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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铃薯/5】 于2000.12.28 加贴在 文学艺术
小 陈 在 吗？
作者 马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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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的时，他在接电话，一只手在本子记着，办公桌旁围着办事的人，终于，人都走了，我从过道走到他面前，“那个，出差的事，我已经准备好了”。“哎，小何，火车票来不及订，买的班车票，下午四点。”他微笑着把票拿出来又仔细看了一遍。我是财校的学生，最后一个寒假实习，谁想到实习单位，不光是财务处，几乎所有部门的工作都参与，这次因为单位里人手拉不开，临时指派我和办公室小陈去南疆阿克苏参加三天学习班性质的会，让一个刚出校门的女生突然出这样的差，不知道这里领导怎么想的。
1
“和一个刚出校门的女生出差？”我给办公室张主任倒苦水，“人家也是大学生，有什么不行，小陈年纪不大，还封建的很”老头乐了。我长叹一气，提行李要提两份，房子要开两间，好座位要让出来，从上学起，若有女生同行就得如此，和女同志一起出差真麻烦。不过，办公室定了，就只有照办，买好去阿克苏卧铺班车票。
2
他的铺位和我对面，和我同铺的是一位老太太，车开动起来，暖气很好，弄的人有些昏沉，他是略带冷漠的小伙，我在他们单位实习，他没有怎么注意过自己。我是个内向的女孩，虽然不爱说话，心里还是比较在意别人。
3
身边的老者精神不济，摸出小瓶，吞了一粒药丸，似乎心脏不好。车开了片刻，服务员过来：“小伙子，可以和对面的老太太换一下嘛？老大爷身体不好，老俩口在一起好照顾。”站在狭窄的过道里，我有些尴尬。冲着小何笑了笑，对服务员说：“可是...”“你们认识么？哎，这就更好了，换过来吧？”“但是......”看到小何呆了一会，她把耳机取下来，对我笑了一下：“没事。”
4
他站在那，显然有些窘，小心翼翼过来了，两人的卧铺不大，不过，他还是在我和他中间留出五指宽的界线，真够难为他。“听的什么磁带”“赵传的”“女生也喜欢赵传吗？”“我不喜欢那些软绵绵的歌，象杨玉莹的，最不喜欢。”“杨玉莹呀，我也是，不过那首《外来妹》例外，去年在南门看了她的演唱会后，彻底失望”我把随身听放在枕头中间，对他笑着说：“我胖一点，占的位置多，给你分一个耳机吧。”
5
始终不知道，音乐和人有什么神秘的关系，躺在一个陌生的女生身边，很不自在，但聊起歌曲以后，变得熟悉，僵硬的感觉慢慢消去。铺位也太窄，想绷直一下身体都困难，背转过去或着面对着她好象都不太礼貌，这一夜一天的路程怎么办。路上吃过晚饭，班车继续前进。偶尔有对面汇车的灯光扫过黑暗的车箱，乘客们都在睡。
6
夜色和远离城市，都让人多梦，忽然有一种幻想，他能抱着我，我喜欢他拘谨的笑容，夜色是不是专门给女人留的，夜里总有一些莫名的寂寞，夜里总让我有许多暇想。黑暗中轻微的颠簸有着某种不安的兴奋，一离开城市我就有放松的感觉，越远越放松，到完全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人。好象鸟儿出笼。每次外出、游玩都是这样。车上很干燥，觉得很热，用脚把被子向下拨去些。偷偷望他，几天前还远远的看他呢，一转眼却躺在我跟前睡着，象个安静的孩子，离我这么近。
7
一般情况，在哪我都能睡得着，车上也不例外，不过在外睡觉要警醒些，醒了一次，看到小何被子歪到一边，帮她拉上，女生睡着了，终于可以活动自己略有僵硬的身体，转了转身，车厢里一片黑暗，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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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一直在轻微的颠簸，醒来，看到他离我近了些，位置很小，我轻轻的一转，头也离他近了，头发却触到他的脸上，我不敢动，害怕不小心把他弄醒，只好闭着眼睛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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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有些痒，我睁开眼，侧转过脸，是婉秋的的头发散开了，碰到我鼻子，她侧着身，合着眼，面对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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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出的热气，我都能感觉到，从脖子边轻轻的滑过，血液里有奇怪的感觉，天呐，是奔涌的感觉，我受不了，可我不敢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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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去拨她的头发，害怕把她弄醒，这个很年青的女孩，离我这么近，有汇车的亮光，从她脸上掠过，甚至能看到她的捷毛呢。她只是个年青的女孩，在离我很近的地方，我静静的看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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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睁开眼，想合上，却来不及了，他竟在一动不动看我，夜让我变的迷乱，莫名其妙的力量引着我，睁开眼，迎着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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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皮忽闪一下，睁开来，我们对望着，就这么静静的互相看着。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吸引啊！就象少年时第一次远游，看到开阔无边的绿野，嫩绿的麦苗和清清的溪水。