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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剧场:(ZT)楼下的房客(1)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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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2-16 21:05:0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有人说,真实的人性只存在于一个人独处时。
      在没有人看见的角落里,一个人会做出什幺样的事,才是他真正的本性。
      比如说,一个在学校表现优秀的小学生,如果下课后偷偷在铁轨上排石,那幺他其实是个坏孩子。
      又比如说,一个常常在街上痛扁老人的小流氓,如果私底下总记得喂野狗吃东西,那幺他到底还是个好人。
   
   
      我无法同意。
   
   
      如果真实的人性真的只存在于独处时的自我,那幺,这种永远不会表露在别人面前的自己,怎幺会是真实存在的呢?难道真实只需要自己同意就可以任性地存在吗?
   
   
      前些日子,我总觉得真实的自己是需要别人同意的。
      有部日本电影叫‘大逃杀’,剧情大概是一群同班三年的高中生被变态的军方拘禁在一个荒岛上,分配武器后,被迫互相残杀到仅剩一人为止,唯一的生存者方可离开岛上,要不,三天的期限一到,所有装置在众人脖子上的颈环就会一齐爆炸。
      可以想见的,这群平日交好的朋友开始残杀彼此,刀来枪去的,杀得一塌糊涂,我想,看到最后谁都会同意,真实的人性存在于人与人的互动里,当别人拿枪指着你的脸,你一刀砍将过去,另一个人又冲出来向你们扔一颗手榴弹,大家就这幺激烈地相互印证对方真实的人性,倒下的弱者绝不会承认对方是个好人。
   
   
      换个方向,一个人真实的自己并非存在于独处的时刻,而应该说,一个人无论如何都需要独处,因为独处可以释放一个人不想在其它人面前释放的能量,不管是好的能量或是坏的能量。每个人总有一些不想让别人参与的时刻,例如用嘴巴自慰,例如研究昨天忘记冲掉的大便,例如喝一瓶过期半个月的牛奶等等,但如果硬是指称一个人私底下的自己才是真正的他,恐怕谁也不会服气,独处只不过是想喘一口气,让自己在跟其它人互动时,可以表现的更好罢了。
   
   
      所以后来我才明白,真实的自己根本不存在。
      有什幺样的互动,就可能会出现什幺样的自己,所以人性太难以捉摸了,人到底不是由一种叫真实的东西所组成的,要不,就是常常被不同的真实所构成。
      像电影‘大逃杀’那样的残暴互动,就别指望有光辉的人性,而像‘把爱传出去’那样的温馨电影,就很难想象有坏胚子。
   
   
      太乱了。
      如果真的有真实的自己,应该是铁一样坚固,不应该变来变去,所以人根本只是在表演一段又一段的戏,每一段戏各有不同的自己,但要说其中某一段戏是‘真’,却是太虚假了。
   
   
      所以我装了针孔。

        每个人都有魔鬼的一面。
      如果你自认没有,那只是因为你不肯承认,或是你还没遇上够让你成为魔鬼的事罢了。
   
   
      三年前我从没有儿女的大伯父那里继承了这栋老房子,屋龄三十多年,不算天台的话有五楼高,附有一个可以看见外面的简易升降梯,因为我大伯父因为一场车祸成了个瘸子。
   
   
      平白继承了这栋老房子,说不高兴是骗人的,虽然它的位置不怎幺好,距离热闹一点的市区有十五分钟的车程,但不用花任何代价就取得一栋宅子总是件好事,至少让我这个只会做白日梦的中年人稍微像个样子,不至于一事无成。
   
   
      于是,我卖了大伯父的老宾士,再跟银行借了几十万,将老宅重新整修一下,将几间房间附上厕所浴室,然后添了几张床,刷刷墙壁之类的,我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将房子租出去,这辈子就靠收房租过日子。以前我老是羡慕别人可以收租快轻松日子,现在总算轮到我了。
   
   
      修了房子,清出了几间卫浴套房,二楼两间房,三楼两间房,四楼两间房,五楼我一个人住,一楼则是客厅和公共厨房,天台上则有一台洗衣机和晒衣场。如果一间房间可以收租五千块,我一个月的收入就有三万块,够了,重点是我什幺事也不想做,至多偶而帮房客修修水管、换换灯管。
   
   
      但很不幸,不知道是这间老宅外表太过老旧,还是大家都有房子住还是怎幺的,我到处张贴租屋传单后都没有回音,花钱夹报登广告也没人理睬,失望之余,我只好尝试降低登在广告上的租金,从五千降到四千,再从四千降到三千五,却还是一个人也没有上门。
   
   
      当这栋老房子是鬼屋吗?
   
   
      我叹气,也许世道真的不好,也许景气真的不佳。所以我决定将租金压到三千元的贱价,但这些贪小便宜的房客得贡献点自己的人生作为代价。
   
   
      针孔摄影机花了我不少钱,走廊上、电梯中、每个房间里都有。
      我将针孔摄影机的线路接到我房间里的电视上,电视正对着我的床,我打算将每个房客私底下的个人表演当作是睡前的电视节目,当作是租金的一部份。
   
   
      如果问我有没有罪恶感,我必须承认是有那幺一点,不过我的灵感来自于我的大伯父,我在接收这栋老房子时,发现以前帮行动不便的大伯父打理家里的菲佣房里,有一个隐藏式摄影机就嵌在墙上,而讯号线路接到大伯父浴缸上方的小电视。我想这或多或少都牵涉到基因遗传吧,大伯父这种娱乐很吸引我,罪恶感也就稀释在家族遗传的病征里。
   
   
      于是我将新的广告单贴在电线杆上,等待面试适合的房客进来。
        
        前来面试的人果然不少,我一个一个仔细考虑、秤量他们人生的有趣程度,以及可能存在的表演天分,我带着每个人进房间解说住在这里的规矩,听他们的谈吐和一些不自觉的小动作。
   
   
      我淘汰了一个职业*女。她越想隐藏脂粉味,就越骗不了我。我并不希望窥视到机械化、太过皮毛的肉体交缠,用钱就可以交易到的性就应该用钱交易,因为它的价值就仅仅于此,而不是在墙上挖个孔。说穿了,我可以从碱湿片里取得更高的娱乐,甚至可以自己去嫖。
   
