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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教室,见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小不点自己正翘着一只腿摇摇晃晃地坐在桌子上,腿上吊着件很新潮的工装裤,肥嘟嘟的那种,且有数不清的口袋。
“明哥,你找我?”她轻松自如地问,一点儿也没有我复杂难过的心情。
“宝贝儿,你吃饭了吗?”我平静地问。一见到她,我的火气就发不出来。
“没有。”她简洁地说。
“我们去吃饭?”
她点了一下头。
我前头走,她在后面跟着。
跳上车,她突然说了一句:“还是这玩意儿舒服,有派头。我说有,他们还不相信!”
“谁们?”我问。
“噢,没什么。明哥,去麦当劳。”
麦当劳终于惯出了孩子们的胃口。
一个汉堡,一盒署条,一盘鸡翅,一杯冰淇淋和一杯热奶端了过来。小不点贪婪地吃起来。我坐在她对面喝一杯饮料。
“你不吃吗?”她吃了一半似乎才想起来。
“我不饿。”
“真得不饿,还是不爱吃?”
“我不爱吃。”
她快速地吞食完美式西餐,最后一抹嘴儿站起来,“明哥,谢谢你,再麻烦你把我送回宿舍!”
“回宿舍?”我以为听走耳朵了,“明天是周末,为什么不回家?”
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个17岁的女孩子!但我并不在意这个不雅甚至有点放肆的动作,等待着她的回答。
“明天吧,明哥,明天正好有点事。”
“什么事?”
“开个小派对,庆祝一个朋友的阴历生日。”
“阴历生日?”
“对,已经祝贺过阳历生日了,再过一次阴历生日。他是从农村来的,最重视阴历生日了。”
“小不点,你可曾知道昨天是我的生日吗?”我终于抑不住气愤,说。
“啊,明哥,恭喜你!你已经过了37岁的槛了。”
槛?什么叫槛?我看着她虚假的嘻皮笑脸,心都痛了。
“过了明年的生日我才37岁!”
“明哥,不要象那些吹胡子瞪眼又矫情无比的小妇人斤斤计较好不好?大老爷们,长一岁也没什么危险,人人不说男人四十一朵花吗?明哥,这么计算,你还年青的很,又顾及什么呢?”
小不点吊在我的一只胳膊上,语气充满了过来的人轻佻和无所畏惧,正象她穿着半透明的上衣,活脱脱一个令人厌恶的小嬉皮士。在繁华喧闹的长安街,我则象刚从地下超市走出来一样。
我很想揪起她问: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是一种可怕的堕落!
但我决定用父亲的威严和矜持镇住她。
“小不点,给我站好!你这样做让我很难受!”
她没有看我的脸,便毫不在乎地从我胳膊上溜走了,转了一个小圈走到汽车前,使劲踢了两下门,没有踢开,便懒洋洋地倚在车门上,有意无意地展览着高高的胸脯和一双修长的美腿。
我连忙摇控开了门。
小不点钻进后排座里,把腿架在旁边的座位上,干脆舒服地闭目养神。
我的心又痛起来了,坐别人的车她也这样吗?她怎么能变得如此不知羞耻和没有自爱?以前,至少在15岁以前还是个害羞、胆小、爱穿让人羡慕的名贵服装,但现在一切都走在了反面!什么时候?在哪里?我们停止了心灵的对话,让她荒芜起来的?难道是我心中对她的爱恋和悔罪后怂恿的行为导致的这一切吗?天哪,父亲的权威和那一套铁血的教育方式哪里去了?得举起拳头来,她欠得是教训!是时候了!
车子在路边阴影下停了下来,在那转头的一瞬间,我觉到身后一双眼睛在沉静和深深无比地注视着我,纯情、清澈、未脱的稚气,渴望着我的爱抚和拥抱,正象久藏在心底的那种神秘的渴望:她永远是属于我的,我所需要和培养的那种充满孩子气和天真无瑕的小女人,她只爱我,我是她的世界;白天,我满世界里驰骋着赚钱,晚上她蜷在床头等我回来;她尊重我是一个父亲、强有力的人、成功的人、权力和权威的人,同时也接受一个情人,满足他情欲和肉体并接受这么个主宰;就象温室的花朵,永远在一个房间里绽放。我也会专心致至爱她,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我只属于她。这个尤物是上天赐给的,我们应该相互热爱,相互满足。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配不上她,他们会对她粗鲁,让她不高兴,也不了解她;而我是她天生的保护神,从一个婴儿到现在!让她精致美妙的身体在我的胸脯上、臂弯中、舌尖下和谐绽放是我的梦想!这是无法碾碎的私欲,它阻止着我与别的女人的交往和兴趣,促进着我对她身体一天比一天的渴望,象得到一个应该得的补偿那样!
从镜子里看过去,她的眼睛却紧闭着,以一个不怎么雅观和舒服的姿态半躺在那里。的确她已经长大了,长成了我需要的那种精美的面宠和美妙的身躯。我不会动她一根指头的,只要她的爱和感情系在我一个人身上,相反,我会无视她的荒唐和无理,继续放纵她,宠爱她,让她象公主那样高高在上自由自在,一切无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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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把头转回去,把头伏在方向盘上,压抑着心中的痛苦和激动,天哪,事情为什么要象今天这样?成为陌路人!
忽然有车门的响动,从反向镜中看到小不点轻快地从车里溜了出去。
“宝贝儿!”我失声惊叫。
“明哥,我走回去了,记着明天来接我。我的派对从明晚九点开始,十二点结束。”她轻快地说完,象个影子一样,从眼前消失了。
我连忙下了车,但惨淡的夜色中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不远处,她的学校令人厌恶地睡着了。
恰逢第二天我在对外经贸大学有个演讲会,主要讲北京地区投资计划与整个华北地区、东北地区的经济关系。接着回答有关同学们不怎么老道的提问。最后是记者采访。八点时分我不得不从人海焦点中撤退出来,在忽啦啦跟上来提出五花八门问题的记者和学生的追逐中,我命令司机行动快点,摆脱他们。估计所有人人都有认为黄河投资公司总经理有重要的事,否则他不会错过明天在京城各大报纸大放异彩的机会。的确有更重要的事:我与女儿有个约定:今晚九点,她在家里开个派对,为某个朋友过阴历生日,必须九点之前把她接回家里。
别指责我,她已经三四个月没回家了,放谁家里谁也受不了!
半路上我把司机赶到公共汽车上,让他回家,我自己驾车到了学校。谢天谢地,还有一刻钟。
跑上楼去敲小不点宿舍的门,敲了半天也没人应。整个走廊就象没人的架势,静的惨人,到处乱飞的苍蝇振动翅膀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学校的宿舍,周一至周五象赶早市似的,叽叽喳喳个不休,但现在,现在是周六。
我忽然有点担忧,小不点要么食言要么嫌我来晚了,不理睬我了。真是要命!我又不自信地踱到了门口敲门。
大概是敲门声把宿舍监管老阿姨叫上来了,她一出现在走廊的尽头就大声嚷嚷:“敲什么敲?敲出人来就邪门了!现在都回家了,连个人影也没有!你是什么人?”
“女士,我姓朴,朴小篷的爸爸,我来接她回家。”我彬彬有礼地说。
她走过来了,大概看清楚了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士,在上层社会里修炼出来的儒雅沉静的气质和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让她客气了许多(也许她对本校每年度定期的最大捐助者还能做到心中有数),但一开口还是禁不住抱怨:“要说别人我可能得费神想一会儿,但朴小篷不用,她可是出了名的大明星!”
我眉头皱了一下,继续听她讲。
“朴先生,我看你不是一般挣工资、嘴里省、肚里挪为孩子筹钱的人,但你的孩子并没有使你比其他家长明显高一截的气派,无论哪方面!小小年纪,什么不好学什么,什么没用学什么,什么上不了台面学什么!我可没有寒碜你!抽烟、喝酒、气哭老师、骂人、早恋、家常便饭似的迟到,可谓样样锋芒毕露!平时闹点小脾气小别扭的,是小事了。你们同样是大名鼎鼎,你和其他有钱人一样只顾了自己赚钱,忽视了孩子们的教育,她们的坏毛病全是优越环境和大把大把花钱惯出来的,我最了解这里的公主少爷们了!
“朴先生,我看你请回吧,要是以往的周六周日,你不用上来就能听到小篷的疯闹尖叫,今天一大早我没听到什么动静了,这帮孩子难得全部回家了。”
老太太说着转身往回走,走了两步又转回来关照说:“记住,每周把孩子接回家,多给些约束比多给些无原则的溺爱有益得多!”
