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样子

张帆

（1）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每个人都有很多美好的过去，还有，就是让人永生难忘的回忆。我的回忆踉踉跄跄，我把自己最不能回忆的留在了很多人的心里，包括我。我自己写着写着就真的当做了自己的事。我的故事让我感到难受。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不能上网，我忙于一切人都渴望的美好的生活，尽管这个生活现在让我感到很迷茫。大凡没经历过某种事物的人对这个新鲜总有一种追求，我就是。我在渴望得到让自己通过忙碌就能达到不空虚的工作时在那么地专心致志，可是一但这个忙碌也显得憔悴时，我说，其实人人所代表的都是个人的看法，比如，我很颓废，我很迷茫，我很不正经，我很坏。

巧灵儿就经常这么说我。

我在离开小枪两个月后认识了巧灵儿。

还是通过上网。我曾经给我的一个网友说过如果给我时间、电脑、猫、电话、一个自己的房子，我能把所有鸟市上网的女孩都骗上床。这是我的一个定理。我说那个话的时候突然想起来阿基米德说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把地球撬起来的话，这让我可笑。可是我知道如果真的能给我足够的时间，我真的有决心把自己的这个理想完成，当然，这个前提是自己还没有完全阳痿。

我今年24，马上就要到25了，所以我很是不担心我的能力。

离开小枪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上网，这个时间段也就是两个月。我所说的这个不上网也就是不上QQ，可是还是照样看一些无聊人写的无聊文章。我很喜欢看一种标题，就是如同我难受啦，我高兴啦，我失恋啦，我来月经啦……当然，这是我的想象，还没有一个天仙似的女孩会这么把自己的经期告诉一群大老爷们，这也是让我感到苦恼的，就是我不能很了解地知道某个女孩的情绪是不是稳定，说实话，我很想通过某种东西来了解女孩，而她们和我不一样的地方到目前为止我还就知道这个。

离开小枪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谈恋爱，这个时间段也就是两个月。我所说的不谈恋爱也就是不找一个固定的女朋友，我如同苍蝇一样飞向每一个愿意见我和不愿意见我的网友。对每一个看起来还顺眼的女孩都渴望她们能与我有一段非法的感情，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要见网友的原因。当然我也有不去骚扰我的女网友的时候，就是我感到烦恼的时候。痛苦，我说有一种从心底发出的涩涩的堵住喉头的感觉，它有时呛出我的眼泪。我在很多莫名其妙的时候会想起来很多我不想想到的过去，我被突忽其来的悲伤所击中，我会在走路的时候流泪，我会蹲在街头抽烟的时候流泪，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感情很脆弱，可是很多次的这种悲伤让我离开我亲爱的网友，她还以为是我的懦弱使我离开，可是我想说，我亲爱的网友，我不会的，我像刘胡兰一样坚强地渴望得到你们的身体，我像董存瑞一样不顾一切地希望你们能了解我——我，不是个好人。

巧灵儿就这么天真地问我真的是不是个坏蛋啊，然后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脸贴在我的肩头，生怕我说我不是。我的巧灵儿，你是不是怕我说自己的一瞬间就如同我嘴里吐出的香烟一样消逝？你的很多笑颜现在还一直地留在我那痛苦的不堪一击的回忆之中……

我本来就不是个好人。我刚和巧灵儿聊天的时候就这么说。巧灵儿能在和我聊一次的情况下和我见面也和这句话有很大的关系。

那天我休息。我的休息日很不稳定。我说我想哪天休息就休息了。我的休息日有很多故事，我也就不一一说出，可是那天我可能永远都忘不了。

我不知道那天有流星雨。我像往常那样上了网，我像往常一样和我的认识的不认识的网友们开始了聊天。巧灵儿也就是下午六点的时候上了线。以前我没有和巧灵儿聊过，当巧灵儿说出她的名字的时候，我一瞬间想起来《仙剑》里的赵灵儿。我说我想见你，她说见面有什么好处？我说见了你的面可以占你的便宜啊，她说你去4吧，她说她还和另一个朋友在一起，她说你来请我们吃东西吧，要不是请我看电影。我说就和你一个人看电影，看电影的时候我要摸你的手行不？她说你来再说吧，我说你等等我这就去了。

我坐101到了红山，然后给她打了传呼，巧灵儿和她的朋友出现了。

我的短发姑娘，我的红发姑娘，你的头上还有初雪的白，你的脸颊还有寒冷的红晕，你的白色的棉衣耀着你白嫩的面孔，你的指甲那么长，你翘起来的鼻头显得对一切都那么不屑，你望的眼神有一种让我陶醉的忧郁，你潮湿的嘴唇微微张着，你的一切都让我痴迷。

还有一点忘了告诉大家，巧灵儿的声音让我想起了小枪，她的声音和小枪的一模一样。

（2）

你不能对生活有太多的希望，你只有等待，等待一种空虚代替另一种无聊。就是要在这一天天的烦恼和忧郁中长大，一切都会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了。

