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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一个“影疯”的二十年目击----洛阳版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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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0-27 16:46:3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一个“影疯”的二十年目击----洛阳版

【导演剪辑五星白金限量收藏豪华完整未删节终极特别加长版】

  毫无疑问,我是为电影而生的,如果我再也看不到电影,或者,电影从这个世界永远消失了,那么,我可以死了。

  每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只要他醒着,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会哭的,再伟大的人也不例外。因为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通常情况下,我也这样。除了----在电影院里。  

  和其他那些在电影放映途中,突然爆出惊声尖啼的孩子们不同。只要进入电影院,只要电影开始,我就再不会发出半点恼人的声响。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块至今仍让我神往的银幕。这是妈妈告诉我的。这是至今唯一让我感到好奇的事情。

  我几乎对任何人的心理都了无兴趣。但我却很想知道,那时,我在想些什么?那时,我究竟有没有思想?如果有,我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可如果没有,又为什么会对电影那么着迷。我不知道。也许,这是种神秘的魔力。


  在我上初中以前,看电影是没有选择性的。只是跟着父母去看他们想看的电影。当然,我也不懂得选择。当然,我也从无怨言。只要是电影,我都能看的津津有味。

  在我的记忆中,仍能清晰的看到八十年代不同阶段的那些风靡一时,激动人心的代表作品。


  大概在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少林寺》由一座不问世事的寺庙,变成了一个刀光剑影的屠宰场。当时,没看过这部电影的人可能是不存在的。那时的老城比涧西要先进一些。什么较为潮流的东西都能先在那里见到。当时,班里的一个小孩儿因在老城率先目睹了少林寺里的桩桩血案,而自豪异常。并和另一个不知在那里也看了《少林寺》的小孩儿,因片头曲“少林,少林,少林”中,到底唱了几个少林而发生争执。其中一个说三个,一个说六个。结果,说六个的小孩儿被裁定胜出。回想起来,这是我平生遭遇的第一起冤案。

  《少林寺》的巨获成功,直接带动了当地旅游业的蓬勃兴起。并使后来的《少林这》,《少林那》,《这少林》,《那少林》也赚了个盆满钵满。“少林”俨然成了一个武打的代名词。




  后来有资格与《少林寺》火拼的只有龙哥的《第一滴血》。

  那时,我大概上初一。记得一天夜里,在我家平房我的小黑屋里,听到了隔壁一个邻居和另一个邻居的对话。“等会儿去看电影吧。”“啥电影?”“十一点十五有一场《第一滴血》······”。这么晚了,还要去看电影,一定很好看。而且名字听上去很新鲜,也很刺激。

  几天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有这么一部电影。于是,在一个礼拜六,妈妈就带我去看了。

  不过,这部电影没有给我带来丝毫的快感,相反,它让我觉得很压抑很害怕。尽管那个人后来成了我的英雄。

  可是,这部电影给我的印象却是抹之不掉的。悲苦的东西,总是会让我刻骨铭心的。可这片中沉重压抑的情绪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其他人。我的几个小伙计们总在没完地大谈“兰博”地壮举。其中一个更是动不动就“兰博儿”“兰博儿”地叫个没完。往后“兰博”甚至成了很多半大小子们心目中猛男的参照物。

  《第一滴血》成功的直接后果是导致了一大批赤裸上身的丛林战士亡命于各个录象厅里。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战斗群。在《第一滴血》上映不久,我的一个小伙计(就是在老城看过《少林寺》地那个)称,现在又有一部电影叫做《野鹅敢死队》。电影里人人都拿两支微型冲锋枪,装在裤兜里,见人就打,生的很。其实他也没看过,但我们也不知道,就信以为真,并铆足了劲儿,准备毒看一场。结果,根本不是他说的那么回事儿。而且,那种微型冲锋枪,也没有小到他所说的那种程度。但影片的结尾差点儿让我哭了。当然,《野鹅》没有前两部那样轰动。但从这以后的敢死队系列可以看出(《加里森》属元老级敢死队,不包括在内),《野鹅》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并且至今仍能让我看的津津有味。




  其它在八十年代造成过大、稍大或小规模轰动的影片还有不少,像《瓦尔特》、《桥》、《海狼》、《老枪》、《卡桑德拉大桥》、《佐罗》、《追捕》……对、对、对,还有一部差点忘了----《霹雳舞》!