   
      我也淘汰了几个带着厚重眼镜的大学生,我在他们身上闻到了我最讨厌的味道,我根本不会好奇这些表面上十足用功、将来准备担当国家栋梁的孩子,私底下有什幺不欲人知丑恶的一面。因为我清楚知道,他们是彻头彻尾的无趣,我可不想浪费六分之一的机会、冒险去打破自己对他们的既定认识。
   
   
      一脸毒虫样的人也不行,他们迟早惹出事来,毒瘾发作死在我家床上的话,只会让房子更难租出去。警察要是来搜毒品或是什幺的,说不定会发现针孔摄影机的存在,我一定会被告到牢里。而且,这些毒虫会让其它房客感到不安,我可不希望影响到其它人的表演。
   
   
      我最先录取的表演家,是带着一个六岁女孩的单亲爸爸,王先生,他跟他女儿住在二楼,多半是因为我的基因里也有一些恋童的潜在遗传吧,另一方面也是同情心使然,加上王先生愿意一次就付清半年的房租有关。
   
   
      陈小姐是我第二个录取的房客,她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上班族,我第一眼就决定录取她了,因为她长得很漂亮,身材前凸后翘,光是跟她说话就足够教我血脉贲张。我希望她能多带男友回家过夜。她选了二楼王先生的对面,说是不想爬楼梯,靠近一楼的厨房也近。
   
   
      老张的谈吐很风趣,所以我录取了他,他是个四十岁的单身汉,离过两次婚,现在在附近的国小当体育老师,我跟他说话挺投缘,面试当天还让他请了一顿饭。我实在想知道他的另一面。老张住在三楼,就在陈小姐的楼上。
   
   
      住在老张对面的,是两个男同性恋。他们一起来面试,也不避讳他们的性向,大概是怕就算骗我录取了他们,以后我还是会大发雷霆赶他们出去吧,索性把话说清楚。我没有这方面的歧视,而且还很好奇同性恋的日常相处,我以前看过几支同性恋色情片,但里面几乎都没有剧情,只有两只大炮彼此轰来轰去,我实在没有兴趣。他们也许能拓展我的视野。
   
   
      四楼,我的正脚底下,住了一个轻轻的美女。为什幺用轻轻的两字来形容她呢?因为她说话轻轻的,脚步也轻轻的,连笑起来也轻轻的,给我一种很淡的感觉,好象这个女孩子是白开水做的。她来面试那天我就觉得这女孩子很素,脸上脂粉不施,皮肤白皙到连静脉都看得见。我对她颇有好感,就这幺让她住了进来。
   
   
      轻轻美女的对面住的是附近大学的男学生,大二了,叫柏彦,念的是企业管理。我瞧他不是什幺正经的学生,疯疯癫癫的,面试当天还戴着耳机用rap自侮介绍,穿着松松垮垮的裤子一直晃个没完,是个将来会拖垮社会经济的那种孩子。我想他私底下不会突然变成一个努力用功的无趣书虫,但我对他也提不起兴趣,于是拒绝了他,他一边拿下耳机一边讨饶,说每个月多付我五百块,因为这里实在便宜的关系。我想想,于是答应了这笔交易。

        偷窥很有趣。
      我想,犯法的事多半都很有趣吧,法律禁止大家做的事,好象都有这样的特质,只是这些事常常伤害到别人。
      偷窥并不造成任何伤害,如果对方毫无感觉的话。
   
   
      隐私常常被拿出来谈偷窥害人,但隐私被剥夺的坏处只有在被当事人发现的时候;隐私不会像钞票一样,被偷了以后就少一点,所以偷窥的人有责任保护被偷窥的人,让被偷窥的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在另一个人的面前尽情表演自己,这样一来,隐私就变成一种分享,永远也不会被谁侵蚀。
      所以那些在旅馆偷拍情侣**、或是偷拍更衣间淑女换内衣,然后再制作成光盘的家伙实在很可恶,他们毫无羞耻地兜售别人的隐私,让那些被偷窥的人精神崩溃、羞愤不已。那些商人恶棍才是伤害别人的罪犯。
   
   
      你如果认为我在强词夺理,我并无法激烈地反驳。毕竟我自己也不愿意将隐私,或者说私底下的自己,表演给任何人看。如果人类分成两种人,一种是偷窥别人的人,另一种是被偷窥的人,那我明显要当前者。这是我至今三十五岁都还没有结婚的原因。
      结婚,代表私底下的自己形神俱灭,一个人从此就不再完整,全给扭曲了。我想,不再有黑暗的角落可以释放能量的结果,是多数家庭暴力或出轨的原因,老张就是这样。
   
   
      面试那天老张爽朗的告诉我,他这个人从小就有个怪癖,就是非常喜欢喝过期鲜奶,他这个癖好从他结婚以后就被扭曲了,因为他觉得很不好意思,连开口跟老婆提起都没有,长期隐忍久了,有一天身材魁梧的老张终于压抑不住,将老婆的鼻子揍成了小笼包。老张的老婆何辜?她也许根本不介意老张喝过期牛奶。离婚后,老张还看不透自己需要独处,于是在下一次婚姻中他只是偷偷在床底下囤积过期牛奶,藉以释放自己黑暗的能量,但有一天老张的新妻子发现床底下十几瓶过期牛奶后将它们丢掉,于是老张又发狂了,将新妻子的下巴打落。
      所以老张还是一个人。他总算是明白了。
   
   
      ‘柯先生,你不介意我喝过期牛奶吧,哈。’老张在吃饭时笑呵呵的。
      ‘不介意,如果我的牛奶过期了,就留给你吧。’我微笑。
   
   
      人既然那幺需要独处,既然需要隐私,那我就必须尊重我的房客,我绝不把我偷窥到的私密行为制作成光盘贩卖,我有义务帮他们保守住秘密,因为这些秘密原本就不属于我。如此,我才能心安理得地打开电视,看看这些房客在搞什幺。

        我将镜头切换到住在楼下的轻轻女子,她还在睡觉,我看了看手表,她大概还要睡一个半到两个小时,十点半才是她最常醒来的时间。
      轻轻女子的名字叫张颖如,是个专职作家,我猜她一定不是个很有市场的作家,要不然也不会住在这里。颖如经常在床上用笔记型电脑写作,床边的茶几上堆着好几本杂志与各式各样的书本,她一写就是好几个小时,中间只会起身上厕所或冲咖啡,吃点小饼干,到了晚餐时间才会出门吃点像样的东西,有时回来手里会抱着一些零食与新的书籍杂志。
      晚上九点后颖如就不写作了,她专注地不断翻看堆积如小山的书籍,常常两天就看完一本书,还会用笔划线做记号,不知道是真爱看书还是找写作的资料,总之我都很佩服这样的阅读习惯。真是个生活简单朴素的女孩子。
      所以偷窥颖如也是件很无聊的事,我最多学到了冲咖啡的各种技巧。
   
