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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像花样灿烂》和《幸福像花儿一样》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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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4 15:34:5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幸福像花样灿烂》--石钟山,写的原创小说名字。
《幸福像花儿一样》--改编成电视剧后的名字。

贴个小说,
幸福像花样灿烂


石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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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一千九百七十六年,那一年的深秋,军区文工团舞蹈演员杜娟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个深秋,某一天的中午,杜娟收到了两封男性来信,这两个男性她都认识,而且说还相当的熟悉。
    第一封是文工团白扬干事来的,他在信里这么写道:
    杜娟你好:
    不知道晚上有没有时间,我在排练厅等你,有话对你说。
    此致
    敬礼!
    白扬 即日
    另一封是军区文化部文体干事林斌写来的,他在信里这么写道:
    杜娟:
    我这里有两张文化宫的电影票,是你最爱看的话剧《春雷》,如有时间,在你们东院的西门口等你,时间是六点三十分。
    此致
    敬礼!
    林斌 即日
   
    杜娟在这天中午一下子就收到了两封男性来信,她觉得自己要发生大事了。这两封信她是拿到厕所里看的,只有厕所里才不被人打搅,没人看到她脸红心跳的样子。看完这两封信,她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呆呆地蹲在厕所里。在这期间,同宿舍的大梅到隔壁的厕所里去过一次,她知道杜娟就蹲在一旁,大梅完事之后,敲了敲挡板道:“杜娟,怎么还拖拖拉拉的,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老朋友’来了?”
    杜娟含糊其词地应了一声,大梅走了,杜娟仍蹲在那里。她要一个人好好的想一想,这究竟是怎么了。
    杜娟二十一岁了,她到部队已经九个年头了,她是十二岁那一年被部队特招来的文艺兵。那时,她在老家那座城市里的文化宫里学舞蹈,说是学舞蹈,无非是练一些基本功,下腰、劈腿、把杆等等。那年,军区文工团到各地去选舞蹈演员,他们一下子就看上了她,还有大梅。那时,能到部队当兵,尤其是女兵,没门没路子的连想都别想。因为部队招的是文艺兵,还是要考虑特长的,于是,杜娟便成了一名文艺兵。接下来,杜娟就开始了部队的学员生活,这种生活一直持续了五年,五年不算长,也不算短,杜娟终于合格毕业了,现在成了一名排级职务的舞蹈演员。她感到生活幸福又美好。
    她现在已经是干部身份的舞蹈演员了,也就是说,不管她以后跳好跳坏,能不能吃跳舞这碗饭,她都将是名部队干部,也就是说,她进了保险箱,不管以后在部队还是在地方,她都将是名干部。干部和一般的群众比,天上地下,不可同日而语。
    二十一岁的杜娟这种优越的心理已经持续了好几年了,许多和她一样成长起来的学员,都有这种优越感。她们当学员时的那种努力、刻苦、勤奋等等,在她们成为干部演员后,都大打折扣,这一点可以从她们的形体上清楚地感受到。她们胖了,先是脸圆了,然后是腿,以前细细瘦瘦的腿,变得饱满了,然后就是胸,坚挺结实。
    这一变化,最突出地体现在她们吸引男性的目光上,她们还是学员时,走到哪里,都会吸引来一片目光,那些目光是新奇的、惊叹的。因为那时她们还小,这么小,这么漂亮的一群小姑娘,穿着军装,肯定是突出的,卓而不凡的,于是缭绕在她们周围的目光是惊奇和羡慕的。现在却不同了,不管她们是集体还是一个人,只要出现在公开场合,她们都会把男性的目光牢牢地吸引到自己身上。那是男人欣赏女人的目光,她们已经明显地感受到了周围这种目光的变化。于是,她们挺胸抬头,用灿烂的表情和丰富的身体语言来迎接这种男人的目光。
    她们这一茬舞蹈演员,刚二十出头,花季芬芳不能不吸引众多的年轻男性的目光。但是他们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这些女孩子他们是得不到的,只能远远地欣赏。在这之前,那些文工团的女孩子大都嫁给了有头有脸的男人。这些男人大都是父母在部队工作,自然都是首长一级的人物,孩子们自然也就有了头脸,先是参军,最后是入党、提干,然后调回军区,在机关里当参谋或干事,他们选择女朋友的目标,首先瞄准了文工团的女孩子们。只有这样,才门当户对,况且又是近水楼台,他们得不到还有谁能得到。
    杜娟这拨女孩子,早就被众多首长的儿子们物色上了。有的已经挑明了,大梅的男朋友就是军区后勤部长的公子,这个公子现在在司令部作战处当着连级参谋。现在每个周末,那个王参谋都要到文工团里来接大梅,两人说说笑笑地走了,去后勤部长家。
   