她的眼晴在忽闪，慢慢的靠近，她没有动，我张口，含住了她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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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来的太快，我不知道！那幻想正在空中飞翔着，就突然被握住。他真笨，什么预兆都没有，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突然到来，半分钟前什么都没来得及想，甚至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只觉的心里慌、口渴，我很笨，甚至忘记怎么接吻，不知道手该往哪放，不知道怎么可以做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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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车的灯光亮起，又暗下，我们分开来，她笑了，我也笑了，然后都退后一些，又互相看着，在这黑暗中，那眼晴如夜里的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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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被子合到一起，头靠头睡着，象两个小孩，直到天亮。新疆的公路一惯是长长寂寞，比我单调的生活还要寂寞。我们聊起学校、小时候的事，或者发发呆，笑笑。车开的慢，到阿克苏，是晚上八点多，在会务组报到，他签字，让他把我的也签上，他写字真难看。领到钥匙。我有三个提包，自已有点不好意思。他帮我把行李提到房间放好，我们一块出去吃饭。这里比乌鲁木齐暖和多了，竟然没有看到雪，不大的小城，大街一片空荡，隐约听到喝醉的人放歌，我想逛逛呢，而他好象没有到新地方的那种兴奋反应。吃罢饭，随口聊了几句，回到楼层，互道晚安后，我们各自回房。昨夜路上的一切，谁也没提，大家好象都忘了，他转身的时候，我忍不住望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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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完澡，收拾整齐，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来到她的客房门口。可是，说什么呢，这么晚，一点理由也没有，不管，好奇心鼓动力量，敲敲门。没有动静，就要走了，才听到她过来开门声音，心跳猛的加快。婉秋湿着头发，换了身黑色的套装，把门拉开了一线，“干嘛？”她的眼睛亮闪闪的向我招手，那嘴角调皮一笑，随后就要把半开的门合上，我盯着她，她的笑容令我勇敢。起脚踏在门框，用肩慢慢的顶开门，婉秋后退到屋子中央，我关好门，搂住了她，“好霸道。”她声音很低，飞快把头靠在我的胸前，双手从后背搂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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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门口，过道里淡淡的筒灯亮着，从侧面照着他微微笑，还有鼻梁的棱角，他衬衣整洁，头发整齐，根本不象是从长途车上刚下来。那双眼睛似乎有电。心跳的好慌，知道一定是他来了！想去再照照镜子，重扎一下头发，又不知该干什么。是他！天，我下意识地合上门，要推开他，却没了力气，醉酒般的晕眩占据整个大脑，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衣物不知怎么去掉的，只剩下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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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衣饰，婉秋的身体很美，身材匀称，不是她担心的胖，那曲线起伏而又柔和，那肢体结实，婉秋躺在那儿，两腿并拢，稍有紧张含混着：“亮的很”我俯下身，亲着她，伸手，关掉床头灯。她大腿光滑，她面颊滚烫，她嘴唇很厚，火热而干渴，婉秋全身如羽绒般柔软，而那两朵花蕾般颗粒却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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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的咬住了我，我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低声呻呤。空气中似乎弥漫出异香，只剩下潮湿河岸开始被沉重的波涛拍打，或缓或急，时轻时重，绵绵延延，那波涛一浪接一浪，退下去，又涨起，反复更迭。
这在做梦吗？这是在哪里？就这么停着该多好，一直这么停着呀，就想这么停着，我宁愿一辈子做这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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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静下来的时候，窗外竟麻麻亮了。阿克苏，这冬天的早上，天亮的未免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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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饭时间都过啦！”被我推醒，他赶紧起来，“坏了，晚进会场可就难看。”我们一阵乱，早饭吃不成，不过开会时我们没迟到，甚至还早进会场两分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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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会就是念材料，一晃就是中饭，这次让服务台叫铃，不用担心睡过头，午觉睡的真香。