   
      我打了个哈欠,将电视关了。
      老张在大家还在熟睡的时候就出门了,他要带学校的小田径队跑*场。如果将萤幕切换到他的房间,我将会看见单调的摆设,还有满地的过期牛奶。
      他真是解放了,彻彻底底的。
      我知道老张也有偷窥的癖好,这点他没有跟我提过,他只敢提过期牛奶的事。人之常情。老张的偷窥嗜好反应在他房间光盘机里的偷拍光盘,以及他放在衣柜里的高倍率望远镜上。
      老张每天下班回来洗澡前,都要看一片偷拍光盘,内容包罗万象,有真偷拍,也有假偷拍。而入夜之后,老张就会架起望远镜,用研究月球表面的科学精神窥探附近的住户有没有进行不关窗帘的色情活动。
      是的,老张跟我虽然颇为投契,但到底还是不一样的。我想窥探的是各式各样有趣的自我表演,但老张的偷窥活动则标榜着色情万岁,这并不是说我高了老张一等,而是着重的趣味多元性差很多。
   
   
      关了电视,我躺在床上不知道要做什幺。
      也许我该每半年,或甚至每三个月就换一批新房客进来,只留下比较有趣的房客。
      我闭上眼睛,想起两部跟偷窥有关的电影。
   
   
      一部是‘银色猎物’,男主角藉由偷窥女主角的日常生活,于是非常了解女主角的兴趣与行为模式,男主角便塑造自己另一个形象,并制造种种巧合使女主角爱上他。也许我该仿效他,看看有没有机会跟陈小姐做几次爱,或是让单纯的颖如爱上我。
      另一部电影是‘楚门的世界’,这部堪称经典的电影我看了好几遍,里面的男主角实在是太可怜了。但他的可怜之处不在于不自觉贡献出他有趣的一生,而在于最后竟自行揭破秘密,走到早已知悉他生活一切的观众面前。我叹了一口气,这部片好象不能给我什幺启示。
   
   
      我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心里思量着楼下那些房客的人生。
      其实大家也真是有缘,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也不是说住就住的缘份,说不定大家还会住在一起好些年,除了那个糜烂的大学生以外。
      也许,他们是我生命中另类的家人。
      我笑笑,自己其实亲人甚少,要不然大伯父这栋房子也不会轮到我的头上。每次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惦量自己这一生有多少斤两。
      没出过国,没有正式的工作,没有念完大学,已经有好几年没吃过年夜饭。
      没有实现过自己的梦想。
   
   
      我当然实现不了梦想。能够当上导演的人有几个?何况我只是爱看电影而已,导演只是我随口挂在嘴边,有人问起我就回答的‘梦想’。我呆呆看着黑色的电视萤幕,突然有种奇异的灵感。
      也许,我可以将这些房客当作是我亲密的家人。
      或者。
      或者演员。
      但我不再是默不作声的观众,而是才华洋溢的导演。

        这五个房间的六个房客,都可能是所有人租屋时遇见的楼友,所有人都可能与他们在街上擦身而过。
   
   
      但颖如不是。
      我不只意外,还感到害怕。
   
   
      害怕得厉害。
   
   
      我永远记得升降梯发出‘喀拉喀拉’声响那一天。
      当时,我正拿着记满众人行为模式的笔记本、咬着笔杆,躺在床上思考:‘以这些人"现阶段"的所作所为,可以编织成什幺样的剧本?
      如果我可以成功剖析他们的心理,我真的可以知晓他们"道德的极限"吗?’我就这幺盯着笔记本瞧,一个好的方案也没有。
   
   
      ‘喀拉,喀拉......’
   
   
      老旧斑驳的升降梯突然开始运作,我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齿轮咬合制造出来的声音,或是履带之类的零件。
      我有些吃惊,将柏彦的房间画面切换。
      升降梯因为并不常被使用,所以我没有多为它买一台电视机监视,现在想来真是错的离谱。
   
   
      我看着电视画面,刚刚出门的颖如带着一个男人站在升降梯里,那男人我自然从未见过,而看起来他跟颖如也不甚熟识,颖如站在升降梯按键前,安安静静看着生锈的金属栅栏,而那陌生男子穿着入时,拘谨地站在颖如左后方看着颖如的裙子,一句话也没有说。
      但他心里在笑,我瞧的出来。
      栅栏打开,颖如往身后微笑点头,那男人很有礼貌、简直是客气过头地点头回应,跟着颖如走出升降梯,进了她的房间。
   
   
      我必须承认,我原先以为颖如生活的如此单纯,让我彻底错估了这个平淡如水的女孩。
      我一点也不了解颖如。
      从表面、从各种表面、从二十四小时日夜不停监视的表面来推敲一个人,都可能不足以使你了解另一个人。
      从表面观察得到的东西,最终就是表面的东西,妄自声称什幺动作都是反射心灵,其实是自大。
   
   
      颖如不喜欢说话,至少在这栋房子里就属她最沉默寡言。
      我经常一整天都偷听不到她说句话,这也许是我一点都无法窥知她心灵状态的关键。唯一的门径,只是她每天晚上看的书。
      园艺布置、金融理财、心灵小语、星座卜卦、名人传记、普及科学,甚至是灵异玄学。颖如兴趣的广泛让我无从下手了解。
   
   
      颖如进了房间,那男人跟了进去。
   
   
      ‘好别致的小房间。’男人说,却心不在焉地看着床。
      ‘介绍一下你自己,喝咖啡还是水?’颖如的笑有浅浅的酒涡,示意男人坐在床缘。
      ‘来点咖啡好了。我不都在网路上介绍过自己了?应该换你说了,你可是主人。’男人没有听话坐在床上,反而双手轻轻搂住颖如的肩,看着颖如娴熟地使用咖啡机。
      ‘说说你,多说点。’颖如淡淡轻轻的声音有种柔软的魔力:‘我怕你等一下什幺都说不出口。’
   
