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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地自容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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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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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6-27 23:34:19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这个贴子最后由谁人与醉在 2003/05/22 10:19am 第 4 次编辑]

无地自容1

      上嘴唇很疼,眼眶里充满泪水。这全是拜站在我对面的孙子所赐。丫的拳头真大,覆盖了我半只鼻子和上半片嘴唇。如果不是喝了太多酒,我原本是有机会躲开这一拳的。
  
  歌厅的大堂灯光昏暗,几对狗男女正在跳着两步的贴面舞。同样是灯光晦暗的包间里传出各式各样的鬼哭狼嚎。给了我一拳的家伙显然没什么打架经验,要不就是喝多了,偷袭我得手之后竟然没乘胜追击,而是咧开大嘴乐了。看着丫满嘴黑黄的牙齿,我把右腿微微一屈,马上提起,膝盖准确地送进他两腿之间。孙子面部痉挛着委顿在地,身后搀扶着我上厕所的小姐发出尖叫。
  
  争执发生在穿过大堂去厕所的路上,具体因为什么,我已经不太清楚。好象是我急着放水,撞了从厕所回来的那家伙一下,然后双方互相不依不饶,就给掐上了。管他姑父的,反正我这一下够丫反思一阵的,运气好的话,让丫反思整个后半生。和小姐到了厕所门口,我灵机一动,把小费塞进她前胸,在她还没来得及献上一吻的时候,闪身进了厕所。运气不错,二楼的窗户没包防护栏。听到门外喳喳忽忽要废了我和小姐委屈的声音时,兄弟已经从窗户悄然而下了。
  
  真是个很好的冬夜,无风有月。前几天下的雪还没化净,不均匀地散落在路边的枯草上,在月光和车灯的映照下,显得那么虚弱和无助。被风一吹,我的嘴唇更疼了。摸了一下,已经肿的很高。我让出租车司机把车里的灯打开,对着镜子轻轻翻开,里头有清楚的牙齿印。他姑父的,唇齿相依,可有了事情,伤害你最深的,还是最亲近的。看来近期不但不能大张开嘴说话,甚至连吃饭喝酒都很成问题了。我开始羡慕起那些被我抛弃在歌厅里的兄弟们了,那拨孙子估计还在酣畅淋漓地高唱我的至爱《无地自容》。至于遭到我重创那家伙的同伙会不会找他们的麻烦,就不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了。兄弟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热水澡和消炎药。
  
  出门的时候忘了关灯和电视机。屏幕上的青蛇时而淫贱时而一脸正气,就象我办公室里那些女同事对待老板和我的不同态度一样。有人跟我探讨说,《青蛇》讲的是个荒诞的爱情故事。哈哈,荒诞就荒诞吧,反正爱情与我无关。我已经过了喜欢和别人讨论问题的年龄。社会上总有一拨傻逼需要偶像,有一阵他们说周星弛的你妈贵姓是最完美的解构,后来他们又说王小波倒挂的阴茎是很有深度的思想,有一阵他们说亨利米勒的污言秽语是文字里的金砂,后来他们又说纳博科夫情欲的洛丽塔是最美的发音。操!
  
  用来下楼拎啤酒的塑料桶里只剩下一瓶啤酒,已经把自己剥光的我实在没有勇气再次包裹自己。钻到床下,扒拉到藏在角落里的一瓶名牌洋酒。还好,她还安静地卧在那。酒,也只有酒,才这么温顺忠贞,安静恬然。酒特难喝,味道很怪。但的确很烈,一会就把我的上唇给麻醉了。冰箱顶上还有几头大蒜,我剥开,吃了几瓣,就权当吃消炎药吧。
  
  我想起来旅游卫视有一挡模特走台的节目,比较养眼。那些忽隐忽现的曲线和歌厅里小姐的半推半就有异曲同工之秒。可能是记错时间了,电视上竟然是一拨人在探讨什么CS游戏,无聊透顶。把遥控器转了一圈,只能放弃。裸体站到阳台前,看大半个月亮在天上穿行,很有点优雅的味道。对面的窗户基本都亮着灯,毕竟才十点多,明天还是周末。这么皎洁的月光,这么美的冬夜。我高阳竟然没能带个小姐回来欣赏自己发达的腹肌,遗憾啊,遗憾。想到这里,我的嘴唇又开始隐隐做痛。
  
  扔在茶几上的手机翁翁震动,声音沉闷而诡谲,吓了我一跳。我奔过去的时候,赤着的脚被地上的酒瓶碎茬子给扎着了。接通电话的瞬间,一声操脱口而出。对方在电话里吃吃地笑了“高阳老师,你不会二十四小时都在为这个字做准备吧。”
  
