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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真的觉得很疲倦。疲倦时候的心情,这不应该是一首诗,也说不上来它叫什么。
《一首歌,一场赛事和一个斜风细雨的日子》
<一>
这盘磁带上我录满了这首歌
这首歌一遍又一遍地放着
天窗是开着的
你在我的屋子外面走动
甚至 你躲在自己的屋子里
你一定也在听着这首歌
听不清每一句歌词 总该听得懂旋律吧
再美妙的旋律
听多了你会不会觉得厌倦?
靠在椅子上我抽完了一根烟
打着哈欠感到一些疲倦
每天都在赛跑 和别人也和自己
出发的时候没有想到是一场无止休的赛事
根本没有终点
其实我也只是偶然而又必然地被卷入者之一
这场赛事早就开始了
即使有一天我在跑道上消失
这场赛事也不会因为我的消失而结束
许多的人都在跑
年老的 年轻的 年少的
跑道上总会消失一些旧的面孔
又会出现一些新的面孔
比赛是不会结束的
跑道上高高扬着滚滚的尘土
亲爱的,我感到窒息
我看不到哪里是跑道的尽头 哪里是跑道的边缘
我根本无法退出比赛
许多的人从我的身边跑过去了
还有许多的人在我身旁身后奔跑着
四面扬着一层层的尘土
我甚至看不清他们的身影
我听到许多许多人粗重的喘息声
亲爱的,我感到窒息
我只有听着这首歌,歌如斜风细雨
尘土中我也只有这么一点点清新的气息
在你世界的附近就是我的世界
我的世界里一遍遍地放着这首歌
天窗是开着的
你一定也在听着这首歌
再美妙的旋律
听多了你会不会觉得厌倦?
<二>
夜里躺在床上
我看着窗外天空中月亮在云里出出进进
终于躲在云层再也没有出现
我闭眼就入梦了
清早
我趴在窗台上
看着这个斜风细雨的日子
1995.5.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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