怀着特别沉重的心情回到车上,老太太的话比预想的还不祥。我的小不点在她刚刚起步的人生道路上要坠落了吗?
不知道去哪里找她,我只能回家。其实我早该回家了,早该发现她的诡计,她担心我影响了派队的气氛,故意把我支开的。
正是我回家的时候,热火朝天的派队已经结束了,从打开的窗户里可以看到桌面上杯盏的狼籍和整个客厅里的乱七八糟,乌烟瘴气中一个晃着脑袋的小男生自作老成地走来走去。我正寻找小不点的踪影,忽见一直静静地泊在后院丰田车的引掣鬼使神差地响了起来,接着便神经病似的一头撞向前面一棵大银杏树上,“嗵”的一声巨响,镇彻天宇。
我忙跳下了车,扑了上去,以为是小不点逞能。天哪,不要命了!
车里驾座上的确坐着一个吓傻了的小女生,但不是小不点。我慌忙把她拖出来,看哪儿伤着了没有。还好,除了神经,没什么意外。
“老范!老范!”
听到动静,小不点和那个小青年也从屋里跑出来,看到车子与树的非同寻常的亲密接触,脸都吓白了,尤其是小不点,她嚷嚷起来,“你又挂档了吧?!臭习惯!说多少遍了,这是无极变速!”
那个小女生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转向我,带着哭腔道歉说:“叔叔,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本想借你的车回家去。”
“你们喝了不少酒,开我的车上路,驾驶证有吗?出了事还不是我的?”闻到浓烈的酒精味,我抑住情绪,一挥手大度地说,“派对是不是开完了?各位是不是要回家了?好吧,客人们,现在没事了,上那辆车,走吧。”
我向奔驰走去,小不点快步跟上来,讨好又小心翼翼地说:“明哥……”
我回过头用足以让她打消顾虑的神情说:“你的客人就是我的客人。天这么晚了,我放心他们走,他们的父母还不放心呢。回去把客厅收拾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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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后座的小男生和小女生沉重地看了看受伤的丰田,觉得很不好意思,想说点什么也没找到合适的话题。
“没事,明天就拖到修理厂去。”我开通地说。并问了他们的家庭住址。车子在友好的气氛中上了路。
“今天是谁的生日?”我打心眼里想知道他们在派对上干了些什么。
“我,叔叔。”小男生悄声在后面说。
“玩得愉快吗?”
“很愉快!”
“喝了多少白酒?你们喜欢白酒?”
“没多喝,五个人一共喝了两瓶,还洒了多半瓶。”
“小篷还想拿你橱子里的茅台,我不同意。”小女生终于补充了一句。
“其它三个呢?走了?”
“他们喝多了打了架,我把他们赶走了,太不象话。”
“你们都是小篷的好朋友?”我继续不动声色的看着前方。
“好的不得了。”小女生说。
“噢。”小男生有所顾虑地回避了实质。
车子在永定门停下来,小女生下了车,友好地说了声再见,便向一条小胡同里走去。
“叔叔,我去雍和宫国子监路。”小男生提醒说。车子像流星一样滑过二环。
“听说小篷对你特别好。”我开始诱导他,“我觉得她对其客人也是这样,她的年龄可能还达不到那种懂得珍惜的阶段。”
“不,叔叔,我确定是最突出的一个。”
“在哪方面?”
“噢,友谊,当然友谊!”
“她可是善变的。做父亲最了解,我这个人很开通,从不认为年青人有什么不应该做的,这对你只不过是个善意提醒和忠告:女孩子的心是很难抓住的!”
“我没有这个担心,叔叔,小篷很喜欢我。”小男生很自信地说。
“你凭什么?她可是个公主,有数不清的坏毛病,你吃不消,你有什么让人信服的优点?”
“女孩子只认新奇刺激和若即若离的感觉,只要永远不被她抓着,她永远不会放弃,更没心思三心二意。她们总是迷恋比较酷逼的男人。”
嘿,听的就是这。
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我把车子停下来,下了车也钻进后排座里,挨着他,装作亲密谈心的样子。
“你应该对她做点什么!现在的女孩子放得太开了。”
小男生有些吃不准我的用意了,他老实地承认:“我只吻过她。”
“孩子,你还应该做更多!”
“是,我想那么做,可她不干。”
“为什么?”
“不知道,可能她不喜欢或者性冷淡,不过我有办法,酒精是老天赐给爱情的。”
“这是违背她的意愿的。”
“习惯了就好了……”
小蓄牲正野心勃勃地梦想下去,被突如其来的一记老拳击扁了鼻子。他嚎叫了一声,连滚带爬地钻出了车。我也下了车,在他连声告饶中又掴了他两记大耳光。该死的,忘记与谁讲话了!
然后上车,打道回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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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点基本上把客厅收拾出原来的样子了,盘盘碗碗一古脑儿塞进厨房里了,等着明天张姐清洗。屋子里酒味还没散去,她大概醉得不轻,没来及把全部的窗户打开便胡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本想恶狠狠地教训她一番的,回到屋正赶上她在睡梦中要水喝,连忙倒了杯矿泉水给她喝下去。她喝完后,醉眼朦胧中才认出了我,傻傻地笑了一下,轻轻地叫了声“明哥”,又无法控制地进入了麻醉作用下的睡眼,一只手却始终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
春天的夜晚的还是比较料峭的。我抱起她走向卧室。她已经很重了,50公斤左右的样子,在怀中具体而实在。
走进她荒废许久的小卧室,把她放在床上,她的小手依旧紧紧地抓着我,却睡得一塌糊涂。
我本不想离开,仔细地看着她接近成年人那种瘦削稍有点拉长的脸,长大的小不点原来是这个模样的,比我想象的更美、更迷人:弯弯的眉毛是天然的缜密;小嘴儿轻轻地抿住,一副调皮任性的样子;皮肤是那样的光洁圆润,偶尔会蹦出几粒小黄雀斑;瀑布般的头发稍有凌乱,却恰到好处地烘云托月着青春亮丽的面庞。美人儿,终于回来了,我一不留神丢失了的宝贝儿,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我伏下身吻了吻苹果般的面颊,她的小嘴在我的唇下心不在焉地嘀咕了几声,象是梦呓,模糊不清,但有两个音节是不会错的:“……明哥……明哥……?。”
“小不点,宝贝儿,”我把额头放在她脸上,心痛地呼唤,“回来吧,不要走了吧,你不能只在睡眠中属于我!我乱撞的小羔羊,有多少人在打你的主意啊!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明哥……”小不点呓语着咂咂嘴,终于放开我,双手呈现以系钮扣的姿势放在了胸脯上。
这种不经意的指引很快把我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发育良好的胸脯和优美匀称的躯体上,那曾经的小乳房经过数年的培育终于破土形成了喷勃而出的山峰,高高顶起柔软的羊毛衫,不甘寂寞地成为制高点。
啊,我的小玫瑰,终于在面前不可抑制、悄然又明目张胆地绽放了!某个致命诱惑在黑夜某个角落里又蠢蠢欲动了。我曾经答应自己不要再这么干了,对她要粗暴严厉一点,要象一个真正的父亲!但现在却控制不住心底那一股柔情之水,似乎比长江决堤还来的凶猛,很快通过各个血管传达了各个角落,让人不由自主地移开她的小手——美丽和诱惑都是个错误,谁让你如此不经意地美丽?谁让我如此心存感激这种诱惑?
上帝,不要斥责我吧,世间男人谁又比我好多少呢?
轻抚亲吻那个骄傲可人的乳房,唇下那圆实、柔软、丰厚无边的小东西隔着一层衣服悄悄颤动,随着呼吸,象潮起潮落的沙滩,有利于人身心健康和血液循环般让人趋之如鹜。
轻轻地把两料钮扣解开,衣服象象两片花瓣般飘落开去,又把乳罩褪去,在黄昏的沙滩上尽情地游着,吮吸着,象找到了精致的精神家园一般。潜意识中知道她醉了,不会轻意醒来,那个刚挨了揍的小东西已经说了,他还想利用这个机会呢!该死的,你要动她一根指头,就杀了你!