   
      咖啡涓涓滴出。
   
   
      ‘你对我还真是好奇,坦白说,我也觉得自己很特别,哈,也许你已经在网路上跟我聊天感受到了,但我说的特别,可不是随便跟女孩子做那种事的特别,不过你别介意,我可不是说你随便,你也知道每个人都有一些秘密,而......’男人一打开话匣子就说个没完,一下子就变了个人。
      颖如只是静静地听,既没表示有兴趣,也没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咖啡好了,颖如倒了两杯,一杯给男人,一杯给自己。
      男人接过咖啡啜了两口,看着颖如笑着:‘好香。’颖如将自己手中的咖啡放在茶几上,然后面无表情地捧住男人手中的咖啡。
      ‘嗯?’男人不解,但还是将咖啡让颖如捧走。
   
   
      男人闭上眼睛,双手垂地,昏了过去。(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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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2-16 21:08:41 |只看该作者
刚刚发现后面有许多18岁禁的文字,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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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2-16 21:11:55 |只看该作者
哈。

楼主。你能不能把这些鬼故事都发在一个主题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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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2-16 21:13:14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天堂的阳光 发布
[B]刚刚发现后面有许多18岁禁的文字,郁闷... [/B]





文章里怎么有偶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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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2-16 21:25:06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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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文章里怎么有偶的名字????? [/B]

又有你的名字?那就改成香蕉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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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2-16 21:26:27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雨夜咖啡 发布
[B]哈。

楼主。你能不能把这些鬼故事都发在一个主题帖子里 [/B]

那样会不会很乱啊?有好多故事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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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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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2-16 21:38:00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天堂的阳光 发布
[B]那样会不会很乱啊?有好多故事太长了 [/B]



慢慢发啊。  

这样大家看着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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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2-16 21:39:35 |只看该作者
如果真实的人性真的只存在于独处时的自我,那幺,这种永远不会表露在别人面前的自己,怎幺会是真实存在的呢?难道真实只需要自己同意就可以任性地存在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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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雨夜咖啡 发布
[B]如果真实的人性真的只存在于独处时的自我,那幺,这种永远不会表露在别人面前的自己,怎幺会是真实存在的呢?难道真实只需要自己同意就可以任性地存在吗?


!!!! [/B]


好像在说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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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哪儿可以看全篇的,我对后面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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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2-16 22:52:44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广陵散 发布
[B]故事哪儿可以看全篇的,我对后面的好奇 [/B]


555555,为什么总有急性子的...

给你网址,自己看就是了,表宣传

http://club.sohu.com/main.php?b=xuanh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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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2-17 22:40:09 |只看该作者

午夜剧场(ZT)

楼下的房客(2)
多么离奇。
  我怎幺也看不出颖如的体内住了这样的东西,这是最令我呼吸发冷的地方。


  颖如走到厕所,将两杯咖啡都倒在洗手台上。
  她从抽屉拿出一只大塑胶袋和几条粗绳,将塑胶袋铺在椅子下,那男人牢牢绑在椅子上,所有的动作不能说非常熟练,但却毫无犹疑,我不禁怀疑颖如是否曾经做过同样的事,或是在她的脑袋中演练过千百遍?为什幺颖如这种行动一点征兆也没有?
  男人昏睡着,他当然也不知道。
  颖如坐在床上面对着他,像是在考虑着什幺。


  我好紧张,因为我根本就猜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幺事。
  ‘颖如,颖如,你到底在做什幺?’我紧握着遥控器,不断格放针孔摄影机的画面,想看清楚颖如的表情。我的手心全是汗,脚一直在不安地交互摆动。


  颖如终于动了。
  她蹲下,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小木头箱子,我赶紧将脸贴在电视萤幕上,看看那小箱子到底装了什幺。
  颖如打开小木箱,拿出一个像是装药片之类的罐子,打开,拿出几粒不知道是白色还是黄色的药片在手上,倒了杯水,然后用手扳开男人的嘴巴,将药片跟水塞了进去。


  ‘老鼠药?安眠药?还是摇头丸?’我胡乱揣测,竟开始不安。


  喂了男人不知名药片后,颖如看着昏迷不醒的男人,竟若无其事地躺在床上看书,一本短篇小说文选。
  我汗流浃背地看着萤幕,等待着颖如下一步,无法分神理会其它人在做什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男人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难道颖如喂他吃的是毒药?我该打电话报警吗?
  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可是我的房子,我可不想出了人命后房子租不出去,加上杀人这件事根本就很令人难以忍受,即使被杀的跟动手的双方都与自己非亲非故也一样。
  竟然就在我的脚底下!


  我就这幺焦虑地在房间里踱步,荒唐了整个晚上,而颖如却迳自安稳地躺在床上睡觉。


  到了隔天中午,那男人的头像钟摆微微晃动,但意识明显不清楚,甚至连眼睛都没办法睁开。颖如醒来后,从床底下拿出同样的药瓶,抖出几颗药片又塞进男人的嘴巴,她的手指摸着男人的喉节,确定他的确吞下药片后,颖如竟换了身衣服走出房间,将门锁上后便下楼离去。


  ‘这女人疯了,却不像要逃?’我狐疑着,精神状态已经因为失眠而涣散许多,但颖如冷静走出房门的样子绝非想一走了之。
  我决定要冒险进入颖如房间,看看她究竟在变什幺把戏。


  趁着柏彦还在睡大头觉,我蹑手蹑脚,拿着钥匙进入颖如的房间,我几乎可以听见巨大的心跳声。
  颖如已经无法估计了,她会不会突然回来?多久回来?我现有的统计资料已经不实用,但我非得进房看看那个男人不可。


  轻轻带上门,我的鼻心都是汗。


  我看着那男人,他的脸色好苍白,但绝没有死,至少还没发生。
  我探了他的鼻息后,想翻翻他的眼皮,却惊觉我没有戴手套。我可不想在这个很可能变成死尸的男人身上留下指纹。
  ‘算你倒霉。’我在心里说着,暗自庆幸我没有在颖如房间聊天喝咖啡过。
  我蹲下,寻找那只小木箱,将它的位置四角放了四个硬币,小心翼翼将它拿了出来,屏住呼吸打开。


  汽油、酱油、灭鼠药、安眠药、盐酸、小儿麻痹疫苗、白喉等疫苗、眼镜蛇毒、百步蛇毒,还有一些装着混浊不明液体的玻璃罐......

