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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罪恶罂粟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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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2-13 12:03:2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一)
裁判一声长哨,比赛结束了。我抬头,感觉整片天空都是白花花的太阳。向草皮吐一口唾沫,我往更衣室走。
“啪”,两张百元币叠厚一点摔在桌上,还是会有一声轻响。
“这是我的”,我尽量抑制住不满的语气,“那个15号,是靠什么裙带关系混进来的?”
朱令白皙的脊背,甚至还有大片水珠没有来的及拭干。如果只看他的肤色和体形,很难让人将这个白胖子和足球骁将联系起来。我也很羡慕,生在云南长在云南的他,怎么就不怕高原毒辣的紫外线。
老朱回过半个头,瞥了一眼桌子:“阿生,不用这么多的。场地费就3600而已,我们又没有输。”他说话永远都是慢吞吞的。
“没零的了”,我对他的漫不经心愈加不满,“我问你话呢”,口气也加重了少许。
“哦,他呀,一个老同学的男朋友,你知道的,人家开了口,我不好推搪。”他发现不能靠蒙混过关了,就尽量的轻描淡写。十年的相识,我太了解他。

“选人是你的事情,我不想多说,但是你看看他的表现,对不对得住众兄弟的拚命。”
“阿生,我们也没有输!”
“能赢的球平了,也就是输。不是我们输不起,而是,太窝囊。他全场比赛也就在上面充个人数而已。”骂起人来,我的嘴是很毒的。
“我知道,我知道。”老朱连连点头,我想我们能够当这么多年的好友,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对我的火爆脾气总是很宽容。
“好了,下场比赛,我不想再看见他”,怎么说朱令也是队长,我不能太过分,“我走了,公司还有事情。”

“要不,我把队里的损失补上?”老朱试探的问了一句,却又惹起了我的火气。
“****,弟兄们就算再穷,也不会把这千余元的奖金放在心上,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阔了是吧?”我咬牙切齿。
“好好好,算我没说,算我没说”,老朱打哈哈,“晚上去‘冰点’不?”
“不了,这两天很忙,你抓紧时间跟你那同学说清楚,她男人在‘罪恶罂粟’是留不住的”
我提着头盔,临出门又回转头补充了一句,“还有,你别告诉我你和那马子,没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哈”朱令的大笑从更衣室传出来,纵然我狠狠的带上门,也隔不断刺耳的声音。

在球员走道里,恰好碰上从另一更衣室出来的队友,“生哥”,“生哥好”不绝入耳,我一一点头示意。走在最后的,就是那个可怜的15号,神情怯怯的。我冷冷的,本来已经与他擦肩而过了,又想了想,回过头来,叫住了他。
“你......朱队会告诉你怎么安排,这身衣服,你脱下来给他就行了。”
“生哥,我今天感觉很累,而且,左边后卫不是我习惯的位置......”
“好了好了,朱队会和你谈清楚的,我赶时间。”很看不惯他那副软弱的样子,我转身欲走。
“你们是不是不要我了?”我真不明白,‘罪恶罂粟’即便名满云南,不能入队也不必如此声带哭腔。
回过头来,果然眼泪在他的眼眶打转,我始终硬不下心来肯定的拒绝他,态度不由自主的软了:“衣服还是交给朱队,要不,你来参加几次我们的训练吧。”
“谢谢生哥,谢谢生哥”,他的语调提高了八度。这个傻瓜,训练几次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以水平不够拒绝你了,老朱也不会怪我没有给他面子。心情很得意,我背转身对他挥挥手,加快脚步,直奔停在体育场外的摩托......

(二)
夜色刚拉下帷幕,我便早早的来到‘冰点’。客人不多,夜生活的序曲也才刚刚吹响。径直走向吧台,然后要一杯冰水,老习惯了,我喜欢用牙齿把杯子里的冰块咬的嘎嘣响的声音。
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第一次来到这里的,这间PUB没有重金属和摇滚的喧嚣,才能使得我一见钟情,并成为这里的常客。这儿几乎每个侍应生,每个吧台小姐,每个调酒师,每个常来跑场的组合乐队,都认识我,当然,我出手大方也是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之一。老朱说我这几年给‘冰点’送了一辆奥迪A6,绝不夸张。
夹在手指间的e时代越烧越短,青烟升腾,缭绕,我很陶醉于这种感觉。对抽烟无瘾,我却迷恋于更换牌子,每隔不了一两周,我口袋里的方硬盒保准就是另一个品种。从红塔山到玉溪,从万宝路甚至女人抽的摩尔,我都试过。朱令曾戏谑称我如果对女人有对香烟的一半多情,就不会这么多的痛苦。我苦笑,我摇头。

从明媚的江南水乡,不远万里来到边塞高原,已经五年了。毒辣的太阳可以灼伤我的皮肤,干燥的空气可以风干我的嘴唇,漂泊异乡却从不能改变我的信仰。比起初到昆明,我得到了好多,也失去了不少,可总觉得不值,觉得得不偿失。也许我早就该离开,可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留下来又是为了什么。
“发什么呆呢?”一只手搭上我的肩。
我抬腕,“你能不能按时一次,也让我心里平衡点?”
他笑,我的确是一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