哦,亲爱的,在最舒服的沙滩,在最流畅的梦境,在最忘忧的温柔之乡,你是为我而生,为我而存在的!心肝,我不能不为你的乳房而颠狂,为你的蛮腰痴迷,为你的嘴唇迷乱,为你的双腿堕落!让我拥着你,搂住你,吮吸着你,温柔到每一寸肌肤。有一处瑶池,我要看看,也许不获取什么,只是那么挂念。宝贝儿,解开裤扣了,退去小小的粉红色的内裤了,让我亲亲,别人哄骗你,最终掠夺和使你受伤害的就是这个地方,你一定要保护好,为我,为你的明哥!你生来就是为我,阴差阳错却做了你的父亲。心肝儿,你爱我吗?你需要我吗?我比任何你接触的年青人都强、都高明,我是个高高在上睿智非凡的统帅,他们只是小小的士兵,不要被他们的故作神秘、故作老成和若即若离弄得神魂颠倒吧?你知道我是多么害怕你溶入他们之中!我的小羔羊,你为何迷路了呢?怎么跑到虎口中去了呢?我才是你真正的保护伞,才是你快乐和幸福的源泉,每个男人都有性的需求、爱好和能力,我为你整整压抑了十余年,直到现在的37岁,你会那么残忍地毁了我吗?我是多么可怜啊,除了你的爱情,我什么都拥有,被人称为最幸运的男人!可不幸和痛苦就在于缺少的这一点上!
心肝,为你煎熬了许多年,苦死了不知多少脑细胞,你可想到回报?现在这么个机会,占有你,把你贴上我的标签,你会怎么看这件事?你会改变旧习惯而建立新的习惯吗?新习惯中,我是你的男人,是你的丈夫。生活中,温和稳重的父性的东西渐渐减少,激情四溢的男性的东西会主导在整个生活中,你会接受吗?我早已为你、为我的梦境培养了新习惯,我会首先把你的小床拆掉,每晚上敞开胸怀拥抱着你,相信一个37岁和一个18岁的男人也没有什么差别,他有着最雄壮的激情便你快乐,他有最温柔的情致、最浪漫的情调,一种长久不衰的热情和情爱抚慰你的肉体和青春!
这种梦境般的新生活从什么时候开始?现在吗?我几乎抑不住冲动要把你从酒精的麻醉下弄醒,让你体验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让我的偷偷摸摸变成堂堂正正!不!不!你眼睛里的不知所措和嘴里冲出的喊叫会杀了我的,你会骂我禽兽蓄牲!
呵,小不点,杀了我吧!
小不点,饶了我吧!为什么用这种方式折腾死我?
我不能!决不能!
梦魇过后的第二天,我逃回公司坐了半天。每发生一次这种事都会孤独自责、斗争半天,原来夜晚的勇气是那么经不住太阳的检验!
夜,永远是性欲和情欲的发酵场所,它缺乏理性!
我的负罪感是可想而知的,本来想先停止自己的可耻行为,再去帮助说服小不点改邪归正做一个好学生,好女孩,但现在只感到自己堕落是荒淫可耻的,小不点是无辜的,那个可爱的婴孩本来就是清白的,弄出问题的是我,该接受检讨惩罚的也应该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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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种自责把表面上发生的一切问题归咎于自己身上,无形中对小不点是不负责的纵容,她比以前更加疯狂,更加出格,更加有恃无恐,开始滑向令人心痛的堕落。她比以前更能花钱,要是换上普通的人家,早被她挥霍得倾家荡产。自从她上了高中离开了家,怕她受委屈,加上补偿的心理,每月把5000元的支票打入在她校内分支机构的银行账户,这对中国这个发展中国家来说,相当于小康家庭的全部收入,无论如何也是一笔大大的零花钱了。开始,小不点还不习惯似的只花去一个小小的角落,再后来摸着门道了,花掉了个零,再后来,到现在,已经不值一提了。以我这个大型投资公司总经理的话来说:资金以零回报的方式源源不断地流向看不见的无底洞。因为她没买任何现实生活或精神上得以享受和需要的东西,衣服,学费还是我给她花,她的人生没比以前更积极向上。但以我个人来说,这种投资是值得的,如果她不怨恨我,将来能成为我的爱人,就是花更多的钱也是值的。后者的回报是巨大、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值得我用整个身心和一生工作的收入来换取。
从第一次把那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托在胸口到现在,所有一切都可以看作是一桩投资么?
“明哥,我的卡又空了!”
现在如果小不点打我的手机,这便是她第一句开场白,离我开出去的支票不会超出三个星期。
“差多少?”我永远是不厌其烦,有求必应,也是一种赎罪。
“三千吧。”那边并没有因为要求投资而再现出丝毫的甜蜜或是讨好的语气,而是一种心不在焉的要求。我倒象拿了她利益的债务人一样有责任把钱还给她。
“噢,好的,宝贝。”临末一定追加上,“周五晚上接你去,回家吧。”
但周五晚上,往往找她不着。对家已有了生疏,她已经习惯不回家了。其实对于她回家来,我也有一种矛盾的心理,她的回来只能引诱我继续做可耻的勾当,只能增加我的负罪的心理;若不回来,家庭和父亲,还有什么存在下去的意义?再说我又那么挂念、想念她!社会群体的道德观念、羞耻观念多次在光天化日之下与私欲碰撞了,后者从萌芽开始到最活跃的时刻也只有在黑夜,就象夜幕本身一样,在太阳光线下会融化成汽的。但现在这种欲求强大起来,在大白天袭了上来,大有遮云盖日之势,社会地位、身份、半生辛苦营造的形象,这种丑闻可能把一切精心经营的东西毁去!我在乎吗?好象这只是表面斗争的一部分,还有更为重要的:我的小不点乐意这么做吗?她能随着父亲角色的转变把自己的角色也相应地转变吗?曾那么努力地在她脑海里树起了父亲的正直、光明、慈祥、友爱和刚硬的形象,当然丈夫也有这些高贵的品质,问题是前者打碎了,后者还能不能建立起来,人的定势思维能在瞬间改变吗?
“小不点,让我做起你丈夫,我觉得这对我更合适。我是那么爱你,每时每刻都想着你。我会象世上最完美最深情的丈夫那样对待你;你对于我,就象爱情对于我,而爱情是永恒的!”
就拿这句话对她说吗?那我的生活,生活的秩序,我的事业,事业上的成功,一切的一切,包括小不点,都可能不复存在!周围的人会用同样的语气诅咒我,会象躲避魔鬼一样躲开我,包括小不点。
自从她在家里开了派对后,在我教训了她的男朋友之后,她对我的更加疏远冷漠和心不在焉了。那曾经亲密无间和坦诚的微笑永远属于过去了。记得那天她非常新鲜地跑进我的办公室来质问我时,我还暗自高兴地迎接了她,天无绝人之路,一切又有了转机。
“大鲨鱼现在不再理我了,我希望你能说出原因,明哥!”她敌视大于友好地说。
“他怎么说来着?”她为了恋人向我兴师问罪,这使我酸不溜秋的。
“他什么也没说。他要说了我就不用找你了!”她明亮的眼睛里飘着不耐烦和不屑。
不懂事的丫头,真没心肝!
“我揍了他!”我坦白地说。
“为什么?”小不点表现出的并不是惊讶,而是兴趣。
“因为他冒犯了我!”
“哪里冒犯了你?”小丫头太年青无知了,只对大打出手的热闹场景感兴趣。
我自然隐瞒了争风吃醋的阴险心理,淡淡地说:“自不量力,又年少轻狂!”
“那以后怎么办?”小不点做了个优美姿态,象小猫一样伏在几上,左腿随便搭在对面的沙发上,有些轻佻,却调皮地看着我。
我当然高兴她神经能放轻,但对她富有引诱性的放肆姿势感到了难为情,首先我是她父亲,她必须以端正的姿态尊重我,何况在公司这种庄重的场合!要是面对一个陌生人还不更放肆!若是同忱共眠的爱人倒也罢了,巴不得她如此性感快活呢!但是——
“坐好!什么样子!”我终于禁不住低声吼叫了出来。想必那时脸色一定严肃正经到了极点,小不点好不容易柔和的目光又退成不屑一顾的蔑视、冷漠、厌倦和委屈。
“你就如此对待我?!”
我以为她会哭的,但她没有,只是用泪光莹莹的眼睛瞪视着我。
我一下给镇住了。她哭了,为什么哭?可怜的小东西,这比病痛还让我难受。我看着她的脸,说不出话来。
她就这样走了,走了再也不肯回来。就是在迫不得已打电话时语气里充满了冰冷的敌意。
我失去她了,我一直担心的事终于来临了!不幸的事终于发生了!
