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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的果实 路军于 2002.07.17 16:45 发表在纪实关注
情窦初开????年少男女偷食禁果
1997年夏天,初三班的学生进入中考前最紧张的冲刺阶段,晓薇在周围琅琅的读书声中心情有些烦躁。她学习成绩较差,肯定无缘升入农村学生梦寐以求的中师中专,想考上高中都有些困难。就算考上高中,三年后能升入大学吗?家里也不一定让她去读高中。初中毕业后,该咋办呢?晓薇不知道。
她年龄不小了。因为她上学年龄偏晚,小学时又多读了一年,所以,上初三时已经十八岁了。也正因为这样,在同班的小妹还都是懵里懵懂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时,她已成为落落大方身材丰满的妙龄姑娘了。俗话说,姑娘十八一支花。浑身透着成熟气息脸蛋儿也端庄可赏的晓薇自然成为一朵校花,理所当然地享受着男孩们的追逐。美丽的姿容,是晓薇唯一值得炫耀的资本。但她又一直循规蹈矩地扮演一个好学生的角色。面对男孩送来的秋波,递来的“情书”,晓薇很理智的“冷处理”了,男孩们从晓薇冷漠的眼神中看到了女性的矜持和高贵。几番失落之后,男孩们对晓薇失去了兴趣。
晓薇慵懒地翻开语文书,她想强迫自己背几段古文,一封信从语文书中飘到地上。她瞧了瞧四周,同学们都在摇头晃脑地背诵,就连同桌也没注意到她。她拾信一看,还蛮精美的。信封很讲究,上面印着一对卡通男女,他们正在接吻,两颗象征爱的心在他们头顶相碰,闪出爱情的火花。看样子这信封一定是经写信的人精心挑选的。信笺也十分精致,不但印有底花,一展开还散发出淡淡的香味。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放学后到学校后面的树林聊聊。”落款是:“爱你的阿泉”。晓薇的心咚咚直跳,她第一次心动了。
阿泉是班上唯一的一个和她同龄的同学,作为大龄同学,他俩平日见面会打打招呼(上初中后,男女界线分得清,男女同学见面是很少打招呼的)。阿泉个子高大,面目英俊,是全校有名的“侠客”。他篮球枝术了得,是校队成员。他爱管闲事,在同学受欺唬时总能拔刀相助,虽然因打架没少挨老师和领导的训,但在同学中他还颇有些“英名”的。
晓薇把信收好,佯装成不经意地往后一瞥,却正好和坐在角落里的阿泉的目光相碰,晓薇脸刷地红了。?
傍晚,她大着胆儿去了树林。和阿泉单独接触时,她发觉阿泉也有羞涩的一面。他们在树林里散步,阿泉的脸总是带着怯怯地笑。他总是静静地走在晓薇身后,并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在上山途中,必要时才伸手拉晓薇一把。晓薇觉得这个男孩很可爱。他们谈家庭,谈学校,谈理想,谈得很开心。一周后,他俩坠入了爱河,在校园里有时也出双入对了。
一天放学后,晓薇和阿泉被班主任带进办公室。班主任是个很温和的老太太。“马上临近中考了,你们可要以学习为重呀,不要再儿女情长,要集中火力把学习突上去,考上好的学校。将来有了稳定的工作,再谈恋爱也不迟呀。”
晓薇的脸红彤彤的,她使劲埋着头,如果地上有缝她就钻进去了。学生谈恋爱,确实不是件光彩的事。
“老师,谢谢你的关心。你知道,我和晓薇是考不上中师中专的。我们毕业后,马上去南方打工,自己找工作赚钱,有了钱就可以很好的生活。所以,学与不学已无关紧要了。”