老朱是我在这个城市最好的朋友,没有他,就没有‘罪恶罂粟’,那么今天的我,很可能还只是一个用成年累月的艰辛去换取一点微薄薪酬的无名小职员,埋没在尘世间,到老,到死。可同样的,没有他,就不会有那次至今想起来都让人痛不欲生的意外,我的蒙蒙,也没有理由,在22岁的花样年华,就芳魂已缈。他给了我今天的富足,也摧毁了我的精神支柱,我却很难去感激或者憎恨他,意外,accident,只能怨命吧。

“给你介绍一个朋友,这是我的老同学,她的英文名是----”朱令没有说下去,用食指在我的杯子里蘸了点冰水,在吧台上写下大大的Babe。
“芭比娃娃,你好!”我大方的伸出手,“他的同学和表妹很多,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很漂亮。”
我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正眼看看这个女子,就随口送出一声赞美。当然,也没有忘记美妙的刺了老朱一句。
她很矜持的上前一步,从老朱身后走了出来,伸出手,和我相握。仔细打量一下,大概165的身高,而且,我不必为我的恭维感到昧着良心了。
“哈哈哈,你这小子,走走走,别坐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老朱转身一挥手,这个动作像足了一位开国领袖,只是他的身材没有那么高大魁梧,“咪咪,给我们把4包打开,不用麻烦阿炳了。”

阿炳在‘冰点’是个什么身份,我至今不是很清楚。他可以兼任从老板到侍应生的所有角色,用老朱的话说,阿炳是这里的掌柜,确实比较贴切。第一次听到阿炳这个名字时,我想到二胡,想到《二泉映月》,想到民间艺术家,后来见到他人,不用谁解释我立马就明白,这个绰号的由来,只不过是他的脸很像一种在街头巷尾常常就能见到的,从黑乎乎的炉膛里烘焙出的可供充饥的食品。

“生哥,我是来和你说说我们家小铭的事。”Babe开门见山,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坐下来。
很欣赏她的性格,开门见山,但我仍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们家小铭,这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女子,难道都有孩子了么?我一脸疑惑。

老朱耸耸肩,摆个很西化的姿势,显示事不关己,“就是那个15号”,他补充道。
“哦!”我有点明白了。
“你们不想要他了?”Babe很急切。
“人员选裁的事情归朱令管”,我摁灭了烟蒂,“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一句,他的水平还不够。让他上场,不关是我还是朱队长,恐怕都担不起那个后果。”
“这是他从小的爱好,能不能再给他个机会试试?”
“我们给他机会,谁给我们机会?”我冷冷的回答,“前天的比赛,因为他的低级失误,我们已经损失了‘一块砖’,球队不是我们两个人的,弟兄们也要穿衣吃饭。”
“就是一万多块”,看她一头雾水,老朱解释。
“我们的比赛,都是地下操作,没有组委裁委纪委,拚抢凶狠,下脚野蛮,能够走着上场,就不一定能够走着下场。实力和经验不够,受伤的可能性就会更高,你如果真的爱他,就应该阻止他。”
“你和朱令的交情是一回事,和男朋友的感情是一回事,但我绝不赞同将私交带进比赛”,我继续侃侃而谈,“老朱你说呢?”朱令怎么说也是队长,我不能只顾着自己的观感而将他撇到一边。

“什么男朋友?小铭是我弟弟。”Babe口快,话一出口就知道要糟,脸色都变了。这下子轮到我吃惊了,“他多大?”
“十......十七”,她的应声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胡闹,简直是胡闹”,我勃然大怒,“朱令,你不要说你不知道”,我跳起来,大吼,“非职业球员骨骼发育和年龄的关系,你比我清楚,这次,你太玩过了。”
“生哥,生哥,是我的错,不关朱令的事,这全是小铭的主意”,Babe被我的狂怒吓住了,都快哭了出来,也站了起来,摇晃着我的手臂,“他也是怕你们嫌他小才冒充我的男朋友的。”
我愕然,空气中的气氛确实达到了冰点,死一般的沉默。

过了许久,老朱开口了,“阿生,你这脾气......”,他摇了摇头,“我确实不知道,Babe,这种事情,你怎么连我也瞒,太大胆了......”
颓然坐下来,我又点燃一支e时代。我的情绪,越来越反覆无常,难以自制。如果说女人的脾气出于生理原因大概每个月在一定时期有较大波动的话,那么这个周期对我来说就延长到一年,每到这个时候,越来越频繁的心绪不宁在提醒我,又快到蒙蒙的忌辰了。
“老朱,我......我......”我张口结舌,脸涨的通红,却始终难以开口说抱歉。

