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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想起从前的爱.
我家住南郊,是张勇公司投资新建的天宇小区里的公寓楼,住顶楼,复式房,五房三厅三卫
,两百来个平方。这套房子,是我特意在广州请的一位搞装修设计的朋友设计装修的,白色
的基调,配以原木色的家具,几盆绿色的剑兰,点缀着客厅和阳台,整个房间显得非常温馨
、典雅,又不失现代感,非常合乎我的性格:典雅纯静,热情大方。
张勇今晚没有回家,肯定是住在酒店里。
我回到家,进了楼上的卧室,脱下外衣,换上睡衣,脸也懒得洗就倒在了床上。
我的心仍沉浸在伤痛之中,无法解脱,也无法理解张勇对我的不忠,脑子里总是抹不去白天
的那一幕,止不住的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在枕头上。
睡不着觉,我只好坐起来,倚靠着床头,思绪万千,当年在大学里的时候和张勇谈恋爱的情
景不时地浮现在眼前:
1982年,南方N大学中文系。
深秋的夜晚,风带着几丝寒意,却也透着几分秋实的激情。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吃过晚饭,拎着个黄色的帆布书包,轻盈的跨进了教学楼的大门,准
备去教室晚自习。正要上楼,忽然从身后传来一轻声的呼唤:“余莉!”
我回转声一看:“嗯?是你呀!”
只见张勇手里拿着几本书,不太自然地站在教学楼一楼大厅的暗处。
显然,他已等了很久。
张勇跟我同系不同年级,他是79级的,比我高一届。我们都爱唱歌,同台参加过学校的歌唱
比赛,彼此都互相吸引着。
“你,你今晚有空吗?”他慢慢走近我,问我。
“有事吗?”凭着姑娘的敏感心,我意识到今晚非同寻常。
“我想约你出去走一走,行吗?”他大胆地说出了这句话。
在我眼里张勇是一真正的男子汉,中等个子,黑黑的眉毛下,两只眼睛特别有神,给人一种
自信自负的感觉。他是很有优越感的人,父亲是省里专门负责人事干部调配的领导,单凭这
一点,听说追求他的女孩子不少。那个年代的女孩子,谁不想高攀一位有权优势的人做自己
未来的公公?毕业以后就可以找一个好的工作单位。可张勇偏偏找了我。说实话,论长相与
才华,我可是中文系的佼佼者,又能歌善舞,被男同学私下评为“系花”。我出生湘西某县
的一个教师家庭,80年代初,中国人的门第观念很强,我对张勇有好感,但从不外露,自愧
不配却不自卑,完全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样娇滴滴地前呼后拥着这位“少爷公子”。可能张勇
看中我的除了长相与才华之外,正是这点与众不同的气质。
我确实没有想到今晚这位“公子”会向自己提出约会,而且是如此郑重其事,心里一阵惊喜
,脸上飘过一阵红晕,说了声:“到哪里去?”便尾随他来到后山的一片草地上。
这是一片待开发的宽阔的草地,据说学校准备在这里建一座现代化的图书馆。
“余莉,你知道吧?这里准备建一个大的图书馆呢。”张勇首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默。
“是吗?”我离他远远地站着,不敢靠近他。
“唉!可惜我就要毕业了,享受不到啦!”他不无伤感地边说边朝我走近:“来,我们坐下
来好吗?”
我不好意思地从书包里拿出一本硬壳书垫在屁股底下,离他约有五尺远的地方坐下。
一阵秋风掠过,身边的草丛沙沙作响,我不禁一哆嗦,无意识的将自己抱成一团。
“你冷吗?”他很亲热地对我说:“过来,余莉!靠近我!”
我很害羞,没动。他只好将自己的屁股朝我靠近,顺手就楼住了我。
我心跳万分,没挣扎两下,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余莉!你知道吧?我早就爱上你了!”张勇激情地说着,将一张滚烫的嘴唇贴近了我的唇
边。
顿时,我觉得脑袋发晕一样,身体象烧热了的面条似的,软绵绵的,任他轻轻的揉动。
夜,静得出奇,整个夜空下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一样,只听得见两个恋人的喘息声,且还带
着几声呻呤,几分热烈!
