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 [复制链接]

素人水晶

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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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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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5-2 14:21:1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突如起来的一阵暴雨，天色的黑暗和绵密的雨丝将人心温柔地包裹着。
雨打在地面上声音格外清晰。它好象是有生命的，是城市边缘的细胞，寂静中，听它生长蔓延的声音……假如不是和病毒扯上关系，我想非典应该是一个很美的汉字组合。只是非典的文字太多，那我未必也非要去点“非典”来说话了吧……

这么简单的一个黄昏，我、街道和一些阳光。我的鞋带散了，我弯下腰去系我的鞋带的时候，这个城市的灯火已亮。我看到旷野里一棵树想要抵住落日。

木犹如此，人何以堪。
只是这个季节发生的一切，让人感觉到很多虚幻的碎片。空气中的病毒，妖魔化的舞动，象极吉卜赛姑娘热舞时的群摆……不过有多少人正在徘徊不去，多少人黯然离开。每一个年度都有万物生长。窗外是无穷的夜，无穷的远方，窗外有天空和海洋，真实和虚幻，钟楼正在报时，穿过满街的灯火，这是城市的一角，世界只管度过，命运只管发生，我们全力覆盖这个年份，并且不停地把我们覆盖，这个时刻城里的灯光和天上的星空都一样，那是人们企图被发现的闪烁眼睛。

空中到处飘满消毒药水的刺鼻味道，包括电梯间。可奇异的，这些味道却让人感到安全，被完全给包围。大街小巷还是如常的行动，除了行人变的稀少外，没有改变什么。不过我却始终感觉战乱后的疮痍，千疮百孔的，不一定非要是实物，有时候人心受到攻击后，比它们溃烂的更甚。开始热爱起这样的世界：无助，慌乱，听天由命。或者本该就这样。

从没有哪一个时刻清楚的让我意识到，原来死亡是一件这么容易的事情。它近在咫尺的提醒我们存在的事实。死亡是一种解脱，一种释放，或者是一种惶恐，一种惊竦，似乎也是垂手可及的体验，人生如戏，我们真的都还只是不懂事的孩子。奇怪的事情是，自己居然有紧张的放声痛哭的冲动，或许这哭是为了一舒被压抑太久的情绪。对于生存，倒是把它置于了次等地位去了。然后告诉自己，放了自己，用心去生活，戒掉凄凉的文字。只是……依然恍惚的，毫无诚意的找寻支撑。

对于世界的留恋，只不过是心里颇多的不甘愿，不甘愿来去匆匆，看不破这惘然的世界，风雨中点点滴滴的悲哀。或者这就是生活，来时的激情，走时的孤独。可是心累了，那就休息吧。总好过要面对死亡的。至于至于次等中的次等，爱情和所谓的永远才是真正永恒的奢侈品了。在生存和休息下，显的份外苍白了。有理由做自己，为什么没有理由去承认和改变呢。

歇斯底里的，也有几次压抑的争吵，只感觉世纪莫来临的惶恐。感觉一切都一塌糊涂了。平静下来后，回头看身边的一切，包括人，包括楼下的一草一木，只觉得陌生。也或许，只有对它的陌生，才经的住繁复的想象，是这个城市太寂寞了，还是人的心太空虚？

不过，一切还是在不经意中变了，但是变了也就变了。绿叶不也是在悄悄的变黄，到最后，微微翻飞着，扭动着细弱的身体，离开深爱它的大树。假如是在一个阳光的午后，绿叶几近透明。把一生最美丽的时刻，留下在大树长久而孤寂的心里。感受过彼此的拥抱。亲吻。然后淡化。遗忘。稍纵即逝。从崩溃的边缘走回现实。不落痕迹。也没有任何羁绊与不舍。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无从知道。却在无声告别也许彼此不再有线索，只是随风而流离。就像镜中的自己。可有可无的。几乎只是上帝手中遗落的尘埃。

情绪波动很大，失去了平时努力的理智克制。留下情绪控制了大脑中枢。永远学不会相信自己的耳朵。宁愿迷信完美的传说。我不是活泼直率的天平座女子，更不是温柔娴静的巨蟹座女子。我是特异独行的天蝎座女子。我明白，什么都已不再重要，无论《蝴蝶》。亦或香水味

我存在的卑微，只呼吸于这个城市的一角。窗外是惨淡的灯光，也绚丽流光，不过是灰色的外衣。如果要做理性的辨证，我可以证明我生存的荒唐。但是在我存活，并呼吸时，总会有逼迫的莫名理由，让我苟且……混乱中寻找出口，生活的表面阳光明亮，淡然，却是难以到达的状态。所谓出口，不过是自欺的安慰。无法停止行走，因为时间。明知是经过，烟花的灿烂，或者云淡风清，任何一片风景，都是经过。残余的痕迹，可以用来温暖，也可以变成伤害。

只是常常疑惑呵责自己，又何必以思考的状态，把思绪打一个结，再松开。过程是纠缠的，分明的看到，却不能去理。此时，是无能为力的旁观者，如同被割裂影子的镜中人，一声呼喊，只在梦中，徒留一个空茫的姿势。持续加深的苦果；又要到何时，才能拥有一处短暂停歇的栖身之所？

平淡生活。四个字被反复的想起，说来简单，遥遥无期。渴望的总是不断幻灭，悲伤岂是真的一带而过？抛出去，化作一道漂亮的弧线。在叹息的时候，不期然，重重的砸了回来。承诺，未来....无望而执著的再现，如劣质的碟片，跳不过去。灰白的画面，看到神情恍惚，头脑钝重的疼痛起来。
为何写下这些文字。的确是陈词滥调，只是不同的词也没有别的意义，转一个圈，回到这里。可是谁又知道原点在哪里？最初的透明冲破眼睛的底线，早早的失去了。不是不悲哀，走过时间，岁月的痕迹无法抗拒。双手空空的瞬间，丢失了守望的方向。行走在黑暗里，睁着眼是因为恐惧。正因为如此，恐惧才如潮水般蔓延，挣扎，盲......

看到夕阳下相互搀扶的白发老者，朴素的面容，没有很多的话，会感到温暖，我看见那些爱情藏在皮肤的皱纹里，透过岁月的界限，清晰可见。于是，心怀感激。这个季节应该还是有点生机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