“好了好了,阿生,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不说这个了”,老朱恰如其分的为我解围,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他的涵养,“那个小铭,是不是让他......”
“让他先跟着我们练一段吧,将来怎样看他自己的造化”,我接下话,投桃报李又不失原则,“Babe,告诉你弟弟,一年之内,别指望在正式比赛上场。”

Babe笑逐颜开,看得出来,她真的很疼这个弟弟,“谢谢生哥,谢谢生哥,也谢谢你,朱令。”
“但是,我能不能追问一句为什么?”Babe腮红双颊,容光照人。
“因为他有你这么一个美女姐姐阿,呵呵...”,我脱口而出,气氛登时活跃了不少。
Babe瞪了我一眼,嘴角却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我正色:“说真的,是因为他还年轻,还有可塑性”,老朱在一旁点了点头,补充道,“让他和我联系,参加训练,每周两次,阿生和我会好好带他的。”
“还有,别叫我生哥,听起来,总觉得有点别扭。”
Babe忙不迭的点头,我们端起水晶干白,碰杯,然后一饮而尽。外面的大厅,一个女声在凄婉动人的演绎许美静的《铁窗》。

(三)
罪恶罂粟在圈内人称“两个人的球队”,一方面固然是称赞我和朱令的球技高超,两个人就足以撑起比赛的大半壁江山,另一方面,和我们的选才也有很大关系。罪恶罂粟和水云间,一马平川等同类球队相比,有个很大的不同就是我和老朱都不喜欢那些声明太响,个性十足的队员。一颗老鼠屎,搅坏一锅羹,此乃千古名训。随着近几年比赛赌的越来越大,在经济利益的刺激下,其余的各家球队几乎都在拼命招揽职业队退下的干将来发挥余热,唯独我们反其道而行之,不厌其烦的奔波于各大高校,寻找好苗子。从大学校队出来的球员领悟力强,而且相对单纯,比较好管理。滇地处西南,接壤老挝缅甸越南,黄赌毒黑枪,什么都有,灯红酒绿的地方泡多了,要想本色不改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我们的队伍在老朱的铁腕政策之下,是最有凝聚力的,纪律最严明的。罕有‘球星’却所向批靡,本身就说明了问题。最近两年战绩越来越好,名头打响了,那么像Babe的弟弟这样的慕名而来者,不敢说络绎不绝,却当真从来没有间断过。

老朱的私人生活,我不敢苟同,但他在比赛中的勇悍却是我素来敬服的。170的个头不算高,身材还略显肥胖,但他那动如脱兔的爆发力,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在和我们交手过的对手里面,无人能及。当然,他这方面的特质在床第之间也可以发挥的淋漓尽致,成名作就是一次输球后心情不爽,将所有的过剩精力发泄在他当时刚钓到手的一个MM身上,在他的大刀阔斧之下,那个纤瘦的小美人只五六分钟就昏倒在床上,老朱也差点吓的背过气去打,120叫救护车送去红会医院,紧急输氧了十多分钟那小美人才悠悠醒来,却羞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因为身上还不着寸缕。第二天就上了滇池晨报的社会新闻版。轰动半个昆明。过了一个月不到,老朱就赶紧去买了一辆帕萨特,我怀疑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应付这类突发事件,当然他是死活不承认。像这样的段子,他还有很多,在球队内部,大家纵然知道不少,也慑于他的身份,除我之外,无人敢随便乱开玩笑。

在罪恶罂粟,他是队长,是我们所有人的领导。但在现实生活,他是我的老同学,更是好友。我没有什么理由干涉他的风流。只要球队运作正常,能让兄弟们享受到比赛的乐趣,又能不时拿到一些不薄的彩头改善生活,我就很满足了。老朱是个天生的精力狂,用他的话说,叫天赋异禀。在足球和女人之间两线作战并能保持优异的状态,实在是太困难。他的出色也使得在球队内部,拥有绝大多数的fans,那些刚从大学毕业不久的小伙子,喜欢跟着他泡吧,跳舞,喝酒甚至打架。在人气方面我就要逊色他很多,但我很看得开,又不是***混帮派,谁的小弟多谁就混的开谁就有面子,这本来就是无所谓的事情。

他是一个剃刀般锋利的左前卫,而我,是一个稳健而全能的后腰,罪恶罂粟成立伊始,我们还为队长一职谦让过,从场上位置看,我更适合担纲指挥,但考虑到他是本地人,联系比赛,拉赞助要比我纯熟便利的多,我坚辞不受,他才最终接受了象征权力的袖标。凭心而论,罪恶罂粟的成长和壮大,他居功至伟。

边走边想,五华体育场的大门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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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2-13 12:04:19 |只看该作者
(四)
我很少参加球队的训练,倒不是自视球技高人一筹,而是因为我和他们不同,我有工作,有忙不完的任务。研发工程师的头衔虽然不能把我的生活水平提高哪怕五个百分点,但毕竟是一份正规的职业,而且,这份工作,还是蒙蒙帮我联系的。
换好球衣球鞋,我先慢跑了两圈。老朱正带人在练五人对抗。看到我,并未招呼。几个有轻伤的队员,在场地边压腿,下蹲跳。看台上稀稀拉拉的站着几个女孩,约摸是谁的的女朋友或者红颜知己。感觉微微出汗了,我放缓脚步,正欲招呼老朱,却听到有人轻呼我的名字。