  恐怕已难以统计出,当年有多少个孩子曾经模仿过这种舞蹈。当‘旋风’、‘马达’与其他一干黑人小伙向人们展示了他们那如机械般随意扭动地关节和头转、膝转、震动、传电等让人匪夷所思地动作时,人们惊了!!!!!!甚至有人断言,这不是真的,这是特技。此后,由这部电影引发的街头舞者、霹雳舞比赛、以及相关商品(服饰、音像制品),程度已达泛滥。



  如今的黑人大多已不会跳这种舞了。可并不代表它已失传,美国至今仍有人致力于霹雳舞的复兴运动。再看看今天的街舞,不正是脱胎于此吗。但那花样与技巧可是差的远。回想起来,‘霹雳舞’是我们最早接触到的街头文化。


  进入九十年代,电影院已被录像厅割去了半壁江山。此后日渐衰败。直到95年(还是96年),中影“大片计划”的实施,才又使电影院稍微回了一下生。第一部大片《真实谎言》火爆亮相。上映前的宣传车敲锣打鼓、满街游荡,好不热闹。电影院又现昔日爆满的风采。即便是我这早已在录像厅提前观摩过该片的狂人,也按捺不住心中喜悦之情,买票进院一观。毕竟能在大银幕上观看这最新的(相对于以前引进的电影而言)好莱坞巨片,实是平生头一遭。


  但好景不长,自97年起,盗版的大规模普及,不仅使电影院,连录象厅都惨遭毒手。盗版以其低廉的价格,与国际同步的速度,迅速抢关拔寨,攻城夺堡。成为真正的音像急先锋,影院终结者。至今仍屹立潮头,大旗不倒。




  电影院,彻底败落了。回想起昔日票房外拥挤的人群,每个场次后一个个的“满”字,被情节感染的欢呼和掌声··················。它曾经是那么的辉煌······。这是我不愿看到的。电影,无论它寄身何处,电影院才是它唯一地家。

  童年时、少年时,在那漆黑地空间里,我得到的是无尽的快乐和温暖······




  接下来,值得大书一笔的,是那夺去电影院半壁江山的——--“录像厅”。

  我看第一场录像的时候大概是在小学四、五年纪。录像名曰《怪招软皮蛇》。而且是工人文化宫放的第一部录像。
  
  我记得那是暑假的一天。一个小孩儿到我家,对我说,“咱们去看录像吧。”“什么是录像?”“就是武打的。”于是,在我幼小的心灵中形成了一个错误异常的观念---只要是录像,就是武打的。

  地点在工人文化宫溜冰场。票价大概是两毛钱。现在回想起来,那只不过是一部模仿成龙《醉拳》的香港三流武打片。但当时可是看的津津有味儿。因为是武打的嘛,很少能看到的。

  不久,异军突起的录像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了各个影剧院。哪个电影院要是不下设一个录像厅的话,简直是不可想象的。有的干脆就把电影院改成了录像厅。比如“工人文化宫”。那时,看录像绝对是一个主流娱乐活动。  

  那时的录像厅,都爱在室外接上音箱。那不时传出的“嘿嘿”、“呼呼”、“啪啪”······,无疑是在向行人炫耀,“怎么样,够打吧,快来看吧!”

  一次,我放学回家,路过解放电影院(后中原电影院,现南方证券)。只见同院一个大我两、三岁的玩伴,在票房处逗留。“你在这儿干啥?”“听一会儿录像。要是好看了,过两天再来看。”这可出乎我的意料,还有人听录像。后来才知道,象他这样得人,还有若干。那时的录像厅,培养了一部分的听众。

  那时放映的是清一色港台古装武打片,全是烂片。

  大概两年后,古装武打片一统江湖的局面开始有所改观,一些时装武打片、喜剧片、文艺片……也逐渐占据一部分市场,这些基本上也都是些烂片。文艺片是港台的叫法,不知具体指的是什么。不过大多以言情为主,这类片子在那时被我国称做生活片。在我还很幼稚的时候,由于受大孩子们的误导,认为这类电影就是黄色电影。不过至今碟商们仍把带有色情意味的电影称作“生活片”,难道生活就是意味着色情?


