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夜

怎么可以

我们几个，是初中时代的一伙子。男女各半。
那时候乱，我们年级是学校最后一批初中班，
班主任换了一个又一个。我们是被学校遗忘的角落。
所以，也是我们昏天暗地的快乐年代。
初中三年级的某一天
在上学路上踢石子的时候，我突然想早点到学校。
一个烂学生是没有理由喜欢到学校的
原来是想见到同桌的她。
那叫初恋吗？从来没有明白
我们一起滑旱冰的时候我把胳膊摔伤了。
她织了一个毛线护腕送我。
红艳艳皱巴巴的，水平的确不怎么地
但是那个护腕我藏了许多年。
我谈恋爱，给大家介绍我的女友，我结婚，
她谈恋爱，她给大家介绍她的男友，她结婚
她结婚前夜我开车送她的时候，
我似乎有段陈述性的语言
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她嫁给一个很敦厚的伙计。
现在跟我们一起活动的兄弟。
一年没见了。她发福了有点。
做女孩时的小姐脾气换了一个人
变成了当妈妈伟大的耐心
哄孩子睡觉的背影，让人看着有点发呆。
...


ＺＺ是个能干的女孩。
长得壮壮的。脸上总是健康的红色。
上学的时候就跟着家人做生意
学习也棒。语文学得太好了。我有点怕怕她。
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我的问题所在。而且还带有文学修饰
毕业在北京打工。换了Ｎ个工作。
虽然还是奋斗阶层。但是我一点都不担心她。
前几年回来的时候，带了她的男友，现在的老公
比她大５岁的成熟男人。很随和。
后来有了一个女孩。
从来我都以为她是风吹雨打不怕的健壮派。
她问我们大家有没有七年之痒。
讲起了和她老公的事。
在我们低头沉思的时候，她在擦眼泪。

老Ｇ是最早工作的。
上学的时候是个小赖皮。
现在的面相，仍然不是个好人
不过我和他是无需多言的兄弟。
他的第一个女朋友是在技校找的。
说在大雪夜在操场上抱了一夜。
结婚了。我们才知道女孩的哥哥是某地的黑社会老大
然后他在外地开了赌场。基本上人就没了影子。
没半年后，人回来了。婚也离了。
一切从头再来。又找了现在的老婆。
不算漂亮但很随和的女人。
老Ｇ一直在强调大伙平时联系要紧密些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他说有件事一直没有告术我
他哥哥去年抑郁自杀了。
我呆了半天只能说出一句话他妈的这是件大事。
他说兄弟们要常联系
有事不要憋在心里。

老Ｌ是我们的老大姐
比我们几个都大
感情的挫折数她最多
没有孩子和老公离异
已经许多年了
身边有许多男人没有一个是她想嫁的
她说０８年的目标是把她的小公司建起来
经常打电话过来说怎么电脑一杀毒就死机
我说没有好办法就你这菜鸟水平凑合用吧。

老Ｆ是标准好男人
性格憨厚人称孔夫子老二
早年我是因为惦记他的集邮册
所以和他混在了一起
两个人为了集邮去偷人家屋顶上的天线
卖了废铁去买邮票
半道上却被一群小混混打劫
现在他是我们这群里面官混得最大的
我坚信他的进步绝对是个意外
尽管看起来他俯首甘为夫人牛
但是老婆经常向我们诉苦说这家伙蔫坏
老Ｆ家伙命不错
胖儿子鬼溜溜的小眼睛总是坏坏地笑

ＣＣ是最聪明的女人了
性格也最乐观爽快有点马大哈
早些年有个大学恋人
不得已天各一方
搞不懂该断该续的时候
现在的老公说
既然你对象我没对象不如我们找对象吧
然后她就嫁了。
她老公是商人这几年有了好房好车
随便耍耍股票几十万
小女儿一年比一年聪明漂亮活泼可爱
ＣＣ拿着麦克大肆走调浑然不觉
我跟老Ｇ说咱这几个姑娘要说唱歌真不咋地
我们唱歌蹦迪很ＨＩＧＨ
度过了０８年春节的初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