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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外不是人(本年度最好看的女性作品)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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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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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6-16 10:03:0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1.丈夫有了外遇!

我像一个猎人逮住了猎物似的,完全失态地冲了上去,两手俯撑在沙发靠背上,把这个女人全部俯视其中,眼含着泪水,圆睁着,怒吼着:“说!你们刚才到底在干什么?”
她全身在发抖,两只手死死的扯住自己外衣衣领下的两个衣襟,散乱的长发将她的那张恐吓的脸遮住了大半,灰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她的脸色被吓得是白的还是黑的,只有两个黑眼珠在不住地闪动,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对我说:“我。。。。。。他。。。。。。我们。。。。。。在亲嘴。。。。。。”

夜幕降临,长沙的五一路上,路灯开始亮出了一道道暗淡的光芒。天,下着毛毛细雨,夹带着深冬刺骨的寒风,无情地将人们体内的血液冷却着。我卷缩着双肩和双手,像块木头似地站在五一中路的马路中间。也不知是怎么走过来的,只知道,眼前的道过不去,汽车像发了疯一样,不停的穿过来梭过去……
“莉莉!发宝气吧?不要命了!”文娟闪过马路上的汽车,快步来到我跟前,着急地说,“快,站到路边上去!”她一把将我拉过马路到了行人道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啦?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吗?约好在芙蓉宾馆门口等,都半个多小时了,还没来,我只好过来看看。幸亏我来得快,要不你肯定会出事的!”
我神情显得特别木讷,说:“啊,走吧。”
“到哪里去?”
“不知道。”
“唉!你这个脑膜炎呀!那就到我家里去吧,反正王斌带我儿子到奶奶家里去了,晚上不回来。”文娟无可奈何地说。
文娟穿一件米色的呢绒长大衣,披着长发,虽有些显胖,但身材还匀称,气质也好,挺性感。她开着一辆白色的广州本田车,白天的时候,不管天晴下雨,总喜欢戴副墨镜,很有派头。
她家住湘沙园公寓楼里,四室两厅,丈夫王斌原来在一家杂志社工作,90年下海,前两年与人合资办了一家公司,做电脑软件生意,赚了几百万吧,去年新买了这套房子,装修得很新潮。
文娟本来跟我在一个报社工作,她在广告部,我在新闻采编室,玩得比较来。但她不象我,丈夫有了钱以后,她成了富太太,人也开始懒惰了,干脆辞了工作,当起了“压寨夫人”,每天在家打牌、玩电脑游戏、上网聊天、逛街购物,后来在我的影响下,也学会了炒股。一个十岁的儿子花了近十万元的押金寄宿在长沙市最有名的贵族学校上小学四年级,老公还怕她累着,特意请了个保姆,连家务事都不用做,尽享清福。
文娟给我泡了杯人参麦冬茶,对我说:“来,把这杯茶喝了,稳稳神,然后再慢慢说。”
我仰躺在蓝底白花的布艺沙发上,两眼发直。
“哎,哎!”文娟用手碰了一下我的右肩,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啰?”
我仍然是不吭不声。
“说呀!急死我了。”
我慢慢缓过神,从红色包中拿出一张信笺,交给文娟。
文娟有些莫名其妙地接过信笺,眼睛还大惑不解地看着我,说:“搞什么搞?这样作古正经的。”她打开一看,吓了一跳:“什么?你要跟你老公离婚?吃错药了吧?”
我的眼睛开始湿润了,泪水夺眶而出。
文娟急促地看完了我和张勇在上面签了字的离婚书,不相信地问我:“张勇真的有外遇?那就真没想到啦!”
屋里一阵短暂的沉寂。
我强忍住了伤心的抽泣。从来不抽烟,我主动向文娟要了一根“芙蓉王”,点燃,吸气重了点,烟呛得我猛咳嗽了一气。
文娟想把烟头抢过去,我没肯,继续抽。
烟雾将我的眼前熏得迷迷糊糊,脑海中不断的重现出张勇与那个女人在一起的镜头。我开始痛苦的向文娟述说着这一幕-------

下午2点半钟,上班的时候,报社的余副社长叫我去天宇房地产开发公司,就是张勇的公司,去拿一份材料,说是天宇公司现在的经营状况很好,想请我们报社替他们做做宣传,扩大影响。这件事本来是我们采编室的小何同我老公他们办公室的小秘袁红联系的,我这个采编室的主任没插手,我也不想插手张勇公司里的事,可余副社长说小何临时有事出去了,报社急着用那份材料。没办法,我只好去了。事先我没有通知张勇,因为我想我没必要找他,直接找袁红就是了。
3点钟,我坐出租车到了五一路的天宇大厦,上到六楼,找到袁红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