  其中一个玻璃罐里漂浮着一只死老鼠!而另一个玻璃罐竟装着捣碎的不明爬虫类尸块,浸泡在我无法形容的颜色的胶状液体中。而昨晚颖如拿出的药罐子,装的是强效安眠药。
  我愣愣地看着,阖上木箱。


  颖如原来是疯的。


  我抬起头,以四十五度仰角看着那不知还要受苦多久的男人,正要感叹几句时,我听见很轻很轻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
  我的胃一阵翻滚,好想呕吐。
  竟这幺快就回来?
  我猛力抓着胸口,生怕剧烈的心跳声暴露自己的行踪。


  颖如出门,从来没有快回来过。
  我居然错乱地以为她至少还有一点点可估性。
  杀了颖如?
  我居然慌张到让这个荒谬的镜头在我脑中掠过!


  脚步声越来越近。


  ‘打昏她吧!’我心中笃定,不管是什幺想法,只要笃定就不会惊慌!
  因为暂时看不到后果!
  我屏住气息,站在门后。捏紧拳头,用力到整个手臂都在微微震动。



  该打头的哪里,颖如才会立即晕倒?
  上面一点?还是下面一点?
  还是该像电影里一样,用手刀猛力朝脖子一斩?
  我的脑袋空白一片。



  脚步声静止在门前。
  我的眼睛眯起来,有些晕眩。
  钥匙孔金属声喀擦喀擦,门微微打开一条缝。




  我浑身发热。
  颖如不知为什幺在门口犹豫了一下。
  难道是发现我了?




  门轻轻关上。
  颖如竟没有进房。



  我仔细倾听房间外的动静,那脚步声轻轻迈开,走向走廊的另一端。
  去哪?
  要去哪?
  那脚步声似乎是想上楼!


  我没有多想,立刻将拖出床底的小木箱依照四个硬币摆放的位置放好,将硬币放在口袋,靠在房门附耳倾听脚步声的动静,随时开溜。


  没有脚步声。


  ‘扣扣。’


  颖如在敲我的门!


  我立刻将门打开,惦着脚尖走出,大气不敢透地将门反锁。


  ‘扣扣。’


  颖如依旧在敲着我的房门。


  该上去吗?
  该装作若无其事地上去吗?
  我蹑手蹑脚地下楼,心胆俱裂下我根本不想跟颖如见面,尤其是我根本不知道颖如是不是发现房间里有人,所以想找我一起进房?
  如果是这样,我的脸色这幺差,又是从楼下上来,颖如一定会怀疑拥有钥匙的我!我根本不敢想象那会是多幺难堪扭曲的画面。
  如果不是这样,那从来没有主动找过我的颖如,为什幺偏偏在这个时候敲我的门?距离缴房租的月底可还有一个礼拜。


  逃就对了。
  我打开门,走出房子。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麦当劳里。
  我挖着巧克力圣代,试着平复刚刚绷紧的沉重情绪。
  颖如实在太可怕了,如果关于她的一切都无法预知的话,我如何能导演出一出绝妙好戏?
  她是个弱女子,充其量只会使点迷药手段,但我为何如此害怕?
  颖如绝不是突然暴走,有一天早上醒来莫名其妙决定绑架另一个人的那种人。因为那只小木箱。
  牛奶、酱油什幺的,都很容易取得,但疫苗跟蛇毒绝不是想在便利商店买就可以买到的,还有那两瓶古怪恶心的玻璃瓶,那像是正常人会想拥有的东西吗?那是一种蓄意,钢铁般的千方百计。
  颖如绝对是个累犯,她一定曾在某个城市里作过案,绑过另一个人或等等。
  而她只不过刚刚在这个城市里落脚,所以乖上好一阵子,熟悉环境后自然又开始干些莫名其妙的勾当。
  要不然,颖如怎幺会突然变成另一个人?难道是她有个双胞胎姊妹,在没有知会我的情况下住进她的房间,跟她对调?那颖如呢?难道被她的变态双胞胎姊妹给杀了?给绑架了?


  巧克力圣代吃完了。


  冰淇淋降低了我血液的温度。


  ‘你在挑战我吗?你想出个难题考考我吗?’我冷冷地重复类似的语句,想得到一些冰冷的、忿恨的勇气。


  ‘好,你这个刁钻的演员,甭想爬到编剧的位置。我要把你当成辛辣的调味料,一颗属于我的炸弹。为我跳舞。’我将塑胶盒子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走出位于市中心的麦当劳。


  我在一楼楼梯口转角的公布栏,贴上一张启示。


  ‘大家好,住得还习惯吗?我今天不见了一串钥匙,那串钥匙是大家钥匙的备份,我这边没有多打第二份,所以请捡到的人放在客厅桌上,或拿到我房间给我,谢谢。PS:为了防止大家也弄丢自己的钥匙,到时候谁也打不开房间的情况,请每个人将钥匙多打一份给我,否则被锁在门外时须自费请锁匠开门换锁。房东。’


  我冷笑,这样颖如即使当时怀疑房间里有人鬼鬼祟祟,也不会猜到我头上。
  而是拥有那串所有人钥匙的‘潜入者’。


  谁是潜入者?
  不是我,也不是嫁祸给不存在的人。

  ‘给你。’我将旧的钥匙串放在老张门口的鞋子里,故意露出一小截金属以免显得太刻意。
  我当然重打了一份钥匙,刚刚从麦当劳出来后,随即去请五金行打的。
  老张是最佳的人选,他一定想都没想过能够拥有这栋楼最高的权力、与我平行的权力。
  而这正是偷窥成癖的他,所追求的超能力。
  Peeping Power。Invasionability.


  我看着走廊上的针孔画面,老张在穿鞋的时候发现这个神秘的礼物。
  ‘你不会还给我的,你不会还给我的。’我不断念着,看着老张紧张地走进房间,看着钥匙串皱着眉头。
  但他的嘴角扬起的角度很邪恶。
  ‘收下吧,然后展开你的探险。’我说。
  老张打开抽屉,将钥匙放在里面,然后振臂轻喝了一声。


  我一边替老张高兴,一边替被绑在椅子上的陌生男子感到悲哀。
  他已经连续吃了三天的安眠药,每三、四个小时就被颖如喂药一次,而颖如睡前则会给更多的份量。
  更多,但不至于太过量。虽然我看不出颖如是怎幺拿捏的。
  ‘就算不昏死,也干死你了。’我看着萤幕。
  那男人最后一次失禁已经是27个小时以前的事,但他除了一点点和着安眠药进肚的水以外,什幺也没喝。如果强灌昏迷的人液体,液体多半会流进气管而不是食道,只有死的更快。但爽快多了。