“噢!余莉!我爱你!噢!余莉!你不知道最近我像丢了魂一样,整天都在想你。我发誓,
一定要在毕业之前对你讲出我的心事,要不就来不及了,噢!我爱你!余莉!你太漂亮了!
噢!噢!”他一边热烈地吻着我,一边多情的倾诉着衷肠。
“噢!啊!我,我也一样!只是----只是我不敢想,我爱你!张勇!”我简直就想喝醉了酒
一样,在初吻的激荡下喃喃地说着。
经过一阵狂风暴雨般地热吻之后,两人都累了,躺在草地上,长喘着气。
张勇睁开眼,扭过头,深情的注视着我。
也许透过夜色,我这张脸很迷人吧,他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再一次亲吻着我。
慢慢的,他用一只灼热的右手掀开我的衣襟,伸进我那富有弹性的胸部。
我有点不知所措,惊恐中分明感觉到自己的腹部有一个硬硬的东西在动,害怕极了,猛地我
从草地上爬起来,用双手使劲地将他的右手从内衣中抽出来,惊恐万分地说:“张勇!别!
别!别这样,别这样!”
毕竟,我还是个黄花姑娘,是个有教养的女孩子,从小父母就教我要正直为人,清白做人。
我出生在六十年代初,经历过“文革”的洗礼,受过正统的毛泽东思想教育,对男女之间的
交往和接触慎之再慎,不敢越雷池一步。虽说对爱渴望至极,却又认为这是一件不正经之事
,甚至于对两性关系有些愚昧,以为男女之间一靠近,就会生小孩,那就是女孩子一辈子的
名誉问题了,跳进黄浦江都洗不尽。
在我的央求下,张勇那坚硬的东西渐渐软缩了。
两人恢复了平静,回到了理智中,开始畅谈起毕业以后的理想,也互相了解了彼此的一些家
庭情况。
直到深夜十二点,双双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那片难忘的草地。
借着路灯的光亮,我蹑手蹑脚地溜进了宿舍,摸黑上了自己的床,钻进被窝。
这一夜,我怎么也睡不着,心,始终沉浸在甜蜜和幸福的回忆之中。
早晨,七点整,我从甜美的睡梦中醒来,就听见同寝室的女伴们正在叽哩呱啦的嬉笑着:
“喂!同胞们,昨晚我们的‘系花’怎么成了‘夜猫子’啦!啊?哈。。。。。。”爱开玩
笑的李霞一边梳头一边笑着说。
“对呀!可能是被哪个白马王子相中了,约会去了吧?嘻。。。。。。。”
“咳!这世道呀真的不公平啊,那丘比特的箭怎么就专拣漂亮的女神射?哦!上帝!赐予我
美丽吧!哈。。。。。。。”李霞简直是滑稽可笑,她是东北人,性格豪爽,像个男孩,疯
疯癫癫的,逗得大家笑得前翻后仰。
“哎!余莉!老实交待吧,昨天晚上到底做什么去哒?讲出来沙,让大家也分享分享幸福嘛
!”张园园是长沙人,是个急性子,着急地朝我嚷嚷。
我正在书桌前梳头,见大家取笑我,急忙用手臂遮住我那张通红的脸。
“哎!脸红啦?你们看,她肯定是去约会啦,余莉,是吧?”李霞更加乐了。
“有啥子好丑的啰?余莉!讲出来,我们好帮你参谋参谋呀!”王英是四川人,平时不大爱
说话,这时也凑上来了。
“哎呀!我求求你们啦,别吵了好不好?这事要是让学校知道了,我可就惨啦!”我被大家
说急了,因为学校有规定,不准在校生谈恋爱,否则要受到处分的。
“怕什么啰?我们又不会讲出去的,冒事!咳!学校也是!谈个恋爱都不行,冒搞错吧!”
张园园的神态过于认真,大家反而都乐了。
“笑什么笑?错哒?”张园园更加气愤地说。
“没错!学校是太没名堂啦!”
“太没意思了!”
“哎!哎!请息怒,同胞们!我建议,以后呢,我们当中有谁恋爱上了,大家多照着点儿。
谁要是打小报告,谁她妈就是小孙子!”李霞说。
严琼是我的好朋友,坐在床上一直没作声,这时,她站起身,在书桌上抓起一支笔,找来一
张纸,信手写了两行字,笑着递给我。
我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微笑着,如凭临栏杆。心哟,不要过速地跳,别理睬那树上饶舌
的蝉!”看完,我几乎笑出了眼泪。此时此刻,只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父母的
疼爱,有情人的热爱,还有这么多的学姐们的同情理解,我激动不已。
待到再一次与张勇约会时,我高兴地把同寝室的同学们说的话学给了他听.
