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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到底谁结婚啊 作者:旦旦 2001/02/08 04:36
小雅结婚了,是和那头公猩猩结的。可怜的我,帮她守了一天的新房,一大帮人全吃酒席去了,只有我,呜呜……吃着难吃的面条,一气之下,把面条全喂了新马桶。
这一来,没事做啦,只好这里转转,那里摸摸,收收这边,整整那边,意外的在隐蔽处搜出一瓶红酒来,哈,我可知道,这是那公猩猩偷藏的,因为小雅不准他多喝酒的,哈哈,既然如此,我做做好事,解决了它吧,这也是解决二人大战的好借口嘛。
于是乎,心里终于有点平衡了,嘿嘿,好吧,守新房就守新房吧。一边看电视,一边自我享受起来了,恰好正看到电视里的“小鬼当家”正左一招、右一招地整人。哈哈哈哈,如果我也来这么一下,假想有外敌入侵,然后也这里设机关,那里设陷井的话,那……
幸好,只是想想,不然恐怕最后死得更惨。
好不容易一大帮人全回来了,本来早就美美地想好好不开门,闹上一闹,再讨个红包,方能解我独守空房之恨,不曾想那头公猩猩早知我有这么一想,让一帮哥们姐们新郎伴娘们先回来了,我只好先开了门,引狼入窒,心里早恨得是……
终于闻到新娘的花香在门外了,心中大喜,一下子就串到门边准备伸手多要几个红包再开门,不曾想,又被公猩猩给早一步拦死。只听他在门外一声咳嗽,已先进门的几个哥们一拥而上,把我是逮得严严实实,姐们也趁机开了门。
“哇哇……你们什么意思啊?你们可是酒也喝了,闹也闹了,这也该论到我这寂寞了一天的人闹一下了吧……”可怜的我只剩嘴还能动了。
公猩猩不紧不慢地拥着新娘子进了门,一脸奸笑地说:“早知道你闷了一天,还不得想法子整我们?嘿嘿,我这些哥们要的红包加起来也不会比你多啊,哈哈,所以嘛……你还是省了吧。不过呢?待会我们会补偿你的啦,你安吧你!”
这,这,这,这都什么话这是,听得我一愣一愣的。未及开口反驳,小雅早已笑嘻嘻地慢条斯里不怀好意地对那些姐们说道:“旦旦今天好辛苦,所以心情有点不爽,不过呢,你们先帮我敬她两杯,她就没事啦,姐妹们,上吧,今天可是好日子,别拘束!”
说时迟啦,那些哥们早就一人一杯的杯子递上来了,左一句今天好辛苦,右一句你今天真帮忙,上一句你今天可是大功臣,下一句你今天太给面子了……就这么一杯一杯地递过来了。
唉呀呀,我左闪、右避、上串、下跳,可也被灌了三杯。好不容易趁喘气的功夫大叫:“今天可是小雅结婚,你们该闹洞房的啊,怎么闹起我来了,有没有搞错啊?”
小雅的妹妹素来与我不错,借着劝酒的机会偷着告诉我:你呀,早被我姐夫给算计啦,他怎么这么了解你呀,连你说的话他早就告诉我们啦,这不,这些灌你酒的家伙全得了他的红包啊,嘻嘻,我也拿了,呵呵,所以嘛……
话音未落,我又稀里糊涂的被灌了一杯!
这,这,这,这到底算什么?到底谁结婚啊这是……
这当儿,公猩猩不知怎地发现他“珍藏”的酒不见了,一拨开那伙哥们,气势凶凶地偷声质问我道:你是不是偷我家里藏的酒喝?