老师没想到阿泉如此理直气壮,肚子都快气炸了,但又一时语噎,只好挥挥手,放他们出去?了。
晓薇为阿泉勇敢的表现和精彩的回答所感动,当天傍晚,她在树林里给了阿泉一个温软的吻。
晓薇更为阿泉为他俩设计的美好的未来所陶醉。阿泉说,毕业后,他们就去广州打工,在那儿,表哥志文已为他们争取到了上工的名额,正在为他们物色便宜安静的出租房。听说,那厂子效益很好,厂里的打工仔每月能赚一千多元。阿泉给晓薇算了一笔账,他俩一年能赚两万多,除去花销,每年能节余一万多。在同学们苦读了六七年高中、大学为工作而四处奔波时,他俩就是存款达六位数的富翁富婆了。晓薇为六位数存款的未来而兴奋。
初中毕业后,晓薇径自住进阿泉家。阿泉家人把晓薇待为上宾,还专门为她布置了一间卧室。他俩整日游逛,玩得颇为开心。过了些天,阿泉说,表哥志文来电话说,广州连月酷热难耐,叫他俩九月天气凉爽后再南下。晓薇想,再等些日子也无所谓。她幸福地等着。
一天,阿泉的家人都去赶集了,家里只有他俩。阿泉关上门窗,问晓薇,“我借来张碟片,你看不看?”晓薇说:“天气热,不能到外面去玩,坐在家里也真无聊,看就看吧。”
晓薇端坐在长椅上盯着电视,电视却闪出淫秽的画面,羞得晓薇捂住了眼睛,但声声撩人的浪叫使晓薇心神荡漾。一只手,在晓薇身上胡乱地摸索,晓薇软成了一团泥……
初尝男女之事的晓薇既羞涩、恐惧,又感到新鲜和快乐。他们开始刻意地寻找做爱的机会,后来,晓薇干脆名目张胆地和阿泉同居了。
半月后,晓薇的母亲终于在阿泉家找到晓薇,她已为寻找女儿哭过许多回了。看见母亲红肿的眼睛,晓薇忍不住流出愧疚的泪水。
阿泉父母很热情地款待晓薇母亲,使晓薇母亲一肚子火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她想,农村里姑娘小伙十八、九岁也该谈恋爱了。但她走时,硬要把女儿带回家。她说,一切得按照农村的习俗来。
第二天,阿泉背着一背篓丰厚的礼物来到晓薇家,还送来四百元“见面礼”。晓薇母亲默认了这个女婿。她客套地叫阿泉多玩些日子,阿泉当然求之不得,顺水推舟住了下来。阿泉在晓薇家勤快了许多,每天早早起床,收拾家务,还下地割水稻、掰包谷。但晓薇的父亲一直没给阿泉好眼色,他隔三岔五的找茬骂晓薇,其实是指桑骂槐针对阿泉。最使阿泉伤心地是晓薇在自已家里把火热的爱情收敛了许多,最要命的是在晓薇父母监视下,他俩再也找不到享受鱼水之欢的机会。
八月初的一日,天气难得的凉爽,晓薇父亲去一家远房亲戚家收欠款,要第二天才回来。阿泉和晓薇暗暗高兴。晓薇家承包了一口三亩宽的鱼塘,她父亲在鱼塘旁建了间小砖房,一壁靠岸,一壁傍水,被小孩子称为“空中别墅”。晚上,晓薇母亲问他俩谁去守鱼,阿泉自告奋勇,但他却一定要晓薇送他去。他说:“在晚上走错了路,别家会把我抓起来当贼打的。”母亲只好让晓薇送阿泉,她叮嘱晓薇速去速回。
晓薇当夜没回家,她一到“空中别墅”就被阿泉掀翻在床。他俩一夜狂欢。
第二天清早,他俩被急促的打门声惊醒。两人慌忙抓过衣物,这时,门被?撞开了,闯进怒气冲天的晓薇父亲,他手中拖着一根粗实的扛门棒。晓薇顾不上系上衣扣,连滚带爬地跪在父亲脚下,死死搂住父亲的腿脚,一面哭泣着哀求,一面给阿泉使眼色。阿泉搂着衣服夺门而逃。
事过不久,晓薇乘赶集又溜到阿泉家住了几天,阿泉也去了晓薇家。晓薇父母好像很健忘,没提“空中别墅”的事。但阿泉心里总有抹不去的阴影。
九月底,表哥志文打回电话叫阿泉去广州。晓薇父母知道晓薇想跟阿泉去广州时勃然大怒,不管晓薇如何哭闹也不答应。他们对晓薇说:“如果你敢‘私奔’,就永远别回这个家门。”