    大梅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杜娟都睡了一觉了,大梅回来之后仍然是兴奋的,她不断地在床上翻来覆去,杜娟朦胧着眼睛去厕所,借着走廊里的灯光看到倚在床头的大梅仍大睁着眼睛。
    杜娟就很不理解地说:“都啥时候了,还不睡呀。”
    大梅就说:“睡不着。”
    杜娟就说:“那个王参谋对你好么?”
    大梅就潮湿地说:“好”
    杜娟就不说话了,大睁着眼睛望着黑夜,想象着是哪种好法。
    大梅又说:“王部长,在催我和小王结婚呐。”王部长自然是小王的父亲。
    杜娟的心里就动了一下,然后就说:“结婚有房子吗?”
    见杜娟这么问,大梅就胸有成竹的说:“王部长说了,结婚就住在家里,他们家房子多的是。”
    杜娟这才想起王部长住在西院首长区的一片小楼里,那是一幢二层小楼,独门独院,王参谋是王部长最小的儿子,上面有姐姐和哥哥,哥哥姐姐早就成家另过了。王部长现在只有一个儿子在身边,住房自然不成问题。
    杜娟暗自就羡慕大梅,觉得大梅找了一个中意的男朋友。
    两个男人的爱意同时击中了杜娟,那个深秋的中午,杜娟捧着两封男人来信,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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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工团干事白扬长得一点也不白,可以说有点黑。原来在基层部队当排长,后来父亲先是当上了军区文化部的副部长,当副部长时便把白扬调到了文工团当干事,文工团隶属文化部领导。后来白扬父亲又当上了文化部的部长,师级干部。白扬整日里就显得很优越,在文工团工作,每日里和演员们打交道,又是年轻人,正是追女孩子的时候,身上的故事就很多。
    白扬调到文工团不久,据说先是和话剧团的“小常宝”谈过恋爱,《智取威虎山》被话剧团改编成了话剧,演过“小常宝”的女孩子也姓李,那一年才只有十八岁,梳两条长辫子,走起路来一跳一跳的。自然是白扬先追求的“小常宝”。前一阵子,“小常宝”刚写过入党申请书,白扬干事就三天两头找“小常宝”谈话,两人先在白扬的办公室谈,后来就在文工团的院子里谈,当时的季节是春天,杨树吐绿,到处显得生机勃勃,白扬背着手,带着几分领导作派,“小常宝”把手插在裤兜里,样子天真而又幼稚。白扬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样子激动。“小常宝”半低着头,一条辫子在前,一条辫子在后,满脸羞怯的神情,两个人的样子成了那年春天文工团一道最通俗的风景。
    后来两人又形只影单起来,“小常宝”在那一段时间人变得痴呆起来,有时站在一个地方好久不说一句话,就那么呆呆地望着,眼前并没有什么,但她仍痴痴呆呆地望着。不久,人们才知道,白扬和“小常宝”散伙了,白扬又和一个唱歌的女孩子谈起了恋爱。人们便明白“小常宝”为什么痴呆了,那一阵子,天真活泼的“小常宝”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恍惚的、脸色苍白的小李。不久,“小常宝”提出了转业,再也没有出现在话剧团,听说转业手续什么的都是她哥哥来办的。人们不知道白扬和“小常宝”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扬和唱歌那女孩子,恋爱似乎是有始没终,两个热乎了一阵子又热乎了一阵子,最后也不了了之了。白扬和唱歌那女孩子倒没什么新故事,只是那女孩子调到了南方一个军区,她老家在那。又一个女孩子在文工团消失了,似乎和白扬有关,又似乎无关。
    白扬把自己的触角伸向了文工团的每个角落,凡是有女孩子的地方便都有白扬的身影。白扬是最后把触角伸向舞蹈队的,据大梅透露,白扬曾向她发出过求爱的信号。那时王参谋还不认识大梅,大梅也曾赴过白扬两三次约会,第一次是谈话,第二次是去看电影,第三次去公园,从公园回来的那天晚上,梳洗过的大梅脸红红地躺倚在床头冲杜娟说:“我谈恋爱了。”
    杜娟就吃惊地说:“和谁?”
    大梅两眼发光地说:“白扬。”
    杜娟就有些吃惊地望着大梅说:“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杜娟在这方面可以说反映比较迟钝,文工团青年男女一有谈恋爱的迹象,马上会作为头条新闻传遍整个角落,最后一个知道的一定是杜娟。按现在人们的说法是,杜娟的情商有些低。八九岁开始学习跳舞,十二岁入伍,她只对跳舞感兴趣,除此之外,一切她都是很迟钝,每日里笑呵呵的,谁说的话,她都相信,跟她说完了,与自己无关的,不出第二天一定扔在脑后。因此,杜娟和大梅比起来显得单纯,单纯得有点没心没肺。大梅的事从不回避杜娟,包括第一次来月经这样羞于出口的私事。大梅只把杜娟当成一只耳朵,听过也就听过了。
   