“雷生......”
好清脆的声音,宛若黄鹂出谷。
回过头,我微笑,“Babe,你好,来看弟弟训练?”
在这里看到她,我实在不应该有一点惊讶。
“怎么这么久都没有见到过你,你不训练?”
看来那晚‘冰点’并不算太嘈杂的环境,的确是埋没了Babe的嗓音。
“嗯,最近有点忙,刚出差回来”,我随口应到,“每次训练你都来?”
“来过几次,没见到你”,Babe莞尔一笑,“我弟弟在那边”,她向远处球门方向指了一指。
“我去看看...晤...你弟弟的名字...不好意思,我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刘铭,你叫他小铭就可以的,我叫刘瑾。”她买一送一,连自己的名字都说出来了。
我歉然一笑,走开。

刘铭依旧穿着15号,只不过,换成了训练服。看得出来,他很努力,左右开弓,一脚一脚把球搓向无人把守的球门。小家伙长的很粗壮,比我还高一点点,确是一副在体育运动中浸淫多年的模样。17岁的少年面相老成,也难怪敢冒充姐姐的男朋友而不怕被发觉。
他摆好一个球,后退。我在他身后,突然启动,加速,摆左腿,抖动脚腕,用内脚背把
皮球搓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只挂球门上角。
“生哥”,小家伙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谢谢你......”
我当然知道他所指的不是我的这脚入球,“别忙着谢”,我淡淡应道,“是玉是石头,还要剖开看看才知道。只是让你练练,能不能上场,还要看你自己。”
“是,是,我明白,我一定会努力的”,如果用‘态度决定一切’这句口号来衡量,他也应该是U19的主力了,那份虔诚连我看了都赞许不已。
“从今天起,你只练左脚,务必要把右脚的纯熟忘掉。我们右路人才济济,樊晓林和孔锐配合默契,就是替补,你也在三号开外。相反,朱队进攻锋利,但是防守常常不能到位,耐力也并不出众,我们需要的是左边路的铁闸。”
我下了第一道指令。

“生哥,这个...十多年的习惯了,恐怕会很困难...再说,马尔蒂尼打左后卫...还不是用右脚...”
“那你要不去AC米兰或者意大利队试试运气?”我毫不留情,“C.洛佩兹也是你这个年龄改练左脚的”,却又点到即止。
他嘴唇动了动,但还是没有出声。
我弯腰,帮他摆好一个球,“先练力量后练技巧,你的右腿从今后专职承受身体重心。先让朱队带你,他是纯粹的左脚将,射门速度快力量大角度刁。至于传球的技巧,过一段时间我教你两招,开始”。
话音刚落,刘铭跨上一大步,用正脚背打了一个低平球,打在门柱上又弹了出来。我点了点头,对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很满意。
“生哥,你是用左脚还是用右脚?”就在我欲转身离去的时候,他停下来问我。
“你说呢?”
“看不出来,上次我仔细观察过了,你的左右脚传带都很熟练。”他很认真。
“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你只需考虑如何才能最大限度地将腰的力量发挥出来,今天不踢出三百个球,别想休息,要数量更要质量。”我都差点忘记了应该在训练量上应该对他有所要求。
远远的,Babe在向我挥手。


(五)
我真不明白,老朱是怎么也带上刘铭去泡吧,这种纸醉金迷的场合,对一个17岁的孩子,有什么好处?更要命的事,Babe也名正言顺的跟着我们。
“刚才你怎么不理我?”老朱的帕萨特,后座四个人并排也不显得挤。我白了一眼问话的Babe,继续侧过头看窗外的风景。
到了‘冰点’门口,思虑再三,我叫住了刘铭:“你先回去吧,这种地方对你没有好处。”
“嗯,那,我走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温顺的紧。
“姐,我先回去了。”他冲着Babe的背影喊了一嗓子。
“路上小心点”,Babe丝毫没有和弟弟一起回去的意思,“跟爸妈说一声,我晚上大概不回去了。”

随便在外过夜的女孩子,能有什么好货色。我撇了撇嘴,本来准备开口让刘铭把他姐姐也带回去,后来一转念,算了,人家也是成年人,管那么多干吗?
太阳啤酒刚刚喝了半箱,气氛就逐渐活跃起来了。
“六五三,14点大,你们又输了,哈哈哈......”,老朱满面红光,“人在人上,肉在肉中,上下移动,其乐无穷,打一动作,这么谜语,由---米---莉---回答。”
他兴奋的站起来,朝孔锐的女友米莉很绅士的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一群人笑的前仰后合,
手舞足蹈,宛若群魔乱舞。
朱令的大脑,有‘黄品源’的美誉,这样的谜语笑话,层出不穷,在罪恶罂粟,谁没有
受过他的捉弄?不过这家伙很会在训练厂上恰到好处的用这种东西提高一下大家的情绪,往往一阵大笑之后,队员们的疲劳就消失了一大半。
“这个谜语太简单了,还是要米莉用动作表达一下吧,孔锐注意配合......”
吴东从来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玩笑升级,起哄声更多了。
再看孔锐小夫妻,张口结舌,尴尬无地。我也乐了,且看他们如何收场。