晓薇找阿泉商议。阿泉说:“表哥说厂里暂时只新招个男工,你的工作还要过些时候才能确定。广州生活消费高,养不起闲人,你还是在家先呆段日子吧,等我站稳脚,马上回来接你。”
晓薇很不高兴,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让阿泉先去闯闯再说。阿泉走时叮嘱晓薇一定不要乱跑,要安心在家等他的消息。并要晓薇对天发誓,对他一辈子不变心,一辈子忠贞不渝。
苦等三年?????负心郎带回个漂亮小情人
一个月后,晓薇收到阿泉从广州寄回的第一封信,大意是说广州天气依然炎热,好些打工仔病倒了。工厂的劳动强度很大,一天要工作12个小时,他有些受不了,晓薇肯定更受不了。他让晓薇继续在家呆段日子,还说他不日领到工资,就给晓薇寄点钱回来,让晓薇买些衣物,打扮打扮,等他过年后回家娶她。晓薇看了信既高兴又失落。半个月后,她果然收到两百元汇款。她舍不得花,把钱压在枕头下,准备攒着做去广州的车费——她无时不刻地想和阿泉相会。
秋去冬来,阿泉的来信越来越少了,信也越写越短。1997年12月后,阿泉就杳无音讯了。晓薇给阿泉连写了四、五封信都石沉大海。晓薇十分急切地想告诉阿泉一个消息,她怀孕了,阿泉播的种子正在她肚里膨胀。
晓薇父母知道晓薇怀孕的事后又大怒一回。晓薇父亲提着棍棒就要打晓薇,他说:“我要把这个小杂种打出来,阿泉也不个好东西。”
晓薇母亲拼命阻拦,晓薇才免却一场皮肉之苦。
一家人对如何处理晓薇肚里的孩子拿不定主意,晓薇父亲说:“干脆到医院把小孩做了。”晓薇母亲不同意,她说,女人第一个孩子做了人流,将来就没生育能力了。如果女人没了生育能力,就嫁不出去了。
晓薇父亲说:“那,不如另找个男人把晓薇嫁了。”
晓薇死活不同意,她说她非阿泉不嫁。她母亲也认为,只能尽快联系阿泉,催他回家完婚才是最好的办法。
晓薇的父母对阿泉一家的态度有了180度大转弯。以前赶集时,碰上阿泉父母打招呼,晓薇的父母总是昂着头置若罔闻,而现在,晓薇的父母隔三岔五的提上几条鱼去阿泉家叙叙。阿泉父母得知晓薇怀孕后十分高兴。两家人立即聚在一起合计把阿泉和晓薇的婚事办了。晓薇家这才知道阿泉在广州换了个工厂上班,换厂后没给家里留详细地址,只有表哥志文家有联系的电话号码。
晓薇拨通电话,才知道电话是阿泉房东家的。十分钟后,再次拨通,电话的另一端传来熟悉的声音,晓薇一听就哭了。她告诉阿泉,她肚里有他的孩子了。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兴奋的欢呼。晓薇要阿泉马上回家办理婚事,阿泉说,他新换了工作,人走了工作就没了。在广州找份工作很不容易,他说他把身份证寄回,请他家的一个亲戚帮忙,让晓薇一个人去把结婚证办了。他对晓薇说:“我得加倍工作,加倍地赚钱,才能养活你和孩子呀。”
不管两家人如何打电话好说歹说催阿泉回家办婚事,阿泉就是不回家,后来,干脆连电话也不接了。阿泉远在天涯,两家人也把他没办法。1998年1月,家里收到阿泉寄回的一纸身份证复印件。肚子翘得不能再翘的晓薇等不及阿泉回家了,只好腆着肚子跟着阿泉的亲戚去办理结婚登记。晓薇的心多少有些失落,这和她梦想的婚姻想比,确实是天壤之别。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阿泉的妻子了,她名正言顺地住进了阿泉家。阿泉家还象征性的请了几桌客,办了酒席,多少抚慰了晓薇的心。
1998年春节后不久,沉浸在春节喜悦中的阿泉家又添一喜,晓薇为阿泉生下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分娩时,晓薇经历女人最痛苦的时刻,她渴望心上人陪在身边。生了小孩一个月后,她收到阿泉寄回的五百元钱,但她心里却酸溜溜的。
