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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影下的隱秘階層(上) 內地首部《地下性工作者調查》面世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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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影下的隱秘階層(上) 內地首部《地下性工作者調查》面世
2003年09月17日  03:35    香港商報
性工作者由於不被法律和道德所接納,一直隱匿在水下,而她們又是一個越來越無法回避的社會存在。對性交易的爆料窺秘與嘩眾取寵,或是疑慮不安與譴責壓制都不能幫助搞清楚這件事。性交易活動的主體不說話,就得不到任何機會貼近現實。近日,中國第一份民間組織的社情調查–––《走進風月–––地下性工作者調查》出版,揭露了一個階層的真實生活狀況。
首次獨立大規模
性工作者調查
零點調查公司與歐洲前景集團從2001年7月起在中國兩個省針對性從業者進行了調查。調查者在這兩個省的12個地區針對800多名在性服務場所接觸到的性工作者和800多名25歲到45歲間處在性活躍期的男性進行了實地訪問。這是中國進行的第一次獨立的大規模性工作者調查。
性產業鏈包括七種人群
這本書深入探討了性工作者的從業原因、文化教育程度、經濟狀況、情感生活,以及她們是如何面對不同的性需求同時保護自己的健康 以性工作者為核心,七種人群構成了性產業整個鏈條。其中包括:性工作者群體、邊緣性服務群體(通常是坐臺小姐群體)、媽咪群體、堂子老板群體、保護者、提供庇護的官方機構和人物、出租司機群體。
調查表明,性工作者存在很多普遍的認識誤區,促使了愛滋病的傳播。每次進行性交易都使用安全套的性工作者大約隻有60%。她們在選人的時候,有一個標準:如果這個人看起來長得比較好看,而且比較乾淨的話,她是可以考慮不用的。假如這個人看起來蛟蛟的,還有味,那她一定要用。零點調查就告訴這個性工作者:每個女孩子都這麼想,因為他長得比較好看,所以我們就可以不用,所以這個人最危險,因為他處於無保護情況下,是交叉感染概率最高的。而那個長得難看的人每個人都用,所以他是最安全的。
顧客集中於四類人
在不使用安全套的原因中,最主要的原因在於她們的顧客不喜歡使用。性顧客群體相對集中於銷售人員、車輛駕駛人員、藍領工人和部分公務員,並且與經常出外過夜經歷有密切關繫。在表示有過性交易的男性中,31%願意為不使用安全套多支付費用,而不使用安全套時所能支付的平均費用幾乎兩倍於使用安全套時的費用。
SW多忽視性安全
愛滋病最主要的傳播途徑是血液、吸毒和性。雖然目前吸毒傳播占總傳播的80%,性傳播僅占不到一成。但是,一旦“性傳播”成為主要傳播途徑,那將意味著愛滋病最難控制的日子降臨了。這也就是醫務工作者及社會工作者能暫且置主流社會的道德評價於一邊,在這一領域加強合作的原因。
從2001年10月27日到11月24日,零點的調查隊員共接觸性工作者1252人,實際采訪樣本852人。根據他們的調查結果,可以看出SW盡管在性服務中使用安全套的頻率較高,但從根本上講,不完全是為了預防愛滋病。
數據顯示,僅5.5%的SW認為自己得愛滋病可能性是高的。其中,B省SW認為自己得愛滋病可能性高的略多於A省。而通過兩省對比發現,B省SW對愛滋病的宣傳和防護措施多於A省。因此,研究人員認為愛滋病知識的缺乏纔是導致A省“自視偏高”的原因。
最不可思議的是,工作組曾在訪問中聽到的某美女發表的高論。她自稱曾經在廣州、北京高檔娛樂場所做過,認為北京、廣州的客人對個人衛生最為看重,特別注意在行事中保護自己。但她現在所在市的男人往往很粗魯,時常有客人提出不戴安全套。她對訪問人員說:“很希望政府的醫療衛生部門和媒體甚至安全套生產廠家,加強防範愛滋病的宣傳和教育,讓我們有一個乾淨的‘從業環境’。”