  再往后两三年里,录像的迅猛势头剧减,人们对武打的热情似乎已不如以前那般高涨了。

  这时,“兰博”出现了。那孔武的造型,剽悍的作风,不知刺激了多少精力旺盛的小青年。这时,录像厅又利用它灵活多变的优势,趁势推出了一批“兰博”式的美式动作片,又把人们拉回了那刚凉的椅子上。屏幕上那些举刀仗剑的弱小中国武士被一群持枪扛炮的粗壮美国大汉撵走了。又是一片震天的杀声,只是来得更血腥,更凶猛。

  这次录像业回潮的势头异常强劲,连电视台都无法抵挡。大概在87年国庆(还是88年元旦?)洛阳电视台都不得不顺应潮流,放了一部当时较热门的查克·诺瑞斯主演的《独狼》,和刚热映完的电视系列剧《特警队》。《独狼》那盘带子,效果极差,声音几乎听不到。不过,还是让我觉得很过瘾,因为它看上去很打。

  又是两三年的光景,美国片一统天下。那时,做事已有了选择性,开始主动的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好莱坞适时地给了我极大的满足(尽管现在看来不少的好莱坞电影也都是些垃圾)。并从此一直拒看港片。

  可是,皇帝毕竟得轮流坐,香港出了个吴宇森。只是他还不打紧,他又打造了一个擅使双抢的周润发,还领来了一帮黑风衣、黑西装、黑眼镜的黑社会。立刻,那失传已久的江湖,又以新的面目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其实,在他们出现之前,已有先兆。那大概是在1998年的一期《环球银幕》上的一个特辑。详细介绍了这种以《英雄本色》为代表的一批新兴的描写黑社会恩怨情仇的香港电影新类型----江湖英雄片。但这对我而言,可是个厄兆。我急切地寻找着那些壮硕的美国大汉,可他们似乎相约集体失踪,一夜之间全不见了踪影。顶替他们的,是那些西装革履但猥琐异常地香港黑社会。我那个恼啊!!!!!!!!!!



  
  可能任何东西在最初都是比较纯粹的。宇森的江湖片里虽然有一些不良暗示,可起码还能教人讲义气,再后来的港片就是一通傻逼黑社会的大火拼。还有王晶那个老猥琐蛋炮制出的格调低下的***居然也颇受欢迎。没办法,这也不能怨他,国人的欣赏水平,也仅止于此。

  不过,什么东西看多了,都会烦的。人们在熟知了黑社会的工作制度,见惯了黑社会的恩怨纠葛后,对这些人们也开始不冷不热了。

  在这几年间,只有少数美国片以以力敌万钧之势杀出重围。但都没能取得持续效应。

  在我高三那年,“十一”放假后回到学校,竟听到那些港片迷们都在谈论一部名为《浴血擒魔》(原名应叫《探戈和凯尔什》《TANGO&CASH》)的美国电影,并对其中的情节津津乐道,还反复复述其中台词。这回我可落后了,没看过!这部由龙哥和科特.拉塞尔主演的极品动作片的配音极棒,(那时没有原声片),汉语台词神采飞扬。堪称绝妙,后来再看香港或台湾版的原声片,那字幕简直是文盲翻译的,这就是文化底蕴的差别。

  其后还有施瓦的《终结者2》,在文化宫第二影剧院上映。听到消息后,狂喜,那是不顾一切也要看的。这部电影极新,距美上映时间不超过一年(那时电影的引进速度可远不及现在)。并且,只放两场。当然,第一场中就出现了我的身影。这也是我看的第一部原声字幕片。


  再下一部大概是布鲁斯.威利斯的《顽固分子 2》(《DIE HARD 2》港译《虎胆龙威》、台译《终极警探》)。由天津音像出版社引进(第一集也是他们引进的)。也是夹在一堆港片中上映的。那时估计没几个人识货,但却难逃我锐利的双眼,两天看了两遍。其他的还有《越南归来》、《红场特警》······