里面却没人,我礼貌的敲了一下房门,见没人应答,便转身向隔壁办公室的人打听,隔壁的人说袁红刚才还在,可能去张总办公室了,让我去张总办公室看看。
公司里的人不认识我,因为我从不去张勇公司。
穿过走廊,来到最东头,门上写着“总经理办公室”几个字,门锁着。我有些犹豫敲门,心里不是滋味,生怕有什么不妥的。可又一想,我又不是来干什么别的事,是为公事而来,有什么妥不妥的。于是我振了一下精神,将红色的背包从右肩换到左肩上,用右手轻轻敲了一下房门,没人应答,再敲,还是没人应答。没人?我又去问公司里的人,那人告诉我说:“中午张总在房间里休息,是不是还在房间里,你去看看。”
“房间在几楼?”
“十八楼,18房间。”
“噢,谢谢!”
谢过那人,我来到电梯口,乘电梯到了十八楼。
天宇大厦是张勇开的酒店。一楼至三楼是餐饮、娱乐;四楼整个一层是天宇公司办公用的;五楼以上,总共二十楼,是酒店客房。
我找到了18房间,正想敲门,楼层服务小姐急忙跑过来问我找谁,我说我找你们张总有事。
小姐神情很紧张,结结巴巴地说:“张总房间。。。。。。有人。。。。。。”
我说:“是吗?那就请你开一下门。”
小姐犹犹豫豫不开门。
我没往别的地方想,很正常地解释说:“哦,我有公事找他。我是《湘城报》报社的。”
服务小姐仍不愿意开门,我只好告诉他说我是你们张总的老婆,小姐吓了一跳,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小姐正要敲门,我不知道是不是第六神经发作,反正我很本能地阻止了小姐,示意她用钥匙打开门,小姐有些害怕可也没办法,手颤惊惊地用房卡打开了房门,然后飞快地离开了18房门口。可能我这人反应太慢,也许是过于相信我老公了,当时并没有将小姐不正常的举止放在心上,只是觉得她有些过于原则了。
房门打开了,我径直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套房,外间是会客室,里间是卧室。会客室的茶几上有两个茶杯,还在冒着热气,沙发上有一份文件摆着,大概是让张勇签字的,可是没人。我警觉了一下,朝里间看去, 黑黑的,显然深色的窗帘将窗户的光线盖得严严实实,只听得见床上有动静。我蹑手蹑脚的朝它走去,刚到门口,一个人猛地“啊”的一声从床上跳下来,我怔了一下,还没定下神,那人急忙从沙发上拿衣服往身上遮,看清了,是个女的。再看看床上,一个人用被子蒙住了整个身子,透过白色的被子,看得见他的两只手在被窝里整理自己的内衣内裤,那张熟悉的胖脸冲着我嬉笑着:耶!是我们家的张勇?不是!我老公的形象平时在我心目中是非常完美的,他不可能背叛我!我不相信眼前的事实是真的。可再仔细一看:没错!确实是他!我完全懵了,站在屋子中间半天没有说话。
“你?”终于,我带着几分怒气,还带着几分不解地问张勇:“你。。。。。。。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张勇仍是一脸嬉笑却又装作没事地说:“没。。。。。。没干什么,在谈工作。”
“谈工作?谈工作要脱衣服吗?谈工作要将窗帘拉下来吗?谈工作两个人在床上谈吗?!”我的大脑神经开始不听使唤了,声音一句比一句大。
“不是!真的是在谈工作!莉莉!你小声点好吗?”张勇的脸色变了,用一种几乎是乞求的口气对我说。
“你还知道怕传出去?说吧,你们究竟在这里做了些什么!”我说话的口气仍然是怒气冲天,但声音却不知不觉地小了许多。
张勇开始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将枕头竖靠在床头沙发上,背斜倚着,眼睛里发着虚光(做贼心虚嘛),一只右手伸出被窝,用他那常用的手势左右上下地比划着,嘴里狡辩地对我说:“莉莉,请你相信我好吧?我们真的是在谈工作!”他怕我反问,用手势朝我向下压了一下,示意我让他说完,“你听我说,上班的时候,小袁从办公室来电话,说有份文件要我签字,下午要发到公司各部门,我怕耽误,就要小袁送上楼来,你看。。。。。。”他装模作样地在床上到处找文件。
“别找了,在那边客厅的沙发上。”我冷笑了一下。
“噢,噢。。。。。。”他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忘记把它拿过来了,我们。。。。。。”很显然,它不能自圆其说。
“张勇,你不要装了,说实话吧,你们刚才到底干了些什么?”我听不下去了,提高嗓门地说。
“什么都没干。”他无话可说,只好耍无奈。
“好,好。你,你不讲!”我的喉咙眼里有些哽咽了,嘴唇抖颤着,两眼发湿地看着他。
突然,我把目光移向了她。刚才,我只顾了“审问”他,而忘记了这个女人。
这才看清楚原来是袁红,只见她被吓得卷缩在沙发上。她的手脚倒是麻利,衣服都穿好了,只剩下外衣没有扣。
我像一个猎人逮住了猎物似的,完全失态地冲了上去,两手俯撑在沙发靠背上,把这个女人全部俯视其中,眼含着泪水,圆睁着,怒吼着:“说!你们刚才到底在干什么?”
她全身在发抖,两只手死死的扯住自己外衣衣领下的两个衣襟,散乱的长发将她的那张恐吓的脸遮住了大半,灰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她的脸被吓得是白的还是黑的,只有两个黑眼珠在不住地闪动,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对我说:“我。。。。。。他。。。。。。我们。。。。。。在亲嘴。。。。。。”
“你们?你们。。。。。。”还用再问吗?我无法相信这是真的,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双手捂住脸,全身瘫倒在沙发上,嘴里发出了一阵揪心的哭声。
她见我伤心至极,突然跪倒在我跟前,哭着说:“莉姐!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你打我,骂我吧!啊?莉姐!我真的对不起你!呜。。。。。。”
我一边哭一边使劲地晃动着脑袋,表示不可能饶恕眼前这个女人。
“莉姐,我真的对不起你,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你,你别太伤心了,好吗?我求求你!”她一边哭着一边摇晃着我的两条腿。
我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也无法原谅这对狗男女,只觉得天像要塌下来了,全身无支撑的力量。
袁红仍在不停的哭着向我求饶。
我慢慢地挣开我那双痛苦的眼睛,在她那张难看的脸上疑视了一下,然后将目光移向他。
床上的他,看着眼前的这两个被伤害的女人,似乎有些愧意,却又很不甘心事情的败露,闭着眼,锁住眉,两手反扣在脑后,头朝窗户,任凭我俩怎么伤心痛苦,都无动于衷。
我清楚了,这一切是千真万确的,也是无法怀疑的事实,十几年的夫妻感情也将随之付诸东流,无法挽回了。我满腹痛恨的心,一下子变得冷静了许多,它告诉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用劲地甩开她晃动我膝盖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擦干眼泪,侧对着她,强忍住心头的愤怒,显得很平静地对她说:“你走吧。”
她不知是没听清楚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跪坐在地上没动身。
我见她没反应,回过身,无法忍受的心又一次发怒了,紧闭的嘴唇里像似藏着咬得死一切生物的牙齿,咯咯作响,我俯下身,左手指着房间的门,大声地说:“你给我滚出去!”
她这才反应过来,站起来,神魂失散地跑出了房间。
袁红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张勇。
我站在沙发旁边,他仍然斜躺在床上,听得见俩人的呼吸都很急促。
一阵寂静过后,我坐回到沙发上,仰躺着,望着天花板上,目光呆呆的,泪水仍然在眼睛里转着圈,脑子里乱乱的,半天,我开口说话了:“张勇,我们离婚吧!”
张勇仍然是刚才那副样子,闭着眼,头朝窗户,


手枕在脑后,不吭不声。
“你听见了没有?”
他还是不做声。
我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猛地扑到他的床边,抓住他的两只手臂使劲地摇动着,哭诉着:“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呀?你,你到底是为什么?我哪一点对不起你呀?你!啊?我这一辈子不图你钱不图你权,只图我们之间相爱一辈子!从我们相爱到结婚,到生了沙沙,一直到现在,我都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真的是这一辈子只爱过你一个,也只爱你一个呀!你!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背叛了我呀!你也背叛了你自己呀!当初你说得好听,说爱我一辈子,永不背叛我们的爱!你忘记啦?你今天居然做出这种事来,我真想不到呀!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你自己吗?你对得起沙沙吗?”说着我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他不知是内疚还是死要面子,任凭我怎么哭闹,反正铁下心不理不睬。
我痛苦地、不断地发泄着心中极度的怨恨。
突然,他推开我,坐起来,大声地对我吼起来:“吵什么啊?不就是想离婚吗?离就离!你拿纸来呀!”
他的这一举止,令我吃惊。
我停止了哭闹,含着泪水,怒视着他。我知道他说的是气话,但我当真了,赌气地从包里拿出一叠采访纸和笔来,走到书桌旁,坐下来,很认真的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书,签上名交给他。
他连看都不看一眼,接过笔在纸上签上了他的名。
我不管结果如何,将离婚协议书折叠好,放进包里,心情似乎没了刚才的痛苦,反而很平静的走出了这间不堪回首的屋子。
。。。。。。