直到后来我常常想,小不点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么不近人情和不懂事理,她曾经有过暗示,只要我能认真地去想一想,她的话并不荒谬或是无理取闹。她在试探,失望后便不能理智地自暴自弃,以堕落的方式完成对我的惩罚和对没希望的日子作无聊的打发。如果我早知道这一切,也许结果不会象发生的那么糟糕!
我为什么那么糊涂?只按照自己的意愿想事情?不能换个角度,把认为不可行的事情按照可行的方法亲自试一试?
谜团,一个可怕颠覆性的谜团,让我最后一章揭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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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每个周末,当然平常有空也会去学校转一圈。这是一种条件反射般最折磨人意志和耐性的赎罪和朝圣。把车停在学校门口,然后乞求那群来来往往的身影中出现那个熟悉而又生疏的身影。往往眼睛都看穿了,也看不到她。她已经不按规矩上课了。
小不点,你到底干了些什么呀!为什么不能和正常的孩子一样安安静静地长大?我并没希望你长成一个天才或是出落得卓而不群呀!宝贝儿,一个父亲用他最善良的心来呼唤你:回来吧,我和家都需要你,你不能不负责任地狠心消失掉!我保证以后一切丑陋的、令人厌恶的事情都不再发生!
但一个酷热如烬的晚上,我从学校那个肮脏的男生厕所刚出来,在跨过草坪,转到银杏树后的当儿,我看到了小不点,她穿着件露肚脐的袖珍衣服,双手插进超短裙的袋子里,蔫了巴即正从宿舍里走出来,恹恹的如一只小病猫。这时前面驶来一辆出租夏利,嘎然停在她面前,车窗摇下,伸出一个嘻皮笑脸、獐头鼠目的脑袋来。
“小不点!”我慌忙从银杏树后面跳出来大声喊。
但小不点还是跳上了那辆夏利,我的喊声只让她侧目了一下,那里面盛满了冷漠,叫人感到由衷的恐慌和不寒而粟。
我怒不可遏地跑进班主任的办公室,气愤地质问她:“你是怎么当班主任的?你是怎么教育和管理你的学生的?这些天里小篷到底干了些什么?你知道多少?你对我交给你们的孩子怎么如此不负责任?”
这妇人并不是善良可欺之辈,她立刻反唇相讥:“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你又是怎样教育和管理你的女儿的?这些天里朴小篷到底干了些什么你比我多知道多少?我早就警告过你,要配合我们校方严加管教,你们这些满身沾满铜臭的资本家都钻到钱眼里去了!先生,我这儿已失去耐心了,学校不是托儿所,课堂之外的时间管得了吗?好吧,过两天我会把小篷本学期的出勤率寄给你过目,让你瞧瞧她的旷课纪录!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把你的宝贝女儿找回来,让她来补落下来的一大堆功课,要不,明年考大学门也没有!”
我很狼狈地逃了出来,接下来的事情便是与校方合作,把宝贝儿找回来,让她回家,让她补课;考不考大学无所谓,她首先要做一个正常人家的孩子!我正在思索,正在努力!
三月五日晚,小不点十八岁的前一天,我收到育江中学寄来的一份高三(二)班的出勤表。
根本用不着这书面的东西,还没有想象的糟!目前校方是想把球踢给我!怨谁又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把那份报告揉成团扔进纸筒,转手以赞助学校图书的名义签了一张二万元的支票。就不信他们再采取观望态度。
然后动真格的,正式调兵遣将:司机小刘跟我多年,忠心耿耿,算为心腹,再指派一名身高体大的保安随他调遣。
“这几天你的任务是育江中学,明查暗访寻找朴小篷,查明她现在在跟谁来往,常去哪里,干了些什么,找到她给我带回来。有情况随时跟我联系。”
我象个训练有素的军人一样把网撒出去,期待,敏感地期待着消息。
办公桌上的电话分为两路,一路为公司内部的事务,另一路专为小刘的通道。当时投资公司已完成资本重组阶段,正在酝酿西部大开发的投资计划,我是整个事件运行的神经中枢,比较重大的决定必须得到我的同意才能实施,下面十七个分支机构和运营部门齐头并进,别提电话有多忙了,时常膀子夹两个听筒,右手还得拿第三个,要是小刘那个专线正好打来,还要听他的。
“朴总,朴小姐已经三天没来上课了,我正派人出去寻找。”头一个星期他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
“耐心点,她会回来的。天热,保重身体,注意不要中暑。”我来不及着急,只得如是说。接着公司的事务又把我的思维拉回去了,那可都是不能一丝一毫马虎的大手笔!在这方面,我是成功者,奋斗到今日,虽不是一帆风顺,基本上也是在磕绊中一路上升的。在这一点上,我应该感恩,也没理由不知足,不快活!尤其是最近几年几个光彩夺目的大动作,简直把我的投资生涯推向事业的顶峰。我的每一个股东都放心地把大笔资金放在我这里等待着再铸辉煌。至于如何从一个普通乡村技术员成功地走向中国一流投资公司并成为顶级金融专家,我会有另一本书单独介绍。只要你足够聪明,足够大胆尝试,足够果敢决断,加上不懈的追求,无论你在什么领域,都会取得非凡成果的。
我似乎没有理由不快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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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生活从来不是由单一的层面来主导我们的情绪,它是个万花筒,有许许多多的因素影响着我们的心情,满足的、快乐的、欣慰的、悲伤的,痛苦的、忧郁的、落漠的、立体的、平行的等等一起压过来,被生活逼迫不得已的人们已无法用一个完整的情绪来表达这种事情本身的喜与忧,心境被不同程度和不同性质的信息切割得支离破碎,也许在夜深人静独自一人时才有权力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
夜晚,尤其对于我,是真正面对自己、自我交流的时刻,靠在沙发上,燃上一支烟,倒上一杯茶,舒一口气都是对一天疲惫不堪的犒赏。叹一口气是事情还没完,明天接着来。沉默,当沉默的时候,是比较苦恼了,唯一不堪重负的苦恼便是小不点,她在可怕地堕落,真叫天下父母痛心疾首!
在客厅里,不开灯,我常常一坐就是半夜,烟灰缸里堆了一座小山,白兰地在看得见地下降。烟和酒真是两大发明,要不,在最忧虑苦恼之时,真不知该干点什么!
但我不会喝到误事的地步,小刘还要打电话来,我必须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朴总,今晚小姐没有回来,看样子她又不回来了,我去车里休息一下。”
夜晚的消息也越发使人一醉方休,真难以想象精心培养的淑女会变成彻夜不归的流浪儿,尤其是不知道她具体的情况!她在干什么?加入了流氓集团还是做了吃自身资源的地下女郎?学好总是象爬山一样难,堕落怎么象下山一样容易呢?
心象撕开一样痛得厉害,除了一个父亲的痛心还有一个情人的心痛,哪一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纯洁无瑕呢?不期望她温柔顺从地卧在自己榻旁?
第四天,她没露面。
第五天,她没去学校。
第六天的夜晚,我倒了杯水放在几上,刚点上烟,望着窗外幽幽的夜色,手机便叮叮地响了。
“朴总,小篷回来了。”小刘在那边激动地说。
“好,把她带回来!”我一下子跳了起来,也激动地嚷。
“朴总,她在骂我,不让我走近!”又传来火急火燎的救援声。
“等等,我马上过去!”我旋风般跑出去,跳上车,奔驰直冲出去!
手机没有关,我依然能听到里面传来吵吵的声音,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
“朴总!朴总……”
“她再撒泼,扇她两耳括子!给我绑起来!”
一下达完任务,我就后悔的要死,恨不得当场咬断自己的舌头!他们从来拿我的命令当圣旨的,小不点的脸上要真出现几个红红的指印,非揍扁他们不可!
来到育江中学,已是十一点多了。小刘正在校门口等我,他光着背在路灯下站着,遭了惨痛的抢劫一般。
“小不点呢?”我的心一沉。
“在教室里。”爱将带着胜利和疲惫的笑容说。
教室门口,保安小孙也光着背站岗。真不知他们怎么会热得连上衣也穿不住。
空荡荡的教室里,小不点自己坐在中间,背着手,垂着头,头发蓬乱,动也不动。
我走了过去,小孙连忙跑上前去把她绑着的双手解开,绳子就是他的上衣;小刘的上衣绑在小不点的双腿上。小不点脸上没有一个红指印,倒叫人放心。
她一解脱就气咻咻地站了起来,准备又撒泼,但看到我进去,又把嘴闭上了,不理睬。
“跟我回家!”我看了她足足三分钟,才说。语气是低沉的。对于她永远只有心痛的爱怜,没有大大出手的恼怒。
她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囚禁的教室,上了车,车门很大脾气地“嗵”地一声。
回头感谢并安排了两个立了大功的兄弟们,给他们足够打车回家和撮一顿的钱。我上了车。
一路上小不点不理我,也不看我,她的眼光冷峻的可怕,象是我挟持了我。什么时候父女俩狭路相逢分外眼红了?
