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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手座艾飞
巫师:你有一个很爱你的男朋友,可你并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也那么爱他;
那有怎样?
巫师:仅管你还没有和他有结婚的打算,但那日子就快到了.
还没想过.
巫师:但在这之前你会遇上一个男人.今年初秋......
射手星座,黄道十二宫的第九个星座,神秘的宙斯守护着这一星座。星象符号上陈现了一支一发不可收拾的向天上射去的利箭，有去无回。因此，出生在这一生辰星座的人，直率、感性、开放、自我。射手座是一个极其小孩心性的星座，对任何好玩的事他都有兴趣，他在乎地是那种经历的过程而不是事情的结果。因此，缺乏自制的能力是射手座的一大缺点，他们对于任何事都会向好的一方去想，往往看不到事情的危险性。容易浮燥不安，鲁莽行事。
假若她是女性，则拥有永远年轻的秘决，她们喜欢追求学问，也有语言的天份。对于爱情，只要有一点点的诱惑，抵抗力就会降至0%，人们常常会被她那种爱理不理的态度搞得心中不快，又往往会不自禁地被她那种孩子气的童稚吸引着，异常矛盾两难。
主管星：木星
守护神：宙斯
幸运日：星期四
幸运色：浅蓝色
吉祥宝石：紫水晶
吉祥金属：锡
幸运号码：6
特色：开放开郎自我
最大特征：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冲满冒险精神的射手座人说：我想要
是一个：感性丰富的人
渴望：完美的爱情
弱点：抵制诱惑的能力弱，意志力差
喜欢：幻想、尝试
害怕：被欺骗、被冷落
出生在射手座的大人物：贝多芬、丘吉尔
出生在射手座的小人物：艾飞
一
夜,冷的,有丝丝的凉风,穿着橡胶质底布鞋的飞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飞喜欢这样的夜晚--自由的独行的夜晚.路灯昏昏的,一会儿把飞的影子拉长,一会儿把它缩短.飞的身边不时有车辆飞驰而过,有的放着音乐,有的带着哨声,有的消无声息……这都与飞无关。飞每天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往家赶，在那同一个方向的上方，飞知道有属于她的星星，一把闪亮的利箭，那是星星织成的网。
“hello?”--样版式的开场白。结尾有些微微上扬的尾音，飞知道是扬的声音。那个网上刚认识不久的"老"朋友.
“在哪儿呢？”扬在电话那头问
“回家的路上，你呢？”
“我在喝酒。”
飞这时在想一个在深夜还泡酒吧的男人的心态。或许是一个潦倒的痞子--这样他会和飞讲述他的艰难的奋斗经历而终不得志的苦恼；又或许是一个糟遇失恋的受难者--那么飞听到的一定是一个千篇一律的背弃的爱情故事。飞觉得后一个猜想的可能性会更高些。飞总爱这样去喘测别人的心态，在经历了种种巧合的准确后居然就成了飞的一种乐此不疲的习惯。
“我的女朋友刚离开我了……”飞听到扬哽咽的诉说.飞在得意自己预知力的同时没忘了抛出自己的一点小小的同情心，因为飞确认自己听到一个真实的痛苦的男人声音。象被一杯烈酒梗住了喉咙一样，欲言又止，却又烧得厉害。
就在后一秒种，飞发觉自己的判断错了.
飞从遥远的电话那一头听到一个吵哑女人暧昧的声音。她说：“陪陪我，陪陪我……你不是说好今晚陪我的吗？宝贝？……你在和谁打电话？”这声音象一个奇怪的背景音乐，和着那个叫扬的男人的痛苦的诉说，变得异常可笑。
二
飞的男友甘在一家国企上班，是那种朝九晚五特养人的工作。甘费了好大周折才争取到这个。飞还记得刚开始大伙那高兴劲！进饭店一家家的搓了足足有一个星期。
飞和甘以前是一个单位的，甘在这行做得特别出色，拿过一些奖，一些全国性的书刊和光盘上都发表过他的作品，飞刚来这单位时就甘带着飞，飞管他叫小师傅。
好多单位的人都来这儿要偷偷地挖甘，这让飞很不安，飞不愿意和他离开。可甘还是走了。
飞后来发觉自己很不喜欢甘的这份新工作，饿不死也撑不死。她觉的那种日子会把甘的锐气一点点地全磨没了。飞不想甘这样，她喜欢的甘是闪亮的。
甘知道飞的这些想法，可他却很无奈，他无法甘心地放弃现在的一切去重头来过。这让甘也很痛苦。甘想和飞早些结婚，飞说：趁年轻多干些事业吧，这事还早。
三
穿过一道重重的红色厚木门，飞就觉得好象在哪儿有双眼睛在看着她。飞感觉那双眼是眯着的，目光刺得飞生疼。飞不知道他源自哪里。锦兴奋地说：“这儿有一个高人!”