听完我的诉说,文娟气愤地将烟头使劲地往烟灰缸里一掐,说:“这些该死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的!”接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说:“哎?那个女的我看见过啦!”
我好奇地问:“你什么时侯见过她呀?”
“那有一两个多月了。哦!想起来了,我不是买了这辆新车吗?那天去保险公司买保险,在。。。。。。在太平洋保险公司门口,正好碰上张勇,后面跟个女的,看不出有什么不正常的呀?而且那女的长得就真的不敢恭维,有蛮差火啦!我也就没太在意。”说着,文娟反问我,说:“你今天看见的那个女的是姓袁吗?”
“是的,叫袁红。”
她不解地自言自语:“那----张勇这家伙脑壳里面就有毛病了?太没有品味了吧?那样的女的也来神?嗯,只怕是看中了她前面那一对红桃A(乳房)吧?”说着,她的脸上发出一丝讥笑。
我也不禁冷笑了一声。
文娟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样子很好笑,说:“你莫笑,是真的!现在的男人啦可能喜欢性感的,这个姓袁的,长相很丑,不过也还性感,尤其是胸前的那两砣好大!也难怪呀。”接着她又叹气地说:“唉!现在的男人啦不是英雄难过美女关,而是壮士难忍两大砣!”
我真是哭笑不得,说:“哎哟!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别!别!你别生气,我讲的是真的。”说着她又生气了,“妈****!下辈子都要变成个男的。”然后又望了我一眼,心疼地说:“你呀,别太伤心了,不值得!”
“一个女人碰上这种事怎么会不伤心呢?”我非常伤感地说:“尤其象我这样的人,你是知道的,他是个商人,在外面拈花惹草是常有的事情,但我从不怀疑他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平常他借口工作忙,应酬多,常常是几天几夜都不回来,我都很少有怨言。我算不上是贤凄良母,也算是一个懂得爱、懂得要怎么样去体贴丈夫的人。我做梦也没想到他会背叛我。你不知道当初他告诉我找了个女秘,长得很丑,但是也还能干,他说这样省得别人怀疑他当老板的跟女秘有什么猫腻。我信以为真,心里还挺高兴的,真的好庆幸自己找了个好丈夫!没想到。。。。。。”
“你呀,就是太老实了,惯坏他了,如今有几个男的真的对爱忠贞的呀?我那位也一样呢!”
我大惑不解地看着文娟,说:“难道王斌也。。。。。。”
文娟叹口气,说:“你难道没发现屋子里保姆不在?”
这时我才四处寻找,发现保姆是不在家,问:“怎么回事?保姆哪去了?”
“走了。”文娟语气很平静地告诉我:“那是上个月的事情了。那几天天气很冷,涛涛在学校病了,住在附一医院,我一整天在医院陪涛涛,保姆在家里做饭,有天中午我告诉保姆不回来吃饭,但是到了一点钟,涛涛睡着了,我想起回家拿点涛涛用的东西,又开车回来了。回到家里,敲门,半天没人开,我气起来了,用钥匙开开门,发现保姆慌慌张张从我的卧室里跑出来,披头散发的,接着王斌也从房间里慌慌张张地出来了。我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我很冷静呢,也没生气。我把保姆叫到她的房间里,给足她一个月的工钱,叫她走人!我也没理王斌,等保姆走后,我开车走了。”
我不相信地问文娟:“怎么没有听你说起呢?”
“那有什么好说的。我随他呢,跟他吵啊?离婚啊?不值得,我可舍不得这份家业呢。”文娟说话象喝白开水一样,淡淡的。
我关切的问:“你不打算请保姆?”
“请呢。”
“那你还得多注意一点呢。”
“注意什么?一个保姆,小菜一叠。我知道他在外面的女人多得很呢,不过我想得通,随你怎么说,我呀,永远是正五、十、K(扑克牌中的三张牌)!别的女人都是列(歪的意思)五、十、K!请她靠边站!”文娟戏弄自己地说。
我扑哧一笑,差点将鼻涕水都扑出来了。屋子里的气氛因文娟的这句自嘲而显得活跃些了。
“真的呢,莉莉,你不要太看重这种事情了。千万不要跟他离婚!想开一点,就那么回事,女人啦,要善待自己,别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文娟一本正经地说。
说是这么说,可真要我做起来却不是件容易的事了,我的脸上阴云复涌,伤痛的心无法平静。
我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十一点钟了,该回家了。
文娟怕我一个人想不开出什么事,执意要留我在她家住下来。
我没同意,坚持说要回家。
她没法,只好开车送我回家,一路上放肆嘱咐我要想开,不要太伤心了,有什么事打电话给她,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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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6-16 12:52:44 |只看该作者
难道,除了男女情事、闹事,女性作品就这个“最好的”主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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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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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6-16 16:41:43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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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6-17 10:18:20 |只看该作者
2.想起从前的爱.

我家住南郊,是张勇公司投资新建的天宇小区里的公寓楼,住顶楼,复式房,五房三厅三卫

,两百来个平方。这套房子,是我特意在广州请的一位搞装修设计的朋友设计装修的,白色

的基调,配以原木色的家具,几盆绿色的剑兰,点缀着客厅和阳台,整个房间显得非常温馨

、典雅,又不失现代感,非常合乎我的性格:典雅纯静,热情大方。
张勇今晚没有回家,肯定是住在酒店里。
我回到家,进了楼上的卧室,脱下外衣,换上睡衣,脸也懒得洗就倒在了床上。
我的心仍沉浸在伤痛之中,无法解脱,也无法理解张勇对我的不忠,脑子里总是抹不去白天

的那一幕,止不住的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在枕头上。
睡不着觉,我只好坐起来,倚靠着床头,思绪万千,当年在大学里的时候和张勇谈恋爱的情

景不时地浮现在眼前:

1982年,南方N大学中文系。
深秋的夜晚,风带着几丝寒意,却也透着几分秋实的激情。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吃过晚饭,拎着个黄色的帆布书包,轻盈的跨进了教学楼的大门,准

备去教室晚自习。正要上楼,忽然从身后传来一轻声的呼唤:“余莉!”
我回转声一看:“嗯?是你呀!”
只见张勇手里拿着几本书,不太自然地站在教学楼一楼大厅的暗处。
显然,他已等了很久。
张勇跟我同系不同年级,他是79级的,比我高一届。我们都爱唱歌,同台参加过学校的歌唱

比赛,彼此都互相吸引着。
“你,你今晚有空吗?”他慢慢走近我,问我。
“有事吗?”凭着姑娘的敏感心,我意识到今晚非同寻常。
“我想约你出去走一走,行吗?”他大胆地说出了这句话。
在我眼里张勇是一真正的男子汉,中等个子,黑黑的眉毛下,两只眼睛特别有神,给人一种

自信自负的感觉。他是很有优越感的人,父亲是省里专门负责人事干部调配的领导,单凭这

一点,听说追求他的女孩子不少。那个年代的女孩子,谁不想高攀一位有权优势的人做自己

未来的公公?毕业以后就可以找一个好的工作单位。可张勇偏偏找了我。说实话,论长相与

才华,我可是中文系的佼佼者,又能歌善舞,被男同学私下评为“系花”。我出生湘西某县

的一个教师家庭,80年代初,中国人的门第观念很强,我对张勇有好感,但从不外露,自愧

不配却不自卑,完全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样娇滴滴地前呼后拥着这位“少爷公子”。可能张勇

看中我的除了长相与才华之外,正是这点与众不同的气质。
我确实没有想到今晚这位“公子”会向自己提出约会,而且是如此郑重其事,心里一阵惊喜

,脸上飘过一阵红晕,说了声:“到哪里去?”便尾随他来到后山的一片草地上。
这是一片待开发的宽阔的草地,据说学校准备在这里建一座现代化的图书馆。
“余莉,你知道吧?这里准备建一个大的图书馆呢。”张勇首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默。
“是吗?”我离他远远地站着,不敢靠近他。
“唉!可惜我就要毕业了,享受不到啦!”他不无伤感地边说边朝我走近:“来,我们坐下

