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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次坐去广州的航班总可以遇见她,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一打听,原来有个精品航班的什么东西,而她们几个自以为长的漂亮的,就总飞这条线,包了。
而我每星期都要在首都和这个南方最大的城市间穿梭两到三趟,去给我们的总公司和最大的代理之间的业务带什么票据证明合同什么的,(说的多你们也不懂)我在全国最大的航空俱乐部里,里程数绝对是前十名 ,后来听她说,她们有飞行小时费,我就想,如果公司给我发的话,我早就进胡润的排行榜了,当然她听了哈哈大笑,然后眉头一蹙,你不知道飞行有多辛苦,我当然知道了,本来 我早就想辞职,理由是飞机坐的太多,我们的BOSS喜欢我还是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给我的月薪加了零(其实是我工作真的不错),最重要的是我在飞机上遇见了她,飞就飞吧,还满有意思的。
“ 又是你呀? ”
“ 怎么不欢迎吗?我可是上帝呀。”
“有你这样的上帝吗?长的这么丑!(当然这是很熟以后才这么说)” “没办法,就这样你还的给我倒水呢。”
“别丑美了,今天你饿着。”
我于是就大喊,“乘务长。”过来个和蔼可亲的美女大姐,“别闹了,这是毛巾,快擦擦你一脸的坏笑。”我的确是没笑,倒是她咯咯一笑的跑了,留下发怔的我。
“喜欢吧,喜欢就打电话呀,”乘务长一脸的坏笑,“她可是我们的形象大使呀。”
“嗷,眼熟。可惜我怕追不上他,我有电话,让她给我打吧。”我递上去公司的投诉电话卡,乘务长也不理我了。
我不想打吗,不是不想,是想的都快发疯了,但我----,怪妈妈教育的不好,我在这上面实在是没有勇气(现在还单身,我上午条件,啊--啊!啊,呸。)还有我和她嘻嘻哈哈掼了,混的太熟了,以至于我就是个老实本分的旅客,而她是个立正辞严的空姐,飞机上泡妞那是没素质的大款干的事(她语),岂是我辈中人屑与,奶奶的,我想屑的口水都流下来了。
“还是你呀?”
“小同志,我就是来看看你是怎么为人民服务的,(湖南口音)”
“为人民服务,不是你们这些大款,鼓鼓囊囊的包,全是美金吧?”
“怎么可能呢,嘘----小点声,这里是敌特分子的名单,接头暗号,保密的。实话告诉你我是国安局的。”
“那我还是联邦调查局的,少废话,安全带绑上。”
“你到底干什么的呀,做生意的,看你的肚子不象呀。”
“我不象,但我爸象呀。我叔叔,比而盖子。”
“少废话,到底干什么的,现在飞机上查户口。”
“我,男,味素分,1米68,未婚,双腿梢有残疾,现就职河南(荷兰)贝壳公司,小职员,年薪,不好说,欲觅---。”(一著名女演员口音)她笑的快跌过去了。
有时乘务长都看不下去了,“你们两搞什么鬼,全飞机的人都在看你们呢。”我赶快回头一看,全飞机的人都在睡觉,口水从笑的嘴角滴下。
“ 哎呀,怎么戴口罩了 ?”我名知故问,现在谁不戴呀,
“你怎么不戴,不怕非带典呀。”
“忘了,大夫刚嘱咐我,出院不要乱跑,---”突然我发现有几道恶狠狠的眼光射过来,吓的我赶快打住,灰溜溜的坐下。
“不开玩笑了吧,现在是非常时期,乱盖。”她一会跑过来,口罩上,一双亮晶晶的眼。
“你还别说,你带上口罩倒有这么二分姿色,(我第一次夸她)。”
“想挨打呀,我就这双眼睛长的不好,单眼皮。”
“别别,你这样特像香港的一电影明星。”
“谁呀?”
“就是哪个----忘了名字长的特好看---”
“到底是谁呀?”
“就是哪个特漂亮,后来被泼上硫酸毁容,就剩下一好看眼睛的哪个”我的脸上被泼上一不知名的非典型的液体,热和甜,听见旁边旅客的一声生动地惊呼:“小姐,我也要。”
再后来,再后来,我忘了。(别打,我说,)
再后来,旅客越来越少,而他们的笑容也越来越僵硬。
“没办法呀,戴口罩太闷了,缺氧,一天下来太累了。”我听见她很少的抱怨,“别干了,这工作有什么好,丫鬟的命。”看着她这么疲倦,我认真了。
“你懂什么,我喜欢这个工作。你看,有多少人喝着我倒给他们的茶呀,还有我不干了,你养我呀。”
“我---”(这句台词好耳熟呀)“那是,我这里全是美金呀。”我拍拍包“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花姑娘大大的。”她连打我的劲都没有了。
下机前。她叫住了我,我的心一下不跳了,“干什么呀,我上玩厕所冲水了呀。”
“给拿着。”一雪白的口罩。
“小心点。”
“你的呢?”
“我的全 让我老爸用去了----。”她笑着跑开了。
后来在我们哪里,口罩已经不顶用了,老外头门跑回国去过复活节去了,并说再不回来。中国头跑去新疆海口度假去了,并说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就留下我和其他没钱的,我每天戴着个雪白有着淡淡香气的口罩,逡巡在北京的大街小巷,但飞机没的坐了,我爱中国民航,谁让我坐飞机呀。
后来我又坐上他们的飞机,看见了她---的乘务长。
“给这是电话,她现在在医院里,现在你可以打了吧。”
突然间,我是这么的感激非典。
初春的夜,竟还是那么长。我在这长夜里,写下我在非典期间的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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