嘿嘿,我这才想起这事,贼笑两声正想以此为把柄要挟他,好逃脱他设好的套。不曾想他又早我一步,见我脸色不对,又大喝两声:她说这酒好甜好喝,兄弟再帮我们多敬她两杯啊。
哦,咕噜咕噜……一转眼,我的衣服早已都被洒出来的酒搞得七红八绿了,什么呀,这哪根筋不对劲了啊,这些可恶的哥们,平时整人的时候可没少他们的份,这回好,整起我来了。
“行,要喝行,那也得按规矩来吧,再这么下去,规矩都坏了。”虽然被灌得已经开始发晕,但脑子却忽然清醒地闪过一道光明。我顿时来了劲,一把推开正围攻我的家伙,跳上沙发大喊一声。
“好啊好啊……来来来……按规矩……新娘做证啊……再拿杯子来……那边酒摆好……唉呀小心……别打了杯子……来来来……要喝的这边……不玩的那边去……”一时间,端酒的端酒,摆位置的摆位置,暂时顾不上我了。我趁机到厨房里,想抠出一些酒来,不然待会准坏事。
唉,可是坏了,怎么抠也抠不出来,不会是消化得这么快吧。正暗自着急时,公猩猩进来了,看我正在那难受,好心地问道:怎么样?没事吧?谁让你偷酒喝?嘿嘿!
“你!!!!!!!”我翻着白眼,却一句也说不出来,被酒噎着了。
公猩猩忙拥过我的肩,温柔地拍着我的背,顺手拿过纸巾来替我擦着被酒浇湿的衣服。“今天我大喜,以后你还会不会和我喝酒?”
我晕晕的脑袋顿时清醒过来,他可是已经结了婚的人哪,我可别害人害己。“不,不可能,决不可能。”我用喘过气来的声音回答他,很坚决,很果断。他一脸无奈地捧起我的脸,在我的眼里,他的脸,一如从前般温柔、一如从前般善解人意,只是,有点模糊不清。没有任何征兆,他忽然低下头来,就这么深深地吻了我。
我更晕了,只是幻觉吧!可是为什么心跳若狂?
扭开头,用一贯的镇定捧起清水,泼在发红的脸上,只低低说了一声:我醉了,什么都没感觉。他急了:你不要再和我扯了,你知道我的心,你早知道的。
我知道?
是的,我知道,我早知道!但是,我以前没有选择他,现在也没有。以后会不会有?我不知道。但是,现在的我,痛恨这样一个不忠实于自己选择的男人。可是,心底里的叹息声,却掩饰不了真的有那么一种心跳的感觉。
厅里的人在大叫:新郎哪去了?旦旦哪去了?酒会开始了,都过来吧……
我一甩头,带着满脸的水珠擦过他的身旁,只留下一句不带任何感情的话:你要对不起小雅,我会宰了你!他伸出的手未能拽住我的衣袖,他还想说什么?我不愿再听了……
入了座,那帮姐们都撤得差不多了,小雅也早已换了装,在新房柔美的灯光下楚楚动人。我举起杯,真心真意地敬了她一杯,祝她与他,白头到老。
然后我们的酒会开始了,怎么所有的人,都端着一大杯一大杯的酒过来对我碰,我大笑,我抗议,可是我还是开心的喝。好一幅朋友热闹相聚的场面,好一首干了这一杯的歌。
后来的酒喝混了,不知谁的馊主意,明知道我不能喝混酒,却在没酒时递过来一杯我也不知道掺了什么的酒,在我听了不知谁说的其实并不怎么好笑的笑话后大笑的时候,就那样看着我一饮而尽,然后一屋子人对着我大笑,对着我鼓掌,对着我尖叫,对着我摇头晃脑。
我喝了多少?不记得了,只记得后来他们渐渐的不再和我拼了,也许那时我就已经醉了。然后我记得,找不着新娘了,哪去了?也许睡了吧!新郎呢?就在我的身边,正一边照顾我,一边大喝特喝。我的眼前是一阵天旋地转模模糊糊的图像,我的眼角,看见他大笑后的一滴泪,清晰的,缓缓滑落在我的发梢。我听到了,他们正说着当年的邂逅,当年的无奈。
嘿嘿,我的心在苦笑,今天到底谁结婚啊?
他们都已经不清醒了吧,以至于我摇摇晃晃走出他们家时,都没有人发现我的离开,我的家呢,就在对面楼栋的五楼,而这里,是六楼!
不记得是怎么摸回家的了,也不记得怎么进的家门。可能是摸壁回的家吧,哈哈。摸壁二字,是厦门话,意思就那么明显,摸着墙壁回家。不过在过马路的时候,我是摸着什么过去的,真的记不清了。
最后只记得,在开机的那一顺间,我格外的清醒,所以就在聊友留言里大贴特贴,直贴到茹薏出现,直贴到眼前一片黑暗。
醒来时,又是黄昏!
心想:昨天到底谁结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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