宝贝儿,我们都做了些什么呀?
回到家里 ,小不点便坐在沙发里不准备起来了,象个受了委屈的小倦猫。
“宝贝儿,我们谈一谈好吗?”坐在她斜对面,我放低姿态诚恳地说。
“不,明哥,我很困,我要先睡觉。”小不点表现得很没心肝,她用生硬的口气断然拒绝了我的沟通。
“要睡去床上睡,床上舒服。”我看着她。
“不想睡那个鸽笼式的小房间,我讨厌它!”她恨恨地说。
“那就睡我的卧室吧,今晚我睡客厅。”
小不点翻着白眼珠,狐疑地看着我。
“睡沙发已睡习惯了,自从知道你不规矩地上课,我就没法睡好觉,常在沙发上过夜等你的消息。”
我只想通过爱心让她感到我是多么在乎她,爱她,想唤醒她冷漠后面的热情和爱心。
但她什么也没有表示,就去了我的卧室。
失望与痛心紧紧吞噬着我,我们之间的隔膜如此不易逾越。同时也感到欣慰,毕竟小不点回来了。这种复杂情感占据的心情第一次在夜晚战胜了情欲,守着她没关严的卧室的门,并没有想靠近她拥抱她肉体的强烈欲望。
做她的父亲,做她的爸爸,我发誓要这么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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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厅里坐了一夜,抽掉了三包烟,天亮时才眯了一会儿。一激灵醒来,发现卧室的门大开着,走进去,不见了小不点,洗手间里也没有。
又让她溜走了?她什么时候溜走的?站在屋门口看着静悄悄的院落,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连让小刘再去寻她的勇气也没有了。
那天上班又迟到了。晚上回来,心情透支了般感到力不从心和说不出的难受。没有吃饭,抄了瓶白兰地坐在客厅里,望着灿烂眩目的晚霞无限忧伤地自饮起来。从窗外里飘来谁家播放的台湾林志炫里伤感忧郁情歌:
……
找一个亲爱的心爱的至爱的人告别单身,
一个痴情的无情的绝情人的伤透了我的心
……
忽然间,桔红的院子里出现了如梦的幻觉:小不点穿着雪白的衬衣和金黄色的篷松裙走了过来,夕阳照着她乌云般柔密的秀发,金灿灿的,象童话中的仙女;优美修长的双腿迈着悠闲的小碎步,款款走来;脸上是天真无邪和无忧无虑的神情,那么典雅,纯洁,如刚刚绽放的一朵百合花——本该如此的啊!
幻觉中的爱人仪态万方、风情万种地从树影中走过,沐浴着金色的阳光,象个影子般,走过窗台,进了客厅,在伸手可触的地方并拢了小葱般的一双玉腿,挺着胸脯,让一对丰富的乳房在头顶上颤动着,似水柔情的眼波和咚咚的心跳能使人感觉得到。
我一下子不能自持地看着她,小东西也挑战似的用热烈的眼光对望着。一阵面红耳赤和尴尬,我终于缓过劲来,端足了架子,违心地喝道:“今天一整天干什么去了?够疯的你!”
小不点一转身跌进了沙发里,再回过头来,已换成一副嬉皮士的心不在焉的淡漠表情了。真叫人难受,无论出于什么表情,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痛苦。
她悠然翘起了二郎腿,修着指甲,说:“明哥,今天回来给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我的语气认真而柔和。
“我要出嫁了。”她说,口气随便得如同买了一瓶啤酒。
但对于我不啻于晴空一声霹雳,我瞠目结舌了半天,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谁?是谁?”听明白意思后,我禁不住要跳起来叫。
“男人。”她简洁地说。
“什么?说清楚!”我气急败坏地嚷。
“一个中年男人,今年四十岁。”她淡淡地说着,同时支着脑袋看我的反应。
该死!出于什么原因,让她忽视他的年龄,情愿去嫁一个四十岁的“老”人?一霎时,我的脑海里涌现出很多比我要难看得多的各种形形色色、大腹便便、老*巨滑的中年人
“比你父亲还要大的男人!你气死我了!”开始我还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后来就大动肝火地叫嚷,修炼十余年的儒雅平和的气质全荡然无存了。
“男人四十一支花,他还年青得很,仅比你大两三岁而已。明哥,你在乎这实际相差的岁数吗?”小不点对我暴怒一点儿也不上心,依旧慢条斯理地对着干。
“为什么不在乎?你是我家的姑娘,是我养大的,我怎么能不在乎!”我怒吼着。
“那你期望我嫁个什么人?”小不点平静地双臂环胸,看着我。
我一时语塞,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自己就是她天生的情人,除了自己,谁配!?但看到她任性又充满期待的眼神,哎,小小的年纪,就想着出嫁吗?连法定的年龄都不够!
“配得上你的人!”我低低地说。
小不点的眼睛里笑意盈盈,象真正谈论她的喜事,不过这笑中有嘲讽的成份,叫人羞愧。
“明哥,你认为什么样的人配得上我?”她问。
你的明哥。我几乎要脱口而出,但不能——这个可恨可怕的世界!
如果今天再让我面对这个问题,我不会再犹豫了,老天永远只给我们的一次选择的机会,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让我们一生遗憾,多灾多难。
“宝贝儿,你还小,才十八岁,念完大学再说好吗?”我终于平静下来。
“不,明哥,我不去考学了,我自信考不上,我当不了好学生,我只想嫁人,做个好妻子,好女人!我就是这么没出息。太对不起你了,明哥!再见。”小不点说着站起来向外走,开始她走得很慢,象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期待,虽表现得有点心不在焉,但那是一种期待。
出于对她的话的震惊,我只是看着她,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直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走出客厅。
“站住!回来!”我向外面跑去,但小不点的身影已溶入夜幕下的树影中,茫茫的黑夜里再寻她不着。
倏地滑进黑夜中时,我才反应过来,在静寂大脑空白的一分钟里,失去了最后争取的机会。
回到屋,我再也坐不住了,所有耐心恒心诚心闹心坏心恶心都达到了极限般,不可遏制地爆发了,一直有要摔点什么的破坏欲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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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便把办公室搬到了奔驰上,一边用电话遥控公司的业务,一边把持方向盘在育江中学周围的地下超市、游戏厅、咖啡馆,网吧、电影院、录像室等一大堆蛊惑年青人的地方转悠,挖地三尺也要把小不点找回来。
拿着她的照片,挨个儿登门造访,给服务人员看。还好,这些人都表示不陌生。
“你说是小猫,好几天没过来了,以前常来玩,玩得溜着呢!”游戏厅的老板模样的人毫不隐瞒地说。
“她叫小猫?”
“具体叫什么不知道,反正大伙管她叫小猫,她也应着。”
这么说,小不点是他的一个大主顾喽,我的钱有多少进入了他的腰包?
“她一般和什么人一起来的?”
“多啦,大三,狗刨,黑牛,花皮狗,还有一些,她换衣服恐怕也不会这么快!”
我厌恶地瞅了一眼年青的店主,耐着性子继续问道:“你能和这些人联系上吗?”
“联系上?只有他们有事找我才联系上,我去哪儿找他们去?我只不过是一个开游戏厅的而已。”那人脸上竟洋溢着邪恶下流的笑容。他一定拿我当皮条客了。
“谢谢。”我掉头走开。
“哥们,看你挺着急的,那妞儿来了我一定报告给你。”身后传来生意人野*似的声音。
在东方舞厅,穿过疯狂扭动腰肢的年青人,我又拿出小不点的照片给主事的人看,说:“她现在在这里吗?我是她父亲。”
“昨天整个晚上都在,现在不在。”
“她常来吗?”
“家常便饭。”
“有规律吗?”
“比如周一晚上,周二中午,周三下午,周四某个时刻,周五可能是上午或是下午,周六和周日,她一般更少不了光顾,也许会露露面就走。”那伙计绕舌又废话连篇地说着。
“谢谢,随便问一句:大三,狗刨,黑牛,花皮狗们能联系上吗?”