没想到,他听了以后,非但不高兴,反而责怪我怎么这么轻率地将两人未定之事说出去呢!
他那种“公子”气发作了,说:“你知道吗?我们不过是初步接触一下,还没有征求我父母
的意见呢,你怎么能这样呢?”与昨晚的表现完全两样。
“你?你怎么。。。。。。”我气得连话都说不上了,“你原来是一个对爱情不负责任的人
!你,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我从没生这么大的火,“好吧!既然你把我们之间的感情看
得那么庸俗,那就等你的父母来定吧!”
我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也是一个对爱情坚贞不渝的人。在我看来,爱情是男女两人之间的事
,只要两相情愿,用不着他人的干涉。既然张勇如此看待两人的事,还谈什么爱呢?说完,
我含着眼泪跑开了。
回到寝室,倒在床上,左思右想,我总觉得有一种被人玩弄了的滋味,心里恨张勇太不尊重
自己的感情了,也怨自己怎么会爱上一个庸俗自私、对爱情不负责任的人呢。好不伤心。
过后,我又自责起来,刚才真不该那样对待张勇,有些后悔。心想,爱一个人就得无怨无悔
地去爱,不计较他的任何缺点,只要将自己的爱无私的奉献给对方,那么,我的爱就会得到
应得的回报。想来想去,今晚的事,还是觉得自己错了。
又是一个静谧的夜晚。
草丛中,几只秋虫在“唧唧”的叫着,月亮挂在空中,亮出冷冷的光辉,衬托着整个夜空,
是那样的恬静,那样的安详。
我像一只小鸟依偎在张勇的身边,内心中有些愧疚。
他,正着身子坐着,两手交叉在自己的两个膝盖上,头朝右前方微抬着,一言不发,显得过
于平静了。
“张勇,昨天晚上是我的不对,我不该生你的气,你,你能原谅我吗?”我小心翼翼地说着
,生怕又说错了话。
他似听非听。
“你还生我的气呀?嗯?”我轻轻的摇了一下他的左肩。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了,说:“别讲这些扫兴的话了,没意思。以后要注意点,啊?”
我没有在乎他的这句过于专横了的话,反而高兴地应了一声之后,乖乖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任他那张显然是发泄不满的嘴唇狂吻着。
稍候,张勇涨红着脸,满头的黑发蓬松着,声音中有点发抖,也有些发硬,对着我说:“余
莉!你爱我吗?”
“爱!当然爱你!,爱你胜过我自己!”我含情脉脉地说。
“那好!今天晚上把你的身体全部交给我,嗯?”
“我。。。。。。我。。。。。。”我慌了神。心又想:谁叫自己那样爱他呢?爱他,就得
无私奉献。不管那么多了,便将两只眼睛闭上。我的身体就像发了酵的面团,柔软柔软的,
显得那般娇媚,那般性感。
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猛地将我按倒在草地上,发疯似的在我的脸上、颈部舔着,
两只手于慌乱之中,将我的衣扣解开,撩开我的毛衣和内衣,露出我那对白皙的、丰润的、
极富弹性的乳房。他简直就象一只野兽,拚命地用手搓着、揉着,用舌头舔着,甚至用牙咬
着。那两只娇嫩的乳房被折腾得发红、放亮!我显出从未有过的激情,使劲的叫着,双手不
停的搓揉着他那头蓬松的黑发。。。。。。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男女之间的性爱竟是这般野蛮,这般赤裸!觉得自己从此失去了女人的
贞节,再也不是一个纯洁的女人了!我躺在草地上难过的流出了眼泪。
他像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似的,硝烟过后,又恢复了平静,坐在草地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不吭不声。自这夜之后,我过得惶恐不安的。
也怪,上一次月经至今已有一个月零几天了,按理,这月早该来“潮”了,我心里愈发害怕。
那天,天刚亮,大概六点半钟不到,学校里的广播早操时间还没到,同学们也都还在酣睡中
,我早就醒来了,只觉得自己的下身湿湿的,以为“例假”来了,一阵高兴,赶紧从床上爬
起来,从枕头底下扯出几张卫生纸,来不及穿衣服,直奔东头的卫生间。见厕所里没人,我
便迅速地掀开内裤一看:糟了!没来?内裤上仅仅沾了一些白色的流液。我更加心慌:怎么
办?该死的!这回真的是怀孕了?不会吧? 怎么办?
