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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微笑(ZT)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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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2-8-1 07:13:0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一直是个安静的人,至少表面上是的,也是是沉默,也许是寂静。总是会在一群人当中失掉语言,只剩下一张表情模糊的脸。内心的翻涌是看不见的,有时候变成莫名其妙的眼泪。有时候变成黑夜里独坐的叹息。
    感觉到自己在越过时间,生命的体验超过了它的铺展,像一场来不及演完的电影,我在过程中看到结局。
    所以变得漫不经心。
    会松松地拉着情人的手,安静地走。没有猜测,没有安排,没有刻意,也没有温情的表达。从14岁起就懂得了人是独立的,像各自成长的树。当有人感慨人和人越走越远时我就告诉她因为本来就是疏远的。所以,没有试图去走进过一个人的灵魂。就像自己也用自己的方式拒绝了别人。至少是没有做过努力,有些人也许是靠近过的,但是最终疏远了,因为无法抵达终点。
    爱是没有终点的,就像爱没有永远。爱只是在中途死去了。而死亡并不是终点。
    所以,当他说他要给这段平淡的爱情一个终点时,我只是微微地笑。既然他不想再挖掘看不见的情感,那就让他走。他退场了,可是我的爱并没有结束。有的时候,爱只是一个人的承担。
    这是初恋。一朵自开自败的湄上花。
    喜欢的饮料是温和的。牛奶,淡的花茶,白水,或者温和的葡萄酒。不是不喜欢激烈的东西。有时候,睡不着的夜里会开很重的音响听PUNK.激情是好的,那是一种试图摧毁并重建的决心。这是一个网上的朋友对摇滚的看法。他所,他们都好执著。我说,是的,执著于破坏或者建设。只是我不喜欢外界对我过于尖锐的介入。我的生活中不缺少刺激,换言之我不需要刺激。所以当有人说喝雪碧让她觉得刺激时我想她也许活得有点无聊,或者空虚。我很清醒,这是我本身就具有的。我只需要一杯牛奶,温暖自己的胃。一杯白水,在需要空气以外的东西来陪着沉默时就拿起它,像有些人拿起一根烟。
    寂寞是一种无声无息的温和。像白水没有味道,吐出来的烟没有菱角,落在风里的花不发出疼痛的喊叫。
    高中的时候,总是会穿一条宽宽的布裤子,一个人去爬山。把路边摘的花插在背包里。暮春,落坐的石头被太阳晒得温温的。会有小鸟飞落在脚边,越跳越近。我想是我的安静让它卸下了防备。和山和鸟和风和阳光平等存在。有很骄傲的自由。还有自己租的单身宿舍。窗台上有我用水杯养着的蓝色的小野花。手里绕一串钥匙,叮叮当当地回去。是寂寞而悠闲的少年时代。穿过的一箱子宽腿布裤子还有不知道名字的小野花,那个时候我固执地爱着它们。不需要被理解。
    就像自己,我想我也是不需要被理解的。不解释听齐豫的感受。只是在一次无意中买了她的c”est la vie之后就一直在听。她和尘世有距离感的声音,像一个不断后退却始终不消失的淡淡的眼神。让我沉溺。她说,always together ,forever apart.我想人和人之间靠得最近的距离就只是这样了。她的声音不是试图靠近你,而是一直远离你,只有远离,才能清醒地把你一击即中。友情也是,同样爱情也是。
    是在北方上大学。一座不喜欢的城市。会有很大的夹着沙的风。走在空荡的校园,沙子吹进眼睛里,流出无意义的眼泪,是一种很狼狈的孤独感。
    读的不喜欢的专业,所以做的最多的事情是上网。贴一些无缘无故的故事在上面,被退稿的理由总是情节略显单薄。然后对着那些文字寂寂地笑。不是很在乎。我想我的写作是没有目的的。有些是喜欢叙述的方式,有些是想表达没有说出来的情感体验,有些,仅仅是想满足一下成就感。也是不需要被理解的。
    也会一个人去图书馆看书,有时候睡着,醒来的时候,头发上落了一些被风吹进来的杨树叶子。我顺手把它们夹进书里,会神经质地笑。
    唯一一个在电话的朋友是鱼,在同一个城市里。火车上见过一次面。鱼是一个丰富而温暖的人。我在这端沉默。他会自己说很长时间,他说,我知道你无聊了,你听着好了。他对我有过评价。灵气有余才气不足。我非常满意这个评价。我想我接受少一点的观点就意味着我可以自己多创造一些观点。
    鱼问,你现在什么姿势。
    我说,蹲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鱼说,你怎么不去坐着或者躺着,让自己舒服一点。
    我开始买弄我的灵气。
    “鱼,你不理解蹲着这个姿势。非常任性而寂寞的一个姿势。想象一下就可以知道。把双手握起来放在头边,看行人匆匆。”
    是的,任性而寂寞。一朵开在水边的花。揽水自照的湄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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