无地自容2
  
  我不是很喜欢被人称为老师,主要是对教师这个群体没有任何好感。不过呢,如果电话那头是个嗲里嗲气的女人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尤其是在深夜,在刚喝了酒之后。
  
  “王小梅同学,你很有洞察力。竟然能一针见血指出我最热爱的运动。但造句么,讲究主谓宾,想不想知道那个美丽动词后头的宾语是谁呢?”虽然嘴唇已经肿胀,说起话来不是很利索,但和风骚美女犯贫也是兄弟热爱的运动之一。“哎哟,你个死高阳,又想吃我豆腐,平常在办公室里还没沾够便宜?”天地良心,我虽然是个滥交主义者,但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德底线还是有的。况且,象王小梅这样牛皮糖类型的女人,更是万万不敢招惹。顶多就是在言语上放肆那么一点点。“亲爱的,现在不兴叫吃豆腐了。我们文化人管这个叫性骚扰。”一瓣大蒜没剥干净,有块干皮沾到了牙上,感觉很不爽。赶紧倒了口酒进去,漱了漱,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舍得吐出来,给咽了下去。
  
  “你还在喝啊?把身子喝坏了,将来怎么伺候你媳妇?”王小梅在电话那头吃吃娇笑,继续发骚。“呵呵,我伺候不了你,那就让你来伺候我呗。”一抹慵懒的月光透过窗户斜射进来。很暧昧。“我可是很会伺候人的哟。保证百依百顺,可你什么时候娶我啊。”小梅同学的话比月光更暧昧。他姑父的,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恬不知耻的?和一个女同事长时间的进行无聊的调笑??一股莫名其妙的厌倦袭上身来,我象是突然中弹。在瞬间开始沉默不语,而且还伴随着失聪。电话那头的声音与我已经毫不相干,瞧着自己赤裸的躯体,感到深切的无聊。他姑父的,我比无聊更无聊。
  
  所有风骚的女人都比假正经的聪慧。几十秒之内,王小梅就感觉出我的情绪不对了。“高阳,说正事吧。你最近和马建军联系没有?”她连问了两遍,我才醒过神来,回答说没有。那边不相信地问是不是真的。感觉出事情可能很严重,我反过来问他怎么了?“马建军出事了!就在前天,我们都觉得他可能会跟你联系。警察也没找你?”王小梅的声音放的很低。他姑父的,我脑袋嗡的一下。兄弟这辈子最怕就是穿制服的。怎么会因为这么个人把我跟那些凶神恶煞联系起来!
  
  说实在的。我只把马建军当一般酒肉朋友,可丫老跟人说我是他的生死之交。丫是商业银行的一职员。我们公司起照的时候,搞假注资,(就是把钱打进帐户,注册成功后再撤出来)。那个时候,认识了马建军,还跟他喝过几回酒。这哥们寡言少语,做事情中规中矩,非我族类,我一直不想深交。然而就象我们凑巧来到这个世界一样,生活中的巧合太多了。有天傍晚,我和我兄弟小天在马建军银行边上的一小饭馆喝酒。喝的熏熏然的时候,听到外头有吵闹声。哥俩借着酒劲出去看热闹。吵闹的主角之一恰巧就是马建军。当时丫面色苍白,贷款新买的夏利2000上一道清晰的滑痕,旁边躺着辆破28自行车。一个粗胖的中年汉子双手叉腰站在他对面,唾沫星子飞溅。就是喝了酒,我也一眼瞧出来马建军从便道上主路的时候,那个胖子骑霸王车,非从旁边超过去。马建军手潮,没躲的了。****,那胖子太欺负人了,趁警察没来,咱们灭丫一道好不好,小天有点来气。我也正有此意,再说,和马建军还算脸熟,他当时明显处于下风,哥俩出手也算帮朋友忙。
  
  我们哥俩一人一大耳刮子就把色厉内荏的胖子给抽明白了。然后三人钻进马建军的车里扬长而去。对于我们的见义勇为,马很是感激,可劲夸我讲义气。说自己就缺我们这样的哥们,一定要引我为生死之交。我心里说酒后打个架是家常便饭,什么时候给上升到这个高度了?不过,他既然爱那么说,我也就接受了。后来有一次马建军喝多了,拉着我的手说,他从小就品学兼优,人长的也还精神,可就是窝囊,亲戚朋友这么说,刚结婚不久的老婆也这么说。我劝他说是世道不好,早晚有一天世界会从流氓手里交还给他们这些真正好人的。“可是兄弟,我等的到那一天吗?”他看着我眼神起先很哀苦。后来又变的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说,他早晚也要牛一回。当时,我看着他转换不停的脸色想,这孙子是真喝多了。
  
  谁他妈成想,丫这回还真挣了把气。前天晚上,他趁着值晚班,真从他们银行鼓捣走200多万。放了个结结实实,质量上佳的蔫屁。想起他经常对外吹捧我的胆识,我的后背开始发凉,就算是被怀疑给丫出过主意,都够我受的。
  
  他姑父的!我感觉被打的嘴唇,被扎的脚心都开始疼痛起来。
  
  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前天才出的事,王小梅他们怎么知道那么快呢??
  