“我...我想不出来,能不能...能不能换一个?”米莉扭扭捏捏的挤出这么一句,怎能让一群好事者满意?Babe坐在我右侧,一口啤酒含在嘴里,也差点笑的喷了出来,赶忙拼命用手捂住嘴。
“这怎么行?愿赌服输...”众人七嘴八舌。
“米莉阿,我本来也想不会就算了,但是大家的意思,你也看到了......”朱令一副兔死狐悲的模样。
“不是不服输,难度太大,难度太大,换一个,换一个吧...”孔锐不忍玉人受窘,跳出来解围。众哥们逡巡米莉的目光越来越肆无忌惮,也难怪他会坐不住。
米莉今天一身暗红的的皮短装,修长的腿,白皙圆润的手臂,肌肤胜雪,晶莹如玉,性感逼人。有吸引力是理所当然的。
“小锐心疼喽...”,老朱怪叫,哄笑声更响。因为我们是在大厅,如此喧嚣,已有邻桌的客人频频侧首,投来不满之意了。

“慢着慢着”,Babe突然从椅子上蹿起来,“这个问题,我帮米莉回答行不行?”
这年头还有主动往火坑里跳的,脑袋是不是锈掉了。老朱愕然了一下,立马回过神来,做出那个领袖挥手的姿势,以示有话要说。再看米莉,双手合十,口里念念有词。现在只要大家不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比什么都重要。
“这个嘛,原则上我是同意的,不过既然是帮人作答,情况特殊一点,所以呢,如果芭比娃娃能够用动作来揭示迷底,就算过关。”这家伙三杯酒下肚,逮着谁咬谁。
“没问题”,Babe底气十足,“孔锐,我帮你老婆这么大的忙,怎么谢我?”,她又转向孔锐。这种情况,傻瓜才会不敲竹杠。
“好说好说,只要娃娃你开口,无所不从。”孔锐已在瞬间完成了从一个受害者到闹事着的转化,眼里全是迫不及待的神情,对Babe的条件,自是满口答应。
“OldHouse,时间我定,有没有问题?”Babe一点也不含糊,,谁不知道OldHouse的价码,不过对于孔锐来说,两场球也就回来了。
“可以,成交”,孔锐还没有说话,米莉就更加急切的说话。看来她已经彻底从尴尬中解脱出来,等着看Babe出洋相,落井下石起来一点也不手软。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笑叹,却被众人七嘴八舌淹没。

Babe站起来,无限优美的伸个懒腰,冲我一笑,盈盈落座在我的大腿上,右手搂住我的
脖子,左手的小指却完成了个一点也不淑女的动作----挖鼻孔,还一脸的陶醉。
静默数秒。
还是老朱先回过神来,“好,好,娃娃真有你的,不愧是‘人在人上,肉在肉中,上下移动,其乐无穷’阿,哈哈,呵呵...”,并带头鼓起掌来。我也不禁为Babe的急智暗暗叫绝。
“可是,Babe,这就是你不是了,这么多大老爷们,你怎么就厚此薄彼,独独坐在生哥腿上,不行不行,一个个来,轮流一圈,大家排队,女孩子就免了......”
我双掌扣住Babe的杨柳细腰,稍一用力,她就势站起身来,弯腰抄起一个空啤酒瓶,满场
追打胆敢出言调笑的吴东。气氛登时达到了热烈的顶点。
腿上似乎依然存留有Babe臀部的柔软,双手比划一下,掌心还握有她细腰的尺寸。我不禁面庞有些发烧。一回首,远远的阴暗角落,有个女孩子,举起酒杯,冲我笑。定神打量,是Jane。我用最快的速度斟满一杯啤酒,告一声罪,落荒而逃。



从Pub出来,已经子夜。
朱令喝了吐,吐了又喝,烂醉如泥。然后又哭又笑,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我心里一咯登,他是一个天性乐观的人,而每次这样,无一例外都是和因为和文秀秀的感情出现了问题。
本来想独自送他回家,顺便和他聊聊,都说酒后吐真言,以他的身份,不可能和球队的部下诉说儿女情长。但是樊晓林,吴东和魏旭抢在我前面,架起了老朱。那阵势,完全就是三个亡命徒绑架着一个腿都软了的大款,然后在路边,连着被四辆的士拒载,气的他们只骂娘。反倒是孔锐小两口,很快钻进出租车,消失不见,我想,他们大概也被司机认为是偷情的野鸳鸯。