“让我看看——噢,这儿有一个呼机号,不知是谁的,反正是里面一个哥们的。”
“实在是感谢!”
我抄下了呼机号,并且呼了一个,留的是舞厅里的电话,两三分钟后,电话还真得打过来了。
“哪个?操!刚才哪个呼我?”里面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大大的不耐烦。
“小猫在吗?”我不露声色地问。
“她又不是拴在我的裤腰带上,我怎么知道?”随即又问,“你干嘛的?找她干嘛?”
“她的东西丢在我这儿了,问她还要不要。”
“你问她好了——喂,哥们,什么东西?”
“干什么?”
“哎,随便问问。”
“手提包。手提包里有东西,我没有打开看。”
“噢……噢……”
“如果她在你那儿的话,我可以给她送过去。我不认为有义务给她保管东西。”
“那感情好,那感情好。”里面的人乐得快笑出声来了。
“你那儿怎么走?”
“十里河面条胡同三号楼地下室。”
我回到车上,马上给小刘打了电话,让他带两个保安立刻赶到十里河等我。黄河投资公司所有的保安都是人高马大的年青人。
下午4:20分,这一干人马来到那人所说的地下室门口,两名保安悄悄潜入进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一名正在看黄色光盘的猥缩的小瘦子挟持住了。
那小瘦子筛糠似的央求道:“不管我的事,除了看光盘,什么事也没干!”
“刚才打电话的人是你吗?我问他。
“不是,在里面。”
保安立刻冲到里面的房间把一个满身肥肉的人从床上揪了出来,同时里面传来女人的尖叫声——我立刻神经质地冲了进去,谢天谢地,看到的是一个正拿着衣服往头上套的胖嘟嘟女人的脸,才放下心。
“告诉我,小猫在哪?”我问那个嫖*者。
“你是那个送东西的人吗?”胖子不象刚才那个人一下子能被吓住,眯着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我只干了点男人都想干的事,并没有偷坑骗拐!想干嘛哥们?”
“我是那个送东西的人。”我从兜里抽出一叠人民币在手里甩了甩,放在他前面的桌子上,盯着他的脸。
“好说好说。”那人立刻笑逐眼开两眼放电。
“小猫现在在哪里?”
“哥们你想干什么?劝你一句,死了这份心吧,这不一般人家妞,可是个富裕人家的千金,一般人玩不起也惹不起。”那人摆摆手,蹲在一边穿短裤。
我用沉默鼓励他说下去。
“女人是墙上的喇叭花,攀得都是高枝,你若斗不过二大爷,我奉劝你还是歇了吧!”
“二大爷是谁?”
“你真的不知道?”他眼睛瞪成铜铃。
“我是有点孤陋寡闻。”
“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你知道吧?长安街的龙王!”他颇有声色地说。
“他现在住哪儿?”
“忸怩胡同”
“你肯定小猫在他那儿?”
“没错,中年男人有高人一等的手段和经验嘛!”
“谢谢,打扰了。”我转过身去。
“喂,哥们,你要现在要去找他,不如先去‘听风楼’看看。”那个刚蹬上短裤的人边数票子边不经意的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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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楼”是京城有名的地下超市,有最漂亮最年轻的来自全国各地的宝贝,有流光溢彩的三陪文化,警察最爱去那立功,记者最爱那抢花边新闻,许多有影响的人物都栽到那儿。但生意依旧红火,人们显而易见的乐此不疲。每到夜幕降临时,霓虹闪烁,人声鼎沸。
小刘干得不赖,他很快弄清楚了二大爷正在后面洗桑那,便带着人直冲了过去,没想到在外面客厅就遇到了狙击。在撕打中,我飞快地跑进浴室中,踢开门,水池里除了荡漾的水波没有一个人,后门的帘子却自己摆动着,似乎有人刚溜出去,真的,一个淡淡纤巧的身影一晃便倏地不见了。
“宝贝儿!小篷!”我飞身跑出门外,大声地呼喊。但花疏月淡,寂静的后院里什么也没有,再也找不到人逃跑的痕迹。
回到客厅里,战争已见分晓,二大爷所有的小卒子已被敲打服贴,正老老实实地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衣服被撕成一条一条的,几乎每个人脸上都青一块紫一块的。
“小猫刚才在吧?”我压制住恶心低声问这些混帐东西。
“好象在吧。”在小刘一脚踢过去的鼓励下,终于有人说话。
“你们的头儿住在……”
一脚,二脚,三脚……一阵扑扑腾腾过后,才有人拖着哭腔说:“东城忸怩胡同88号。”
真是一帮又硬又臭的*骨头。丢下这帮*骨头,我们回去了。
不知是什么原因,我象港台片子上的黑社会老大那样爱嗜血黩武起来。昨天长安金融圈里的那个最文质彬彬、意气风发、运筹帷幄的人回到家里没有开灯,坐在沙发里一支接一支地抽烟,认真地策划着下一步的行动,要从社会滓渣手里重新夺回小不点,把一个灵魂从罪恶的泥潭中拯救出来!这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但我决定把她夺回来,她不能嫁给一个老流氓!还不如杀了我!
十一点四十分,手机准时地响起来。
“朴先生,你要的白兰地到了。我正在你门口,马上给你送过去?”一个口音蹙脚又相当流利的西方人说的汉语传了过来。
“嗯。”我哼了一声,挂了电话。
这时一辆小车驶进来在门口停下,一个瘦长的身影托着包装精美的名贵白兰地走了进来……五分钟后,那人便离开了。
我回到卧室,把白兰地的包装盒打开,把酒取出来放在一边,从盒子夹层里取出一把乌亮的手枪来。但愿这个从黑市上花大价钱买来的以色列的玩意儿能帮上忙。
我的心立刻被恼羞成怒和巨大的失落充满了,没有顾虑到个人的安危,怀着一种复仇的个人英雄主义独自驾车去了东城区。
当时那个有名望的二大爷正在与破旧四合院的外表截然相反的华丽的客厅里吃早餐,并不是人们所想象的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模样,而是油头粉面、很富态的那一种。一看此人是精于心计而非武力的。
我出手一拳把欲要进去通报的小男生打蒙了,对付流氓要用流氓的方法。然后径直走进大客厅,在那张圆圆滚滚的脸前站定。
二大爷丝毫没有惊慌和意外。他镇定自若地放下筷子,脸上绽开了菊花,“朴先生,难得光临寒舍,史某篷筚生辉。”
“我女儿呢?”我没理会他皮笑肉不笑的一套,直接问。
“噢,她昨天还在,今早上刚走。”姓史的悠闲地说。
“她在你这儿过得夜?”我的声音冷到了极点,同时感到心被撕裂了般疼痛。
“常在我这儿过夜。不在我这儿到哪儿去呢?”这个粉面虎继续笑吟吟地说,一点儿不在乎刺激了一个女孩子的父亲。
天可怜见,那个纯洁的处女之躯,那个美丽凄然的爱情之梦,被这个蓄牲给毁了!我眼睛里充血,瞪视着他。然后把一只手伸进裤兜里,缓慢,缓慢地掏出来对准那个令人恶心的大脑门,冷漠地说:“离开她!我以一个父亲的名义请求你!否则,你还有一个选择……”
老流氓沉默了二分钟,到底是从事危险行业多年,积累了不少处事不惊的经验。他笑了笑,颇为从容,“朴先生,按说我该叫你一声岳父,尽管我的年龄好象并不比你小。不过这种称谓还是免了吧,省得说话不方便。”他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看样子,你是看不上我喽?”
“你也不照照镜子,你根本配不上她!”我两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可是你的千金喜欢我这种有胆有识的男人,她从许多更年青的人中选择了我。”
“你勾引了她!”我坚决地判断。
“‘勾引?’嘿,这个词再恰当中肯不过了,她有个有钱有势的老子——勾引一个年轻的小富婆是时下年青人颇引以为豪的事!对于男人,金钱和女人是最有吸引力的了,我为什么是一个例外?”大混蛋不知羞耻地说:“不过,你也不必动肝火,伤了和气,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这话是某种暗示。
我把枪收回来,在他对面坐下来,掏出工商行牡丹卡,打开第一页,推到他面前,“这个数能不能解决?”
那个粉嘟嘟的脑袋伸过来,认真地看了看,“嗤”地一声笑,“哥们出手大方,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千金喜欢我,我没法赶她走吧?这么年青的女孩子让谁谁也不会轻易舍得!”