来好吗?”
我不好意思地从书包里拿出一本硬壳书垫在屁股底下,离他约有五尺远的地方坐下。
一阵秋风掠过,身边的草丛沙沙作响,我不禁一哆嗦,无意识的将自己抱成一团。
“你冷吗?”他很亲热地对我说:“过来,余莉!靠近我!”
我很害羞,没动。他只好将自己的屁股朝我靠近,顺手就楼住了我。
我心跳万分,没挣扎两下,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余莉!你知道吧?我早就爱上你了!”张勇激情地说着,将一张滚烫的嘴唇贴近了我的唇

边。
顿时,我觉得脑袋发晕一样,身体象烧热了的面条似的,软绵绵的,任他轻轻的揉动。
夜,静得出奇,整个夜空下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一样,只听得见两个恋人的喘息声,且还带

着几声呻呤,几分热烈!
“噢!余莉!我爱你!噢!余莉!你不知道最近我像丢了魂一样,整天都在想你。我发誓,

一定要在毕业之前对你讲出我的心事,要不就来不及了,噢!我爱你!余莉!你太漂亮了!

噢!噢!”他一边热烈地吻着我,一边多情的倾诉着衷肠。
“噢!啊!我,我也一样!只是----只是我不敢想,我爱你!张勇!”我简直就想喝醉了酒

一样,在初吻的激荡下喃喃地说着。
经过一阵狂风暴雨般地热吻之后,两人都累了,躺在草地上,长喘着气。
张勇睁开眼,扭过头,深情的注视着我。
也许透过夜色,我这张脸很迷人吧,他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再一次亲吻着我。
慢慢的,他用一只灼热的右手掀开我的衣襟,伸进我那富有弹性的胸部。
我有点不知所措,惊恐中分明感觉到自己的腹部有一个硬硬的东西在动,害怕极了,猛地我

从草地上爬起来,用双手使劲地将他的右手从内衣中抽出来,惊恐万分地说:“张勇!别!

别!别这样,别这样!”
毕竟,我还是个黄花姑娘,是个有教养的女孩子,从小父母就教我要正直为人,清白做人。

我出生在六十年代初,经历过“文革”的洗礼,受过正统的毛泽东思想教育,对男女之间的

交往和接触慎之再慎,不敢越雷池一步。虽说对爱渴望至极,却又认为这是一件不正经之事

,甚至于对两性关系有些愚昧,以为男女之间一靠近,就会生小孩,那就是女孩子一辈子的

名誉问题了,跳进黄浦江都洗不尽。
在我的央求下,张勇那坚硬的东西渐渐软缩了。
两人恢复了平静,回到了理智中,开始畅谈起毕业以后的理想,也互相了解了彼此的一些家

庭情况。
直到深夜十二点,双双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那片难忘的草地。
借着路灯的光亮,我蹑手蹑脚地溜进了宿舍,摸黑上了自己的床,钻进被窝。
这一夜,我怎么也睡不着,心,始终沉浸在甜蜜和幸福的回忆之中。
早晨,七点整,我从甜美的睡梦中醒来,就听见同寝室的女伴们正在叽哩呱啦的嬉笑着:
“喂!同胞们,昨晚我们的‘系花’怎么成了‘夜猫子’啦!啊?哈。。。。。。”爱开玩

笑的李霞一边梳头一边笑着说。
“对呀!可能是被哪个白马王子相中了,约会去了吧?嘻。。。。。。。”
“咳!这世道呀真的不公平啊,那丘比特的箭怎么就专拣漂亮的女神射?哦!上帝!赐予我

美丽吧!哈。。。。。。。”李霞简直是滑稽可笑,她是东北人,性格豪爽,像个男孩,疯

疯癫癫的,逗得大家笑得前翻后仰。
“哎!余莉!老实交待吧,昨天晚上到底做什么去哒?讲出来沙,让大家也分享分享幸福嘛

!”张园园是长沙人,是个急性子,着急地朝我嚷嚷。
我正在书桌前梳头,见大家取笑我,急忙用手臂遮住我那张通红的脸。
“哎!脸红啦?你们看,她肯定是去约会啦,余莉,是吧?”李霞更加乐了。
“有啥子好丑的啰?余莉!讲出来,我们好帮你参谋参谋呀!”王英是四川人,平时不大爱

说话,这时也凑上来了。
“哎呀!我求求你们啦,别吵了好不好?这事要是让学校知道了,我可就惨啦!”我被大家

说急了,因为学校有规定,不准在校生谈恋爱,否则要受到处分的。
“怕什么啰?我们又不会讲出去的,冒事!咳!学校也是!谈个恋爱都不行,冒搞错吧!”

张园园的神态过于认真,大家反而都乐了。
   “笑什么笑?错哒?”张园园更加气愤地说。
“没错!学校是太没名堂啦!”
“太没意思了!”
“哎!哎!请息怒,同胞们!我建议,以后呢,我们当中有谁恋爱上了,大家多照着点儿。

谁要是打小报告,谁她妈就是小孙子!”李霞说。
严琼是我的好朋友,坐在床上一直没作声,这时,她站起身,在书桌上抓起一支笔,找来一

张纸,信手写了两行字,笑着递给我。
我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微笑着,如凭临栏杆。心哟,不要过速地跳,别理睬那树上饶舌

的蝉!”看完,我几乎笑出了眼泪。此时此刻,只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父母的

疼爱,有情人的热爱,还有这么多的学姐们的同情理解,我激动不已。
待到再一次与张勇约会时,我高兴地把同寝室的同学们说的话学给了他听.
没想到,他听了以后,非但不高兴,反而责怪我怎么这么轻率地将两人未定之事说出去呢!

他那种“公子”气发作了,说:“你知道吗?我们不过是初步接触一下,还没有征求我父母

的意见呢,你怎么能这样呢?”与昨晚的表现完全两样。
“你?你怎么。。。。。。”我气得连话都说不上了,“你原来是一个对爱情不负责任的人

!你,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我从没生这么大的火,“好吧!既然你把我们之间的感情看

得那么庸俗,那就等你的父母来定吧!”
我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也是一个对爱情坚贞不渝的人。在我看来,爱情是男女两人之间的事

,只要两相情愿,用不着他人的干涉。既然张勇如此看待两人的事,还谈什么爱呢?说完,

我含着眼泪跑开了。
回到寝室,倒在床上,左思右想,我总觉得有一种被人玩弄了的滋味,心里恨张勇太不尊重

自己的感情了,也怨自己怎么会爱上一个庸俗自私、对爱情不负责任的人呢。好不伤心。
过后,我又自责起来,刚才真不该那样对待张勇,有些后悔。心想,爱一个人就得无怨无悔

地去爱,不计较他的任何缺点,只要将自己的爱无私的奉献给对方,那么,我的爱就会得到

应得的回报。想来想去,今晚的事,还是觉得自己错了。
又是一个静谧的夜晚。
草丛中,几只秋虫在“唧唧”的叫着,月亮挂在空中,亮出冷冷的光辉,衬托着整个夜空,

是那样的恬静,那样的安详。
我像一只小鸟依偎在张勇的身边,内心中有些愧疚。
他,正着身子坐着,两手交叉在自己的两个膝盖上,头朝右前方微抬着,一言不发,显得过

于平静了。
“张勇,昨天晚上是我的不对,我不该生你的气,你,你能原谅我吗?”我小心翼翼地说着

,生怕又说错了话。
他似听非听。
“你还生我的气呀?嗯?”我轻轻的摇了一下他的左肩。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了,说:“别讲这些扫兴的话了,没意思。以后要注意点,啊?”
我没有在乎他的这句过于专横了的话,反而高兴地应了一声之后,乖乖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任他那张显然是发泄不满的嘴唇狂吻着。
稍候,张勇涨红着脸,满头的黑发蓬松着,声音中有点发抖,也有些发硬,对着我说:“余