阿泉给晓薇的信上说:“我们的儿子太小,不能把他带到广州来受苦。这一两年你就好好在家照顾儿子吧,我会每月按时寄钱回来的。等到儿子有两岁了,隔了奶,把儿子扔给父母,我带你满世界跑都行。”阿泉写的信依然没留地址,晓薇在电话里责问时,阿泉说:“我在几个分厂间调来调去,根本就没有固定的地址呀。”
阿泉很守信,每月按时寄回三两百元。晓薇在家扮着良母的角色。但不管如何央求,阿泉就是不回家,他总有充足的理由作为不回家的借口,晓薇有了不祥的预兆。
1999年冬天,晓薇把儿子交给公公婆婆后只身去了广州。出发前她约好阿泉到火车站接她,但到时接她的不是阿泉而是表哥志文。表哥说,阿泉为了公司的急事到福建去了,可能要两个月后才能回来,还说阿泉走得急,连寝室的钥匙也没给他。表哥只好安排她住进宾馆。在广州的开销很大,不管晓薇如何节约,10天不到,晓薇的钱囊就告急了。晓薇求表哥替她找份工作,但找来的工作劳动强度都很大,晓薇又不适应广州的天气,只好在表哥处借了路费回四川。
晓薇怀着一肚子气,回川后没回家,径自去找在成都打工的几个同乡姐妹,后来,她在姐妹们的帮助下,终于在一家宾馆找到一份工做。
当了妈****21岁的晓薇活脱脱还是个花技招展的大姑娘,很惹人注目。面对男人们的追求,面对诱惑,晓薇很冷静,她虽然恨阿泉,但她又时刻铭记自己是阿泉的老婆。
她不知道,阿泉正在花花世界中风流快活呢。
1997年,阿泉一到广州,表哥就叮嘱他:“你不能对任何人说我是有老婆的人。”阿泉到了表哥住处才知道表哥正和同厂的一名女工同居。表哥对他说:“人生一世,不图快乐,又图什么?”阿泉十分赞同表哥的理论,他很快为都市时髦女郎所吸引。一比较,才发现晓薇不但长相一般,而且十分土气。结婚的事阿泉连表哥都没告诉。
阿泉年轻、健壮、英俊,很快得到厂里年轻女工的青睐,他走马灯似的换了好几个女朋友。1998年夏天,他与工厂女总管有了不同寻常的关系,他迅速荣升为带班、业务主管。1999年初,女总管安排阿泉任一个装饰分公司业务主管。在晓薇去广州找阿泉时,阿泉正陪女总管去外地的一家公司“考察”。2000年初,赚足钞票的阿泉逃脱了女总管的控制,跳槽到别的一家装饰公司,凭他丰富的管理经验,担任业务主管。夏天,阿泉和公司内的一个美丽年轻的女大学生阿雯固定了同居关系,那女大学生是四川眉山人。冬天,阿泉还曾陪阿雯回过一次眉山。阿泉选了一个比较好的时候把已婚的事告诉了阿雯,他说,他初中毕业时,带着青春期的冲动把一个农村姑娘的肚子搞大了。他吓得逃到广州来了,但家人强迫他寄回身份证,那姑娘就拿着他的身份证去办理了结婚登记。阿泉紧张地等着阿雯的发怒,却不想阿雯哈哈大笑,她说:“那也算结婚吗?”阿雯原谅了阿泉,在她心里,阿泉“小时候的事”根本不算什么。
阿泉事后专门去法律事务所,咨询自己与晓薇婚姻关系是否有效。
2000年冬天,阿泉的父亲突然病逝,他带着阿雯回家奔丧,他打算安排好丧事后就在成都找份工作,或干脆自己做老板开个公司。凭他的资产,他完全可以在成都买套价格不菲的商品房。
晓薇在阿泉父亲去世后马上赶回了家。在阿泉到家的那天早晨,她好好地梳理打扮了一番,抱着儿子立在村口快乐的守候。当她看见西装革履一身霸气的阿泉跳下车时,既兴奋又陌生,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满以为阿泉会立即冲过来拥抱她娘俩,不想阿泉走过来却冷冷地说:“晓薇,三年不见,你还是这样漂亮呀……噢,我们的儿子这么大了,这么像我呀?”
