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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拉回到那个周日的下午,接到大哥电话的时候,我在做什么呢?好象正在上网,正在一个名叫“指间缘”的聊天室里狂聊。大哥来电话时,只说老妈一天未吃东西,人似是不舒服,他手足无措,非要我过去。
想那日的心情,竟是悻悻然地关了电脑跟男友同去。如果早知道那是最后一面,如果早知道那是人世间最后一次相聚,哪怕换上我的性命我也要早点飞去。
面是见了,老妈似睡似醒,牵挂的也尽是些小事,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相信,更没有人想到,那竟是老妈最后的言语。当老妈睁开眼时,发现男友也在,就要我让他离开,说是不方便。其实我心里一直明白,自老妈病时,就再也不愿见他。老妈去大哥家住,跟他也脱离不了关系。那个时候,我是恨他的,很恨!并且知道那一个恨字,是怎样写的。只是事隔4年,我还要在恨里销毁我自己么?我已经逼自己淡漠,他,也已经改变很多了。只是,我似乎依然,不能面对此事。
那个夏日,巧得很,二哥居然去了家里,正好遇上回去了的男友,才知道老妈在大哥这儿,便又到了大哥家,老妈再次睁眼,问清了是二哥来了,便又沉沉睡去。以为老妈只是腹水又涨了,心里有些许不安,想想还是拨了120,哪里知道,这竟是我为老****送行。
120进门前,老妈嚷嚷着要上卫生间,我说你人不舒服,还走来走去做什么呀。就拿了痰盂跟大哥努力抱起老妈,老妈坐在痰盂上便开始唤肚子疼,脸色也越来越泛黄,而我,当时只顾着揉着老****肚子,劝慰着老妈120就快来了,让她再忍忍,竟是不知,那已是老****最后一刻。
终于,120在二哥的带领下进门了,老妈最后一次睁开眼睛。我至今也不清楚,在老妈最后的眼神中,那进门的白衣护士是不是来接她的天使。只是那最后的短暂一眼,老妈朝着我的脸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便沉睡过去。那口气的温度,至今仍然记忆尤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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