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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无烟日那天毅然把剩下的两根35和烟盒揉一团,扔了。咱也和国际接了一轨,不过,老实说,若不是35那个甜了吧唧的味我兴许还下不了决心。当初正儿八经抽上烟是因为那时流行孤独,开始是乱抽,啥烟都吧嗒两口,后来领上工资了,发现抽烟也要有品位,尤其是洋烟和国烟要划清界限。这样时间一长真的就不怎么适应洋烟了,偶尔抽一两根要么是派烟的一方比较强势咱不好意思回绝,要么是白赚来的没人好送,浪费了可惜只好将就了抽的。这回的是喜烟,搁办公桌上有日子了,想想还是不忍心浪费了,于是就时不时来一根。
我搭档的烟瘾之大,一天要两包朝上,我说你得少抽点了,他笑笑,少抽还不如不抽,我哪天忽然想通了就不抽了。呵呵,说着话我就到这境界了,哪里突然通了,既没有受老婆性惩罚也没有被儿子打屁股,自觉自愿就把烟戒了,我对自己佩服得不行。不过,就象有一天和老情人拜拜,绝尘而去后居然没有死去活来庆幸之余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过真爱,我真的有过烟瘾吗?
在老婆如炬的目光下,在儿子越来越有力的拳击下,我不早就适应了断烟日了吗?而且,每次烟醉后,常常一连数日会比较怕闻烟味,心里想抽,呼吸道抗议,脑袋分裂。象我这种能坐怀不乱的强人,如何会对烟产生依赖呢?
可见,我并没有烟瘾,或者准确地说从生理上讲,尼古丁还不是一种额外的燃油添加剂,和烟这么些年来的情感纠葛几乎完全是一种习惯而已,闲茶闷酒无聊烟,感觉食指和中指好像需要填补些空白,感觉有一种近乎神圣的缥缈可以唤起什么驱散什么。
曾经和两个女人以决无浪漫可言的方式做过了断,一次是因为自己无力自救,请求对方给自己闷一棍,因为暗恋得太久;另一次是想快刀斩立决,不想继续暧昧。两次都天昏地暗地成功了,颇有烈士断腕的神勇。之后,我发现自己似乎具备了横练金钟罩铁布杉的潜质,山也还是那座山,梁也还是那道梁,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人就是这么奇怪,迷恋一样东西的时候殉情的心都有,但若是能抽身而退却是云淡风清,我对自己前三十来年的庸庸碌碌虽然痛心疾首,但有一点确实非常欣慰,那就是偶尔一清醒的时候能够下意识地拐个弯,换个步伐前进。我不清楚这种性格是如何形成的,因为大多数时候我还是一条道到黑的思维方式。
人说拿得起放得下,其实有几个人能做到。我觉得“放”或诗意地说“轻轻放下”那是比较扯淡的,至少对我来说,必须是,扔,是,砸。一怒之下摔杯为号,从此,难言之瘾,一×了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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