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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光荣 1
我不知道对於现在的大学生,特别是这些个留学生,农活在你脑海里是个什么样的概念。农民这个词又是什么含义。随便写点东西,对自己算是一种怀念,对你,也许会帮你回忆一些熟悉和了解一些你不熟悉的事情。
感谢父母亲在我脑海里值下劳动光荣的根。
在我小时候家里穷,但并不缺少欢乐。
父母是在一个农科所工作,所说也是一个事业单位,用那时候的话来说,我们都是单位上的人,但单位在郊区,又因为科研对象是水稻良种为主,所以周围到处是农田,很多职工都要下田种地的,是一种介于农村和小城市之间的特殊环境,职工也多数是介于农民和工人之间,叫农工。所里的人(我们习惯这样说自己),既有着一份不可脱俗对比农民的清高,又不能不承受田间工作的辛劳和邋遢。这里的孩子,其实对农活并不陌生,有些大点的甚至是把好手。
我记事的时候,没有上小学之前,很多人家里还烧柴灶,一小部分人烧块煤。那时候蜂窝煤还很少见,各家都有自己开垦的菜地。还是按生产队编制,每到夏季双抢最忙最累的时候,所里食堂总会按大人人头发那种白面馒头,一人一条。之所以叫条是因为做成长长的形状,相当于几个馒头并在一起。那时白面馒头在南方还是不常吃得东西,而且一般一个人家里往往只算一个人大人头,所以大人往往舍不得吃,带回家全家分吃。呵呵,其他事情我已经记不太多,但每次父亲回来,我总是缠上去,为的是先揪一小块或者撕下一块馒头皮塞嘴里。家里兄弟姐妹多,所以馒头带回来,都要切成不大的几片,一人一片。有时母亲也会把馒头切片后放在灶上烤,烤得有点泛黄,硬硬的,很香很诱人。
再大一点,跟所里其他孩子一样,哥哥他们也会在双抢最忙的时候到队里赚工分,因为那时太忙,所里职工忙不过来,要请一些临时人手帮忙,叫小工。肥水不留外人田,一般请的都是那些年纪大些的所子弟。
每天早晨,队长或负责人大致分配任务,例如到几区几号田,割禾还是擦秧等。然后就是一阵混乱,各人分抢排。所谓排,是按稻苗或禾苗来算的,一排一般是横向八兜(颗),各人根据自己的能力和速度,先分好你今天要割或插的区域。先干完第一排的优先第二次抢排。
我那时年纪小,还没有资格打小工,一般是哥哥抢好排后,我从另一头开始帮忙干。割稻子速度还行,就是手太小,一排八兜稻子不能一顺割倒放下,往往只能抓住五六兜,一排不能一次完成,所以速度就受影响。至於插秧就比较菜了,哥哥往往不指望我,只让我在旁边帮他挑秧打秧。
呵呵,什么是挑秧打秧。一般如果今天的任务是插秧,那队长一般会头天晚上就布置的:因为插秧有一道前面工序,拔秧。一般各自早上约4点半左右起来,捏个草帽挑副空担子出门,到秧田不到五点的样子,天亮的刚好可以干活。尽管是酷夏,第一脚踩到泥田里还是有点冷。从秧田里一颗一颗(或说一兜一兜) 的把苗拔起,凑族一把,用刚在路上理好的干稻草扎好,双手一起抓住,垂直地把这把稻秧有节奏的一高一低往水里戳,以洗掉根上带的泥。偶尔,也会有向往一点温热的蚂蟥附在你腿上,趁你不注意,顺便吃个早餐。等一大片秧拔好扎好洗好理好,一般也就到九点左右,这时回家吃早饭或者家里人送早饭过来。把洗好的秧堆码在秧担上后,就可以挑到划好格的田那边去了。
其实挑秧也不是那么容易,一担湿淋淋的秧,对没有上学的我实在是条挑不动的,而且挑着担子在泥泞滑湿的的田埂上走更是有技术含量的,呵呵,尤其是你对面也来了一个挑秧的。所以我一般是两手各拎几把秧,来回穿插在田埂上。
打秧,就是把一把一把的秧按一定间距和密度从田埂甩到在要插秧的稻田里,以便插秧时,一把插完了就近就能拿到下一把秧。很会打秧的人,无论就近的田埂边,还是20米开外的水田中间,都能准确到,当你发现手边正好有一把秧的时候,你手头这把秧最后一颗刚好插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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