    那天晚上大梅便把自己初恋的幸福说给杜娟听,大梅说:“白扬摸我这了。”
    说完用自己的手摸了一下左胸。
    真的?!杜娟此时面色绯红,仿佛白扬摸的不是大梅而是自己。
    如果王参谋不及时出现,也许大梅真的会和白扬有什么故事了。这时王参谋及时出现了,大梅和王参谋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和王参谋见过一次面,又去了王参谋家里一趟之后,大梅当即做出决定,彻底和白扬断了往来。那一阵子白扬很是失落,他天天绕着舞蹈队的宿舍楼转来绕去的。王参谋正在和大梅热恋,只要王参谋一下班,便急三火四地来到文工团接大梅,那时他们把业余时间安排得丰富多彩,轧马路,逛公园,看电影,两人走在一起的身影,亲密而又幸福,白扬躲在暗处火烧火燎地看着眼前的幸福一对。
    大梅投入到王参谋的幸福怀抱之后,曾和杜娟有过一次对话。
    杜鹃说:“白干事人也不错的。”
    大梅说:“王参谋人更优秀,他是搞军事的,以后比白扬有前途。”
    杜娟又说:“白扬的父亲是文化部长,管着咱们你不怕?”
    大梅也说:“杜娟你不知道王参谋的父亲是谁吧,他是后勤的王部长,军区常委,比白部长大好几级呢,我还怕白部长给我穿小鞋。”
    杜娟这时似乎才明白大梅为什么会舍近求远,这么快投入到了王参谋的怀抱。从那以后,白扬干事果然没再纠缠大梅,他只能远远嫉妒地看着。大梅的幸福便轻车熟路了。
    在这之前,杜娟做梦也没想到白扬会给自己写信。杜娟没写过入党申请书,平时她只出入宿舍和练功房,要么就下部队去演出,文工团办公楼她很少出入,偶尔去开会,也都是和大梅等人结伴而去。以前她只远远地看过白扬,那是一个长得很结实的小伙子,要说了解白扬的话,都是从大梅嘴里得知的。包括当年和“小常宝”谈恋爱,又和那个唱歌的女孩子有来往,一直到最后白扬摸了大梅那个地方。总之,她对白扬的了解是抽象的。
    大梅对白扬的评价是这样的:白干事很有激情的,就像钻进女人肚子里的蛔虫,他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干的事你觉得都蛮舒服的。
    那时杜娟就想,大梅一定是想让白扬摸了,白扬才摸的,要不然大梅不会说这种话。
    最近一段时间,白扬经常到舞蹈队的练功房里去转一转,背着手很悠闲的样子,舞蹈队的队长也很尊重白扬,毕竟是文工团机关的,况且又是白部长的公子。队长每次见到白扬都很热情地打着招呼说:“白干事,有什么指示?”
    白扬就挥挥手说:“什么指示不指示的,随便看看。”
    刚开始,队长以示对白扬的尊重,总要在白扬的身旁站一站,说些客套话,白扬就说:“你忙,我就是看看。”
    队长就走了。白扬就从这间练功房走到那一间。练功的时候,女队员在一间,男队员在一间,白扬看男队员练功时,神情是马虎的,草草地看了,就来到女队员练功的房间,女队员练功时,穿的都很少,练功衣裤都是很紧身的,显得胳膊是胳膊腿是腿的。在白扬这种男性的注视下,这些女队员很不好意思,脸自然是红了。白扬似乎也觉得有什么不妥,看一会儿就走了,第二天仍然来。
    杜娟要说和白扬有什么接触的话,那是在不久前一次食堂里。
    杜娟打了饭坐在一个空桌前吃饭,白扬端着碗走过来,坐在杜娟的对面。杜娟因为和白扬不熟,只和他点了点头。
    白扬似乎对杜娟了如指掌。白扬坐下就说:“杜娟,你怎么一直没写入党申请书呀?”
    杜娟红了脸,前面说过,杜娟是很单纯的一个女孩子,她只对跳舞精通,别的事她都搞不明白,她更不知道入党和跳舞有什么关系。
    杜娟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白扬又说:“你们舞蹈队的人,差不多人人都写了入党申请书。”
    杜娟这才说:“她们是她们,我是我。”
    白扬就说:“你要提高自己的认识,找个机会我和你谈谈。”
    说完这话之后,白扬端起饭碗就走了。今天她接到白扬的信,她不知道是不是和她谈入党的事,要是这个事,白扬完全没有必要写这封信,他可以打个电话通知她,几点到他办公室去。
    那不是这事又是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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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只收到白扬的一封信,杜娟就不会这么犯难了,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赴约,不管白扬谈什么,她都会感到很高兴,甚至会感到很幸福。
    偏偏在这时,林斌也来了封信,他约她去看话剧,《春雷》这场话剧她在不久前曾看过,是文工团组织去看的,她很喜欢,《春雷》里那个青年百折不挠追求真理的精神深深地感染了她。她记得看《春雷》的时候,林斌就坐在她旁边,因为自己入戏了,她甚至忘记了周围人的存在,她用手帕不停地去擦眼泪,主人公的命运让她担惊受怕,她双手死死地抓着身体两旁的扶手,直到戏演完了,灯亮了,观众热烈地鼓掌,她才清醒过来,觉得很不好意思,冲林斌吐了一次舌头,然后她慌慌地随人流向外走去。直到走到停车场,他们排着队上车,林斌才在她身后问:“喜欢《春雷》吗?”
    她没敢回头,在灯影里她使劲地点了点头。那天回来的路上,林斌就坐在她的后面,她没回头,但她感受到,林斌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自己,她的脸颊也因此热了一路。那天晚上她失眠了。
    林斌是军区文化部的文体干事,平时和文工团打交道很多,军区舞蹈队不管排练什么节目,事先一定要报机关审查的,林斌分管文体工作,每一次报告总是最先报到林斌那里,然后林斌就代表组织到文工团来,先找领导了解情况,最后找到这个戏的主角问一些情况,他每次都很认真地将了解到的情况记到小本子上,回到机关后,再把他了解到的情况汇报给领导,最后是白部长在汇报上画圈。不久,一份红头文件就下来了,上面说同意文工团这个节目的排练。
    节目排练了一阵子,文化部的领导就亲自审查了,林斌自然也在其中,仍拿着那个小本子,文工团上上下下又认真准备了一通,团长、白扬等人也跑前忙后的,一干人等看完了排演的节目,每次都会有些意见的,先是领导们说,林斌不停地记录,到最后林斌也会说上几句,说话轻轻淡淡的,他总是在强调领导曾经说过的话,领导没说过的他从不多说一句,然后合上本子,恭恭敬敬地望着领导,等候领导的最后指示。
    林斌在这种场合下,总是显得很文静,脸也长得很白,一点也不像白扬。他和白扬很熟悉,每次到文工团来,他都要和白扬说笑上一阵子。
    杜娟有一次排练了一个双人舞,节目审查的时候,林斌也来了。刚开始杜娟还能一心一意地跳舞,不经意间,她的目光和林斌的目光对视在了一起,林斌正专注地望着她的眼睛,不知为什么,在余下的动作里,她总是走神,一连出了好几个错。节目完了,她连头都不敢抬,坐在一旁,领导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清楚,耳旁轰响成一片。直到领导起身离坐了,林斌走过她身边时,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说了声:“你跳的不错。”这句话她听清了,不知为什么,那一刻她直想流泪。
    她和林斌的接触,差不多就是这些。没想到的是,林斌会在这时,给她写来这样一封信。
    杜娟遇到了人生中第一件头等大事,她在厕所里,把两封信左看了一遍右看了一遍,仍没有下定最后的决心,到底该怎么办。她下定决心,向同宿舍的大梅求助了,她相信大梅,天大的事到了大梅眼前都是小事一桩,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她有这种本事。
    正是午休的时候,大梅已经躺在了床上。大梅有个毛病,每次躺在床上,总是要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只有这样,她才能睡着,否则,她将寝食难安。大梅说,脱光了衣服睡觉这是一种幸福,穿着衣服那才是活受罪呢。杜娟回到宿舍的时候,她正眯着眼睛看杜娟。然后她就一针见血地说:“杜娟你出事了?”
    大梅这么一说,杜娟就再也承受不住了,一股脑把两封信都塞到了大梅手上,自己坐在床沿上,手足无措的样子,她似乎在等待大梅的宣判。
    大梅看了一眼信,又看了一眼,然后就惊惊乍乍地说:“呀,杜娟你了不得了,爱情来了。”
    杜娟就红着脸说:“大梅你小点儿声儿,怕别人不知道咋的。”
    大梅就平静了一些道:“杜娟你真幸福,同时有两个男人喜欢你。”
    杜娟就无助地说:“要是一个人还好办,两个我可咋办呢?”
   