锦是飞的一个好友，她要飞陪她来这儿让那个所谓的高人测算她今后未知的命运。锦知道飞也乐忠于玩这些小把气,锦总不时看到飞抓着别人的手煞有介事口沫横飞地装神弄鬼。飞有时出奇的直觉让人不得不对她的欲知力有所信服。
飞看到那个“高人”时有种想喷笑的感觉，他象演戏般地把自己全副武装成一个圣徒，飞居然有种想上前揪下他头上沉重的鸡毛头饰的冲动，飞觉得或许他戴个独眼罩扮算命瞎子会感觉更好些。
巫师感觉得到那束讥笑挑衅的眼神－－一个不安份的射手座小女人！
巫师:你有一个很爱你的男朋友,可你并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也那么爱他;
那有怎样?
巫师:仅管你还没有和他有结婚的打算,但那日子就快到了.
还没想过.
巫师:但在这之前你会遇上一个男人.今年初秋……
飞看到巫师始终眯着的双眼瞬时睁大，在他深蓝色的瞳子里飞居然看到自己有些惊恐的影子。他的眼怎么是蓝的呢？飞在想。还有点点狡黠的亮光在闪动。这亮象星光般不断晕开，晕开，迷了飞的眼。飞想到那个有着星星独自行走的夜晚和那个奇怪的男子……
“呵呵，你在想他。”巫师倾身眯上了他的双眼。
飞不喜欢这儿，飞对锦说：我们赶紧走吧。
“逃避是没有用的，你不是那种抵得住诱惑的人。你一定会面对他的！你一定会面对他的！哈哈－－”飞转身逃离时瞥见巫师邪恶的微笑!那个声音在身后象梦魇般追赶着飞，挥之不去！
四
扬是一个穿梭于绚烂都市的男子,一头齐腰的长发宣示着他不羁张扬的年轻个性。
一到夜晚，当一切归于寂静，扬总会被一些莫明的孤单失落所困扰。
扬的家里堆放了各国各类数千张VCD碟片。每晚孤独时，扬就窝居在家里进入别人的角色。虽然扬拼命拼命地看可怎么也看不完身边泛滥成灾的碟片故事，可他还是一直象一个难以戒毒的人一样难以戒掉他的购碟癖。
扬的屋子里有一个很大的竹筐，专门用来堆放扬看过的VCD碟片。他几乎每天都会象投篮似地投进去两三张看过的碟片。那些碟片从他的手上，沿着一个漂亮流畅的抛物线，总能准确无误地飞落到竹筐中。这个动作反复得久了，竟也成了扬的一种技能。圈子里的好友酒吧娱乐，通常以投飞标的战绩来决定谁来承担负款，每每扬总是轻而易举获得最高环数。这为扬省下了不少的钱购添新的CD碟片。
扬的身边总不乏有女人的陪伴：优雅的、成熟的、可爱的、智慧的……只要双方一旦有了感觉，事情就会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生。扬总不认为自己是那种下作的玩弄女性的男人。事实上他一向认为自己是高雅圣洁的绅士，一个可以为纯洁爱情的永恒而献身的烈性男儿。
多年来养成的看碟癖让扬不自觉地总把身边的女人想象成剧中的某个人物。他会把自己的生活想像成一幕幕的肥皂剧。扬怀疑自己是否己习惯了只用目光和思想占有一个女人，是否己习惯了只在脑中抚摸他们的头发、眼睛、脖颈和妙蔓身段？当真实一旦出现，特别是在真实地触及她们的肉体时，扬感到有些猝不及防，强烈的不安使扬有了总不留女人在家过夜的习惯。不管多晚，扬总会把她们送回家去。
五
飞象一个小石头一样那么突然的击中扬的心扉，扬莫明的沉淀于这种虚幻的思念之中。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喜欢这样的思念－－飞是神秘的。这种神秘，让扬的思想肆意飞舞－－他可以把飞想象成任何一个故事中的人物：优雅的、成熟的、可爱的、智慧的……只要扬喜欢。
在TING离开后，扬不自觉地把飞当成了他的倾诉对象。他对飞说：“不管你长什么样，不管你在哪儿？最重要的是你能在听，在听！”
