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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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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2-10-1 00:16:05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我迷恋你的蕾丝花边
————马铃薯

我迷恋你的蕾丝花边，编织我早已绝望的梦，当我悲伤的泪划过落你的胸前，人世间凋落几个春天
我亲抚你的蕾丝花边，寻觅我早已失落的吻，当我干渴的唇，划过你的胸前，红尘里燃尽多少青春
不要问我为何如此倦恋，我不再与世界争辩，如果离去的时刻钟声响起，让我回头看见你的笑脸

红尘里燃尽多少青春

——郑智化《蕾丝花边》

000

不久前还是晚春，转眼十年了，那个初夏，永远的留在记忆里。

起始是模糊的，如同所有青春，热烈而迅速。未及看清过她的模样，心跳的厉害，那个夜里，那个夏夜，在幽暗中，闻着她的呼吸，她说，过来呀，我跟着她，贴近她，我发誓，我们互相依恋，不能相信幸福如此的真实，这瞬间，我觉得恐慌，周围的嘈杂，影响我，生出些许怯意，如同阵前的敢死者饮罢饯行酒后，又被告之一切延后，绷紧复松的脑子冒出杂念，牺牲的情绪开始衰竭，然而，我的手指一直划着她的手指，却是真实的感触。她如此高贵，不曾想过可以与她亲近，我喘不过气来，莫名的背叛和施罪快感不可抑制的奔涌，心里暗藏的邪恶之神自由的放纵，而正义与之同时出现，我觉得自己脆弱而又伟大，这爱与她一样，也是高贵，犹其是愿赴死牺牲之纯爱，我的胸膛里鼓满热烈的风，嘴里咬出淡淡腥味，我们离的那么近，小指划着她的手指，在漆夜里望着她，相距咫尺，我的小指划着她的小指。

忽然都隐去，如同梦境被劈开，并遗失半阕，又如黑静影院里，门窗突然大开，室外阳光冷冷占距所有，幕布、舞台、空荡荡无人的成排席位。

我诅咒那场大风，那干热的季节，虽在预感之中，仍然出乎意料，那猛烈沙尘暴，漫卷过来，还是那一夜，我们失散了，我失去了她，她也失去了我，我知，永不再回。

究其实，也未曾看清过她的脸，甚至她的身形，十年后，那一夜让我反复的回味，那一刹的感觉被记忆反复清洗，反复折叠，琢刻成一幅无比清晰的铜版，它甚至超过当时真实。我知，那个夏夜是我的秘密，是我的颓废，是我的贞洁。
她了无踪迹，她永不再现，那指间划过的。触觉，演变成宗教般的依托，化做一枚不谢的戒指，写着我的名字，成为我示人的炫耀，我知，它熠熠闪光的时候，鲜活灵魂同时失去。

很久以后，藏在最深的内心，我想，我应感谢那场大风，那场让黑夜失色的沙尘暴。

谁也填补不了，十年啊，她早已经不是爱情，谁又能让我回到十年前夏夜！他们都笑我，说我醉了，我知，那一夜他们不会明白，划过她指间的不是他们的指间。那是纪念，我的纪念，那是哀愁，人世间的哀愁，那是空虚，我的空虚，那是夜里，人们的夜里，记着青春——孤独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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