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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Say Goodbye [复制链接]

徐子陵

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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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1^#

发表于 2003-1-24 22:06:2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四月的某个午后，我迎着一场午后的太阳雨。
我喜欢在雨里走，路上行人纷纷躲雨去了，反而让人觉得很安静，你可以很安静的想一些在晴天悲伤不起来的事，所以我从城市的西边走到东边去见小Z。
昨天在电话中一谈到她最近冷淡的态度，我们就开始争吵。
后来她对我说，“XX，你不像你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先在会是这个样子呢？……”
“如果我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你当初会不会和我在一起呢？”我不知为什么说出了一句，“现在的你才让我觉得陌生……”
我们曾经的感情是真的，现在的争吵是真的，难道感情变淡了是真的，彼此的无法包容也是真的吗？
“我们到此为止好不好？”她说。
当时我觉得脑袋是空白的，然后失去了感觉……
当她说，我们到此为止好不好？其实她是说，她已经不爱你了。
我站在街角等待小Z，她穿着白色上衣，蓝色牛仔裤出来了。
时间凝固了，她的脸上好像已经没有了表情，没有了情绪。我们两人並肩坐着，各怀心事，风吹乱了我们的头发。
“你不是说过你的世界单单只有我们？”我开口。
“我们个性不合。”
“真是一个好借口。”
“我要的男朋友不是你这样的类型。”
“一年多了，现在才发现？”
她把头低下了。
“给我一个理由，我便妥协。”我叹了一口气。
终于，我不得不承认，也许另一个人的肩膀比我温暖，他给小Z的幸福比我幸福。
尽管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但分手却是一个人的事，一个人只要提出，另一个人也只能接受。
我们谈了好久，我明白，无论我如何挽救这段感情，她都不会回来了。
“不知道多年以后，我会以一种什么样的表情提起你？”最后，我故做轻松的说。
“你不会提起的。”
“为什么？”
“因为当你说我是香水蝴蝶时，没有人会听得懂。”
“是啊，香水蝴蝶。”我的心里似乎梅雨季节来了，眼睛一直想下雨。
这是我們的秘密，我以前常说小Z是只香水蝴蝶，因为她的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百合花的清香，每天像只蝴蝶一样飞翔在我身边。
“那你多年以后会不会提起我呢？”我问。
“我会把你找一个信封装起来，再盖上一个秘密的封印。”
不知道这又是哪一本小说的台词，但是我很喜欢这个比喻，只是怕，怕很多年以后，迷糊的她就找不到这个信封了。
“嗯。”我点头。　
“过去很美好，谢谢你给过我的快乐。”小Z说，“xx，给我祝福。”
“祝你幸福。”
我们面对面站立着，沈默弥漫在她的世界和我的世界，在我们的两岸。我的面前一片漆黑，小Z的面前是否纯白呢？
当一个女人不再爱你时，就会对你围起层层堡垒，无论你再努力也走不进她的內心。
我送她回家，我慢慢回头，她就一直跟在我身后。
“到了。”我说，“让我看着妳你走好吗？”
“这样已经很难为你了，我不忍心。”
“那我们一起转身吧。”我说。
“那么，我们再见了。” 当小Z说再见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再见是我们关系的结束。
原来爱与不爱只是一念间的事，小Z说完再见就要去一个和我相反的方向。我明白，我们再也不会相见了。
我转身走开。我不知道小Z有没有停下，转过身来看我，因为我没有再转身。
很多年来第一次感到脸上有东西在流淌，不敢回头看她，我跑到一个空旷的地方，安靜地坐了二十分钟，唱了三首歌……
我抬起狼狈的眼睛，仰望著天空，天空依然晴朗，彷彿刚刚根本不曾下过一场雨。但是，我确实知道，在不久前，有雨经过，同时经过的还有我的爱情。
关于小Z，我会永远记得她是个可爱的女生，记得我们曾有过初恋的痕迹，记得她来得很快，又很快地离开了我。
记得她的转身。
「不知道多年以后，我会以一种什么样的表情提起你？」这是我问小Z的问题，也是我没有回答的问题，因为我无法预知未来。
而现在，小Z，我只想再多说一次你的名字。
让我再多说一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