在SW項目開展過程中,項目組與當地的衛生繫統也進行了相關交流,組員稱:“他們的工作深入的程度,也完全在我們的預計之外。”一個原因是,政府的愛滋病防治機構從去年開始全面啟動,中國由中央到地方的衛生防疫部門都單獨成立了相關部門,進行愛滋病高危場所的監控,目前可監控到鎮一級。這些衛生工作人員同樣會下到最底層接觸SW。
日前,零點SW項目組已將該調研結果結集提供給政府相關部門和開展愛滋病防治的有關機構制定相關策略時參考,接觸SW的工作記錄將為官方醫務繫統提供借鋻。
千名“性從業者”調查紀實
西南部分省市地下“性產業”全接觸
■調查報告節選
(性工作者:調查者們稱之為“SW”–––sexworker,也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小姐”、“暗娼”,在本文中我們將她們一律以“SW”指代。)
2001年10月底,SW項目正式啟動。SW項目組清一色的男士們從各地趕到A省C市會師,聚於隊長Victor麾下。隊長Victor是零點集團北京總部資深研究員。
由於問卷涉及SW們的性意識、性習慣、性服務業務的開展模式以及她們和顧客之間的互動關繫等等,以何種身份跟他們接觸會比較容易取信於她們以免影響對問題的過敏反應?這個問題最終由實踐給出答案:以安全套廠商的市場調查人員的身份出現,效果最好。
大規模的正式訪問就此全面鋪開。
一個月接觸逾千名
“小姐”
Jason在調研報告中記錄下自己的第一次“出道”:
M市的站前廣場上,遊蕩的拉客女穿戴十分破舊。我們故作漫步狀朝她們走去。她們早已注意我們了。一個身著淺黃色外套的拉客女始終離我們很近,突然一個螺絲狀的東西從她身上落下,掉在了Victor腳邊。拉客女就此與我們攀談了起來。不一會兒,拉客女就帶著我們匆忙地離開了廣場。
經過一條陰森的地下通道,她連拉帶搡地將我們帶到了NY新村。這裡除了一些密密麻麻雜亂分布著的小旅館外,隻有那條通向地下涵洞的又窄又蛟的小巷道。
拉客女帶著我們一頭鑽進了一個小旅館,旅館名叫“光明”
後來Jason第一次見到了真正的“小姐”。這就是他們的工作方式:首先去接觸SW或SW的可能人群,讓SW誤認為自己是“客人”,在完全確定對方是性從業者後,表明自己的“真實”意圖:為安全套廠商做市場調查。如果同意訪問,他們會付費。
幾乎所有隊員在第一次接觸SW時發現,真正的SW跟自己原來的預想不太一樣。
Steven最意外的一次“艷遇”是在B省的一個著名旅遊勝地,他訪問了一個白天的職業是中學老師晚上出來做“小姐”的SW。從他的語氣中聽得出一種“驚艷”。
“這個人如果走到大街上,會讓人覺得是個大家閨秀,有一種從內到外的氣質美。沒人會想到白天當老師的她晚上竟從事著這樣的職業。可她並不認為這個職業值得大驚小怪,她就要這個自由自在的生活狀態。”
在兩個月裡跟上千個形形色色的SW近距離接觸後,這個特殊的社會人群在隊員們眼裡已不再是最初的惟一印像:“蛟”。對於那些出於家庭或個人困難做這項工作的人(她們大約占整個SW的一半),他們真心同情。
“曾有一個SW,跟我妹妹一樣大。我妹妹在上大學,而這個SW的媽媽跟人跑了,爸爸出門打工再沒回來,她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她出來做這個,供弟弟上學,讓妹妹在家照顧弟弟。”那個SW倒說自己沒覺得這種生活有什麼不好,她做飯店服務員一個月纔400塊錢,現在的工作掙得多又沒那麼累。
也有隻因為喜歡花錢而不想喫苦出來做的SW,有隊員惋惜,“社會上這樣的人其實很多,隻是她們邁出了最實質性的一步。看她們那麼年輕,還漂亮,真的替她們不值–––當然,你知道漂亮的人比較容易獲得人們的好感”。