  这时的录像厅不温不火,但总能保持一定的上座率,很稳。但,地下的一股黄潮风暴,已开始悄悄涌动。

  一日夜晚,和一同学在街上闲逛。他提议去看录像。我明知没什么可看的,但闲来无事,就陪他转转吧。在现在广州市场“真维斯”(也已易主)西侧一百米左右,有一家录像厅,厅外人头攒动。他说过去看看。只见黑板上写着一些淫秽的词组,并注明是香港艳情片,他提议去看。我不相信录像厅会明目张胆的放色情片,他说这是真的,我说这是骗人的,就把他拉走了。

  不久,我又发现在现在景华路“上海华联超市”斜对面的“易玛”服装店的位置,新开了一家录像厅,天天人满为患。非常纳闷,过去一看,那些片子闻所未闻,更觉奇怪。后听一个酷爱观看色情片的家伙说,那里放的都是***,才恍然。随后发现各个录像厅都不约而同地增加了一个新片种---“艳情片”。实乃大势所趋呀。


  这其中引起大规模轰动效应的应该是叶玉卿的《卿本佳人》,又是在第二影剧院。可能是地方较大,容纳人数较多,所以看上去很有规模。这部片子,我也去看过,不色情一点儿。因为色情场面全被剪掉。可能是试探性上映,所以不敢太过分。在这股三级狂潮中,这类片是中坚力量。


  此后的录象厅简直是肉潮肉海,淫波荡漾。那时仍有怀旧的录像厅继承了外接音箱地传统。于是乎,阵阵喘息声、呻吟声不时在街边回荡。

  我也曾游弋于这股浪潮之中(但实在没看过几部足本地***),可事实是,当时,除了***,别的也根本没的看。

  在观看了一些完整或不完整的***后,我发现,香港电影等级的划分与港产***的内容,误导了多数观众。在他们看来,“三级”就意味着色情。但实际上,这种理论只适用于港片。港产***除了色情、猥琐和恶心的低级趣味之外,几乎就没有别的了。可一些同样被香港定为三级的欧美电影,却都有着相当的艺术水准。限制级,只不过是他们为了更大限度地追求艺术自由而付出的代价。

  终于在1993年,出我意料的,一个真正让我狂喜的时刻到来了。美国大兵以疾风暴雨之势抢滩登陆,战功卓越、捷报频传。
  
  突然有一天,在中原电影院二楼录像厅门口,我发现了一块特立独行的黑板。每个片名前打头的竟全是“美国”二字!!!!!!!!!!!!!!!!!
其后更是些让人眼热心跳的名字《宇宙威龙》、《本能》、《侏罗纪公园》……!!!!!!!!!!!!!!!!!!!!我得天!在那个资讯匮乏的年代,这是连想也不敢想的事情。还记得在91年的《环球银幕》上看到施瓦辛格的新片《全面回忆》(港译《宇宙威龙》,台译《魔鬼总动员》)的介绍后,和一个同学谈起。他感慨的说,“咱们啥时候才能看到这部电影啊。说不定,过十几年后,有一天,俺儿子打酱油回来说‘爸!现在电影院演《全面回忆》了!''''唉,这部电影,我和你金叔叔在十几年前就说起过。走,咱们去看吧。”没想到,不出一年的光景,梦想就出现在了眼前。


  居然还是原声字幕片,爽爽爽!尽管《全面回忆》和《侏罗纪公园》被剪得只剩下一小时的长度,但仍然觉得过瘾。此后,中原录像厅成了每日必去的地方。

  不过,中原有时会用译名骗人。当然,只能骗到那些菜鸟。

  一次,我见它的黑板上写着《宇宙威龙》、《红场威龙》······施瓦辛格“威龙”系列。第二天,我又发现那块黑板上写着,《魔鬼杀阵》、《魔鬼特警》······施瓦辛格“魔鬼”系列。其实片子都大差不差,而那些荒诞的什么系列,都是老板自己编的。我这身经百战的“影海独狼”、“音像怪杰”,对这些简直了如指掌,岂能上当。不过,《红场特警》在引进版时期,的确没有看过,就去看看吧。顺便重温一下《魔鬼杀阵》。

  在《杀阵》结束后,只听后排两只菜鸟在说“下一部是啥?”“《魔鬼特警》,”另一个煞有介事的说,“这都是一个系列的。”我差点儿笑翻过去。老板乱编的东西,居然有人相信。等《魔鬼特警》开始后,后面那伙计大惊,“****!这不是《红场特警》吗!”