  颖如当然也知道。我说过了,犯罪是一种专业。
  她从衣柜里拿出一个肥大的针筒时,我以为她残忍到要用注射生理时盐水会葡萄糖的方式,苟延残喘那男人的烂命,但颖如却从诡异的小木箱里拿出珍藏已久的绝对过期牛奶。
  ‘你这女人究竟会疯到什幺程度?’我讶然。
  颖如将牛奶灌满针筒,套上看似不慎卫生的注射针后,颖如专注地将针刺进男人手臂静脉,慢慢推送泛黄的牛奶。
  我好想吐。


  颖如连续注射了大约三千毫克的牛奶,于是那男人晚上又开始失禁,我看了真的很反胃。
  颖如摸着男人的额头,拿着温度计让男人含在舌下。
  我看不清楚温度计显示几度,但这举动应该表示男人正在发烧,我健康教育念的不好,但我想这应该是白血球正在跟过期牛奶里的病菌正在大战的关系吧。
  颖如躺在床上,捧着电脑敲敲打打,累了就看书、喂药、擦地、睡觉,好象正在贴身照顾一个病人。她制造出来的病人。
  真不知道那跟她第一次见面的男人,是因为什幺特质才被选中,抑或是随机的不幸。


  另一方面,我想老张也应该开始观察每个人出入房间的时间惯性了,毕竟关于犯罪的事情都牵涉到天生的敏锐,或是刻苦的调查。专业。
  于是,老张开此有意无意地,增多他往返一楼的次数,经过陈小姐的房门时都会注意陈小姐的鞋子还剩几双,有没有男人的鞋子等等。
  跟我想的一样,他对漂亮*荡的陈小姐最有兴趣。
  或者,老张也明白颖如之住在他楼上,要藉机往返五楼或天台以便观察颖如的作息是比较奇怪的。
  我一直期待着老张偷偷潜入陈小姐房间的一天,去偷条内裤或是躺在床上滚一下之类的。但老张似乎很沉的住气,大概是‘如果被发现的后果’的想象阻碍了他的侵入计画,或是他另有盘算。


  也好,晚点也好。因为我脑子很乱很乱。

我的脑子很乱,全都是因为颖如给了我一个错手不及。
  笔记本上充满了零碎的涂鸦,我却没有很好的灵感编织一个故事,更缺乏精密控制‘时间流程’跟‘空间交错’的能力。
  我的统计数据还不够多,是事实,但颖如跟一具准死尸给我一个震撼教育,那就是:‘所有人都可能突变’。如果我无法掌握突变的可能程度,我就会被无法预料的突发事件给击倒,到时候,即使无意间成就了一出好戏,却是跟我毫无干系。
  那只是偶然,然后很有趣而已。


  虽说如此,但我心里明白,像颖如这种外表看不出来的疯子实在少有。我相信只要猜到这颗不定时炸弹爆炸的时间,整个剧本就能惊奇地将每个房客,每个事件都扣连在一起。
  没错。
  这可以说是最近几年市面上一些‘很能表现导演与编剧的设计感’的好电影的特色。那些电影通常内容杂乱分呈,但在步入结局的几分钟内,让所有的线因为种种机缘凑巧撞击在一起,然后迅速在眼花撩乱的掌声中落幕。
  例如偷拐抢骗、爱情灵药、猜火车等。
  但那些电影只是电影,将所有的兵分多路的线全搭在一起,只是戏外导演运用的、演员不可抗拒的‘巧合’。


  我所面临的,则是真实世界。


  我必须先构思出几个一定要达到的‘名场面’,然后想办法去实践它。


  吃着刚刚从楼下冰箱里端出来的、郭力买的冰淇淋蛋糕,我一次观看六个电视萤幕寻找灵感,但主要的焦点还是放在老张跟颖如身上。
  最基本的,一个角色原本就具有至少一个特色,而导演我需要将他们的特色刻划出来,强化、或甚至赋予更适合他们的特色。


  老张嗜爱色情偷窥,我给了他peeping power&invasionability。
  就等他什幺时候蜕变。
  颖如截然两人,一个文静、一个像变态护士。我该给她什幺?或应该回避她什幺?应该积极地让她变成戏剧里最辛辣的部份,还是该消极的防止她破坏?无论如何都很难。
  柏彦无聊嗜睡嗜打手枪,我该给他什幺?或想办法恶整他,让他变成一个可笑的戏剧零件?这个主意好。
  郭力成熟善交际,算是令狐的主人,令狐则几乎倒了过来,嗯------应该思考如何利用他们是同性恋这项特质。
  陈小姐纵然看似*荡,但她为什幺要交两个男友?这个原因陈小姐自然不会无缘无故自言自语让我听到。应该想办法让这个丑闻被其中一个男友揭穿吗?
  王先生呢?他除了一直在压抑想侵犯女儿的欲望,他甚至比柏彦还要无趣。不过他有个女儿。


  我看着电视萤幕,颖如刚刚起床。
  这是她绑架男人的第五天,男人逐渐在椅子上枯萎,一点反抗的可能都不存在了。所以颖如大大降低了安眠药的剂量,我想光是发高烧不退就足以瘫痪男人,何况这几天他什幺东西也没吃,只是被猛打牛奶。
  死才是他的解脱吧?我只负责看、还有感叹。


  我走到颖如房间外,这四天以来我一直想不透颖如为什幺要敲我的房门,我只有几个无法印证的猜测,因为颖如后来并没有再找过我。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备份钥匙偷偷打开柏彦的房门。他一个小时前去上课了。
  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安眠药溶剂,我将它倒进柏彦喝到一半的可乐里面。这小子邋遢得很,这瓶没有气泡的糖水准要继续喝下去的,我剂量下得不轻,务求他彻底昏睡。
  ‘我要给你一个了不起的能力,你是起点。’我忍不住窃笑,从门缝中看看走廊上没有人后,才鬼鬼祟祟地回到自己房间。

彦晚上七点半回来,正好那时颖如出门,而那男人被颖如拖到浴室里的马桶上,浴室门关上。
  我躺在床上吃包子,看见柏彦坐在电脑桌前上网聊天,一边将可乐喝个干净。
  ‘快去睡觉。’我说,我可不想碰上颖如回来。
  柏彦继续敲着键盘,但几分钟过去后,他怔怔看着萤幕恍神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而按‘del’键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但就是不肯去睡。
  柏彦结束对话窗,打了个哈欠,萤幕进入连线对战的第一人称射击游戏画面,他面无表情地拿起机枪冲锋陷阵,没有平日那样的激动地摇晃现实世界的身体闪躲萤幕里的子弹,渐渐的,柏彦揉揉眼睛,脖子有些摇晃。
  但柏彦竟不肯放弃,他将整张脸都快贴着萤幕开枪。
  ‘你这小子就是不肯合作点。’我蛮不高兴,但话才刚说完,我发现柏彦的下巴早就顿在键盘上,脸贴着电脑萤幕一动不动。
  成功了。只要动作快些,就不至于遇上神出鬼没的颖如。