    大梅又说:“白扬不错,他就是咱们团的人,年轻有为,有多少女孩子喜欢他都喜欢不上呢。”
    杜娟说:“那我今晚就去见白扬。”
    大梅这时在被窝里又摇摇头说:“林斌也不错,他没什么靠山,这么年轻就在大机关工作,在领导身边,以后一定会很有前途。”
    杜娟因此也改变了主意:“那我去见林斌。”
    大梅沉思了一会,伸出白白的胳膊,抱住自己的头说:“别忘了,白扬的父亲是白部长,虽说白扬暂时在咱们文工团这座小庙里,谁敢说以后不会调动。”
    杜娟听了大梅这么一说,更没了主意,她眼巴巴地望着大梅说:“那我该见谁呀,要不我谁也不见了。”
    大梅望着天棚说:“你都见!”
    杜娟就傻了似的望着大梅。
    大梅把白白的胳膊收到被窝里,伸了个懒腰说,“以后,那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谁能给你幸福,你就嫁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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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娟有大梅做后盾,心里果然踏实了下来。
    在剩下来的时间里,杜娟倚在床上,双目盯着天花板,她在畅想自己的未来,想象着即将出现在她生活中的两个男人,她要抓住属于自己的幸福。
    那个下午对杜娟来说冗长而又焦灼,她在激动又忐忑中终于等到了晚上。她走出宿舍门时,抹得香喷喷的大梅拍着杜娟的肩膀说:“好好干。”杜娟知道,香喷喷的大梅要在空下来的宿舍里等待王参谋的到来,以前大梅也是这么抽空和王参谋幽会的,可是那时杜娟什么也不懂。有一次,杜娟突然从练功房里回来,撞上了王参谋和大梅两个人正在宿舍里,她只看见大梅凌乱的床,还有面色潮红的两个人,那时她什么也不懂,傻呵呵地冲两个人乐,直到大梅急赤白脸地说:“我们两个迟早是要结婚的。”她仍没明白两个人躲在宿舍里到底干了些什么。现在她知道大梅为什么把自己搞得香喷喷的原因了,她出门的那一刻,冲大梅很有内容地笑一笑,心里想,迟早有一天,我也会在宿舍里幽会的。
    六点三十分,杜娟准时来到了东院的西门口,东院是军区的家属区,但也有一些不怎么重要的单位被安排在了东院,例如文工团这样的单位,西院是办公区,还有一些师职以上的干部宿舍。西院自然要比东院贵族一些,但仍有士兵站岗,杜娟出门的时候,哨兵向她敬礼,她一走出东院门,便看见了立在树下的林斌,林斌立在那里像一个士兵一样,不错眼珠地向东院内张望着,他一看到杜娟,笑着冲她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杜娟说:“差一点,晚上我们排练。”
    杜娟第一次撒谎,脸红了,天暗,林斌看不到这一点。
    林斌就很失望的样子。
    杜娟说:“晚上排练七点半呢,还有一会儿呢。”
    林斌的脸色就舒缓了许多,他有些尴尬地说:“可惜,话剧看不上了。”
    两人这么说话时,是边走边说的,两人顺着军区大院外的甬道往前走去,甬道上落满了树叶,两双脚踩在上面哗哗啦啦地响着。两个没再提看话剧的事,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话。
    林斌问:“最近在排什么节目?”
    杜娟说:“还是那个双人舞。”
    林斌就点点头说:“这个双人舞,部里领导很重视,还希望你们在全军汇演中拿奖呢。”
    杜娟不说话,只是笑。
    接下来,两人就说到多长时间没回家了,由家说到家庭中的成员。直到这时,杜娟才知道,她和林斌的老家是一个市的,他们住的不是一个区,但只隔了两条马路。两人的样子似乎都很愉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七点半,这就是杜娟给自己定的时间,白扬没有说具体时间,只说晚上在练功房等她。但她还是自己规定了时间。杜娟看表的时候,林斌不无惋惜地说:“你时间到了,咱们原来还是老乡,那就找个时间再聊吧。”
    林斌向她伸出了手,她也把手伸了过去,他握住了她的手,她觉得他的手又大又热。
    她不知道白扬要和她说什么,她低着头只顾走路,差点和楼上下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她抬起头才看清对方原来就是白扬,白扬自然也看见了她,怔了一下说:“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又是这样的开场白,说得她怔了一下,忙说:“我在宿舍有点事。”
    两人一边说一边向排练厅里走去,进门的时候她伸手要去开灯,他伸出手制止了她,她触到了白扬的手,白扬的手很软,还有些凉,她这才意识到,男人的手原来是不一样的。
   