儿子望着陌生的爸爸,不管妈妈怎么教,都不敢叫爸爸。
回家后一家人忙着办丧事。阿泉像是有意避着晓薇,总不与晓薇独处,而且夜里竟然一个人找了间房睡觉。晓薇虽然对丈夫十分不满,但碍于家里客人多,一家人又都沉浸在哀伤之中,她也不好发着。
丧事办理完毕,亲戚老表们都走了。阿泉主动走进晓薇的房间。是夜,晓薇躺在阿泉怀里哭了,哭着诉说这两三年来所受的委屈。晓薇问阿泉:“你在外潇洒了两三年,以后总该多陪陪我和儿子了吧。你看,儿子都不敢认你了。”
阿泉说:“晓薇,我真的对不住你。”
看他心情不定的样子。晓薇说:“你有话就直说吧。”
阿泉几次话到嘴边,都没敢说出口。天快亮时,他终于鼓足勇气说:“晓薇,我们离婚吧。我们再也找不到一点感情了。”
晓薇顿时傻了眼,一头埋进枕里痛哭起来。天亮了,她搂着儿子哭哭啼啼地回娘家了。
她原本以为阿泉过几天会到娘家接她和儿子,但她没想到,在她走后的第二天,阿泉就去眉山接他的小情人阿雯去了。阿雯回川后先回眉山看望父母,她叫阿泉把家里的事处理妥当后再去接她。
无效婚姻???梦醒时无处言痛
晓薇家听说阿泉把小情人带回了家,怒不可止,立即纠集了一批人到阿泉家兴师问罪。可是去了好几次,都没碰上阿泉。阿泉母亲说,阿泉带着女大学生在成都找工作。
晓薇的心一时间冷到了极点。她想一死了事,但又舍不得才满三岁的儿子。
晓薇多次打传呼联系阿泉,阿泉不是不回传?呼,就是硬要晓薇答应离婚,他才从成都回来。
娘家的人出主意让晓薇起诉阿泉犯了重婚罪。几经权衡,晓薇终于壮起胆儿,准备与阿泉对簿公堂。就在晓薇着手准备起诉材料的同时,镇婚姻登记机关多次派人到她家询问她办理结婚证的有关细节,并形成书面材料。一周后,她收到了镇政府的一份公告,一看竟然气昏过去。
公告根据办理晓薇和阿泉的结婚登记时,阿泉没到现场的事实,确定晓薇的行为属于骗取婚姻登记。根据民政部《婚姻登记管理条例》第九条、第二十五条规定:骗取结婚登记,婚姻机关要撤销婚姻登记,收回《结婚证》。镇婚姻登记机关宣布晓薇和阿泉的婚姻属于无效婚姻。
原来,阿泉在法律事务所咨询时就了解到:办理结婚证必须男女双方亲自到场,在登记表上签字摁指印才具有法律效力,如果婚姻登记时只有一方到场,就属于骗取婚姻登记,其婚姻关系无效。
阿泉回家时,就打好如意算盘:如果晓薇愿意离婚,他们就马上办理离婚手续,给予晓薇一定的经济补偿;如果晓薇不答应离婚,他就到镇婚姻登记机关投诉,请求宣布他和晓薇的婚姻无效。在晓薇搂着儿子回娘家后,阿泉就去了镇婚姻登记机关。镇婚姻登记机关经调查取证,确认办理结婚证时只有晓薇一人到场,而且婚姻登记表上男女双方的签字都是晓薇的笔迹,所以只好依法宣布晓薇与阿泉的婚姻关系无效。
晓薇家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多次到法律事务所咨询,但无法推翻无效婚姻这个事实。
2001年1月,晓薇以自己与阿泉形成事实婚姻为由起诉,要求阿泉赔偿青春损失费,小孩抚养费。在法庭上,晓薇面对自己苦等三年的负心郎,声泪俱下地申诉。
法院认为晓薇与阿泉交往属双方自愿,所以对赔偿青春损失费的请求不予支持。但双方发生性关系,并生一男孩属事实,判决阿泉应负担小孩抚养费等共计3万元。
阿泉当即掏出五万元现金摆到晓薇面前,他说,由于他年少时的冲动,对晓薇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他愿多付两万元,请求晓薇原谅。
一个女人的青春和真情,岂能用金钱买卖?
晓薇捧起厚厚的一撂钞票,泪如泉涌,却又无处言痛。她悲哀地一声长叹,手中的钞票如雪花般飘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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