相比較而言,SW是最好打交道的。由於組員們把她們視為調研項目最關鍵的合作者給予充分尊重,通常還會帶上安全套這樣最實用的小禮品,同時為她們介紹性知識甚至解答她們的個人問題,SW一般也對組員抱有好感。在短短一個月內,訪問小組成功接觸上千名SW,這其中也離不開她們的幫助。
開始注重衛生安全的媽咪
以SW為核心,性服務人群的相關環節還有媽咪、堂子(方言中對SW活動場所的稱呼)老板、當地黑社會甚至出租車司機等。這些都是此次調查項目關注的對像。如何通過他們接觸到最底層的SW,是此次調查最重要的目標。
跟媽咪打交道是SW調查最關鍵的環節,通常項目自此開始往兩個極端發展:如果她們支持,訪問將進展得非常順利;如果她們說“不”,百分百沒可能繼續進行。
媽咪明裡是娛樂場所或客店的老板,在真正的“生意”中扮演盤剝並庇護手下“小姐”的雙重角色。在發廊、歌廳等低端市場(一般一次性費用為150元左右),SW的收入媽咪要抽走三分之一;在高檔一些的場所,這一比例會有所下降,但絕對數額會大得多。
同樣,不是所有的媽咪都如大家想像中的“雞頭”那樣。在某省,他們見到一個媽咪,以前是東北某地的街道辦主任,現在在南方開茶室(各地SW的“生態環境”是不同的,有的地方以美容美發廳為主要場所,有的是卡拉OK廳、KTV包房,D市主要以茶室為主)。她自稱現在非常矛盾,一方面是因為“這種生意違法”,一方面也因為良心上過不去。她甚至勸過手下的一個同鄉“小姐”回去再找個正當工作,結果沒多久那個“小姐”又跑回來了,原因是“北方太冷了,賣菜時手凍得受不了”。
最普遍的變化可能是媽咪們的衛生安全意識有所提高,當然主要是出於利益的考慮。在訪問的所有老板中,A省的一個老板最嚴格,要求SW在“上崗”前一律體檢,並要求所有客人每次必須用套,“如果客人染了病,會影響生意”。但多數老板並不會這樣嚴格,大多是在發現小姐有病後把她們清退。
利益還不止於此,許多地方的媽咪或堂子老板強令SW必須在自己手上買安全套。B省一個賓館裡的SW就被這樣規定,這裡的SW一天的安全套消費量最多能達到100多個,一個月下來,媽咪僅此一項就收入不菲。
出租車司機+保安隊
SW們看來分散,可是互通信息的速度驚人。Steven對一次經歷記憶猶新:“有一次,我們到B市訪問,那裡的SW們消息無比靈通。我們做訪問的第二天,全市的小姐都知道有一群人專門拿著錢找小姐聊天。我們跟她們砍價時她們說休想,並說出昨天還是什麼價。甚至有小姐能找到我們住的地方。當地人都知道我們這些人帶著錢而且對錢不怎麼在乎似的,這是個危險信號。可我們還得硬著頭皮待上三天完成訪問纔走。”
不但在內部,這個群體在媽咪和堂子老板的關照下跟黑白兩道都有莫大的聯繫。
某種程度上可以說SW項目進行得很不是時候,當時正值中國公安部、監察部、文化部、工商行政管理總局聯合發文《整頓和規範歌舞娛樂服務場所秩序專項行動方案》,從2001年9月17日起至2001年年底,在全國展開針對歌舞娛樂服務場所的嚴整行動。
在正式訪問中,試訪問階段“踩點”發現的豐富“資源”大多銷聲匿跡了。但另一方面,正是難度的增加使訪問積累的經驗更有價值,因為找到的資源都真正在“地下”。後來發現,這些“地下”的存在往往靠的正是“地上”的關繫,而並不是原來以為的黑社會。
如何由“地上”鑽入“地下”呢?借助當地的出租車司機找SW被證明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屢試不爽。因為性消費者常常指點司機們去自己要去的場所,時間長了,他們自然對全城娛樂場所的布局、層次和某時段的經營狀況非常了解;其次,他們本身就是個不小的消費群體。
在A省C市作調查時,發現此地因為風聲緊很難找到SW了,於是Jason和其他人轉赴市郊的Z鎮。在內行司機的帶領下,他們找到了“××度假中心”。在風聲鶴唳的該地區,隊員們在這裡竟然隻掃一眼就看到了一二十個SW。中心的門口立著大牌子:“××縣保安隊第××執勤大隊”。更讓人喫驚的是立著這個牌子的還不止一家,隻是那一家“××休閑中心”更偏僻些。就在這麼個偏僻的所在,一個SW普通一個月能掙8000到10000元,“生意”好時最高月入16000元。