“你认为她喜欢你!见鬼!为什么?”我立刻恶心的难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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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和你的年龄差不多,身高也相差无几。还有一点可能是我们俩都对她太过温柔和迁就,”那张胖脸上面的眼睛里闪着难以琢磨的光芒,“她有着难以置信的恋父情结,所以她爱找中年人。”
“你代替不了谁!”话是从牙齿缝里挤出去的。我青着脸看着他,朝他坐的吊椅的绳子连开两枪,然后转过身大踏步走出门外。
身后,一阵唏哩哗啦,二大爷肥厚的身体顿在了地上,绝对象个癞蛤蟆。
西方或香港的有关黑社会影片中经常出现这种经典式镜头:当一个黑社会头子满面笑容或者用非同寻可的宽容态度对在执行任务中犯了低级错误的手下说:
“很好,你已经尽力了。”或者“去吧,没事了。”
当提心吊胆的手下把心终于放回肚里,松了口气走出去时,在他身后某个阴暗的角落会射出致命的子弹。我是说如果我能略为重视黑社会凶残一面的话,我就不必为刚才的顺利的英雄般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除了有钱,黑社会的二大爷凭什么让我第一次握手枪心都怦怦乱跳的人这么嚣张呢?
也怪我此道的经验太缺乏了,出了二大爷的门我就让小刘和临时抽调的保安人员回去休息了。
我独自驾车向望京驶去。夜很黑,路两边的杨树林黑黝黝的,只有两串路灯照着凌晨两点的路。路上的车非常稀少,眼前弥漫着很少见的巨大安静,偶尔车有辆被我超越过。
当驶到一片浓郁的柳林时,前边有一辆白色桑塔那2000抛锚了,有几个人在车P股后面使劲推。他们就斜横在路上。我按着喇叭让他们快点。这时有一个小伙子转过身来站在我的车前大声说着什么,并用手势比划着。我看明白了,他想借用修理工具。
我下了车,想打开后备箱拿给他,但我下了车刚关上门时,那个年青人突然向我扑来,其他推车的人也有预谋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围拢过来,真叫要命!我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极具破坏性的攻击——胸部,背部,腰部,臀部,头部,腿,都被从整体上拆下来般痛得让人发狂,明亮的灯光在眼前变紫,变蓝,变绿,变黄,最后变成无所不在的红色,象什么?玫瑰花,象玫瑰花重重叠叠地铺在一起……。
醒来后,发觉自己躺在医院里,当时唯一的感觉便是头疼欲裂,脑袋、肚子、背、腿,能受伤的地方都受伤了,到处痛得厉害,动都不能动。这顿揍可挨得不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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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伤入院一度在公司和投资市场上引起某种猜测和疑问,他们一定不相信他们衣冠楚楚、精明儒雅的头儿在与市井流氓打架斗殴。
在警察介入之前,黑势力的头儿二大爷也担心事情闹大,毕竟他对付的不是一般的平民。他打来电话解释说,这件事与他无干,全是那天在舞厅里的手下人自己报拳腿之辱独自行动的结果,希望不要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并赔上医疗费云云。
“约束住你的爪牙,不准再与小篷有任何形式上的来往,咱们就一笔勾销!”
这件事这样就算了,对外界的解释是自己开车不小心撞了树,幸好那辆撞树的丰田还没开去修。
现在躺在病床上寂寞的难受,可笑的英雄行为还没有被认可,鲁莽的行动和招致的损伤需要安抚,男人其实是个相当脆弱的东西,他所做的任何事都渴望认可和安慰。小不点在哪儿?宝贝儿,你为什么不来看我?这一切都是为你所致!为了你,一切都无怨无悔!你不知道我的快乐来自你的快乐,我的悲伤来自你的悲伤吗?哪怕作为一个女儿,也不能来探视你的父亲吗?
那天晚上在沉沉的睡梦中,我梦见有一双温柔的小手在轻轻抚摸我受伤的脸,能感觉到落下来滚烫的泪珠。
“明哥,明哥!”呜咽的声音轻轻的呼喊着。
那一刻真感到知足,付出的一切好象都得到补偿了。
天亮了,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泪眼模糊、清秀的脸。这是八月四日那一天看到的最让人感动的情景,小人儿憔悴的面宠依然是最美丽的梦中之花。
“宝贝儿,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充满期待地问。
“刚刚。”小不点稍稍迟疑了一下,“刚刚进来的。”
这么说梦中的人不是她?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梦境而已?我稍有点失望,重新审视了那张动人的脸,这么说她并不是为我而哭成这个样子了?这幅模样不可能用泪水在极短的时间内浸泡成这样。她在为谁而哭泣呢?为她摆脱不了我的不自由的命运吗?
“宝贝儿,对不起,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情愿你嫁给一个年青有为、真正配得上你的善良青年。”我违心地说。希望后退一步能取得她的谅解。
但小不点悲伤的面孔慢慢变得冷峻了。她冷冷地说:“我不稀罕你多管我的闲事,明哥!”
“怎么,你这么认为我——管你是闲事?”真叫人伤心欲绝,欲哭无泪。
“对,我认为你应该多考虑考虑你自己,而不是那些不相干的人!”
这叫什么话!她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不相干的人”!?我一时呆呆地愣住,望着熟悉而又十足陌生皱着眉头的面孔,无可奈何地妥协了,好不容易她来看我,求同存异吧,只要能把她带回家。男人,对他心爱的女人,简直一点办法也没有,还得处处委曲求全。
但我良好的愿望并没有得到她积极的回应,她说:“明哥,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小人儿,好没心肝,我还在病床上,下一步在哪里?谁知道!你要是乖乖地象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哪里还有“下一步”!
“跟我回家。你不想回家吗?”
“你不是希望我考大学吗?”
“回家和考大学冲突吗?好吧,考不上就考不上,没什么,中国的孩子上不了大学的占大多数。”我的宽容到了极点。
“你把我放在家里,关在客厅里干什么?”她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你不是早对学校厌倦了吗?”真不明白她的小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分析判断问题如此的不用脑子。
“不,我不想再象小时候一样,我想做些改变。”她生硬而坚决地说。
“你想改变什么?”我盯着她,用父亲的严厉眼光看到她心灵深处。
“我什么都想改变!这一切都太他*的可恶了!真叫人受不了!”小不点一点也不惧怕我。她跳起来大声嚷着,急红了脸,然后跑了出去。
这一走就是好几天,直到我出院的那一天都没见到她。
老天爷真是可咒,怎么让她变成了这个样子?中了什么魔咒了?她为什么如此讨厌深爱她的明哥和养她长大的家?我有过欲念,但不至于到了万劫不复、无可饶恕的地步吧!现在我不正努力压制着自己强制改变吗?惩罚也惩罚了,总得给一个改正的机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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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的两个月里,小不点怀着莫名其妙的仇恨心理始终拒绝回家。她离开了学校,象在没有教养状态下长大的孩子一样在街上四处流浪。还好,二大爷信守了承若,那些不三不四的无赖们没有再招惹她。可怜的小东西倒没少去招惹人家,剃头挑子一头热,实在没意思,她干脆去了地下超市,自甘堕落与那些卖身女郎为伍。
我生就看不起那些操皮肉生意的年青女人,她们既辱没了自己也辱没了男人们的尊严和本该纯洁的东西。和所有的男人一样,我谴责的是*妇而不是嫖*者,也从不去考虑到底是先有*妇还是先有嫖*者的,这就象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无聊透顶的讨论。小不点的沦落几乎让我发疯到要杀掉她!曾经我象狼窥探猎物一样窥视了许久的处女之躯,梦想着她应该是我的新娘,梦想着第一个破瓜让她尝到生命中另一种体验的人应该是我!但她却把贞操随便献给了大街上某一个邋遢的流氓!这已叫人不堪忍受了,现在又四处廉价兜售自己的身体……
女人啊,你伤害最深得其实不是你自己,而是深深爱着你的男人!
我曾想过与她断绝关系,她本来就不是我生的,她愿意轻*自己,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这誓言白天还是咬牙切齿发出的,一到晚上回到家时,便扛不住了,“她曾经属于我,现在属于我,将来也是我的!”这种想法就象黑夜占领地球一样占据了我的心,我的小人儿,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堕落,决不能!
慢慢我也常去那家地下超市,并成为老板的朋友。我并不嫖*,38岁,我依然是个童男,在骨子里我还是个相当保守的人,潜意识中为某一个人保留着这份贞操。
贞操?什么时候成了女人专为男人表示真心和痴情的专利?