那个时候我已经习惯了我的等待。

我不去碰巧灵儿，我说我们去干什么？她说算了，一起回家吧，我说送你回家吧，巧灵儿吃惊地望了望我说那你说的啊，我们回家。

很多凑巧，很多自己都想像不到的巧合。比如，那天我休息，那天我上网，那天巧灵儿也上网，那天有流星雨，那天，我送巧灵儿回我家附近的她的家。我住的地方和巧灵儿的家只有一站的路。

我给巧灵儿讲她始终不相信，她就那么一直地以为我是专门送她回家的。

我没有碰巧灵儿，因为我已经说过了，我习惯了等待。

我们一起吃完饭后我送她到了她家。她留给了我她家的电话。

回到房子后我开始了我的移动QQ。我对新鲜事物的追求永不停留，我对女孩的追求永不停留。我还是像以往在网上和所有女孩说话一样慢慢和我的在线好友聊着。

我后来隐约记得我和文坛上一个听说很出名的女孩聊着天，而且那天我还用手机给她写了一首诗，内容是什么我忘了，可是好象和流星雨有关。

那天有流星雨。

12：00的时候巧灵儿给我打电话了。你在干什么？睡觉啊。陪我出来看流星雨吧。现在？你要是想来的话就到我门口，然后给我打电话吧。卡，电话挂了。

穿衣，出了门。

等待，等待是一种美丽。就像自己站在黑黑的赛马场等待一辆出租车。我看着满天的星星想流星雨会不会出现？我是不是还能像很多人一样看到流星？我是不是能接触到巧灵儿？想着一个人能和巧灵儿呆在一起，这让我激动。

我到了巧灵儿家的门口。打了电话，巧灵儿穿着一件长长的黑色大衣下来了。

我的短发姑娘，我的红发姑娘，我的紧紧的牛仔裤，我的茸茸的毛衣，我的闪亮的耳环，我的揣着双手的巧灵儿……

巧灵儿一下来就问我看到流星雨了没，我说还没哪。我们就一起站在她们家门口望着满天的星星发呆。

出来了，开始是一颗两颗的，后来慢慢多了起来。随着新大的学生的欢呼声流星的数目渐渐多了起来。

我看着流星在天空中划过时留下的亮痕，突然发现有一点东西在我的眼里一闪，一低头。看见巧灵儿流泪了。两颗闪亮的泪滴从她的眼角滑下，到了她微微红着的脸颊上。

她就那么一直地站着，一只胳膊轻轻地靠在了我的身上。

许久，我对她说了三个字：雪飞泪。

她说你说什么？我说雪飞泪。你看到流星的痕迹了嘛？它就像你脸上的泪痕。那时天空中有一点小的雪花。

巧灵儿把她的头靠在了我的肩头，说我好难受。我的一个朋友死了，他给我留下了一盘磁带，我不敢听。我说我陪你一起听吧，巧灵儿说不，我要自己一个人慢慢听。

我们站了一会儿，巧灵儿就上去了，上楼梯的时候，我扶了一下她，我碰着了她的胳膊，细细的胳膊，可是显得很有肉。我想给她说，你哭的样子很好看，可是没说，就走了。

我一个人走在没有人来人往的通往赛马场的路上，看着满天的流星划过，我的心里空空的。

（3）

我如实地在这儿回忆，我莫名其妙地感到了痛苦。人，总有难受的时候。就比如说我，我现在就很难受。

我坐在人声和音响声混合的网吧里写着我自己认为是小说而很多人不屑一看的东西，我感到键盘在努力抗拒着我，就像是巧灵儿的手；我听到烦人的噪音，就像是巧灵儿在我耳边的哭泣。

巧灵儿和我上班时坐一辆路车，我到了早上9：20的时候给她打电话。巧灵儿下楼，站在她们家很近的车站等我，我从这一站走到那一站，见到了我可爱的巧灵儿。

巧灵儿总是不让我坐着，她要拉着我和她一起站着，可是我的个子太高了，头总是被车上的扶手撞来撞去，后来巧灵儿看我站着也不舒服，就让我坐下了。她扶着我的肩头，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望着窗外，她的这个样子让我忍不住偷偷地张望。

我喜欢看巧灵儿不看我的样子。因为这样我就看不见她的眼睛了。

她的眼睛是那么清澈，她望着我的时候我总是想对她说我以前的事。我怕，我怕我在一不小心就说出了我的过去，我不是怕巧灵儿因为这个离开我，而是怕如果我就这样走了，巧灵儿以后就一个人上班了。

巧灵儿上半天班。是差着上的，一天上午班，一天下午班。我享受着每天和她在一起的时光。

我很留念和漂亮女孩在一起的时光。当我一个人躺在自己床上的时候我就后悔失去了小枪，我怀念一切我和她的过去。当我白天走在曾经和小枪一起走过的街道，我就那么那么地难受。

我想和巧灵儿在一起。用我平时所说的话，我不能过一种没有感情的日子。


（4）

我不能清楚地看到你，如果你站着的，请你抱紧我。如果你坐着，别那么地一直看着我。

我努力想把自己对某些事物的描写写得更详细一点，也不是想干什么，就想自己不能这么快的忘了巧灵儿。

从一开始认识巧灵儿我就知道我和她没有什么好结果的。我努力对巧灵儿好起来，我和她一起上班，我等她一起下班，我扶着她走过每一条有冰的道路，我带她到我朋友的水吧，我让她听我唱每一首我自己喜欢的歌。