在另一些地方,相似的情形也在上演。B鎮是調查組的重點目標,因為城裡的出租車司機極力推薦:“城裡的婆娘又老又難看,價格又高,B鎮的又嫩又靚。”過去以後我們發現那裡SW的活動場所看來也被“蕩平”了。一個出租車司機對Jason打包票:“我那個兄弟以前在市××局干過,他搞這一行有好幾年了,他那裡從來沒出過事,你們就放心吧。”事實證明,他果然沒說錯。
至於黑社會對這一市場的介入,並不像組員們最初預想的那樣強。他們通常不出面,隻在SW們被客人欺負(比如不給錢)或有人鬧場時出現,有時他們也參與對SW的盤剝甚至強搶錢財。
摔跤隊的退役人員
樹林茶餐廳,一個名字和環境都相當優雅的聊天場所。
小W收到以前同事的線報,當天下午將有大批SW在樹林茶廳出現,由老板親自帶隊。
JinTan一行5人按預定時間(下午4點)抵達樹林茶餐廳。像電影裡一樣,老板被前呼後擁著出現了,筆挺的西裝,錚亮的皮鞋,一邊聽著手提電話,一邊走進茶餐廳。跟老板一樣,四個“保鏢”清一色的寸頭,圓領T恤外罩黑色西裝,身材魁梧,肌肉結實,西裝給撐得鼓鼓的,走路的姿勢很橫,連臉上的肉也是橫著長的。
老板坐下後,小W把此行目的向他作了解釋,然後謹慎地詢問SW什麼時候能到。老板說馬上就到。
當茶已經喝到第三壺時,SW像風一樣進來了。
訪問是分不同位置在幾個桌子進行的,相互間聽不到大家都在說什麼。老板和保鏢在一旁笑著,露出不屑的表情。
小J最先問完。當JinTan問“你是多大年紀開始第一次向客人提供性服務賺錢的”,受訪對像一再強調自己從來沒有提供這樣的服務。這次訪問是先跟老板講明了“非SW不訪問”的,JinTan開始覺得意外。以後的問題更難以進行,SW一個勁裝傻或矢口否認。
結束後,JinTan悄聲對小J說,自己這份問卷的訪問質量太低了,水分太多。小J苦笑:“我們也是。她們根本不承認自己干的是這一行的。”JinTan這纔知道被騙了,原來他們都串通好了來敷衍的。
本該貨不對辦,概不付賬,但是老板帶的四個彪形大漢著實嚇到了隊員們。訪問SW的費用最後還是交給老板了。後來小W跟JinTan說,這個老板及“保鏢”都是以前的B省摔跤隊隊員,沒獲過什麼獎,退役後專門給人看場子,一直做到當老板。
雖然這次感覺相當挫敗,卻從反面給了組員們提示。回到M市之後,小W又通過他所熟悉的體委摔跤隊的退役人員聯繫到了幾個賓館和夜總會。在這層關繫下,JinTan一組比較順利地完成了其他訪問。
他們也遇到過非常願意合作的老板,一個老板對做安全套廠商的地區首席代理商表示出濃厚的興趣。

陰影下的隱秘階層(下):高級“小姐”年入20萬

地下性工作者調查》顯示,內地西南部分省市性產業的龐大復雜令人瞠目結舌,環環相扣的鎖鏈攪起巨大的旋渦,為SW和性產業提供保護的同時,誘惑著牽引著更多的人陷入其中。
性工作者在整個服務鏈中隻是一個WORKER,是真正的工人,她有管理者、保護者、相關利益的分享者。SW從高到低分五個級別,最高者年入可達10-20萬元。
六環扣成性產業鏈
調查表明,有六種群體是未來對性服務人員進行研究的相關對像的人群,這六個群體雖跟性服務群體不完全是一回事,但他們是密切相關的。
第一種群體就是:性工作者群體,這裡的性工作者群體是指提供性服務,包括性交服務的群體,這個群體在這裡屬於核心的群體。
第二種群體是邊緣性服務群體,通常屬於坐臺小姐群體,她們大部分提供陪唱、陪酒的服務。這些小姐隻坐臺不出臺,這個群體通常都是剛出道的服務人員,她們當中大部分人員往往经过几年后將直接轉變為性服務人員。這個群體在總量上比第一種群體性服務人員數量要少些,但在她們的工作中也存在一些模糊性,她們中間的少數人也會偶爾提供性服務,但總的來說她們是不屬於核心的性服務群體。由於這個群體具備直接成為性服務群體的可能性,所以在性服務研究中,包括對性工作者自我保護的知識傳播方面,她們也是很重要的工作對像。