    白扬很自然地说:“别开灯,太刺眼了。”
    窗口有一片亮光泻进来,那是月光。两人向窗口走去,就站在这片亮光里。
    白扬站在她的对面,迎着月光,她就成了一个剪影。
    他说:“为什么不喜欢入党?”他这样开场说。
    她低下头笑了一下,半响才答:“什么也不为。”
    他说:“你要写入党申请书,我会为你争取的。”
    她抬起头望着他,想,也许白扬以前和“小常宝”还有那个唱歌的女孩子约会时,他也是这么开场的吧,想到这,她凌乱的心稳定了下来,平静地望着他。
    他说:“你舞跳的不错,比大梅强多了,大梅一谈恋爱就不想跳舞了。”
    这时她想起呆在宿舍里的大梅,心想,此时大梅一定又把宿舍的床弄乱了。想到这,她的脸又红了一下。
    白扬这时向前挪了一下身体,似乎要抓住她握着把杆的手,最后在一旁停住了,只握住了把杆。
    白扬说:“舞蹈队的女孩子就你不一样。”
    她不明白他说的不一样指的是什么,她还没有问,她就听见了他急促的呼吸声。这种呼吸声,让她感到有些压迫感,她似乎受到传染似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就在这时,白扬一把抱住了她,她没想到,他会抱她,刚想躲避,不料想,他的整个身子倾斜着压了过来,脸贴在她的脸上,他更加急促地在她耳旁说:“杜娟,我喜欢你。”
    那一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什么都想到了,就没想到,他会这样。她含混地说:“啊,不。”
    他更紧地抱住她,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浑身僵直,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突然,他摸到了她的胸,她过电似的那么一抖,不动了。她想起大梅和王参谋约会后回来对她说:“王参谋摸我这了。”
    那时她脸红心跳,不知道那被男人摸过是什么滋味。此时,跟前这个男人正得寸进尺地摸她“那”,她是什么感觉呢,她觉得身体僵直得都快断掉了。一次次,她似乎是被电击中了。后来,她逃也似的离开了练功房,离开了那个男人的怀抱。
    她回到宿舍时,大梅正在整理自己的床铺,大梅的样子很满足,正在哼唱着《北京的金山上》,大梅一抬头看见了她,忙笑着问:“怎么样?”她没有理大梅,她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一下子躺在了床上,拉过被子,蒙上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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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晚上,短短的时间里,单纯的杜娟经历了两个男人对自己表白爱意,林斌含蓄而又冷静,白扬直接热烈。杜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她把头蒙在被子里,眼睛却睁的大大的,浑身发热,脑子发空。她想冷静地想一想,可一时半会儿却想不出个头绪,脑子里乱乱的,又空空的,她努力使自己沉静下来。
    她没有和单人交往的经历,尤其是这么近距离接触男人,他们舞蹈队分男女两个对,她也有过和男舞蹈队员合作的机会,那时,他们的身体接触是紧密的,他们在一起要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
    第一次体会男人身体的时候,那是参军不久,她还是舞蹈队的学员,观摩舞蹈队老队员演出。演的是《白毛女》,“大春”上场的时候,只穿了一个形体裤,下体自然暴露无余,她坐在前排,清晰地看见了大春的下体,那个晚上,她脑子里呈现的始终是“大春”的那一部分。她一直在心里说,原来男人是这样的呀。
    第二天见到那个扮演“大春”的男演员时,她不由自主的脸红了。很长时间,她的这种感觉才消失。
    后来就有了和男演员一起排舞的经历,身体接触自然是少不了的,刚开始,她总是害羞,做动作时,有意地和男演员保持着距离。她们的舞蹈队长是过来人,自然对她们这群小姑娘的心理了如指掌。队长就说:“舞蹈演员的身体就是语言,没有男女。”
    队长这么说过了,每次她和男演员在一起排练时,她就默念着队长的话,可还是不行。于是,一个动作就会重复十几遍,有时是上百遍,才终于过关。日复一日地下来,她渐渐就没有了那种感觉,她眼里的男演员,只是一个舞蹈符号,甚至就是一截木头。几年下来,她再看男演员时,便心境如水了。这就是职业素质。后来队长这么评价他们这些演员。
    她没想到的是,林斌和白扬一下子让她的身体激活了,他们不是男演员。而是两个活生生的男人,面对男人,杜娟不能不激动,不能不失眠。
   
