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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单调重复和生活的平板无聊,以至于“孩子们光着脚追逐奔向墓场的灵车/脚踵渗出的鲜血流了一地/驼背的抬棺人乔治还在哼着代代相传的歌/却差不多忘了歌词大意”连名字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乔治”。没有思想的岁月无聊得像个孩子般“光着脚追逐奔向墓场的灵车”,却无谓的让“脚踵渗出的鲜血流了一地”。多么单调,反复的生活,多么单调反复的工作,没有思想,没有灵魂,只会“哼着代代相传的歌”,“却差不多忘了歌词大意”,失去了对原本充满思想灵感的感悟。
周而复始的希望和承诺往往遮蔽了眼前的光辉,就像“礼拜天教堂的钟声准时响起/礼拜天教堂的十字穹顶和往常一样/遮蔽正午的太阳”。“人们都知道不会发生奇迹/可墙里墙外的信徒从未停止祷告/和妓女芭比初夜的诅咒一样虔诚”,无望而不愿舍弃地重复着对摆脱苦难的希望,为的难道只是能“透过灰色的云层能看见上帝”?
而人间,而生活,仍然是那么地晦涩而阴暗,乞丐只能有“半个发霉的芋头”,街头艺人是“断指的”,这样潦倒而苦难中的一丝温情也只有还能乞求“为早夭的妹妹演奏”。谁也不知道天使在哪里,长什么样子,即使是出现了,老石匠也“被石屑刺瞎眼”而无法“见过天使的模样”。单调,阴暗,晦涩,苦难,残缺,没有色彩的世界,如此寒冷,以至于即便有一点点思想的火花,能够让“诗人们互换诗稿焚烧取暖”,但这些许的火花,在这重复的单调的没有思想和属于自己灵魂的世界,受着这晦涩的寒冷的重重侵袭,“却还哆嗦着裹紧尸衣”。
以“神”的名义和形象操纵着人们思想和灵魂的人,依然那么庄严而以拯救者的姿态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依然“熟练地为这个星期死去的人默念悼词”,然而,麻木的灵魂已经没有什么对生命的悸动,“没有人唉声叹息”,而是“摒住呼吸 小心翼翼地划着十字”,然后强自压抑着灵魂深处对自由,对灵魂,对思想的渴望,而消极地,木然地“习惯性地抬起头”,却还是将希望寄托于一个缥缈的未来,一个无望的希望,而仅仅“希望透过灰色的云层能看见上帝”。
该怎样冲破这重重的寒冷的晦涩的抑郁的没有思想没有活力的生活,重现那被遮蔽的“正午的太阳”?诗人为什么总是留下一个沉重的问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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