莉!你爱我吗?”
“爱!当然爱你!,爱你胜过我自己!”我含情脉脉地说。
“那好!今天晚上把你的身体全部交给我,嗯?”
“我。。。。。。我。。。。。。”我慌了神。心又想:谁叫自己那样爱他呢?爱他,就得

无私奉献。不管那么多了,便将两只眼睛闭上。我的身体就像发了酵的面团,柔软柔软的,

显得那般娇媚,那般性感。
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猛地将我按倒在草地上,发疯似的在我的脸上、颈部舔着,

两只手于慌乱之中,将我的衣扣解开,撩开我的毛衣和内衣,露出我那对白皙的、丰润的、

极富弹性的乳房。他简直就象一只野兽,拚命地用手搓着、揉着,用舌头舔着,甚至用牙咬

着。那两只娇嫩的乳房被折腾得发红、放亮!我显出从未有过的激情,使劲的叫着,双手不
停的搓揉着他那头蓬松的黑发。。。。。。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男女之间的性爱竟是这般野蛮,这般赤裸!觉得自己从此失去了女人的

贞节,再也不是一个纯洁的女人了!我躺在草地上难过的流出了眼泪。
他像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似的,硝烟过后,又恢复了平静,坐在草地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不吭不声。自这夜之后,我过得惶恐不安的。
也怪,上一次月经至今已有一个月零几天了,按理,这月早该来“潮”了,我心里愈发害怕。
那天,天刚亮,大概六点半钟不到,学校里的广播早操时间还没到,同学们也都还在酣睡中

,我早就醒来了,只觉得自己的下身湿湿的,以为“例假”来了,一阵高兴,赶紧从床上爬

起来,从枕头底下扯出几张卫生纸,来不及穿衣服,直奔东头的卫生间。见厕所里没人,我

便迅速地掀开内裤一看:糟了!没来?内裤上仅仅沾了一些白色的流液。我更加心慌:怎么

办?该死的!这回真的是怀孕了?不会吧? 怎么办?
我提着裤子,神情惶惶地走到走廊上,发起呆来。
突然,我有一个奇想:用双手猛捶自己的下腹,接着,又将身体朝上猛烈地跳跃着,企图用

这个无知的办法使体内的那个该死东西分裂出来! 我拼命地跳,不停的捶,好像此时我所有

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一跳一捶之中。
这时,张园园起来了,也上卫生间来了,见我如此,抄着一口的长沙话,疑惑地问:“发神

经呀?清早叭早,搞什么鬼?”
“噢----我-----没干什么,有点冷,活动活动啊!”我急中生智,装出做运动的样子。
张园园手提着裤头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嘴里嘀咕着:“搞砣不清!”便便进了厕所。
好在没几天后,月经象捉弄人似地,跟我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它不紧不慢地又来了。谢

天谢地,总算是虚惊一场。

想到这里,我的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意。那时的张勇虽然有些“公子”爷气,但对爱还是非

常执着,记得84年春节结婚的那天晚上,他深情地对我说了一句话:“莉莉!我这辈子只爱

过一个女人,就是你,我想我这一辈子也只会爱你一个人,永远爱你,直到老!”我把这句

话刻记在心里,永远也不忘记,同时我也将它作为我的座右铭,时刻提醒自己要永远地爱我

的丈夫,决不背叛!十几年来我一直是这样做的,从来没怀疑过彼此的心。
然而,今天,他却背信弃爱,做出了如此令我伤心之事,叫我这心里怎么受得了。。。。。


人在感情上受到极大的刺激后,会钻进死胡同里,一想不开就产生了轻生的念头。我也不例

外,只觉得生命已没有再生存下去的意义了,它已经随着爱与被爱的消失而消失了。
我步履沉沉地从楼上走下来,没有开灯,从酒柜中拿了瓶高度的"五粮液"出来,然后又从橱

柜的抽屉里拿出一瓶安眠药来,这瓶安眠药平时不常吃,只是备用,瓶里大概还有二十多片

药。
我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半天没有打开酒瓶盖喝。
其实我心里清楚,酒这东西喝醉了是不会置人于死地,可要是接着把这二十多片安眠药吃下

去,恐怕明早就不会在人世间了。但是,我还有活着的必要吗?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还不如

痛快的离去!心一横,头朝上一仰,将安眠药和着整瓶酒全部倒进了嘴里。
空空的酒瓶顺着松开的手滑落到地毯上,然后滚进了茶几底下。
急性喝下的酒和药在我体内并没有马上发作,然而我的整个精神已经崩溃了,瘫倒在沙发上

。。。。。。。
太阳透过玻璃窗户把阳光投进了我的病房,直射在我的脸上,温暖的阳光刺激着我的感官神

经,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不明白这是在哪里,朝四周巡视了一下,这是个双人间,另一个

床上没人。文娟坐在我的床的右边正冲着我笑,左边挂着个打吊针的药瓶。噢!我在医院里

打点滴。
她故意撅起嘴嗔怪我,说:“你呀!宝气!昨天晚上我就有种预感会出事,今天清早我打电

话到你家里,响了半天每人接,就知道拐场了!我只好打电话给张勇,叫他赶快回来!幸亏

我们来得快,要不你只怕要见阎王老子去了!你怎么那么蠢呀!”
我这才知道是文娟和张勇把我送到医院里的。
此时,我全身无力,脸色苍白。尽管我想放弃生命的愿望并没有实现,但我还是庆幸自己又

活过来了,对文娟不无感激之心,微笑着,声音几乎是从喉咙眼里挤出来的,对她说:“谢

谢你!”
“谢什么!你以为是别人啊!”文娟说着,顺手帮我把被子盖紧了一下,然后冲我狡黠地一

笑,对我说:“等下你那位会带沙沙来看你的!”
“沙沙?”我脸色不悦地说:“你怎么让沙沙也知道了?”
文娟急忙解释说:“哎呀!不是的,你忘记了,今天是星期六,昨天张勇把她从学校里接回

来了,住在酒店里。沙沙问妈妈哪里去了,张勇骗她,说你有事回不来。早上他急急忙忙把你

送到医院里洗肠子、打吊针,忙了一个早上呢!九点半钟的时候,看见你没什么危险就跟我

说去把沙沙接来。”
我仍然一脸的不高兴。
她又说:“你不要这样嘛!张勇对你还是很有感情的,一听说你出事了,那个急样。。。。

。。”正说着,病房的门打开了。
“妈妈------!”沙沙从门外边喊边跑了进来,“妈妈!你怎么啦?”
沙沙今年十二岁,上初一了,小学时成绩很好,自己考上了省里的一所重点中学,路太远,

读寄宿,每个星期回来一次。平时,张勇工作忙,家里的事情一概不管,哪有时间接沙沙?