有种悲哀在空气之中，它随着风飘动；
有种寂寥在无形中说着，曾经我们承诺；  ;
有种情感被伤害之后，它慢慢变成水；
有种记忆它不分时候，总无情地嘲弄。

爱着谁？勇气和无奈。
爱谁？终于逃不出伤害。

就像一棵小树需要雨水爱，
就像一座山脉坚强永不变，
如果梦的那天有美丽的期待
化作孤独飞鸟飞过那未来……

你是一棵小树需要雨水爱，
我是一座山脉坚强永不变，
如果梦的那天有美丽的期待
化作孤独飞鸟飞过那未来……

想着曾经，我们一起欢笑哭泣；
想着曾经，我们一起
噜啦啦……

我喜欢唱这首歌，我喜欢给巧灵儿唱这首歌。

我在接送巧灵儿上下班一个星期后就可以握着她的手一起走了。

巧灵儿的指甲细而长，手指很干，只有掌心有那么一小点点的肉。我总是用指甲扣她掌心的那点小肉，这样她就紧紧地抓着我的手。

巧灵儿，我多么想让你一直地握着我的手，我多么想和你一直走在无边的夜晚。

我不敢再对生活存在什么幻想了。我说当我的想一点点变成真的时候，那种皮肤从身体上剥落的感觉就那么那么地强烈。但是，我不能没有爱情，我为着一次次的受伤而奔波，我为着一个个曾喜欢我亦或说爱过我的人而哭泣。想念了，自己走在路上看到长发女孩的时候，我回想我的过去；我坐在拥挤的路车是看到短发姑娘的时候，我回想我的过去；我看着恋人们相拥的时候，我回想我的过去；我看到站在路边热吻的情人们，我回想着我的过去……

生活，本身就是虚幻的；过去，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不存在的。

可是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巧灵儿的样子，她的样子像一块火红的烙铁在我心头留下了深深的印痕。

照片上的你在笑，一种我从没见过的笑容，还是短发，还是红色的短发，长的黑的睫毛，粉嘟嘟的小脸儿，长长的指甲放进一张潮湿的小嘴里……我的天仙，我的最爱，你的样子，我怎么能够忘记？

（5）

从很多方面来说，我喜欢和很多人在一起，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我喜欢看着他们谈天说地，我喜欢看着他们随便认识，我喜欢一切让我感到随意的东西，很多很多让我陶醉的东西让我忧伤，是我一直追求的，就像我看着我的朋友们开心地说着，然后猛然间想起我的过去，然后那痛苦就一瞬间把我击中，让我感到这个世界的突然冷漠和我的莫名伤感。

我也想准确地把自己很多时候的忧伤记录下来，然后等自己孤独的时候再慢慢翻阅。可是我到现在都没有写日记的习惯，我就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上网来写我当时的感觉。我的感觉很敏感，你的一句话，一个表情，都能让我痛苦起来，让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好，我只有一个人睁睁地看着屏幕，然后等着一句一句的回话，然后想象着自己的死亡……

我陷入了一个生活的盲区。

我在刚认识巧灵儿就进入了我的第一次困难时期。我赔了一部手机，然后和太多的网友见面，最后我的话费出奇的多。于是我欠了朋友很多很多钱。可是我还强站着，我还是每天和巧灵儿在一起，我还是陪着她一起上班下班，我还是可以用我的手扶着巧灵儿走过每一条有冰的路。

巧灵儿在和我一起看流星雨后的一个星期的晚上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她急需要一点钱，我问多少，她说200吧，我向朋友拿了钱就坐车走向了刚送她到的家。

巧灵儿拿上钱后就上了楼，我转身坐上车就回了。

路上的时候巧灵儿打电话过来，问我坐上车没，我说已经上车了，她说那就算了。挂了。

回到房子玩着游戏巧灵儿又打来电话说明天她上下午班，我说那我休息吧，她说那你来我家玩儿来吧，我的心一动，我想到了小枪，小枪就老是喜欢说这句话，我听到的这句话的时候下腹就发热。我说好吧。

我休息，我没有洗澡，我知道有一种叫等待，我习惯了等待，我知道很多东西如果没有等待就显得很苍白，我不能再像以前认识小枪那个时候了，我不能再让我有一段让自己后悔而使别人也感觉不舒服的经历了。于是我不奢望能在这个休息日得到什么。

于是我在《英雄无敌》中等待了一个上午。

中午12：00的时候突然想给某人打个电话，一拨号，天！欠费，停机。

我的天，我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巧灵儿3：30下班，她要是给我打电话我不接，她会生气的……

我冲下楼给公司打了个电话，给一个同事说要他赶在3：00钟之前必须让我开机，同事说好的，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搞定。

我在焦急中度过了两个小时。

人的先进在于对新鲜事物的追求，我在没有手机的时候整天价带着传呼，可是有了手机之后把传呼放到了办公室里，当自己手机停了的时候，我在一瞬间和世界失去了联系。我在两个小时里害怕着巧灵儿的突然来电。