扬喜欢一边工作一边在QQ上和飞聊天。飞在网上的语速很快，短短的，一句紧连着一句，很俏皮。有些无厘头的说话方式经常让扬忘了她前面说的是什么。和飞聊天是很轻松的，扬可以感觉到飞话语之间不经意流露出的那种年轻的单纯与幼稚，扬几乎不用过脑子的回复着飞的话语，用飞同样的语言方式，飞的那种毫无半点矫柔造作的坦诚与率真让扬觉得无需掩饰和保留。一天的工作经常是这样的轻快的度过……
扬告诉飞他想拥有一家自己的设计公司。他想为它起个名字叫“射手座”。扬说那充满了无以宣泻的激情。这让飞很诧异。飞说她是射手座的。飞告诉扬，射手座是不稳定的代名词，不好！
扬有时会做梦梦到飞－－在梦中她的影象是虚幻的。扬时常醒来努力回想飞在梦中的样子，希望给他无依的思念寻找一些寄托，却终不能如愿。扬甚至有次做梦梦到飞和他有了一个女儿，他确信是一个女儿！在梦中他亲眼看着飞给他生下他的骨肉。醒来后的扬大汗淋漓，他奇怪这种前所未有的梦魇，百思不得其解。
扬开始疯狂地思念飞－－那个奇怪的射手座女孩，工作时，休息时，单位里，汽车上……思念总会不经意地随时跳出侵蚀着扬。
六
扬每天都给飞打电话，一听到沙沙的声音飞的心里就温柔的缩紧。
飞有坐在天台摇椅上看星的习惯。多年以前甘会在那样的夜晚陪伴在飞的身旁，听她讲星星的故事，听飞淡淡微微的声音飘游在凄冷的夜空。甘的心便也会随之飘去，飘去……
但现在，甘有些颇不理解飞的这种癖好。甘宁愿对着他的电脑让思想去奔腾，而不是听飞那样傻傻痴痴地盯着同一个方向的夜空瞎扯。甘觉得飞是在浪费时间。他不喜欢飞那样。甘知道过于的幻想会让飞的心飘得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飞是一个生活在感觉里的人。她对自己和甘目前的状况有些茫然。在多年以后浪漫激情归于现实平淡后飞常常问自己爱是什么，是否还一如即往地爱着甘？飞想应该算是的吧。长大了的飞觉得自己和甘可能再也没有那种风花雪月的心境了－－那是小孩玩的把戏－－飞这样想。爱便该是这样的－－实实在在平平凡凡地过日子。
那扬算是什么，那么突然的触动着飞早己觉平静的心弦？起先飞觉得扬该是她漫长生命中的一个小小泡沫，瞬时绽放，又瞬时熄灭。后来飞觉得错了，时间越长飞对扬的思念就越深。飞想抓住他，强烈的愿望，－－飞不知道为什么。飞一再告诫自己和扬她是一个有“主”的人了。可扬还是不住地告诉飞他想她，他爱她，甚至于想娶她－－在每个孤寂的夜晚，象一枚诱人的蛇果，牵引着飞。飞想到红色门板后那可怕的笑声.
七
在每个孤寂的夜晚，扬会在远方静静地陪飞看星。扬说满天的星斗是他的眼睛，不管飞在哪里，扬都能看得到她。星光在飞的眼中渐渐化开，化开，从远处慢慢逼近，晕乎乎地包围着飞。
飞清楚扬是怎样的一个男人。飞脑中还记得那个凄冷夜晚扬身旁动情女人的声音。刚开始扬的这种生活方式让飞有些觉着恶心。飞对扬这种轻易就能付出的东西有些不屑。飞记得某天他们为了这种“滥情”生活方式的对错争论了整整一个下午，用去了飞上百元的电话费.到末了飞居然有些赞同扬的观点--喜欢了,便去做了--人只要活得如此简单.
容易得手的东西通常都消散得很快--飞清楚这一点.对于这份奇怪的情感,飞有些不知所措.但飞不愿意他象昙花一现般逝去了.它虚幻完美地让飞动心,飞想努力留住它.
飞把扬给她留的每一条消息,他们谈话的每一个可爱的细节记在一张张彩色小纸条上,在每个想念的夜晚,飞便默默地把它折成一枚枚的小星星.飞床头的那个水晶罐子里己装了大半罐这样的彩色星星--那里装着飞曾经年少轻狂的梦想,装着飞的似是而非的爱情,装着飞不知会流向哪里的期盼--这是飞给自己的一份礼物,它默默地站立在飞的床头,在飞睡着的时候,它们与飞共舞.