我提着裤子,神情惶惶地走到走廊上,发起呆来。
突然,我有一个奇想:用双手猛捶自己的下腹,接着,又将身体朝上猛烈地跳跃着,企图用
这个无知的办法使体内的那个该死东西分裂出来! 我拼命地跳,不停的捶,好像此时我所有
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一跳一捶之中。
这时,张园园起来了,也上卫生间来了,见我如此,抄着一口的长沙话,疑惑地问:“发神
经呀?清早叭早,搞什么鬼?”
“噢----我-----没干什么,有点冷,活动活动啊!”我急中生智,装出做运动的样子。
张园园手提着裤头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嘴里嘀咕着:“搞砣不清!”便便进了厕所。
好在没几天后,月经象捉弄人似地,跟我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它不紧不慢地又来了。谢
天谢地,总算是虚惊一场。
想到这里,我的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意。那时的张勇虽然有些“公子”爷气,但对爱还是非
常执着,记得84年春节结婚的那天晚上,他深情地对我说了一句话:“莉莉!我这辈子只爱
过一个女人,就是你,我想我这一辈子也只会爱你一个人,永远爱你,直到老!”我把这句
话刻记在心里,永远也不忘记,同时我也将它作为我的座右铭,时刻提醒自己要永远地爱我
的丈夫,决不背叛!十几年来我一直是这样做的,从来没怀疑过彼此的心。
然而,今天,他却背信弃爱,做出了如此令我伤心之事,叫我这心里怎么受得了。。。。。
。
人在感情上受到极大的刺激后,会钻进死胡同里,一想不开就产生了轻生的念头。我也不例
外,只觉得生命已没有再生存下去的意义了,它已经随着爱与被爱的消失而消失了。
我步履沉沉地从楼上走下来,没有开灯,从酒柜中拿了瓶高度的"五粮液"出来,然后又从橱
柜的抽屉里拿出一瓶安眠药来,这瓶安眠药平时不常吃,只是备用,瓶里大概还有二十多片
药。
我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半天没有打开酒瓶盖喝。
其实我心里清楚,酒这东西喝醉了是不会置人于死地,可要是接着把这二十多片安眠药吃下
去,恐怕明早就不会在人世间了。但是,我还有活着的必要吗?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还不如
痛快的离去!心一横,头朝上一仰,将安眠药和着整瓶酒全部倒进了嘴里。
空空的酒瓶顺着松开的手滑落到地毯上,然后滚进了茶几底下。
急性喝下的酒和药在我体内并没有马上发作,然而我的整个精神已经崩溃了,瘫倒在沙发上
。。。。。。。
太阳透过玻璃窗户把阳光投进了我的病房,直射在我的脸上,温暖的阳光刺激着我的感官神
经,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不明白这是在哪里,朝四周巡视了一下,这是个双人间,另一个
床上没人。文娟坐在我的床的右边正冲着我笑,左边挂着个打吊针的药瓶。噢!我在医院里
打点滴。
她故意撅起嘴嗔怪我,说:“你呀!宝气!昨天晚上我就有种预感会出事,今天清早我打电
话到你家里,响了半天每人接,就知道拐场了!我只好打电话给张勇,叫他赶快回来!幸亏
我们来得快,要不你只怕要见阎王老子去了!你怎么那么蠢呀!”
我这才知道是文娟和张勇把我送到医院里的。
此时,我全身无力,脸色苍白。尽管我想放弃生命的愿望并没有实现,但我还是庆幸自己又
活过来了,对文娟不无感激之心,微笑着,声音几乎是从喉咙眼里挤出来的,对她说:“谢
谢你!”
“谢什么!你以为是别人啊!”文娟说着,顺手帮我把被子盖紧了一下,然后冲我狡黠地一
笑,对我说:“等下你那位会带沙沙来看你的!”