第三種群體是媽咪群體,是性服務人員中間的協調者與組織者,她們中大部分人從事過性服務,擁有相當的經驗。從個人能力上講,她們是比較擅長建立社會關繫的群體,再加上她們都有一定經濟上的積累,並且除了性服務由於沒有其他什麼專長,而且對這個行業也已經有了較充分的認識,有很大的掌控能力,所以她們也不願意從事其他行業的工作。
但也有一部分媽咪原來沒有從事性服務行業的經驗,她們僅僅是把“媽咪”作為生意來做。在媽咪群體中,前一種占的比例要大一些,能達到60%-70%。媽咪群體是性服務鏈中非常重要的一個環節,也是資源與地盤的掌控者,主要做地盤的保護與劃分、社會關繫聯絡的工作。媽咪在性服務人力資源的挖掘上,起的是核心作用。
第四種群體是堂子老板群體,性服務場所的老板跟性服務場所大部分情況下是分離的,特別是在中高端場所裡基本上是分離的,在低檔像發廊、美容店這樣的地方還存在合一的可能。由於堂子在某一地段上有穩定性,所以堂子老板的主要工作是處理地面社會關繫。
因為他是“廟”的擁有者,如果他不能搞定社會關繫的話,他的生意就會非常危險。而且即使出現了掃黃之類的活動,堂子可以將責任推給媽咪,媽咪是動態的是可以跑的,所以這也是一種風險分擔機制。堂主在這種情況下是可以推卸責任的,可以逃避懲罰。
第五種群體是保護者,或者民間保護者,帶黑社會色彩的。他們大半是跟堂子老板建立關繫,也有一部分是跟媽咪建立關繫的,比較少的是跟小姐直接建立關繫的情況。他們最主要是打擊、防止以黑喫黑的方式侵犯小姐利益的黑社會或者地痞、流氓。同時也對付一些不老實的客人,在經營者遇到經營風險的情形下,他們纔會出現,但大部分不會在日常的場面上出現,所以他們是隱蔽在背後的力量。
第六種群體是可能會提供庇護的一些官方機構和人物。通過我們的研究發現,如果在某一地方出現大批的性服務場所,這通常是跟某些官員個人或某些官方機構有關聯。
通過研究我們發現在這方面越是具有規模的性服務場所就越是有這個可能,這種機構高至相當級別的軍政單位,低至村子的聯防隊,非常復雜。很顯然,這種庇護模式跟民間的保護力量是互為“表裡”的,通過這樣的形式而降低經營風險。
除了這些群體外,還有值得一說的是出租司機群體。在我們的研究中,我們發現,想了解性服務場所的分布,最主要的提供即時線索的群體就是出租司機群體。即使在嚴打與掃黃的時候,出租司機也會很清楚誰在什麼地方,而且這個行業的群體有的與性服務機構達成了一定的默契。例如,出租司機要是把客人帶來,性服務機構就要給司機一定提成。
上述這些群體組成了整個性服務行業的服務鏈,性工作者在整個服務鏈中隻是一個worker是真正的工人,她有管理者、保護者、相關利益的分享者。
地下性產業規模驚人
在零點的調查中,訪問員一般會問SW平均一天有多少客人,過去的一個月會有多少客人,向客人收的錢。袁嶽指出,對SW來說,“最最敏感的一個問題是你從哪兒來的”,SW對於自己的來源非常敏感,很多人說這個問題我可不可以不回答。
零點公司調查人員在西南兩省一共接觸的有一千兩百多位,訪問成功的有八百多位。經過這些調查,他估計這兩個省的直接提供性服務的SW有10萬人左右,而在內地估計總共有200萬。
對於造成性產業規模如此之大的原因,目前主要有三種觀點:其一在於由農村向城鎮發展的流動人口增多,而打工妹年齡偏低,文化水平也不高,其中又有九成進入服務業,在外界環境的巨大反差下,極容易從事賣淫活動;其二是較高的城市失業下崗人口,導致部分人為生活所迫開始從事性交易;其三就是中國男女人口的比例失調,所調查的SW年齡在19-24歲之間的占到了55%,而其中隻有初中畢業的占到了45%,並且這當中絕大多數是來自農村或是失業婦女。
在SW整個就業人群中大概有85%到90是農村出來的,一般來講,用4到5年的時間,一個普通女孩子根本不可能改變社會地位,不可能實質性改變她的經濟狀況,也不可能實質性具備消費的能力,而如果她做SW,至少她所向往的那些東西基本能夠實現。“所以這對她來說有一個非常強的動力,我們有個感覺,就是說可能大部分的中端以上的SW來說,她比很多普通在工廠工作的女工,大概前景還要設計得清楚”。