我也就在那两个小时里感到了自己的苍老。

有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在慢慢的莫名其妙的感觉中发现的，比如，我这个人很颓废。我不喜欢活动，我像一只熊一样喜欢躺在自己希望是安全的窝里，这样才安全，这样才让我能在伤心的时候一个人哭泣。

（6）

我们都还活着，我们都还兴高采烈地说着自己的他的故事，可是当一切都变得苍白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曾经最美好的过去已经消失了。

别痛苦，高兴地活着，让自己能够随着幻想飘舞起来，让自己能够活着一个自己的世界里；别悲伤，等自己老去的时候再看着自己的过去；别叹息，一切都是虚幻，一切都不存在，只有那很多很多永远都忘不了的过去才是自己的…………

我在一遍一遍地述说，我在一次次的思考，我的很多的过去是不是能让大家看到？是不是算是一个借鉴？能不能说是一种迷茫生活的一个代表？还是，就这样活着？

我打算在我年轻的时候一直这样过下去。

我所谓的这样过下去就是不让自己高兴起来，因为，这样才能让自己清醒，这样才能真实地回忆，这样才能让我继续活下去……

我不想现在就在我的文章中死去。

我渴望再见到巧灵儿，这种渴望就像是很久以前对食物的需求那样迫切，让我浮躁起来，让我在空虚的时间里不知道干什么好。我想写一点东西，可是心里乱乱的，只有一遍遍地玩着早已经玩得没兴儿玩的《英雄无敌》。

我也曾经说等待没什么的，我也说过等待也就是等自己的香烟燃尽了，等眼前的漂亮姑娘都走完了，结果就像是花儿一样地出现了。可是，那天，我的烟抽完了，眼前就根本没一个漂亮姑娘走过，我的空空的心不知道该飘向哪儿……

我终于等到了巧灵的电话。我终于听到了巧灵儿的声音。

我挡了辆车，坐了一站的路到了巧灵儿的家。到了门口巧灵儿给我发短信说要我给她买包方便面，我又折回头买了回来。

我就这样进了巧灵儿的家。

我进门就说死猪你怎么还没吃饭啊，一转头看见一个老人坐在沙发上。我向巧灵儿吐了吐舌头，换了拖鞋和巧灵儿走进了她的卧室。

卧室有一张大床，两边各一个柜子，一个装衣服，另一个全都是书。我走过去，看了看，《儿童文学》占大多数，几本漫画，还有就是很多的教科书。

巧灵儿说你先坐着看书，我去煮方便面。我说我们一起吧，我看你做饭。她向我笑了笑，和我一起走到厨房里。

我现在一直在想巧灵儿那天穿什么衣服，我记得清楚的是一件毛很长的毛衣，因为最后我的身上也沾了很多那样的毛毛，可是想不起来她下身穿什么了。她的脚很小，这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在女孩不穿鞋子的时候通常观察她们的脚，看是不是符合我审美的标准。其实这也就是我个人的一点点看法而已，我觉得小脚的女人很美，很可爱，很知道怎么才能让人喜欢。我清楚的记得小枪就是小脚，我记得那时我还拿巧灵儿的脚和小枪的脚比了比，还是小枪的脚好……没办法，我这个人喜欢实话实说，我记得还写过一点点关于小枪的小脚的东西，可是给忘了。

巧灵儿的很多东西让我想起来小枪。

比如她煮面的样子。

唉！一段一段，一个一个，都是一样的，你们的最终结果都是给我带来伤感，都是我们在不断的伤害。我们是这样的年轻，年轻到把自己的感情随意地拿出来比较，年轻到可以放肆地伤害自己和他人。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们还年轻，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们还没有完全的孤立无依……

现在时常不回家，把自己流放在一个离巧灵儿很近很近的住所，我和朋友那么不孤独地睡在一起。在不无聊的时候还是无聊地打着麻将，在我空虚的时候还是空虚地上网聊天……

早晨上班的时候还是奢望能否再碰在巧灵儿一面，让自己自然地打破永不想见的诺言，可是，一路上陪伴我的，只有我漫无目的的回忆……

我从小枪回忆到巧灵儿，我从加油站回忆到南门……

我在写我的文章的时候努力想把自己和巧灵儿以及小枪的很多很多事都详细地记录下来，以便自己后来翻阅的时候看是不是真实，可是，通常我都是失败的，写着写着就不知道写什么好了，看着看着视线就模糊了……

我真的很痛苦……

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在回想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在痛苦中煎熬？还是你已经睡去了？你梦里有我吗？我想对你说，离开你的日子里，我的梦里都是你……

（7）

我走，我一个人走。我走在无边的寂寞之中，我走在无聊的空虚之中。我看着天边的云霞想我的过去，我看着路边的行人想我的过去。我的很多的过去，我的让我难受了很长时间的过去。

2002年1月18日。晴，休息。原因：最后的一门电子线路考试。

我经历了一个星期的不回家才使我的考试磕磕绊绊地过去了，而最后还是老师让我进她的办公室抄了半个小时。我在考试的时候写了一大堆的所谓感想全被老师收走了。可是我还是很高兴：我毕业了，虽然我的毕业证现在还没拿上，可是，我的大学生涯真的结束了。