我的摩托,还在五华体育场。‘冰点’的门口,就剩下Babe和我。吴东搀着朱令离去,还没忘记回过头送我一个暧昧的眼神。那意思,我懂。
掂着老朱的车钥匙,我的心里有些发怵。上次开车还是在驾校考核,一年多以前了,我的C照,到现在还只用来开过摩托。不知道Babe是不是看懂了我的踌躇,“要不,我们走走吧。”
从桃源路到交三桥,从交三桥到正义路,从正义路再到金壁坊,Babe连蹦带跳,快乐的像个孩子。
“你踢球多久了?”
“你家是哪儿的?不是本地人?那你什么时候来昆明的?”
“你在哪里上的学?武汉?武汉有什么好吃的?武汉夏天很热很热,是真的么?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啦...”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淡淡应着,心里却越来越烦躁。

“刚才那个,是你女朋友?”,她的问题和Jane的,如出一辙。我再也忍不住了,“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不能冲着一个女人大吼大叫,哪怕是在寂静无人的街上,但我语气的不满和冷酷,实在是无以复加。
她的笑脸凝固了,半晌,嘤嘤的哭了起来。我立在路边,掏出一根烟。想着刚才Jane的说话。

“你的女朋友?”Jane的神情,在闪烁不定的灯光下,看上去似笑非笑。
“我没有女朋友。”我断然否定。
“雷生,原来,你也是这么说”,Jane的笑容终于明显起来,“只不过,你那时还要补充一句‘我只有老婆’。”
“不说这个了”,我刻意引开话题,“你和东东,结婚了么?”
“孩子都两岁了。”
我由衷的为他们高兴。
“蒙蒙如果还在,你们的儿女,也应该这么大了吧!”Jane漫不经心的补充了一句。
我脸色巨变,和Jane一起的那个女子也看出了我的不妥,在桌子下面扯她的衣角。
“雷生,难道你真的没有想过再找一个合适的......”Jane不为所动。
“Jane,你是蒙蒙最好的同事和朋友,你应该记得,再过一个星期,就是蒙蒙的忌日了。”
拼命忍住眼泪,我嗓音低沉。言下的不满之意很明白: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说这些。


“雷生,没错,我是蒙蒙最好的朋友,所以,在某些方面,我对她的了解不下于你。我可以很肯定的说一句,如果蒙蒙在天堂里看到你这样沉重的生活,她不会开心。”
“人不能老是活在过去,我们的人生都还漫长,你是不是觉得,除了这种方式,你找不到更好的办法表达你对蒙蒙的爱和坚贞?”
“我知道你的痛苦甚过任何人,但是,你想过怎么解决么?就这样紧紧的捂住伤口?不让见光,见风,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你独自一人慢慢的舔,慢慢的疼?”
我再也忍不住了,用双手捂住脸,再一打开,满是泪痕。
“雷生,我知道你不会怪我,因为我是蒙蒙最好的朋友。蒙蒙走了以后,你搬了住所,换了手机。其实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你好好谈一谈,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能够遇到你。我知道你们的感情,但是还请想开一些,人死不能复生,你再怎么折磨自己也没有用。你的双眼,满是忧伤,就当是为了蒙蒙,你也应该考虑怎样换一种态度生活...”
我挥手,打断了她的说话。
“别说了,Jane,我的心早已经死了,人还活着,只是为了还债,我欠了父母亲朋太多太多。终有一天,我会击开天堂之门,到那里去找蒙蒙。”

现在轮到Jane脸色惨白,“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她几乎尖叫。
再抹下一把眼泪,我发现我的情绪已经不能自制了,“抱歉,失陪!”
我快步奔向洗手间。
“等等,你的联系方法?”Jane的俏脸苍白未消。
我停步,犹豫再三,掏出手机,从电话簿里找到Jane的号码,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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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2-13 12:05:44 |只看该作者
(七)
“你怎么也哭了?”
我猛地从回忆中清醒过来。Babe俏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吐气如兰,脸上犹有泪痕。看到我
这个样子,她又咯咯笑了起来。
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慌忙掩饰。抬手擦眼睛,却忘记了指尖的香烟。温热的烟灰落了一大块到我眼里,恰好烟蒂又燃到了尽头,把手指烫了,一时间,忙乱不已。
眼睛被刺激的难受,泪如泉涌,我拼命揉,隐形眼镜又沾着黑乎乎的烟灰被我挖了出来,视野更加模糊一片。

