声明:有个小要求,俺对军事方面的东西了解不太多,文章里一些英文名称没有翻译。请给与帮助,有意见请收集给我。以便我整理。多谢!俺的邮箱 [email protected]



       多谢!
                                            ---faint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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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6-17 17:37:45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也太.....厉害啦,我慢慢看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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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6-17 17:37:47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兄弟连的笔记(一)
近日正在看兄弟连的小说,著者stephen e. ambrose,他通过采访e连在世的官兵,收集大量史料,写成了兄弟连。与其说兄弟连是小说,倒不如说它是报告文学。大兵雷恩的故事原型就在e连,只不过没有拯救的故事(好像电影中的雷恩就是e连的)。这两天事情不多就做了些笔记,希望对大家在看美国二战片(特别是兄弟连)时有所帮助。错误之处请各位dx指正
美国陆军101空降师506团e连基本情况:
成立时间、地点:1942年夏,塔可亚(toccoa)基地
官兵总数:140人(军官8人,士兵132人), 分3个排(platoon)和一个连指挥部。每排有3个12人的步兵班(squad)和一个6人的迫击炮班,每个步兵班配备一挺机关枪,每个迫击炮班配备一门60毫米迫击炮。
官兵背景:农民、矿工、山里人等;皆为白人(当时美国军队还存在种族歧视);一名来自哈佛,一名来自耶鲁,两人来自ucla(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想留学的哥们肯定知道)只有一名是老兵,还有一些来自国民警卫队或预备役。除3人外其余未婚。大部分都作过猎手或在高中时是运动员。
为什么要做空降兵:刺激、荣誉、与其他的兵种相比,每月士兵多挣50美元、军官多100美元;真正的原因在于 1 他们想比别人更为出色、使自己的军旅时光更加积极、成熟和具有挑战性。2 他们清楚他们是要去打战,他们不想同缺少训练、准备不足、缺少动力的士兵并肩作战;他们宁可作为一名伞兵去打冲锋,也不愿做个对同伴没有信任的普通步兵,(“前者的危险更小”)他们希望自己身边的人是他们所尊敬的,而不是他们看不起的。
e连第一任连长(co)索博中尉(first lt. herbert sobel),副连长(xo)海斯特少尉(2nd lt. clarence hester),大部分的排长和副排长都是来自候补军官学校ocs(officer candidate's school),包括温特斯少尉(最开始是排长)。索博当时28岁,,其他人都是24岁或更小。
关于506团:
e连与d连、f连和营指挥部所属连构成506团(regiment)的第二营(battalion),营长史泰尔少校(maj. robert strayer)。506团团长辛克上校(col. robert sink)
506团在塔可亚(toccoa)基地训练过程起初有500名军官,5300名招募新兵,到训练结束剩下148名军官和1800名士兵,大部分人被淘汰。
关于currahee:第一集的名字:来自于印地安语,意为“我们无与伦比(we stand alone!)”,它成为了506团的口号。
关于空降兵标志:空降兵有独一无二徽章和标志,在通过跳伞训练后会得到一枚银翼徽章,别在上衣左边的口袋上;在上衣的左肩处和军帽上也会加上标志,并且有资格穿上空降兵靴,可以把裤脚塞进靴子里。
关于军队语言:最常用的是f-词(厨师叫做“those f\*\*kers或者f\*\*king cook”,做一件事叫做“f\*\*k it up”,这些f-词使这些由男孩转变成男人的大兵们感觉更加tough(强壮、勇猛、凶恶),最重要的是让他们感觉自己是一个集体的一部分,是自己人。
军队里的一句俗语:我们不能让你做任何事情,但我们能让你因为没有做而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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