當然,很多SW在最初選擇這個職業的時候,會有一個很長遠的計劃考慮到金錢和名譽等問題。袁嶽指出,很重要的一點是,SW利用地理上的距離把這個問題解決了,就是說如果是東北的,現在在西南做,所以沒有人知道。很多SW都表示,最初踏入SW行業,跟小姐妹的勸說密切相關。從一起去喝一趟酒,喫一餐飯,到偶爾坐臺,唱唱歌,遇到氣質很不錯的客人時就開始有所動搖,一旦走出第一步,小姐妹又會勸她無所謂啊,所以,就這樣一步一步走下來。
SW分五級貧富懸殊
SW分為五個級別
整個的SW行業是分級別的,基本分成五個級別。通常最高的級別是高檔的夜總會和高級賓館,三星級以上的賓館裡面的,不是小規模的,以夜總會形態為主的,和比較高端的在賓館裡的洗浴場所;中高端一般以歌廳為主,然後在賓館裡面的發廊,這是星級賓館裡面的發廊;中端是屬於比較大的一塊,是會在普通的發廊,然後普通的洗浴中心;然後中偏低端是低端的發廊、洗腳屋這一類的;最低端的是站街的。
SW從頭到尾的服務模式不一樣,而且組織化程度不一樣,就是級別越高規模越大,管理的每個組織越大,而且所提供保護措施越越齊全,越終端越是個人化行為。
嫖客有打扮模式
為了更好的取得SW的信任,完成調查,訪問人員首先要進行一定程度的化裝或者是一定程度的培訓。比如說衣服,不能穿特別體面的,包也不適合背那種像記者那樣或者學生那樣的包,所以統一配的包都是夾著的小包,鄉鎮干部用的那種包。
此外,講話也不能太文縐縐,還不能戴眼鏡,就有同事因為看起來像記者被打出來過。那個訪問員具備所有剛纔說的特征,戴著眼鏡,愛背一個包,穿衣服穿得挺乾淨,人也長得挺清瘦,他的訪問成功率最低,因為每次去差點就要被人家打出來。後來對他進行重新包裝過之後,他成功率就提高了。
貧富分化嚴重
在較高的層次中間,年收入可以10萬到20萬;中等層次的,可以達到三四萬的收入;如果較低的,則收入很不穩定,一年有差不多幾千元到萬元的收入。“跟我們的主流職業一樣,SW職業裡面也是劃分了收入階層”。
對於像高端的SW來說,能夠把六七成的錢存起來;如果在低端的話,因為本身她總的收入,很多是要養家糊口,所以存錢的可能性比較少。最典型的儲蓄分布呈一個紡錘形分布,中端是最大的,差不多人們會把三分之一的錢存起來,另有三分之一做交際花費。
在消費比例方面,SW比普通女性在化妝品和服裝方面的投入大概會有2到3倍,安全套支出也是她們一個很重要的費用支出,另外她們會有衛生保健用品。
調查讓女人走開
此調查項目負責人袁嶽介紹說,在最開始的時候想可能對女性性工作者的訪問,可能適合女性訪問員來做,所以在開始的時候我們第一批的訪問員去的時候是有男有女的,最後我們發現女性的就是完全不合適。
“舉個例子來說,我們到了一個地方,開始進門的時候很多旁邊的女孩子眼睛朝我們看的時候,都不看我們,是看那個女孩子,所以後來我們心裡在想,肯定她們在想說,什麼地方跑出來一個野雞,沒打招呼就跑到我們地盤上來了,就是那種目光很挑衅。”
“我們跟那個媽咪都商量好了以後,我們就找那個女孩子來訪問。女孩子一來以後,我們先會問她,我們首先確認問她是不是出臺的,她說她不出臺,我就覺得奇怪,剛纔跟媽咪說好,找的這一組是出臺小姐。直到我們說,這個女性訪問員是我們老板的小蜜,這個老板一出門老喜歡把他那小蜜帶著,那個小姐纔很放松。她說她知道小蜜,跟她們差不多了。然後她就放心了,隨後說,這個出臺嘛關鍵我要是要看誰了,那人好我們還是願意出的。”
“所以她的前提是在於,她覺得有一個女孩子在那兒就覺得不正常,確保這個不是。所以後來,這也是我們第一,前兩個星期,部分原因我們不能夠找到合作的性工作者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女性跟我們一同,影響了大家對我們的信賴,所以後來我們從正式開始的時候,就是統統都換成男生。”
“巨輪正在撞向冰山”
聯國指內地愛滋病威脅與日俱增
