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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脑袋里拼命幻想个种饼干的形状,方块的,圆的,蘸糖的,苏打的,意识到自己不自觉的开始舔自己的嘴唇。
我觉得我饿了。
电脑里一片空白,整个桌面的图标在眼里都是了一个个空白的光圈。开会,张董说,以后公司的仓库帐和钥匙就交给你了。
我舔舔嘴唇,想告诉他我是个数字白痴,那张会计证考下来后就再没碰过会计书,连会计科目都快记不住。
他却先开口了,越是觉得困难的工作越是要迎难而上嘛,要把帐做的和教案、企化一样滴水不漏。
教案和账目能划等号?
我扯动一下嘴角,猜想笑的一定很难看。
我饿了,我还是在想如果能有块饼干。
新的公司让我虚脱。
人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忙的没天没日头,顶多是少吃两餐饭还能省钱,多流点汗就放是免费在减肥。最痛苦的是忙的不知所然,要做的事情都是自己不擅长的。
自信是在工作的成功完成上建立的,挫败当然相反。
如果我能有块饼干。
昨天做了恶梦,其实自我记事以来,我很难想出有哪一天的夜晚是不做梦的。我梦到和人吃散伙饭,他拿着菜单说:你点吧,随你。
我记得我点了两个蘑菇汤。
醒了以后我睁着眼睛迷茫,没有理由过去了这么久才梦到要吃散伙饭。
我一直以为我的梦有预知性,原来也有滞后性。
胃里一个劲的翻腾,我产生有幻觉,觉得胃里真的装了那两碗蘑菇汤。
想找点东西压住它。
我想有块饼干。
我梳头发,开始从手指间拉下一撮撮的断发, 对着公司洗手间的镜子发呆,有一缕漏网的光线从玻璃窗里射到我脸上,一个光斑在我的脸上碎掉后斑斑驳驳,于是我好像在照一面破掉的镜子。
或者是我有一副破碎的容颜。不够温柔优雅,成熟懂事。
我进工作间帮忙检测新来的机器,用刻刀在量定的位置削下一些木屑,刀间扎到手掌的肉里,刺疼刺疼。
我像很冷似的打了个寒颤。
我一直以为我很不怕疼,原来我不够坚强。
不过刀扎进去的时候,倒真能不哭。
只是觉得刀尖很冷。
我们长大了。
我们有眼泪,大多数时却不能流。
我们有嘴,大多数时却不能说话。
我们对着人咧开嘴,划出一个弧度,便是优美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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