所以每个周末都是我开张勇的车去接她。昨天是周末,我第一次没去接她,没想到张勇心理

还有这个女儿,知道我不可能去接她,第一次给了女儿这么高的待遇。
女儿撒娇地躺在我的怀里,我强打精神,装出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简单地问了女儿在学里

的学习情况,女儿都一一告诉了我。
这时,我看见张勇一脸的憔悴,站在床的脚头装得若无其事地看着我。我仍装着没看见他似

的没理他。
说心里话,此时的他,在我看来是世界上最令人作呕的人了!看上一眼,也会是我的耻辱!

真是从心底里恨死了他!
文娟见我一个劲地跟沙沙说话,便有意叉开我们,机灵地对沙沙说:“沙沙!妈妈病了,需

要休息,文阿姨带你到我家里去玩,好吧?”
“不,我要回去,还有好多的作业要做呢,马上要期中考试了,文阿姨你送我回去吧?” 沙

沙很懂事地回过头对她爸爸说:“爸爸!你就在医院里陪妈妈,不用管我,我会自己招呼自

己的。”接着她又回过头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娇嗔地说了句:“妈妈再见!”就随文娟回

家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他。
窗外的阳光随着时间的走动而移走了它的光线。少了阳光的照射,感觉屋子里有股冷气,嗦

嗦地,我下意识地将白色的被子往上拖,要不是考虑到医院里的被褥不那么干净,真想用被

子盖住自己的头,我不想看到他!
他搬过来一张方凳,坐在我的右边,显得很心疼地帮我压紧了两边的被子,脸上装出来的笑

意,让人一看就有些不舒服。
我紧闭着双眼,呼吸却是急促的。
一阵寂寞。
他干咳了两声,企图想打破这屋子里的沉寂。
我仍然没有任何反映。
他将凳子朝我的头部方向挪动了一下,这样跟我说话自然一些吧。他又咳嗽了一声,吞吞吐

吐地说:“莉莉!你。。。。。。好过一些了吧?我。。。。。。怎么跟你说呢?”
我心想: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又没人逼你怎么说!难道你还有道理可说?
“我。。。。。。还是很对不起你吧。”他很勉强地说出了这句歉意之词。说真的,我和他

结婚到现在,他还从没在我面前有过歉意,这可是第一回。“你。。。。。。给我一次机会

吧,我。。。。。。我不再犯了,好吗?”
能说到这个份上,真的难为他了,如果是以前,我会心软下来的,可今天,随他怎么说,不

能就这样原谅了他! 我一肚子的怨气像煤气灶似的一点就燃,突然坐起来,坐得这么快,左

手上的吊针被扯了出来,挂在挂杆上药瓶里的药水顺着塑料管从针头涌了出来,洒在地上。

我上下嘴唇颤个不停,用眼睛瞪着这个背叛了感情的男人,两手紧握住拳头,声嘶力竭地从

心底里发出了满腔的怒火:“你----还----想-----要-----我-----给-----你-----机----

会-----吗-----?!”
接着我不顾一切的朝他扑上去,发疯似的在他的头上、他的身上乱捶乱打起来。
他一点还手之意都没有,任凭我的肆意“虐待”。
过度的愤怒,使我全身冰凉,两手痉挛,眼冒金星。我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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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贴子最后由chlszq在 2003/05/23 07:41pm 第 1 次编辑]

3.男人不同情女人.