八
飞游荡于扬所在的这个城市里.公司派遣的事情己经完成,明天一早飞就要离开北京回去了.在北京的整整三天飞都在想是不是要去看一下那个自己日夜思念着的男人.飞有些害怕:他们会以何种情况见面?会尴尬吗?又或许象老朋友一样?整个傍晚飞独自游荡在北京的街头.入秋的北京有些淡淡的凄冷,飞下意识地裹了裹身上的棉衫.
飞:“你在哪?”
“家.”
飞:“你家在哪儿?我要详细地址.”
“干什么?你要来看我?什么时候?这个周末?”扬不知道飞就在离他不远的某条街上和他说着话.
“不....不不,我想我会给你写信.我让邮差给你捎个东西.”
九
飞向扬撒了个小谎.飞在想自己突然出现在扬家门口扬惊慌失措的可笑表情.这个小把戏让飞颇有成就感。飞在街边斗志昂扬地痛快吃了一大碗北方的拉面.飞记得扬说他喜欢自己短发的俏皮模样--象松鼠般可爱的俏皮模样.飞踏进街边的一家发屋绞去了她留了一个春天又一个夏天的长发.入夜的北京街头散落了点点霓虹，飞叫了辆“的”,说:师傅,和平里,按这地址走.
十
飞站在扬家的单元楼下,院子里有一株好大的白桦树.在风中摇曳着它的枝头.飞想是不是该和他打个招呼.这样会不会太冒失了.
飞想算了吧.穿过狭长的楼道飞的心一阵阵地缩紧.
好象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飞到达了第四个楼层扬的门前。飞似乎又听到那个夜晚女人动情的声音。她觉得敲开这扇门非常难，像敲开一扇天堂或地狱之门一样难。飞等了那么久。
十一
扬在就快进入状况时听到外面的犹豫的敲门声。他心里突然有些恐惧和不安，扬惊慌失措地抓起衣服却不知怎么也穿不上－－不知道为什么，凭一种直觉，他觉得那敲响的门后有着不同寻常的东西。
倒是那个女人从容不迫地整好床穿起衣服去开了门。扬甚至忘了阻止她。扬就那么拿着衣掌架着胳膊依在床上发呆。他听到门开了，有一个他企盼了很久的女人的声音在问“扬在吗？”
十二
飞看到那张凌乱的床－－那是场大风席卷而过的苍凉墓地。
飞突然忆起哪篇小说中一段情节：托马斯夫妇与萨宾娜在一间大屋于里，房子中间有一张床，象剧院里的舞台。托马斯与萨宾娜做爱，却命令特丽莎站在角落里。那场景使特丽莎痛苦不堪，极盼望能用肉体之苦来取代心灵之苦。她用针刺入自己的片片指甲，“好痛哩！”她把手紧紧捏成拳头，似乎真的受了伤。－－飞一直忘了扬曾告诉飞，他象＜布拉格之恋中＞的托马斯。
为了这次见面，飞连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
扬看到那个女人如此惊恐的表情。扬站起身来，盖住他裸露身体的毛毯散落到地上。扬向飞伸出手去：“是你吗？”
飞突然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这味道从扬伸来的手掌慢慢散开，充满了整个小屋。使她有种强烈想吐的冲动。－－那腥味使飞胃里的粘稠物体不住地向喉咙口翻滚，她飞快地挡开扬的手，大叫一声“别碰我！”她用了那么大的声音，扬家里的四壁仿佛也在反复地回响。飞想她要是再不逃走地话一定会吐出来弄脏扬家漂亮的地板。
扬胡乱套上衣服追出门时飞己坐上了远去的士。过道里打碎了一只漂亮的水晶罐，洒落了一地的彩色星星......
十三
飞再也看不到她的星星了，只有满街闪亮的霓红。
迷茫的月光把夜色中的行人们割成碎片，然后定格。北京的天是灰蒙蒙的--暗暗的--只有尘土的味道。飞想她是再也看不到她的星星了。
十四
整个返家的旅途中飞总不能抑制住自己想呕吐的冲动。飞想是不是那碗拉面吃坏了肚子。飞在肮脏的列车卫生间里拼命拼命地吐着肚子里所有能出来的东西。直到浑身精疲力竭，瘫软在地上，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
飞觉得可能是那次献血冶好了自己的呕吐。在献血车上飞看到身体里最本质的东西在一点点被抽走，抽走。留下一个纯净的躯壳。飞深深地呼吸，觉得很舒服。
十五
开春的江南天还是出奇的寒冷，雪下了三天又两夜己积了厚厚的一层。白皑皑的一片刺了飞的眼。甘对飞说：我们结婚吧。
飞说：结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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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2-8-14 19:2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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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2-9-15 10:52: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