    冷静下来,杜娟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我到底喜欢哪个男人?
    杜娟无论如何睡不着了,她没了主张,这时她就想起了大梅。大梅在她眼里简直就是过来人,虽然她们的年龄相差无几,任何事,包括这次和两个男人见面都是大梅的主意,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新问题,她要讨教大梅了。想到这,她跳下床,一下子把灯拉亮了。
    大梅已睡着了,两只白乎乎的胳膊,还有半截肉肉的肩膀露在被子外面,大梅的样子很满足,也很幸福。杜娟突然发现大梅又胖了。大梅被突然而至的灯光刺激得直揉眼睛。
    大梅就说,“干嘛呀?你脑子进水了。”
    这句话,当时是一句颇流行的口头语,一般年轻人都会说。
    杜娟坐回到自己的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半身说:“大梅,我睡不着。”
    这时大梅就睁开了眼睛。大梅说:“咋地?是不是让两个男人搞的。”
    杜娟只能点头了。
    大梅说:“两个人都对你说啥了?”
    杜娟就偷工减料地把两个男人的大致情况和大梅说了。
    大梅就说:“这才哪到哪呀,早着那。”
    杜娟说:“那我不能同时交两个男朋友吧,总得选一个吧。
    大梅说:“你选什么,两个人谁说娶你了?”
    杜娟摇摇头。
    大梅说:“杜娟你就别傻了,遇到这种事,男人都知道要挑一挑,就不许我们挑了。我不是跟你说了么,这两个男人各有特点,各有优长,就看谁最后能给你幸福,谁给你幸福你就嫁给谁。”
    杜娟仍不明就里地说:“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大梅说:“你该干啥还干啥,哪个男人约你,你都去见。”
    杜娟又说:“要是他们同时约我呢?”
    大梅说:“那你就选择一个去见。”
    杜娟听了大梅的话,仍是一脸的为难,她不知道这样下去的后果是什么。谁会让她幸福,此时的幸福对单纯的杜娟来说,如同水中月,雾中花,看不见摸不到。
    大梅的话,还是对杜娟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中午在食堂里,杜娟见到了白扬。那时杜娟正坐在桌前吃饭,白扬端着饭碗在用眼睛寻找着什么,那一刻,杜娟希望白扬走过来,又不希望他过来。她一看见白扬,她就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事,他是那么迅雷不及掩耳,三两把就把自己抱在了怀里。此时,她的心里也是矛盾的,她一方面希望白扬这么大胆下去,同时,她又希望白扬离自己远一点,像林斌一样和自己说话。
    杜娟正想着,白扬走到了她的身边,在一个空座上坐了下来。
    他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说:“晚上,你哪也别去,我去宿舍找你。”
    他的话似乎就是命令,可她一点也没有听出来,脸红心跳地说:“也许晚上排练呢。”
    白扬说:“我问过你们队长了,你们舞蹈队下午政治学习,晚上没有安排。”
    白扬说完这话,端着碗又到队长那桌去吃了,他们说说笑笑地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有听清,耳畔里回响着白扬的话:晚上你在宿舍里等我……
    同宿舍的大梅,晚饭都没有在食堂吃,就被王参谋接到家里改善生活去了,杜娟知道,大梅回来的时候,宿舍里一定又会充满鸡鸭鱼肉的气味。看到大梅现在这个样子,她有些羡慕,觉得自己很冷清。
    晚饭后,刚回到宿舍,就听见敲门声。她想,一定是白扬来了。果然,白扬走了进来,白扬没有穿军装,只穿着军裤和白衬衣,显得精神焕发。
    宿舍的灯是开着的,整流器发出嗡嗡的声音,隔壁宿舍的女伴在偷偷地听邓丽君的歌曲,渺远地传来邓丽君不断重复的《夜上海》。白扬并没有向杜娟担心的那样,总之,那天晚上白扬一直显得很文明。他坐在椅子上,她坐在自己的床沿。那一晚,几乎都是白扬一个人在说,说自己十六岁被父亲送到部队后,如何想家,偷偷地跑回来,父亲用棍子敲了他的腿,又把他送到了部队上。后来他提干了,当上了排长,部队拉练时,住在老乡家里,南北大炕,男女混住在一起。又说拉练时,嘴馋,用军用棉鞋和老乡换鸡蛋的事……
    白扬说的很有趣,杜娟听的也很新鲜。她不时的用手捂着嘴笑上一会儿。白扬不笑,一本正经,苦大仇深的样子。渐渐地,她的眼前就有了白扬的形象,一个调皮又玩世不恭的军人形象。不知不觉,又快到熄灯的时间了,大梅还没有回来。白扬起身告辞了,这时,杜娟不知为什么竟有了几分失落,为什么失落,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白扬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了一次身,她没躲,也没有必要躲,只是目光从白扬脸上移到了地下。
   
