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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收获的季节到了.我需要去远在南部新疆的焉耆县.那里有公司的一个甘草围栏养殖场.每年这时候要去人巡视产量和质量,看一下加工的情况.
驱车向南离开乌鲁木齐.翻过后峡,天山的雪水化下来的急流淙淙有声.穿过达坂城,数百台矩阵排列的风力发电机,总让我想起那个有趣的堂.吉柯德.再向南行约六十公里.到了托克逊.是该补充一下体力了,这里有全新疆最好的拌面.面条抻的均匀劲道,咬起来口感极佳.大块的羊肉炒的喷香,据说全都是用还没亲过嘴的羊娃子肉,肉质之细腻鲜滑可想而知.加了青辣子,西红柿和洋葱(一般我们管这东西叫皮芽子),一起急火爆炒,连面一起端上.离十步远那香味就寻鼻而来.同行的秘书MM体重不过46公斤,那样一大盘拌面后,还能再加个面.
吃饱喝足后,开始了艰苦的旅途.要翻越长达百公里的干沟.那真是名符其实的干沟.寸草不生,尘土卷扬.颠簸的路面让我的雪佛莱越野也有些吃力了.当地人把这叫搓板路.急转接着急转,陡坡连着陡坡.会车变得象是在玩赛车游戏.永远那么突兀.即使空调已经开到最足,还是一身的臭汗.午后不加遮拦的阳光就那么赤裸裸的晒在脸上.
又一个九十度的直角转弯后,眼前豁然开朗了.山坡下,就是小镇库米什.也叫清水河子.实际上,除了每年山洪暴发带来些泥浆.这里跟清水沾不上什么边的.全镇就两个警察.整日坐在某个小酒馆里喝茶.谁家丢了牛,就去做刑警.要去山里救援出事的车辆,就成了交警.大概镇长等闲也不肯开罪他们.这里的人习惯用一种我叫不上名字的树枝泡茯茶喝.苦中略有果类的清甜,解暑消乏.每次路过的时候,必是走进随便一家小店,要求把我大号的茶杯灌满.当然是因为免费了.
要路经的下一个有人烟之处,是一小时车程后的乌什塔拉,距著名的核弹基地马兰很近,秘书MM原本打算在那里方便.一听说核弹基地,立刻面无人色的表示,她完全可以坚持到目的地再行解决问题.我对她这种珍爱生命的态度表示了赞赏.
接近傍晚的时候,疲惫不堪的越野车带我们驶进了通往焉耆县的岔路口.打电话到养殖场,通知他们我们已经到了.回答:在县干部招待所安排好了房间,场里的哈族小伙子恩加提下午就在那里等候我们的到来.
再也没有什么比长途跋涉后,舒服的在浴缸里泡上半小时更爽的了.我甚至觉得浑身的皮肤都在快乐的唱歌.当然当然.接下来就是例行的接风酒了.
酒安排在电影院旁边一家维族饭馆里,有雅座,就是用手工编织的帘子一遮,里外就两个世界啦.桌上的菜式很简单.一个类似脸盆那么大小的盘子里,盛着小山一样堆出个尖来的手抓肉.一个比锅小不了多少的盆里,是刚从开都河里打上来,红烧的青鱼,自然也是满满一盆了.另外就是一个真正的脸盆,里面是皮辣红.就是洋葱,辣子和西红柿.加了蒜泥和醋,拌好了就吃的凉菜.酒是52度500ML的伊力老窖.其实本地人不喝这个.是因为照顾到我不喝当地的那种白酒.特意提前在商场买了的.正副场长,恩加提,我,还有秘书MM.五个人,十二瓶白酒.呵呵~这阵候看来是要血战了.
不划拳行令,一人端着一个碗.荤素笑话,家长里短.只要不是工作,什么都可以说,说的性起就喊一声:喝!于是至少半碗下去.几圈下来,MM酒意上涌,非嚷嚷着要唱歌.她还不自己唱,要听恩加提的.那小子的老爸和他老爸的老爸,过去都是草原上的阿肯.意即歌者.恩加提也不推辞,冲外面吼了几嗓子,一个小姑娘取来一把热杰甫.便嘈嘈杂杂的弹唱起来.莫合烟嗓子里悠悠扬扬的,那张25岁的脸,看上去有了50岁的苍凉.
小城的妙处就是,一到了夜里.不管哪里有了热闹,必不缺来凑热闹的人.不一时,雅座成了歌舞晚会.老板娘率先起舞,老板则顺手抄起冬不拉,欢快的曲子洋溢着酒气,眼神迷离中,我记得我也跟着跳了起来.
清晨的时候,喊经的声音远远的飘来.打开窗户,街道上清晰传来马蹄飒沓的悦耳.空气里是不远处开都河水清亮的味道.袅袅的炊烟让这小城看上去勃勃生机.叫了MM起来.在长达一小时的她的洗漱后,一同走在鹅卵石的马路上,两边的商铺纷纷开门.前面有一家烤包子店已经在往馕坑里贴包子了.信步走过去,小巴郎勤快的招呼我们坐下.两碗奶茶麻利的端了上来,一碟盐一碟糖,口味随意.不多时,热气腾腾的烤包子端来了,焦酥的外皮已经让我胃口大开了,顾不得烫,咬一口下去,那种特有的香味立刻盈满了街口.MM好象没想起来她的性别,毫不迟疑的拎了一个,也大嚼起来.
唉!太长了.下回再写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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