考试的时候有电话打来，一看，我大姑家的，我想是我爸来了，没接。考完后回电话，占线。

考完后回公司，拿上工具到海尔工贸做完了最后一批手机的质量检查。

2002年1月20日。晴。休息。原因：我姑父去世，我参加火葬，还有，我生日。

19号的晚上我一个人坐在黑黑的灵堂前望着姑父的遗像发呆。两个蜡烛一闪一闪，像是眼睛，都是欲望。一种想生的愿望。浓浓的香味呛着我的鼻子。那天我开始戒烟，我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思考，我盯着那中发白的照片想起来点关于我姑父的一点一滴，可是脑海里都是巧灵儿的影子……为什么还想着她？又让我想起来了——她送我一本《失乐园》。

我曾经对我的一个网友说我过这个生日要一个人过，要一个人什么都不带的过一个自己25的生日，因为，我的本命年过去了，我倒霉的一年过去了。

我现在对我的本命年做一个总结：过完我上一个生日我开始上OICQ，我认识了很多人，包括小枪和巧灵儿。我和小枪从四月份开始了交往，9月分手。我和巧灵儿11月认识，刚刚分手。小枪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包括接吻、做爱。巧灵儿是我的第二个女人。在她们之间，我吻过三个女孩子。吻，当小枪开始不让我吻她的时候，我知道我和她玩完了。

我看到了姑父的遗体，给我留的印象最深的是他的刮的铁青的下颚，感觉很冷。我摸着自己的下颚，我可以想象当我躺在那中冰冷的床上的时候的样子。

我要死亡，我要从最高的楼上飞身跃下，我要把自己的思想重重地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我要让我的鲜血先迸裂出来，然后是白花花的脑浆，它们成放射状四散，血和脑浆是不相融的，红的血从稀一点的脑浆上流过，然后把那种白色一点点的冲淡。白色飘向了这儿，白色飘向了那儿。我的思想也随着飘动。当血液不再喷射，脑浆停止流动，身体不再抽搐的时候，我死了。

我要死亡，我要把头从飞驰的车上伸出，让迎面而来的车撞击我的思想，然后我的鲜血和脑浆糊在了对面车上的玻璃上，挡住了大家的视线，你们看到的都是我的思想在流淌，你们看到的都是那空空的白色和很现实很现实的红色。

整个葬礼，我一滴泪未流。

我难受，可是没人知道，我忧郁，没人看到，我哭泣，没人听到，我在整个等待生日来临的时候空虚寂寞。

朋友来看我，说我老了很多。问我为什么不快乐，说我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不管怎么都是高兴的，可现在变了。

我说我想死。他看看我，说，就这么过吧！

（8）

感情停滞了一段时间，回忆流连了整个想念的季节。如果这个时候我是清醒的，那证明我还是痛苦的。可是回过头来看看，原来这不过是很多事里自己该做的一件而已。

也许我本身就应该享受痛苦。

那天我吃完巧灵儿给煮的方便面后和巧灵儿一起进了她的卧室。

我翻阅着她给我的影集，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着她的和我的学校里的故事。然后就盯着她拼出来的拼图看个不停。

一片蓝蓝的海边有个披着纱的少女盯着远方的红日伸出手臂，像是期盼，又像是在要求什么。我看着看着对巧灵儿说：色情。巧灵儿冲上来掐着我手臂下的痒痒肉说你真是个大色狼。我乘势把手从她的手下穿过去。

我搂着了巧灵儿，然后直盯盯着看着她的眼睛。她就怎么直直地看着我。

我低下头，渴望吻到一张有点潮湿的小嘴。巧灵儿机敏得偏过头，又把我挠了一下，从我的怀里跳了出来。

我说你真会破坏情绪呀你，然后就直躺在她家的那张大大的床上，一动不动。

那你怎么光想占我便宜呀你，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大色狼。巧灵儿躲在离床很远的书柜边嘻嘻地说。

我在一瞬间感到疲惫。我渴望躺在这张安逸的床上思念以前和我很多很多过去的女孩亦或说是女人。我在思念和她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思念和她们一起时的欢乐，我思念和她们在一起时的痛苦，很多很多的过去都让我感到苍老，很多很多的曾经让我这颗本不该老去的心变的麻木，变的憔悴。

终是失败的，要站着思考，躺着的理论都是不成立的。你可以躺着想象，可是那不真实，只有你站着或者走着的时候，那样的思想才是最真实的。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你，那样你才能总结过去。我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看到过年时大家脸上的喜悦。我坐在奔跑的车上，看着楼上楼下挂着的红色。这一切也许都能冲淡我心里的忧伤，这一切都可以暂时忘了以前所谓的美好。

我张开双臂，仰面躺着，一动不动。我在想象着我这样躺着，然后是小枪直着看着我，然后徐徐走到我身边，伏在我已不再起伏的胸膛之上，长发遮着我的眼睛。那种香波的味道一直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可以拥着你，我可以抱着你，我可以吻着你，我可以对你说着我们分手以后我的痛苦。