  ‘扣扣扣,扣扣扣。’我敲着门,确定柏彦是否真的昏睡。
  没有回应。
  ‘柏彦开门,叔叔有话跟你说。’我说。依旧没有一点动静。
  我轻轻将门推开,没锁。柏彦的嘴巴张得好大,快要流口水。
  ‘柏彦,柏彦?’我揉着柏彦的肩膀,但柏彦睡得跟死猪似的,于是我拿出塑胶手套戴上,免得我乱用剂量,要是柏彦一觉不醒后尸体居然留下我的指纹。
  我将柏彦的拖鞋脱下,然后将他抱在地上,脱下衣服后,我让他右手勾着衣服,短裤连着内裤一齐拉下至膝盖,露出他的阴茎,然后让他惯用的左手放在阴茎上;我站着俯瞰柏彦狼狈的滑稽样,狠狠地耻笑了一番。
  转过身,我打开他珍藏A片的抽屉,拿出一片他没看过几次的大埔安娜的色情片,放在电脑光盘里播放。


  但我立刻楞住了,既然我打算这幺做,那精液呢?


  难道我要抓着他的老二,帮他打一泡出来?我光想就觉得恶心。
  ‘算了,看你这蠢货应该死不了。’我蹲在柏彦身旁观察他均匀的呼吸,于是拿下塑胶手套,坐在电脑前。
  我看着大埔安娜柔软巨大的豪乳套弄着老二,越想越觉得好笑。
  难道我真的不怕柏彦因为药剂过量死去吗?不,我还是担心的。
  但因为太有趣了,使得我无法抗拒这幺做的诱惑。


  来了!我的腹肌绷紧。


  我急忙站起来,跪在柏彦身边,瞄准他裸露的阴茎喷射,沾得他的龟头跟阴毛都是乳白色。
  但他仍旧酣酣地睡着,我简直快笑死了!
  我抽起一张卫生纸将自己擦干净后,从门缝确定没有人,便从容地走到一楼客厅看报纸。


  ‘这小子醒来后,不知道会怎幺想。’我大笑,用大笑将一些无谓的担心掩埋起来。


  ‘什幺事那幺开心啊?’老张打开冰箱,随口问我。
  ‘有件新闻好好笑,哈。’我笑着随意回答,陈小姐也正好下班回来,向我点头示意。
  陈小姐的手牵着那个较矮的男友,那男人也向我微微笑。
  我注意到老张跟着陈小姐和他男友后面上楼时,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她的小屁屁。
  ‘有种就潜进去插死她啊?或是躲在衣柜里看她被插啊?’我在心里碎碎念着,老张这个人目前真是软脚虾一只。


  我看着报纸,将所有的新闻都看过一遍,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刚射精完的疲惫让我有些想打个盹。
  但我不能睡着,因为我也想打扰一下那颗炸弹。
  颖如出去那幺久了,已经超过一般买东西、买书的时间,她到底去买什幺东西?去干什幺?
  总之,我想反击。


  别以为只有你可以吓人而已。
楼下的房客 12


我干等着颖如回来,想同她说几句话吓死她,一直却等不到颖如。
「难道颖如逃跑了?不再回来了?」我多疑起来,但心中的遗憾感竟大过于担心。
也许我很期待颖如会变出什幺新把戏似的?


我抬起头看时钟,十一点半。
「这幺晚?」我心道。
此时,升降梯传来喀拉、喀拉的声音。
我猛然醒觉,却已来不及修正自己愚蠢的行为。
真笨!颖如要是从屋子后的升降梯上楼,我怎幺会遇得上颖如?
而且------


「颖如一定还带着另一个人!」我大惊,赶紧快跑上楼。
颖如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曾使用过升降梯,而且她晚上出门前将那昏迷的男人丢到浴室的马桶上,可见她一定还在打什幺坏主意!


我听着升降梯转动的声音,后悔莫及地跑到房间里,打开电视。
走廊。
颖如打开房门,身后跟着一个满脸稚气的男子,看他穿衣服的样子好象是个未满二十岁的小滑头。
他笑得很开心,说不定他以为今天是他跨破处男的黄金之夜。
「白痴。」我竟然忍不住笑出来。


接下来,又是同样的剧本。
咖啡还是水,然后颖如接过笨男孩的杯子,笨男孩晕倒,五花大绑。
我想,有问题的不是咖啡豆,而是水。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颖如接下来想做什幺。


颖如躺在床上看书,一本关于星座占卜的书,一看就是两个小时。
这让我非常不能忍受,我的好奇心已经强烈到不断地自言自语,对着屏幕乱给建议。


「拿出那只死老鼠塞在他的嘴巴里啊!教训教训这自以为是的小鬼!」
「那个蛇毒!打在小鸡鸡上!」
「不是听说打一小截空气在血管里就会死人的吗?试试看无妨吧!」
「还是要玩活体解剖?让他吃多一点安眠药,边睡边死也就是了。」


我胡思乱想地快疯了,但颖如就是干耗着,还看书看到打盹,我的心情开始变得很恶劣,连陈小姐跟他男友在浴缸里**我都没兴趣看。
直到半夜两点,颖如才把书放下,我精神一振。


颖如首先进了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就在那坐在马桶上的男人旁冲澡,那画面之诡异令人提不起一点性欲,而颖如洗完澡后,披着浴巾、将针筒灌满牛奶后,连血管都不瞄准就直接插在昏厥的马桶男的大腿上,针筒一压到底,我摀着眼睛帮喊疼。
那男人真的很惨,我猜他发烧依旧,但颖如洗完澡后,一点也没意思帮淋湿的男人擦干,就这幺让他半死不活地坐在马桶上腐烂。
但颖如对刚刚擒到手的小男生就温柔多了,她拿出几颗安眠药捣碎,然后小心翼翼地喂他吃了,接着拿出刚刚用来注射牛奶的针筒,
灌入黑漆漆的酱油,端详着熟睡的男孩。
想些什幺呢?
颖如抚摸着男孩的手臂,像是在寻找较明显的静脉。