无地自容3
  
  让王小梅们这么快知道马建军这件案子的,是高效率的警察。王小梅告诉我,老马这次可能预谋了很久。不仅准备充足,还学会了故布疑阵。警察在他电脑里调出了丫经常浏览的网站,有什么公安部全国通缉网,什么野外生存技能训练网,甚至还有很多经济犯罪的小说。更损的是,他在办公室留下了很多本名片册。有他妈近千个,这不是逼着警察叔叔给中国电信做贡献么?
  
  虽然准知道他是在折腾,警察也不敢怠慢,还是照着名片打了不少电话。其中就有一个打到我们公司。接电话的正是王小梅。可能是这类案子见的多了,也加上对小梅没什么戒心,年轻的警察把掌握的部分资料就透露给了她。当然,我们也可以这样设想,警察把老马的预谋说出来,也是为了警告或离间他潜在的同伙。我们公司和马建军走的最近的,当然是我高阳。作为一个守法公民,另外作为对警察坦诚的回报,小梅不可能不把这节说出来。
  
  王小梅的做人原则是八面玲珑。既然守了法,把我和老马的关系给揭发了出来。自然要向我通风报信,卖一个好。何况我还是公司里出了名的愣头青和流氓。听完王小梅絮絮叨叨的介绍情况,加上自己的分析。我本来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里。看来不会有什么事情,警察骚扰我起码是以后几个礼拜的事情。他们丫总得按照亲疏远近一点点排查。轮到我的时候,马建军那孙子说不准早落网了。
  
  心里没了什么负担,困意立马袭了上来,我忍不住打了长长的哈欠。小梅在嗔怪了我不尊重她之后,果断地挂了电话,让我一个飞吻没能送的出去。打电话的时间太长,脸被捂的很烫。我纵身摔到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脚心被扎的地方有一点点出血,渗成了晶莹的小珠子,很美。他姑父的,要是能在睡觉时流干该有多好,那样的话,我就不用再次醒来,应付这百无聊赖的生活。
  
  本来平常有抱个枕头睡觉的习惯,最近稍微有些改变。原因自然是兄弟又成功泡上了个姑娘。在某跨国公司上班,英文名字好象叫安娜,中文名字我不太记得住。记住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我注定和这些平时道貌岸然的姑娘相处不了多久。她们一开始被一个文化痞子的言行吸引,出于 好奇上了贼船。然后呢,要么了解以后,感到厌倦,退出游戏。要么出于平时争强好胜的习惯,想感化或者改造这个痞子,结果也是以失败告终,最后黯然退出。对于这个游戏,我已经烂熟于胸。和大话西游里悲情而漂亮的朱茵正好相反,兄弟虽然不知道每个故事如何开始,但却早已预知了结局。哈哈。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安娜还不错,工科出身,双人运动时积极主动,合兄弟口味。最大的好处是,话少,没有了语重心长的女人,都很可爱。最近丫去南边出差,床空了一半,还真生出点寂寞来了。
  
  我说过,世界上有很多傻逼,热中于装修的是个典范。这些孙子总是不能明白,他们穷尽心力鼓捣家居,自己能充分享受的不过是个小小的角落。退一万步讲,他们丫把装修当手淫,在寻找过程的快感,原本也无可厚非。可扰民这一项,让他们快乐的过程,变成了强奸。更为痛苦的是,在北京的任何一个角落里,都充斥着这些傻逼。跟父母分开住以后,我搬了四五次家,从来就没停止被这类型的傻逼折腾。严肃认真地讲,我现在的装修听力,到不了专业八级,起码也是六级水准。我能在半梦半醒间,准确地分析出电钻所钻的是墙的哪个部位,电锯正在对付石板还是木料。至于刮地板,敲墙壁这种不太有杀伤力的声音,我基本不会在意。后来我研究了一下历史,高屋建瓴,分析出这拨傻逼的思想根源。在允许土葬的年月里,很多人的棺材都是自己挑选,甚至自己设计,现在呢,孙子们把聪明才智转移到搞家庭装修上了。操他们大爷的,你们接着给自己装修骨灰盒去啊。
  
  我现在住的房子,是特意选的一个比较老的小区,为的就是能少受点骚扰。可我还是错了,有人住的地方,就有装修癖存在。我上头的一对夫妇,这个月连老房子都不放过。安娜基本不受干扰,当电锯欢歌的时候,她已经起床了。北京市好象规定了7点以后就可以开练装修,而7点,往往是兄弟梦刚刚开始的地方。操!
  