    他转回身说:“以后我还会找你的。”
    熄灯号吹响的时候,大梅回来了,然后笑吟吟地说:“是白扬来了吧?”
    杜娟有些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
    大梅说:“我会闻呢。”
    每次王参谋来宿舍,她就闻不出来,她只能透过大梅床上的变化感受王参谋的出没。
    躺在床上的时候,她闻到了鸡鸭鱼肉的气味。她的肚子“故嘎”响了一声,她想有个家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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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4 15:41:45 |只看该作者
再贴个电视剧的剧情。

感触:改编的真够“煽情”的。

第一集

军区文工团为前线归来的战斗英雄们慰问演出。杜娟第一次独舞演出显得格外紧张,而她的好友大梅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前来观看演出的那些首长和首长夫人的身上。林彬是一名战斗英雄、一个英雄连长,他带着战斗英雄保根前来观看演出。高干子弟白杨在文工团里工作,带着他的几个哥们儿(一群纨绔子弟)也来看演出。保根见到台上的大梅激动不已,想着如果可以和她握握手就知足了。坐在一旁的是白杨的哥们儿,他们不停地嘲笑保根将林彬激怒 。林彬告诉保根别说是跟她们握手,就是拥抱都是应该的。他带着保根来到后台,要求大梅同保根握手、拥抱。但是大梅满心思只有首长夫人们,无暇顾及,所以拒绝了林彬的要求。林彬把保根上衣脱掉,他身上的伤疤清晰可见,在场的人都感动落泪,杜娟情不自禁地上前拥抱了保根,主动帮他把衣服穿好。在场的人都为杜娟的行为感动为她鼓掌。大梅不知所措,十分尴尬。回到宿舍大梅伤心痛哭,更是拿杜娟撒气。她生气杜娟抢了她的风头,生气杜娟让她在首长夫人面前丢了面子。


白杨回家后莫名的失落,他觉得自己没有上战场,没有用武之地,要求父母把自己送到前线去。白母坚决反对,要求白杨报考政治学院。杜娟提干了,兴奋得在路上又蹦又跳。文工团叶团长看到提干的杜娟,很欣慰。她向杜娟询问大梅是否在谈恋爱,并要求杜娟五年内不许谈恋爱,专心跳舞,杜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杜娟到火车站给保根送行,大梅也被卫国逼着去送行。在车站大梅及时向保根道歉,拥抱了保根挽回了面子。在回去的路上,林彬与杜娟相遇,彼此在各自心里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第二集

林彬和杜娟在交谈中发现原来两人是老乡,都是四川人。更巧的是,因为保根的领章丢了,所以杜娟和保根交换的领章是林彬的,这使得两人的关系更加亲近了些。回到宿舍,大梅发现林彬的领章后,不停询问杜娟和林彬到底什么关系。大梅认为杜娟和林彬有不寻常的关系,由于林彬让大梅在众人面前出丑,所以大梅坚决反对杜娟和林彬往来。单纯的杜娟告诉大梅这辈子希望两个人都不谈恋爱,永远在一起。林彬回部队没有告诉杜娟,杜娟心里产生了莫名的感伤和不舍。大梅一心想高攀,所以当白杨带她看电影也带着话剧团的小常宝去看时,心中醋意横生,跟个怨妇似的向杜娟不停的发牢骚。白杨为了躲避郑副司令员的千金郑媛媛,带着大梅和杜娟一起到他家吃晚饭,故意冷落郑媛媛。郑媛媛见此情景,找了个借口很生气地离开了白家。白父白母倍感尴尬。

林彬回来后和杜娟在军区相遇,杜娟质问林彬是不是讨厌自己,连走都不告诉她一声。林彬向杜娟解释自己临时有紧急任务所以忘记通知她。看得出来两人都很在乎对方。后勤部参谋王大海到舞蹈队例行检查,无意检查到了大梅的储物柜内有零食严肃地批评了她,大梅很是不服气。白杨和大海是好哥们儿,当大梅得知大海是军区后勤部王部长的儿子以后,心中若有所思。林彬写的文章白父看后赞不绝口,白杨则很是不服气,一心想挑出破绽。在篮球场白杨找到林彬,指出自己对他文章的看法,林彬被白杨的高傲激怒两人在球场发生冲突。