「你真是太难猜了,打下去的话,顺序就都乱掉了啊------难道你等不及他开始脱水,就想乱打东西进去?」我看得颇有兴味,因为这次我可是相当赞成颖如快速整人的作风。我一样等不及了。
颖如微笑,果然将没有消毒过的针孔插进男孩的手臂里,让酱油慢慢渍入血管,我的嘴巴随着酱油越灌越多,张得越大。
「好咸啊。」我差点没笑死,虽然我并不认为血液里有这幺多酱油会死掉,但一定不会有乐观的下场。
男孩睡得很死,任劳任怨地让颖如连续灌入大约一千五百毫克的酱油,我想过不了几天,他也会被扔进浴室里。


颖如睡了。
我也闭上眼睛。
她不晓得是随性整人?抑或是早有步调不一的安排?总之我非常难以估计她的行为,但我已经不觉得这是一面倒的悲惨情况。
颖如的捉摸不定,她还有什幺隐性疯狂即将暴露在我的眼前,这都让我感到兴奋与好奇。
当然,我并不准备认输,也不会输。


因为我看得比她多。

「早!」我向早起上班的王先生打招呼,愉快地在客厅吃早点看报纸。
「早。」王先生向我点头示意,他的可怜女儿睡眼惺忪地向我挥手道别。
我睡得少,但睡得可好,只比被迷倒的柏彦稍差一点。
愉快极了。
我吃完烧饼豆浆后,陈小姐才跟她那矮男友匆匆下楼,我想跟她说句早安什幺的,但她的脸色十分疲惫,于是我将话吞进肚里,干骂了几句。
「早啊!房东先生。」郭力不久后也下楼,拎了一个褐色小皮箱。
「早!早上有课啊?」我寒暄。
「是啊。」郭力站在我面前,不急着开门出去。他总是不急着做任何事。
「令狐弟还在睡啊?」我装作不知道,其实我什幺都看得见。
「不啊,昨天只有我在这里过夜,他小子值大夜班,等一下才会回来。」郭力笑笑,这才开门出去。
我听着郭力开着他那台BMW离去的引擎声,上楼涂鸦笔记本。
我的灵感飞涌而出,白纸在顷刻间洋溢着不可思议的幻想与布局。


柏彦十二点醒来,那时颖如已经喂了那年轻人又一次安眠药,然后又一剂酱油,而马桶男则被针筒从下腹部打进五百毫克的牛奶。
柏彦很错愕,甚至还躺在地上赖了半小时才真正醒来。
摸着将阴毛粘成一团糟的干掉精液,柏彦并没有那幺惊讶,但坐在地上的他似乎陷入百思不解的情绪:打枪打到几乎一丝不挂、立刻睡着倒地,这是前所未有的怪事。
「干。」柏彦失笑道,这是他白痴的结论。
柏彦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踉跄,显然药力持续夺取他的平衡感。
「你****,干你****!」柏彦揉着太阳穴,表情狰狞地打开计算机屏幕,然后才拿卫生纸试图把精液擦掉。
当然擦不掉,卫生纸的碎屑粘在阴毛上。
「我怎幺会看这只大奶妈?」柏彦一直旋转着脑袋,就是想不起来昨天晚上自己究竟做了什幺事。我是这样解读他的表情。
柏彦又骂了几声「太夸张」后,去浴室拿起漱口钢杯装水冲阴毛,用肥皂搓搓搓搓搓搓,就是不肯干脆洗个澡,一点卫生概念都没有。


「再去突击检查你一次吧?这次吓死你!」我得意洋洋地看着柏彦愤怒地清理我的精液,盘算着应该怎幺打扰他,但颖如喝完一杯咖
啡跟一小片面包后,就蹲在马桶男的面前,量体温、看瞳孔、搭脉搏,然后就开门出去。
我紧张地看着走廊上的针孔画面,自言自语:「你不是要去找猎物,不是,不是,不是,因为你没有藏好小男生。但你要去做什幺呢?去买新的有趣东西吗?」
我的神经发烫,因为颖如不是下楼,而是上楼。


来找我?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双脚好象不存在似。


颖如慢慢、一步一步轻轻踩在阶梯上,我嘴唇一痛,这才发现我的牙齿已经将下嘴唇咬出血来。
「糟糕!」我快步走出卧房,紧张地将卧房门关上。我绝不能让她发现我秘密的眼睛。
我深呼吸,调节着情绪,但一种很畸形的恐惧正凝结在门的另一面,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有个黑沉到着火的影子正烧烫着门。
「嗯。」我点点头,好想对着门大吼大叫滚开。


「扣扣扣,扣扣扣。」
我不能立刻应门,不然就太刻意了。我转转脖子。
「扣扣扣,扣扣扣。」
我慢慢呼出一口气,双手按摩着肩膀。


开门。


「嗯?啊!颖如!」我佯作惊喜,站在门口。
「嗨,房东先生。」颖如轻轻的声音,脸上微笑。
「什幺事啊?记得房租过两天才需要缴的吧,哈。」我真是不知道,仍是站在门口。
「是这样的,我房间有个盆栽要修,但缺把大剪刀,不知道房东先生有没有剪刀可以借我?」颖如说谎脸不红气不喘,语气甚至更加
轻柔。
「是这样啊?大剪刀------我想想------」我抓着头,脑子一片混乱。


跟我借剪刀干嘛?
我有大剪刀吗?
我应该借吗?

比普通大的剪刀再大一点就可以了。」颖如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到瞬间松懈我的神经紧绷。
「我找找看。」我也不知道为什幺这样回答,总之我话出口后,我才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
我转过身,在一个又一个的抽屉里寻找大剪刀,而我的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颖如的动静,我实在很怕她从我后面突袭,到时候我可没有一天吃好几次安眠药的好本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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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豚

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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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在等你发呢。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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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wattv 发布
[B]bt [/B]

不是骂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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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雨夜咖啡 发布
[B]偶在等你发呢。 呵呵 [/B]

嘿嘿,让你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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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偶都看这样的文章。。


我容易嘛!  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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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2-17 23:25:33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雨夜咖啡 发布
[B]每天晚上偶都看这样的文章。。


我容易嘛!  555555555 [/B]

这不就是怕你无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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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天堂的阳光 发布
[B] 这不就是怕你无聊嘛 [/B]


哼。偶很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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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比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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