2003年7月,聯合國愛滋病中國專題組在北京發布了有關中國愛滋病形勢的最新報告,內地愛滋病毒感染者的人數有100多萬。在中國內地的22個省中,已經有7個省出現愛滋病嚴重泛濫,即將爆發的省有另外9個。聯合國愛滋病規劃署警告說,如果繼續任其發展,到2010年中國愛滋病毒感染者人數將可能高達2000萬。
聯合國愛滋病中國專題組主席泰麗雅女士解釋說,之所以使用如此強烈的“泰坦尼克”比喻,是因為內地正處在愛滋病災難的邊緣,“一艘巨輪正在撞向冰山”。
“低流行”標簽有問題
這份報告稱,內地目前感染愛滋病病毒的人數可能已超過100萬,高於中國衛生部估計的85萬。這一數字不到人口總數的1%,仍然屬於愛滋病低流行的國家。不過,報告同時強調,給一個國家貼上“低流行”的標簽是有問題的,尤其像中國這樣的人口大國,它常常掩蓋局部地區已經出現的嚴重疫情。
“南非是一個最好的例子。”聯合國愛滋病規劃署駐華辦事處傅愛民博士說。10年前的南非也曾被貼上“低流行”的標簽,但如今它已是世界上愛滋病肆虐最為嚴重的國家之一。
報告特別提到,內地的雲南等7個省份目前已經亮起紅燈,出現愛滋病的局部流行。不僅如此,愛滋病正從特殊人群向一般人群擴散。在雲南瑞麗,普通人群中的愛滋病病毒陽性檢出率竟然高達1.4%。2001年底,全國31個省份累計報告愛滋病病毒感染者30736名。但這個數字反映出來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由於缺乏檢測設備和專業人員,數以萬計的、分布在社會每個角落的感染者並沒有被發現。
更重要的是,聯合國在報告中指出,隱藏在冰山一角下面的,還有許多未被正視的危險因素,如愛滋病知識的普遍缺乏、大量的流動人口、性別失衡、貧困等。這些因素容易使普通人群感染上愛滋病病毒,從而給中國帶來無法想像的人類痛苦、經濟損失與社會破壞。
SW是愛滋病高危人群
泰麗雅女士強調,在愛滋病的流行中,處於風口浪尖上的除了注射吸毒人群,還包括性工作者、性病患者、同性戀者等各種人群。曾作為福特基金生殖健康項目官員在中國工作的高芙曼女士說:“中國幾乎每一個城市、每一個城鎮,都有性工作者。而性工作者的愛滋病病毒感染率在增加,安全套的使用率又比較低。如果從城市走向鄉村,你還會發現,知曉愛滋病風險和防範措施的人越來越少。所有這些,為通過性途徑向普通人群傳播愛滋病創造了條件。”
當一艘巨輪在大海中漂泊,就要撞到冰山時,當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它沉沒。聯合國在報告中呼吁,中國各界立即行動起來,以更為開明的態度與愛滋病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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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出来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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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没看懂,也没耐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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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9-23 14:35:18 |只看该作者
没耐心看,繁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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