吃过晚饭，在会议上认识的其他几位同志房间转了转，快十一点，正好又走到小秋的房间，门还没敲完就打开了，她扑进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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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换了件内衣，他并未在意，只看了一眼，就把它给脱了，书上说男人喜欢有光亮，可以看到女人的裸体，就想让他可以，没有去关灯，我们长时间的亲吻，他忽然问：“我们差不多才认识，面对一个陌生男人，你不怕吗？”“我不知道。”头轻轻靠在他的怀里“那是女人直觉，你不会伤我。”他叹口气，“女人比男人疯狂，太冒险。”我抬起头望着他的脸：“其实，我已经有未婚夫了。”那轻抚我长发的手停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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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我很好，在学校帮我洗衣服，我不是那种要男孩子帮我洗服而觉得很得意面女人。只是孤独的很，害怕陌生人，甚至很少和班里同学讲话，我需要有人关心，所以不愿意拒绝他，他和我是一个地方的，我们初中就是同学。他胆子很小，又爱生气，我不喜欢他，每次接吻都是我靠近他，就差主动，不然他就不敢亲我。”“其实，我也很胆小。”我笑了一下，婉秋略略有点害羞：“谁想你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实际那么坏。”“在办公室看到你的时候，真的没多想，年年都有学生来实习” “我就特恨，你居然没多看过我一眼。” “因为那是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人，天仙我也不会多看的。不看也是错？女生比男生还色啊？”“不是的，不和你说了，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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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那么多，躺在他怀里，心里变作安静，象流浪很久的人，找到净土。他亲吻我的那一刹，心里什么都没想，他第一次抱我的时候，还有一丝惊慌，然而，现在彻底安心，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赌博，用口袋所有的钱，一注抽得了头奖！瞬间，渴望的感觉特别强烈，可又害怕自已去主动会惹他不高兴，就轻轻贴在他耳边估哝：“嗯，想做什么都可以的，我那个前天刚干净，这几天没事”他一翻身关掉灯：“其实灯太亮了，我也觉得刺眼。” 然后，手腕被他捉住，我几乎不能动弹。当女人把身体完全交给男人的时候，寄着怎样的信任呀，他一边照顾着我的感受，一边沉稳地行使自己意志，象发情小兽般兴奋，又象小孩自由自在奔跑快活，时而又如威严的君主在自己的领地缓慢巡视，天呐，快死了。河流汹涌澎湃，时光如此的快，天色蒙蒙，又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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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天，自己都奇怪，人象铁打的，每天只有几个小时睡眠，居然整天也很精神。这次买回来的车票她和我一块。快回到乌鲁木齐，天越来越冷，车窗有霜花，婉秋执意要换到靠窗的一面，她怕我冷，女人啊...。其实来的时候是她睡在靠窗的，当时谁也没想很多。霜花虽重，车里并不冷。我笑了一下，在被子里握住她手稍微用力，制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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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乌市是下午，到办公室把会议资料交了，他送我回财校，到校门口，我没有请他进去，宿舍里还有其他人。按规定可以休息一天，第三天上班才知道，他昨天居然就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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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财务处实习，财务处和办公室平时没多少业务，在单位我们甚至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而下班她总是准时离开。半个月后，是春节，年过完，没多久，她就开课回校，婉秋仿佛消失了，直到第二年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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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陈海冬在吗？”他办室的电话从来没有记在本子上，但却一直记得。春节结婚，有自己的家，也许我是同学们里面最早结婚的。“你好——陈海东？——稍等，小陈，找你的，quake打的人头都昏，我不玩了，先走啦，晚上新丝路见。”“好，哎，不在一聊就在六聊——喂？—喂！”“是我。”“——小何？”听出是我，他声音都变了。“很长时间没联系，向你问个好”“快一年了，你现在在哪？”“八楼”“很近么，到我这来吧，宿舍现在一个人住，我在单位大门口等你”“好。”放下电话，我摸摸自己头发，看看衣裙，心跳忽然剧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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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发髻，表明她已是少妇，只是神情并没有变化，她坐在桌边，我坐在床边，礼节性的问了几句我们单位的变化，我们停下来，沉默着，我站起走到她身边，站了片刻，握住她的双臂，使她站起。“别——”婉秋轻声的摆了一下，就无力的倒在我怀里，微微喘着。吻着婉秋，轻轻碰着婉秋脸颊，把婉秋抱到床上，除下她的衣，好热的天，小秋里面已经湿透了......