  今天是周末,我在劫难逃,注定又被准时叫醒。他姑父的,命运多舛啊。
无地自容4
  
  记得刚泡上安娜不久的时候,两人还互相送点小礼物。那会,楼上的装修战役刚刚打响。于是,她送我一幅游泳时用的耳塞,为此我感动了好几天。可戴那玩意睡觉,耳朵的确受不了,早起的时候,里头都给撑麻木了,比噪音伤害还大。最后只好放弃。
  
  我有个小毛病,就是只要醒了,就绝对躺不住。今天也不例外。有几天没下雪了,天气有些干冷。把两只手抄进袖口里,晃晃悠悠出了小区的门。门口的保安一脸严肃,目不斜视,一幅很敬业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所谓早晨的新鲜空气,却还是有股腐臭的味道,或许,这城市太他妈老了。
  
  不到8点,小区门口的那条街道已经很热闹。早点摊上永远有那么多狼吞虎咽,赶时间的家伙。难道周六他们也不休息?早市已经接近尾声,只剩下几个等待拣最后便宜的老太太和水平比较差,卖东西少而心有不甘的小贩。他们在菜的新鲜度,清洁度乃至产地上针锋相对,寸土不让,最后会在价格上决战紫禁之颠。哈哈,讨价还价是门高深的学问,兄弟这一生估计也难窥堂奥。虽然我妈和我姐都是个中高手,但我可能天分太差,只能有辱家门了。不过呢,随着所谓的整治环境,打击游商,早市即将消亡。我妈他们这门手艺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成为孔已己的四种回字写法,毫无用武之地。
  
  一直溜达到车来车往的大马路上,昏昏沉沉的脑袋才稍微有点清醒。出来干什么呢?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今天周末,想籍上班的名义到我们那个文化公司里侃山是不可能的。找人喝酒呢,又太早。索性在马路牙子上坐下来,看天。腿上的牛仔裤估计有3到4个月没见过水了,绝对不比马路牙子干净多少。当然,我穿的这么邋遢,绝对不象我们公司那些编导们,为了彰显个性,突出艺术家挑战传统审美的气质和勇气。兄弟呢,主要是懒。在公司里,我的衣服虽然脏了点,但起码中规中矩,比那拨孙子的奇装异服顺眼多了。而且,回家的时候,我一定会换身干净的。主要是为了减少一个和老****议题。以我****语言能力和跳跃思维,一个议题大约能持续3个小时以上。他姑父的,有好几个礼拜没回家了。要在以往,我姐还没被陈思民那孙子勾搭上时,昨天就该打电话找我回去一家团聚了。
  
  昨天晚上挨那一拳的威力开始显现。嘴唇里头被牙磕的部位已经结了痂,嘴稍微张大点就很疼。我小心翼翼地拽掉嘴唇外头那些干裂的死皮,放到眼前端详一下,然后抬手放掉,让它们GONE IN WIND,哈哈。该锻炼锻炼身体了,我想。以后要做个正常健康的人。每天早起喝碗豆浆,吃几个茶鸡蛋,几根油条,弄上双运动鞋,绕小区跑步。最不济,也要和老家伙们争夺小区里安装的那些免费的健身器材。
  
  快10点了,该关心关心昨天晚上被我抛弃在歌厅的哥几个了。先给小天打电话。孙子号称24小时开机。接电话的声音嘶哑疲惫。“哥,怎么了?”“昨天我出了点事,跑了,你们没事吧。”“呵呵,他们骂了会你,说你重色轻友,一定是带那姑娘回家睡觉了。然后就接着喝,我结完帐后也先走了,你那个姓薛的哥们太磨蹭,我实在等不及了。”“没人进包房找茬?”我有些奇怪。小天连说没有,可能对自己酒后的记忆不太有信心,跟身边的别人嘟囔了几句,然后斩钉截铁地告诉我没有。我听的出来,丫身边是个女声。那家歌厅的姑娘基本被他给睡变遍了。在对付女人方面,尤其是号称看男人火眼金睛的风尘女子方面,我兄弟是个天才。人长的帅,出手大方,只要他看上的,没有能跑的了的。我经常想,丫要是生活在北宋的话,简直就是一浪子燕青。
  
  “哥,我他妈折腾了半宿,太累了。你要没什么要紧事,我就先挂了。”我没吭声,把电话给挂断了。摇了摇头,年轻人总是乐此不疲。色这刮骨钢刀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可是,我昨天闹那么大的动静,为什么会一点后遗症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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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懂,不过不会CS的人打架也强不到哪去,特别是这些坐在办公室里却满嘴“丫——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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