我的眼睛一片木然，我看着杨柳的眼睛，她说我还是喜欢我以前的男朋友，她说我现在一个星期换一个男朋友，可是我还是喜欢我第一个男朋友。她说你可以抱着我吗？你可以吻我吗？你喜欢和你现在的女朋友在一起吗？我说我不会动你的，因为你的眼睛感动了我。

你还会给我打电话吗？你还会说以前我们的那些情话吗？你还会给我写你动人的诗词吗？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忧郁吗？我的耳边是冬鱼永远不停息一直回响的声音。

你一定要考过去呀！你毕业后一定要回来看我呀……那是谁的声音？我能清楚地听见，可是连我的想象也回忆不起来这个声音的来源。…………那是……李婧？？？忘了忘了……

想象的回忆发生了中断，我停止了思想，我停止了呼吸，我的眼睛一片茫然，我感觉到一滴热的液体从我的眼角滑过，到嘴边的时候才知道那是咸的。

我在不经意的挥手中停止了我的回忆，终止了我的痛苦，也擦去了脸上一点点的伤痕。

大色狼，你睡着了你，猪头……巧灵儿一只腿跪在床上，捏着我的鼻子调皮地说。我猛地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抓着她的两只手，把它们放在了巧灵儿的头边，这样我就可以很大程度上地看到了巧灵儿的整张脸儿……

巧灵儿的样子，你的样子，我的巧灵儿的样子。我在吞噬着自己的回忆，我渴望一点一滴地回忆起巧灵儿的整个样子.

很长很长的睫毛，两个眼睛大大的。睫毛是用睫毛膏一点点小心地擦饰的。整个小脸儿都是粉粉的，洁白的脖子上穿来淡淡的香水味儿。鼻头很小很圆，两眉之间的额头有一点突起，使两个眼睛之间的距离看起来很宽。嘴上有点潮湿，是那种无色的唇膏。

这就是巧灵儿最近处的样子，这就是巧灵儿的样子。

我伏在巧灵儿起伏的胸脯上，吻了下去……

潮湿的嘴唇，温暖的嘴唇，甜甜的嘴唇，红红的嘴唇，让我忘不了的嘴唇。

她的舌头直顶着牙齿，让我感觉到那张鲜红的嘴唇里面都是肉。我一点点地用舌头撬开她的舌头，然后我感觉到了温暖。

我轻轻地吻着，我感觉到她的胸脯一起一伏，我感觉到她长长的指甲狠狠地掐着我的手背。我还是那样强制地吻着巧灵儿。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巧灵儿一直盯着我。

后来我也发现了，她和我接吻的时候总是睁着眼睛。

我吻着吻着手就伸进了巧灵儿的上衣里。她拼命地把我推开，然后狠狠地盯着我，你还想干啥，你还想干啥。我坐在床上一楞，一句话都没说。她又凑到我身边来，把脸贴过来说你真是个大色狼呀。然后就笑着跳下了床。

我低头看了看手，手上全是她挖的痕迹，都流出了血。我把手伸给她看，她笑说你活该，谁让你欺负我呀。

她站在衣柜的镜子前东张西望，然后转过身来狠狠地说你看你看，我的嘴都肿了，你猪头了吧。我从床上起来走到她身边，低头看了看，确实肿了，上嘴唇显得很大。我看着看着又吻上去了。

她的舌头现在显得那么灵巧，她用双手环着我的腰，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我的眼睛，双脚点着地。

那天给我最大的回忆就是接吻。我和巧灵儿长时间地接吻。一直到下午8：00多。

晚上的时候我们在外边吃完了饭，就上网去了。

我不喜欢活动，我喜欢和某个人在某个地方一直呆着。我对旧的事物有一种很执着的喜爱。就像我用手机，很长时间我只喜欢用三星800，不过是对过去的一种怀念，我喜欢它那种塌实能给我安全感的感觉。我一直都这种手机，还有，就是它的输入法很好使用，我可以用它和两个网友同时移动QQ。

再有，我第一次见巧灵儿的时候也是用的800。

我和巧灵进了离她家很近的网吧，然后我对她说我会写文章哪。她吃惊地看着我，然后笑着说你写的一定不好看。我也笑着对她说说那你看看再说吧。

那天巧灵儿一直没看我的文章。而我一直在给她看我的文章。

巧灵儿问我那你写我了没有？我说没，你有什么好写的呀，再说我写的别人都是不好的。巧灵儿说那你记得，要是你以后写我都要写真的，别瞎编骗人啊，我说好的好的，再说我觉得没有必要写你呀。她说不行你一定要写，到时候你写了我再看你写的文章好不好？我说我不想有写你的一天。

我不想写，我也不想把我的曾经都写出来，因为那毕竟就是过去，我只有怕忘了才留给大家看，更大的目的是想等以后自己苍老的不行了的时候再回过头来看看。可是我现在还是写了，因为，我失去了巧灵儿。