在医院里住了两天院,张勇开车把我接了回来。星期一的早晨我照例送沙沙上学,照例去报社上我的班去了。
两天的光景,我显得消瘦了许多,面无血色,头发也不整,同事们都很关心地问我是哪里不舒服,我祥装笑容地说没什么,把他们一个个打发走了。
余副社长上星期交给我的任务我也撒了个谎给推掉了,今天他又打发小何去天宇公司,我算没事了。
只有沈强不相信我的话,一整天都是用另类的眼光关注着我,下午下班的时候,他悄悄走到我跟前,说:“晚饭我请你,有什么苦水尽管倒出来,我受得了!”
沈强是报社的社长,张勇大学时的同班同学,比我大差不多十岁,待我也挺好,人又随和,报社的人从不把他当领导而是当作朋友看待,平时我跟他总有好多话说,很随便,是一对很要好的异性朋友。
五一路上的梵蒂冈中西餐厅,就在我们报社的对面,是我和朋友们常去的地方。这里环境幽雅,一切都遵循着一种西方古朴典雅的风格,悠扬清新的琴声,能荡涤人们一天因工作繁忙而缠身的紧张和疲劳。虽然来这里吃饭的人比较多,但大多数都是一对一对,或是情人或是朋友,人人身上都表露出一种高雅斯文的修养,脸上洋溢着欢乐舒畅的表情,或许他们当中有的人走在街上表现出来的是另一面,比如随地吐痰,满嘴粗言丕话等不文明行为,但只要一走进“梵蒂冈”,就不可能不受环境的影响,该收敛的你得收敛,该表现的你得表现出来。
沈强先我而到。
我因非得处理完一份稿件,来晚了一刻钟。
在一个稍稍偏角的地方我找到了他。
我向他表示抱歉,他示意没什么,微笑着很有绅士风度地帮我摆好座椅,并很有礼貌的请我坐在他的对面,招呼小姐过来给我冲了一杯我特别爱吃的参须麦冬茶。待我缓过气。他还是满脸堆笑彬彬有礼地将点菜单递给我,说:“来,你点吧?”
其实来“梵蒂冈”吃饭,主要是吃一个环境,有什么可吃呢?西餐、堡仔饭、套餐、粉、面食等,我叫了一份酱汁意大利空心粉,沈强要了一份堡仔饭,开吃。
“每次来这里,心情总有不同。”我不无感触地说,“但每次心情又总是很舒畅,好像人世间的一切烦恼痛苦统统都不存在,你说呢?”我笑着望了一眼他。
他好像是饿了,左手抓住饭钵,右手拿着不锈钢勺,嘴里“嗯,嗯”了两声算是对我的回答,就在那里埋头苦干起来。不到两分钟,一钵饭只剩下点锅巴了。他用湿毛巾擦了擦嘴,饭还在嘴里嚼着,说话了:“对不起,中午没吃饱,我实在等不及了。你呀,刚才要是再晚来两分钟,我就要开吃了!不会笑话我吧?”
沈强个子高高的,四十三、四岁,体格结实魁梧,被毛衣裹着的身躯看得出他的肌肉非常发达,他说他经常做俯卧撑;浓密的黑发下,那张脸粗犷且线条分明,眼睛不大,却很有神,使人感到他有一种刚毅之美,用现代一点的话说是很性感。别看他人长得粗了点,可心很细,也很开朗,为人特别正直,做事很有分寸,至少我是这么看他的,他老婆也说他是一个让她放得下心的男人。
我的那碗意粉一直没动,哪里吃的下呀,连续两三天了,心事重重,茶饭不思,要不是沈强硬约我出来,恐怕在办公室要工作到很晚才回家。
沈强喜欢喝绿茶,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翘起二郎腿,身体靠在椅子上,环顾了周围,可能是觉得周围的人会听不清我们俩说的话,才放心地放下了二郎腿,靠在桌子上,小声地对我问了一句:“可以跟我说了吧?”样子很好笑。
我并没有因此而笑起来,而是沉默了一下,有些难于启齿,觉得在一个男人面前讲起自己与丈夫的感情纠隔实在不是滋味。
在沈强的几次催问下,我只好如实地说出了我的丈夫背叛了我的那段伤心之事。
他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很意外的事。
他又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首先,我还是要安慰你几句,千万不要太伤心了,更不要有轻生的念头,划不来!你看你,本来一张好看的脸这几天就被糟踏得不像样。”他有些心疼起来,接着说:“第二,我跟你讲呀------你可能会不高兴的,其实男人啦,在外面有点什么事,那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不会来真的。。。。。。”说着,他看了看我。
我有些惊讶地盯着沈强,似乎眼前的沈强是一个陌生的人一样,不高兴起来,左手撑着头部的左侧,右手不停地在桌上转动着茶杯。
他看出了我的不悦,朝前倾斜着身体,将整个头部伸在我的眼前看着我。然后用手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头部,正着身子说:“你呀,别不高兴,我说的都是实话呢,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受了伤的女人说的大实话,听着,对你有好处的。”
我也正了正身体,装出若无其事地说:“我没什么,你尽管说吧。”脸上还使劲堆出了笑容。
我们开始了下面的一段对话:
“过去我在机关工作的时候,”他原来在省委宣传部搞过,几年前与余副社长一起组建“湘城报”报社至今,“跟你一样,觉得夫妻之间,有一个背叛了对方,那都是伤天害理之事,不道德的,对爱情是忠贞不渝的。自从到了报社以后,虽然没有下海经商,但接触的人比较多,见识也多了些,尤其对商海中的一些人和事比较了解,比如经常在一起打牌,一些男人带着个漂亮年轻的女的,刚开始不懂,喜欢问那个男的跟女的是什么关系,闹出许多的笑话出来。”
“能说具体一点么?”
“我有个朋友是电视台的,搞编导,人长得很英俊,特别逗女孩子喜欢。由于工作的关系,经常在外,很少回家,他老婆对他特别不放心,总是怀疑他在外面乱搞。”
“怎么怀疑他的?”
“他老婆经常打电话给我老婆,讲些不三不四的话,他告诉我老婆,说我的这位朋友有一两个月没跟他来神了!你看好笑不好笑。”
“你认为呢?”
“说实话啊,我那位朋友,姓胡,我们叫他‘糊倒’(胡编导),喜欢打麻将,不会打,乱放炮。喜欢带个女的来,又不是固定哪一个,经常换。打牌打到半夜三更,我们都开车回家了,他却带着他的女人在宾馆里开房间。为了让自己老婆放心,事先要我帮他打个电话给他老婆,证实他在跟我们几个一起打牌。你说他哪里还有精力跟他老婆来神呢?”他笑言道。
我也跟着笑了。
“我有几次开玩笑地提醒他,劝他别玩火自焚,他不听,结果有一次被他老婆发现了,大吵了一顿。事后,老婆还是那个老婆,他还是那个‘糊倒’!秉性难改呀!你说这样的人现在社会上多的是,你能怎么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顺了眼就没什么了。”
“不可思议!”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乱套!”
“那------我问你,假如你们男人,就说你吧,假如你的妻子背叛了你,你们男人会怎么想?”
“肯定是极度的不满啦!”
“为什么?”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忍受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关系暧昧!就是说妻子背叛自己吧,不可能的,男人就这么自私!女人可能在某种程度上会容忍得下男人对她的不忠,男人却不行。男人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却不能容忍妻子的不忠!你知道吗?这就是男人与女人根本的不同之处!”
“岂有此理!”我非常气愤起来。
“你呀,就是太认真!不开窍。当然我要申明一点,我目前还没丧尽天良,起码的伦理道德在我这里还没有完全消失。我也看不惯现在的一些社会现象,但我能容忍它。”
“唉!天下乌鸦一般黑呀!”我半开玩笑半叹气地说:“那照你这么说,女人就该忍受男人的胡作非为?难道你对女人的不幸一点也不存同情之心?”
“话不能这么讲,你讲的跟我说的是两回事!我指的是一种社会现象,你说的是一种对男人的极端不满。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啊,让你明白一个事实,男人同情女人的婚姻不幸,但不会同情女人的感情不幸。你不要生气哟!”
“唉!悲哀!女人啦,永远的弱者!”
“你也不要太伤感了,也不是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坏透了顶,至少我不会。”
“你?你离那也不远啦!”我故意地说。
“也许吧!”他很坦白,朝我诡秘地笑了笑,说:“我可能会找个情人试一试,但我不会胡作非为,是个女人就来神!我要就不找,要找就找个有品味的,像你一样!”
“去!去!去!”
“开玩笑!开玩笑!你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也不会做对不起我爱人的事!我这个人为人处世还是很有原则的嘛!”
“我还问你,你们男人,是不是对比较性感的女人感兴趣?”
“你指的哪方面?性感这个词比较广泛,比如说这个女人长得漂亮,其中也包含有性感的成分,有的女人身材苗条,有的身材丰满,都属于性感之列。”
“我指的是女人味很浓。比如说。。。。。。”我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男人是不是都像你老公一样,不看长相,只注重胸前丰满的女人?”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不一定!有的男人不是这样,比如说我吧,我比较喜欢女人味足一点的,但不是你说的那种女人味。当然也不排除在很特殊的条件下男人所体现出来的那种动物的本能,我指的是动物的本能,不是人的本能,但在一般情况下男人应该还是能立得住的,至少那只是发泄一下,应该不存在感情的因素!不过,这也得看个体,人与人是不同的,人的看问题的观点、审美情趣都不一样。”
“是!是的!”我附和着。
“我还是要劝你几句,你,你不要太在乎你老公的这件事,马有失蹄,人有失足嘛!何苦为了这件事而毁了你们十几年的夫妻感情呢?给他一次机会看看,也许通过这件事,他会感到很内疚,以后再也不会犯了嘛!”
我沉默着。
“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很重感情的人,张勇对你也特别有感情,这在大学里的时候我们就特别羡慕你们。还是慎重一点,千万不要提离婚两个字!再一个,即使是你们两个没离婚,仍然生活在一起,你还要特别注意的是,不要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想尽办法去管住他,或者是疑神疑鬼的,一看见他跟哪个女的在一起就以为又有什么事来了!千万不要!你要知道,男人最怕女人管住他,怀疑他这个怀疑他那个的。其实男人就像你手上的风筝一样,你放得再长再远,终归要回到你的身边。即使是线断了,他也会不知所措,最后不是落个身败名裂,也会没有舒畅日子过的。我所知道的男人当中,就有很多这样的例子。”
我好奇地望着沈强。
“我给你讲一个我的同班同学的故事吧:
“他叫林一平,喜欢打篮球,你还记得吗?他是我们中文系篮球队的主将呢,在我们班上他也算是个佼佼者,好多的老师都看中了他,都想要他做自己的女婿。毕业的时候,经别人介绍,找了一个女的,是省里的一个领导的女儿,据说跟张勇的父亲一样,是个南下干部。这个女的叫李元英,长得一般,不过气质很好,广州中山大学经济系的高材生,跟我是同届,加上有个高干父亲,林一平特别满意,毕业后不到两个月就结婚了。因为岳父的关系,他毕业后就去了深圳,两口子都在深圳。
“婚后两口子感情很好,不到一年就生了个儿子,好高兴的,精心培养。儿子到了三岁的时候,外公外婆心疼外孙,非要林一平把孙子带回来交给他们带不可,并且还专门请了个保姆。
“儿子不在身边,林一平他们两口子倒是省事,可问题也开始出现了。
“深圳是一个开放的城市,去到那里的人只怕都会受环境的影响,变一个活法。林一平生性活跃,耐不住寂寞,加上工作的关系,经常有应酬,酒吧歌舞厅是他常去的地方,那地方是个大染缸,谁都会染上色,何况他呢?老婆虽说当上了酒店的总经理,有钱有地位,但年岁是不饶人的,它会无情地催老每个人,尤其是女人。林一平开始嫌他老婆老了,其实李元英也只有三十岁刚出头。林一平经常在外面鬼混,跟一个歌厅里的歌女沾上了。歌女很厉害,非要林一平跟他老婆离婚不可,还到林一平老婆办公室里大吵大闹起来。他老婆李元英也不是弱者,不答应离婚。歌女就隔三差五地打电话给她,威胁她,说不跟林一平离婚就要杀了她。李元英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跟她一般见识。可林一平却铁了心要跟她离婚。她一想,强扭的瓜不甜,离就离。就这样,结婚不过五、六年,两个人就各奔东西。
“离婚以后,林一平马上就跟这个歌女结婚。但事实上,结婚以后他过得并不痛快,歌女到底是歌女,素质太差,两个人怎么过得下去呢,经常吵啊闹啊,简直没办法过日子。不到两年两个人又离婚。到如今,林一平还是单身一个,他每次回来跟我讲起这些事,就后悔当初不该甩掉李元英,他还很想跟李元英复婚呢!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李元英后来也结婚了,是个台湾老板呢,不过,她过得也不顺畅。所以说,夫妻还是原配的好!”
“看来你是永久派,永远也不会跟妻子离婚?”我开玩笑地说。
“那是的,肯定不会!即使是今后哪一天有了情人,我也不会跟我老婆离婚的。”沈强很有把握地笑言。
“你老婆真幸福!”我故意装出很羡慕的样子说。
“余莉,我只想通过这个故事告诉你结了婚的男人一般是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精心经营的家庭。我不会劝人,但是今天晚上我讲的都是大实话,你不要见怪,啊!”
“怎么会呢?”我笑着说。