  中原录像厅有一个特点,大多数片子到了他那儿都成了“巨片”。……战争巨片,……枪战巨片,于是我就把它称作“巨片”录象厅。

  在巨片录象厅待了大概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偶有一日,翻开洛阳日报,发现中缝的影讯上,赫然出现了《绝岭雄风》四个字,我的天!龙哥的复出之作!必看!!!一看地点,“丹城俱乐部”。这个地方很奇怪,很早就开始放一些别的地方没有的片子。可因为它有些偏僻,我也只去过一次。(看了一部《突击队员》和《探戈和凯什》。都是LD,效果很好。)这次的《绝岭》说什么也不能错过!


  为了这部片子,我活活忍受了前面将近整场的《人肉叉烧包》,我操!那个难受。等《绝岭》结束后,我才长出了口气,几年来总算看到了点儿货真价实的东西。

  又一日,在“中原”附近,几个小伙子在聊天,“咱们去看《侏罗纪公园》吧。”“哪儿他妈有《侏罗纪公园》?!”“西工,人民商场。”我心想,中原不就有嘛,这帮人真傻。又一想,人民商场(后来叫“西工商场”)既然也有这样的录像厅,有空可要去看看。于是在一天夜里,旷课前去一观。

  我一到那家名为“金棕榈”的录像厅门口,就被震慑了!!!!!!!!!!!!只见墙上贴着长长的白纸,上面用鲜艳的颜色写着一个个让人血压蹿升的名字------足本《侏罗纪》、《绝岭雄风》、《最后的动作英雄》······92年最好的好莱坞电影,这儿全都有!!!!!!!!!!!!!!!! !!!!!!!!!!!!!!!!!!!!!!!!!!!!!!!!!!!!!!!!!!!!!!!!!!!!!!!!!!!!!!!!!!!!!!我快晕过去了······

  当时最想看的是施瓦自称的动作片告别作(太不真实了)《最后的动作英雄》。可惜是最后一场,没赶上。而且,当时“金棕榈”的票价非常贵,6块钱。那时,我兜里还没那么多钱。只有激动的腿颤心跳,恨恨的离开了。但我已立下了一个毒誓----这地方,死也要来!

  几天后,我便携带数元巨款,急不可待的奔赴“金棕榈”。一看它当日的排片表,我立刻断定,它今日的重头戏定是这部《魔鬼命令》(太台湾了)。主演---尚云高顿。一问小伙计,果然,这是刚到的新片。别再多说了,买票入场。嘿!那清晰的画面,那立体声音响,那高靠背的软椅,果然不同凡响。6块钱,值!

  在《魔鬼命令》开始前,我搜肠刮肚的把新老美国动作明星全部排查了一遍,想找出谁是这个奇怪的尚云高顿。最后,目标终于锁定在了范·达姆身上。琼·克劳德·范·达姆。他那时刚刚成名,我国也未引进过他的片子,我当然也没看过。但我知道,这个被称作“阿诺第二”(可后来,他的平平表现证实了这个称号的夸大)的新晋动作明星,是一个来自比利时的搏击高手,并曾入选为世界最漂亮的五十人之一。据说有点儿猛。这回可要好好看看。电影开始,一看演员名字,果然是他!再一看片名,这不正是前不久中央台“环球45’”介绍过的《宇宙战士》吗!那时,我还在感叹,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这部片子。这真让人兴奋!