“就说找小陈就可以了，平时找我的电话都是这样，如果呼全名，接电话的同事们会格外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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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和海冬联系上，每隔一两个月，我总会有些理由，抽出空来，穿越这狭长的市区，单独去看我的父母，老人家新迁的房子，离海冬单位只有两站路，而婚后半年，我几乎没来过。女人注定是要爱的，每次在海冬那儿呆上一会，就有满足感，我很知足，女人么，结了婚还想怎样，那一年，心里很想可以嫁给海冬，可怕管不住他，我没有信心。海冬说鼻梁低的人不自信，说，不过这种翘翘鼻子的人很可爱。我就是不自信，和我小时候有关吧，家里孩子多，生我的时候妈****年纪已经很大，可能并没打算要我，我是老小，在家里不被重视，来乌鲁木齐上大学，我住在哥哥家，那里和学校离的很近，虽然是自己的哥哥，我也不喜欢住在别人家，总觉得受人指使，早早结婚就是想有个自己的家，虽然不是很喜欢丈夫，可是我可以冲他发脾气，除此之外，我还能向谁发，不然我干嘛要和他结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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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秋在一块很开心，每次我们躺着抱在一起，女人的话总说不完，诸如“对我最好的是我大嫂，有一次我病了住院，大哥就来看一次，大嫂那么远，每天都来”、“我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知道哪个女的喜欢他，哼，上学的时候我就知道，所以现在每次吵架他都理亏。” 我们光在身体躺在一起，每次约会都要做爱，不过不如从前激烈。所以这情景，与其说是做爱倒不如说是聊天更妥。“你不也是外面有人吗？还怪别人，这才霸道”“我不管，反正他这样就不行。”我笑了，女人总有理。“给你介绍女朋友吧，大学生，刚毕业的。”“算了，我自己来，最近认识了一个医生，挺好的”“是不是把我的事讲给她听？我就知道很多男人爱炫耀自己泡了多少女人！”我苦笑了一下：“说这些这很好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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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很有耐心的男人，我喜欢被他抱着，也许为弥补小时候被爱心理不足在做怪。他很少生气，是我很吃惊的事。一次我们停下来后，海冬静静躺着，“这方面他比你时间长”没遮没拦的让我说出来，饶是他在我面前脸皮厚，也多少有些挂不住，脸微微红了一下，“那没什么令人生气的，你总得承认事实”他居然笑了，看着我。抬头望着海冬，我的心肝儿，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胸膛上，是，我喜欢和海冬在一起，我不知道，赖在他怀里，那种踏实的安全感让我没有过的充实。“你从不来不生我的气，生一次嘛，让我看看。”“生气？如果女人躺在你的怀里，换了谁能生气？”他贴了贴我的脸，“和你在一起很轻松，什么都不想，我也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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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人内心，有希望想补心爱的人主动来占有，我不知道。从小都是被别人指着走，特别想独立，所以早早结婚，我想自由一次。”小秋轻轻地贴在我胸前，默默不语，我把薄毯拉过来，把她裹着，轻轻的抱着小秋。一年后，国家机构改革，工作的那个单位被撤销，而我调到XX中学，那里有位副校长曾是我父亲的学生，我在物理实验室做实验室老师，实际上我也正是物理系毕业的，转了一圈，又回来啦。而那个女医生，在这些变动中，一直和我在一起。我们结婚了，我一直以为结婚是件很激情、很庞大的事情，然而，一步步走了进来，碰到的事情虽多，也不过如此，婚姻本身，和两人本身无关的部分，只要踏上了第一步，自然会有某种力量推着你走，不劳你费心，这就是所谓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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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海冬还有联系，只是极少，他调工作后，就再不方便，后来他结婚，而我也打算要个小孩，有时一个人呆着，很想给海冬打电话，又害怕是他妻子接，不想不小心给海冬添无谓的麻烦。日子过的真快呀，转眼又一年了。
尾声
“小陈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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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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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3-1-11 19:0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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