Babe开始还是没心没肺的笑,后来觉得不对头了。扳住我的头,踮起脚跟给我吹。我有些恼怒,拂开她抱我的胳膊,她还是借着路灯看到我眼睛的通红,花容失色。
“快,去医院...”
“你看看都几点了?不去,又不是什么大毛病...”
“那你说怎么办?去我家吧,别多说了...”
她一只手拉着我的胳膊,一只手搂着我的腰,不由分说。
起先我还有些不情愿,太晚了,不大方便,可一想到我的住所,院子门关了也铁定回不去了,就没有坚持。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吧。
她扶着我,很快就拦到了一辆的士。夜间行车的司机一般是很谨慎的,大概也是觉得一个被女人搀住的男性没什么杀伤力。
“开快点,金康园。”Babe一上车就冲司机嚷道。
金康园?我心里一懔。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24栋的七楼B座,是上下两层的复式楼。我用没有遭到池鱼之秧的左眼,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客厅的宽敞和家具的奢华。
“躺下,躺下!”
Babe扶我到沙发,手忙脚乱。枣红色的真皮沙发上蒙了一层灰,我迟疑了半秒,还是乖乖的照着她的话,躺下了。
Babe冲到楼上,一阵乒乒乓乓,很快,就拿着一个红棕色的瓶子冲下来了。
“这是什么?”我警觉起来。
“生理盐水”,Babe低头捣鼓着药水,“哎,别坐起来,躺下躺下,我给你洗洗就可以了。”
我一脸的不信任,身体僵直。
很显然,她察觉到了我的心理,直直的看着我,慢慢的,笑容在她脸上绽放开来。
我受到感染,也笑了。抗拒的情绪一下子好了许多,我让她搂着肩头,慢慢的倒了下去。
Babe半跪在沙发边,举起一支棉签,凑近我的脸,无限的坦然。温柔的双瞳,如一泓秋水,深不见底。
半晌,她幽幽道,“相信我,我不会害你,因为,我爱你。”

她的表情没有一点羞涩,话语也毫不迟疑,仿佛说着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嗯”,我点点头,尽量挤出一点笑容,也仿佛听着一件天经地义的事,紧紧抓住她衣角的手,松开了。
看着棉签在我的眼前晃动,越来越大。我居然有些倦意了...

(八)
待我醒来,窗外已现曙光。我依然在沙发上,盖着薄薄的毛毯。
感觉腰有些酸,我试着挣扎了一下,想坐起身来,却感觉被什么东西牵制住了,难以成功。
再看Babe,屁股坐在地上,上半身趴着我的一只胳膊。我这才发觉被压住的手臂失去了知觉,难怪我动弹不得。
她可睡的真香,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的颤抖。我很难想象,就这样别着身子,怎么也能入眠。
轻轻的推开她,还好,没有弄醒这个睡美人。我感觉到了自由。站起来,才看到,地上还有铺盖和枕头,被子盖住了Babe的一半身躯,当然是坐在地上的那一半。

天色越来越亮,我的心里,居然出现了一种久违的感动。这丫头,显然是搬出被褥,准备在沙发边的地上,陪足我一整晚的。后来也大概是看着我的睡相,自己也撑不住睡着了。三年了,我没有和任何一个女孩子这么亲近过。虽然不乏对我明言示爱和暗送秋波的女子,我从来都是横眉冷对,避之则吉,不给一点机会。
今天我是怎么了?是Jane的说话刺激我了么?

很小心的跪下来,我扳过Babe的肩头,触手冰冷,清晖玉臂寒。十月的春城,夜晚还是凉意袭人。正欲将她的身体平放下去,她醒了。
本来是一番好意,我还是觉得尴尬。这个样子,确实难逃瓜田李下之嫌。
见被我搂着,Babe一个侧身,将头埋入我的小腹,两只胳膊,像水蛇一样,紧紧的缠住我的腰。我试图挣扎,却感觉她丰腴的手臂,越来越用力,最后勒得我快要窒息。
不是我斗不过这个弱女子,但看她这个样子,倘若不下狠心弄伤她,我是绝对挣扎不出这种束缚的。

“别这样,Babe...”
“叫我阿瑾。”她的回答简短有力,像是命令。搂住我的力道并没有丝毫减弱。
“好,阿瑾,别这样,这样不好...”
“我不管,我爱你...”
“嗯,你先松开我再说好不好?”我软语相求。
“不,不要,我不要放你走,我爱你...”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有若呢喃。依然把我夹的紧紧的。
我想发火,可找不到怒气。心里蓦的一惊,怎么会这个样子。
“你多大了?谈过恋爱么?不要耍孩子脾气了好不好?”
“我怎么耍孩子脾气了?”她对我的问题避而不答,却冲着我的最后一句话发起火来。
“爱我的人好多,如果都像你这样,我怎么生活?”我不疾不徐,语言的硬度却提高了不少。
Babe的胳膊,终于松开了。我长嘘一口气。

就这样,她坐着,我跪着,四手相握,最要命的,她穿着睡衣,情形确实有些暧昧。
我的话太重了,她默默不语,小嘴微翘,头越垂越低。如果对面是蒙蒙,该有多好,我可以肆无忌惮的拥她入怀,轻怜蜜爱,直到哄得她破涕为笑。可是,可是...我手举到一半,放下,
又举起,又放下,Babe的泪开始在眼眶打转转了。