  其实,按照正确地港式翻译,范·达姆应叫做“尚格云顿”。“金棕榈”有两个字写颠倒了。

  那时因为还没工作,也没收入,所以只能一星期去一次,等上班后,只要下午休息,不用问,“金棕榈”。一星期至少两三次。那时,那里就是我的梦幻之地。

  不夸张地说,有些人甚至在那里得到了启示。我前面提到得那个说十几年后才能看到《全面回忆》的同学曾经跟我说,他的师傅经常到金棕榈看电影,有一次,看了一部电影,结尾引用了一个非常有名的人(我记不清了,反正说出来大家都知道)的一段话“第一次世界大战,人们用枪,第二次世界大战人们用飞机,尽管我不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战人们用什么,可是第四次世界大战人们肯定用石头。”他师傅看完这部电影深有感触,以后便经常语重心长地反复向他引述这段话。后来在我向人提及这件事的时候,居然有人问我,“第四次世界大战为什么会用石头?”我向他解释,但他表示非常地不理解,以后我索性不再对任何人解释。

  而我在《天与地》里同样也得到了一句警世之语,当时这部电影在放映的时候,我一直处于半睡眠状态,(我不喜欢战争片和一切主题庞大的影片),我在等待下一部电影,在《天与地》快要结束的时候,我精神振作了一下,于是也就看到了在一切磨难过后,女主人公的彻悟,“恒久的胜利,在于内心,而并非这个国家或那个国家。”这句话被我牢记在心,并帮助我对抗了年少时一些无谓的争执和冲突。


  尽管这些启示是电影给予的,可我仍要感谢“金棕榈”,在那个年代,是它给了我们看电影的机会。



  大概在1995年夏天,我到表弟家,意外发现,刚刚高考完毕的他借了一台录象机。于是就去租录像带看,没料到,录像带出租店里竟然摆放着那些以前只有在“金棕榈”才能看到的电影,大喜!到表弟家反复几次后,便萌生了把一台录象机搬回家的念头。

  于是在几个月后,自己的存款加上父母的资助,一台“飞利浦”终于被我抱回家中,于是录像带租赁店就成了我天天光顾的地方。于是,一些人们的眼里就出现了一个拎着一摞摞录像带的家伙,于是,只两三月的功夫,附近稍微有点儿档次的店都被我看空了。

  不久,一种新的影音器材出现了,那就是土不土洋不洋的VCD。在我眼里此类东西皆属老杂。因为它的老杂属性,我一直排斥这种产品。可后来由于录像带盗版商的敬业精神荡然无存(他们只用八、九十分钟的录像带,致使绝大多数的电影内容都不完整),加上盗版VCD的肆虐,无奈,在97年初,VCD机价格还偏高的情况下,我选择了一台价格相对较低的索华牌(很老杂)VCD作为过渡器材。那时,VCD碟价格较贵,大约二十五元左右,所以只是租借,有比较喜欢的就转录成录像带。那时,由于不满大多数电影里的废话和凑时间的情节,于是就开始剪接电影,把那些电影里与主题无关又无趣的一切多余内容全部删掉,只录下自己喜欢的东西。

  到98年,VCD碟开始降到15块左右,于是就开始大肆购买。在DVD出现之前攒到了四百多盘。后来因为其中一些包装粗劣或版本不好,再加上经济拮据,让人卖掉或拿走了三百多盘。再后来,DVD的出现,剩下的VCD也开始向人大肆赠送,直至荡然无存。

  虽说是个过渡产品,可这VCD一看就是四年。也就在2001年春节后不久,到表弟家,他告诉我他的电脑里装了一个DVD光驱(在硬件方面,他总是领先的)。电脑我是没兴趣的,这DVD嘛……看看。

  我的天!这影像哪里是那粗劣的VCD可比的。细腻、精致、色彩纯正……本来我还想再等一年半载再换台DVD机的,可现在……受不了了。但工资又没发,那就先去买碟子吧。一个没有DVD机的人,却先有了一堆DVD碟。想来有点可笑。

  一个多月后,……,终于不用再看那模糊的画面和那低劣的块状数码图象了。

  由于DVD品种的极大丰富,每周一次的购碟运动成为生活必须。至今已成精神支柱。一周若无碟可买,我将失魂。毕竟,现今已没有任何事情能让我如此激动。


  电影···········,我娶了她。


  ···········································


  在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又看见了那个孩子。他总是出现在电影出现的地方,无论季节,无论天气,被激励着,感动着······。他甚至想活在银幕里。他想,那才是他的栖身之地。
   
  也许他这一生,只能孤独的看着他的电影,直至死去。他的墓碑上会刻上这样的文字


                            金 斐

                            生于电影

                            死于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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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誉版主

神仙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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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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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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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0-28 10:48:29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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