“沙沙?”我脸色不悦地说:“你怎么让沙沙也知道了?”
文娟急忙解释说:“哎呀!不是的,你忘记了,今天是星期六,昨天张勇把她从学校里接回
来了,住在酒店里。沙沙问妈妈哪里去了,张勇骗她,说你有事回不来。早上他急急忙忙把你
送到医院里洗肠子、打吊针,忙了一个早上呢!九点半钟的时候,看见你没什么危险就跟我
说去把沙沙接来。”
我仍然一脸的不高兴。
她又说:“你不要这样嘛!张勇对你还是很有感情的,一听说你出事了,那个急样。。。。
。。”正说着,病房的门打开了。
“妈妈------!”沙沙从门外边喊边跑了进来,“妈妈!你怎么啦?”
沙沙今年十二岁,上初一了,小学时成绩很好,自己考上了省里的一所重点中学,路太远,
读寄宿,每个星期回来一次。平时,张勇工作忙,家里的事情一概不管,哪有时间接沙沙?
所以每个周末都是我开张勇的车去接她。昨天是周末,我第一次没去接她,没想到张勇心理
还有这个女儿,知道我不可能去接她,第一次给了女儿这么高的待遇。
女儿撒娇地躺在我的怀里,我强打精神,装出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简单地问了女儿在学里
的学习情况,女儿都一一告诉了我。
这时,我看见张勇一脸的憔悴,站在床的脚头装得若无其事地看着我。我仍装着没看见他似
的没理他。
说心里话,此时的他,在我看来是世界上最令人作呕的人了!看上一眼,也会是我的耻辱!
真是从心底里恨死了他!
文娟见我一个劲地跟沙沙说话,便有意叉开我们,机灵地对沙沙说:“沙沙!妈妈病了,需
要休息,文阿姨带你到我家里去玩,好吧?”
“不,我要回去,还有好多的作业要做呢,马上要期中考试了,文阿姨你送我回去吧?” 沙
沙很懂事地回过头对她爸爸说:“爸爸!你就在医院里陪妈妈,不用管我,我会自己招呼自
己的。”接着她又回过头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娇嗔地说了句:“妈妈再见!”就随文娟回
家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他。
窗外的阳光随着时间的走动而移走了它的光线。少了阳光的照射,感觉屋子里有股冷气,嗦
嗦地,我下意识地将白色的被子往上拖,要不是考虑到医院里的被褥不那么干净,真想用被
子盖住自己的头,我不想看到他!
他搬过来一张方凳,坐在我的右边,显得很心疼地帮我压紧了两边的被子,脸上装出来的笑
意,让人一看就有些不舒服。
我紧闭着双眼,呼吸却是急促的。
一阵寂寞。
他干咳了两声,企图想打破这屋子里的沉寂。
我仍然没有任何反映。
他将凳子朝我的头部方向挪动了一下,这样跟我说话自然一些吧。他又咳嗽了一声,吞吞吐
吐地说:“莉莉!你。。。。。。好过一些了吧?我。。。。。。怎么跟你说呢?”
我心想: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又没人逼你怎么说!难道你还有道理可说?
“我。。。。。。还是很对不起你吧。”他很勉强地说出了这句歉意之词。说真的,我和他
结婚到现在,他还从没在我面前有过歉意,这可是第一回。“你。。。。。。给我一次机会
吧,我。。。。。。我不再犯了,好吗?”
能说到这个份上,真的难为他了,如果是以前,我会心软下来的,可今天,随他怎么说,不
能就这样原谅了他! 我一肚子的怨气像煤气灶似的一点就燃,突然坐起来,坐得这么快,左
手上的吊针被扯了出来,挂在挂杆上药瓶里的药水顺着塑料管从针头涌了出来,洒在地上。
我上下嘴唇颤个不停,用眼睛瞪着这个背叛了感情的男人,两手紧握住拳头,声嘶力竭地从
心底里发出了满腔的怒火:“你----还----想-----要-----我-----给-----你-----机----
会-----吗-----?!”
接着我不顾一切的朝他扑上去,发疯似的在他的头上、他的身上乱捶乱打起来。
他一点还手之意都没有,任凭我的肆意“虐待”。
过度的愤怒,使我全身冰凉,两手痉挛,眼冒金星。我又昏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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