我和巧灵儿相遇了，我喜欢她了，她也许喜欢过我，然后我们又各自分手了，我说觉得太累了，我说我曾经努力想忘记我的过去然后放心地好好爱你，她说她想澄清，想说我和她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关系，她想和我成为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我说那还是分手吧，我以后要找一个女孩，一个喜欢我的女孩子，她说那你去找吧。

这都是后话。

（9）


从相识到相爱，然后大家很愉快的分手，真的能这样吗？有童话一样的爱情吗？没有，根本没有。“太多的话我已不愿再说，只因为从来没有结果，太多的故事我也听过，只是从来没有感动过”，这是《黑豹2》的歌，我觉得很早以前的那些摇滚是一种繁华，它们是对过去的一种证明，我在不断回忆的过程中老是喜欢听听老去的歌曲，也可以使我想起来以前更多的事。

有人说了老一辈的摇滚乐手的很多SOLO都是摘抄很多大的乐章里的一小节，然后改变一下节奏演化而来的，然后我曾经努力地想听一些现在所谓的严肃音乐，然后每一次都昏昏欲睡，完全没有我听重金属的那种感觉，我还是没有那种造化，也就是说，我还不够高深。

所以我不说音乐，因为我确实还是不太懂音乐。

其实像是《失乐园》里男女主人公那样死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巧灵儿送给我《失乐园》让我看的，然后神秘地向我挤眼睛说是黄书，很适合我看的。

我想我对《失乐园》的故事很有感触的，他写的很真实。只不过写女人的感觉太重了，可是我能感觉到，他很真实。

真实的东西通常存在的不是那么长久，比如那种死的感觉。我渴望那种死亡，可是感觉来临的时候没有人陪我一起，难道让我一个人用手*%￥#然后喝烈的毒酒？我想了很长时间，我找了很多理由不去那样死：我不喜欢用手%￥#，然后我不喜欢喝酒……还有还有……

总之我不想死。

我想在这个情人节里拥着一个自己不讨厌的女人一直到天黑，我想在自己还可以活动的时候和所有我以前的过去说再见，我就要一个女人——一个陪我过情人节的女人。

我要说的是，如果你不对任何人说你的过去，那么，你就没有过去。

你可以忘了那些过去，然后不去想，然后像一个高中生一样和一个看起来很纯洁的女孩谈上那么一段时候恋爱，然后在她甩的时候和她洒泪而别，千万要记得你非常地十分地痛苦地和她分手，然后哭着对她说：我是真心的……

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而已。就像很多女人一样，作为一个男人你也可以这样做。

我就准备这样做。

（10）

一整天都在盲目地寻找一个属于自己的过去，一直在寻找，从来没有停息。我想，这就是很多人所谓的“对美好过去的一种向往”。我用一个字来形容：P。

这就是无聊。

幸好我现在天天都在无聊之中寻找自己的另一个无聊。

和巧灵儿从相识到分手到现在的不离不舍，不能不说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跨越，我说从一种无聊跨越为另一种无聊。

可是我还在努力一点一点地回忆点什么，不是想给现在证明点什么，而是渴望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再次失去我的巧灵儿的时候能让它帮我想起来点什么。这就是我现在想的。

我对每个人说这个他们都说我想错了。这让我感到迷茫。

还是回到我和巧灵儿那点让你们大家看得心烦的事上。

我说我在借给巧灵儿200元后吻到了她，这是真实的。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一样清晰地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和她第一次分手的主要原因。

我觉得真的喜欢一个人不需要太多的理由。最少和钱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我讨厌社会中存在的那种让我呕吐的权利或者金钱关系，自己最想的得不到，也就厌恶了。可是对生活不能坚持我的理想，那是因为我太脆弱了，我不能用自己单薄的力量去和一种所谓的潮流做斗争，这样的结果通常是我输的很惨。可是我还能对我相识的人做那么一点点斗争。

在巧灵儿让我帮她修了个传呼后我“请”巧灵儿到了我的家。

要说说我的家。

准确地说那是我的房子，然后里面有两张床和两个吃饭的桌子，还有凳子硕个，剩下的就是满地的烟头，让我觉得站在哪儿都是那么安逸的落魄。

我喜欢这样的环境。

巧灵儿和我进了房子后脱下了她的黑色的大衣，是一身紧身的毛衣，紧紧的牛仔裤，腿直直的。

我和巧灵儿面对面站着，长时间的接吻。

让人窒息的接吻。

巧灵儿被我拥着走进卧室的时候笑着问我到底想干什么，我看她的神情一点都不紧张，一种调笑的眼神始终挂在她的脸上。

（11）

这个春天像是每一年的春天一样开始了，天空由一种阴郁变化到另一种阴郁，雪也从发黑的洁白变成另一种依附于马路上的泥浆，整个世界是泥泞的，就像我的心。

我总是贪婪地坐在公车靠太阳的那一边，让阳光能够照到我，照耀我明亮的双眼，让我眯着的眼睛能够看清每一个发亮的角落。我喜欢这个城市，我希望能看到这个城市的每一处光亮，尽管我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能够一个人静坐着回忆亦或记录自己的过去是一种享受。我向往这个时光从小时候一直到现在。时间都被自己挥霍光了……我在刹那间感慨这个人的变化。很早以前我坐在曾经一再属于自己的电脑前向每一个和我聊天的人说我多的就是时间，面对别人的羡慕我毫无感觉。可是现在每天能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就能写一点属于自己的过去。通常这个机会很少。所以我用了很短很短的时间写了我的那么一小点点的感觉以及回忆，都是虚假的，或者说，那些都是我的幻想。