尴尬,慌张,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语言的安慰显然没用,搂搂抱抱于理不合,甩手走人更是不近人情。
半晌,我只有结结巴巴的挤出句:“别...别哭了,有什么...有什么我们慢...慢慢说好不好。”
我一向怕女孩哭,蒙蒙算是拿住我的死穴了。每次吵架,她使出这一招,我就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我又想到蒙蒙了。

Babe哭的更加厉害。嘤嘤的抽泣,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下坠。
我坐高了些,一只手捧住她的头,另一只手慌乱的在她脸上抹眼泪。我们靠的更近了,一低头,透过那件淡黄色睡衣,我看到了一对洁白如玉的乳房。
(九)
这真是一对杰出的艺术品,挺拔不失圆润,丰满不显突兀。嫩粉色的乳头,随着她的抽泣,一颤一颤。Babe的肤色在昆明本来就是少见的白皙,借着窗外的黎明,再看她怀中的皎如满月,我心驰神醉。
她又缓缓的搂住了我的腰,极尽温柔,像生怕碰痛了我。我的呼吸急促起来,双颊发烫如灼。
情欲似火,充斥着我的四肢百骸。本就不是没开过荤的素食主义者,蒙蒙走后,我又把自己压抑的厉害。自慰或可偶尔解决一下生理方面的问题,但始终无法消除我心里独自一人的孤寂。现在有个自称爱我的漂亮女子,这么抱着我,用她娇弱而性感的身躯,紧紧的贴着我的胸膛。仿佛看到,她正在一步步的打开我三年来苦心营造的坚强躯壳,在触摸,在温暖我那冰冷的灵魂。

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就这个样子,我好难受。
我用力的扳住她的双肩,如一头暴怒的狮子,将她扑倒在地。我的喉咙发出渴求的呻吟,捧住她的头,去努力寻找那一对樱唇。
“呀...”她推挡了两下,旋又迷失在我的狂暴中。我们拥吻。
Babe很配合伸出香舌,如同一条润滑而温热的泥鳅,灵活的在我嘴里钻来钻去。我迷醉了,她也情动不已,隔着薄薄的睡衣,我的双掌可以明显感觉她的躯体再升温。我明白,因为我是过来人。

终于撩开了那件让人欲火升腾的睡衣,Babe柔顺的躺在地铺上,没有丝毫反抗。只是幽幽的看着我,眼角仍有泪痕的反光。
除了内裤,这就是一副一丝不挂的躯体,双膝微曲,稍显瘦削,白玉无瑕,如同一件酬神的祭物,平平的摆放在我面前。有些感动,但我在动作之中注入了更多伴随感动而来的温柔。俯下身,我吻上她的脖子,然后逐渐下滑,吻上她的肩头,她的胸,她的乳...

Babe伸出双臂,温柔的抱着我的头,她也开始喘息了,呼吸粗重不已。我的头脑无比清醒,这是一副无数次出现在我梦中的画面:
一个娇小性感的女子,赤身裸体。我知道,那就是蒙蒙,可我怎样都看不清她的面庞,听不到她的声音。四周漆黑,我们搂抱在一起,面对面的坐着做爱,边做我边吮吸她的乳沟,然后一点吻痕出现在她的胸脯,逐渐扩大,殷红如血...
然后我就被梦境惊醒,坐起身,大口喘气。
何其相似!!!

为什么我想到的只是相似而不是相同?
为什么我会想到哪怕只是出现在梦里,而且连面目都模糊不清的蒙蒙?
雷生,你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吗?我在心里对自己呼喊,但是这一点点微弱的声音,在触及灵魂的刹那,被淹没在欲望的滚滚洪流里。
罢了,罢了,Jane说的没有错,我实在没有必要去刻意的坚持些什么,就这样,沉沦吧...
我闭上眼睛,一遍一遍的亲吻Babe的胸脯。我的唇,拥抱的肌肤,温热,细腻。
泪不知怎么就流了下来,我分明听到,它们坠落的声音。

我为何难过?
睁开眼睛,才片刻功夫,天色已经大亮了。Babe圆如满月的乳房,就在眼前,微微的起伏,随着她的呼吸。那是一种象牙般充满诱惑的光泽,可是那一点殷红如血并会慢慢扩大的吻痕,在哪里?
我的行动还是被潜意识阻拦,我还是过不了自己这关。现在,骑虎难下。心中涌起悲苦,阵痛过后,唇边的鲜血,如同刚才我的眼泪一样,向下,一滴,又一滴。

终于不再那么难受了。Babe还是仰躺着,眼角湿润依然。白玉般的胸脯上,我的泪,我的血,浓浓的,淡淡的。一种妖艳又肃杀的气氛。
“洗手间在哪里?”我问她,说话含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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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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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2-13 21:20:47 |只看该作者
你贴的文章都是原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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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华
1
5#
发表于 2003-2-14 21:06:20 |只看该作者
太长不看了,不过还是支持你贴了这么长。。。。的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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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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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03-2-14 21:48:51 |只看该作者
问一下,这篇文章,最早在哪里发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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