第三集

大梅主动找到大海,交给他自己写的检讨书,还告诉大海自己等着他的意见。杜娟遇见林彬告诉他上次借给她的童话故事很好看,还约林彬晚上看电影。白杨在影院门口等杜娟和大梅,林彬出现后,杜娟很兴奋,但白杨脸上马上露出了不快,林彬更是扬长而去。杜娟不知所措,只好跟白杨进去一起看电影。看电影时,大梅看见大海一个人坐在位子上便主动坐在了大海身边。电影结束后,杜娟还想再看一遍,白杨带着杜娟到男厕所里等着下一场开始。白杨搂着杜娟不让她笑出声来,杜娟和白杨突然意识到什么,两人都松开了对方。

大海送大梅回宿舍,路上大海表扬大梅积极向上,还对那天自己的态度道歉。大梅也是谦虚自我检讨。杜娟晚上回宿舍,无意间看见大梅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大梅回到宿舍,心情激动难以平静,杜娟询问大梅那个男人是谁。大梅告诉杜娟是王大海,杜娟大吃一惊。

杜娟莫名同时收到两封信,拆开后得知是林彬和白杨写给自己的。大梅看到信后,帮杜娟分析两人谁更适合她。单纯的杜娟并不认为这是两人给她写的情书,最后决定两个人都见。林彬见到杜娟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两人简单的聊了两句就分手了。白杨和杜娟两人在排练室见面,当白杨想有所动作时,杜娟跑出了排练室。

回到宿舍,大梅热切询问情况。杜娟紧张的情绪一直没有减缓,大梅以为杜娟和白杨有了什么发展。杜娟依旧一言不发。大梅和杜娟排练舞蹈,白杨特意观看,使得杜娟非常紧张,连连出错。大梅警告白杨不要伤害单纯的杜娟。

第四集

杜娟整天精神恍惚,团长看出杜娟的状态不对,提醒她离全军汇演没有多长时间了,她的这个节目很有希望得奖所以千万不能分心。回到宿舍,杜娟问大梅是真的爱王大海吗?大梅坦诚的说出自己一定要找到一个家庭条件好的、有前途的对象,而大海的条件正好符合自己的要求。大海给大梅打电话让卫国听见了,卫国逼问大梅到底喜欢谁,大梅一气之下当场宣布自己的恋爱对象是王大海,还说明天就打恋爱报告。

大海的母亲听说大梅和大海谈恋爱后,立刻到文工团调查情况。大梅见到冯处长又是紧张,又是兴奋。谈话中冯处长显然不是很满意大梅,谈话结束后,她见到杜娟脸上立刻流露出了笑容,她喜欢杜娟这个单纯的姑娘。大梅看得出,立刻把杜娟拉走了。大梅提醒杜娟不要在大海家人面前展示自己,上次在后台的事情让杜娟在后台出风头了,给冯处长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大海回来了,立刻去见了大梅。他听说母亲见过了大梅,心里很担心她会为难大梅。大梅很坚定要和大海在一起,两人决定打恋爱报告。大海回到家,母亲告诉大海,怕大梅是看上了咱们这个家而不是大海,母亲提醒大海,以后别后悔,还说要是大海同杜娟好那该多好啊。

卫国知道大梅和大海真的在一起后,整天萎靡不振,也不按时到练功房。教导员找到卫国,跟他谈心,卫国一心想和大梅好,怎么劝都不听。大梅到大海家吃饭,还特意带了高考参考书给大海的弟弟,很勤快地忙来忙去,大海的父亲很是满意。叶团长到练功房找大梅,结果听说大梅要结婚的消息很生气。

第五集

白杨跟杜娟套近乎,要求杜娟写入党申请书。叶团长到宿舍找大梅,问她是不是真的要结婚,大梅敷衍叶团长说怎么可能呢,叶团长提醒大梅,谈恋爱可以但不要着急结婚生孩子。叶团长刚要离开宿舍,碰见了白杨。白杨尴尬地解释自己是来找杜娟谈话的。

林彬看见杜娟和白杨在一起,林彬给杜娟放了一张音乐会的票在宿舍传达室。大梅问杜娟到底喜欢林彬还是白杨。杜娟觉得白杨见多识广,这世界上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跟他在一起很开心。对于林彬,她也说不清什么感觉,但和他在一起感觉挺奇怪的,也挺特别的。大梅说杜娟是爱上林彬了。大梅告诉杜娟,和林彬见面不要告诉白杨,和白杨见面也不要告诉林彬。晚上林彬在宿舍写报告,杜娟一直等到音乐会结束,林彬都没有出现,杜娟很生气。

杜娟找到林彬,告诉林彬自己很生气。林彬很不好意思,但又很高兴,因为他觉得杜娟在乎自己。他告诉杜娟晚上想请杜娟吃饭,杜娟很高兴。下午杜娟来到林彬的宿舍,林彬告诉杜娟自己做的饭菜在全军区算是一流的,让杜娟刮目相看。白杨拿着围棋想找人下棋。一个小战士告诉白杨林彬棋下得不错,白杨听后很不服气,立马到宿舍找到林彬,可没有想到杜娟却在林彬的宿舍,三人倍感尴尬。

王母听说大梅来家里了,到家后没见到人,王父告诉她俩人在屋里。王母很无奈。于是她和王父商量,决定同意让大海和大梅在一起,要求二人打结婚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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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17 10:29:11 |只看该作者
不喜欢改编的,还是原创的好看挖
我们终究要相忘于江湖,
浮云世事且让它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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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17 11:55:31 |只看该作者
不看电视 所以不知道好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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