从“梵蒂冈”出来,已是深夜十一点钟了。沈强开车把我送回家。
张勇还在看电视,好像一直在等我,见我回来了,起身对我说了句:“呵!回来了,莉莉!”
我没理他,径直上楼去了。洗完澡,我就上床睡觉。
张勇今天晚上大概是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非要跟我谈话不可。他脱下外衣也钻进了被窝。
我将身子尽量往床的边缘靠,背朝着他,闭上眼睛,装着睡着了。
“莉莉!我们谈一谈好吗?”他用手搭在我的身上,小心翼翼地说。
我还是不理他。
“莉莉!莉莉!”他轻轻摇了摇我,近乎哀求地说:“别睡好吗?我想跟你谈谈!”他从没如此求过我。不是发生了这件丑事,恐怕一辈子他在我面前都是男子汉大丈夫气。
我突然转过身,气愤地问:“谈什么?我们两个还有好谈的吗?我困了!”
他仍不放弃,态度特别地好,以往跟我说话的那种说一不二地口气也没有了,说:“莉莉!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这个我能理解,你打我骂我,我都没还手,是想让你尽情地发泄你心中的不满,也让我自己接受一次连老天都不能原谅的惩罚。我真的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们从新开始,好好过日子,好吗?”
“可能吗?”我用眼睛横着看他。
“你相信我吧!莉莉!我以后真的不再犯了!你放心!”他说话的样子确实很认真,很诚恳。
我经不住软磨,开始心软了。“你敢保证吗?你真的不会发生第二次了吗?”我将身体转过来,将自己这几天真正想问的一句话说出来了。
他见我口气软下来,有原谅他的意思了,特别来神,连忙表示说:“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啊!我向你发誓!”
“发誓有什么用?我要看你的行动。”我仍然心存疑虑。
“是这样,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拿张纸来,我写给你,好不好?”他着急起来。
我在想:我肯定会原谅他的,但是不能如此轻易地放过了他,就提几条硬指标吧,让他今后有所收敛,也好让自己的心里稍许得到一点平衡。我一半是戏弄一半认真地说:“是这样吧,我给你约法三章:第一,不许再犯这样的错误了;第二,你必须尽快把你那个袁红弄走;第三,今后你必须天天回家,除非有什么紧要事,也要告诉我,再不能像过去那样有事没事几天都看不见人影!”
他认真地听着,思索了片刻,又很认真的回答说:“这三条基本能做到。”
“不是基本,而是绝对要做到。”我很霸蛮地说。
“第一点和第三点是绝对能做到,这第二点吧。。。。。。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了结的。我想是这样,你给我一点时间,不急,好不好?”
其实我也知道这第二点他不能做到,再说,我还算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心地也算是善良,并不想为难他,真要是能做到第一和第三点的话也算是不错了,说明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所提高了,知足!我表面没什么反应,嘴里却挖苦地说:“我知道你会舍不得你那位‘漂亮的宝贝’!”
“哎呀!不是!”他脸色不悦。
“唉!”我叹气地说:“你真要舍不得,我又能怎么样?”接着我又不服气地说:“我真搞不懂,你一个这么帅气的大老板,怎么跟袁红这样的女人也来得神?”
他也叹了口气,说:“唉!人的感情很丰。。。。。。”不知道是怕说出来让我误会还是别的什么意思,“丰”字没说完就停止了。
我没听清他说的是指感情丰富还是指感情复杂,反问他:“感情怎么啦?难道你对她还挺有感情?”
他有意避开,说:“怎么可能呢?”接着他装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对我笑着说:“我这一辈子只对你动过真感情!”
“现在就很难说了!”听着他的话感觉很别扭,但心里挺美的。我就是如此的容易满足。
他似乎有一点以胜利者的姿态自居,将本来朝我侧着的身体正过去,松开抱着我的手,舒展了自己的上身,打了个哈欠,很放松地说:“莉莉,我们睡吧?”说着就倒下去准备睡。
我的心还处于刚修复的地步,但没有完全愈合,仍需要他的悉心安抚,他却如此待我,我能就此罢休?一股莫名的性虐待感由此而生,我猛地掀开他的盖被,骑在他的身上,嘴里说着一些只有淫荡之妇才敢说的话。
他开始是惊讶,随后又苦笑着说:“莉莉,我们都很累,今天晚上就算了吧?!”边说边将我抱下来,像哄孩子似地轻轻拍拍我的下身。
我岂肯罢休?放泼地说:“不行!要不你给我按摩全身!”心想:我就要折磨你!
“唉!好!好!只要你高兴!”他怕我生气,只好无可奈何的起身,两腿分开,跨在我的背上,从头到脚地给我按摩起来。
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想哭又想笑。人都是这样:得理不饶人!
我用阿Q式的精神胜利法暂时解除了心灵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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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6-19 10:28:44 |只看该作者
没人喜欢?算了,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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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6-19 11:08:53 |只看该作者
为什么不发了?我还没看完呀!一次发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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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象

烟抽得有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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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6-20 09:36:33 |只看该作者
有点象故事会,而不太象小说,呵呵,别生气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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