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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已经死了或者,至少正在死亡。
我倾诉的对象现在正处于我逆光的视角里,我看不清他的脸,依稀能肯定的是他穿着制服,可能是医生,也可能是警察,甚至可能是另一个世界的迎宾小姐,呵,就当她是天使吧,我宁愿对着天使诉说我刚刚经历的一场噩梦。
照例我首先要自我介绍,不过这好象无关紧要,我强烈地冲动着要描述一下南塘桥此时的风景,我太希望让您知道我是一个有教养的人,您看,要形容南塘桥的风景我可以借用柳永的一句词: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金主完颜亮就是听了这两句才陡生侵宋的野心,所以,您知道南塘桥有多美。
“对不起,我想问一下,我倾诉、交待、忏悔完了还能回到南塘桥重新开始我的生活吗?”
“您很为难,是嘛?”
好吧,我们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我的家境清贫,清贫的概念不仅指没有多余的食品、衣物、居住空间,还包括时间、爱好、教育、理想的缺乏,您知道,我大部分的精力都花在挣钱上了,每天都很疲惫,而且以后也许一直要如此疲惫。
是的,您猜对了,我开始厌倦这样的生活,如此您就不会奇怪为什么我在网上认识了虹以后一下子变得那么疯狂。
这是一个庸俗的网恋故事,为了节省您宝贵的时间,这段情节您可以上网GOOGLE一下,只需0.24秒您就可以得到大约101000项相关说明。
好了,还是跳到我和虹网恋之后的故事,我们见面、吃饭、接吻,一切都有条不紊,恋爱的程式有些枯燥,但还不算乏味,我们的缘分靠的就是嗅觉,她曾经在网上告诉我她喜欢吃蒜,只是吃完不敢上街,为了迎合她我说那真是臭味相投了,于是第一次见面,她给我出了个难题,如果我不能依据以往交谈的感觉认出她来就没机会了,结果我要感谢我的细心、我的嗅觉、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是要感谢上帝,上帝让她长得很美。
“你不打算送我吗?”
我没料到第一次约会就能享受如此的殊荣。
“当然,当然。”
虹住在南塘桥边,桥下是一片荷塘,月色摧情,我们在桥边又一次长拥,接吻。
“好了,就到这儿吧。”
我的脚停在南塘桥北,我的中指停在她左胸的罩杯。
“好吧。”
我目送她上楼,久久不愿离去。
对不起,您刚才应该提醒我的,我描述了一些不必要的细节,这会浪费您的时间,我们还是加快节奏。
我和虹的感情进展得很顺利,我们每两天见面一次,溜冰、看电影、唱歌、上网等等,基本上几个常规项目翻来覆去的排列。这期间我的开销急剧增加,原本就紧巴巴的日子几乎难以为继,但为了虹我必须挺住,然而虹的生日那天我崩溃了,从金钱到自尊到肉体,我喝醉了,在送走虹之后。
每次打的送虹回家,然后我步行8公里到文化宫的地下车库取回我的28永久再骑上半小时回家。因为第一次约会我说自己平常都坐车,公交啦、中巴啦、或者打的。
虹的生日晚会很热闹,请了很多人,在华都大酒店31层的旋转餐厅办了三桌。
我必须灌醉自己是因为我觉得虹看到我送给她的礼物时一定会失望,我没想到她请了那么多人,如果只是两个人浪漫一下,那么她也许会被气氛感动而不去在意礼物的价值。
我没有去取自行车,酒劲开始敲脑门,一脚高一脚低,两瓶啤酒在肚子里作怪,想吐,在一条僻静的小弄堂里我开始痛快地呕吐。完了,舒服了,我蹲着看自己的影子。
一条, 两条,三条。
我醉得真不轻,居然从地上数出三条影子来。
“朋友,我们有话和你说。”一条影子开了口。
一左一右,我被两个体格健壮的大汉架住。
“告诉我,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我完全清醒了,但还是糊涂。
我什么也没看到啊。借着月光我看清了两人的脸,一个方一个团,面相都不好,非奸即盗。
“要我们怎么相信你呢?”
要人相信一个他不愿意相信的事实是不可能的。
我挨了一顿拳脚,然后是捏着嗓子的恐吓。
走,两人准备离去
慢,方脸忽然想起些什么。
“我还是不放心,要不这样,我们把明天的活一起干了,带上这小子,算他同谋,这样就不用担心他报警了。”
妙,团脸赞。
高,实在高。我也禁不住喝彩,不过,有一条,若是杀人放火我宁可和你们鱼死网破。
是偷。
有些事情干一次就无法自拔,反正我已经是贼了,我想,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方脸和团脸觉得我第一次的表现相当出色很有潜质力邀我加盟,其实我正需要一个快速致富的法门,既然不幸失足于此倒不如将错就错,干一把。
知识与实践的结合往往会有奇效,我正式担任起偷盗的营生,选目标、定方案,做计划书,方脸和团脸负责具体实施,一般情况下我只负责指挥接应。为了使自己心理踏实些,我把自己定位在侠盗的活动范围,只偷那些多有不义之财的。
经济条件的迅速改善使我对虹的恋爱信心大增,我知道她不是一个特别爱虚荣的女孩,可我也知道她是一个不拒绝虚荣的女孩。我们的关系已进展到我的手指可以访问她的乳头。
谈婚论嫁似乎为期不远了,我又感到巨大的精神压力,我必须干一票大的来做冲刺,同时我觉得也该有个了断来结束自己这段不光彩的日子。
方脸相中了开发区松林渡假园的一栋别墅,“这位以前是个医院副院长,捞了不少钱,现在下海开公司了,特肥。”我都能听到方脸咽口水的声音了。在我的计划里,我的最后一票也就是方脸和团脸最后的晚餐,我并不想伤害他们,但前提是他们是否愿意干干脆脆的收山。我对于贪婪成性的人不报太大的希望,他们的死法有23种,如果我失手,从1到15种,我可能要坐10年以下的牢,16到19种我面临的是20年刑期,从21到23种,我不死也是无期。
失手的概率是5%。
“您能不能告诉我,我现在面临的到底是什么结局吗?”
当然,其实这也并不是很重要,我的虹,我还沉浸在和她激烈地做爱中,她被胶带封住的嘴里发出酣畅的呻吟,她被捆住的上半身渐渐被汗水湿透,我的,她的。
最后一票干得很成功,估计收成不下40万,唯一的麻烦是屋里居然有人,团脸很快将她制服,是个女的。现金和金银细软收拾好后,方脸问,这个女人怎么办,干她,还蛮漂亮的,你们疯了,我冲进里屋发现要发疯的是我,床上捆着的女人是虹。
我不知道虹是不是骗了我,她究竟是不是住在南塘桥?她出现在松林别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和那个院长老头是什么关系?
问题很多,没有解释,无从解释。不管什么情况只有一点是肯定的,我将永远失去虹。
方脸和团脸色迷迷的准备财色双劫。
“慢,今天的收成我的那份不要了,这个女人归我。”
“哈,小兄弟,看不出嘛,你还是个色狼,我们哥俩开开眼,来,上,我们给你助阵!”两只猪头苍蝇生生地种在床边,夜,塌了。
我的虹,我和她是同时完成的,我肯定。
别的,请别逼我了,别的事我都不记得了,真的,我困了,就到此吧,我能睡会儿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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