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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漂流 [复制链接]

[∑]黑羽翼

海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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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1^#

发表于 2003-1-5 15:20:41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一、天使
“当整个世界都不存在的时候，你还依然在我身边吗？”
我试探的问。
“那个时候，你还在吗？”薇拉一边给我疗伤，一边冲我笑。她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冲我笑的，所以我一开始只能摸索着去拿捏她的语气来判断她的情绪。日子处的久了，才知道自己的疑虑纯属多余。她从来没有表露过什么情绪，甚至她有情绪吗？就连那可以融化掉一颗坚硬的心的笑容，看来也只是天生在脸上的红晕。
“只要你在这里，我一定也会在的。”但是，我依然觉得她是在对我微笑的。
“那么，我会在的。我是天使。”
“即使世界毁灭了，你也依然会存在，因为你是天使……”我默默地念叨。地心的热量透过岩层传导到脊背上，全身暖融融的，被薇拉治愈的伤口也一点不带痛感了。——这就是天使了。我们不能做到的，她能做到。就象我们随同地球一起毁灭了，她也依然存在一样。不过那个有什么重要呢？现在——直至地球毁灭——她都会在我身边的，这就够了吧？
够了么？
那一刻，我确实觉得是够了的。我能遇上你，这就是莫大的荣
幸了。
三、薇拉
醒来完全是因为地球在作最后的挣扎。地震了，我能感觉到。
但是在我周围却丝毫看不到地震的迹象。大概是……天使的关系
吧？然后，我发现薇拉不见了，不在我身边了。我没看到她出现
时一定会出现的那双翅膀，白色的，圣洁美丽的一对羽翼。
最初我面对那双巨大的翅膀时，就已经深深被吸引了。跟随父
母一起逃到屋顶的时候，楼房坍塌了。我感觉到周围的东西随着一阵轰鸣的爆发，全都震颤了，为那自然的力量。大堆大堆的尘埃，碎块劈头盖脸的砸过来，咆哮着的洪水也不甘落后地压来。就是那个时候，眼前出现了这双翅膀。它们一出现，周围的喧嚣都不见了。侵袭来的物体一靠近就撞到了什么，成了粉尘，象雪花一样缓缓从身边飘落。
“你是谁？”她亲切地笑着，用我所感受过最温柔的语气问。
“我叫凯洛。”我不由自主地告诉了她。
“你跟我来吗？”她的声音几乎象丝絮一般轻盈地飘逸着。
“你带我去哪里？”我四下里望了望，没有了！我的爸爸妈妈
呢？
“你跟我来吗？”她贴近我，依然是笑着的，靠近我的耳根说。
“恩。”那一刻，她的脸贴着了我的，我就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不对，那个时候我还是问了一句的：“你是谁？”
“薇拉，天使薇拉。”
这是我接触过的最动人的名字——不知道是否因为她时刻挂
着的笑容，她轻柔的声音以及那迷人的翅膀，还是就因为结合了一个可以无限遐想的身份：天使。每一次，我得以直呼其名的时候，我就象在称呼上帝。
五、翅膀
“你终于回来了。”
“我是回来了。”
“这下子我可以不怕了。”
“怕什么呢？如果有什么危险的话，你大可以逃离的啊。”
“可是没有你在，我怎么能逃离呢？”
“万一我不在了，那你怎么办？”
“你不会不在的，是吧？”
“你不是孩子了……”
“你要离开我吗？”
“是的。”
“那我怎么办？”
“你已经有翅膀了。所以你大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
我在原地躺着，回想着以前的一些事情。周围还是很安静，就象当初得救的时候一样。现在我已经知道，这个天使是可以做到的，她们管这个叫作奇迹。不过她留下这个奇迹来保护我，是否就此离去了呢？是吧？很久以前，她就这么说过了，只是我一直跟着她而已。云界真的好大，我现在也不敢说自己认识路了，——而另一个关系正是她带着我，我大可以紧紧跟在后面，所以我一直都没有自己认过路。我只需要挥动自己的翅膀，跟随她一起四处游荡。遭遇雷雨风雪的时候她也会替我遮挡。那一次她没有把我一个人甩在云界，之后就再也甩不掉了。
我试着扇动一下两翼，又可以自由行动了。事实上我渐渐觉得自己的翅膀比起她的来，更加坚强有力，但是真要我以我的翅膀来遮护她，我又是没有那个自信的。这时，我听见奇迹外面传来的声音：
“和我走吧。”
“不了。”
“和我走吧。”
“不……”
“和我走吧。”
“……”
我几乎要喊出来了。贴着奇迹的边缘，我清晰地看见，两双一样圣洁无暇的翅膀相互拥抱了。在浑黄的大地之上，灰暗的天空之间，他们成为最光亮显眼的剪影。那一刻，我从奇迹里冲突出去，冲散了他们的拥抱。然后，三双翅膀悬在半空中，面面相恤地对峙上了。风从背后吹来，那即将换季的羽毛就一片片像雪花一般被卷走了。在那白色的旋风中间，夹杂了些许黑色。
“呵呵，黑色的天使呢……”另一个白色翅膀冷冷地说。
七、塞依
“塞依，天使塞依。”他冷冷地作自我介绍。
是啊，都是天使，那么我是什么呢？我该怎么告诉他自己是谁呢？天使凯洛么，还是人类凯洛？我不是天使吧？同时，我还是人类么？[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