小不点故意躲着我,我到的时候她决不露面;我不在时,她才与别人鬼混。因此我尽可能地每晚都去。
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认识了与小不点相处很好的文娟小姐。这是个娇小美丽的女子,与小不点同龄,只是生活的经历使她少年老成了许多,那份被生活逼迫无奈的忧郁清晰地刻在脸上,显现出一种不太协调的沧桑与成熟。她说是为脱贫才加入这一行的。
看到她,我几乎心痛得要撞墙,小不点也是这样的吗?她可不是为脱贫,只是为了逃脱她的父亲!
几乎每天我都陪那个小女孩在酒吧间里聊天,消磨时光。这种聊天是有益的,能使她保证高收入的同时免去肉体上遭受蹂躏。
她谈她惨淡的童年和故乡的乡村景色;我谈我与小不点如诗如梦的昔日时光和相濡以沫的亲密关系。不知不觉竟惺惺相惜,她的眼睛明亮如星,飘着淡淡幽怨凄美的忧愁,小鸟依人的神态使人怜爱。这使我想起了小时候的小不点。我知道我只是同情她,决不会爱上她,男人有时会混淆这种性质不同的情感,但我会弄清楚的。我只希望她有空能把我的所作所为告诉小不点,让她知道一个父亲多么用心良苦地寻找她,那个家非常需要她!
我给她的报酬极为可观,末了都加上一句:“请照顾好小不点,不要让她干傻事。我不想说这是一笔交易,但的确是我每天都来陪你的理由和目的。请站在我的立场上,同情一个父亲吧!”
从地下超市回来,我会在沉默中关在房间里抽烟,重新回味小不点留下的一点一滴、一颦一笑,卧室是她拥有睡梦的地方,客厅是她撒娇撒欢的地方,淋浴室是她避难的地方……
这儿的一切都充满了痛苦而温馨的记忆,象梦萦的魔咒一样时时浮现出过去的影子。
每次下班后,我开始买醉,用大杯子盛满大量的酒精来麻醉逐渐忧郁下去的神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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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夜晚,在地下超市 ,我又喝多了,顾不得高贵的面子,竟伏在桌子上哭泣起来。
善解人意的文娟说:“朴先生,你并没有失去小篷,她并不是象你想象的那样离开了你!”
“何以见得?”我虽然醉了,但这句话却没理解走样。仿佛在黑夜里又见到了暑光一样。
“也许你们之间有个误会,或是某种阴差阳错。这个我不敢说,只是我的个人感觉。朴先生,你醉了,还是回去吧,明天再来,我会接着告诉你。”
都说女人很聪明,会耍小阴谋。我知道文娟会告诉我一点有关小不点的真实情况,但愿不是小女人式的计谋。
第二天,我又准时到了。文娟打扮的很漂亮,黑色低胸夜礼服,衬托出白皙纤纤的脖颈,就象一只高贵的黑天鹅,散着幽香的紫罗兰香水味,婷婷向我走来。
男人们用惊艳的眼光看过来,女人们则用妒忌的目光在暗中扫着她——固定和一个金融投资家约会无疑是很有诱惑力的。
“接着说。”我又举起酒杯。
“你是那么那么的爱小篷?”她深沉地问。
“对!”我一饮而尽。
“她不知道?”
“对!不,是可能!”
“什么?”
“可能不知道!”
“不,其实她知道,她误会你了,也许是你误会她了。”她的眼睛里闪出只有小女巫才会有的世故和狡黠。
“嘿,别乱猜了,我是她父亲!”我可不想让一个小女孩子看到我那么多阴暗面。
“你们完全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以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身份!也许有些误会立码冰释……”
在她的唠叨中我又醉得一塌糊涂了,伏在桌子上,耳朵里一片轰轰乱响。过了一会儿,有人把手放在我肩膀上,只听一个象天籁之音轻轻地问:“先生,开房间吗?”
我本想说不,既使在大量酒精的麻醉下,头脑里也坚持一个信念:我是属于小不点的,我不能在这儿堕落到同一个陌生的*子鬼混!我的爱情和身心都是圣洁无瑕的,即便被抑郁而死!但转眼间,那个女孩子便消失了,黑暗中,似乎又在一个昏暗角门里闪现了一下。
怎么回事?这身影如此酷似小不点!宝贝儿,我的至亲至爱,你又要做什么事来伤我的心?你伤得我还不够吗?我已经万劫不复了!
我踉踉跄跄追了过去,角门里面是一个幽暗的长廊,这是地下超市的交易最终一锤定音的地方。那个身影在前方滑翔着,忽然倏地不见了。我盯着她消失的地方,跑过去。那是一扇门,在门前我稍愣了一会儿,本想整理出来一点头绪,但什么也没整理出来,便推开了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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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最后的一段结局
这篇文章叫《水晶鞋》,名字有些俗套,但是文笔不错。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复制到电脑里有时间慢慢看
至于为什么未成年人不宜,并不是它的内容有多么不堪,而是它所展示的那种心态对于未成年人来说是无法理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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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SYQ 发布
[B]好久没见这种帖子了
宝宝要转行了吗~?
收藏。。 [/B]
往哪里转呀
只是看到不错转过来了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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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去逛了逛《榕树下》
也看了一篇很长的文章
感触颇深
宝宝这篇很不错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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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yuqiao 发布
[B]最近去逛了逛《榕树下》
也看了一篇很长的文章
感触颇深
宝宝这篇很不错啊 [/B]
那你咋不告诉我,让我也看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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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算是整齐的房间,纱帘紧紧地拉着,月光透过纱帘照在一张宽大的床上,不知是幻觉还是心中的梦境,反正是出现了:床上躺着的竟是小不点的侧影,修长的身躯弯曲成S状,性感的臀部和凹下去的纤腰,都明白无误地在眼前晃动。
宝贝儿,宝贝儿,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等我?
我情不自禁地正了正衣角,优雅地走上去,跪在床前——这种程序不知在脑海里预演了多少遍了,部分情节也在现实中做过。
就是上帝宣布死刑,我也要说:这是我一生最快乐、最放松、最体现享受的时刻,我不怕天下人指责我,在道德面前我出了*子,我辜负了道德,却没有辜负爱情!
手伸进薄薄床单下面,比成仙得道还快乐放松的感觉,柔嫩,细软,如触到控制一个中年男人体内最奇妙的欲望按钮一般,体内那股强大汹涌的潮流开闸而来,掀掉那层遮羞布,紧紧抱住了她。
小不点,宝贝儿,你从没象今天这样听话过,在我的抚摸下,温柔的如一只小绵羊,暗地里,我偷偷地这样爱抚过你多少次?大概从你十一岁开始吧,不管出于何种需要,是不是道德,是不是要遭人唾骂,我都没有停止过,因为我是那么爱你!我并不是一个有欲无情的人,没有为了自己的欲望过早地摧残你,我在等你长大。你可明白这种等待中的痛苦有多么大吗?一个三十多岁青年男人的情欲比他取得社会地位来得还要高,还要极需,但我忍受住了。我的梦想就是每天晚上你能在床上安静地等我回来,没有我你会害怕,会委屈地流泪,象小时候那个依赖我的小女孩一样,象一个真正的有情人那样!
小不点,宝贝儿,你从来未象今天这样在我的舌尖下舒展着你的身体,绽放着你的青春,我渴望亲吻你的乳房,那是世界上最美丽多情的地方,这儿曾经倾注了我太多的关注,象等待爱情的花朵一样我在幽暗和痛苦中等待着它的开放。我不是世间那种下流卑*、移情别恋君或是朝三暮四郎,我的爱热烈而持久,在我这儿爱情之花才会永恒!那些下流胚只能折煞你,吮吸你的香气,揉躏你鲜艳的花期,你为什么守着世间最爱你的人而去追求他们?没有比我更了解他们!我的心肝,我才是你的,以一个成熟和阅历丰富的男人向你保证,我正是你所需要的,树大挡风,根深叶固,很多女子都想在这里乘凉避雨,我把她们都拒之门外,我的怀抱中只有你一个人的位置。
小不点,宝贝儿,你要面对新的现实,面对你的身份要由女儿过度到妻子和情人的现实。我再也不想逃避,也不怕失去什么了,你本来就是我的,是上天赐给我的!让父亲的尊严和所谓的社会公德去见鬼吧!经过八年的内心折磨,我终于放开手脚做了,我一直渴望着这一天的到来,正象你七岁时渴望有一双传说中的水晶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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