我在努力克制自己的幻想使其变成真实。

那天我和巧灵儿做爱了。

长时间的做爱。

感觉不可喻。不能描写得太过了，以前自己从来不顾及大家的感觉胡写八写，可是后来看看又努力想把自己的回忆修改，这，就是错误。致命的错误。

这个错误可以让你们大家看我的整个人都发生了变化。

其实没有什么变化，也许我这个人本身就是这样的。

我在没有幻想和回忆的时候长嘘一口气，这个时光也许是忙碌的，也许是烦恼的，可是它却来的真实，就像是那次我在小枪家里拥着她，一种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感觉才是真实的。

我很纳闷我的这个感觉。

我学的是应用物理，我相信一切科学的东西，我认为一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都有其根本原因，可是我对我的这个感觉却没有了理由，它就像是一道疤痕一样牢牢得刻在我的心头，让我怎么忘了也忘不了。

很多的相似让我拥着巧灵儿的时候也想到我的那个让我感到真实的镜子里的我。

我在这个时候通常是忧郁的。

巧灵儿总是这个时候不失时机地敲着我的头说呆子又在想什么啊，你脑子里都是什么啊？就不告诉我啊？

亲爱的，我不能告诉你，我只有只能一个人郁闷，我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感到自己真实地活在这个世界，它在我得意的时候不断地让我回想我的过去，它能清楚地告诉我：悲伤不是终生的，但是它像是跗骨蛆一样跟随在我的身边……

（12）

忙碌的时候想想你，抽烟的时候想想你，然后给自己见你的理由，于是，就见到了你，见到了你的样子。

我渴望见到巧灵儿。这个念头像是一杯水一样诱惑着我。

我很想写一点让我感到安逸的所谓的文章，然后让大家看到阳光，可是，失败了。

于是我就不知道怎么写了，于是我就一直地不敢再继续下去。

这让我感到痛苦。

我不能终止我的回忆，我不能在写作的时候一直这么亢奋下去，不然自己的文章一塌糊涂。

巧灵儿起先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说自己心很狠的，她说她要是做出什么决定就不会变的，她总是显得很坚强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她总是只有在我抓住她的时候才把她的手放在我的手里……

巧灵儿在和我相处了很长时间后才能安稳得睡上整整一晚上的觉。先前她总是处在失去她男朋友的痛苦之中。我也是在她的只字片语中了解到她和她男朋友之间的事。他们相互喜欢了然后又分手了，然后又和好了，然后，这个男人死了。死的时候留给巧灵儿一盘临终前的录音带，巧灵儿在每一个独自在家的夜晚都听这盘磁带，然后整夜未睡。

我从来没有问过巧灵儿的过去，都是她在不经意的时候说的。她也不问我什么，可是我把我的过去都告诉她了。因为，我从头就说我不是好人。

可是，我喜欢巧灵儿。

巧灵儿老是问我那你爱那个叫小枪的女孩吗？你还在想着她吗？我摇摇头说我不想了。

可是，我还在提到小枪的时候深刻地想着她。

不能控制地想她。

可是，我还是喜欢巧灵儿。

不能控制地喜欢她。

（未完，等有时间了再写）

飞扬

从这篇那篇的文章中找到千思万缕的联系，实在是看原创文章的一大快事。呵呵

期待下文。

Aiming

作者的叙述风格与搁笔前的我很有几分像。习惯于旁若无人的自言自语，以“我”为中心的描述周边的任何事物，环境构架是极粗线条的，让人觉得是僻静的海湾上的一个小屋子一样。

与环境描写完全相反的是，作者会仔细刻画人物的心理和情态。在作者的文章里，人物是有表情的，有喜乐悲哀。但是，你可以看到人物的心，却看不见人物的脸，听不见她／他的语言。因为作者的文章里，没有。

张帆用的是我比较喜欢的一种叙事风格。我很久没看到这样的风格了。是有正叙，间或有忆叙的那样。情节之间的交叉是靠时间来错开的。但是，这篇文章读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情节发展到哪儿了。或者是没写完，或者根本就还没有开头。

──小说里，每一个细节都应该是铺垫，总是会有冲突发生的那一刻。如果读者等不到那一刻就厌倦了，或者永远也没有那一刻，那样的小说就是很失败的了。

两点要说的：
1. 作者的小说里，人物的语言刻意极粗劣，极模式化，是没有足够的创作积累的缘故；
2. 作者的小说里，看不到主旨也看不到伏笔，是没有在开篇前构架好的缘故。

飞扬

看过张帆转的《少女日记》后，再看这篇《你的样子》特别有意思。呵呵，建议大家也按这样的阅讯顺序来。

午夜飞行

我总觉得从作者的文章里能够看出作者的态度

对女人的态度

现在不说

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